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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我要把官做 作者:陈虹旭
r 既然打定主意,那就不能只让李知县专美,自是要让苏家知晓周家出了力,且差点死了人。
两人商定,周中手抄了一份留底,卷起白绫绸去了衙门。
果不其然,李知县看过白绫绸眼光闪烁,立时打发了周中和刘鹏。
见状,周中和刘鹏两人识趣,出了县衙急忙往家中赶去。
回了村子,周中去了王家,一事不烦二主,王熊又清楚整个案件,请他去杨州走一趟带封信过去。当然周中也不白使唤他,自有酬金谢他,只是周家现下没银子,许了来年收了田租补上。
王熊原待不应,王母却替他应下了此事。
周中和刘鹏两人走后,王熊道:“母亲这是何苦?”
王母痴痴地望着院外的荆棘篱笆,半晌才道:“铁牛都长这么大了,多亏了周秀才今年才上得学,还有大花……我如何甘心……”
“娘。”王熊站了起来,看着在院中和大黄一起玩耍的大花,笑道,“娘,我习惯这里。”
王母默了默,想到当年离京时王熊尚小,不记得从前富贵,眼前的粗茶淡饭在他眼中也是难得的安适。
想着曾经的锦衣玉食,说是不恨那是假的,可跟命比起来,那粗茶淡饭也是香的,到底心存了希冀,王母犹豫道:“事情都过去几十年了,谁还揪着那事不放?”
“那事?”王熊冷笑两声,“娘觉得那是小事?那为何我们家远行千里,躲到这个僻静的地儿?”
王母让儿子说的恼起,又想着儿子的倔脾气,再想着公爹临时前的念念不忘,长叹道:“你去替周秀才走一遭吧。”
“娘下次别再随便替儿子应了别人。”王熊怕王母惦念旧事,忙嘱咐道。
王母哼了一声,回了屋里歇息。
次日天未明,王熊就上了路,一路急赶,月余才来回。
这一个多月,周中除了伸长脖子等王熊回来,余下的时候就是忙着打听黔州府的书院,石桥村学堂全扔给王俊才和刘鹏,因本村的人上学不收束脩,周中就用粮食补给他们。
黔州府最有名的书院是黔州府城外的南明山的南明书院,南明山风景秀丽,一年四季皆不相同,且书院内汇集了黔州有名的大儒和才人,自是读书人的首选之地,因求学者众束脩也比别的书院高出一大节,但学者优也会给银子奖励,可抵销一年束脩。故此南明书院也有不少读书众的寒门子弟。其次就是黔州府城内的官学,由朝廷主办,有官派教授,且只要是秀才,束脩不用出。
按周家的家境来说,自然是官学好,只是想着吴县的官学,周中心中颇是犹豫,就怕官学是个摆设,实际并无人求学,也无人教授。
因周举一事,周中并没有花多少银子,把从王俊才那里拿来的二百两银子还了回去,至于赵家送的二百两银子正好做了去南明书院的束脩。
周举在床上躺了二十来日才让邵氏允了下床,大概险些丢了性命,周举自此变了一个人,胆小又没了主张,把以往的小机灵俱收了起来,事事皆问过周中,把周中郁闷的头发都掉了不了。其实这事多是邵氏之责,后来邵氏弄明白周举给陷害的原因,天天在周举耳边念叨,说他吃了这么大场亏就是因为没有听周中的话。偏周举先是见了怜花残状,又受了一顿打。等周中找到白绫绸,才知晓怜花受小钟氏指使故意接近周举,把周举吓了个好歹,再不敢轻信别人之言,只把周中的话当圣言一字不错地照办。
说来也是冤孽,周举空口白话让两个混混去整治小钟氏,偏让小钟氏知晓。头件想的就是要给周举颜色瞧瞧,找个妓子去勾引周举,顺便祸害周家,最好能让周家倾家荡产。可巧,小钟氏竟选上了怜花,通过怜花她还认得那个官宦人家的公子,这一来二去的就勾搭上了,且一个想毁了周家,另一个想灭了怜花,一拍即合,两人联手做下件杀人案。
且说周中在家让周举烦得要死,就想着带着周举一家去书院,又想着家中的孩子也需要教养。于是周中决定让周秀和他的媳妇留在家中,其余人全跟着周中去书院,见见外面的世面,开开眼界。
一家子人把东西收拾好,就等着王熊回来。赶在八月十五前,王熊回来了,在家里清洗一番才去了周家。
周中迎他进了门,听他说杨州苏家情形。
王熊和县衙的衙役先后脚到了苏家,等衙役进了苏家门,王熊才进苏家提了周中的要求,必要小钟氏和设计陷害周举的人死。有了前面衙役的话,苏家自是相信了王熊的话。其实不用王熊发话,苏家也要治那个苏家子弟死。不过苏家谨慎,外面并没有传出多少风声。只知道苏家嫡枝的三老爷和旁枝的一户人家去山上打猎遇到狼群被啃得体无全肤,而苏家三老爷的妻室带着儿女回了娘家居住。因苏家三老爷横死,上有高堂,做不得白事,于是一场白事也无。苏家把小钟氏的尸身给于王熊瞧过,就扔到城外乱葬岗,连床席子也无。
了断了小钟氏这个祸根,至此周中总算长长地出了口气,又再三告诫自己一定不要放松对家人的教导,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