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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不同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来了,”乐娉婷直入正题,“上午语文考试,我听监考老师说,她在你的课桌旁边发现了一张写满字的纸团,你知不知道是谁扔的?”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消息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快到无法想象。乐娉婷和其他老师吃午饭的过程中,听到有学生和老师谈及语文考试作弊,仔细一问,得知是阮悠,忙去班里找她。
乐娉婷是不相信阮悠会作弊的,她清楚她是根本不需要的,把人找来,是为了问清楚前因后果,好把不实的传言消除。
教书育人几年,她太清楚流言对学生的危害了。
阮悠细细的回忆:“考试的时候我一门心思在答题上,没有注意其他事,纸团是谁扔过来的,我没有留意。”
乐娉婷:“你有看过纸团里的内容吗?”
“没有,纸团是监考老师打开的,”阮悠回想着,记起监考老师处理好事情严谨的拿着纸团校对自己试卷,继续道,“她说里面写的内容,是我前面做完的部分。”
这么一讲,办公室里的其他老师都明白阮悠是不大可能作弊的。
“嗯,老师知道了。”又说了些鼓励和安抚的话,乐娉婷让阮悠回去好好复习。
阮悠退出办公室,轻轻的合上门。
一转头,看见越行昭站在窗边。
透薄的光线渗入窗缝,打在他线条优美的侧脸,呈现出一种温柔感。
“你没有回教室吗?”
越行昭缓缓的说:“在等你。”
*
办公室离教室不远,平日里短短的一百多米路,今天,阮悠却走成了一个光年那么长。
周围像是真空般,所有的声音化为纯白色的安静背景。
听不到有人说话,听不到有人打闹,看不到有人在走动,看不到有人在奔跑。
阮悠沉浸在自我的思维世界里,想着越行昭为什么会在办公室外等自己。
她是看着越行昭往教室的方向走的。高二十班的教室和楼梯口不过十来米的距离,没几秒可以走到。
楼梯口到另一头连接两栋楼的走廊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十来米,阮悠在拐进教学楼和教师办公楼时,瞥到越行昭进了教室前门。
一个已经进了教室的人,出现在办公室外,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的样子,实在很令人匪夷所思。
不光是这样,越行昭的语气也温柔的过分。
虽然在阮悠面前,他一直是蛮好脾气的,重话没有,难看的脸色更是没有,唯一一次发脾气,也没有放什么狠话。
可是,越行昭的性格是摆在那里,后天形成,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对阮悠再没脾气再好,也改变不了他骨子里的差脾气。
阮悠和越行昭做了一个月的前后桌,半个月的朋友,就算是和他很心平气和的说话,仍是能淡淡的感受到。
食堂撂筷子不吃饭,没有多商量的决定运动会的项目,考场揪出扔纸团的人,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在透露着他的强势和有限的耐心。
聪明如阮悠,也迟钝如阮悠,是能够察觉到越行昭的情绪变化的。
她只是在感情方面,缺了根筋。
或者说,是封闭的,没有被开窍。
她清楚越行昭的性格本质是差的,算不得好,不过,她是从同学和朋友的角度出发,去看待越行昭的。
缺点能看到,优点亦是能看到。
甚至盖过了缺点。
但他明明回了教室却出现在办公室外,浑身散发着过分温柔的气息,真的是错愕到了阮悠。
她不明白越行昭为什么会等她,不明白越行昭为什么会有那种奇怪的情绪。
难道是螺蛳粉太好吃了,特别满意特别满足?
心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想了好多,阮悠踱着极慢的堪称龟速的步子,张嘴问出了声。
越行昭:“……”
“螺蛳粉一碗就十几块,我帮了你,你请我吃十几块的面,我会特地去等你?”越行昭真的是佩服阮悠的各种奇特思想,开口就能把他给噎到。
阮悠捋捋头发,嘴唇困惑万分的半抿半嘟:“不是因为螺蛳粉太好吃了,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顿了一下,她接着说:“好吃的东西是不分价格高低的,感谢别人,重要的是心意,不是值多少钱,我觉得螺蛳粉很好吃,所以带你去。”
越行昭看着微微翻翘的菱唇,眼里流过不明意味的波光。
他很快的垂下长睫掩去,再次掀开,眸里一片平静,语调泛着柔意:“是很好吃。”话语一转,又反问:“我哪样看着你了?”
阮悠停下脚,背对着半开通风的窗户,酝酿一番,闭上眼然后睁开着提起圆润光洁的下巴:“这样。”
越行昭脚步骤顿,眼睛低下,和阮悠的目光相撞。
深黑色的眸底,缩小版的阮悠微仰着头,栗色柔软的长发滑到背后,一大片白嫩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