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大唐双生花第3部分阅读
随身空间之大唐双生花 作者:未知
少,因此她的无所事事很快成了她成长过程中最头疼的事情。玉川书屋
这日李娟实在无聊得紧,见爹不在家,霸气娘也去了前院儿,于是背着小手就往前院儿去找乐子。刚走到前院儿的花坛边儿就见到管家陈海捉着一七八岁的小男孩儿在那儿猛揍,嘴里还不停骂着:“打死你个不长进的小兔崽子,叫你没事儿就给老子我惹祸。”
李娟一下来了精神,什么状况?家暴?老爹虐待儿子?那小男孩儿李娟是见过的,正是陈海的儿子陈向文,花名小狗子。据说陈海是一心想将儿子培养成一个知书达理、会吟诗作赋的公子哥儿,毕竟大唐的文学是瑰宝啊!什么诗仙李白、诗圣杜甫可都是这个朝代涌现出来的,虽然他们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喝奶。
李娟立马走到陈海身边,一把扯住他的袖子,陈海还以为是张妈,甩了下袖子怒道:“老子在教儿子,都是你平日纵坏他,现在居然跑出去胡作非为。”
李娟用她那稚嫩的声音嗯哼了一声,问道:“管家大叔,我什么时候纵坏你儿子的?”
陈海一听声音不对,立马转过头来,见是二小姐,惊了一下,换上一副讨好的笑脸,“原来是二小姐啊!小的得罪了!”
李娟楞了他两眼,背着小手,问道:“干嘛打小狗子呀?”
陈海应道:“他……”立马想起从隔壁家听来的自己儿子做的“流氓”事情,不觉汗颜,加上李娟可是个黄花闺女有些话只怕是不好在她面前说的。
李娟见他眼神闪烁,当了他是在施暴,拉了小狗子的手就说道:“说不出就是没错咯。拿孩子出气可不好!即使有错也不可以体罚。”说完便带了小狗子走,也不管陈海听不听的懂什么叫体罚。
陈海可不敢得罪这两穿越货,虽然见她小模小样的,却似乎一副大人的派头,只有忍气吞声了,心想也罢,晚点儿再教训他家那小兔崽子。
李娟带了小狗子便来到花园里一处无人的地方,转身对似玉说道:“你在这儿等着。”似玉不知她要干嘛,但见四周也没有什么东西能让她受伤的,就乖乖站在了树下。
李娟和小狗子又走了好几步才停了下来,看了看小狗子身上的淤青,淡淡问道:“你爹干嘛打你?”
小狗子一边揉着自己身上的痛处,一边应道:“他说我不该给隔壁那小女孩儿饼吃,不该叫人家做我娘子,不该动手动脚。我不过是看她生得漂亮,想和她玩儿过家家。”
李娟拍了拍小狗子的肩,淡淡说了句:“有前途啊!是块好料子。”感叹这个时代的两/性教育真是out得不行啊!于是心起一念,诡异地笑了起来。
小狗子哪知道李娟的劣女情结作祟啊!听见二小姐称赞自己,嘿嘿笑了两声,“谢谢二小姐。”
李娟看了他两眼,挑了下自己的小眉毛,“带我去看看你那小娘子。”
小狗子点了下头,便走在了前头,李娟跟在他身后便朝陈家大院的府门走去。似玉见到二小姐要出门,惊慌地跑了过来,“二小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李娟背着小手,看了她一眼,“出去外边儿玩玩儿,你不放心就跟着来吧!”
似玉诚惶诚恐,却又忠心耿耿,心想只要二小姐出去不闯祸,不发生什么意外,就在附近溜达溜达也没什么大碍,于是便跟了李娟出门。
话说隔壁屋那小娘子,那日被小狗子“调戏”以后,回去也被自家的爹娘教训了一番,这会儿正猫在自家门前晒太阳。小狗子领着李娟来到的时候,她愣了一下,想起爹娘叫自己不要和这小流氓玩儿在一起,虽不懂小流氓是啥意思,却看见爹娘十分不悦的表情,因此隐隐觉得不是好孩子该有的品质。
小娘子见到小狗子又来了,忙站起身准备回屋去,李娟一下跑到她身前拦住她的去路,端详了半天。眉清目秀,整个就一粉嫩的陶瓷娃娃,不觉赞道:“小狗子,有眼光啊!”
那小娘子被人挡住了去路,见是一穿戴漂亮的小女孩儿,虽然有些怕,却也没挣扎。李娟在小娘子身上捏了几把,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她说道:“小娘子,我家小狗子要和你做朋友,玩儿过家家!”
小娘子一听要和小狗子玩儿,立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细声说道:“我娘不让我跟他玩儿,说他是小流氓。”
李娟心想,小狗子就这样被人定罪啦?不觉在心里为这个时代的观念感叹了一番,于是摇着头说:“小狗子不是小流氓,他是喜欢你,想和你玩儿呢!”
小娘子仍然坚定的摇头道:“我娘从来不骗我的,她说是就是。”
李娟笑着从自己兜里掏出一颗糖来,在小娘子眼前晃了晃,微笑着柔声说道:“我给你糖吃,你和小狗子做朋友,玩儿过家家可好?”心想小孩不就是要哄吗?这点儿小把戏她还是会的。
谁知那小娘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叫一声:“你也是流氓!”说完便跑回了自家院子,再也不出来了。
好吧!李娟无端背了这漆黑的锅子不说,所谓人言可畏,一传十,十传百,方圆十里都知道陈家大院不只有只河东狮,还有一个未长成的女流氓。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陈箫万耳里,顿时头疼起来,养不教,他之过啊!那小女儿怎么就不小心成了女流氓了呢?这事儿李娟挺郁闷的,给颗糖自己就沦为了女流氓,什么世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五一啦!香香可是卯足劲啊!
怎么没有掌声和鲜花呢?
两穿越货犯二的生活仍在继续!
别影响她们开发智力了。
五一有多少人象香香一样死宅在家的呢?
举个手吧?
☆、悲催老夫子
陈箫万这几日帅哥脸绷得跟蹦床似的,在自家书房里踱来踱去,看得河东狮夫人眼都花了。
陈英坐在小椅子上估摸着自己的事情,眼神悠远而空洞;李娟也坐在一张小椅子上,流露出悲愤的目光,早知道就不管这档子破烂事儿了,由得那小狗子被他爹揍死算了,不过听说回来以后他也被揍得不轻,几天没露脸了。俗话说无聊打苍蝇,无聊也能滋生出一些是非来,李娟此时可是后悔了。
陈箫万终于停下他快将地板踱穿的步伐,看了李娟一眼,决定拿出严父的威严来,整了整声带,说道:“你没事儿学学你姐姐,在家好好呆着,没事儿跑出去耍……没事儿跑出去胡搅个啥?”他本来想说耍流氓的,想想还是不要太露骨的好,毕竟还是个五岁的女娃。
李娟一听就明白她那帅哥爹要说啥,心想接下来会不会挨顿毒打啊?立马将脸揉进了她娘的怀里寻求庇护。陈李氏见女儿似乎被吓到了,板着张脸说道:“你不过也是听了些闲言碎语,就认定咱家小丫出去胡作非为啦?且不说那隔壁家的小娘子是被小狗子吓到了,就算不是,她也是个女娃,咱家小丫能对她如何呀?”
李娟立马在娘的怀里点了点头,就是嘛!自己又不好那一口!此时陈英也已回过神来,李娟的事儿她可是听说了,具体的情形她不清楚,但想着五岁的娃能做出个啥?不觉也点了下头,力挺了下自己的便宜妹妹。
陈箫万看见陈英的表情,心里嘿了一下,心想刚夸完她,她就立马表现出了她即将向她妹妹靠近的趋势,那还得了?到时候整个八景县不都知道他家两个女儿养而不教了吗?
陈箫万立马意识到此事可大可小,如果继续放任下去只怕家里就要出大乱子了,但见到此时陈李氏的表情很难看,立马和颜悦色地提议道:“不如请个先生回家教教大丫小丫学些东西吧?”心想有个先生管着,至少这两个小丫头就不会出去生事儿了,自己太忙没时间教化,请个有名的先生总行吧?如此一来她们也可以学些女娃该学的东西。
话音刚落,陈李氏还未置可否,两个小丫头片子立马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陈李氏见两个女儿居然如此好学顿感激动万分,谁他娘的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难得女儿有求知欲,她也不会拦着,立马点头表示同意。
两穿越货此时满脑子的古代才子身影,什么琴棋书画那都是浮云好不?万一碰上个象李白杜甫之类的高端才子,指不定她们就连带着名垂青史了。话说回来,那诗仙诗圣的老婆姓啥?
两姐妹这头幻想着手拿纸扇的翩翩公子款款而来,那头陈箫万便开始张罗着给自己两女儿找有名的先生来教化教化,又将自己书房旁的那间小屋找了下人来打理得蹭亮蹭亮的,用来给两个女儿做学堂。
终于到了见师的日子,陈箫万带了先生来见两个宝贝女儿,陈英和李娟也打扮地十分乖巧伶俐,早早地坐在了学堂里候着,都想给将来师生恋的主角留下个好的映象。陈英虽然还未放弃反穿计划,但在古代搞个外遇什么的总是不怕被二少撞破的吧?时差可是一千几百年哪!况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反穿计划会不会真有成功的一日,而且回去以后二少与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也是个未知之数。
直到陈箫万领着那古代才子走进学堂的刹那,两穿越货瞬间明白了天堂他邻居绝对就是地狱啊!那古代才子确实手拿了把纸扇,但是他脸上的皱纹足矣夹死无数只苍蝇,比沙皮还沙皮啊!有木有?
陈英立马脑里想起了她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二少来,这大唐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李娟此时看着那古代才子先生一步一步地走进学堂,真想立马回屋睡个回笼觉,补回早上浪费掉的美好瞌睡时光。
陈箫万十分郑重地向两位千金介绍道:“大丫,小丫。这是咱八景县最有名的老先生吴乙之,今后你们要好好听他的教导,叫他吴先生,知道吗?”
陈英和李娟同时有气无力地应了声哦,陈箫万如释重负地对吴乙之说道:“先生,就麻烦您了。在下就将两个女儿交给先生教导了。”
吴乙之点了下他那满头银丝的头,应了声:“陈老爷您就放心吧!”陈箫万这才看了两个女儿一眼离开了学堂,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陈箫万一转身,两穿越货就瞬间趴在了各自的小桌子上。吴乙之本就是个老学究,走的都是儒家孔老夫子那一套,对于两个有近两千年代沟的穿越货来说,他就一古董。是古董也就罢了,还是个文物保护不到位的老古董,两人在心里暗叹一番,似乎也无可奈何。
那吴乙之自持自己是个有名望的先生,见两人现在的模样只道是后生懒惰,心想还是可以循循善诱的,于是自顾自地子曰起来,想教化两个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
他不曰还好,一曰首先是李娟开始蒙头大睡,没一会儿陈英也开始托着自己的小脑袋开始了东倒西歪的颈部运动。吴乙之见到二人如此不听教导,拿了把戒尺就走了过去,啪啪两声敲在两人的小书桌上。陈英瞬间被吓得跳了起来,李娟睡得很沉,只迷迷糊糊地说了声:“老头儿,别吵!”
吴乙之气得白须飘飘,口中直念:“孺子不可教也!孺子不可教也!”
陈英嘟囔道:“孺子可教就不要你来教了。”
吴乙之顿时满面通红,如果不是平时修养比较好,血管韧性比较大,估计就中风倒地了。想他在八景县谁人不给他几分薄面啊?八景县里出的秀才、举人,哪个不是他的门生啊?若不是如今年老,不堪重负,他会来陈府贪这小便宜?本想着是两个女娃,应该不太难教,没想第一天就见识了二人的顽劣,比起之前教过的那些学生,这两女娃好似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于是他脱口而出:“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难养也!”说话还带着点儿自配的回声,想来此二人年纪虽小,却也是女子之身,真是难以教导。
陈英子曰是听过不少,理解地最多的也就是“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之类的,此时听他一言,点了下头,说道:“是啊!我不单是小人,还是女子,恐怕是难上加难。不过还好不用你养!”她其实不知此小人非自己理解的彼小人。
此时李娟听见二人的吵闹声也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说了声:“大丫说得有道理。”
吴乙之顿时气喘吁吁,拿着戒尺的手捏得不停地颤抖起来,对陈英怒道:“把手伸出来!”
陈英又不傻,哪肯乖乖听话,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这课我不上了!”说完拔腿就跑,吴乙之一把年纪了被个五岁的小姑娘欺负了,却也追她不上,只能吹胡子瞪眼地狠狠望着门外。
李娟此时望着他那无可奈何生闷气的样子有点想笑,没想自己平日那花痴姐姐居然这样有派头,于是不怀好意地对吴乙之问道:“子又曰什么了?”
吴乙之听见李娟问话,心想还是有个长进的,有些欣慰起来,理了理自己的情绪,摇头晃脑地说道:“子曰……”话还没说完李娟便又趴在了书桌上,没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起来。
吴乙之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这丫头原来是把子曰当摇篮曲了。看着她此时睡得十分安然的模样,吴乙之终于怒不可揭了,举起戒尺就欲打,手还没落下,就被人抓了个正着。
只见陈李氏黑着张俏脸,怒问:“你想干嘛?”她刚在外看见陈英跑了出去,心想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就被她发现了这老夫子欲对自己小女儿下毒手。
李娟也被她霸气娘的说话声吵醒了,抬眼看了下两人,陈李氏对她温柔地说道:“小丫,要睡回房睡吧!趴这儿会着凉的!”
于是第一日的授课就此结束,陈箫万回家时,吴乙之拉着他的衣襟老泪纵横地说道:“我老啦!教不了啦!陈老爷还是另请高明吧!”说完便挥洒着一把辛酸泪离开了。
这陈箫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呢!心想他是不是年纪太高,所以才请辞的呀?回到房间见到两个宝贝千金正各自在园子里玩着各自的游戏,他蹙眉走进书房,见到陈李氏便问:“吴先生这是怎么了?”
陈李氏瞬间摆出狮吼功的架势来,嚷道:“姓陈的,你请的什么先生啊?课没上多长时间,差点要了两个女儿的命!你是嫌弃我们母子吧?”
陈箫万惊了一下,忙安慰道:“怎么会呢?我疼你们还来不及呢!”陈李氏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理他。好!这下又有得他折腾了,这吴先生到底在家干了什么好事啊?
几日后八景县小道消息:陈家有俩教而不善的顽劣货,各家小孩儿请回避!该读书的读书,该爬树的爬树,千万别去招惹她们,否则就会想吴老夫子一样,气得几日起不了床!
名声在外呀!陈箫万看着两件顽劣货,愁啊!愁白了几缕帅哥青丝啊!从种种传闻推断,那日吴老夫子在自己家恐怕是受尽女子气了。为了不让自己的两个女儿步她们娘的后尘,陈箫万决定无论如何要历尽艰辛、排除万难再找人来教化教化!
既然循循善诱不成功,不如投其所好,看看两女儿喜欢啥!
这日午后,趁着家里一片祥和,陈箫万故意将两女儿叫到身边,问道:“大丫小丫,你们都想学些什么啊?”
两人眼睛咕噜一转,都将小嘴凑到陈箫万耳边嘀咕了几句。陈箫万分神细听,总结了一下,她俩的意思就是,学啥都无所谓,其实她们很好学的,只要别老摇头晃脑,唱摇篮曲就行。不过两人均“善意”的提出,年纪太大的经不起折腾,还是找个年轻的吧!
陈箫万欣慰啊!这两孩子学会尊老了啊!看来自己将来即使老了,她们也会对自己恪尽孝道吧!
于是陈府这几日,来来去去走马灯似的一拨一拨地先生出入,就没一个被两小姐看上的。不是嫌人家子曰挂口边,就是说别人长得一副瞌睡样,看见就犯困得紧啊!陈箫万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两丫头似乎眼光还挺高,凡夫俗子还不入她们的法眼了?
只有这两穿越货自己知道,她们哪是在选先生啊?整个就一八景县才子选美大会啊!
作者有话要说:别说这两穿越货不尊师重教啊!
她们可只是不喜欢老夫子似的教育啊!
求收藏!
☆、新任两先生
经这两丫头一番折腾,八景县的才子们顿时信心全无,平素人人夸他们是才高八斗啊!自去了趟陈家大院回来,顿时觉得自己书中没有黄金盖的屋子了,连颜如玉都他妈跟人跑了。这他奶奶的什么跟什么嘛?自己寒窗苦读就算没十年,好歹也七八年了吧?居然被两黄毛丫头给嫌弃了。
八景县各处茶楼,坐着不少萎靡不振的书生,个个仰天长叹哪!书到用时方恨少,千古名言哪!书里怎么就他妈没多写几句骂人的千古佳句呢?
这日府门前又来了两个不怕死的书生,其中一个身上补着不少补丁,另一个一副悠然的样子。陈箫万听说居然还有先生敢冒天下之大不为登门教导自己的两个顽劣货,立马就放下手里的事情,去到陈府门外相迎。
只是陈箫万见到二人时,不觉蹙眉摇头,看来又是俩待宰的羔羊。不过现在县城里还有谁敢来他陈家啊?本着宁杀错勿放过的精神,陈箫万还是陈春领了二人去见两穿越货。他是不忍心看了,最近走到街上,只要是有点文墨的人对他都避之不及啊!
陈箫万走到自己书房前时都抬高了自己的袖口,惨不忍睹啊!
此时陈英与面无表情的如花正在玩儿“你拍一,我拍一”的无聊游戏,李娟儿正在园子里貌似在玩儿泥巴。见有人过来,两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游戏,转头望去,两人瞬间呆滞。
那打着补丁的穷书生长得整个就一吴彦祖嘛!虽然有点儿小小的差异,却真的很养眼,这不正和小丫胃口吗?另外一个吊儿郎当样的家伙,说他是书生吧!好似不太象,但怎么看也是一比陈箫万更有潜质的古代帅哥呀!大丫口水直流。
两人走过来的时候,两穿越货立马规矩了起来,十分乖巧地走到两人身边,围着他们转了两圈儿。齐声说道:“要啦!”
二人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被守候在旁的陈春一把抱了一个冲向老爷的书房,嘴里还不停叫着:“老爷!天大的喜事儿啊——”
陈箫万正在书房里幻想着两人被自己女儿折磨地失去人生目标的茫然样子,此时却听见陈春的大呼小叫,顿时来了精神,一副就等着菜下锅的样子,没等他进门就大声问道:“真的?”
陈春走进房间,放下两人,很郑重地点了下头,“小的刚才听到两小姐说‘要啦’。”
陈箫万点了下头,长长松了口气,自己终于又可以在大街上昂首阔步了。看来之前来应征的人,确实不咋的,看看这两人一来就被自己女儿看上了。
他故作镇定地说道:“要啦就要啦吧!你穷嚷嚷个啥?”内心其实万马奔腾而过。
陈春摸着后脑勺,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是替老爷您开心吗?”
陈箫万点了点头,向他投去个赞许的目光,这小子挺忠心的,淡淡对他说了句:“下去吧!”
待陈春走后,陈箫万才发现不妥,女儿说要啦,是要谁啦?果然五大三粗的人信不过,但总不至于自己跑出去又问过吧?于是十分淡然地问道:“你俩说说都会些啥!”
那身穿补丁长衫的书生上前一步回道:“在下姓连名嘉,对琴棋颇有造诣。”
另一帅哥书生也上前一步行礼道:“在下江天悦,写得一手好字,也能画一副好画。”
陈箫万喜道:“琴棋书画都有啦?行行行!那你们就留下教我两个女儿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那两女儿可不是那么好教的,二位恐怕要多费心了。”
二人互望一眼,笑了笑,“是!老爷!”
陈箫万从书房的窗户看了看在园子里玩耍的两女儿,想了想,说道:“不如二位分开教吧!过一个月轮换一下,大丫就先跟着江先生学书画吧!小丫就拜托给连先生啦!”陈箫万怕这两闯祸精又联手气走自己好不容易请回来的先生,想着让二人分开也好,免得多生事端,走掉一个还能剩下一个不是?
就这样,这两穿越货开始跟着江天悦和连嘉学起琴棋书画来。当然两个先生也不是来陈府混饭吃的,倒真是有料子的。既然要教,就得先摸底,于是二人一个在学堂,一个在花园儿开始了初试。
江天悦与大丫陈英呆在学堂里,他第一时间就问陈英:“你识字吗?”陈英想了想,屁话!她在现代好歹也是个本科毕业,字哪有不识的?不过识的是简体而已,繁体嘛!就另当别论了。
所以唯有将自己的大学文凭一把抓到口袋里藏起来,硬着头皮摇了下头,但很不客气地说了句:“我会作诗!”
江天悦一听,立马来了精神,坐到陈英旁边,望着那张五岁大的小脸儿不太相信地说道:“来,作首我听听!”
陈英嘿嘿坏笑两声,剽窃人家作品她是不干这缺德事儿的,免得被人倒查版权,一两句还是可以的吧?于是站起身,晃悠了两下小脑袋念道:“床前明月光。”她故意看了下江天悦的表情,江天悦此时确实非常震惊,这丫头念得挺有意境嘛。
陈英又似模似样地走了几步,“地上亮堂堂。”江天悦眉头微蹙,心里的隐隐觉得不妥。
陈英口茭笑这继续道:“洗头望明月,低头思箫郎。”念完便自顾自地放声大笑起来。
江天悦原本正在回味,忽然也朗声大笑,“好诗!好诗!”
陈英窃笑道:“确实好湿!”
两师徒互望一眼,一副了然之色,陈英心道,这货看来是个上路的,以后有得玩了。江天悦却想着,之前在外听说陈家二位小姐均是难伺候的角色,名声也不见得很好,他便是冲着这来的,要知道异于常人的女子将来定不是凡物。此时他眼里却更是不尽然了,可造之才啊!虽然诗作得有点打油的嫌疑,至少还有韵脚,多加教导必然能成为一方才女。
这边儿两师徒对对方都十分满意,那边儿也挺热闹。此时连嘉正在池塘边儿负手淡淡地看着李娟,十分温润地问道:“二小姐可学过什么跟音律有关的东西?”
李娟正托着她的头,十分专注地望着这翻版吴彦祖yy,“琵琶!”连嘉愣了一下,没想她居然会弹琵琶。
李娟在他眼里见到了自己想要的震惊,心想本姑娘在现代可是南艺七级的段位啊!十个格子她可爬了七个了。连嘉点了下头,对她也十分满意,心想自己不用从头教起了。
连嘉又问道:“可会下棋?”
李娟望着他,眨巴两下眼睛,无害地反问:“五子棋、飞行棋算不算?”
连嘉紧拧远山眉,茫然问道:“五子棋、飞行棋为何物啊?”
李娟挥了下小手,失望道:“那就是不算了。好吧!我不会!”
连嘉笑了笑,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以为她在跟自己说笑,淡淡说道:“不会不打紧,为师慢慢教你就是了。”
李娟站起身,蹭到他身上坐着,坏笑着道:“现在该学生问先生了。”笑容中透出诡异之情。
连嘉没想到她那么快与自己如此熟络,有些意外,但也很开心,熟悉了才好教嘛!他淡然问道:“二小姐想知道什么?”
李娟一边揩着油,一边问道:“先生娶妻了吗?”
连嘉不知她为何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仍是很诚恳地应道:“尚未娶妻。”
李娟很满意地点了下头,“可有女朋友了?”
连嘉有些迷糊了,反问:“何谓女朋友?”
李娟嗨了声,“不就是相熟的姑娘,将来可能成为连夫人的人咯。”
连嘉轻笑一下,应道:“先生我家里穷,哪有姑娘看得上我啊?”他之所以来陈府任教,就是因为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自己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来的时候穿了件补丁最少的,还担心陈家老爷不要他呢。
李娟伸出小手激动地在他的俊脸上摸了两把,吴彦祖她是摸不到了,摸个相似的总可以吧?嘴里却安慰着:“将来会有的!”连嘉听着她的话,觉得二小姐十分趣致,低声笑了两下。
陈箫万打外边儿回来时,见到李娟正坐在连嘉怀里似模似样地拨弄着古筝,师徒俩有说有笑。连嘉赞了她几句,她就抱着师傅的脖子猛亲。陈箫万长长舒了口气,看来小丫挺喜欢学琴的嘛!谁说他家尽出女流氓的?欣慰呀!欣慰呀!
放下手里的东西,陈箫万又偷偷走到学堂边儿想观察陈英与江天悦,只听见江天悦在学堂里扬声猛夸陈英:“好!好!”陈箫万顿觉祖宗保佑啊!谁说他家的女儿难教?这不教上了吗?
陈箫万在心里把之前来过的先生都鄙视了一番,看来真是他们才疏学浅,并非大丫小丫不思进取。陈箫万如释重负地回到自己的书房,这下可算是让两女儿都走回正途了,晚上定要装多几柱香好好答谢下陈家列祖列宗。
晚饭时,陈箫万特地留了两位先生在家吃饭,席间陈箫万对二人是感激涕零哪!琴棋书画均是修身养性的好法子啊!将来两陈府千金也出得厅堂,不用下厨房了。
陈箫万举杯道:“多谢二位先生,今日陈某敬你们一杯,将来大丫小丫就全仰仗二位啦!”
连嘉看了看李娟,淡淡笑道:“二小姐聪明伶俐,精通音律,又平易近人,将来定会成为绝代佳人。能有机会教导二小姐弹琴下棋,乃是连某的荣幸。”李娟听他夸自己,忙不失时机地跑到他身边磨蹭一番,绝代佳人她成不成得了,不在乎!现在有油不揩才是正傻子。
陈箫万看了看旁边的江天悦,笑道:“江先生似乎与大丫也挺合得来的。”
江天悦听见此话,想起之前陈英念的那些歪诗,不觉哈哈大笑起来,旋即说道:“江某见过不少孩童,都不及大小姐聪慧,他日也必定是名震四方的女中翘楚啊!江某有幸结识,三生有幸啊!”
陈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带笑容,笑意颇深。江天悦话里的意思可只有他二人能明,别人听了只道是在夸她。
陈箫万谦和地说道:“两位先生谬赞啦!小女尚拙,仍需二位好好教导才是。”
陈李氏听着二位先生称赞自己的女儿,此时也是心里的花花也开得特别的灿烂夺目。县里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妇道人家,个个都说自家女儿必成祸害,如今看来也不像嘛!哪家孩子第一日与先生相处就得到如此高的评价的?看来两女儿将来必成|人中之凤,到时候她可要一雪这几日的奇耻。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香香的读者很沉默!
☆、因材而施教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愉快哦!
香香家的两穿越货很调皮哦!
大丫小丫自跟了两先生学习琴棋书画后似乎规矩了不少。能不规矩吗?梦回大唐后这还是第一次找到人生乐趣呢!大丫与江天悦平日根本没点儿师徒样,两人倒似狼狈为口茭的斯文败类多些。
至于小丫与连嘉嘛!连嘉觉得二小姐真是天真可爱,勤奋好学;李娟却是觉得连嘉秀色可餐,只可惜自己年纪尚小,否则就拐了他与自己花前月下了。
这日江天悦又在学堂里教陈英习字,狐朋狗友要做,正事儿也不能落下,万一哪日陈箫万心血来潮要见识下陈英的杰作呢?只是二人仍会不失时机地调笑一番。
江天悦见陈英除了少许字不会写,大多写得有模有样,便对她提议道:“你的字似乎问题不大,不过偶有错字而已,不如今日学画画吧!”
陈英放下笔,扬了扬小眉毛,“先生今日要带我去外面写生?”
江天悦愣了下,“何谓写生?”
陈英意味深长地说道:“眼前有什么才能画什么,你不带我去看风景,我就只能画这学堂了!”
江天悦瞬间醒悟,原来这丫头是想骗自己带她出去玩啊?连这都被她想到,果然不同那些五岁的小娃。他这些日子以来与陈英相处,越发觉得这丫头厉害得紧,五岁大,却似乎通晓许多东西一般。
他哈哈笑了两声道:“好!为师今日就带你去写生。”
两人收起笔墨纸砚,用布袋装好,手牵着手便往府外走。陈李氏进来时见到二人欢天喜地的模样,好奇问道:“你俩这是去哪?”
师徒俩同声应道:“写生!”
陈李氏还未反应过来,二人便一溜烟儿地跑了。江天悦带了陈英到郊外一处小湖边儿,找到个有石桌的茅草亭,师徒俩七手八脚地摆出文房四宝,江天悦拍拍手问道:“丫头,你想画啥?”
陈英指了指江天悦道:“你咯!”
江天悦愣了下,心想画他在学堂不也一样吗?陈英却不想在此刻为他解惑,只是拿起了画笔横七竖八的比划了一下,便开始在纸上描画起来。江天悦十分好奇,站起身欲去看她所作的画,陈英立马制止道:“坐好!别动!我没叫你动,你就安分点儿。”
陈英在画纸上捣鼓了半天,江天悦坐到背都酸疼了起来,抱怨道:“徒弟!你就让你师傅我休息下行不?”
陈英看着手中的画作,长舒一口气道:“动吧!动到你散架我都不管了!”
江天悦这才站起身走到陈英边上,定睛一看,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画上的自己栩栩如生嘛!这丫头哪还需要自己教啊?简直就是神童嘛!只是陈英自己拿着那副画叹道:“可惜没铅笔和硬些的画纸,否则就更好看了。”
江天悦见她似乎很失望,忙道:“已经很好了!想不到我的徒弟写了一手好字,还能画出一手好画。”陈英在心里暗自切了一声,这两样在现代可是自己的强项!别亵渎好不?而且这些日子她可是都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正实力,别露了才,技惊四座可不好,即使要显山露水也要循序渐进嘛!
陈英又看着画纸低叹:“可惜!可惜!”
江天悦不明所以,将她抱起坐在自己腿上,问道:“可惜啥?”
陈英伸出小手,掰过他的脸,心道:可惜我要回现代,这张帅哥脸怕是无福消受了!就算不回去,自己也是有娃娃亲的,真是暴殄天物啊!
江天悦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心想难道自己脸上有块疤?他照了十几年,快二十年的铜镜怎么没发现啊?
陈英越看越生气,不觉捏起他的俊脸来,江天悦吃痛,呼道:“徒弟!你想把师傅的脸捏下来啊?”
陈英嘿嘿笑了两声,“捏下来也不错,不过徒弟觉得你的脸再胖点儿或许更好看些!”她是在赤果果的虐待啊!
这头陈英与江天悦在郊外写生玩得不亦乐乎,那头李娟在府里也没闲着。她一边按连嘉教的方法弹奏着古筝,一边嚷着石凳子太硬了,坐得她的小蛮腰都疼了。连嘉无奈,只得将她抱在怀里,这二小姐一边儿享受着人肉沙发,一边儿在心里yy着。
有帅哥做先生,真是这人间乐事啊!没事学学琴,下下棋,调戏调戏纯情小帅哥,他还被蒙在鼓里,任由自己摆布,这小日子太滋润了!
比在现代成日对着电脑可是强多了去了,现代游戏里那些帅哥是多,但电脑那头的恐龙也不少。现在身边儿的可是活生生的古装帅哥啊!尤其连嘉示范的时候,李娟看得那是差点就流口水了。那飘逸的动作,那恬淡的神情,就是吴彦祖穿越来了也没这神韵哪!
李娟有想唱小曲儿的冲动,特别想唱那首“君生我未生”,不觉连手中的调子都变了。连嘉抱着她,蹙紧眉头,不知她为何跑掉。好半天李娟才停下手里的弹奏,磨蹭到他怀里,抱着他脖子说道:“师傅!我自创的小曲儿可好?”
连嘉这才知道二小姐是在“即兴发挥”,刚才的小曲儿虽旋律简单,却十分悦耳,于是真心地赞了句:“好!”李娟又不容错过地在他身上狠狠地、无情地消遣了一番,躲在他怀中偷笑。
一月时间很快过了,二人到了换师傅的时候了。这日两穿越货来到另一个先生的身边儿,望着各自新师傅的特长,两人均在不同的地点展露出茫然的表情来。
江天悦十分愉悦地问李娟:“二小姐可会作诗?”李娟白了他一眼,心想他故意的吧?
江天悦见她此刻表情颇为不悦,只得换个话题道:“二小姐可会写字?”李娟一声不出地拿起毛笔,在身前的白纸上写了个大大的“字”字,拿到江天悦的眼前晃了晃。江天悦瞬间头顶布满黑线,这二小姐也不知道是与写字有仇,还是和自己有仇,怎么看着自己的眼神就那么令人幽怨呢?
他唯有十分小心地哄道:“不会写不打紧,师傅会教你的!”
李娟白了他一眼,神色黯然地问道:“我写的不是字吗?”江天悦瞬间语塞,他心中嘀咕着,看来今日是没看黄历出门了,怎么这姐妹二人性格差异那么大呢?
头疼的不是他一人,这边儿园子里,连嘉也一筹莫展。大小姐刚驾到就一直死死盯着桌上的古筝发呆,摆出不把那十三根弦统统瞪断了决不罢休的架势来。
连嘉温润地问道:“大小姐可会弹琵琶?”心想妹妹会,没道理姐姐不会的。
陈英抬起头,保持着茫然的神情,说道:“枇杷吃过,琵琶没弹过!”
连嘉也呆滞了,想了一阵问道:“古筝也不会?”
陈英点了下头,“谈情我会!弹琴就不会了!”看着连嘉脸上一筹莫展的表情,心道看来此人没她的上道师傅风趣嘛!
午后,陈箫万刚进后院便听见园子里传来嘈杂的声响,震得那是陈家大院鸡飞狗走。他蹙眉走进书房,见到陈李氏双手捂住耳朵,就差没抱头鼠窜了。
陈李氏向他递来一个哀怨的目光,“相公!你去叫大丫停下吧!我已经被她吵得快不成|人样了!”
他唯有立刻使出他的飘逸步伐,冲进园子,大声叫道:“停——”
陈英立刻收功,抬眼见到连嘉正坐在她对面头枕在手上,一副挫败的模样,她爹此时也是面青唇白,低叹不已。她由此推断,刚才自己的一番?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