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不为妃第30部分阅读
御医不为妃 作者:欲望社
忧,从怀里拿出一条洁白的手绢,递给林海海。
白木杨恻恻地阴笑着:“王妃,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哪舒服哪去吧!”说完,轻蔑地闭上眼睛,靠在墙壁边躺了下来。
林海海起身,用手绢擦擦嘴角,转头对忘尘说:“用剑把锁打开,我要进去!”
忘尘听命,寒剑一闪,收起剑落,锁立刻断成两节。白木杨眼里闪过一丝怪异,随即阴笑起来。
“你到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林海海淡漠地吩咐说。
忘尘没有说话,她知道林海海的能耐,那日她给自己疗伤,功力深厚的程度让她无法估测。她走到牢门前,双手抱胸,一言不发。
林海海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烦躁,一脚把门踹开,冷冷地问:“囤积起来的药放在哪里?”
白木杨起身,看着有些怒气的林海海,既然此人是王妃,自然是最好的一道保命符,挟持她出去,相信没有人敢阻挡。
“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他哈哈大笑,“真是天赐良机,你居然自己来送死,所有事情皆由而起,也自然由你终结!”说完,他脸色一变,眼里闪过残酷嗜血的精光。,一招锁喉功直逼林海海,林海海愤怒至极,她等了一个月,已经失去了耐性,某些人的狼子野心把百姓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她不管谁当政,但是不能拿百姓的性命当儿戏。她右手御风,化去白木杨的凌厉,两指一夹,稳稳地夹住白木杨的手腕,轻轻一摔,白木杨的身体重重摔出去,撞在墙壁反弹到地上。鲜血从他嘴角流下来,他不可置信地瞪着林海海,林海海凌空一指,点在他的天中|岤,檀中|岤上,又痛又酸又麻的感觉立刻席卷全身,白木杨卷缩着身体,不停地打颤。
林海海欺近:“说,我没多少耐性的!”声音带着瘆人的阴冷,意味着将有更精彩的后着。
白木杨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说:“用刑你以为能凑效吗?告诉你,我要是哼一声,就不姓白!”
林海海起身,冷眼看着他,“既然如此,我权当看一场好戏!”唇畔轻扬,一丝嘲笑从眼里散开,她看起来心情愉悦!
轻轻布下结界,她说:“你自己慢慢享受一下被恶鬼索命的感觉吧!”念起咒语,风起云涌,阴风阵阵,白木杨惊恐地看着一个个漂浮在半空的面孔。
“老爷,你还认得我么?我是小红啊!你把我扔到水井里,那里很冰冷,你要不要试试?”小红满身湿漉漉地走向白木杨,修长的手指直直向他伸过去,轻轻地附在他脸上。白木杨脸色惊恐地看着她,颤声问:“你是小红?你不是死了吗?”
“托老爷的福,小红成了孤魂野鬼,每日游荡在黄泉路上,不得超生!”小红幽幽地看着白木杨,青色的脸贴满头发,头发正往下渗水!
白木杨身子直往后挪,双手不断地挥动:“不是,这是障眼法,这世界上没有鬼!”
“白大人!’一个白影飘然而至,一位淡妆女子静静地看着他,幽怨地说:“你可还记得我?”
“飘雪?你是飘雪?”白木杨双眼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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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七章 怨鬼索命之二
更新时间:2010926 8:30:56 本章字数:4533
白木杨悠然醒来,眼前却还是那熟悉的面容,他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说:“飘雪,你不要找我,你该找他去,不要找我!林大夫,求您救救我,救救我!我说,我什么都说!”他一边喊一边颤抖着,眼睛却不敢看眼前的女子。
林海海冷笑,说:“早说不就没这出了吗?飘雪,你暂且退下,你的冤屈我必定会你讨一个公道!”
被换做飘雪的女子盈盈下跪,对林海海磕了一个头,林海海流云飞袖一托,飘雪便飘然飞去了。
牢内的冤魂全部消散,白木杨跌坐在地上,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他喃喃自语:“飘雪,不要找我,和我无关,不要找我!”
林海海看着他迷乱狂散的眼神,知道此时是攻克他心里关口的最佳时机。
她两眼犀利如电,直直盯入白木杨的灵魂,“说吧,药仓在哪里?”
白木杨看着她,惊恐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人,所以你最好乖乖地说出来,否则我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和你磨叽!”林海海心里一阵阵厌烦,对眼前的父母官感到恶心。
“你不是人?你也是鬼?”白木杨退后一步,死死地盯着她,眼底有明显的恐惧。
“说!”林海海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理到底出什么毛病了,就是一个劲地想发脾气,她袖子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直面向白木杨逼近,白木杨根本避无可避,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说,我说,”白木杨起身跪地,一脸的惶恐,“我说,这个计划我们已经进行了将近两年,这两年药材市场价格奇高是我们刻意囤积,我们从药农手上把药材大批买入,并形成良好的合作关系,他们有药基本不会拿到药草市场,只会送抵我们保元堂的各个分号,我们留下一批自用,一批高价变卖,剩下的全部都付诸一炬!我们最终的目的是要民众看不起病,或者是有病没药治。然后必定引起民愤,民众一旦马蚤乱,丞相大人便令人大力镇压,把矛盾激烈化。”
林海海气得浑身颤抖,高价买入的药材居然全部付诸一炬?为了激起民怨,居然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她冷冷地看着白木杨说:“你知道缺少药材,一天之中有多少病人因为无法救治而死亡吗?你知道你们耽误了多少家庭吗?每个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这些百姓不该是你们的牺牲,如此草菅人命,不理百姓死活的人,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阻止他登上帝位!”林海海拂袖而出,一股强劲的风把狱门关上,一条黄|色的绳子缠住上面,那是林海海布下的结界,以防有人来杀人灭口的!
忘尘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内翻起惊涛巨浪,师傅,她究竟是什么人啊?
林海海回头看了一眼仍在痴呆中的白木杨,说:“把和药农联系的方式写出来,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这份联系方式,否则,你自己掂量着办吧!”说完,脸色冰冷地走了,忘尘把门打开,林海海走出门口,压抑已久的恶心终于控制不住,她蹲在地上,狂吐不停。
罗矿元担心地看着她,问忘尘:“发生什么事情了?”
忘尘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说:“没事,她受不了那白木杨身上的血腥味!”
罗矿元皱起眉头,知道这是个谎话,他亲眼看见过她给受伤的病人疗伤,那汨汨流血的伤口可比白木杨身上的伤口要恐怖许多,她眉头都没皱过半分,此刻又岂会因为一点血腥味而狂吐不已呢?牢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忘尘自然知道瞒不过精明的大理寺卿,不过她也没打算能瞒过他,事情的真相不重要,有时候探究太多,未必是好事,她已经开始学习不再思考任何事情!
忘尘把林海海扶起来,林海海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一副形销骨立的模样。罗矿元见了不禁叹气,宫中发生的那件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不敢说谁对谁错,感情的事最难估量,王爷们有王爷们的顾虑和担心,皇上有皇上的无可奈何!做臣子的只能是尊重君王的选择,至于林海海,他心中是敬重和爱惜的,也怜惜她对皇上的情重,只是她的身份终究是六王妃,是皇上的弟妹,他们硬要在一起,不仅仅只是个笑话而已。
“林大夫身体不适吗?”罗矿元关切地问。
“没事,只是早上吃坏了肚子,现在有些许恶心。”林海海蹙眉,身为一名医生,她自然知道自己身体发生了什么事,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现在的她,太多事情要做了!
“那我命人送你回去休息吧!”罗矿元就要开口叫人。
“不劳大人费心,我还要出诊一趟,白木杨已经招供,他们囤积药材的目的是要激化朝廷和百姓间的矛盾,药材已经被他们销毁,我着他写一份和药农联系的方式,着各州各县的大小官员派人和他们接洽,争取从他们手上拿药材。先度过燃眉之急,再慢慢想法子吧,记住,加大力度打击非法买卖药材的行为!”林海海疲惫地说,目前已经没有更好的法子,只能是见一步走一步吧!
“我马上去办,你也不要太劳累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罗矿元看着她惨白的面容说。
“知道了,我今天事不多,傍晚时分就能回,我走了!”林海海暖暖地笑了。
“去吧,忘尘,好生照顾着!”他其实是见过忘尘的,只是忘尘现在打扮已经不同以往,一身劲装,简单利落,没有了宫装女子华丽贵气,他也想不起来这原来就是当日的庄妃。
忘尘微微颔首,在林海海身后一脸的深思。
火速地赶往北苑,小菊早在门口等候,林海海示意忘尘在门口守着,自己进去了。刚刚在牢内出现的几个冤魂此时都聚集在林豫观的房间,而林豫观则在一旁安慰着哭泣的飘雪。今日这场戏,全靠林豫观在黄泉游荡时,结识了这群冤魂,知道他们乃白木杨所害,所以当林海海求她装神弄鬼吓唬白木杨的时候,她便立刻想起这几个昔日鬼友,想不到正中白木杨地死|岤,如此快的招供是林海海所没料到的。读医的时候,辅修过心理学,知道白木杨并无虚言,因为一个人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不自觉地看向左边,就算你是多高明的说谎者,都不能避免这个反应。
林海海问飘雪:“白木杨是如何毒害你?”
飘雪嘤嘤哭泣一会,才开口说:“小女子和父亲乃姑苏人士,那年,白木杨和一个同窗名叫黄文胜的学子一起赴京赶考,路过我家门口时,白木杨因为感染了风寒而病倒在路上,正巧我打开大门,看到了这一幕,家父是名大夫,于是便命家丁把他和那位黄文胜一起请到了家里。他们在我家里住了几天,我和白木杨互生情愫,在他临别上京时,我们私定了终身。几个月后,从京城来了几个人,说是白大人派来的,接我上京完婚。我那时还不知道白大人是谁,后来解释清楚了才知道是他,来人说,白木杨中了状元,如今不忘当日的约定,来接我上京做状元夫人。父亲当时是极力反对的,他说从他眼神中看出他乃一个心术不正之人,然而我执意要嫁,父亲也无可奈何,只得为我筹备了嫁妆,准我上京。”飘雪说到这里,便又哭起来了,林豫观安慰着她,歇了一会,她停止哭泣,说:“谁知道我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我糊里糊涂地被人带到状元府,见到了白木杨,当晚便要完婚,我自然认为是操之过急的,但是也顺从他的意愿。谁知道在新房中,我看到的新郎并不是他,而是同他一起赶考的黄文胜,黄文胜告诉我,原来中了状元的不是他,而是黄文胜,黄文胜当日在姑苏时便对我一见钟情,但是我却和白木杨私定了终身。白木杨得知黄文胜的心事后,便说可以把我让给他,请黄文胜向丞相大人保举一个官位。就这样,我成了交易的货。在新婚之夜,我被他强要了清白之身,事后,他一直把我软禁府中,不许我见任何人,那段时间,我生不如死。终于有一天,我偷走了出去,历尽艰苦,找到了白木杨,他看到我,大吃一惊,我问他为何要如此待我,他说,让我安分点守在黄文胜身边,别再烦他。推搡之间,黄文胜来到,他见我们纠缠在一起,便以为我们余情未了,把我狠狠地毒打了一顿。白木杨为力证自己和我之间并无其他,于是在黄文胜面前痛打我几个耳光,说我偷跑出来只为勾引他。黄文胜听了,火上浇油,把我往死里打,我终究没能逃过他们的毒手。那一场毒打后,我开始高烧,没多久便魂归离恨天了!只因心中一直有怨气未消,故便成游魂四处游荡。可怜我那年迈的父亲,不知道伤心成何样?”
林海海听了,紧握双拳,心头一股酸楚直涌,她对飘雪和其他冤魂坚定地说:“你们所受的冤屈,我要他一一偿还!”
冤魂一时鬼哭狼嚎起来,好不凄惨!
飘雪哀怨地说:“林大夫,如果可以,请您派人去姑苏任家,找任大夫,告知他,他的女儿已经因病去了,切莫讲我受尽了屈辱!”
林海海点点头,说:“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你们先在此安顿,过些日子我会请人送你们去轮回,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众鬼纷纷谢恩,林豫观感激地看着林海海,小菊说她乃菩萨心肠,真没说错!因有事忙,林海海要立即告辞了!
球叔在门口等着,还要回去接一趟李君越,今日是治疗的最后一天,等着李君越去对他们宣布,死刑可免,仍需要受些活罪。治疗后期的营养和巩固是很重要的,可以的话最好不要马虎。本来她打算自己去的,但是今日身体真的很不舒服,只怕他不去,一个人忙不过来。
族长听到林海海说要在他们村开诊所,也就是小型的医馆,到时候会有一个大夫专门在此坐诊。族长激动得老泪直流,直想跪下对林海海顶礼膜拜。村民们争相奔走,互相告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林海海欢喜地看着这群纯朴而正直的村民,他们对生活的要求是如此的简单,其实他们是不管谁做皇帝的,只要能满足他们的基本生活需求,他们哪来那么多的心思去造反?民众的心都是渴望和平的,没人愿意生灵涂炭,流离失所。
她唇边绽开一朵明媚的笑容,看着族长说:“那请族长为我们安排一个地方,破旧的房子就行,到时候我们安排大夫过来!”
“不可不可,请给我们十天半月的时间,我们马上搭建一间房子!”族长自然是不能委屈了王妃安排过来的大夫。
“不必了,浪费钱,大夫的职责是为病人治疗,其他的不应该太在意!”林海海不赞成,她认为目前不是讲究这些的时候。
“那是不行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吧,农村人,啥本事没有,但是搭建房子这些粗活倒还是在行的!”一名高大的村民拍着胸口说。
林海海一扫在牢狱内的烦闷,心中清爽舒适,微凉的秋风乍起,让她更有豪情万丈之感。
“既然如此,那就按你们意思去做吧!”
李君越从里面走出来,身后跟着大批的村民,小虫迎上去问:“李大夫,请问他们情况如何?”
李君越故作蹙眉,村民看得心惊胆颤,刚刚他不是说没事了吗?小虫紧张地问:“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李君越笑了,拍拍小虫的肩膀说:“现在起,解封吧!”村民听到这句话,全部爆开了,一群人相拥着,又跳又唱,笑着笑着,哭起来,哭了,又大笑起来。小虫眼眶湿润地看着他们,在这里看守了一年的时间,早就和村民们建立起友好的关系,此刻见到他们从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他自然是宽慰的!
林海海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里面急速成长的生命,生命,是神奇的!不管如何,不可以放弃任何一丝机会和可能,她心中忽然斗志激昂,这场仗,她凝神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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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八章 他是你皇兄
更新时间:2010926 8:30:58 本章字数:3578
杨涵伦早早便在府中等候,他吩咐厨师做了林海海爱吃的菜,其余的一个也不敢多做,知道她不喜欢浪费,他不想为这些琐事跟她闹矛盾。林海海在府外做着思想斗争,她该如何跟他交代这孩子的来历?自然是不能直接说的,又要编造谎言吗?她扶住额头,愁闷不已。
管家出来看到林海海在发呆,便上前行礼说:“参见王妃,您回来怎么不进去,王爷都等您好久了!”林海海勉强地笑了,说:“我正要进去呢,管家,匆忙赶到哪里去?”
“回王妃,侧妃娘娘今日进宫,至今未回,王爷命小人进宫去问问什么时候回来!”管家直言不讳,他知道林海海并非小气之人。
“哦,那管家去吧!”林海海说,眉宇间有几分愁结,皇宫,她不敢轻易步进的地方!
“那小人去了!”管家跳上马车,哒哒哒地走了!
“不知道怎么开口吗?”忘尘淡淡地问,林海海愕然地看着她,忘尘看向远方,忽地认真说:“我是女人,会不知道女人身体的反应吗?”
林海海有些尴尬,孩子的爸爸毕竟是忘尘的前夫,她有些不能适应。
“是皇上的?”忘尘继续问,“不过是谁的都无所谓吧,你也不打算告诉他,是吗?”
“忘尘,我真的不能跟你太熟,你这个人抓心理太厉害了。”林海海幽怨地看着她,一只手指直戳她的胸口。
忘尘脸色有些微红,见惯林海海正经的模样,突然见到她如此可爱的一面,还有些许不习惯呢。
“要是想不到怎么说,就先别说吧!”忘尘建议她。
“但是我这人心里藏不住话,而且我不想逃避,我想告诉他!”林海海烦恼搔头。
“先进去吧,你看守门的侍卫都在奇怪了!”忘尘提醒,林海海抬头看,果然见侍卫的眼睛不经意地瞟过来。
林海海甩甩衣袖,昂首挺胸地进去了,忘尘露出一个娇憨的笑,刚好被回过头的林海海看见,她惊奇地喊着:“忘尘,原来你会撒娇,可爱啊!”忘尘脸色一沉,冷冷地盯着她,林海海抱胸嚣张地看着她,然后等她来到站定,伸出双手用力地搓揉她的脸,然后拍着她脸颊说:“以后再敢瞪我,把你眼珠子挖掉!”说完,大笑着走进去!忘尘哭笑不得地看着这怀孕后脾性大变的女人,不禁掉了一地鸡皮!
杨涵伦见林海海进来,眉头松开,脸上的笑愈加的甜了,“我以为你赶不及回来吃饭了!”他为林海海拉开椅子,林海海笑着坐下来,看着一桌子的菜,忽然食指大动,她一边夹菜一边说:“知道家里有好吃的,当然回来!”杨涵伦却因为她的一句“家里”而荡开笑脸。
杨涵伦也坐了下来,一个劲地为林海海夹了许多菜,林海海看着小山丘般的碗,心里忽然很难受,这男人亦是爱她的,只是却一直被她拒之门外。她心中一直有人,所以容纳不下他,现在,那个人仍然占据着她的心房,不留一丝空隙。郁清说过,要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是重新开始一段新恋情。她是否可以考虑接受他?但是现在她怀着别人的孩子,这孩子于他是一个讽刺,他又是否能接受呢?
至于他,假如有一日,知道她怀着的是他的孩子,又是否能够原谅自己呢?她放下手中的碗,怔怔地看着他。杨涵伦紧张地问:“怎么了,是不是菜不合口味?”
林海海摇摇头,刚想张口说话,忘尘走进来,她大模大样地坐到餐桌上,拿起碗便吃起来。林海海到嘴边的话又吞了下去,杨涵伦自然是知道忘尘的身份,对这个昔日的皇嫂,他虽然心里已无半分尊重,但看着谢老将军的面子上,他倒是可以和她和平共处。
林海海端起碗,静静地吃起来,忘尘一边吃一边淡淡地瞄着林海海,虽然她不知道林海海想怎样说,不过感觉还是应该要考虑清楚,毕竟男人一般都不能接受这种事情,她要是现在直说了,只怕事情没有转弯的余地。
林海海当然明白忘尘的用意,看着杨涵伦无辜的眼神,她忽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对了,碧柔进宫干什么?”林海海挑着饭,漫不经心地问。
“母后这几天总是嚷嚷说头晕,也不请脉,碧柔只好炖些补进去给她老人家补补身子!”杨涵伦有些尴尬地说,在林海海面前说起陈碧柔,他心中还是有些百味杂陈的滋味。和碧柔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对不起林海海,和林海海一起的时候,又觉得愧对碧柔。
“补?什么补?”林海海似乎对这个问题很有兴趣,放下手中的碗,静静等待杨涵伦的回答。
“不外乎是一些人参鹿茸什么的,碧柔说,母后头晕,应该是贫血造成,母后这个人,你知道,她一天到晚就爱吃辣,不喜欢喝汤,碧柔只好炖好给送进宫去,哄着她喝!”杨涵伦解释着说。
林海海正色地说:“不要再让她炖补汤去给老太太,老太太身子受不了的!”一直就想给她做个身体检查,但却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现在喝几天的大补汤,只怕会出事!
“怎么会受不了?我喝了也没事 ,你放心吧,汤是碧柔亲手炖的,她对母后的孝心日月可鉴,你不必担心这个问题!”杨涵伦以为林海海在挑陈碧柔的刺,便出言为碧柔平反,这是他习惯使然,凡是听到有不利碧柔的话,他都会条件反射般为她说话。这是从小便一直遵行的习惯,现在要改,也不是说轻易能改过来。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母后并非是身子虚弱,只怕这些大补汤一喝下去,问题便要出来了!”林海海解释说。
“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摆出大夫的身份和我说话,碧柔她虽然没有学过医,但是这些常识谁不知道?头晕就是贫血身子虚,补补有何不对?母后都补好几天了,要出事早出事了!”杨涵伦的语气开始不好,每个人都有一个弱点,这陈碧柔就是他的死|岤!
林海海无语,她不想和他争辩,这个时代对于心血管疾病所知有限,太后每日养尊处优,吃好喝好,说缺营养怎么也说不过去! 富贵病在古代不是没有,只是没有被人们认识和重视!
她低头扒饭,胃口在一瞬间变差,明天叫李君越入宫为老太太诊治一下才行,她不想老太太出什么事!
杨涵伦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看着林海海,脸色有些愧疚:“对不起,我语气重了一些!”
林海海笑了笑说:“没关系!”杨涵伦看着她轻愁笼罩的小脸,心里很是懊恼,每次想和她好好相处的时候,总是有不断大大小小的风波出现。此时已经陷入了僵局,再恢复和谐的气氛已经不可能,他只得一脸焦躁地吃饭。
忘尘看着脸色各异的两人,他们心中一点默契也无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夫妻,既无言语上的交谈,也无眼神的交流,开口都是淡淡的疏离。林海海想了一下,对忘尘说:“你先进去,我有话对王爷说!”忘尘猛地抬头,惊异地看着她。这个时候明显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两人心情都不好,硬是要把事情摆出来说,只怕弄巧反拙!
她放下碗,慢慢地转身进去了。
杨涵伦疑惑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林海海,心里忽然感到一阵恐慌,林海海低头想了一下,然后眼神坚定地看着杨涵伦说:“我想搬出去住!”这句话不是征求他的同意,只是告知于他。他眉头怒气渐起,却仍然抑制着,软声说:“不可以,我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有忘尘在,她能保护我!”林海海语气没有丝毫的松懈,态度依旧坚定!
“你是我的王妃,你记住你是我的王妃,我说不允许你出去住,你便不能出去`!”杨涵伦声音抬高,眼里的怒气在流动。
“你应该知道,我早就不是你的王妃!”林海海蹙眉,其实她早就该和他保持距离的,不是吗?如果今日她是个自由身,也不会落得如斯田地。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如果你说不是,把休拿出来我看看!”杨涵伦冷笑着,心痛不已地看着林海海。
“我知道你去过北苑,也知道你把休烧了,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吗?我们两人都知道的事情,你这样做没任何意义!”小菊早就告诉了她,休其实有没有,并不重要,因为他们并没有把事情公布天下,所以现在即使把休拿出来,也无法取信于王爷们,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愤怒和猜疑,认为是皇上胁迫杨涵伦。
“你想和皇兄在一起?从头到尾你就只想和皇兄在一起,我不会让让你们得逞,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和他纠缠不清,就休怪我翻脸不认人!他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了,如果我再给他一击,他必定毫无翻身的能力!”他冷冷地威胁她,眼里的恨意让她触目惊心。
“他是你的皇兄!”林海海苍白无力地说,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兄友弟恭,感情深厚,为何现在竟然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是因为她吗?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居然把他们兄弟分裂至此!
“他又何曾把我当成是他弟弟?如果他有半分怜惜我们的兄弟情,就不会和你纠缠在一起!”语气里有着无限的心碎和悲哀,同时被两个最爱的人背叛,那滋味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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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九章 我怀孕了
更新时间:2010926 8:30:59 本章字数:3757
林海海彻底被震住了,看着杨涵伦,找不到半句话辩解,她和杨绍伦本身就是一个错误,到此刻,等待是错,期盼是错,思念是错,连不经意的想起也是一种错,错在一句时间不对!她坐在椅子上,拿起碗不停地吃,当见尽世事往往向着自己期待的相反方向发展的时候,伤痛已经不如开始的时候那么明显了,更何况,时间是我们最无法掌握的事情!
心里酸涩得随时能掉出眼泪,一切都是因为她吧,如果不是她的出现,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依旧如钢铁般牢固,不会像现在这般剑拔弩张。她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错!孩子,你的出现到底是一个怎么的错误?妈咪应该怎样解释你的出现?
杨涵伦见她默不作声,心中愤怒到极点,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碗,随手扔在地上,用力捏住林海海的下巴,怒盯着她,一字一句地问:“你就不能忘记他吗?”林海海鼻子很酸很酸,直盯着他,眼里雾气渐浓,最终汇聚成泪,从眼角溢出。
他渐渐松开她的下巴,这世界上能让他心软的,是陈碧柔的眼泪,而林海海的眼泪,却是熊熊烈火上的油,把他烧得里焦内嫩。他转身盯着他为她精心准备的菜肴,突然觉得一切讽刺不已,他一把掀掉桌子,“噼噼啪啪”的清脆声回荡在屋内,被刻意遣下去的下人连忙跑过来,看到杨涵伦一脸的暴怒,吓得都不敢进来,哆嗦在门边,一动不动。
林海海缓缓起身,说:“你跟我来!”说完,便径直往房间走去,桂花在后面担心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对于林海海和皇上的事,她是知道多少的,一直担心事情败露,想不到竟然真的这么快就穿了!
林海海让杨涵伦进房间,然后把门关上。看着他,她知道自己只得又再一次编造谎言,以换取她孩子的出生。她知道,这孩子决不能让人知道是杨绍伦的,但是,她不能打掉这孩子,这是她和他共同拥有的唯一,就算她拼了命也要保全下来。
她冷冷地说:“记得你和碧柔成亲那天,我被人掳走的事情吗?”
杨涵伦愤怒的脸渐渐转化为担心,林海海觉得自己无比残忍和恶毒,居然利用他的担心与愧疚,他看着她,声音颤抖地问:“那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林海海眼泪滴落,双唇不断颤抖着,像是控制住极大的悲伤,那天,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是她和他唯一的一天!但是现在她要用一个谎言来遮瞒那一天的事,她胡乱抹去脸上的泪,艰难地说:“碧柔那天没说错,我确实被人玷污了,并且今天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如五雷轰顶般,杨涵伦被炸得支离破碎。林海海看到他愤怒悲伤的表情,痛哭出声,她对不起他,真的对不起他!蹲在地下,她哭得肝肠寸断,用力咬住自己的手,开始痛恨自己!
杨涵伦紧握双拳,额头青筋现起,双目圆瞪,火焰即将喷出般可怖。是他害了她,而他那时候竟然没有担心过她半分。
他慢慢地弯下身子,颤抖的手轻轻抚上她的秀发,嘴巴几张几合,许久才吐出一句话:“是我害了你!”他把她搂入怀中,两行泪簌簌落下。哽咽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林海海把头伏在他胸前,心中像是被千支针同时刺入般尖痛,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接近你们兄弟!她在心底无声地呐喊着。
许久,林海海抬起满是泪痕的脸,神情已经平淡了许多,她看着杨涵伦,说:“这孩子我想留下!”
“不可以!”杨涵伦咬牙切齿地说,“这是个孽障,不能留!这个仇,我一定会为你报,我会让玷污你的人死得很难看!”烈火炎炎的眼眸射出残酷的光芒,满脸的阴狠之气让林海海心惊。
“我一定要留下孩子,你如果容不下我们母子,那我就离开!”林海海态度强硬地说,“错的是大人,和孩子无关,我不会让一个无辜的生命来承担大人的过错。不管这孩子是用什么方式来到我身体里面,都是和我的缘分,我的手,从来只懂得救人!”
杨涵伦痛苦地说:“你如果喜欢孩子,我们以后能生很多,但是这个孩子,不能要!”他不懂她的坚持,按道理她该恨那个人入骨,为何却要生下他的孩子。
“那我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这孩子没有爹,但是有娘!”她言下之意是有她在,任何人别想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这孩子是我的,知道吗?是我的孩子!”她看着他,双眼写满悲戚!
他被撼动了,她竟是如此深刻地爱着着孩子的?看着她脸上圣洁的光辉,他放缓声音问:“那你是否愿意让我做这孩子的爹?”他想自己应该是爱惨了眼前的女子,否则不会如此委曲求全!
林海海盯着他,仔细搜索他脸上的表情,看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这男人,如果真能接受孩子,她是否应该接受他呢?她心中百味杂陈,对杨涵伦多了一份感动和愧疚,但她知道那不是爱,她是个死心眼的女人,不轻易爱上一个人,爱上了,却不轻易变心。但爱情不是人生的全部,不是吗?
“你这样我会觉得亏欠你许多!”林海海叹息说。
“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你是因为我,才被人掳走的!”他眼里有这深刻的爱意和内疚!
“你考虑清楚再说好吗?我不想你后悔!”林海海盈盈看着他,心中无可抑止的抽搐起来。
杨涵伦温暖一笑,眼底的怜惜清楚映入她眼中,“我不会后悔,只要你能放下心中的那个人!”他对她仅此这个要求!
“我会努力!”她却无法保证,想起他弥散着悲哀的眸子,想起和他的点点滴滴,脸上浮现出既悲且喜的凄笑!
他轻拥她入怀,她闭上眼睛,手放在肚子上,这是她和他唯一的牵连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牵连,杨大哥,从今天起,忘记你是我今生最大的事业!请你也忘记我吧,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但是千万不要错过了相识的时间!在余生的岁月里,我和孩子会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你!
在门口一直守候的忘尘悄悄走开,看着漫天的星云,暗自叹息着,人世间的爱,真是奇妙的东西,当日,她爱他到舍生忘死,疯颠痴狂的地步,现在想起,却已经一脸的淡然了。如果师傅也能忘记,和六王爷平淡地生活下去,未曾不是一件好事!只是,她知道师傅和她是不一样的,她的爱是自私霸道的,而师傅却是奉献和付出。这样的爱,停留在人心里。甚至能比生命更长久!也许,能如此深刻地爱着一个人,也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吧!
萧远端着茶到御房,杨绍伦还是埋首那一堆奏折中,时而皱眉,时而愤怒,时而赞赏,时而担忧!萧远摇摇头,把茶悄悄放在桌面,然后又轻声出去了!
一名宫女端着燕窝经过,对萧远行礼问好,萧远随口问:“这么晚了,太后还不就寝吗?”
宫女乖巧地回答:“回萧总管的话,六王妃进宫了,太后老人家睡不着,在陪王妃说话呢!这盅燕窝是太后命人炖给王妃的!”
萧远挥挥手,说:“去吧,莫要惊了圣驾!”宫女是新来的,还不是很认得路,回慈安宫还有一条更快的捷径,她却从这边经过!
杨绍伦听到宫女的话,一时间心绪翻涌,所有的伪装撕破,呈现出一颗血淋淋的心。只有他知道在夜阑人静的时分,心是怎样的疼,他想她,疯狂的想她,那淡淡地微笑,那弯弯的嘴角,娇嗔的眼光,低首,回头,眼眸生情,那记忆中如斯可爱的女子,他的女人!
萧远看到突然出现的皇上,吃了一惊,连忙行礼,杨绍伦对萧远说:“把桌面的茶端起来,陪朕送到太后那里!”
萧远知道他听到了宫女的话,知道她进了宫,只是这夜里,就送杯茶过去,只怕会惹太后侧目!
“去啊!”杨绍伦有些迫不及待地催促,声音也不禁抬高了几许。
“是,奴才立刻去!”萧远立刻进去,用茶托端起茶,跟在杨绍伦身后走着。
陈碧柔进宫,是因为知道杨涵伦心中已经爱林海海多于爱她,所以她走太后政策,希望能讨得太后的宽心,到时候要对付那个女人就容易多了!几天下来,太后果然对她刮目相看,一个劲地赞她懂事,乖巧!今夜,她本该早就出宫了,但是太后却让她在宫中留宿,这是天大的恩宠,太后特意吩咐御厨为她炖了燕窝,更是把她喜得眉飞色舞!
“皇上驾到!”传话太监高声喊!
太后奇怪了,这时辰,皇帝还过来做什么呢?转眼间,一道明黄的身影缓缓步入,脸上带着刻意伪装的淡然与平静。
“参见皇上!”陈碧柔连忙行礼!
“免礼!”杨绍伦四下搜索她的身影,太后奇怪地看着他问:“皇帝,你找什么?”
杨绍伦回过神来,连忙行礼说:“儿臣参见母后!”她不在?她没有来?一股强大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差点无法承受这浓重的失望!
“起来吧!这么晚了,有事?”太后问。
“没有,只是前日进贡了些新茶,特沏一杯让母后看可好!”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只是那眉目间的悲哀,却让萧远心酸不已。
“你明知道哀家晚上不喝茶的,不过既然你送来了,那哀家就试试吧!”太后嗔怪地看着儿子,怎么说也是儿子的一番心意,她心中其实欢喜得要紧!
“好,萧远放下吧,母后,儿臣还有事情要忙,先告退了!”
“去吧!萧远,看好皇上!”太后含笑嘱咐。
“奴才知道!”萧远跟在杨绍伦身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恭送皇上!”陈碧柔福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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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六十章 他找来了
更新时间:2010926 8:31:00 本章字数:3782
他本来可以一直伪装下去,本来可以一直淡然面对,他做得很好,很出色,如果没有今晚这一个误会,他还将继续骗自己。但是现在,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对自己说谎,当他以为她在母后这里的时候,随便找了个荒诞可笑的理由便匆匆赶来,却发现,自己误会了,她并没有来!
这一个月是如何度过的?心中缺失了一半,那空荡荡的感觉让他经常不知所措。深夜里,在床上回忆她的一颦一笑,心底是无法抑制的痛。
“萧远,我要见她!”他没有自称朕,而是自称“我”,此刻他不是帝王,只是一个失去爱的男人!
“皇上,王妃只怕早就歇息了!”萧远用了“王妃”这个称呼,这个称呼对皇上而言是残忍了点,但至少能挽回他一点点流失的理智。
“今生若没有她,人生于我 ,还有何意义?”他低低地说,那言语间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