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不为妃第22部分阅读
御医不为妃 作者:欲望社
明,曾经救过她两个儿子一命外,她的贴心,大方,气度都深深打动着她,这个儿媳是她的骄傲。
皇后附和道:“就是,臣妾也百思不得其解!”太后看了看夜色,说:“皇后,你先回去歇息吧!”皇后起身福了福身子,说:“那母后也休息吧,不要多想!”太后点点头。
“臣妾告退!”皇后从容地转身,面容平静,只是一转身后眼里便流露出深深的担忧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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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黎明不要来
更新时间:2010926 8:30:28 本章字数:3897
天边泛出鱼肚白,一轮朝阳轻盈地跳跃而出,晕染了天边的云彩,薄薄的云纱披上色彩斑斓的外衣,先是柔和的光,淡淡地,带着几分诗意几分优雅。慢慢,柔和的光变成了璀璨耀眼的光芒,云霞也变得深色起来,太阳的威力即将喷薄而出,准备熊熊燃烧起来。
林海海把头枕在杨绍伦的肩膀上,目睹这一奇观,其实日出日落每天皆会上演,只是多久没静下心去好好看过了?杨绍伦伸手揽住她的肩,问:“漂亮吧!”林海海视线慢慢收回,看着身边的俊美的男子,说:“不是漂亮,应该是朝气蓬勃,看到日出是不是感觉整个人有朝气多了,就像一个前途未明的人,看到曙光般的令人振奋!”杨绍伦看着她的明眸皓齿,眉宇间朝气蓬勃。这个女子,他真心疼惜的唯一的女子!只是黎明来了,分别也在即,她脸上的笑可是出自真心?
林海海轻咬住下唇,脸上荡漾着笑意,葱白的手指滑过他的如墨的浓眉,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下,附近他耳边说:“笑着,然后说再见!”杨绍伦愣了一下,细细味着她这句话,却发现再也笑不出来了。
林海海看着洞里的风光,语气中带着向往:“假如有一天,我们真能来此处隐居,将是我毕生最大的幸福!”杨绍伦黯然,她的幸福是如此简单,他却无能为力,而他甚至是当今的皇帝,却给不了心爱女子一丝的幸福。
“为何你是一个如此简单的女子,你要是贪心点,霸道点,也许我的愧疚会少一些,现在,你叫我如何自处?”杨绍伦沉痛地看着她,请恕他无法笑着说再见,他不能装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般咧开嘴笑。
林海海俏眉一挑,笑得没心没肺,说:“我很贪心的,所以你回宫以后得赏赐我很多钱,要知道临海医院的林大夫是个掉到钱眼里的女子!”
杨绍伦淡淡地笑了,他知道她很爱钱,也知道他爱钱的原因,她心怀百姓,所以能笑着面对离别,只因她有更多有意义的事情要做,“这京城的百姓,从今怕只认识林大夫,却不知道有皇帝了!”
“一切失意皆可以用爱心替代,心中有爱,又何愁没人爱?”林海海沉沉地说,她被白木杨判刑的时候,京城的百姓纷纷为她出头,她所做的一切都得到了认同,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我会谨记你的话,把对你的爱转变成对天下百姓的爱!”杨绍伦简单地说,语气却带着无容置疑的肯定。
“杨大哥,我给你唱首歌好吗?”林海海看着冉冉升起的朝阳,放射出万道金光,黎明终究来了。
“好啊,我想听你唱歌!”杨绍伦眉宇升起一抹欢喜,林海海忽然后悔了,这首歌还是不唱为好。她努力营造了一个美好的分手环境,不能打破它。
“算了,我歌唱得不好听,免得被你笑话!”林海海勉强一笑,说。
“你在母后寿宴上唱的那首歌很好听,而且你的歌声很特别,我一直想再听一次,现在就为我唱这最后一次,好吗?”他低低地哀求着,只是他 “最后”这个词,打碎了林海海所有的伪装,她转过身去,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泪水,昂起头,深呼吸,努力地笑了一下,再转身时已经是笑盈盈了。她一笑,在杨绍伦眼里是颠倒众生,太多太多的舍不得,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只化作一丝叹息。
她坐在大石头上,面向着朝阳,他依偎着她也坐了下来,她把头枕在他肩膀上,金光洒了她一身,她缓缓地开口,低吟浅唱起来:“黎明请你不要来,就让梦幻今夜永远存在,让此刻的一片真,伴倾心的一份爱,………不准红日,教人分开,悠悠良夜不要离开,请你命黎明不要来…………”清凉的嗓音带着淡淡哀伤,如泣如诉,此时此刻,多么的应景啊,只可惜黎明已经来了,分离已是刻不容缓的事情。
林海海强忍着泪,含笑唱着这首悲伤的歌,她本来是记不得歌词的,不知道为何在唱的时候,一个字都没有唱错。杨绍伦只觉得肝肠寸断,虽然早知道天一亮,一切都将恢复正常,她和他之间,又何止隔了一条银河?只是当分离就摆在眼前的时候,却完全不能保持那一份冷静和理智。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临别的一刻就让他们沉默吧,毕竟在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海誓山盟不实际,珍重保重太形式,说舍不得只会多添一份悲切,沉默是最好的道别。
白子出现时,两人都慌乱了,林海海眼里看着突然出现的白影,眼里划过一丝凄惶,她看着杨绍伦轻颤的嘴唇,眼里的悲哀太浓,以致她想装作看不到都不能。她嘴角一动,算是扯出了一个微笑,“这么快就一晚了!”淡淡的一句语言,却是万支利剑,刺进两人的心窝,他们分明看到对方鲜血淋漓的心脏,只是面上不得不带着笑。
白子面无表情地扫过两人的面容,最后定在杨绍伦身上,说:“我先送你出去吧,上面有很多侍卫在搜索,估计一下子便能看到你!”杨绍伦没有语言,凄惶地看了一眼林海海,林海海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去吧,你先上去吧!”想让他安心,也想让自己死心。
“这一个晚上,抵我一辈子的开心!”说完,深深地看了林海海一眼,转身对白子说:“走吧!”再不走,只怕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他想让她记住自己微笑的模样。
白子看着他眼底的悲哀,心里暗自叹气,提起他的手臂,人如轻燕,一下子便消失了。林海海微笑的脸化作断肠哭,蹲在地上,掩面痛哭,她的不舍,她的不愿,统统只能深埋心底。只是这凄楚的哭声,教飞过的鸟儿都忍不住叹息。
白子重新回来的时候,看到她蹲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他心中升起一丝恼怒:“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至于吗?爱他就在一起吧,何必弄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
林海海站直身子,眼睛红肿,她看着他刚刚消失的方向,幽幽地说:“不在一起,是因为很爱很爱!”白子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刚想问什么意思,却见她身子一飘,人已经不见了!白子呆呆地怔在原地,不在一起,是因为很爱很爱?到底是什么意思?既然很爱很爱,为何不在一起?真是奇怪的人类!白子想着想着甚觉无趣,还是他们蛇类好,喜欢便在一起了。
杨绍伦在树林里走了几步,便立刻有侍卫发现,几个蓬头垢面的侍卫看到杨绍伦自树林中走出,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这些人,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没有睡觉了,大多都淋了雨,体力严重透支,现在见到杨绍伦平安走出来,心中的坚持瞬间崩塌,纷纷跌坐在地,杨绍伦感动地看着这些热血汉子,这些都是他的手下,为他连命都可以不要,海海说得对,一切失意皆可以用爱心替代, 他们之间的爱情和这些名族大义,百姓福祉比起来真是太轻太轻了。如果硬要勉强一起,那么天下必将大乱,先不说六弟的十万大军,估计皇叔也会抓住这个机会煽动民反,到时候战火一起,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纵容最后得偿所愿能在一起,她会开心吗?她会被千夫所指,百姓唾弃,被人戳着脊骨骂,他如何舍得让她担起这些罪名?
杨绍伦心中戚戚然,分开,不是不爱,只是很爱很爱,舍不得让你受半点委屈,一切就放在心底吧,只要你不忘记曾经有如此爱你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杨绍伦,不是皇帝,不是皇兄,只是一个男人,一个爱着你的男人。杨绍伦脸上泛起凄美的笑容,在心底暗暗告别了林海海。
林海海失魂落魄地回到临海医院,坐诊的御医大喜过望,连忙上去问候,林海海勉强笑了笑,便推说累回了房。她回到房中,呆坐在椅子上,说要笑着分手的是她,说不能哭泣的是她,说要积极面对人生的也是她,只是镜中苍白的模样,又是为那般?
“回来也不知道打个招呼,让我白担心你一场!”李君越不满地说。
林海海抬起头,看到李君越没心没肺的表情,泪水滴滴答答地落下了,她咬住嘴唇,硬是不哭出声,李君越心痛地上前搂住她,拍着她的背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海海抬起头,扬起脸哽咽说:“大笨熊,我觉得很难过,心里好像被捅了几刀,一呼吸便扯得生疼!”
李君越抹去她脸上的泪滴,说:“没事,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林海海不相信地看着他,“真的吗?”
李君越保证:“真的,失恋我经历多了,狠狠地哭一场,再找个人来恋爱,很快,你便忘记杨绍伦是谁了!”
“可是我忘记不了,我现在想起他心里就像搁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我舍不得他!”苦涩的泪滑落,明媚的大眼睛现在只有盛满悲伤。
“舍不得便一起吧,何必呢?”李君越叹了口气说,“分开始痛苦,在一起也会是痛苦,选不那么痛苦的方式吧!”
林海海唇畔浮起一丝微笑,眼里却还盈着泪,说:“分开很痛苦,在一起也很痛苦,但是这两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分开那只是我们两个痛苦,假如我们在一起,痛苦的便是很多人,老六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他能接受他最崇拜的皇兄抢他老婆吗?天下的百姓能理解吗?难保不会出现有心人借机起事,那么受苦的便是贫苦大众,你说把他推到那种死角上,便是我们在一起了,那又如何能开心得起来?”
“如果你硬要考虑这么多,受苦的便是你,爱情就是爱情,掺杂了太多的东西便不再单纯。其实事情未必有你想得那么严重,除非你不爱他!”李君越自从那晚在无忧酒馆相遇杨绍伦后便被他感动了,以致现在说出不理智的话。
“爱情不是最大的,在人命面前,爱情是微不足道的。李君越,我不能因为我的一己之私而把他和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我不是不爱他,相反是因为很爱很爱他才要离开!”林海海正色地说。
李君越心疼地看着他,叹息一声,说:“既然如此,就不要言苦,路是自己选的,咬紧牙关撑下去吧!”
林海海鼻子一酸,心中却是无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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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金銮殿的风波
更新时间:2010926 8:30:29 本章字数:3382
丞相府内,戒备森严!
一个身穿黄|色蟒袍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上,浓眉下是一双霸气十足的冷眸,紧抿的薄唇冷淡地向上牵扯,眉心成川字。
男子冷冷地开口:“情况如何?”
一名身穿黑衣的俊美男子抱拳说:“狗皇帝已经被打下悬崖,基本已经肯定没有生还的可能。至于那群废物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成亲的成亲,搜索的搜索,陈落青去了一趟临海医院后便不知所踪,罗矿元主婚后便不见了!”
男子冷冷的眼睛射出闪电般地光,俊美男子不由得低下头,男子满意的开口:“本王要的是万无一失!这个临海医院,找人密切关注,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办了!”淡淡地语气中夹杂着凌厉的杀气,俊美男子不敢违抗,说:“属下知道!”脑海中不期然浮起那俏丽明亮的女子,心下有些挣扎。只是这些微的变化,又怎么能瞒得过男子的利眼,他唇畔牵起一丝冷笑,临海医院,到底有什么魅力,居然连一向冷魅的周君鹏也有几分忌惮。
他冷眸看向严丞相:“明天早朝,必须把狗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开,不能给他们一丁点的时间筹谋,快刀砍乱麻!”
严丞相拱手说:“属下知道!”男子轻薄的嘴唇弯起一个邪魅的弧度,手里把玩着一把折扇,轻轻地摇摆!
五更天,一夜无眠的杨涵伦轻轻起身,却惊醒了身边的陈碧柔,陈碧柔睡眼惺忪地看着杨涵伦一脸的郑重和严肃,心中一惊,问:“夫君,怎么了?”杨涵伦转身笑着说:“没事,我要上早朝,你先睡会吧,我很快回来!”陈碧柔温柔一笑,自被窝中起身,披起一件丝质外衣,为杨涵伦更衣整冠,一双柔软的小手在杨涵伦身上忙碌,杨涵伦感动地看着眼前面容绝美的女子,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待她。
“夫君,一路上小心,我等你回来!”陈碧柔低眉顺眼,娇羞地说。
“恩,我会的,我不能陪你吃早饭,记得要吃,知道吗?”杨涵伦细细叮嘱。
陈碧柔笑了,那么柔弱,唇瓣的笑容如兰花般娇贵。杨涵伦腰间缠上软剑,披上将军的软甲,接过陈碧柔递过来的金黄披风,深深看了佳人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朝堂上,象征权力的龙椅第一次空缺,百官面面相窥,纷纷议论。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福喜出来宣旨:“奉皇上口谕,今日朕身体抱恙,朝堂之事交由陈将军和罗矿元两位卿家暂管!”
百官三呼万岁,却纷纷纳闷,为何宣旨的不是萧公公,却是太后身边的福喜?只是纳闷归纳闷,既然是皇上的旨意,那臣下便不能妄揣圣意,照办便是。
陈落青走到白玉阶上,朗声说:“既然皇上旨意让我和罗大人主持朝政,诸位大人有事请奏吧!”
“慢着!”严丞相缓缓出列,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喜公公请留步!”福喜一愣,终究是见惯场面的人,他脸色恭谨,说:“丞相大人何事?”
严丞相淡淡一笑,问:“请问公公,皇上抱恙,情况严重吗?”福喜没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怔了一下说:“御医已经来过,估计休息几天便会好,丞相大人不必担忧!”
“那么请喜公公带路,我等前去探问请安!”严丞相拱手道,脸上虚伪地挂在关怀。
“不必了!”福喜急忙开口,随即恢复平静,嗓音细细地说:“皇上有旨,养病期间不见任何人,丞相大人就不必走这一趟了!”
“我等作为臣子的,关心皇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只有探问过,知道皇上无恙,我等才会心安,喜公公不必多言,就请带路吧!”严丞相眼里精光一闪,口气渐渐不逊起来。“相爷如此关心皇上,皇上知道了定当高兴,只是皇上有旨,任何人都不见,请莫要让奴才们难做!”福喜的口气也渐渐强硬起来,一种不寻常的暗涌在翻动。
“皇上既然有旨,丞相此举有些多余了,以后要见皇上的日子多着呢,何必急在一时?”罗矿元站出来,冷冷地说。
“莫非相爷对皇上的话有质疑的地方?”陈落青厉声问。
严丞相淡淡一笑,说:“陈将军何必紧张?本相心念皇上,想见皇上一面乃是人之常情,撇开一切,皇上也是小女的夫婿,本相此举又有何多余呢?”
陈落青面容一峻,正要说话,殿外传唤太监高声喊道:“平南王到!”百官皆惊,纷纷退后,让出一条路,只见一名男子缓缓而进,男子身穿绣金线红色蟒袍,腰间缠黑腰带,身躯伟岸,面容冷峻,冷酷的目光扫过,百官皆低头。
男子在白玉阶前停下,霸气地看着陈落青,陈落青淡淡一笑,说:“平南王,久违了!”
平南王冷哼一声,说:“陈将军好大的威风啊,丞相大人要见皇上,也是你能阻拦的?”
“我自然是不敢阻拦相爷,只是皇上有旨,不见任何人,本将也没办法!”陈落青盯着平南王,心底暗道,是清算的时候了!
“那如若本王要见皇上呢?也要你陈将军批准是吗?”霸道的身躯陡然欺近,邪魅的眼神锁住陈落青,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只是这个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哦?然则平南王想抗旨?”陈落青丝毫不畏惧,眼前的这个男人,无论你用什么技巧,都是难以对付的人物,既然如此,何必绕弯子。
“哈哈,真是好笑!”平南王仰天大笑,“我杨啸云抗旨又何止一次?今日本王是必定要见我那侄儿,谁敢阻拦,休怪本王不客气!”
“皇叔因何这么大火气?既然回京了,为何不来侄儿的喜宴喝一杯呢?”朗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杨涵伦脸带笑意地走进来,只是眼底下那冷冷的光,明显得让人感觉冰冷。
“侄儿休怪,皇叔一向不喜热闹,至于侄儿新婚,皇叔已经奉上一份大礼,难道侄儿不满意?”平南王若有所指地说,嘴角的讥笑浅浅浮现。
“满意。侄儿十分满意,皇叔如此盛情,侄儿定当为皇叔准备一份更好的作为回礼!”杨涵伦皮笑肉不笑地说,眼底熊熊烈火在燃烧,脸上却依旧一脸的淡然。
“几年不见,侄儿还是那么客气,皇叔真是感动不已,不知道我那绍伦侄儿是否也是如此礼遇我这个皇叔呢?”平南王心里暗暗吃惊,这黄毛小子居然如此镇定,心里明明怒火冲天,脸上却还是淡定如若,看来那狗皇帝又多了一名强劲的帮手。
“皇叔一场来到,我等又岂会怠慢?”二王爷领着几个王爷一同浩浩荡荡地出现,百官心中暗暗纳闷,这是为何啊?几位王爷一向不理朝政,今日居然一同出现了,平南王一向在岭南封疆,今日缘何出现在朝堂上?还有皇上,昨日起便没有出现过,连六王爷的婚宴都不曾现身,难道说,皇上出事了?百官惊疑不定,都退回一旁静观其变。
杨涵伦心中一喜,这几位皇兄一直讨厌政事,不愿踏入这朝堂,今日竟全部到齐,自己并非孤军作战的。
平南王阴恻恻地笑起来,说:“好,真是太好了!既然都到了,那就请皇上出来团聚一下吧!福喜,皇上到底身染什么病,我们这就前去团聚一翻,也不枉本王千里迢迢回来一趟。”
福喜顿时手足无措,他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御医也没细说,只是……皇上………皇上有旨………” “无妨,皇上如若要怪罪,就让他怪罪在本王头上,现在本王要带百官前去探病,福喜带路!”平南王快言打断福喜的话,转身看着百官说:“大家都跟我来吧!”百官面面相窥,陈尚出列说:“既然如此,那我们便陪平南王走一趟吧!”有一批官员纷纷表示赞成,陈落青冷冷地看着带头要去的官员,默默记在心上,这些人,必定已经归顺平南王。
福喜慌乱地看着众官员,平南王一步步逼近,他一步一步退后,杨涵伦和几个王爷上去横在平南王面前,二王爷杨雍伦说:“皇叔,既然我皇兄说不想见任何人,我等是绝对不会打搅,我皇兄日理万机,病倒了想休息一下也属正常,我们这些做臣子和兄弟的,是否应该要体谅他呢?”说完,眼角扫过蠢蠢欲动的百官,百官顿时肃静。
“如果是本王硬是要见皇上呢,你们预备怎么做?”平南王懒洋洋地说,语气中带着不屑,这几个毛孩子,手上无权无势,不过都靠着手头的封地来吃饭,还敢和他硬碰不成?
“想不到多年不见,皇叔居然如此思念侄儿,侄儿真是感动万分!”杨绍伦身穿龙袍,在一众太监的拥簇下,缓步而出,眼里带着冷冷的光。
“参见皇上!”百官跪地,平南王脸色突变,不可能!几个王爷很陈落青等人一见杨绍伦的出现,惊喜交加,全部涌上去跪倒在地,眼里闪着喜悦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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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平南王vs海海
更新时间:2010926 8:30:30 本章字数:3629
平南王很严丞相对视了一下,单膝跪地,说:“参见皇上!”
杨绍伦坐定龙椅,睥睨着堂下的一切,淡淡地面容看不出喜怒哀乐。
“看来这朝堂上,还真的不能没有朕,你说是吗皇叔?”他缓缓地开口,声音里透着无力,只是却有不容忽视的威严。淡淡地眼光扫过平南王以及严丞相,不温不吞的态度平南王暗暗吃惊,这黄毛小子羽翼已丰,看来行动要提前了。
“皇叔如此关心朕,朕感激万分,这份恩情,朕暂且记下了,只是朕记得,皇叔此番回京,并无朕的允许,皇叔可知后果?”杨绍伦俊美的脸上蒙上一层阴霾,眯起眼睛盯着平南王。
“臣知罪,请皇上责罚!”平南王一咬牙,脸色铁青地说。
“当日朕下令,不许平南王私自离开封地,既然你违抗朕令,那朕就罚你即日离京,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入京城半步!”杨绍伦眼里闪过一丝冷酷的光,他不能再心慈手软。
“臣遵旨!臣告退!”平南王恨恨起身,不愿再跪下,狭长的眼睛盯着杨绍伦,嘴角冷冷的抿紧。
“皇叔走好,朕不送了!”杨绍伦和他对视着,相似的脸孔有着相似的冰冷,同室操戈,是天下至悲哀之事,也是皇室最寻常的事。
“侄儿,不必相送,坐稳你的椅子,否则一不小心掉下来,皇叔可帮不了你!”浑身散发的霸气依旧让杨绍伦感到震慑,只是他已非当日的黄毛小子,这场仗,他等着!
“皇叔放心,朕已经不是当日的孩子,现在,这张椅子,朕稳坐有余!”杨绍伦冷冷地说,眼光扫过匍匐的百官,缓缓地开口:“卿家们请起吧!”
“谢皇上!”百官中有喜悦,有惊惧,有担忧,有不忿,全部落入杨绍伦的眼中。
平南王拂袖而去!
杨绍伦看了看百官,意味深长地说:“通过这次身体微恙,朕看清了很多人很多事,我重申一次,如是你们当官的心愿是为了造福百姓,那么朕保证能让大家一展抱负,要是唯恐天下不乱,做些残害百姓和江山社稷的事,就别怪朕不留情面!”
“臣等忠心可鉴,愿追随万岁创千秋事业!”百官三叩首,豪情壮志地说。
“如此甚好,朕很满意!朕今日身体抱恙,退朝吧!”杨绍伦疲倦地靠在龙椅上,身体的伤还没好,加上一夜没睡,刚刚和平南王的对持颇费心力,现在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皇上保重龙体!恭送皇上!”百官又是三叩首!
福喜连忙扶起皇上,陈落青等人连忙跟上。
上官御医急急跑来,光光的脑门上细细密布了一排汗珠,杨绍伦轻躺在龙床上,有些虚弱地看着众人。他的兄弟,臣子关切地看着他,心中涨满感动,看到杨涵伦时,眼里多了一份愧疚,海海是对的,如果两人硬要在一起,那么他将失去这些好兄弟。爱人和亲人,他一个都不想失去,只是往后能远远地看看她,也已是满足了。
“皇上,感觉如何?”陈落青担忧地问,御医检查良久,却一直没有言语,他便焦急地问了。
杨绍伦苍白地笑了一下,说:“我没事,放心吧!”在这些人面前,他没有自称“朕”,他们都是他的手足兄弟,为他卖命的人,他没有必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皇上身中多刀,奇怪的是伤口却将近愈合,下官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上官御医捏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那模样让人喷饭,但是现在谁也没心思笑。
“我也甚为奇怪,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已经好很多了,然后走了几步便看见搜索的侍卫!”扬绍伦闭上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一会,他睁开眼睛,看着陈落青说:“立刻密切关注平南王,务必要看到他离京为止!”陈落青点头说:“放心吧,这些事情我会安排好的,你先休息好,晚上再相商吧!”
“恩,六弟,母后那里……”
“皇兄放心,母后什么都不知道!”杨涵伦自以为已经瞒过太后。
“那就好!”杨绍伦的话渐渐沉下去,一会便入睡了。杨涵伦看了皇兄一眼,皇兄回来了,那林海海呢?不知道为何,林海海被抓走,他却不是很担心,就像心里知道她不会有危险般笃定。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她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但是心中就是很坚定,她会平安回来!
太后听闻皇上回宫,立刻想去看望,梨花却说:“听那边的人说,皇上回来后便约了几位王爷和将军商讨要事,太后还是晚点再去吧!”太后想了一下,便说:“吩咐下去,叫人炖点补,传六王妃进宫!”皇帝回来了,豫观应该也回来了,那孩子也真够苦,这段时间又瘦了。
“是!”梨花迈着小碎步走出去。
林海海是个闲不住的人,藏好悲伤,她开始坐诊,临海医院的病人越来越多,人手开始渐渐不够用了。看来加建医院的事要密锣紧鼓地进行才行,今早陈御医说过,仓库的药物已经所剩无几了,市面上的药物价格奇高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很多药物奇缺,像是有人恶意收购了。至于二王爷审理白木杨一案尚未有结果,很多证据已经被销毁。根本不能把幕后的人扯出来,看来白忙活一场了!
林海海叹息一声,却把眼前的病人吓得脸色苍白,连忙问:“林大夫,我到底是什么病啊?是不是没救了?”连林大夫都叹息的病只怕是没治了,病人的眼泪眼看就要跌出来。
林海海回过神来,笑着说:“没事,没事,你胸口疼是因为你焦虑过度,并无大事,药也不用吃,你现在要做的是,什么都不必想,放松整个人,吃好喝好睡好,这样就没事了!”这是个有焦虑症的妇女,经常说胸口疼,吃不下,睡不着。
林海海的一番话却把她吓得魂飞魄散,药都不用吃了?药石无效了?她一下子放声痛哭起来,瘫倒在地上。林海海吓了一跳,连忙起身扶起妇女,安慰说:“你坐好听我说!”妇女坐稳,身子不停地颤抖。
林海海无奈地说:“你啊,杞人忧天,没目标,自卑,精神紧张,焦虑,这是心理病,你要放开胸襟,仔细认识生活。我给你一个药方,你根据这个药方做一个月,包你痊愈。”
妇女半信半疑地看着林海海,哭泣倒停止了,林海海在纸上大笔一挥,写下:“看日出!”妇女接过药方,她不认识字,问:“只一味药就够了?”
林海海笑着说:“是的,只是这一味药便足矣,看日出,持续一个月!”
妇女吃惊地说:“看日出?你说我不吃药,就是每天看日出?”
“对,必须照做,一个月后包你生龙活虎!”林海海言之凿凿地说。
“真的?”妇女两眼放光,“要是不用吃药就能痊愈真是太好了,谢谢林大夫!”妇女开心地走了。林海海微笑着,继续看下一个症。一直忙碌的她自然没有注意到门口一道凌厉的眼光凝视她已久,她终究是缺乏社会经验啊,心里不设防,便没有留意到身边的各种危机。
平南王杨啸云站在门口,看着林海海的一举一动,心中有个直觉,此女非普通人。吐纳有度,气质非凡,只怕周君鹏那小子是被此女吸引住了吧。她会是什么来头呢?距探子回报,她的医馆在京城开了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俘获了京城百姓的心,这个女子,不简单!重要的是,她是六儿的媳妇,唐唐六王妃,放着清福不享,却抛投露脸开医馆,而且医馆里坐诊的大夫,居然是宫里的御医。她本人估计是不通医理,人家心口疼,她居然也不开方子,叫人去看日出,这不是荒谬吗?她既然不懂医理,那在这医馆坐诊是为何啊?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缓缓走近,林海海抬起头,好霸道的气息,来者不善啊!她不动声色,和颜悦色地说:“请坐!”杨啸云坐下,邪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林海海仔细看了看,眉宇之间有几分似杨绍伦,年纪约在四十岁左右,心中有些明白,她亲切地问:“哪里不舒服?”
杨啸云嘴角冷冷地笑了,“人家说林大夫医术高明,那请林大夫为我把把脉,看我究竟什么病?”
踢馆?林海海笑了,她伸出手指,轻轻搁上他的手腕,一边诊脉一边说:“你身体不错,只是有些旧患,你思虑过多,谋算过度,所以你焦躁不安,也因你杀戮太深,罪业深重,以致夜不能寐!心肝缺乏调理,固有几分不通,其余基本没什么大问题!”
杨啸云低低地笑起来,笑罢,邪邪地问:“那依林大夫看,应该对症下些什么药呢?”杀戮太深,罪业太重,他通通不在乎。他只是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那王位,本来就该是他的!
林海海拿起笔在药方笺上写下:“看日落!”杨啸云眼睛冷冷地看着她,脸上却依旧挂着笑意,问:“此为何啊?”
“看到吗,此刻的骄阳正艳,只是终究西沉,什么事情是人生在世能够把握的?你现在欠缺的是一份安宁,放弃心中一直的魔障,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吧,其余的,不要多谋求!”林海海不是心理医生,要疏导病人的心理问题不是强项,不过纵然她是出色的心理医生,也不可能治愈眼前的男子,他已经为权势付出了半生,下半生将继续追逐。权力的欲望是无尽止的,他已经掉进漩涡里不能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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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再进宫
更新时间:2010926 8:30:30 本章字数:3515
杨啸云双目一峻,冷冷地看着她:“你可知道胡言乱语的后果?”林海海淡淡一笑:“我是一名大夫,大夫的话从来都不是胡言乱语,你要是遵医嘱,也许药到病除,只是和大夫对着干,你可知道后果?”她纯净的双眼迎上他锐利的目光,淡然地看着他。杨啸云心中升起一丝佩服,一般的女子哪有她这样的胆识和聪慧,只可惜太聪明的女人,最后都死得很惨,她也一样!
“女人还是笨一点好,至少长命!”他杀意已生,阴霾之气布满全身,林海海没心没肺地笑着说:“那就好,我那么笨,一定长命百岁!”
“那林大夫好好保重自己了,不然很容易就把小命丢掉,我会很可惜的!”杨啸云笑了,站直身子。
“谢谢提醒,我会时刻小心!”林海海依旧笑着,只是嘴角升起一丝邪气,淡然无害地看着杨啸云。
杨啸云心中却有几分惊讶,这个女子,竟然真的不怕他,看来是一个好玩的游戏,他倒要看看她淡定的脸孔能维持多久?既然她想玩,他没有不奉陪之理。
“我们很快会见面的!”他笃定地抛下一句,收起满身的霸气,稳健地步出医馆。
“看来我要趟浑水了,不过,他敢伤害我的男人,我能袖手旁观吗?”林海海用手托住下巴,自言自语地说。
“谁伤害你的男人?”李君越悄然走近,神经兮兮的问。林海海白了他一眼:“多事!”随即想起病房的萧远和王大人,正想问,却见郑封快步走了进来,他笑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里,回来也不报个信,真不够意思!”林海海看见郑封,问:“你是从宫里来的?”
郑封点点头说:“是啊,太后召你入宫,你准备一套说辞吧!”郑封提醒她,林海海苦恼地撑起脑袋,说:“说我不舒服不去可以吗?我怎么解释我被人掳走然后再安然无恙地回来?”
郑封笑了,露出洁白的牙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六王爷和侧妃娘娘也会去请安,你要面对的事情多着呢!”郑封语气中带着一丝同情,可惜爱莫能助。
“大笨熊………”林海海转身找李君越。
“对不起,很忙!”李君越面无表情地溜了,这事情他也帮不了,真是的!
林海海求救地看着郑封,郑封摆摆手说:“你快点想一套说辞吧,太后是个精明的人,想要瞒过她,需要编造得逼真点!”又要说谎,来到古代后,说谎已经成为习惯,而且脸不红气不喘,谎话信手拈来,已经到了登峰造诣的境界。
唉,见一步走一步吧,没其他办法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把余下的病人转给御医,郑封看着她,问:“你要不要换衣服?”林海海疑惑不解,说:“我回来才换过,是干净的!”
郑封摇摇头说:“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你穿这套粗布去见太后吗?人家侧妃必定是盛装打扮,你啊,以后在王府,什么地位都没有了!”
林海海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想仔细揣测,不甩他自己走了:“衣服和以后的地位有必然的联系吗?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深奥了,走吧,路上帮我琢磨个理由!”
郑封快脚跟上,嘀咕说:“我能想到什么好理由!”
杨涵伦退朝后便回府接陈碧柔一同入宫给太后请安,陈碧柔精心打扮了一翻,粉红色的轻纱罗裙裹住苗条的身躯,头发挽起一个荷花髻,插着几支金步摇,面容精美,大方得体,款款向前,福福身子,声如出谷黄莺:“媳妇给母后请安!”太后点点头笑了,说:“好,好!”
一旁的嬷嬷递上过一个精美的托盘,上面盛着一杯茶,陈碧柔接过托盘,上前盈盈一跪:“母后请用茶!”太后微笑着端过茶杯,轻轻喝了一口,然后掏出一封红包说:“好,你们就早日生个胖小子给哀家抱抱,也算是了了哀家的心事!”陈碧柔娇羞地低下头,脸颊绯红,杨涵伦上前笑说:“母后发孙子狂呢!”
太后嗔道:“你皇兄后宫那么多的女人,硬是没给哀家生个男孙,你说哀家能不急嘛?”
林海海来到门口便听到她们在谈论生孩子的事,太监认得林海海,便喊:“六王妃到!”林海海笑着走了进去,太后一见林海海,眉开眼笑,连忙起身说:“你可回来了,担心死母后了,快来这里坐!”陈碧柔看见太后如此的宠爱林海海,眼里闪过一丝阴暗,这个女人,倒有点办法。“谢谢母后的挂心,我没事!”林海海靠着太后坐了下去,看着眼前的精致美人。
杨涵伦乍见林海海,惊喜不已,心中一直笃定她会没事的,结果她真平安归来了。林海海对他笑了一下,在山洞的时候一直透过念力向杨涵伦报平安,以免他因过分担心而无心婚事。杨涵伦本来一直担心她会不高兴,现在见到她一副欣喜的模样,他脸上顿时发出光彩。
“碧柔见过姐姐!”陈碧柔看着一身布衣的林海海,头发随意地挽起,虽明眸皓齿,但未免过于寒酸,现在是进宫,她到底懂不懂礼仪啊?只是她不懂礼仪,自己还是要做足,所以她便乖巧地先行礼。
林海海笑着说:“哦,你好,碧柔是吧,来来,过来坐啊!”林海海一副想和人寒暄的样子,和颜悦色地看着陈碧柔。
陈碧柔低眉顺眼地走过去,往地下一跪,把林海海吓了一大跳,嬷嬷连忙把托盘端上来,陈碧柔接过托盘,娇柔地开口:“昨日本该要给姐姐奉茶,只是姐姐外出未归,今日在母后面前,妹妹应该给姐姐磕头奉茶的。”
林海海手忙脚乱地接过茶杯,大大地喝了一口,说:“起来,快起来!”太后笑着说:“傻孩子,你这个做姐姐的该给红包,说上几句好话,她才敢起啊!”
林海海尴尬地看着太后,她没带红包,太后捂嘴笑了一下,示意梨花去准备,林海海歉意地对陈碧柔说:“不好意思啊,我事先不记得了。我这个人有点糊涂,别人不提醒我,我还不知道!”林海海这句话本是没有任何恶意的,只是在陈碧柔听来,却完全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