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三小姐第28部分阅读
逃婚三小姐 作者:未知
出的!
蝶依眉头一蹙,连墨心邪也有些不解,他好像不认识他吧?
君弄月被两人看得又是一阵尴尬,然而墨心邪却是一个大人物,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于是他盯着床上的人儿上下打量,最终还是撇了撇嘴道:“你肯定不是墨心邪,他永远穿一身红衣,勾魂夺魄,是天底下最帅的男子!而你……”
前一句话他讲得满脸臭屁,仿佛夸奖的人是他自己,而这最后两个字却带着浓浓的审视和怀疑。dierhebao
“你怎么知道?你们认识?”不等墨心邪开口,蝶依倒是接话了。
墨心邪因着君弄月鄙视的眼神冒出的怒火,在这一句话后熄灭了个干干净净!他记得君弄月第一句话说的是他一袭红衣勾魂夺魄吧,而蝶依这问句的意思,是承认?嘿嘿嘿嘿……
“不认识,但是我知道,他会是你的正夫!”
蝶依黑线了,被雷的。正夫?那是啥子东东,你当这里女尊啊,还三夫四侍?
墨心邪沉默了,惊喜的。他已经知道了蝶依的天命,身为墨家人,他不会愚蠢到和天命作对,所以他才会取下那镯子,可如今,他说自己会是她正夫?
下一刻,趁着蝶依还在迷茫,墨心邪一把拉过她,掳起她右手的衣袖,那妖冶的红色朱砂瞬间入了两个男人的眼!
此时,墨心邪忽然有些想哭。
不,不是想哭,是他的眼泪,就那么蓄势而出了。
手,带着丝丝的颤抖,轻轻抚上那妖冶的朱砂,温润的泪,从眼中划过,落在那莹润如玉的肌肤上,在几人的心底顿时泛起那涟漪片片。
她没有和别人在一起,纵然没有了镯子的束缚她还是没有和别人在一起。她还是他的蝶依,是他的蝶依!
蝶依看着手上那温润的泪滴,瞬时惊了个哑口无言,难道他真的是墨心邪?他那样看着自己的守宫砂?他……
以那眼泪为中心,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向四周漾了开去,蝶依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绪,只忽然手一缩便要往回抽,岂知墨心邪人小力气大,眼疾手快便将她一拉,拥进了怀里。
蝶依一个不稳朝他倒去,撞进他怀里,力道自不会轻,加上他遍体鳞伤,这一撞,也撞得他生生物了一口气,然而他却笑了,开心的笑了,几个月来,第一次,他再展欢颜!
“你,你真的是墨心邪?”君弄月看着这眼前的一幕黑线了,怎么会这样呢,这个墨心邪和自己算出来的那个一点也不像啊!当初他掐指一算算出了自己的妻子,连带着也知道了自己会有8个兄弟,一时激愤,便将其中的正夫墨心邪也给算了一遍,他看到的结果,墨心邪是墨家主系的少主,明明比自己大的啊!
“我是!你是谁?”放开了已经傻掉的蝶依,墨心邪看着君弄月,眼中打量不断。明明墨家的批命没有传出来,他却知道自己的蝶依的正夫,要么他从别处听说了,要么,他也是墨家人!
“怎么会,怎么会,墨心邪明明大我两岁,怎么会这么小?”君弄月抓狂了,莫非他频繁算天命所以出了差错?不会啊,明明算完之后自己历劫了,算一次便小一岁,要不如今怎么会是这13岁的身子。可是历劫了,算出的卦却不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你是墨家的人!”墨心邪不是疑问,而是肯定了。除了墨家主系,旁人根本不知自己,可他不但知道自己穿红衣,还知道自己的年龄,这只能说明,他是自己算出来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被晾在一旁的蝶依终于忍不住插话了,此刻,她迫切的需要知道墨心邪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迫切想知道,什么叫正夫!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不该将正主晾在一边。相对一眼,各自找了凳子坐下,讲起了自己知道的故事。
君弄月明了自己和墨心邪将共侍一妻,自然而然的将他当成自己人,讲起话来便也随意多了。真相也就之前说的那样,他在几个月前,忽然春心荡漾,于是心血来潮掐指一算,算出了自己的妻子是蝶依,他们的相遇会在阳城。而同时,他也看到,蝶依竟然有9个丈夫!
当下他顿感无语,自己怎么可以和人共侍一妻呢,而且自己还不是正夫,这不是笑话么?从古至今还没出现过这情况呢!可是,身为墨家的人,他却也知道什么叫天命不可违,于是对那个正夫便又生出渴望来,他倒想看看,什么样的男子,将他都比了下去!
于是再次掐指一算,这一算,君弄月立马歇菜了。丫的,对方竟然是墨家主系的少主?果然是天命贵女啊!
当时他虽还带着些不情不愿,却终究挪步向阳城而去。那途中,他也打听了些关于蝶依的消息,据说她目前的身份是准三皇子妃,在普渡山学艺,如今正在回京途中。而走着走着,他忽然看见布告栏中贴着通缉她的画像,当下,君弄月更是郁闷起来,这女人,真的很能惹事啊,瞧瞧,这通缉令,是二皇子下的!
三皇子妃被二皇子通缉,这实在是件有趣的事情。而更有趣的是,几天之后这通缉又让人给撕了,言明画上的人是三皇子的朋友,让二皇子帮忙寻常,如今已寻到!若非他明确的知道蝶依将在阳城和他相遇,他没准还真信,可知道了之后,就只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了。
走到阳城的时候,因为算天命的关系,他已经成了13岁模样。见那大街之上,很多人围城一团,神情激动,他便也凑了过去。十五年来,他处处漂泊,四海为家,便就养成一副哪里热闹往哪里飘的性子,那人多的地方,自然少不得他的踪影。
走近了才知道,原来是太傅在哪里和阳城的文人们吟诗,准备在这里收一个关门弟子。对这些荣华富贵、虚名浮利他是不在意的,混在人群之中也完全没有向前的意思,只是在那里看看而已。
却不知忽然一男子出现了,问自己想不想当太傅的关门弟子。
君弄月一回头便认出了蝶依,竟然还女扮男装?果然是够有趣的。
想。他当时这么回答,想看看蝶依卖的什么关子。
当时,文人们正在对“画”题诗,蝶依眼眸转了转,又看了看他,想必是在搜寻符合他年龄的诗句,一阵打量之后,便在他耳边吟出了四句诗。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
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一诗压全场。不是最惊才放滟,却是最朗朗上口的。连街边摆摊的小贩也能明白诗中意境。太傅说,这样的诗,才是最能流传甚广的诗!太傅激动的目光看向君弄月,而君弄月意味不明的眼光却看向了蝶依,这个妻子,看来还是很有本事的!
咏月、叹雪,舒春,写秋,一系列的比试下来,她总能在最短的时间说出最合适的诗。最终一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彻底赢得了大家的青睐,被太傅当场收为弟子。而同时,他的心里,也认定了蝶依!
认定之后,自然就是痴缠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妻子,自然要多培养感情不是,否则以自己这本就小了两岁的身子,往后要修成正果,那不是源远流长么?好在蝶依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装装乖卖卖萌的,她便也就举手投降了,这样的妻子,越来越得他心了。
可好景不长,两个人相处才没多久,云鹤群竟然就带着大家找来了。这时候君弄月才知道,原来所谓的缘分不过是自己认为的罢了,她让自己吟那些诗,大出风头,竟然就是为了引人来接她回京!
连质问和郁闷的时间都没有,云鹤群见自己貌似侵犯了她,二话不说将自己提到了师傅面前,让师傅好好管教,丫的,死云鹤群,这个梁子,咱结大了!
听完君弄月的讲述,蝶依更是黑线了。丫的,自己竟然是一女九夫?还在人群中随便一提就提出了自己的小丈夫?天哪,这世界玄幻了吧?随即想起早上出门时皇甫铭志的话,莫非这个事情他也知道?
“虽然我算天命的时候,没算其他几个男人,但但凡有缘分的人都会有夫妻面相,只要见到了人,我从面相上也可以分出哪个是你丈夫,而二皇子,他是。”
“所以你把那一女九夫的谣言告诉了他?”蝶依顿时气得牙痒痒,丫的,难怪皇甫铭志那么看得开,说喜欢自己,却让皇甫余一娶自己,而皇甫余一竟然将自己的王妃送上哥哥的床,敢情他们都是知道真相的?
君弄月点头称是,原因却没讲出来。话说这一个二个的男人都是权大势大,自己若是不机灵点主动向他们靠近,拉拢人心,以后这家有自己地位么,哼!蝶依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天哪,原本想摆脱了他们去逍遥,这怎么就越摆越多了呢?
“墨哥哥呢,又有着怎样的故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决定接受现实算了。
墨心邪深深看了她一眼,也开始了自己的讲述。从回家的喜悦,到被暗算的迷茫,关在地牢的无奈,逃亡路上的小心翼翼,一字一句,听得蝶依打心里颤抖。
这个男子啊,竟然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这么多。
墨家的势力过于庞大,有干万种方法,可以困住他。当日他从家里逃出来,刚走不久便被父亲抓住了。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父亲放他自由,父亲历来疼他,心中动容,却不直接答应,只说给他一个机会。
他让墨家的人停下一天不追捕他,一天之后再全面追击,若是他被抓回来,便再也不能出墨家。若是他真的到了蝶依身边,他便也再不约束他。为了表示诚意,他甚至将他的毒药、令牌等都还给了他。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弃。为了躲避家人的逮捕,他只得易容、缩骨,将自己弄成如今这副样子,而后更是怕自己无意间显露的武功暴露了自己,毫不犹豫的吃下化功散,散去了一身内力,到京城的路,是他用脚,一步步走着出发的。
收到老头的飞鸽传书,知道蝶依身陷险境,他在千里外的地方选择了暗自哭泣,取下那血龙镯,成全蝶依。明知一取下来便再没有束缚,他却还是这么做了,无怨无悔。所以他听到君弄月说他是正夫的时候才会那么吃惊,他以为蝶依早已是别的男人的人,他便是抱着这样的心态过来的,可她却还是完整的自己,令他欣喜若狂。
几天前,忽然看到蝶依要嫁给三皇子的消息。一向乞讨的他不再乞讨了,若是让自己这般走下去,没准等自己到京城,蝶依都是孩子他妈了。索性他天生爱美,易容也易了个美男子,平日里脏兮兮的看不清楚,洗净之后却是晃了老鸨的眼,他去了青楼妓院,把自己卖了。
用手中的毒药,他给那些客人们制造了一个又一个幻想,让他们满意离去,给老鸨创造了大笔大笔的财富。而后,终于,他说的上话了,他知道,花满楼是天下第一富花想容的店,这样的店在各国分布着,京城那种地方更是少不了,于是,他提出,要去京城!
而老鸨为了立功,答应了。
他一来,便成了这里的头牌,他依然用之前的方法应付着那些前来寻欢作乐的人,顺便也打听着蝶依的消息。不想竟然有人想要买下他。若是他被人买走,以后逃跑不易不说,连清白都真可能失去,不在自己地盘,如何能保证下药成功?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逃跑,而很庆幸的是,他选对了,从而在路上遇到了蝶依!
“墨哥哥……”语未毕,泪先流。蝶依隐忍着内心的疼痛,抚上他千疮百孔的身子,悲伤逆流成河。
这是第一个爱上她的人啊。在她还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在她还是块石头的时候,他便爱上了她,守护着她。而今,这个男人为了自己,更是违背家族的意愿,离家出走,历尽千辛。
看着那裹身的白纱,想着纱布下那纵横的伤口:看着那狰狞的双脚,想着那脚下万里的迷途:看着那炙热的双眸,感受眸子里满含的温暖:看着那上下起伏的胸膛,听着那胸腔之中心的跳动……
墨哥哥,我的墨哥哥!
“蝶依……”看到这般的蝶依,这般紧紧盯着他,视线与他胶着的蝶依,墨心邪心中狂喜,激动之余,却不知用什么言语来表达了,只动情的拉过她,用自己如今并不宽大的胸膛狠狠的包围着她。此后,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了,他到了他身边,爹不会食言,他成功了!
这次,蝶依没有闪躲,没有不情愿,她说过,下一个出现带她远离苦海的人,她许他一世真情。而墨心邪,原本给她的感动就太多太多。
枕在他怀里,用自己的双手,环住他纤细的腰肢,蝶依轻轻啜泣,为这份爱情,这份感动。有人说,在爱情里没有合不合适,只有珍不珍惜,蝶依相信。而蝶依更相信,若是这样一个为自己付出的人都不珍惜,那真的该天打雷劈。
“墨哥哥,我会好好爱你的!”说不出我爱你,因为这感情还没有做好准备,但将来,她知道,她会爱上他,会好好爱他。
墨心邪没有说话,搂着他的手却更紧了几分,嘴角轻轻上扬,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她如玉的脖颈之上,看着蝶依一阵轻颤,更是满意的唇角一勾,心花怒放。
一旁的君弄月看着这一幕,垂下眼眸,眼中一闪而过的苦涩,虽然早有准备,但真的看见,又怎能不伤心,爱总是自私的呀!
“墨哥哥,你这身体什么时候能恢复?”一阵拥抱之后,蝶依实在觉得磕得慌,如今这小孩,身子还不如自己硬朗呢,没一点安全感了。
“怎么?蝶儿迫不及待?”墨心邪眼眸轮转,笑靥如狐。
蝶依看他那样也知道他指的什么,连一旁的君弄月也忍不住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丫丫的,这人开放起来,还真是伤不起啊,竟然当着第三个人的面就开始调情?
这两人尴尬,墨心邪却是丝毫不觉,自家人面前,有什么好遮掩的,反正自己就是这么想的,等恢复过来,就把蝶依拆骨入腹,据为己有,谁抢谁遭殃!美美的憧憬了一下未来的幸福生活,某人开口道:“化功散的功效是八十一天,九九归一之后,我恢复功力,便可以变回来。那天也就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
蝶依满脸黑线,这个死色胚,满脑子就想这事,哼!
“弄弄,你刚刚说你也是我的丈夫?”蝶依不理墨心邪,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君弄月身上。
君弄月见自己被忽略怎么久,终于被记起,心中狂喜,连连点头,可那高兴还没到眼底,便被蝶依杀了个措手不及。
“可是姐姐没有恋童癖啊……”蝶依颇为苦恼,要她接受个比自己小一大截的男生,还真是感觉……有点辣手摧花有木有啊?
“我不是童,我是男人,十五岁的男人!”事情总是这样,女人怕人说老,男人怕人说小……
“十五岁也比我小。”蝶依弱弱辩驳,自己可走出高龄,十五岁才初中生而已啊,受不了,这样的天命肯定是假的!
“好了,你们别闹了。蝶儿,这都是天命,天命不可违,你这辈子是不用嫁人了,明日我就进宫,和华国皇上说出你的批命,你和三皇子的婚事自然解除,到时候便是青山绿水,任我们游了!”
是夜,太傅府。
君弄月自打来了京城,便一直住在太傅家中。皇甫铭志也是偶然有一次来偷书,才发现了他,而当时他一看见皇甫铭志便脱口而出“兄弟”二字。彼时,皇甫铭志也是无聊,他对这个太傅的关门弟子也是听说了一二的,便问了他缘由,却不想问出了个一女九夫的批命。
当时他还有些不信,但他说的笃定,而后在慢慢的接触观察之中,蝶依越来越有那趋势,他便也一步步接受了那样的事实。
今日,蝶依离开之后,和他一起回府他不奇怪,君弄月说过,他也是那九夫之一,并且他们在阳城是有交情的。可他们带回来的那个人,就有些令他不理解了,那个人是个青楼小绾。他不能直接去问蝶依,便只能等了晚上来找君弄月探个究竟了。
“二皇子?二皇子今日怎么有空过来?”君弄月看着桌前的人,倒是有几分诧异,他很久不来了。
“今日你们带回的那个人是谁?”和君弄月很熟悉了,问起话来也是简洁直接,毫不拖泥带水。
“墨家少主,墨心邪。”他问得干脆,君弄月也答得干脆,自然这里面也是存了点小私心的。他知道,婚约一解除,蝶依铁定离开京城去闯荡江湖,可他却在这里学艺,走不了。虽然结果是注定的,但通往结果的路却是千万变化,他不希望自己将来的追妻之路源远流长,所以希望二皇子能阻止他们。
“什么?”果然,皇甫铭志大惊,从座位之上一跳而起,墨心邪来了,这意味着什么?三弟的婚事吹了,连蝶依也束缚不住了,这一回,她是真的要走得光明正大了。
若是平日里太平时期,他倒也没顾及,大不了就是一起走,一起闯荡,可如今兵灾四起,不仅他不能走,连蝶依也不能,否则,萧将军倒了,华国无依,何以为抗?
更何况,皇后的背景还没查清,华国内忧外患,丝毫不容有错,在这个时候,身为一个皇子,不能走,身为一个有才华的将军之后,蝶依也不能走!
蛊毒,云鹤群说过墨心邪擅长蛊毒,如今,若是他们解了自己的蛊,该就真的会走得毫不犹豫了吧?
生平第一次,皇甫铭志希望自己中的是无解的蛊,希望这蛊毒永远不要被解开,这样,他便多了一个束缚蝶依的础码,可以让她留在身边。不然这么多的人觊觎着她,他该怎样去抓住她的步伐?
不行,他必须想出一个办法,一个能留住她的办法!
第二日,蝶依再次入宫面圣,却不是走的后宫,入的御书房,而是带着墨心邪一起,上了那早朝的升龙殿!
各国均有规定,凡墨家人临朝,不需通传,不需朝拜,所以墨心邪凭着自己墨家少主的令牌,一路无阻,上了大殿,顿时百官诧异!
“来者何人?”皇上双眉紧蹙,看着堂下直直而站的孩子,说不出的愤怒,竟有人敢这么堂而皇之的上他的大殿?锐利的眼光扫向旁边同样岿然不动的蝶依,他眼中怒火更甚,萧蝶依,谁人给你这般狂妄的胆子!
“来人哪,把萧蝶依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我墨家的下任主母,也是小小的华王能动的?”墨心邪如火如电的眼神直射而上,穿透华王,声音不大,却让殿上的每一个人都敢到寒冷。
今日的墨心邪又恢复了那一声红衣,张扬而邪魅,虽然个头小了一圈,但凌厉的势头,分毫不减。
墨家的主母?
百官都被这几个字怔在原地,尔后隔着近的人看到了他们相握的手,那一龙一凤两个镯子在墨心邪咒语的控制之下,金光大胜,瞬间满室辉煌!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人白了脸,墨心邪一阵解气,勾起唇角就是冷笑,该死的,竟敢把他的蝶依许给别人,实在罪大恶极!而蝶依呢,看着墨心邪臭屁显摆的样子,竟也说不出的开怀。看了看旁边的小家伙,满目的柔情,看来,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给自己安全感呢!
感受到她的目光,墨心邪扭头,和她相视一笑,手在她手上揉搓着,传递着他的柔情,任何时候,他都会是她的保护伞。
华王此刻却是万分懊悔,到这时候再不知道墨心邪的身份,他也是枉为一国之君了。往常各国出事,墨家都是派个下属来通知,如今却是墨家少主亲临,一来却被自己给得罪了,这实在是……
要说他也确实糊涂了,原以为是萧蝶依带了他进来,却忘了能上这大殿而不需通报的,怎么会是萧蝶依呢?是他啊,是那个墨家的少主啊!
他把墨家少主看上的人赐给了儿子不说,刚刚还要打她,这他若是一个不高兴,不再眷顾华国,华国岂不是要毁在自己手里?
当下他是毁得一个肠子都青了,连连下了阶梯,亲自走到二人面前,深深鞠了一躬,道:“不知少主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冲撞之处,还请少主多多包涵才是!”
皇上都如此了,群臣岂能没有表示,当下大殿之上一片跪地之声,全是恭迎少主大驾光临之词。
墨心邪见状,丝毫不为所动,在他心中这些都是浮云,蝶依才是最主要的,凡是对蝶依不敬的,都该死!于是他们的热情非但没挽回点什么,反而惹来墨心邪的不快,只听他冷哼一声,恨恨道:“刚刚是谁说要打本少主的女人来着?”
群臣擦汗,低头装鸵鸟。
华王也是尴尬不已,这辈子他还不曾如此低声下气,可这墨家少主竟丝毫不给面子?
“墨哥哥,算了,皇上只是开玩笑,我们不要忘了正事啊!”蝶依虽然暗喜墨心邪为她出气,但墨心邪如今的实力毕竟不比当初,狗急了还跳墙呢,何况一国之君。
墨心邪也知道这个理,不再为难,只是冷哼一声,转过了头。
“来人,给墨家少主……和萧小姐赐座!”华王顺着喊出这声,算是解了自己的尴尬,同时扬手让群臣平身,自己则回到了那高位之上。
墨心邪丝毫不迟疑,凳子一上来便拉着蝶依坐了下去,那些下人也是有眼力劲的,搬上来的是个双人的软凳,这一点让墨心邪颇为满意,黑着脸也缓和了几分。
“不知墨家少主大家光临有何指教?”原本的早朝早已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打乱,本来嘛,墨家人从不轻易出现,若是他们出现了,这天下,必有异动。所以什么样的大事,都及不上墨心邪。
“自然是为解救华国而来。”墨心邪淡淡的一句话,瞬时让大殿炸开了锅。
解救华国?莫非他指的是目前的大战?若是战争之中有了墨家的支持,那华国自然不战而胜。可是墨家似乎从不卷入各国斗争啊……
莫非是华国要出现天灾?这就糟了,如今外敌入侵,他们已是应接不暇,若还是内乱,就算他提醒,怕也难力挽狂澜,莫非真是天要亡华国?
“还请少主明示。”就在大家猜测纷纷之际,华王开口了,他也很紧张!
“各位若是知道萧蝶依小姐的批命,便也懂了。”墨心邪还是话语淡淡,对蝶依他有用不完的柔情百转,但在外人面前,却永远是那么的高高在上。朱唇轻启,他接着道,“天降贵女,命括九君,十人齐心,弥天永定。”
“什么?”华王惊讶之余,竟是拍案而起。弥天永定,竟是弥天永定!这弥天大陆终于要统一了,而统一这个大陆的人,竟然是萧蝶依?
“若违此举,灾笼天地。所以华王该庆幸,还好本少主来得及时,否则若蝶依嫁给了你的三皇子,违了那命括九君的批命,华国便也到尽头了!”
华王被墨心邪的话深深怔在原地,命括九君指的是蝶依有九个丈夫吧?一女九夫本就荒诞,而更匪夷所思的,这九人之中竟有一人是他墨心邪?莫非真是天意?天意所归,萧蝶依要统一了这弥天大陆?不,不会,若是她统一,岂不是女王?该是那九个之中的一个吧!
“启禀皇上,萧家三女萧蝶依明事理知谋略,天降贵女命伴福贵,请皇上封萧小姐为正一品护国郡主,佑我大华!”太子太傅一心为国,在这种时刻也不忘将蝶依拉拢在身边。
其余大臣见状,纷纷请命。这可是未来统一弥天的主啊,不管看起来有多荒诞,墨家的批命从不会有错,这样的人若走向着华国,这未来便是华国的,有墨家支持,何惧齐燕?
“皇上……”蝶依起身,缓缓向中央而去。
京城风云 76 套牢
“皇上……”蝶依起身,缓缓向中央而去。
“皇后娘娘驾到……”
不等蝶依开口多说什么,殿外细长的一声通传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前呼后拥的皇后。这个时候,早朝之时,皇后上殿?
蝶依微微蹙眉,心中有着不安,却还是恭敬的站在一旁,先看看皇后来做什么吧,后发制人才是她的原则。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公共场合之下,皇后倒也是礼数十足。
“爱妃平身,爱妃怎到了这大殿之上?”皇上毫无不愉之色,自然的朝皇后而来,与刚刚的表情天差地别。刚刚是迫于墨心邪的身份,而如今却是由心而生的柔情。
“皇上,皇上一定要为我儿做主啊!”见皇上朝她而来,她急急上前,已是梨花带雨之姿,步履空蒙之态。
皇上见她这个模样,眼中闪过怜惜,顾不得一旁的墨心邪,更忘了两边的朝臣,柔声道:“皇后莫急,可是铭儿出了什么事?”
“不是铭儿,是琪儿,皇上,不将萧家满门抄斩,难消我心头之恨哪!”皇后说着,看向一旁的蝶依,眼中狠光立现。
皇上却是心下咯噔,如果是皇甫铭志出事,他自然不会多在意,皇甫铭志本就顽劣,哄得皇后上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如今却是皇甫浩琪,太子一向知事明里,就算有什么事,也是自己压着,如今却闹得这般严重,定不是小事!
“退朝!有事明日再议。”皇上一声令下,领着皇后就向外而去。
倒是蝶依,心中的不安越发扩大,拉着墨心邪,随着二人而去,有墨心邪在,她可不怕他们责罚。
朝臣们虽然疑惑,却没谁有蝶依那个大胆,也没谁有她那样的靠山,一个个怀着好奇离去。倒是左相,手中的奏折没有递出,有些焦躁不安。花想容特意扰乱商业,华国危矣!但愿墨家少主的到来能让这一切化险为夷,不然……
皇后寝宫偏房之内,皇甫浩琪被迫在床上休息,两个武士门神一般守在左右,令他颇有些焦躁不安。望着门口,一向冷静的他再也冷静不起来,想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掀被子便下了地。
“太子,请上床休息。”想穿鞋离去,两个侍卫立马双手交住,不让他上前。
皇甫浩琪恨得牙痒痒却是无可奈何,一拳打在床榻之上,用力之猛,更让伤口迸裂,鲜血再次流出。然而他却不想管这许多,如今他担心的只有萧月娥。
“太子妃呢?”既然自己出不去,那打听打听消息总可以吧?
“属下不知!”两人异口同声。
“饭桶,一帮饭桶!”温文尔雅的皇甫浩琪从未有这么愤怒的时候,一早她就被皇后召进宫来,随后自己还没请安,她却请了太医给自己验伤,同时将月娥带了下去,自己受伤的消息明明只有二弟知道,二弟说了不会告密,却为何还要告诉母后?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母后,母后你把月娥怎么了?”见两人进来,趁着侍卫下跪行礼,皇甫浩琪鞋子也顾不得穿,一把冲到皇后面前,抓住了她的手。
而此时,皇上也看见太子手臂之上隐隐的血色,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顿时沉了脸:“琪儿,怎么回事?”
“父皇,没事,父皇,您和母后说说,让母后把月娥还给儿臣吧。”
“琪儿!”皇后拉下脸,恨铁不成钢,“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你娶了她大半个月,竟然还未圆房,有这念头她非但不从还用匕首刺杀你,这样的女人就该拉出去浸猪笼!”
“母后,母后……”皇甫浩琪听到最后三个字,吓得直直跪在了皇后脚边,“母后不要,儿臣求您,不要伤害月娥,儿臣爱她,她不是故意伤害儿臣的,她不是故意的!”
“哼,一个太子妃,在自己枕头底下藏着匕首,不是用来杀你的难道还是用来自杀的?她根本就是和老三余情未了,不甘心做你的太子妃,这一刀她必然蓄谋已久!此等不识好歹的恶妇,罪该万死!”皇后满脸怒容,义愤填膺,这是她唯一的儿子,萧月娥竟敢用匕首刺他,不毁了整个萧家,难消她心头之恨!
“母后……”听到和皇甫余一余情未了几个字,皇甫浩琪背影一僵,眼中的苦涩一闪而过,月娥不爱他,不就是因为三弟么!可是,他爱她呀,他已经不顾她意愿娶了她,怎么能不让她过好日子呢!
“母后,求母后宽恕她吧,是儿臣莽撞不解风情,不怪月娥啊!”
“萧月娥当真该死,可怜琪儿一片真心,竟换她如此相待!来人,将萧月娥打入天牢……”
“慢!”皇上话音未落,蝶依急急打断,方才她在犹豫着要不要进来,却在宫门口碰到皇甫铭志,皇甫铭志将事情一讲她便知道不妙,不想一走进门,就听到皇上盛怒之声!
“大胆,皇上的话也是你能打断的!如此粗鄙之人,简直丢了华国的颜面!皇上,萧月娥以下犯上,伤害琪儿,罪该万死,其家人也同样不可饶恕。皇上还是直接下令,灭了萧氏满门的好!”皇后疾言厉色,打从知道孙子兵法是萧蝶依写的,她就笃定这人留不得,正愁没有把柄,却不想萧月娥撞了上来。如今不管僧面佛面,萧蝶依必死!
至于萧招弟,无需她着急,用人之际,皇上必不会杀他,反而会留他一条命戴罪立功,届时,萧家亡了,在华国的牵绊便也没有了,于公于私他都该为己所用了。若是皇上再给他指婚,便指个自己人给他,倒也省了后院的猜忌。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的太美好了。
“萧月娥以下犯上刺伤太子,此等大罪,萧三小姐想如何揭过?”皇上双眼微眯,看着蝶依,眼中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
蝶依恨得咬牙切齿,却也知道若非自己有利用价值,今日萧家也就算完了。只得不情不愿道:“蝶依愿接受正一品护国郡主封号,守护华国,还请皇上免去萧家罪责!”
“好,既如此,看在郡主的面子上,就饶了萧家一并罪责。只是,萧月娥以下犯上,德行有缺……”
“父皇,不要,求父皇饶恕月娥!”不等皇上说完,太子急急打断,他不可以失去她,绝不可以!
皇上看着地上的太子,怒容一闪而过,却也知道太子对萧月娥的深情,无奈之下,只得改口道:“在太子府闭门思过,若有再犯,五马分尸!”
“谢父皇,谢父皇!母后,把月娥放出来吧母后……”太子转向皇后,急急拉着她的裙摆,皇后这才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刚刚她听到了什么?皇上非但不惩罚萧家,还升萧蝶依做了一品护国郡主?
锐利的目光射向萧蝶依,却见她身旁还站着另一个男子,而这个男子的目光正定定的看着她,似笑非笑,汗涔涔的让她觉得凉。皇后只觉后背阴风四起,这个少年究竟是何来头,怎会让她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有这种感觉?
“这位是?”皇后不像皇上,迷茫一阵她便反应过来,萧蝶依能大摇大摆的走进这里,绝对不是因为她是准三皇子妃,而是这个这个男子!
“墨家少主,墨心邪!”墨心邪看着她,答得一字一句,这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甚至一再针对蝶依,这样的人,该死!
皇后却是深深抽了一口气,看着他和蝶依交握的手,看着他们手上的龙凤镯,她什么都明白了。这镯子她认识,萧招弟都认识的东西,她岂会不认识,那是墨家少主和主母的东西,萧蝶依的身份,竟然一跃成了墨家的当家主母!
难怪皇上会看在她的份上饶恕萧家,萧蝶依成了墨家的人,那谁还能惹?非但不能惹,她还会成为华国最荣宠不断的人!若是华国有了墨家的支持,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皇后越想脸色越是难看,联系一下前因后果,她总觉得自己被耍了。可仔细想想,好像这一切又都是因自己而起,目光转向皇甫铭志,却见他只是盯着蝶依,庆幸加后怕,无可挑剔!
昨夜,皇甫铭志来到他宫殿,像是有话要说,可犹豫半天终是没有开口。若非在他离去之时,她看见他衣袖上的血迹,估计这事情也就揭过了。如今想来,他当时定是想告诉自己太子受伤的事情,又怕因此连累了萧蝶依,才隐忍不说,却不知后来还是被自己发现,避无可避。
当时说完之后,皇甫铭志便求她不要伸张,不要伤害蝶依,不要伤害萧家,可她哪里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打压萧家的机会,这才有了今日上殿的一幕,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却不知忽然冒出了个墨家少主!
皇后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肉中,此刻,她是万分的不甘,这个萧蝶依怎就如此命大,如此难缠?
一个时辰后,太子府。
萧月娥愁容满面,脸上毫无生机,靠在床沿之上,眼神空洞无一物。
蝶依叹了一口气,万想不到才半个月不见,新婚的姐姐便就成了这副样子。看着那越发瘦弱的脸,蝶依转向皇甫浩琪,歉疚道:“还请太子回避一二,我们姐妹有些体己话要说。”
太子看着萧月娥满目的心疼,他原以为嫁鸡随鸡,只要月娥嫁给他,便会慢慢忘了三弟,爱上他,却不知月娥如此贞烈,竟连他近身都不让。大半个月里,自己守着爱人,却像守着空气,一怒之下,便昏了头,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却不知她竟会对着自己挥匕首!
心底暗叹一口气,皇甫浩琪转向蝶依,若非蝶依,今日只怕月娥性命难保。虽然他有些暗恨蝶依之前对萧月娥说的那些话,但此时对她却是感激的。他甚至觉得,这个时候,只有蝶依才能拯救月娥。
行了个礼,暗含拜托之意,皇甫浩琪出门而去,墨心邪也被蝶依赶到了外面,屋子里的空间,留给了姐妹二人。
“大姐。”坐在床沿之上,蝶依看着萧月娥,眸含担忧。
“蝶依……”语未毕,泪先流,此刻,萧月娥是担忧又害怕席卷着,无语凝噎。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她本不是故意伤他,只是吓吓他而已,却不知真的伤到了他,更不知会被皇后发现,差点连累了蝶依,连累了萧家!她从来都不是莽撞的人,从来都不是,可她竟做出这种事情,差一点便是万劫不复!
“蝶依,对不起,大姐害了你,对不起。”虽然她不知道蝶依有什么值得皇上利用的,但萧家的女子从来不是笨人,蝶依以护国郡主之职,挡下了萧家的责罚,定然是因为她身上有利用价值。而蝶依向往的从来都是江湖,却因为她,因为萧家,被羁绊在了这朝堂,终其一生!
“大姐,我不会因为这个怪你,萧家也不会因为怕连累怪你,可是我还是很生气,你知道为什么吗?大姐,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自己?你忘记出嫁那天爹爹是怎么和你说的吗?他要的是你的幸福!如今你却让自己苍白如纸憔悴如斯,你让我们怎么不心痛?”
蝶依说的是实话,她虽然不想留在这朝堂之上,但打从那道批命出来,她就知道自己无法逃开命运的捉弄。既然天意如此,留就留吧,她只是懒而已,但从来都不残,她不想见到人心险恶,不代表她害怕,她不敢斗,只是不想染黑了自己。但既然注定无法逃脱,那留下又何妨,她从来都是一颗顽强的种子,落地便生根,花开遍地!
但是她介意,介意萧月娥这样虐待自己!她是她一母说出的姐姐,是和她身体中留着同样血液的人,她怎么忍心,看着她如此伤害自己!
“蝶依……”萧月娥没想到蝶依会这么说话,泪水更是如泉汹涌,她真是该死啊,这是自己的妹妹啊,她竟然这般任性,任性到要自己的妹妹来保护她!
“姐,你爱皇甫余一我知道,可是他不爱你,你何必这样执着呢?每每你为他心痛难过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个人待你,也如你待他一般,有一个也像你思念着他一般在思念着你?”
皇甫浩琪的深情感动了蝶依,他从不曾知道有一个男人会这样为一个女人守候。纵然萧月娥不爱他,嫁给他却依然想着心里的人,甚至伤了他,但他还是不怪她。看着皇甫浩琪赤着脚跪在地上为萧月娥求情,蝶依承认,她震撼了!
“姐,太子对你的感情,不比你待皇甫余一差,若是你真的不爱他,没有可能爱上他,便彻底绝了他的念头吧,我带你走,送你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以另外的身份,重新生活。这样,也算成全了他,成全了你自己。”
如果世上没有萧月娥了,也许皇甫浩琪会在低迷之后,爱上其他人。而萧月娥离开了,也可以开始新的生活,离开皇城,离开有皇甫浩琪、皇甫余一的世界,去其他?br /好看的txt电子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