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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我爱宅第13部分阅读

      四爷,我爱宅 作者:未知

    呕的冲动。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春喜,把卤肉包起来,从今天开始不要让我再吃到荤食。”顿了顿,她继续说,“到下个地方,我们换回女装。”

    “主子——”春喜呆呆地。

    “别一副呆瓜样,你主子我不幸中大奖了。”这孩子运气,将来不必混在紫禁城那个大染缸里打滚了,这下她的养老有保障了。

    “大奖?”春喜还是呆。

    “我怀孕了。”

    春喜傻了。

    直到耿绿琴的身影慢慢远去后,才像突然被惊醒一样追了上去,“主子,您有喜了。”

    “嗯。”逃亡路上的意外啊。

    “王爷知道了不知道有多高兴呢。”春喜笑弯了眉眼。

    耿绿琴哼了一声,“高兴不高兴我是不知道了,但我知道如果我被逮到话,我会很惨,你会更惨。”

    春喜的眉眼立时垮了下来。

    耿绿琴继续洗脑,“所以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走不了你,你最好别想着通风报信,否则我一定把所有的事都推你身上。”不是她不仗义,而是这丫头当时死活

    非跟着她跑,难得一次的机会她不能放弃,没办法只好拽了她一起跑了。

    “主子,欺侮人。”指控。

    “谁让你非死缠着让我欺侮。”

    “主子要是出了意外,奴婢会被王爷杀了的。”

    “他就是吓唬你胆小。”她敷衍。

    “才不是,王爷上次就说了,要是再让主子从我眼跟前跑掉,就灭了我家人。”她知道王爷没有开玩笑。

    “你跟我一起跑就不怕了?”耿同学继续哼哼。

    “王爷没说不能跟着一起跑啊。”春喜好天真无邪的说。

    “咳咳……”耿绿琴突然发现,自己这个丫环那也是个人才啊,于是伸手拍拍她的头,感慨地道:“行,如果真的不幸被逮回去的话,你记得就拿这个当藉口吧。”

    “那主子你呢?”

    “我能有什么事?”顶多就是皇家的老规矩无声无息地消失呗,再说了,她会尽最大努力不让人抓到的,外面的天空这么广阔,难道就真的藏不下她这么一个平常的人?

    春喜无语了,她觉得有时候主子根本不把王爷当回事,要是真怕就不会一跑再跑了。

    “主子,你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再等一会吧。”心口还是有些反胃,真不舒服,她这怀孕怎么就偏偏是这么个妊娠反应啊,不能悄无声息的等到两三个月的时候才让她后知后觉吗?

    果然,她的穿越就是一个大杯具!

    等到耿绿琴觉得自己可以吃的时候,春喜却不同意了。

    “主子,咱们还是到下一个歇脚的地方,吃热呼的吧。”

    平时春喜这丫头挺没原则的,可是在关于孕妇养生这个问题上,突然就立场无比坚定了起来。

    最后,耿绿琴只能认输,果然逃跑还是适合一个人进行,春喜就一事妈!

    傍晚的时候她们赶到了一个小镇,找了客栈住下,换过衣服,春喜又去请了一位老大夫过来。

    “恭喜夫人,的确是喜脉。夫人要好生保养,万不可太过劳累。”

    “多谢大夫。”

    春喜送走了老大夫,又去厨下端来让小二熬的白粥。

    耿同学一口一口地吃着那淡而无味的粥,忍不住内牛满面,看来以后她要暂时当戒口的出家人了,不晓得会不会连油烟味都不能沾。

    事实很快告诉耿绿琴,她不能沾一点儿的油腥味,否则必定会吐的满地狼藉,苦不堪言。

    于是,耿绿琴开始白粥、馒头、咸菜、酱菜……一切不带油腥味的吃饭生涯。

    因为有了身子,所以春喜坚决不同意再继续徒步,而越来越懒的耿绿琴也觉得不适合再徒步,便雇了马车,摇摇晃晃地继续她们的南下之路。

    大理是好地方啊,四季如春,所以她此次的目的地便是云南大理。

    这次不同于上次,由于上次随驾五台山时,耿绿琴从某些人那里套了不少的银票,所以盘缠是不成问题的,露白是绝对杜绝的!

    当耿绿琴主仆悠悠晃晃地跋涉在外的时候,雍亲王府的一角早已成为王府禁地,据说耿侧福晋因事冲撞王爷,被勒令不得走出小院一步,就连她的丫环也不行,吃穿用度都由

    人送至院内。

    于是,耿侧福晋被与世隔绝了。

    而雍亲王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本就冷酷严苛的他颇有变本加厉之势。

    扇子,是天热的时候用的,虽然有些人大冬天也会习惯性地带着折扇。

    雍亲王到避暑山庄向皇上请安问候的时候,就看到了弟弟手里的那把折扇。

    当时,胤祯正悠闲地摇着扇子,然后看到了自己哥哥朝着自己手里的扇子狠狠地瞟了一眼,没错!是狠狠地!

    “四哥,心情还不好呢?”

    “没有。”

    偏偏某十四贝勒很没眼色地继续发表意见,“这把扇面不错吧,九哥想买我都没给他,说起来真要谢谢你府上的耿侧福晋。”

    “这扇面确有些味道。”胤禛很中肯的评价。

    “就是呀。”胤祯宝贝地将扇面伸到哥哥面前。

    扇面上一只莹白中透着粉嫩的玉手指尖滑落数颗圆润的水滴,留给人无限的想象,另一面却是湖水泛出几圈淡淡的涟漪。

    前后扇面一呼一应,顿时就意味无穷了起来。

    “我先去给额娘请安,一会儿咱们兄弟再聊。”

    “好。”

    胤禛的身形一离开,另一道温润的身影就从不远处踱了过来。

    “十四弟,不要玩火。”

    胤祯不以为然的笑,压低声音道:“八哥,你说她还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胤禩淡雅的笑,然后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胤祯抬脚跟了上去。

    一进营帐就看到了某九慵懒地歪在软榻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手里的扇子。

    胤禟一看到胤祯马上两眼放光,立刻就扑了上来,“老十四,快,把你手里的扇子再卖我两把。”

    “九哥,你这是强买强卖。”胤祯抗议,他都怕了这样的他了。

    “我就强买了,谁让你小子有存货。”

    “那是弟弟有远见。”

    “少扯,还不是瞎猫撞上了死耗子,她临别赠礼罢了。”胤禟忍不住低声咬牙。

    “这关九哥什么事?”

    “你九哥我眼红。”

    “九哥应该开心才对吧。”

    “……”

    胤禩不慌不忙无事人一样在椅子上坐下,笑看两个弟弟闹腾,心中却不禁浮现了有关那个人的记忆,她应该还好吧?

    第44章

    炎热的季节终于褪去,而凉爽的秋天也正式走入了时序。

    耿绿琴也从纤细苗条的身材变成了臃肿的一个大肚婆,唯一让她庆幸的是总算熬过了那段非人期,不再孕吐了,否则她真担心肚里的孩子将来营养不良。

    生孩子在古代那就是个玩命的差使,身体底子打好了才是硬道理。

    一日,忠于主子的春喜一脸正色地对自己的主子说:“主子,咱们不能再继续赶路了,你的身子怕是顶不住。”

    在丫环执着的目光注视下,耿同学兵败如山倒,乖乖点了头。

    不过,她还有但书,“再走几天,然后我们找地方先住下来。”

    “好。”

    一个不注意,春喜这单纯的丫头又被自己那个满肚子花花肠子的主子绕得又多走了一个月,然后,她们在美丽的漓江边上暂时安定了下来。

    为什么要去大理的人跑到了漓江?

    用耿同学的话说那就是:反正是跑路嘛,走到哪儿算哪呗,而且桂林山水甲天下,生孩子在山灵水秀的地方,将来孩子小模样也一定俊秀讨喜。

    耿绿琴雇用了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打搭她们主仆的日常生活,而春喜就专心照顾行动不便的她。

    虽然耿绿琴个人认为自己还称不上行动不便,但是春喜却半步不退让,秉着和气生财,家庭团结为主的原则,耿同学只好做出让步。

    她好歹也比春喜当,当姐姐让让妹妹也是应该的。

    不过,住到漓江边不久后,耿绿琴就后悔了,因为天气总是微风夹着细雨,感觉空气总是湿冷的,挺不舒服的。

    “春喜,咱们换个地方吧。”

    “主子,您反正也不出门,就别折腾了。”

    耿绿琴长叹一声,家庭团结为主,行,呆着吧。

    住在漓江边上却让耿同学老实地宅在屋里那太不现实,所以漓江边的人家便常常能看到一对主仆撑着湘竹油伞站在江边。

    有人说,那位夫人的丈夫经商去了远方,于是她便望呀望的,眼看就快成漓江边上的望夫石了,真可怜!

    还有人说,那位夫人的丈夫是读书人家出身,考取了功名后,嫌弃了糟糠之妻,于是可怜的女人便日日到江边凭吊,丫环怕她想不开寸步不离地跟着。

    也有人说……

    总之,版本很多,群众的八卦事业总是进行地如火如荼又带有强烈的自主意识。

    刘嫂是耿绿琴雇佣的那位妇人,出去采买疏菜粮食的时候就会把外面的流言听回来,然后像讲故事一样说给这家的女主人。

    看着女主家每次听完了都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刘嫂就觉得流言都是浮云,而这位夫人喜欢浮云的变化多端。

    不知不觉中就进了腊月,家家采办年货,准备过新年。

    有日刘嫂身体不适,春喜只好出去买菜做饭。

    结果,耿绿琴和刘嫂等到两个人都凑和着吃了东西垫底,都没看到春喜那丫头回来。

    当时,某琴心里就有些不太踏实,而刘嫂休息了一上午后精神也好多了,便说:“我去找找春喜去,夫人莫慌。”

    耿绿琴倒不是慌,她担心那个不知人心险恶的傻丫头。

    刘嫂出去之后,耿绿琴便站到了门口朝着小路的尽头张望,被某四的人发现不要紧,春喜不会有什么危险,但若是落到坏人手里,怕就有些麻烦了。

    日头偏西的时候,春喜慌慌张张地跑回来了,并且是两手空空。

    “遇到什么人了?”见她这样耿绿琴反而淡定了。

    “古尔泰,主子,他看到我了。”

    “看到便看到了,还能吃了你。”

    “主子——”有时候她真看不懂主子,明明该是最担心的时候偏偏她一副看别人戏的模样。

    “主子,外面凉,奴婢扶您回屋去。”

    “回去干什么,先把买吃的回来,想让主子我饿着吗?”

    “可是——”

    耿绿琴看也不看纠结的小丫头,径自对着远处道:“古尔泰,出来吧。”

    春喜一脸惊吓地看着从隐身处出来的人,下意识地就躲到了主子的身后。

    “奴才给主子请安。”

    “一个人来的?”

    “是。”

    “春喜,出去把菜买回来,顺便找找刘嫂。”

    “可是……”

    “去吧。”

    春喜看看主子一脸的从容镇定,心里突然也涌出了一股力量,点头,“奴婢这就去。”

    耿绿琴看也不看古尔泰,只管扶着自己的腰往回走,“来了就住下吧,正好我这儿也缺一个看家护院的。”

    古尔泰仍旧处在一种震惊中,耿主子的身子……不知道王爷知道以后会不会炸,他不太敢想象。

    回到屋子,她挨着炭盆坐下,道:“快过年了,大家都图个喜气,你也别让主子我大过年的遭罪,什么事过完年再说吧。”

    “嗻。”

    不多时,刘嫂先回来了,看到家里多了一个男人,不免多看了两眼,见他恭恭敬敬地站在夫人下首,终于肯定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这位夫人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很快,春喜也回来了,刘嫂便到厨房帮忙,饭菜很快做好被端了进去。

    孕妇是不禁饿的,吃饱了饭,耿绿琴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腿上盖着薄毯,歪在软榻上没事人一样嗑瓜子。

    “主子,你都不担心的吗?”反而是春喜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出声了。

    “担心什么?”

    “王爷一定很生气的。”

    “意料之中。”

    “那您还这么悠闲?”

    小燕文学提供

    “再生气这个时候你主子我也是安全的,咱们家爷子嗣向来单薄,即使要处置你主子我,也是在我生产之后,粗略算算,我至少还有四个月缓刑期,要担心现在也早了点儿。”四个月啊,那会有无数个可能,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古尔泰忍不住替远在京城的王爷默哀了一下,耿主子的分析那是入情入理,精僻到实在让人无法反驳。

    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耿绿琴特漫不经心地道:“对了,古尔泰你怎么会到桂林来的?”

    “回主子,爷说您喜爱美景,只管往山明水秀的地方去寻,寻见您的几率更大的。”

    有道理,没想到某四从某种程度上也算得上是她的知音了。

    春喜拿了针钱活儿坐到榻前,专心缝制手里的小衣服,顺便听主子跟人闲聊。

    “古尔泰,主子我信你,信你答应的事就做得到,什么事都等过了年再说。”也给我时间好好想想怎么善后。

    “嗻。”

    “明儿陪着刘嫂上街去置办年货吧,过年总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好。”

    “嗻。”

    “这身子是不顶用了,”耿绿琴打了个呵欠,伸手捶捶腰,“我乏了,春喜,让刘嫂领古尔泰去休息。”

    “嗻。”

    当漓江边上的小院里四人热热闹闹地围炉守岁放鞭炮过大年时,京城某座府邸里的书房里气压相当低。

    “古尔泰失去联系了?”

    “是。”

    书桌后的胤禛一脸沉吟,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慢吞吞地道:“有多久了?”

    “已经半个多月了。”

    “他最后传回消息是在哪里?”

    “广西。”

    “再等等,也许——”他没有再说下去,心里因为那个可能而滑过了一丝喜悦,却又强压了下去,手握紧,那个女人!

    元宵节当天,一只信鸽飞进了紫禁城,纸条落到了康熙的手里。

    “哦,桂林,倒是那丫头会去的地方。”

    “耿主子找到了,主子,您也该放心了。”

    “嗯,朕一直挺放心的。”清凉寺的老住持给那丫头相过面,她可是个长寿的人,一辈子走哪儿都福星高照,有惊无险,就是他上次遇刺也托了她的福呢。

    李德全在旁边没说话,心说:不担心你以前每次收到消息时一脸的失望。

    而几乎与此同时,雍亲王府也收到了信儿。

    “果然是在桂林。”某四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而远在桂林的古尔泰懊恼地拍着自己的头,他好像把最重要的一点儿给忘了——耿主子已经有六七个月的身孕,这个才是更应该让王爷知道的事。

    坐在马车里的耿绿琴无视某人懊恼的神情,很是愉快地道:“一月报次信,咱们君子协议,古尔泰别说主子我欺侮你。”

    “主子——”您挖了坑我能不跳么?

    春喜在一边安静的看戏,用自己要挟古尔泰,亏得主子想得出来,而古尔泰面对现在身怀六甲的主子是半点儿辙都没有。

    “走吧,漓江边也住烦了,咱们换个地方。”

    等到第二次报信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康熙五十年的二月,这次古尔泰总算确定自己把某琴身怀六甲的事写上了。

    可是,信发出去后,古尔泰再次懊恼不已,他好像忘了说明具体情况。

    于是,雍亲王府前半夜电闪雷鸣,乌云在书房缭绕徘徊,后半夜才渐渐云开雾散。

    某四暗下决心,古尔泰回来他一定要警告他以后报告消息不要丢三拉四。

    这个消息知道的太晚了,狠狠心,没办法,某四当即做了决定。

    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耿侧福晋有喜了。

    “噗——”宫里正喝茶的康熙吐出了嘴里的茶。

    李德全马上递上手帕。

    “那个丫头……这个老四……哈哈……”最后康熙忍不住哈哈大笑,这中间是出了怎样的差错啊。

    李德全也忍不住弯了嘴角。

    但是让某人抓狂的远不止这个,古尔泰那个报告消息总是丢三拉四的家伙,在时隔两个月后又一次传递消息时,又出错误了。

    刚刚生产完的耿绿琴半躺在床上,看着并头躺在里床的两个婴儿,笑的很是耐人寻味地说:“春喜,再去确定一下,古尔泰是不是真的忘说是双胞胎了?”

    春喜马上“登登”的跑出去问,然后又飞快地跑回来,用力点头,“是。”

    “那就好。”耿绿琴看着床的两个孩子,咬了咬牙,暗自做了决定。

    然后,两个孩子满月宴后,古尔泰守着一个刚刚满月的小主子留在石林等某四派奶娘过来。

    而孩子的老妈耿同学抱着他弟弟,领着小春喜,跑了!

    等古尔泰回到京城的时候,某四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就将孩子指到了了纽祜禄氏的名下,她上个月小产孩子生下就夭折了,但消息被严密封锁了,为的就是等古尔泰带这个孩

    子回京。

    第45章

    “主子,你后悔了吗?”春喜有些担心的看着望着京城方向的主子。

    “说不后悔是假的,可是既然做了决定,再不舍也得继续走下去。”看看怀里安睡的孩子,耿绿琴默默地说,用你的哥哥来换我们母子的自由,额娘真的不知道是对是错,可

    是,我们已经回不了头了。

    “主子,我们就在这里安顿下来吗?”

    耿绿琴摇头,“走吧,流浪其实也是种变相的旅游,赶在天冷前找个地方好过年吧。”

    “嗯。”

    这世上的事,总是有着各种让人无法预想的情况。

    比如——耿同学被人调戏了!

    不可否认,当时耿同学那是相当震骇的,一时忘了反应,就被人在脸上摸了一把,等她反应过来马上就送了那人的命根子一脚。

    靠之!

    雍正的小老婆他也敢调戏?也太不把未来皇帝放眼里了!她要替爱新觉罗家竖立皇家的威严。

    结果,这一脚正当防卫踢的有些过火了,导致了最惨烈的结果——有人废了!

    偏不巧的,这个被耿绿琴一脚踢废了的纨绔子弟有个当官的爹,再不巧的很这个爹还td是两广总督,于是,耿绿琴就被一帮衙役请走了。

    春喜?

    嗯,春喜抱着小阿哥拿了耿绿琴塞给她的龙佩直奔驿馆去了。

    耿绿琴一知道被踢的那人是谁,心里就有了最坏的打算,现官不如现管,凭她再大的背景到了地方,有时也是不吃香的,还是赶紧往京里去信比较实在。来不及保她,至少也

    能保下她儿子。

    所以,没了后顾之忧的耿同学很配合地蹲牢里了,就等着上面怎么判了。

    堂意思意思还是要过的,得罪两广总督的人知府当然不会轻判。

    上堂就要下跪,跪就跪吧,于耿同学而言倒也没啥不能接受的。只是,她还是相当友好客气的对知府说了句:“大人,你这次最好是秉公审理,否则我真不敢说你还有前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言尽于此。

    “大胆。”惊堂木一拍。

    耿绿琴配合的消音了,反正她心意尽到了。

    死,她怕,可是如果不能不死了,那索性就视死如归好了。

    “大胆民妇,你可认罪?”

    耿绿琴塌塌地朝堂上看了一眼,说:“大人,我虽然没审过案,但我也知道事有前因才会有后果,总督的儿子会这个下场,要先问因,再来定我的罪,不知大人是否认可?”

    “放肆,不动大刑,谅你不招。”

    “慢着。”耿绿琴仍旧是那种淡淡的要笑不笑的表情,“大人,话不妨讲到明处,今天不管我是对是错罪你肯定是要定我的罪,我也不爱受那份屈打成招的罪,你定我什么罪

    ,我听听,能接受我就画了押,你省时我省力。”

    知府倒是被她说辞弄的一怔,忍不住多打量了她几眼。

    眼前这女子穿着打扮虽不是富贵锦绣,但眉宇之间的从容淡定却是显而易见,而且她说话不卑不亢,言谈举止甚至还透着几分贵气。于是,知府的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儿。

    “胡知府——”两广总督厉声低喝。

    “卑职在。”

    “还不给我判。”

    “是是……”知府诚惶诚恐。

    “大胆民妇……”

    “大胆,敢挡爷的驾,滚。”

    听到有些熟悉的声音,耿绿琴下意识地扭头去看。

    “十三爷!”上帝啊,十三侠王怎么会来?

    “狗奴才,竟然敢让她给你们下跪,瞎了你们的狗眼。”

    “主子,您不要紧吧,奴婢来晚了。”春喜眼泪汪汪地跑进来,怀里还抱着熟睡的小阿哥。

    “哭什么,我这不好好的嘛。”耿绿琴从地上站起来,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伸手接过了儿子。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总督惶恐的请安。

    “卑职给十三爷请安,十三爷吉祥。”知府全身抖动如筛糠。

    耿绿琴在一边云淡风轻地来句感叹:“果然,还是男人的气场强悍啊。”

    衙门里早在十三怒闯大堂时就被清了场,现在只剩下了十三主仆、总督、知府和耿绿琴主仆。

    “你受惊了。”

    “谈不上,只是没想到人来的这么快,还是十三爷您亲自来。”受宠若惊啊。

    “爷本来就在广东找你。”

    鼻子真够灵敏的!耿绿琴心中感叹。

    “皇阿玛让我带句话给你。”

    “皇阿玛——”耿同学的脸色终于忍不住有些变了。

    旁边那总督和知府齐齐面色大变,她既然叫皇上皇阿玛,那必定也是皇族中人,能让十三阿哥亲自来找,又有皇上口谕,她的身份定然尊贵非常,这下大祸临头……

    胤祥看她的表情心里忍不住暗笑,脸上却一本正经地道:“皇阿玛说了,找到那丫头就替朕问问她,她打算周游列国到什么时候?”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也就是周游划上句点的时候了啊,多明显的答案!

    耿绿琴瞄了一眼跪着的总督和知府,不着痕迹的转了话题,“十三爷打算怎么处置这两个人?”

    “依你的意思呢?”

    “奴婢是妇道人家,这种事轮不到奴婢指手划脚。”反正她该提醒的提醒了,是知府没顿悟,她仁至义尽,不会有什么心里不安的。

    “事情爷已经听说了,你那混帐儿子敢动手调戏她有此下场已是便宜了他,而你竟然还想要她的命,这恐怕就不能轻饶你了。身为封疆大吏、朝廷命官,不思图报皇上,却以

    强凌弱,强横霸道,你把我大清的天下当什么?”

    说的好!真是抑扬顿挫。

    耿绿琴只管在一边进行思想活动,说死也不搅和。

    十三冲着总督冷哼一声,“爷不办你,京里会有旨意来的,你回府等吧。”

    “奴才知罪。”

    “至于你——”胤祥扫一眼知府,“除了官服顶戴到牢里去等旨意吧。”

    “卑职遵命。”

    “侧福晋,咱们也走吧。”

    “是。”这种时候了,她还能说“不”吗?

    唉,京城不知道有什么在等着她。

    回到京城听到的头一个消息就把耿绿琴吓到了。

    “你说什么?”

    “主子,皇上给小阿哥赐名弘昼。”

    耿同学嘴角忍不住抽了,她记得弘昼,记得那个乾隆皇帝最抽风的弟弟,竟然竟然是她的儿子么?

    然后等她看到自己的大儿子时,她只能扶着墙才能勉强让自己站稳。

    “春喜,你是说……”不行,吸气,要镇定,“他现在是纽祜禄氏的儿子……叫……弘历?”让她昏了吧。

    “是的,主子。”春喜点头。

    耿绿琴把自己的体重全部交给了墙面,心里天人交战,弘历和弘昼,一个以风流闻名后世,一个以抽风闻名后世,而这两个兄弟竟然是她生的,还是双胞胎……历史,你到底

    有几页是真实的?

    “主子,你不要紧吧?”春喜担忧地看着主子,从来没见过主子这么绝望无助失落过呢。

    “春喜,我回去睡了,不是天崩地裂,天灾人祸就不要叫我了。”子啊,让我跟你去了吧!

    恶灵退散,希望她一觉醒来,发现一切不过是一场荒涎不羁的梦,佛祖保佑她吧,她第一次这么虔诚的祈求。

    弘历、弘昼……赶紧走开……

    精神遭受巨大创伤的耿同学很快如愿的睡着了,而春喜也忠实地听从了她的命令,没叫她。因为,春喜觉得,王爷过来既没有天崩地裂,也不可能天灾人祸,所以她没吭声。

    某四也没有让她吭声的打算,径自挑帘进了内室,就看到那个让他恨不得掐死再掐死,并在心里演练无数回掐死场景的女人,安静地睡在床上,那一脸的香甜,看在他眼里极

    是刺目。

    伸出的手悬在半空又握紧又狠狠地收回,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中皱着眉头继续看床上的人。

    这个女人似乎无论任何时候都会让她自己过的很好,好到让他恨不得掐死她。

    随着时间慢慢推移,某四从椅子上移坐到了床头,而耿绿琴仍然熟睡着。他的手抚上她披散的长发,表情终是一点一点柔和了下来,她回来了,还给他带回两个活蹦乱跳的儿

    子,一时之间胤禛说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他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最后悄然离开,而床上的人依旧沉睡。

    结果,长途跋涉一夜好眠的某琴,在雍亲王尚来不及给予任何处置的时候,被宫里的一道口谕召进了皇宫。

    于是,坐在软轿里进宫的耿绿琴忍不住就想了,为什么每次她被逮回来先见的都是老康?

    仿佛有些场景回放的意思,只不过上次是黑天,这次是白天。

    耿绿琴跪在乾清宫的地上等候审判,御桌后的康熙专心批着奏折,偶尔扫她一眼。

    不说话就不说话,反正她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这种事就算要处置也顶多是无声无息地灭了她,绝对不会牵累她的家人,这怎么着也算是皇家的丑闻!

    tnnd,耿同学不由愤然,她竟然也有变成丑闻的一天!

    果然是世道多变,让人防不胜防!

    康熙合上手中刚刚批完的奏折,若有所思地道:“还是不说话。”

    “奴婢无话可说。”

    康熙点头,“你认错态度一直很好,但是……”你也仍然一犯再犯。

    耿绿琴心说:我这用一特经典的话说,那就是——勇与认错,死不悔改!

    嘎嘎!

    “你给朕说句实话。”

    “……”老康又挖了什么坑?

    康熙从御座走下,走到耿绿琴身前站定,然后蹲下来。小声说:“你是不是还打算跑?”

    她可不可以说:其实某千古一帝也挺八卦的?

    耿绿琴囧囧地看着康熙,眼睛眨了又眨,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出声。

    “朕等着你的答案呢?”

    “皇阿玛,奴婢说了就死定了。”好吧,太直白她也担心太刺激人,她委婉一点好了。

    康熙明白的点点头,起身,重新走回御座,拿起桌上的茶碗呷了口茶,说:“好了,下去吧。”

    嘎?

    这就没事了?

    一直到出了宫门,耿绿琴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好运,竟然一点点为难都没有就放过她了?这实在跟康熙平日的作风很不像啊。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没准今儿老康抽了呢,这么一想,耿同学淡定了。

    第46章

    轿子离宫门越来越远,离雍亲王府越来越近的时候,耿同学开始犯愁了。

    老康那关算过了,可是某四那里怎么办?

    耿绿琴坐在轿子里忍不住开始揉她的太阳||狂c|,愁啊,真愁!

    挑起轿帘朝外看,街上人来人往的挺热闹,不过,为什么一回京城她就觉得那些近在咫尺的东西离自己那么遥远呢?

    回到雍亲王府,去给福晋请了安,耿同学就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然后去春喜那里抱儿子的时候发现换人了。

    “弘昼呢?”她那个未来很抽风抽风的宝贝儿子呢?

    “回主子,四爷派人把小阿哥送到钮祜禄侧福晋那里去,说以后您负责教养弘历小阿哥。”

    耿同学看着怀里的儿子,虽然也是她儿子吧,但是,一想到他未来的发展前景与后世的名声,她就觉得自己应该坚定不移地当这是钮祜禄氏的儿子。对不住了,钮祜禄氏,那小燕文学提供

    个黑锅你就替我背了吧,谁让你把弘昼教的那么的抽风呢。

    耿绿琴越想越悲摧,为什么她竟然会是这样两个小阿哥的额娘?

    本来摊上个名声不好,性格糟糕的老公就够不幸了,结果上头还有腹黑公公,下头还有一群心思曲里拐弯头脑一个顶仨的皇子阿哥,中间还得算上美貌迷人,手段过人的某四

    的大小老婆……呀呀个呸的,为毛她的穿越就这么的不省心?

    穿哪儿也比穿皇家好啊,穿哪儿也不能穿到清朝的九龙夺嫡时期来,来了那就是个活受罪。

    明明她只是个小老婆,怎么就那么走背字地竟然跟上层人物扯上了关系。她一直以为小老婆就是藏着掖着搁自己屋里欣赏的,没想到人四四大方啊,眼瞅着就快把她捧成紫禁

    城之星了。

    耿同学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小弘历也瞪着圆鼓鼓的眼睛看她。

    母子相看,对眼!

    老人常说,血缘是种妙不可言的缘分,耿绿琴以前是不大信的,可是现在她信了。

    看着看着小家伙竟然就冲她笑了,那个欢快劲儿,让耿绿琴也不由跟着笑了。

    耿绿琴让人在地上铺了厚厚的毯子,她脱了那高高的花盆底鞋,坐在毯上跟儿子玩。

    小孩子精力旺盛,耿同学的精力更旺盛。

    某四走进院子的时候,在屋外就听到母子两个的笑声。挥了挥手示意外面伺候的人不必声张,就悄悄的掀帘进了屋子。

    进去就看到母子两个在地毯上玩的正开心,一会儿顶头,一会儿摇铃,一会儿滚作一团,弘历小小的身子就在他母亲的身边不停地爬呀爬,小脸上扬溢着属于孩童的快乐。

    “呵呵……”耿绿琴被儿子的小脑袋顶的直笑,“小坏蛋,别顶了,你当玩摔角呢,起来了。”她一边说一边抱起儿子,从毯子上坐起,然后一回头看到某四。

    “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传禀一声。”耿同学急忙把孩子交给春喜,去穿自己的花盆底鞋,然后过去,给某四请了安。

    胤禛看着她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切如常的表情,心里突然地就很火大。

    “你是真没把爷放眼里是不是?”

    “春喜,把小阿哥抱出去。”耿同学决定先把儿子保护好,自己挨训就挨训了,不能让儿子打小有心理阴影了。

    春喜怯怯地看了看王爷,在得到默许后迅速的告退。

    一见儿子被抱出去了,耿同学也不废话,直接往某四身前一跪,看也不抬头看某四现在晴转多云,多云转雷暴的脸,“奴婢向爷请罪。”咱来个痛快的,大家都省心。

    “你——”胤禛握紧了拳头,他就讨厌她这样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样子。

    耿绿琴就那么直挺挺跪着,既不求饶,也不申辩。

    那意思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是打雷还是下雨,我等着。

    第一次跑人四四能原谅她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她这已经是二进宫了,尤其还带了两个孩子回来,人四四没准还怀疑这孩子不是人家的种呢。想让人家饶她?

    耿同学有自知之明,这事难!

    历史上某四那是出了名的小心眼爱计恨啊,怀疑要是在心里生了根,那是拔得拔不掉的,她呀,趁早歇了,等着领处分就是了。

    胤禛站在她面前,不发一言。

    耿绿琴跪在某四脚下,一言不发。

    丫鬟侍卫和太监全体都被清场到了外面,站着等叫。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耿绿琴跪得膝盖发疼,脖颈发硬。

    然后,耿同学发现,这沉默的力量远远大过电闪雷鸣五雷轰顶,某四这强大的气压简直让人抓狂。

    “爷,奴婢知道自己伤您心了,奴婢不敢求您原谅,所以奴婢什么都不说,不是跟您拗着干,奴婢没那个底气,毕竟做错事的是奴婢。您别为了奴婢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

    值当。”说点儿啥吧,好歹说点啥吧,这无声的世界实在让人受不了。

    “你也知道伤爷心了吗?”胤禛的声音压的很低,如果不是耿同学一直竖着耳朵听雷声也许没准就错过了。

    “奴婢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爷对奴婢好,奴婢心里都清楚。”

    “砰”的一声,胤禛的拳头砸上桌子,“知道你还这样对爷?”这是明知故犯。

    耿绿琴不说话了,雷声下来了,该住嘴了,再不住嘴不定某四情绪一激动当场就对她家暴也说不准。

    在死与被家暴中选一个的话,耿同学觉得干脆的死痛快点儿。

    唉,在这个时代,竟然连死法都得让费尽心思,想想她那网友,用一生自杀,多牛叉的网名及深意啊。这事要搁那家伙身上没准就专业对口了,她不成,她不擅长这个。

    “脱衣服。”

    “啊……”难道某四真的要家暴?耿绿琴下意识揪紧了衣领。

    “脱。”

    好吧,虽然威武不能屈,但是她没种。

    耿绿琴慢腾腾地脱衣服,眼睛朝火盆瞄啊瞄的,娘的,离太远,脱的太多一定会感冒的。

    一件又一件,越脱某琴就越发抖,这十一月的天气冷啊,尤其屋里也没暖气,就两火盆,这是虐待!

    胤禛看着她慢吞吞百般不情愿的脱衣服,一步一步逼近她。

    这有进就有退,耿同学本能的就敌进我退,退退退!

    等到只剩下抹胸的时候和亵裤的时候,耿同学说啥都不肯再脱了。

    “脱。”胤禛仍旧紧紧地盯着她。

    “爷,再脱奴婢非着凉不可。”

    “脱。”

    在某四高压的目光瞪视下,耿绿琴很没骨气的颤颤微微地脱掉了抹胸,冷气瞬间袭身,全身的冷颤起了密密麻麻地一层。

    “继续。”

    某四,你丫的有欣赏人体艺术的爱好吗?

    耿同学咬咬牙背过身,梗着脖子道:“奴婢不脱了,冻死了。”抱着手臂跳脚,好冷。

    背后没人说话。

    突然脚下一空,她被人打横抱起。

    耿绿琴的眼睫毛飞快的扑闪着,难道某四只不过是想找她干体力活?

    于是,耿同学囧了!

    胤禛把某琴摁在床上狠狠的在她肩头咬了一口。

    “啊……”耿绿琴发出一声惨叫,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她被咬了,她被某四家暴了!

    没人性!

    胤禛的唇移到她的耳后,察觉到她明显的瑟缩,唇角不自觉的轻勾,“绿琴,疼不疼?”

    “疼。”某琴眼泪汪汪地点头,还带点哽咽。

    “你这身子还有旁人看过吗?”

    耿同学点头,然后瞬间就觉得身后的气压低了一百八十度有余。

    “产婆。”她抽泣地补充完毕。

    胤禛胸腔里突然地就涌上一股无法控制的笑意,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补充,委委屈屈的抽泣,突然之间他阴郁的心情就消失了一大半。

    “爷知道你聪明,凡事都给自己留着底线,也卡着爷的底线,你倒说说,爷的底线是什么?”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一只白镘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笑意一丝压抑和一丝兴味。

    耿绿琴想了下,觉得这张底牌这个时候摊很合适,于是她特别老实?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