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嫡女第30部分阅读
世族嫡女 作者:未知
子里面倒是温缓得很,冉溥看到她有话想说,圈紧她的腰身,“阿芙,我知道你不想搞特殊,但是你要记得你是女人,不是大老粗,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你的,你看看你的小手都冷成怎么样?”他拉着她坐到温暖的地毯之上,给她搓抒着小手
“溥郎。dierhebao”谢芙有些感动的靠在他的怀里吸取那暖气,哝道:“我想离你更近一点。”
冉溥对她那孩子气的动作倒是满意得很,不过嘴上却道:“知道的以为我娶了个妻子,不知道的以为我找了个小祖宗来侍候。”
“不喜欢就别侍候。”谢芙佯怒地欲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
“玩笑话,小丫头也当真了。”冉溥笑着安抚她,伸手把她的鞋袜褪下,那小小的晶莹玉足也是冰凉冰凉的,脸上的笑容一凝,解开衣襟,把那双玉足放在胸膛里温暖着,“阿芙,我有些后将带你离开洛阳了。”就像王恺说的那样,她是洛阳娇贵的名花,看她吃苦他的心也跟着苦苦的。
谢芙冰凉的小脚贴在他暖暖的胸膛上,正眯着眼舒服地轻哼一声,听到他那有些自责的声音,靠近他抱着他的脖子道:“我不喜欢听这些话,跟着你,我很快乐。”她安他的心。
“小丫头。”他颇为感动地贴着她的唇道,然后张口就吻上了那张诱人至极的红唇。
谢芙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那热意从他的胸膛通过她的小脚传来,已经熟知情欲的身子瞬间就有了反应,她的脚一滑,跨坐到他的身上,媚眼如丝地揪着他的衣襟,“溥郎,我想要你。”身体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这要命的诱惑让冉溥把持不住了,楼紧她倒在皮毛上,卷起那厚厚的料绣绵被裹着两人的身子,双手快速地褪下她身上的衣物,吻着她的耳垂,与她堕入那情人的世界里。
两人欢爱的声音很低,两唇相吻,把那声音都吞进彼此的口腔里,激|情过后,谢芙全身懒洋洋地靠在他的怀里,“溥郎,看来我们的回程不太平安,阿芙是不是成为你的累赘了?”若不是顾着她,他兴许会容易许多。
冉溥在被子下把她那双玉足放在两腿之间轻轻摩擦着,不让它们有机会冷着,然后才楼紧她娇小的身子,吻了吻那俏鼻尖,“傻瓜,不用担心这种事,我会保护你的,小丫头,我可不放心把你留在洛阳,谁知会不会有人趁机把你摘走?”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把我当成宝来看啊?”谢芙既窝心又觉得好笑道,“溥郎,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北地想要你死的人太多了,而且我看过回程的地图,这两边都有胡人聚居,他们不会放过这个借机能杀死你的好机会。”她分析道。
她的这一番话让他眼前一亮,他的小丫头果然不是草包,“阿芙,我以为我已经把你看得很高了,现在才知道我的阿芙本事不小,你的世界原本只有洛阳那么大,今天看了一会儿地图,你就可以说出这么一番话,不容易啊。”很多人还不具备他小妻子的能力。
“我怎么听来像是拐着弯儿说我的心思重,爱耍权谋。”谢芙有些狐疑地道。
“我这是赞扬你,心眼真多。”冉溥笑着拉她起来,把之前褪下的衣物帮她穿好,然后自己也赶紧把衣服套上,这才再度抱着她睡下,解释道:“我们毕竟是在外面,若有起事来也好第一时间做反应。”
谢芙点点头,虽然她更喜欢紧紧地贴着他的肌肤入睡,但现在明显时间地点都不对,她也紧紧地窝在他的怀中。“你担心的事情我早已经想过了,这样的可能性也很大。”单手拥紧她,一只手却紧握着,“阿芙,不是只有他们才是聪明人,我自然也会做好防范,把你平平安安地带到北地郡,那儿也是不错的地方,我们以后可能就要长期住在那儿,阿芙,你会喜欢上那儿的……”
谢芙笑眯眯地听着他说话,然后慢慢地沉进梦乡当中,梦里有她,有他,还有他们可能会有的孩子。
冉溥看到她睡着,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也抱紧她睡了过去。
翌日,谢芙却不肯坐马车,非要与冉溥一道骑马。
正文 第五十九章 智过渭水
“小丫头,别胡闹。”冉溥板着脸道,虽然知道她的心意,但越是这样他越是心疼她,越是心疼他的眉头皱得越紧。
谢芙却固执地拉着他的衣袖道:“溥郎,我不是胡闹,我是认真的,你就答应我嘛。”最后她采取撒娇的政策。
冉溥叹息一声,大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小丫头,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不是一蹙可就的事情。你自小养尊处优惯了,阿芙,别否认,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不是可以随便就能改变的,乖乖地到马车里坐着,嗯?”
谢芙却摇头道:“溥郎,我之所以要跟你骑马与吃粗食不是同一码事。没错,就因为我自幼养尊处优惯了,如果我也学会了骑马,有起事来的时候也比坐着马车方便得多。”看到他皱眉有话想说的样子,她伸手捂住他的口,“我不想当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总要你时时都顾着我,我只想告诉你,我不是包袱不是累赘。”她紧紧握着他的大手坚定地表达着她的想法。
从昨天察觉到这一路上都不太安宁开始,她就有这想法了,况且回到北地后生活也不可能是一片安宁,她更不可能永远都只缩在自己的堡垒里面。
“小丫头,你让我感觉自己欠你良多。”冉溥拥着她的腰身又一声叹息道。
“我可是对学骑马这件事甚感兴趣。”谢芙听到他妥协的声音,笑着跑上前去抚摸着那神气的马匹,马儿朝她的手心喷着气,呲着嘴,惹得她好笑地摸摸它身上的毛。
结果众人看到的景象就是那桥小的将军夫人被将军抱上了马背之上,坐在后头马车之上的汤妪与几名侍女都面面相觑,汤妪的眼中甚是担心,“郡主没骑过马的,若是摔下来怎么办?那畜生会踢死人的。”
“摔不下来的,不是还有将军在背后吗?”阿秋派了颗定心丸。
汤妪朝阿秋看了一眼,然后又叹息一声,这夫主好是好,但若是在洛阳那繁花之地就更好了,起码她的郡主不用硬是改变生活习性。
谢芙坐在马上看的风景与坐在马车里看的差别很大,在她的眼中那天地辽阔了许多,突然胸中充满了豪情万丈,“溥郎,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天地如此之大。”她赞美着这自然景观之壮丽,“看来我以前真的就像只金丝雀一般。”
“小丫头,现在倒是越发豪情了。”冉溥也笑着跨上马,坐在她的身后
冉溥大手一挥,大军又再度出发。
刚开始这马跑动的时候,谢芙还吓得紧紧抓住马鞍,直到那铁臂紧紧搂着她的腰之时,她的心才稍微安定一点,挺直腰背坐在马上。
原本看到将军与新婚小娇妻共乘一匹马而促狭地笑着的人,听到冉溥用那低沉而温柔的声音向谢芙解释骑马的要诀,教她如何在马上保持平衡,遇到险境的时候又要如何应付之时,纷纷沉默了下来,看得出来这小小的将军夫人是非常用心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感悟。
谢芙一面听着丈夫的话,一面试著抓住那僵绳,笑道:“昔日,我曾听闻王家有一个子侄被马吓得晕了过去,事后还说这是马?不是狮子老虎?现在看来我们这些士族都过于安透了,像我三伯父那样的人毕竟还是少数,竟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小丫头,这世道不太安宁,只怕将来还要出更多的祸事,其实你学一些求生的本领也是好的,到了北地郡,安定之后,我教你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冉溥也怕自己有哪一天照顾不到她,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况且这人还是他的爱妻。
“那好,说好了可不许赖。”谢芙笑弯了双眼地看着他。
冉溥忍不住捏了捏她的俏鼻,笑道:“我可要松开手,你自己试一试?”冉溥说完,不待她回答就真的两手松开,但他随时准备在她危险的时候就加以援救。
谢芙鼓足勇气踢了踢马腹,马儿加快速度跑了起来,但是她的劲儿过大,很快她就失衡了,身体一歪,好在后面的冉溥来得及抱住她,她这才免于跌到马蹄之下。
“你的力度太大了。”冉溥指出她夫误的地方。
谢芙微微吐了吐香舌,然后悻悻地道:“夫误,失误,我再试试。”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当谢芙从马上下来之时只觉得腰酸背痛,不过她不好抱怨,冉溥自是知道,抚着她的腰的手暗暗运功给她舒缓筋骨。
坐下来吃午饭的时候,谢芙仍是像昨日一般,没有抱怨一句就皱着一张小脸把那难吃的饭菜吞了下去,不过吃得比昨天少,看得冉溥自是心疼不已,不过他的小丫头自己有打算,即使是他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倔强的她,不过这样下去不行,她真的很可能会饿坏的,看来要想想办法了。
下午之时,冉溥就不再同意她再骑马,谢芙也知道这样的强度她的身体吃不消,所以这回没再坚持,乖乖地听话坐回马车里头。
行军的速度颇快,谢芙的很多仆人都有些不太习惯,但看到自家娇贵的郡主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们自然也没有说些抱怨的话。
当天夜里的晚膳,谢芙进的更少,与她相处了这两天的将士看她的目光都不同于之前,眼里也有几分怜惜之意,他们是大老粗,她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娇弱的女郎。
于是在谢芙带着侍女回去营帐的时候,冉溥正在与众人布防今晚的防线,离洛阳越远,这一路上的变数就越大。
谢芙正在帐子里让阿秋给她松一松筋骨,冉溥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她趴在那暖和的松软皮毛之上,挥手示意汤妪等人出去,坐在她身旁,大手给她按摩着。
“嗯,就是那里……嗯,阿秋,你的手艺什么时候进步了?”谢芙闭着眼享受着这一切,舒服之后忍不住又轻哼了一声。
“小丫头,连我和侍女也分不清了?”冉溥被她那嘤咛声撩拨起情欲,从背后向前伸手进她的衣襟内揉捏着那对诱人的浑圆,在她的脖颈处印上一吻。
谢芙这才睁开眼,感觉到胸前传来的麻痒,她这才转身回头揽上他的颈项与他亲吻起来。
半晌之后,冉溥叹息地给她把衣襟拉好,半抱起她,“你今天骑了半天马,肯定落下酸疼,我给你揉一揉。”
“也没有什么。”谢芙嘴硬地道,看到他的目光有些责备,她这才改口撒娇道:“嗯,是有些难受,就是这里有些酸疼。”她用手指着自己的大腿。
“这才乖。”冉溥把她的衣袍拉开,轻褪下她的亵裤,果然见到她的大腿内侧有些红肿,这都是骑马时弄到的,抓过一旁的药酒,倒在手心处轻轻地给她揉了起来。
谢芙舒服地享受他的服务,但是看到自己的春光乍现,面有些赧意,把亵衣往下拉了拉,半遮住那诱人的春光。
原本专心给她按摩大腿的冉溥看到她这举动,嘴角勾了起来,凑在她的耳边道:“小丫头,昨天夜里你缠着我贪欢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谢芙嘟着嘴回了一句,不过大腿内侧开始发热,很快那痛楚就减轻了许多,只觉得身体一轻,她舒服得忍不住轻哼了一声,但那药酒难闻的味道让她皱了皱秀眉。
冉溥低头在她的耳垂上吻了吻,“这药酒味有点儿难闻,小丫头忍忍。”
“嗯。”她不甚在意地道,觉得眼皮子有些撑不起来,在他的怀里不禁打了个呵欠。
冉溥笑了笑,“想睡就睡吧。”
她微微撑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的怀中寻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看她睡着了,他收回给她按摩的手,轻抬她的身体,把那亵裤给她穿上,刚好看到她那迷人的春光,他的喉头紧了紧,赶紧别开眼,现在不是与她欢爱的时候,他还要保持体力应付接下来有可能会起的战事。
扶她躺好,拉起被褥给她遮上,冉溥这才出了营帐,吩咐人把汤妪等人找来陪她,让他的亲兵守在帐外,这才朝一旁穿着甲胃的杨雄等人汇合,沉着脸道:“发现了有人跟踪?”
“嗯,将军,他们跟得不太紧,不过有可能会在前方的凹林处。”杨雄道。
“前方的不远处有两大胡人群居在那儿,上回我们大军经过的时候,他们都在远处观望,既忌惮我们又不敢上前来轻捻虎须。”此时的许章那粗鲁的脸非帝严肃。
冉溥就着火把看了一会儿地图,然后才抬起头冷笑了一下,“既然他们送上门来,不吃掉就不符合我们的处事原则,把这群人都一锅端了,让他们的首领对我们有所忌惮,这样才有利于我们度过渭水。”他摸了摸下巴,冷声吩咐着杨雄带着一小分队人前去突袭,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杨雄应了一声“诺”,然后就带着一旁整齐排列的士兵在这月黑风高夜往前方的凹林而去,准备赶夜把这隐患给除了。
冉溥站在原地亲自镇压着,众将士看到他在火光下刚毅的侧脸,每个人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中的事,身经百战的他们又何惧那区区几名胡人?更何况此刻还有将军在此。
许章搔了搔头,看到暂时没有危险传来,于是道:“将军,夫人不能再跟我们吃苦了,回到我们的据地北地郡还有好长一段路,若长期这样,夫人的身体会垮的。”
冉溥一听到他提起谢芙,脸上的线条柔和了许多,轻轻一叹息,“我何尝不知道?只是她的性手倔,劝她她也未必会听。”
许章等人闻言,愣了愣神,夫人面对他们的时候都是扬着一张笑脸的,没看出她的性子如此倔强,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有探子回来禀报,这才不再提私事,专心地分析着眼前的正事。
帐篷里的谢芙自从冉溥离开后,她就睁开眼睛,汤妪进来时看到她靠坐在垫子上正出神的望着帐顶,“咦?郡主,将军刚才还说您睡着了呢?”
谢芙拨了拨秀发,“他有事,我怎么能睡得着?”他今晚没有趁机与她欢爱,而且神情严峻,她为了让他发心,才会假装睡着。
阿杏疑道:“郡主,奴婢没察觉营地有何变化啊?就像昨夜一般。”
谢芙看着这粗神经的侍女,安抚地笑道:不会出大事的,大家放心好了。”有他在,她从来没有担心过自身的安全问题。
接近天亮时分,冉溥这才回到帐篷里,看到谢芙有些不安稳地睡着,把外衣脱下,伸手抱着她在怀里小眠片刻。
谢芙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传来,眉头松了松,放松地缩在他的怀里睡去了。
此刻,在渭水旁的胡人首领的居住地,此族人曾被冉溥驱逐到这渭水一带来,那首领一提到冉溥就会咬牙切齿,“原本我们占据着关中以北的大好土地,谁知会被那杀神赶到这里来,老子一提起,那火就没处发。”说完,把切肉的匕首狠狠地插到木案之上,咬牙切齿地道。
他对面的一个长相秀气的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双如蛇一般的眼睛眨着冷光,“哼,与我石家相比,你们算什么?我父亲与兄长们不但都死在他的手上,而且他还趁机把我们石家的地盘给占了,冉溥那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石家自然不会放过他,无奈他以前一直都镇在北地郡,想要杀他可不那么容易,好在去年大旱,那些贱民没有粮食吃,他才不得不前往洛阳去进行一场交易。”
“石狮,你这人也够阴险的,居然把他的运粮分队截了下来,不过有那些粮食,我们寨子里的人也能过上一两年好日子。放心好了,为了我们共同的敌人,我自然不会背弃盟约。”一脸j诈的首领拍拍石狮的肩膀道。
石狮举了举酒杯一饮而尽,望着外面湍流的谓渭水,蛇眼一眯,狠声道:“冉溥,我一定要你命丧渭水。”
接下来的日子,谢芙过上了上午与冉溥学骑马,下午坐马车的生活,但因为饮食改变的原因,她原本红润的肤色有些苍白起来,看到冉溥自然是心疼万分。
这天中午,谢芙看着又到了休息的时候,轻踢下马腹,让马停下来,她的领悟力很好,学了一段日子就掌握了个大概,但是因为马大高的原因,上下马仍是她最大的难项。
冉溥伸手抓住她握紧缰绳的手,在她诧异的目光下,朝萧先生等人道:“你们在原地休息。”
“诺。”众将领都有些心领神会地道。
冉溥这才点点头,轻踢马把谢芙往一旁的林子带去,谢芙好奇地回头看着他道:“溥郎,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冉溥神密地笑了笑道:“去到你就知道了。”
谢芙这才收起自己好奇的目光,现在只有他们两人,她很快就在马上转了个身子,靠在他的怀里圈着他的脖子,挑逗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冉溥的身体顿时一僵,这小丫头居然挑逗他,空出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吻上她那有些略微失血的嘴唇,直到一吻过后,那唇染上了些许玫瑰色彩,他这才道:“阿芙,你真的瘦了许多。”
“等我们到了家之后再补回来就得了。”谢芙不甚在意地道。
冉溥微不可见地叹息了一声,知道劝她也没有用。
马匹爬上了一块高地,冉溥这才把谢芙从马上抱下来,“回头我让人给你找一匹纯种的小母马,那种马儿适合你的身高,这马还是太高了。”
谢芙却没有留意他说什么,而是两眼放光地看着那冒着热气的泉水,自打从洛阳出发以来,她就没有洗过一次澡,毕竟路途上不太方便。
“汤泉?”谢芙欣喜地急忙上前伸手试试那温度,居然不烫不凉湿度适中,“你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她抬头看到周围的景致都十分的美丽,这泉水更是诱人。
“在来洛阳的途中偶然发现的,小丫头,这儿没人,你好好洗一洗。”冉溥把马栓好,自从上回教训过那偷偷跟踪的胡人之后,现在已经没有人敢靠近他们征察。
谢芙欣喜地点点头,把身上的孤裘氅衣脱下来,看到夫婿的黑眼珠正盯着她看,她脸红了红,但泉水对她的诱惑力太大了,银牙咬了咬,不惧他的目光把身上的衣物都脱了下来,赤着身子用脚试了试泉水,然后慢慢地滑进那温泉当中,感觉到四肢百骸都舒展开来,然后偷瞄了一眼夫婿。
她的动作惹得冉溥哈哈大笑,更是让谢芙微噘了噘嘴,不过很快她就在在温泉中畅游起来。
冉溥看她玩得高兴,没有注视到他,转身进林子当中,打了几只山鸡还有一只兔子,提着它们很快就回到原地,那小丫头还在那儿玩得高兴,他也没有打扰她,而是在另一处小泉当中,把那动物去毛清理内脏,用树枝架了起来,然后点起了火烤了起来,忙完这些也将近大半个时辰了。
“好了,小丫头快点上来,这汤泉固然可以疏筋活骨,但是泡久了对身体可不会太好。”冉溥蹲在岸边道。
在水里游着的谢芙听到他的声音,朝他游去,“溥郎,你怎么也不下来?”
冉溥伸手抱起她,摇着头道:“不了,我们休息的时间有限。”不过看着她那在阳光下洁白晶莹的肌肤,很不争气地就起了反应。“小丫头,越来越诱人了。”
谢芙自然也发现了,不过却识趣地没有再诱惑他,任他给她擦干身体。
冉溥的大手留恋地在她胸前重重她揉捏了一会儿,然后才快速地给她穿上衣物,运功把那微湿的头发弄干。
“溥郎,我觉得会武功的人也挺好的,现在正好派上大用场。”谢芙打趣了一句。
这话差点让冉溥跌倒,他辛苦修来的功夫在爱妻的眼中居然只有此功用,“小丫头,寒碜人也不是这样的。”抱着穿戴整齐的她在怀里吻了吻。
谢芙却一手把那长发盘好,“我那是夸你,你该高兴才对。”然后鼻子闻到一阵食物的香味,忍不住皱了皱,“好香。”这香味引得她的食指大动,尤其最近因那粗食她的口味不佳,现在口水更是忍不住涌上。
舟溥拉着她的手走近那火堆处,坐下后,自然地翻滚了一下那儿只鸡乃兔子。
“好香,溥郎,你做的?”谢芙在一旁看得直想流口水。
冉溥把那只先烤的鸡取下来,撕了一块鸡肉递到她的嘴边,“尝尝我的手艺,怎样?”
谢芙感觉到嘴里充斥着烤鸡的香味,那肉质疏松,汁液浓郁,入口即化,顿时口齿留香,居然有不输蒋厨子的手艺,甚至比他做的美食还要好吃,毕竟那老头只会做一些羹啊之类的东西,“好吃,我还要吃。”张开口任夫婿又喂了一口,嚼了嚼,“比蒋厨子做的还好吃。”
冉溥让她坐到怀里,把那鸡肉撕了来喂她,“小丫头的夸赞我可受不起,除了这个之外,我可没有什么烹煮的手艺,只是小时候没东西吃时,就这样抓上几只烤了来吃。”不然今天他可没有这手艺来讨妻子的欢心。
谢芙记得他提起过童年的事情,心中一酸,伸手撕了一块喂到他的嘴里,“光我吃就不好了。”
冉溥微微一笑,含住她塞过来的鸡肉,经过她的手,这鸡肉似乎美味了许多,看着她食欲大增地吃了不少,他这才安心许多,见到她的嘴角似乎有酱汁,两手都是油的他惟有伸舌轻轻把她嘴角残留的汁液舔干净。
谢芙的脸红了红,自然而然地伸舌与他缠吻了起来,嘴里满满的都是烤鸡与烤兔的味道。
用过膳之后,两人这才骑上马回去,众人看见他们回来都是会心一笑。
下午赶路的时候,汤妪看到谢芙神清气爽的样子,脸上更是笑开了一朵花,“看来将军到郡主去了一个好地方?”
谢芙睨了众人一眼,大方地道:“是啊,就是好地方。”然后透过车帘子看着前方丈夫的伟岸背影,心里甜滋滋的。
傍晚时分,大军安营扎寨休息的时候,谢芙正坐在丈夫的身旁准备吃那粗食的时候,居然有几名红着脸的士兵提着几只山鸡走了过来,偷看了眼谢芙,然后才朝一脸严肃的冉溥道:“将军,夫人还有几名女侍都不应该跟着俺们吃苦,还请将军下令让她们另外弄伙食吧,这是弟兄们趁扎营的时候捉的,夫人,请笑纳。”
谢芙的大眼睛都耍瞠圆了,这几只山鸡是她收到最简陋又最情义深重的礼物,“你们……”
“阿芙,既然是他们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冉溥转头看着她那有些感动的眼睛道。
“夫人,俺们都是粗人,吃惯了苦,但夫人不比我们,你是女人,俺们是男人,不一样的。”士兵们的脸一看到她就会红,尤其是这段时日她的努力众人都看在眼里,当然还有那消瘦的脸庞。
谢芙靠在冉溥的怀里有些哽咽地道:“谢谢你们,但是……”
冉溥揉着她的秀发,“小丫头,别再逞强了,看到你逞强,我们的心里都不好受,再坚持下去,还没到北地郡,你的身体就会先垮下来的。”
谢芙这段时间的吃苦也是咬牙忍受的,现在看到众人诚挚的目光,她这才不再逞强地点点头,至此,所有人居然松了一口气。
蒋厨子甚至没等冉溥吩咐,就快速地上前抓起那几只山鸡,吹着哨子到一旁去清理鸡毛,这回郡主看来不用饿死了,而他的手艺也有了施展的空间,正是人生快乐时啊。
蒋厨子做好晚膳的时候,汤妪来请谢芙到帐子里用膳,谢芙这才朝众人歉然地笑了笑回到了帐内。
冉溥这时才朝杨雄等人看去,“你们在背后安排的吧?”
杨雄却摇了摇头,“那是将士们自发的行为。”就连他们也始料不及,原本还想待会儿再开口相劝的,但没想到却看到这颇感人的一幕。
冉溥顿时有些怔然地看了一眼远处正拿着粗碗吃饭的士兵们,他知道这些人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不过却能看到小丫头的努力,可见他的小丫头这招还是颇为厉害的,这么快就得到了他们的认可,对于她将来到了北地郡后的生活是有好处的。
帐篷里,汤妪把那饭菜呈上,谢芙舀起一口吃在嘴里,“妪,他们其实都不是难相处的人。”
“郡主也跟着吃了这么久的苦头,足够了。”汤妪给她舀了一碗汤水。
谢芙却看了看帐外的夕阳西沉,“对于那陌生的坏境我其实也有几分不安的,妪,除了溥郎之外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人,除了努力的融入他们当中,让他们尊敬我这个将军夫人,这样我才好在那个陌生的环境当中生活。除了要与丈夫同甘共苦之外,谢芙的心中也存有别的心思。
“郡主不用过于忧虑,虽然对那儿的生活不熟悉,但是郡主已经在他们当中建立了威信,这是好的开端。”汤妪道,“男主外女主内,郡主自然是帮将军打理内宅。”
谢芙笑了笑,这个她倒不操心,反正她是绝对不会让冉溥纳妾的,内宅还有何可忧?再加上没有婆婆这一类的人物压在头上,自是她为大,“这点我倒是没有操心,看来我们要在开春才能赶到北地郡了。”想到此,她的心情倒是有些惆怅。
“那可是,没想到这回也要在路上过年了。郡主要多吃点,才能尽快怀上孩子。”汤妮又给她布了布菜。
一提到怀孩子,谢芙的俏脸蛋就微红了起来,摸了摸自己扁平的肚子,这里会有孩子?嗔道:“妪倒是想得长远,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呢。”谢芙笑道。
“怎么没有?夫妻圆房了自然就要有孩子。”汤妪笑道。
提起孩子,谢芙倒是满怀期待,饭也多吃了几口。
将近半个多月的赶路,终于赶到了那渭水旁,大军在此休息了下来,谢芙随冉溥等人骑着马在高处看着那湍急的渭水。
谢芙看到河边停有几艘大船,看来是之前士兵渡河的工具,她的秀眉也微皱了一下,“溥郎,这么长一段时间,这船仍停在原地,越是维持平静的湖面就越是不安宁。”
“夫人说得对,我们要顺利渡过渭水到对岸,看来不容易。”杨雄一脸疑重地道。
这些冉溥早就考虑到了,“之前有派人传回来消息,石氏残余勾结对岸的胡人扣下了我们一支运粮小队,可见他们一定枕戈待劳地等着我们,自然不能掉以轻心。没有派人来把这几艘船给毁了就是最大的败笔。”
半晌之后,冉溥又命人道:“传我的令下去,让将士们都赶紧在这几天内造小船,这几艘大船目标过于显眼,看来只能用来迷惑住对手,为我军登岸做掩护。”
“诺。”有人应了一声,然后就赶紧骑马到山下传令下去。
谢芙看了看那几艘船,然后朝萧先生道:“萧先生精通天文地理,可知道最近会否有起雾的日子?”
萧先生诧异地看了一眼谢芙,然后才笑道:“夫人倒是玲珑心思,雾大的日子才是最好迷惑敌人的时候,老夫会在这几天监测天象尽快找一个适合登岸的日子。
冉溥伸手揽紧了身前的红颜,他的阿芙从来就不是一个蠢笨的女人,“这倒是不错的想法。”
“溥郎,不但这样,我们也在大船上做上大量的草人,那样对岸之人肯定以为是我们的大军,他们最好的攻击武器不外乎就是箭,我们借着这些船不但能让他们损失大量的武器还能补充己方的兵器,倒是一举两得之事。”谢芙笑着道,自从知道这渭水岸边有可能会发生激战开始,她就想了好几种对手可能会采取的举动。
杨雄等人都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谢芙,对于这一战他们早已想过好几种方法,但是很明显谢芙这主意不错,趁着起雾的天气很能迷惑住对手,此时他们看她的目光不再是那个能吃苦的将军夫人,她的身上似乎有更多的闪光点。
冉溥对于自己手下的目光都看了个透彻,他的阿芙从来不会输给儿郎,“夫人这主意不错,你们就照办吧。”
“诺。”杨雄等人这回不但对冉溥恭敬地行礼,对谢芙同样恭敬许多。
等到众人先骑马回去,冉溥与谢芙两人还在马上看着那河面,“小丫头,你倒是费尽心思,你这样令我既开心又内疚。”开心的是她如此努力的融入他的世界,内疚的是他居然还要让她如此操心,本来娶她就是为了将她永远的掬在他的手心中。
谢芙抱紧他的手臂,回头看着他道,“溥郎,我如果能令他们信服,也不用你时时为我操心,这不是好事吗?”她若是什么也不懂的娇花,对他而言不会是好事。
“小丫头。”冉溥感动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既然你内疚,那你告诉我你真正的打算,怎么样?”谢芙咬着他的耳朵道。
冉溥这回真的是诧异了,瞬间之后,“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还有打算的?”他拥紧她的腰身,反问道。
谢芙娇俏一笑,“很简单啊,溥郎,你命人砍树造船的声势很浩大,要想让这消息一点儿也不传到对方的耳中去?在我看来不大可能,虽然盯着我们的人不敢靠得过近,但是不可能看不到我们的举动。河对岸的人也会想到对策来应付我们,这样必定就有最后的杀手锏才行。”
冉溥突然笑了出来,这样的阿芙真的惹人怜爱,在她的脸上吻了吻,然后拥着她看向那渭水,“阿芙,你可知道因为去年持续到今年的干旱,这渭水的流量比起往年低了不少,甚至已经是历年来最低的,两岸有更多的河床暴露了出来。”
谢芙听着他的话,再度看了看那仍显湍急的河水,然后灵光一闪,她有些急急地回头看着他那刚毅的侧脸道:“你是要?”她的声音很急又有些心惊讶。
“就是你想的那样。”冉溥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经想到了,他的小丫头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这太冒险了,不过不失为一着后手,恐怕对岸的人也没想到你会大胆地这么做。”谢芙发现这样的他真的很迷人,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小丫头,你要知道战场就是尔虞我诈的,只要用得适当,兵行险着,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冉溥道。
谢芙却笑道:“冉叔叔,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又淘气了。”冉溥紧了紧那拥着她腰际的手,使她那耸立的胸脯更加贴近他的胸膛,看到她的气色恢复了不少,“阿芙,给我生个孩子吧。”他很想要有一个延续了他与她血脉的孩子。
“好。”谢芙笑眯眯地靠在他的怀中。
渭水对岸,石狮听到探子回报说冉溥正在伐木造船,于是大笑了几声,然后脸色一沉,捏紧拳头道:“冉溥,就让你蹦哒这几天,阎君收你性命的日子不久矣。”
在一个大雾弥漫的日子,大军准备强渡渭水,那几艘大船都扎上了草人,率先就朝河对岸而去,许章带着水性好的人划着小船跟在后面。
石狮与那胡人首领站在岸边,雾中隐隐看得到大船驶来,当然还有隐隐绰绰的小船。两人相视一笑,命弓箭手先行放箭,看着那箭雨往大船上的士兵飞去,两人的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石狮看到箭雨飞了有大半个时辰,手中的箭也用了将近九成,然后又笑着道:“这样的箭雨未必就能阻挡住冉溥,我还有一计在等着他,就怕还有残余能顺利登岸。”
“哦?” 那首领没有想到这石狮还有后着,“何计?”
“放火。”石狮刻薄的嘴唇瞬间吐出这两个字。
那首领想了想,现在这大船及小船内肯定还有残余,若让他们登岸,以冉溥麾下士兵的勇猛,皆能以一当十,必定让他的人有所损失,现在听到这石狮出的主意,他顿时拍手道:“好计。”
趁着对岸之人还没有动作之际,杨雄就带着人把那船上的草人都一一砍下,带着那一大堆箭悄然地划船回到对岸。
冉溥一身甲胄地背着手正在看着那浓雾中隐隐有着箭光,尤其看到杨雄等人获利颇丰的回来,嘴角更是一笑,拍拍弟兄们的肩膀以示鼓励,然后开始命人把那之前准备好的大树都投到渭水中。
众多士兵把那尚需几人才能合抱的木树干都抛到水中,顿时水花四溅,一根尚没有什么作用,可两根、三根、甚至是数也数不清的大村干同时投下,原本流量少的河水也开始凝滞。
谢芙也穿上轻便的衣服被冉溥的亲兵及自己会武的仆人包围在中间,她也不上前去添乱,而是在一旁看着丈夫发号施令,无疑她是所有人保护的重点。
石狮正让人把剩余的箭都绑上火把射向那些大船及一些小船上,看着那大火熊熊燃起,他的心里就一阵痛快,不禁仰天大笑,父兄之仇可报了,苍天啊,你终于开眼了……”
“石郎君,你快看。”那跟他站在一块的首领惊讶地大喊。
石狮这才把看着天的目光转向了那水上的火海,口惊讶着大张,哪里还有什么大火?渭河水不知为什么突然溅起了大水花把那大船上的火都浇息了,而且很快那河水又不再溅水花。
这是什么状况?石狮惊呆了。
凝滞的河水上有众多的小木排载着士兵驶过来,而且更可怕的是那些士兵都手持弓箭,漫天的箭雨反而朝他们这岸上之人射来,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岸上众多没有反应之人被这变故吓着,手中也无箭可发,很多人都中箭倒下,鲜血把地面染成了一片红色,有些血水流到了渭水里,甚至有一些更是中箭跌落到渭水当中,把河水都染红了。
谢芙是最后登上小船的人,在众人的掩护中,她看到有众多的死尸在渭水中飘浮,看那服装竟然是对岸的胡人,还有那变红的河水,实实地告诉了她这是一场残酷的战争。
正文 第六十章 她是我的夫人
坐在小船上的谢芙看着远处正在指挥战役的冉溥的侧脸,他的神情庄重,杀伐果断,一点也没有与她亲热时的温情,这样的他还是她初次看见,直到身旁的阿秋靠在船旁大声的呕吐,她这才回过神来。
“阿静,你扶着阿秋,忍忍,登岸了就好。”谢芙即便也觉得胃液翻滚,但她仍强忍着,现在才想到那次被贾皇后暗杀之时的场面比起现在真的小巫见大巫。转脸看到汤妪也是脸色苍白,她免不了要说几句提震士气的话,“前方的战事快结束了,大家再坚持一下就好了。”
歪在阿静怀里的阿秋点点头,不顾仪态地拿袖子抹了抹嘴,脸上坚强了许多,再看到红红的水面上飘着的死尸,她觉得胃液上升得没有刚才那般厉害。
围着这群女眷的将士们看到谢芙的神情淡淡的,颇为镇定,一路同行,谢芙的努力他们看在眼里,心里对这将军夫倒是多了几分佩服,临危不乱,见而不惧,颇有几分将军本人的风采。
岸上的石狮与那胡人首领一面让手下上前挡着箭雨,一面往后退,石狮不甘心地暴跳了几下,“这个冉溥真的太可恶了。”
“郎君,快走,要不然待会儿他们登岸后,我们想逃也逃不掉了,太夫人千叮嘱万叮咛,一定不要让郎君有事。”属下赶紧拉着石狮快速地后退。
石狮也知道大势已去,咬牙切齿地看了那在木排上神色淡定地冉溥嘴角勾起来的笑容,恨声地骂了几句后,赶紧勒紧马头跟在那胡人首领之后逃跑而去。
冉溥一脚跳上了岸后,对于地面的死尸视而不见,朝许章道:“派人偷偷地跟踪他们,看看他们的临时据点在哪?”
“诺。”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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