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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十三岁第30部分阅读

      太后十三岁 作者:未知

    马匹下,有些担忧的看着男子怀中的慕容娇娇,神色有些忐忑,而那男子却看也不看他,声音极其威严的道:“七弟,送你大哥回边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辱没西域人的脸。玉川书屋”

    那被搀扶的男子身子一抖,目光露着狠意,咬牙道:“是这个贱人太狡猾,不是我……”

    “尼曼,你连一个中原柔弱的女子都降服不了,不配称为我族后人,还是跟随你的母亲回到边塞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抱着慕容娇娇的男子冷冷的说道,话语之间有这些不可违抗的命令。

    慕容娇娇心下一沉,听他的口气,他身份必然在这个名为尼曼的男子之上,莫非,他是某个部族的首领?

    虽然被捆绑着,但慕容娇娇还是冷静的打量着她能看到的一切,他一身墨色锦袍,外罩上等的墨狐披斗,一头乌黑的长发野性的散着,只从后从用黑色的璎珞扎起,他的面空十分冷峻,五官与那名为尼曼的男子一样,如刀斧一般被雕刻出来似的,菱角分明,威严无比,全身都笼罩着一股无法说出的霸气和震慑。他腰间佩着一把似凤尾形状的弯刀,刀柄是赤铜色,雕浮着复杂的纹路,似乎是异族的象征性图腾,两侧镶着一红一缕的通透宝石,而匕首鞘上则是一样的纹路和宝石,只是中间雕着一只凶猛的神兽,形似雄狮,目瞪铜铃大,凶神恶煞,目光狰狞,前爪犀利,摆出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满身镶着宝石,珠光华丽却又霸气高贵。

    慕容娇娇见过无数珍宝,但在看到那些宝石时还是怔住了,因为它不仅做工精巧湛美,还十分通透,红似血,绿似翠,都是最上呈的,就算是在大周的皇宫里,除了她曾经能拥有一些质地与之相比的首饰之外,只怕这些宝石一般的嫔妃都不曾见过。

    慕容娇娇贝齿不觉的咬上了嫩红的下唇,眉心锁紧,这男子与他的两个弟弟说什么,她一句都再听不下去,因为她知道,今日自己是碰上难缠的对手了,这个男子口气强硬,身佩这样杀气凛冽的宝刀,必然身份不寻常,或许,是敌国的首领也未可知。

    精巧的下颚突然被人一抬,慕容娇娇一惊,目光冷瞥向居高临下俯视自己的男子,只见那男子用似如看到宝贝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大拇指在她被咬住的下唇上摩挲,薄唇勾起,似乎很喜欢她的倔强模样,随之,他狠踢马腹,慕容娇娇整个人都在马背上颠簸了起来,伴随着男子狂妄的笑声,长发如墨色绸缎一般的飞舞起来,缠绕在男子的手臂上……。

    慕容娇娇不知道自己被颠簸了多久,直到她被扔进一个偌大的金黄|色大营长内的柔软寒羊皮毛上时,直觉得全身的骨头几乎要散开了,她身子歪在绵软的皮毛上,长发似墨一般的披散下来,碧色衣裙那般醒目。她吃力的抬起头昏眼花的双眼望向站在大帐前的男子,此刻才发现他高大的令人有些胆怯。

    身上的长鞭嗖的一声被抽走,身子也如风中落叶一般的在空中旋转了数下,随后又重重的跌在羊皮上,虽然身下绵软跌的不疼,但却可以用七荤八素来形容。

    慕容娇娇以前接受训练的时候,非常艰苦,被教官非人对待也是常有的事情,但是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时空之外后,还不曾有人敢这般无礼的对待她,所以当下怒火升起,她蓦地从地上弹坐起来,青丝垂落胸前,白皙的面容因为长路颠簸而苍白无血,却更显得娇柔怯弱,她目光清冷的瞪着眼前的男子,那模样就似一直随时会伸出利爪扑上前去撕咬的夜猫,野性而凶悍。

    但是,她恼怒的模样却让站在大帐前的男子低沉的笑起来,他委身凝视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似乎很欣赏她的泼辣,薄唇勾起玩味的笑容:“小夜猫,你很有趣,我原本一直都以为中原女子都是弱不禁风的,却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你这样可爱的。”

    慕容娇娇目光一冷,素手弹起,一个扫腿过去,那男子诧异,但却翻身躲过,大手轻而易举的握住了她的巴掌大的小脚,乌黑的双眼带着笑意凝视她,慕容娇娇恼了,冲上前去,那男子怔住,用强壮的手臂一挡,但,慕容娇娇却死死的咬住了他的手腕处。

    撕裂的疼让男子愣住了,俊美的脸上难得露出滑稽的错愕,目光也怔怔的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却火爆的少女,她双眼冰冷的瞪着他,秀眉紧紧的蹙着,一看就知道她的性子必然刚烈而冰冷。一股血腥味传进了慕容娇娇的口中,她挑了挑眉,随之松开,吐了一口,真咸。

    “女人,你是一个敢咬我的人”男子挑着英气的剑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两条深深的齿痕,那牙齿印记很小,一颗一颗的,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小巧,他眼底深邃起来,似乎忘记了应该暴躁一般,突然恼怒的瞪着她,冷声道:“该死的,你竟敢咬我?”

    慕容娇娇红唇勾起,她的唇角还残存着他的血,但是倨傲的模样却没有一丝惊惧,直逼他暴怒狂乱的眼神,带着冷的笑,却不说话。

    男子看着慕容娇娇这般倨傲,目光更为盛怒,他倾身上前捏住她精致的小脸,想说什么,但动作却猛然僵住,似乎想到了什么,少许,他脾性微微平息下来,对帐外喝道:“进来。”

    大帐外,那在山上一直跟随自己的温润男子掀开幔帐走了进来,他手中还提和慕容娇娇在集市上扔掉的花篮,他看到这种场景,先是错愕,随之担心的看着慕容娇娇,眼底有些懊悔和愧疚,他道:“三哥,你放了这位姑娘吧,她又聋又哑,而且每天都要走两个时辰的路到终南山顶上去采茶叶,必然是这个关口开茶馆的姑娘,您就不要为难……。”

    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三哥冰冷威慑的眼神给瞪得不敢再说一句话,他低下头,不复那一日在山顶上看到的调皮和放荡的模样,反之是一副唯唯诺诺,可见他的这个三哥极为重威信,所以他不敢反抗。

    那男子不说话,却也不肯走,只是杵在哪里,手中又提着一个花篮,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这是她的?”那男子放开慕容娇娇,朝他三弟手中的篮子看了一眼,里面装着脆嫩的茶叶,不过已经散了不少,但却被男子捡了回来,因为其中还有一些被碾烂了。

    “是,三哥,我敢打包票,她真的不是什么口茭细或者其他人,我一个月前,也曾看到她在山上采茶的。”那男子看了一眼慕容娇娇,随之为她辩解

    但这句话却让慕容娇娇眉心一跳,口茭细?莫非,这个霸道的男人将她带来这里,是因为他们正在抓口茭细?

    那男子起身,大得有些吓人的脚踩在雪白的羊皮上,似乎根本不将这般珍贵的寒羊皮毛当成好东西,他冷声道:“一个采茶的少女,怎么会有这般好的身手?更何况我们的秘密接二连三的被泄露出去,必然有内鬼,所以无论她是不是潜藏在终南山的口茭细,我都要先留下她,以免纵虎归山。”

    留下她?慕容娇娇眼底一动,心直往下沉,她侧耳细听帐外,发现四处都布满了人,这些人从巡视的脚步声来看,都长得极为健壮,武功也不弱,而且人人佩刀。慕容娇娇抿唇,她不动声色的听着这对兄弟的谈话,心头算计着该如何逃出生天。

    “三哥,她不会讲话,也听不见,所以……”那男子还想为慕容娇娇辩解,但是却被一声厉喝给震住:“你先出去,她是不是口茭细,我说了算。”

    那男子不敢再说什么,只能留下篮子离开了幔帐,但却在离开之时,一步一回头的看着慕容娇娇,蔓延都是担忧。但他的眼神却惹得他兄长很不悦,于是他不敢再看,立刻离开。

    大帐内又恢复的安静,慕容娇娇刻意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她飞快的扫视了一眼地面上没有被木板和羊皮覆盖的地方,竟无意中看到了细小的沙粒,沙子?莫非这里已经步入了大漠?

    慕容娇娇脑子里飞快的转着,她在马背上被颠簸了很久,这个男子似乎很喜欢拿她的痛苦为乐,起初先抱着她,但在看到她厌恶的眼神之时,便故意放手,让她几次险些摔下马,但又在惊恐不定的时候拥她入怀,大笑着继续策马奔走。

    当时她被颠簸欲呕,所以根本没有心思看自己究竟来到了什么地方,可是现在想想,那吹在脸上凛冽的风和略带刺痛的感觉,呼吸干涩的灰土气息,或许就是黄沙。

    她从未出过终南山,也不曾离开行宫太远,所以对地形根本没有太多的意识,因而此刻也无法推测他究竟将自己带离了终南山多远。而她既然已经是一个聋哑女子,又不能开口问,所以眼下只能等他开口告诉她,但,他会对一个听不见的女子说话吗?

    慕容娇娇想着,慕容娇娇便警惕的朝那男子看去,而那男子则是目光一沉,袭上前去扣住了她的下颌,有些粗暴的抬起,深邃漆黑的目光对上她清透的眼,冷冷的道:“就算你不会说话,也应该会读唇形,看着我,记住,既然你已经被我掳来,就是我的女人,别妄想逃跑,也别想用你这点花拳绣腿的功夫耍弄什么,否则,你会后悔。”

    慕容娇娇目光一动,而那男子则低笑起来:“你果然会读唇形,很好,那你就该好好的听话。”,说着,他放开了她,盘坐在她对面,俊容冷清如同一尊佛像一般威严,清冷的眸子一直都在打量她,随后目光在瞥到她身上那碧色长袍和青色百褶长裙时,剑眉微微挑起,对帐外道:“来人。”

    大帐外立刻走进了一名高大的男子,他道:“找后备队的老妪准备两件女人的衣服送过来,再找两个年轻的女人过来伺候。”

    “是”那名侍卫立刻退出去。

    慕容娇娇眉心微动,却没有任何反应,只当自己没有看到他的唇形,但男子却并不着急,而是抬起健壮的手捏起她的下颚,逼迫她不得不看他的薄唇,随之又道:“女人,记住,我叫独孤宸绝,现在是你的主子。”

    慕容娇娇垂眸,并不理会他,但却暗中在心里计较着利脱身。孤独宸绝看着慕容娇娇那傲然的模样,眼底沉了沉,却也没有说什么,起身便大步掀开营帐踏了出去。

    孤独宸绝,应该是什么人?天色渐渐的暗沉,慕容娇娇独自坐在黄金色的大帐中抱膝思索。营帐里,除了她以外,还多了一个前来伺候她穿上皮毛和绣着繁复怪异花纹的衣服,不过那些衣服上的花纹倒是极为相似独孤宸绝腰间的佩匕上的花纹,而且袖口和衣领处也有细密的宝石装饰,看起来分外的华贵,而最为夸张的是那件成色极品的紫貂斗篷,领口处用一枚幽绿的宝石和宝石做成的环扣相接,一看就知道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对一个被掳来的中原女子竟花得起这么大的手笔,慕容娇娇不禁有些怀疑孤独宸绝是否当真将她当做了口茭细,否则何以要出这么一大手笔来装点她

    看来这个孤独宸绝的心思的确不可小觎,他应该是想用对她的百般殷勤和宠爱来扰乱他口中所谓的口茭细的视线,想让他们以为他们的同伙已经出卖了他们,以此引诱那些人现身,好一网打尽。

    只是可惜,这个计策虽好,但却找错了诱饵。慕容娇娇冷笑,不过,她还是配合的穿上了那些衣服,因为,她也很想知道这群人究竟是什么人,从哪里来,又有着什么样的地位和权势。

    这些人能轻易的在终南山的关口处来去自如,必然是打着商人的幌子,而她身上的这些华贵之物却并非一般的商人能够用得起的,更重要的是孤独宸绝腰间佩匕,那刀定然也有不小的来历,而这些都可以推断他的身份定然尊贵。

    慕容娇娇的配合令进来伺候的两个异族少女和老妪都觉得有些惊诧,也许她们来时,孤独宸绝已经嘱咐过她们,她的脾性极为倔强,很难伺候,所以在她十分温顺时,她们才会觉得十分诧异。

    那两个伺候更衣的少女相互对视了一眼,随之其中一个小声道:“听首领说,这个中原女子是个聋子,她听不见我们说话的。”

    慕容娇娇垂眸不语,想从她们的交谈中找出蛛丝马迹,而另外一个少女则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立刻回道:“可不是吗,而且还是哑巴呢,瞧她这幅弱不禁风的样子,除了这张脸之外,根本一无是处,也不知道首领为什么那么喜欢她,而且还拿这么名贵的紫貂给她穿。”

    “就是,不过看样子,首领肯定是要宠幸她的,不过她肯定是受不住的,哼”另外一名少女的口气颇为嫉妒,甚至冷冷的哼了一声,大有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当心被首领听见,打断你们的腿”一旁收拾铺设床铺,整理大帐内零散物品的老妪说话了,她口气极为沉重,而那两名少女也瞬间不敢再说话,可见还是有几分威信的。

    她们为慕容娇娇装点好之后,便退到一旁去,让老妪为慕容娇娇梳理长发,那老妪走过来,捧着很多名贵镶着宝石的头饰放在她面前,似乎在示意她挑选,慕容娇娇看了一眼,随意的拿了一根玉簪子,而那老妪却是为难的黜起了眉头。

    但看这些人的装饰,她们都是将头发编成无数根小辫子,然后带着兔毛缝制的帽子,看起来有些像辽人,而这些簪子也不过只是不戴帽子时的简单装饰,所以这老妪根本不会用簪子绾发。

    慕容娇娇见她不动,便径自拿起簪子将长发绾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用两枚玉簪子束住,脑后的长发披散在胸前,只垂腰间,细细柔软,更添一份妩媚。

    老妪见她这般绾发,不仅喃喃的嘀咕了几声,似乎在赞叹中原女子的巧手,随后便继续收拾大帐内的一切陈设。

    不多时,老妪收拾完毕,便出去了,只留下慕容娇娇和这两个少女。大帐内,原本那张简单的皮毛床铺,变成了垂挂着幔帐的暖垫,两只用丝绸所制的枕头上还绣着中土才有的牡丹等花纹,看那成色,应该只有皇城的绣坊才能出这样的精湛的丝绸和绣工,而那上面铺设的厚实被褥,里层是十几张整片的寒羊皮毛,而表层则是绣着繁复纹路,看不出布匹之地的面子,但那纹路却也十分熟悉,与她此刻所穿的衣服上的绣文很是相似。

    这应该是西域某个部族的吉图案,慕容娇娇在心里猜测着,随之目光又落在了简易床榻前的一台紫檀木所制的小案几上,目光微微暗沉下来,这里的大多物品全部都来自中原,他们应该在这里已经住了很久,而且某些习惯已经渐渐的融入了中原人的习俗。

    天色渐渐的暗沉下来,大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慕容娇娇知道孤独宸绝回来了,只大帐被猛地掀起,一个高大的身影踏入营帐中,他身后还跟着两三个看起来像随从小厮模样的男子,他们手中端着很大的碗盆,里面装满了食物。

    那三个人将手中的东西摆放在了一张简单的案几上,便出去了,而那名伺候的少女也低垂着脑袋,慢慢的离开。这里没有中原的那些繁复的规矩,但下人也必须低垂脑袋,不被允许仰视主人的尊容。

    慕容娇娇看着孤独宸绝黑色狐毛戎靴走到她的视线内,衣袍窸窣的委身,修长的大手抬起她的下颚,看着她冷清的小脸,他低沉的声音略显疲惫,身上也有风沙的气息:“听说你很乖,没让她们多操心。”

    慕容娇娇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们,是谁,但她却慢慢的扭开头,离开了他的禁锢。

    “女人,才第一天而已,你温顺的太早了”孤独宸绝见她厌恶的而冷清的神色,不禁低沉一笑,似乎,很怕她突然乖顺下来一般。

    说罢,他盘腿坐在她的面前,大手一抬就将案几摆在了他们的中间,这时,慕容娇娇才看清楚那碗盆里的东西是什么,一盆熟肉,不过大块的必须要用刀子切才能吃,一碗粗糙的面饼,和一大碗野菜。

    慕容娇娇眉心挑起,而孤独宸绝却抽出腰间的匕首扎起一大块熟肉,在面前的盘子里切成细块,推到了慕容娇娇的面前,又拿起一块大饼,捻了很多野菜放在上面包起来递到她面前,道:“你现在是我的俘虏,应该学会我们吃饭的方式,这里没有筷子,要用,就用刀”,说着,将手中的匕首仍在了她面前。

    慕容娇娇这次才看清楚那把匕首,之前以为是赤铜,现在就这大帐内的火炉和牛角灯才发现,竟是纯金的,上面的宝石也比自己之前再马背上看到的通透得多,她看了一眼孤独宸绝,却发现他已经径自吃起来,那模样大有大漠儿女,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的架势,而他的面前,也正摆着一个极大的酒坛。

    他应该不会真当自己的是口茭细吧,至少她不像,慕容娇娇蹙起秀眉,看着自己面前的匕首,或许,是她的出现和身手引起了他的怀疑,所以他才会坚持认为自己绝对有问题。抬起纤细的素手,慢慢的握起那把匕首,看着碗中的肉,鼻息间充斥着浓郁的酒气,她有些厌恶的挑眉,却没有动一下。

    孤独宸绝睇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的为难,便十分不耐烦的对帐外喝了一声,守着大帐的人立刻进来,他道:“去找一双筷子来。”

    不多时,一双竹筷到了慕容娇娇的手中,她看了他一眼,低头挟了一块肉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孤独宸绝看着她的模样,皱了皱眉头,冷哼了一声。慕容娇娇没有理会他,她打算吃饱了之后,在今晚上突出重围,所以她绝不会跟自己过不去。

    吃了一些熟肉和野菜,慕容娇娇就觉得有些腻了,虽然这些东西并没有烧得很油腻,但实在是无滋无味。孤独宸绝见她放下筷子,立刻让人送来茶水,慕容娇娇喝了一口,竟发现略带咸涩。

    但她随之明白了,大漠地方缺水,一般在饭菜中不会加入盐,以免干渴,但是饮水时却必然加入一些,因为人体需要这些能量。她喝了一口便喝不下去了,蹙着眉宇凝视手中的碗,看来,她真是非逃走不可的,否则待在这里定然要因为水土不服而丢了小命。

    慕容娇娇感觉到孤独宸绝目光凝视着自己,她抬眼望向他,却见他十分疑惑的看着她,声音冷冷的:“尼服说你是终南山以采茶为生的女子,既然如此,你应该没有这么挑剔”

    慕容娇娇一怔,这时才察觉自己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对于他来说,她或许是一个口茭细,也或许是一个采茶女,但无论哪一种身份,她都应该是受尽苦楚,能有一口饭吃就已经算是上天垂怜了,所以不该对这些有肉有菜还能填饱肚子的生活觉得不满。

    她微微凝神,随之憋气将一碗茶全部喝了下去,但那咸涩的味道却让她不由得咳嗽起来。慕容娇娇从袖中寻找手帕,却发现身上根本没有,于是她只能捂着唇咳嗽,然,这一些动作全部都被孤独宸绝看了眼里。

    他的面色渐渐冷凝起来,他经常来往与终南山的关口,生活上也受中土影响十分的深刻,所以多少能够知道她刚才在袖中寻找什么,而中原一般的女子根本不会有这样的习惯,除了那些贵府千金之外……

    孤独宸绝微微眯起了双眼,他突然擒住了慕容娇娇咳嗽捂着唇的手,冷冷的道:“你究竟是谁?”

    慕容娇娇目光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即隐去,面色依旧冷然的看着他。孤独宸绝眯了眯漆黑的双眸,目光中有些凌厉,他看着慕容娇娇那张绝美而精致的面容,在望进那如泉水一般清澈的眸瞳时,剑眉紧黜起来,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会有这种几乎可以溺毙人的清冷而透彻的目光?

    孤独宸绝突然觉得十分烦躁,即便他只与这个女子相处了不到一天,即便他掳她回来只是为了掩人耳目,但是每次看到她的目光时,他却都不由得心烦意乱,他咬紧牙齿,猛然放开了她,不顾慕容娇娇跌倒在羊皮地毯上,便大步离开。

    营帐簌的一声响动,露出了外面满是风沙的漆黑天色,慕容娇娇清澈的目光一凛,面色也清冷起来,华贵的紫貂下,素手慢慢握成拳头……。

    63大漠孤烟

    大漠的气候变化无常,前一刻还闷热难当,但当太阳下山之时,温度却急剧下降,狂风四起,卷起黄沙呼啸的刮在营帐上,发出簌簌的巨响,停在耳里觉得分外惊悚。慕容娇娇终于明白身上的紫貂究竟起什么作用了,在大漠的夜晚,如果没有穿上这样厚实的皮毛御寒,或许,仅仅一夜,就能冻死在这片茫然漆黑,望不见四野的地方。

    营帐外,即便风声极大,但慕容娇娇还是能靠敏锐的听觉探视周围的情况,外面布满的巡逻和守卫,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不是士兵,但光听他们的脚步声就可以察觉都是一等一的好身手,苍茫四野,风声几乎听不到头,吹拂得营帐内的牛角灯和火炉都忽明忽暗。

    孤独宸绝已经出去两个时辰了,大漠的天色也已经黑透,慕容娇娇即便穿着紫貂依旧觉得身子冰冷,她卷缩在寒羊皮毛铺设的地毯上,环抱着双膝,垂着双眸靠近火炉,背依在床沿边上的紫檀矮几上,借着炉中噼噼啪啪舔着木炭的火舌取暖。

    从掀起的营帐角落灌进来干涩夹杂着沙粒的更似乎无孔不入,这种摸不着时辰的气候着地界无不令莫容娇娇觉得烦躁,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此刻又命逃出去,可以悄然无声的接近马棚,但西域那刚烈的马匹她也无法驾驭,更何况深夜无法辨别方向,若是一旦走错,只怕尸骨都难以寻到。

    此时此刻,终南山行宫内的月儿和锦瑟只怕已经急疯了,若是她当真几日都逃不出去,只怕她们两个无措之下定然会派任回宫中求助,到时候事情就闹大。慕容娇娇无声的叹息,素手抚摸着袖笼中那把匕首的黄金浮雕繁复纹路的刀柄,眉心紧紧的锁着。这把匕首是孤独宸绝扔给她切熟肉用的,但他离开之时却未带走,而她则是悄悄的收在了自己的袖中,以防万一。

    有过了许久,营帐外终于又了几分动静,但慕容娇娇侧耳听着却似乎是尼服的声音。尼服是慕容娇娇在终南山的山谷中第一次遇见的那个温润而带着几分不羁的玄衣男子,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今天孤独宸绝曾经提过他,称他为尼服。

    大帐外的声音低低沉沉,但慕容娇娇却能听得清楚,可是他们似乎在用自己部族的语言交流,她根本就听不懂在说什么,不多时,大帐内掀开,只见尼服的脑袋探了进来,他目光扫了大帐一圈之后才落在她身上,就似她娇小的几乎让他找不到一般。

    尼服看见了她,立刻咧开嘴,露出了笑容,然后提着一把包裹走了进来,委身走到她近侧,笑着道:“你还认识我吗?我就是在山上跟着你下山的那个人,我们见过两次的。”尼服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然后眼睛紧紧的钉着慕容娇娇的反应。慕容娇娇看着他,心底突然一跳,目光闪过一丝狡黠,她忙腼腆的点了点头。

    尼服见她点头,几乎错愕的不敢置信,但随之有些兴高采烈的道:“你看懂了我的手势?太好了。”尼服显得有些激动,但眼神之中却流露了几分愧疚,他有开始比划着说:“姑娘,我跟你说,我三哥他是一个很威严的人,你千万别激怒他,他脾性很易怒,虽然比起大哥君子很多,但是,但是…

    说道一半,尼服结巴起来,他面色有些尴尬,随之啪的打了一下自己的脸,嘀咕道:“我都在说什么呀。”随后,他又一本正经的对慕容娇娇道:“姑娘,你放心,我一定会求三哥放了你的,虽然我在三哥面前人微言轻,但是毕竟是亲兄弟,姑娘,你的家人在哪里,他们肯定着急你没回去吧,你告诉我,我去跟你家人说,免得他们担心。”

    慕容娇娇看着他诚恳的美容和那双充满愧疚和忧心的目光,知道他是真心想救自己,但是她却没有将希望放在他身上。既然是亲兄弟,为何孤独宸绝可以那样威严的对自己的兄长尼曼说话,且命令他立刻回到边塞去,而且,孤独宸绝的名字十分清冷威严,似乎是大姓,但是尼曼、尼服,这名字听起来竟然那般的卑微。

    据慕容娇娇所知,就算是在西域各大部落中,百姓以放牧为生,但那里的尊卑意识却比中原更加的明显,一个人想要有地位和尊严,不仅仅要父亲是大姓望族,母亲的地位也非常的重要,不过以今天孤独宸绝对尼曼的态度来看,他们的父亲应该是统领级的大族,但尼曼的母亲和孤独宸绝的母亲却远远不再同一等级上。

    而尼服的名字又与尼曼这般相似,想来他的生母地位也一定很低,慕容娇娇在心里叹息了一声,轻垂下眼睑,最终只是慢慢的摇了摇头。月儿当年跟随她入宫,虽然也学到了谨言慎行,心思缜密,小有谋略,但是那些都是遇上一些小事的时候,如果今日的事情是她这个皇太后不见了,只怕就算再让她历练十年,也未必能够承受得住这般冲击,所以她还是索性不让她们知道自己的处境,变得节外生枝,飞来横祸。

    尼服见慕容娇娇摇头,第一反应就以为慕容娇娇并没有家人,他目光顿时黯淡下来,神色也显得有些失落,竟道:“原来你也没有家人了。”

    莫非……慕容娇娇眉心微动,不禁又望向服尼,只见他俊美的脸上隐匿着几分忧伤。

    正当慕容娇娇思尼服是否早就已经失去了父母的时候,营帐外又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似乎是孤独宸绝回来了,尼服瞬间有些紧张,他慌忙站起来。慕容娇娇抬头,只见大帐被猛然掀开,簌的一声灌进冷风,孤独宸绝的黑色墨狐长斗已经映入了她的眼帘,她下意识的抱紧自己的双膝,因为觉得很冷

    “三哥”尼服的声音有些紧张。

    孤独宸绝看了他一眼,俊美的脸上冰冷刚毅,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漆黑的眸子却飞快的扫视了一眼慕容娇娇,仿佛怕他们会发生什么苟且之事一般,随之剑眉挑起,低沉的声音带着帐外风沙一般的凌厉:“你来这里做什么

    尼服立刻谨慎的道:“我见三哥出帐去了,还以为是这位姑娘惹三哥生气了,所以进来看看。”

    慕容娇娇秀眉微挑,这应该是尼服的真心话,不过他的口气就好像生怕孤独宸绝盛怒之下就杀了她一样。心头一沉,慕容娇娇突然想起来之前尼服所说的话,他说孤独宸绝脾性易怒。

    “你以为我杀了她?”孤独宸绝剑眉微锁,那模样不怒而威,他踏进大帐内,满是灰沙的靴子踩在雪白的寒羊皮毛上,微微一动,就抖下无数沙粒,足见外面的天气恶劣。

    “不是的,三哥,我……。”尼服有些语无伦次,似乎在面对这个兄长的时候,极为胆怯,他说道后面也没有了声音,只是低着头,目光很是忧心的看着慕容娇娇。

    “既然不是,就下去休息吧”孤独宸绝迈开步子走到慕容娇娇身前,委身盘坐在她身侧,抬手捏起她小巧的下颌,将她的脸转过来。孤独宸绝似乎很喜欢这么做,慕容娇娇不情愿的与他目光对视,却见他漆黑的眸子微微暗沉,随之冷笑道:“一个采茶为生,居住在终南山脚下的女子居然找不到任何资料,这倒是很有趣,女人,你告诉我,我现在是应该杀了你,还是就当你是我的奴隶,带你回西域呢?”

    慕容娇娇目光猛地一沉,她没想到孤独宸绝出去竟然是去查了她的资料,她居住在终南山的山巅行宫中,也从未下山走动过,唯独在山中采茶的时候遇见过几位僧人和采药的人,他自然不会查到她的资料……慕容娇娇红唇微抿,他想杀了她,或者让她成为奴隶么?

    孤独宸绝看着慕容娇娇清透而冰冷的眸子,双眼微微眯起,狭长的目光中透露危险的厉光,慕容娇娇秀眉微微拢起,但随之却是倔强而倨傲的扭转过头,脱开了他的禁锢。她的动作让尼服和孤独宸绝和怔了一下,尼服瞬间心惊胆战,而孤独宸绝却突然仰首大笑起来。

    慕容娇娇听着孤独宸绝的笑声,秀眉不禁拢得更紧,因为那笑声虽然张狂放肆,但是却甚是好听。

    “三哥,这位姑娘可能是被大哥在集市上给吓坏了,所以……”尼服一心想为慕容娇娇解脱,但孤独宸绝虽然笑着,但眼底却始终冰冷,他冷喝道:“老七,这里已经没你的事了,明日你还去终南山查探地形,早点休息吧

    慕容娇娇长睫一隐,他们要去终南山查探地形?她心头陡然警惕起来,看来,他们前往边关的确是带着某种目的的,她曾两次遇见尼服也不是巧合,他们连夜爬山,是为了探查所谓的地形,但是,探查这个又为了什么?

    慕容娇娇隐藏着自己的思绪,不动声色的听着,但是尼服对这个兄长的敬畏已经超出了慕容娇娇以为,只见尼服不敢再说半句话,只能走出了大帐。这时,慕容娇娇的下颌又被束缚,那只修长的大手慢慢的摩挲着她细嫩的肌肤,随之猛地让她转头,逼迫她的双目凝视他的薄唇,他神色陡然阴冷下来,一字一句的道:“中原女人,我记得我说过,我才是你的主人,如果下一次再让我发现你的不检点,你们中原对于不贞女人的手段,我还是略略知道一些的。”

    慕容娇娇面色一怔,他是什么意思?他是说她与尼服共处一室便是不贞么?

    秀眉微微挑起,清透的目光中全然是倨傲不逊,随之抬手挥掉孤独宸绝的大手。孤独宸绝的身子因慕容娇娇的大力而微微倾了一下,他俊容略显错愕,随后面色一凝,大喝道:“你这个女人竟敢……”,说着,他的手就袭上她纤弱的肩膀。

    慕容娇娇目光一沉,轻巧的闪过,孤独宸绝扑空,不禁恼怒起来,他猛然起身,那高大的身形令人有种压迫感,但慕容娇娇素手撑起,一个灵巧翻身跃起,从他的胳膊下逃走,随后一个螺旋扫腿就勾住了他坚实的膝盖,一脚踹在他的膝弯上。

    孤独宸绝防不慎防,也没有料到慕容娇娇竟然真敢对他动手,所以一个不防备就扑通一声单膝跪在了地上,他深邃的目光一凛,还带着错愕,但刚才偷袭他的小女人却已经一阵风似的窜出了大帐之外,只在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幽香。

    大帐外,重兵把守,慕容娇娇借着黑夜的星光和篝火看清楚了他们身上穿的皮毛和盔甲,这些人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腰佩弯道,面容凶神恶煞,他们一见慕容娇娇身着紫貂的身影出来,立刻警戒起来。

    慕容娇娇想都不想,飞起一脚就踢昏一个,随之快速向前跑去。营地里的侍卫都被惊动了,而孤独宸绝则是怒火升腾的大步踏出营帐,大手掀开金黄|色的垂幕,低沉的声音怒吼道:“给我将她拦住。”,说着,他猛地抽下自己绑在腰间的银色长鞭冲了出去。

    大漠的深夜寒气极重,夹杂着风沙的狂风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呛得慕容娇娇睁不开眼,但是她还是能准确的分辨马棚的位置,虽然自己心里没有底,不知道能否驾驭那烈性的西域马匹,但是既然已经逃出大帐,总要搏一搏的,所以她身形轻巧的躲过了众多人的追赶,如同月下紫狐一般的飞快窜到了有骏马嘶鸣声音的地方。

    慕容娇娇的身手极为快捷,就算在以前执行组织派遣的任务的时候,能追踪得上她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没跑多久,就已经将那些西域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慕容娇娇轻快的奔向马棚,看到四周只有两三个侍卫看守,于是无声的跟随着其中一个,在他巡逻到马棚后面的时候,轻轻的袭上前,如蓄势的猛兽一般飞扑上去,用袖口捂住他的嘴,随之一掌狠戾的劈下。

    那侍卫高大的身子怔了一下,随后软绵绵的瘫倒在地。慕容娇娇看着他高大的身形,又张望了一眼四周,双柱他的双肩,将他拖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随之又窜到前侧,目光幽冷的盯着另外一名侍卫,娇小的身体飞快的跃上的马棚上面,而后在他巡逻到另外一侧时,跃下一脚踹昏。

    但是即便慕容娇娇再灵巧,这些声响还是惊动马棚内的那些烈马,马匹瞬间都翻腾嘶鸣起来,这声音也很快惊动了那些为寻找慕容娇娇而慌乱无头绪的侍卫。

    “在马棚那里”不知是谁吼了一声,所有的侍卫便全部涌扑了过来,慕容娇娇心知不妙,立刻飞脚踢飞了马棚的木门,扯下一个缰绳拉住一匹马,但那匹马却极为情愿,前蹄不断的在沙地上的划着,不多时就刨出了一个深窝。慕容娇娇恼了,从袖中抽出匕首闪在这个倔强烈性畜生的眼前,也不管它能否听懂中原话,就道:“给我出来,否则我就给你放血。”

    不知道是这匹马的确很有灵性,还是它终于放弃了挣扎,当真乖乖的走了出来,慕容娇娇先是一怔,但没有多想便翻身上马,此刻,那些侍卫都已经赶到了这里,慕容娇娇则是猛踢马腹,那匹马受惊,飞快的向前奔去。

    慌乱追赶而来的侍卫都被那匹马吓住了,纷纷闪躲,而慕容娇娇亦被它颠簸得头昏眼花,她极力想保持自己的平衡,奈何那匹马却似故意折腾她一般,跑了几步之后猛然停顿下来,在原地不断的跳着,口中嘶鸣,头来回甩

    “该死的”慕容娇娇被风沙呛得喘不过气来,她抽出匕首,就扎向马背,那马吃痛,突然仰天长嘶一声,却是用力的将慕容娇娇甩了下来。

    慕容娇娇身子顿时飞起,她心头一空,但耳边却传来嘶嘶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很熟悉,那是孤独宸绝的银鞭,于是她立刻在半空翻身旋转,单手撑地的落在了一旁的山地上。猛然抬头,只见一身墨狐斗篷的孤独宸绝正满身戾气的站在前面,刚才甩出去的银色长鞭被收回,而那匹烈马也在看到那鞭子时,忍痛转头,快速的奔回了马棚中。

    慕容娇娇先是错愕,但随之明白了刚才那匹马为何就算受痛也不肯向前奔跑了原因了,西域一向都是马背上的民族,对牲畜的训练极为严苛,刚才那匹马是看到了他手中的鞭子心生胆怯,所以就算被她扎了一刀也不敢乱跑,只能将她甩下来。

    大漠的天空被风沙笼罩得灰蒙蒙,但是月光却也分外的明亮,篝火映照中,满身怒气的孤独宸绝大步向慕容娇娇走来,用璎珞扎起的长发不知何时已经披散下来,在风中狂肆的飘荡,他高大的身形就似地狱修罗一般,全身笼罩着暴戾和霸气,正步步逼近。

    慕容娇娇飞快的起身,快速向后退去,但却听到了孤独宸绝震怒的咆哮:“女人,你再向后面退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说完,他就飞扑过来,慕容娇娇闪躲不及,就被他强壮的手臂箍住了纤细的腰身。

    慕容娇娇挣扎,但孤独宸绝却轻而易举的让她双腿悬空。慕容娇娇呆住了,随之双腿用力的踢在了孤独宸绝的身上,但他却只是黜紧了剑眉,随后将她′娇小的身子猛地抛起,抗在了肩膀上,大步朝营帐走过去。

    慕容娇娇就这般挂在了孤独宸绝的肩膀上,她瞬间几乎感觉自己的五脏都被倒了出来,但是还是不得不承认西域人的肩膀的确宽厚坚实,否则只怕现在她都要吐了。

    狂风中,慕容娇娇的玉簪因为这样的颠倒而落在了沙地上,一头乌黑的似绸缎的长发瞬间披散了下来,缠绕在了孤独宸绝胸前的翠玉衣扣上,她挥舞着手想拨开,但是孤独宸绝却十分粗暴的握住了她挥舞的双手,紧紧的押住,冰冷的声音带?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