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世族庶女txt第68部分阅读

      世族庶女txt 作者:未知

    督,干得肯定比他更加漂亮。yuchuanshuwu 玉川书屋手机版”

    “那就去干吧,就算得不到都督之位,也莫要让人家只知道,靖宁侯只有一个能干的儿子,而六哥你只能掩在五哥的光辉之下,没有看得到你。”

    “摔炮的方子……我一定要得到,而且……”上官子墨喃喃地说道。

    “而且,我听说,五嫂并不想把法子贡献给朝庭呢,若是你能弄到,送到皇帝舅舅手里去,保不齐,皇帝舅舅就给给你很大的赏赐……”欧阳落衣见上官子墨终于被她说得动了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又抛了更诱人的糖果在空中。

    ☆、第一百三十章[手打文字版]

    前方战事紧张,龙景镇却是难得的平静下来,几个胡人族长被上官夜离暗中都教训子一顿,暂时都老实下来,族长老实了,下面的胡人也跟着老实了些,不如先前那般嚣张跋扈了。。

    上官夜离命令通叛上官子清每日派兵在街上巡逻,维持镇上的治安,遇到胡人欺凌汉人的事情,便将这胡人捉住,也不打骂,当众罚跪,按情节严重来决定跪几个时辰,有胡人不服管,在街上就闹起来,凡闹得厉害的,照样也不打也不骂,只是捆绑起来,送到闹事胡人的族长宅地,请了族中头人出来讲道理。

    胡人头人向来蛮横惯了的,尤其是白石一族蛮横,哪里肯跟汉人衙役讲理,往往便是出都不出来,或者出来了,也是两句蛮话打发,自己便再进府去了,汉人衙役也不忽,押着那闹事的胡人便在头人住的宅子外头搭个茅棚住下,只有头人从府里一出来,逮着就上前缠住,跟他讲道理,头人想出去办点事,都被缠着动不了,这些汉人都是官府中的,胡人头人就算蛮横,也不能对他们动手,如此三番四次,头人实在是受不了的,便把那闹事的族人痛打一顿,并警告族人再不可以胡乱犯事了。

    如此这般,龙景镇的治安便出奇的好了起来,龙景镇的汉人也不像以前一样,只敢窝在家里,不敢出门,也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

    后院的围墙也终于修缮一新了,后山上虽然夜间还是有狼嚎声传来,但看着那一丈多高的青石围墙,都督府的人心里踏实了好多,并不再像以前那般害怕了。

    上官夜离仍然非常忙碌,院子修好以后,又在都督府院里建了两个大房子,一间给婉清做羽绒服,另一间则用来制作摔炮,这制作摔炮的人手都是他从侯府里头带来的,以前便是他的属下,只忠于他,摔炮屋的外头,有护卫严密把守,闲杂人等,谁也进不去。

    婉清也很忙,用了舒兰的法子改良了制作方法好,巴颜族长定下来的第一批羽绒服很快就要完工,舒兰确实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做事认真又肯想事,由她管着制服作坊,婉清轻松了很多,也越发的信任和喜欢她了起来,有时,婉清一天便只到作坊里看上一回,有舒兰操心,再加上金嬷嬷的严厉执法,婉清很放心。

    这天上官子墨一大早便进了内院,说是来给婉清请安,这阵子,婉清和上官夜离两个都忙,也没大多管他,上官子墨常溜进内院里,到欧阳落衣屋里一坐便是几个时辰的事,婉清也清楚,说过他两次,他倒是一改以往的傲气,变得温和赖皮了起来,骂他,他就笑,只道:

    “嫂嫂又不是不知,弟弟我是个一无事处的,读书吧,到如今也只是个贡生,学武吧,我手无缚鸡之力,不过就是萌点祖荫,靠着哥哥嫂嫂们混混日子,混点军功罢了,难不成,嫂嫂你还真舍得我上前线去送死?若是那样,哥哥嫂嫂回了京城,只怕在父亲母亲和老祖宗跟前也不好交待,我也知道哥哥嫂嫂疼我,没有逼过我往军中去,可这龙景镇,也就个屁点大的地儿,住着也太无聊了些,嫂嫂明知我对落衣表妹那点子心思,就成全了我吧,小弟在此给嫂嫂作辑了。”

    婉清那一次听他那话说得倒还实在,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要弄啥妖蛾子的,便吩咐平和每日里跟着他,也不再限制他进出内宅。

    上官子墨进来时,婉清正和上官夜离用早膳,桌上摆着几笼小汤包子,一锅鸡粥,几碟小菜,看着清淡很诱人,上官子墨知道自家这位五嫂,很有一些别样心思,常作些他往常没有几过和吃过的小吃,一见桌上的粥菜,便食指大动,私毫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等婉清请他,便自动自发的上了桌,吩咐一旁的金菊:“给六爷拿副碗筷来。”

    上官夜离的脸板得臭臭的,冷冷地扫他一眼,原本温馨的家庭气氛,被上官子墨一来,全搅得冷气嗖嗖的,坠儿看了眼婉清,婉清点了点头,坠儿进去又拿了副碗筷,给上官子墨盛了一碗粥,上官子墨抬眸笑吟吟地看了眼坠儿,端起碗,舀了一勺吃了,咂巴着嘴道:“坠儿这一年出落得倒比来时更水灵了,看来,侯府的米就是养人一些,这粥也煮得好,以后谁娶了你,可有服气了。”

    坠儿立即被他闹了个大红脸,正给婉清布菜的手便僵在了半空中,眼圈儿都红了,上官夜离将碗重重地一放,抬眼冷厉地看着上官子墨,上官子墨垂着头,吃得优雅细致,将碗里的小汤包用筷子戳开,汤匙盛起,慢慢地将里面的汤汁吸干,抬起头,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再慢慢的将包子放里嘴里。

    若他不是心思不正,就他这副吃相,还真称得上斯文君子。可惜,讨厌的人,总是难逗人喜欢。

    用过饭,上官夜离冷冷道:“你来不是混日子的,是要建功立业的,如今前线正在开战,康王爷正值用人之际,你不上前线,在后方营帐里做些文书差事,也可以吧,成天在后院子里,与妇人混成一堆,成什么事?”

    上官子墨立即垮下脸来,带着哭腔道:“六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文不成武不就的,你就别逼我了,战场上刀箭不长眼呢,我……我怕。”

    上官夜离瞪他一眼,正要再说什么,平和过来报道:“世子爷,康王爷使了人来送战报,请爷过目。”

    上官夜离拿去火漆封口的军报,撕开口子,展开来读,上官子墨伸长了脖子去瞄,婉清不经意的端了杯茶送给上官子墨,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上官夜离看完军报后,也没避着上官子墨:“娘子,我要去前方一趟,昨日大军在七里山处遭北戎人埋伏,伤亡惨重,孙老将军被伏,正要拖到前线去的五十车军粮全被劫走,府里头现存多少摔炮,都集中起来,我得去救急。”

    婉清听得心中一颤,想起那位热血而爽直的孙将军,心中隐隐发酸,她这几天仔细研究过北疆的地形,上官夜离看军事图时,也会给她讲解一番,如今大周与北戎正在三番里交战,从大屿到三番里的路有好几条,北戎人怎么就那么凑巧,正好埋伏在七里山呢?

    “上一次的j细并没有清完,康王那人,还是太过心软了一些,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心软只会害了自己啊。”

    婉清担忧地看着他道:“相公一路小心,把府里头训下的一百护卫也带去吧,他们都是连弩的好手,应该能护得你周全。”

    “那是我为你准备的,娘子,我会速去速回的,都督府里还不太安宁,这些人还是留下保护你。”上官夜离说完,便转身出去,上官子墨在后头道:“五哥,刀箭无眼,你还是多带些自己贴心的人手去前线吧,五嫂在府里头,有我照应着呢,外头又有几千防卫军守着,只要嫂子不出门子,应该不会有危险的。”

    上官夜离回头眼眸深深地看着他道:“你能有本事保护好你嫂子?那跟着我上前线吧,这一次只是送军火,不会有太大危险,你轻轻松松挂个名,就能记上一功,何乐而不为呢?”

    上官子墨听得脖子一缩,躲到婉清身后去了,上官夜离鼻间冷冷地哼了一声道:“我最多三天便会回来,你给我好生呆在府里头,最好不要闹什么妖蛾子,我如今与你的兄弟情份所剩不多,若不是爹爹相求,我也不会带你来,你不要再把最后的一点血脉之情也耗尽了,我的脾气你清楚,到时莫怪我手下无情。”

    上官子墨听得脸色一僵,眼圈红红地看着上官夜离,那样子,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上官夜离不再理他,扭头向制炮作坊里走去。

    婉清若有所悟地看着上官夜离离开的背影,并没有再追着人他把人带走,如今这个时候,她好好地,安全地呆在都督府里,不让他担心,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

    上官子墨还呆婉清的正屋里不肯走,婉清还有很多事做,不由皱了眉道:“六弟,你若没事做,就回自个的屋里读些书吧,回去父请考核起来,你也有东西给他老人家看不是?”

    上官子墨笑嘻嘻道:“正值多事之秋,书是看不进的,这几天大哥不在,我来保护嫂子你吧,要知道,你可是大周朝的人才,那些个摔炮呀,连弩呀什么的,可都是你想出来的法子,若是戎人把你给掳走了,那可是朝庭的损失呢。”

    婉清白了他一眼,正准备往里屋去时,碧草大着肚子来了,婉清忙上前去扶她:“今儿感觉可还好?”

    碧草的预产期只有半个月了,婉清怕她提前发作,早早儿请了产婆在府里头,每天让人扶了碧草出来走动,多锻练,生的时候也有劲一些。

    “一大早儿在园子里逛了一阵子,有些累了,就到夫人这处来讨杯水喝。”碧草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咕咚咚喝了,一抬眸,看到上官子墨也在,便道:“六爷今儿怎么没去表小姐屋里,表小姐正在弹琴呢。”

    上官子墨兴趣缺缺地道:“不去了,今儿就在这里陪着嫂子。”

    婉清听着就翻白眼,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他在这里,自己反而更不安全,但这人像块牛皮糖一样,赶都赶不走,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又不能太给他没脸,只能漠视他,当不看见。

    婉清进了屋,拿了件羽绒小睡袋递给碧草,“这是我给孩子做的睡袋,他以后直接睡着这里头,也不怕打被子了。”

    碧草笑得柔柔的,脸上泛着母爱的光辉,她与婉清如今就像姐妹一样,早就不再拘束,也知道婉清不在乎那些个尊卑规矩,所以,连谢她都懒得说了,只是好奇地拿在手里看:“夫人想得可真周到,奴婢乍没想到做成袋子状呢,以后摇蓝里头就铺一层旧棉被就行了,可以省去好多事呢,只是尿布似乎不好换……”

    婉清听了直笑,拿了一条小短裤出来,里面做了个小袋子装置,底下是活动的,揭开就能看到孩子的小屁屁,换尿布方便得紧。

    两人越说越来劲,上官子墨在一旁无聊地翻着婉清桌上的一本游记,这时,舒兰和欧阳素两个过来了,舒兰手里拿着一个帐本,笑容满面,一进屋,看到上官子墨也在,一双亮晶晶的星眸正含笑看着他,眼眸深深,原本从容淡定的舒兰立即像喝了一斤红酒一样,羞红了脸,眼神不知道要看在何处才好,一颗心跳得怦怦的,抬腿跨进门时,一时没留神,竟然被门槛绊住,身子直直的往前栽去。

    上官子墨敏捷的跨步过来,长臂一伸,便勾住了舒兰的纤腰,轻轻一带,将舒兰拥进了怀里,舒兰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来,头一仰,不经意间,嘴唇正好碰到了一个温热细致的触感觉,她的眼睛立即睁大,赫然发现,六少爷他……他竟然在吻着她。

    呀,羞死个人了,夫人也在呢,还有一屋子的人,舒兰感觉一股热血便冲向了大脑,除了羞,她那颗原就怦怦跳的心,顿时无法负荷如此激烈的跳动,差一点停摆。

    “舒兰妹妹,没有吓到吧。”上官子墨的唇稍碰即离,好像光才那一下,不过是个意外一样,他潇洒的将舒兰放直,松开拥住他的手,神情从容而优雅,眼神干净明亮,没有一丝杂质,让舒兰的心更加羞愧起来,自己是怎么了,六少爷一片好心来扶自己,自己竟然怀疑他轻薄了自己。

    欧阳素把刚才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眼里滑过一丝淡淡的讥笑,不露声色的走到碧草身边,向婉清行了一礼道:“夫人,我和舒兰妹妹来向您记工本,这个月已经完工了五十件羽绒衣,夫人要不要现在就查一查。”

    舒兰和欧阳素同住一间屋子,舒兰当了管事后,就把欧阳素提为小组长,两人常来向婉清汇报一段时间的工作情况。

    这原本是舒兰的事,但今天舒兰明显不在状态,所以,欧阳素便代她向婉清禀报。

    婉清抬眸冷冷地看了上官子墨一眼,秀眉微蹙:“六弟,这里全是未出嫁的女儿家,你呆在这里不太方便,还是去院子里头逛逛吧,去看看落衣表妹也好,她关在院子里出去不得,肯定很闷,你去陪陪她吧。”

    婉清边说,边睃了舒兰一眼,上官子墨是什么心性她最清楚了,香莲是怎么死的,婉清可没有忘记,这家伙刚才还调戏坠儿来着,如今又对舒兰动手动脚,着实惹人生厌,他以为,他是贾宝玉,这里是大观园么?由得他在后院子里沾花惹草,祸害女生?

    可惜,她的一片用心,舒兰似乎并没有感受得到,她正红着一张俏脸,头垂得快要缩进领子里去了,神思也不知道在哪里游,婉清唤了她好几声,她才有些反应,羞怯怯地抬头,眼睛也不敢看人,飘移着,不知盯在何处。

    婉清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声,她是比较喜欢舒兰的,这女子没什么心机,单纯得很,做事又认真,虽然只相识一个多月,却也算得上是婉清的左膀右臂。她可不想,舒兰着了上官子墨的道,等有时间,得跟舒兰谈谈心才好。

    舒兰被婉清叫了几遍,才回过神来,羞愧地看着婉清道:“夫人,我……”

    “我方才查看了这几天的帐目,你做得很好,该省的布料也省出来的,而且,衣服尺码都是按着我写给你的做了,很不错。”婉清笑得很和暖,并没有斥责舒兰的意思。

    这让舒兰觉得自在了很多,这时,方妈妈从后堂出来,拿了一件羽绒衣:“夫人,这件衣服是送给落衣小姐的,只是……”

    “是怕她不收么?无事的,请六少爷代为送过去,表小姐一定会穿的。”婉清笑着接过那件羽绒衣服,塞在上官子墨的手里,上官子墨只好无奈的抱着衣服转身往外走。

    这时,站在碧草身边的欧阳素突然一声尖叫:“啊,老鼠,钻到碧草娘子的裙子里去了。”

    碧草正拿着婉清做的小裤裤在研究,听得这声尖叫,吓得脚一阵乱跳:“哪,在哪?”慌忙中,脚踩到自己的裙子,身子一歪,便向一桌子上撞了去。

    婉清的心都快要跳到口里来了,她离碧草几好几步远,追过去也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往桌上撞,她痛苦地闭上眼,但耳边却并没有传来碧草痛呼声,倒是舒兰闷哼一声,像是被什么撞到了。

    婉清睁开眼来,就看见碧草一副感激又愧疚的样子看着舒兰,搬着大肚子,一个劲的问:“你还好吧,撞哪里了?有没有伤着啊。”

    舒兰则是用手扶着腰,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碧草娘子没受伤吧。”

    碧草点点头,正要说话时,感觉脚边有毛呼呼的东西在拱钻,她吓得又要跳,一旁的坠儿和豆芽儿两个死死的夹着她往边上拖,婉清恼火地骂道:

    “一只老鼠而已,直得如此大惊小怪么?碧草你也是,你可是做娘亲的,莫说只是老鼠,便是脚下有一条蛇在爬,你也不该随便乱跳,要知道,你跳一跳不打紧,肚子里的宝宝可受不了。”

    碧草听得羞愧地垂下头,眼眸中惊魂未定,小声道:“幸亏有舒家姑娘挡着,要不,这一次还真是……”话没说完,却是一阵后怕。

    婉清凌厉地看着欧阳素,欧阳素却先跪了下来,委委屈屈地说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该尖叫的,吓着了碧草娘子。”

    上官子墨在一旁闲闲地看着,碧草先前摔得要撞到桌上去时,他很迟顿地伸了伸手,以他的功力和手臂长度,只是稍用些心,就能拉住碧草……可自己为什么要拉呢?碧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突然眼眸一转,又有些后悔刚才没有救得人,让某人欠自己一个人情也好,碧草这个丫头的身份可是特殊着呢,尤其那肚子里的孩子,若是个儿子的话……他没有继续往下想,却是回头半挑了眉,看了眼地上的欧阳素,眼神变得有些冷,怎么不管在哪里,总有女人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往死里整呢?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若她知道,碧草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样的身份,只怕打死地上的这个女人,她也不敢对碧草下手了。

    “你起来吧。”婉清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光才也着实把她吓到了,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太差,自常生产,都有可能会有危险,何况是外力撞击得流产的,碧草是她在这个世界里的第一个朋友,如同她最亲的亲人,若是……真被一只老鼠害得流产了……

    “谢夫人,谢夫人,碧草娘子,真的对不住,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打小儿就怕老鼠……所以就……”欧阳素一脸真诚地看着碧草,眼里全是愧疚。

    碧草知道自己也有责任,都是女孩子,而且欧阳素又是大家世族出来的女儿,怕老鼠也是正常的,看婉清脸色阴沉,忙道:“不怪她的,是我自己胆小,夫人刚才说得对,以后就算有条蛇在我脚边爬,我也不能乱跳。”

    这时,平安不知怎么得了消息,急急地赶了过来,一看碧草好好地站在屋里,只是脸色有点白,也顾不得给婉清和上官子墨行礼,一把扯过碧草:“碧草,你还好吧,没哪里疼不?来,跟我去大夫那,让他给你把把脉。”

    碧草其实也没怎么了,只是被吓了下,看平安一脸的担忧,心就觉得揪得痛,也越发的不好意思,连声道:“无事的,无事的,你看,我好好的呢,不用去瞧大夫的。”

    欧阳素看到平安一进来,便顺势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双美眸在平安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这一个多月里,她早就弄清楚了,平安也不过是个仆人,但却深得都督大人和夫人的信任,是府里头最红的人,这一次战争结束,平安肯定能得到个一官半职,他的奴籍嘛,肯定是能脱掉的,而这位碧草……她是夫人的陪嫁丫环,很得夫人宠信,但不管如何,却只是个奴婢,配清秀俊朗的平安,还真是把平安给糟踏了。

    欧阳素比舒兰拎得清得多,她这种犯妇,想嫁高门大户,莫说当正经奶奶,就是做个小妾,也是难上加难的,但如果配平安这种家生子通过奋斗而成为王侯家院中的小官嘛,还是绰绰有余的。

    欧阳素的眼眸湛亮,眸光在平安身上来回的睃巡着,上官子墨终于明白她为何会对碧草动手了,眼里滑过一丝算计,嘴唇得意的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阴阳怪气的说道:

    “平安啊,看不出,你的心还真是好呢,对别人的孩子也是如此上心,也不知道那个人知道了,会不会感激你呢?”

    平安听得身子一震,双目赤红地看着上官子墨,平安是家生子,上官子墨也是他的主子,主子说的话就算不中听,他能生气,却不能发火,只是眼里快喷得出火来,一回眸,担忧地看着碧草,伸手紧紧地牵着碧草冰冷的小手,将她浑身颤抖着的身子揽进怀里,用自己的胸膛给她温暖和坚实的依靠。

    碧草的脸已经刹白,她好不容易在平安的帮助下,才逐渐淡忘了那件事,那件让她屈辱,却又让她失魂落魄的事,上官子墨的话像把刀子一样,生生割着她的心,片着她的肉,她强忍着屈辱,脑子里再一次浮现出那天晚上的情形来,慕容凌云,你便是来了这里,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来看我一眼,我为你怀着孩子,这孩子就要出生了,你难道,真的就能狠心连亲生骨肉都不认么?

    “上官子墨,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婉清气急,若不是考虑到侯爷的交待,她真的想把上官子墨赶出都督府去。

    上官子墨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忙后知后觉的用手捂住嘴道:“对不住,对不住,嫂嫂你莫生气,我不过是觉得平安很忠直罢了,真没别的意思,那个碧草啊,六爷跟你陪不是了啊,你莫要计较六爷好不好。”

    一旁的坠儿听了却是笑道:“六爷你是主子,我们是奴才,爷要怎么伤奴婢们,但凭爷高兴,平安也确实是个真男儿,比起那些个侯府世家里头,为了自己的荣华和名声,连自个儿的亲生骨肉也下得手去杀死的公子哥儿,不知要好几千倍呢。”

    坠儿这话说的就是香莲的事,香莲最后虽然说是宁华动的手,让人杀了的,但也确实是上官子墨默许了的。

    上官子墨听得脸色一黯,目光如利剑般射向坠儿,坠儿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

    这里最高兴的却莫过于是欧阳素,上官子墨的那句话就像是一道灵符,贴得她浑身慰贴得很。

    ☆、一百三十一章【文字版】

    上官子墨倒底还是有些畏惧婉清的,看她真生了气,便唱了个诺,又说了几句略带俏皮的软话儿,便抬脚如得胜将军一般的大摇大摆的抱着欧阳落衣的那件羽绒服离去了。。

    欧阳素也不敢在屋里久呆,对婉清行了个礼后,也退了出来,却是悄悄地跟上前面那个走得并不远的人影,默默然,小心翼翼的,但那人似乎知道她在跟着,走到长廊的拐角处,一根长长的如菟丝花般的长藤植物枝叶繁茂地攀缠着,将整长廊拐角覆盖得阴暗而隐蔽,正是适合说悄悄话儿的地方,上官子墨停了下来,悠闲的将手中的折扇一甩,迎风摆了个极潇洒风流的姿势。

    欧阳素立即明白,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跟踪,两个人都是极聪明的,她便也不再掩藏行踪,大大方方地向前行了一礼:“见过六爷。”

    上官子墨挑了眉眼看着眼前长相艳丽,浑身上下带着股子媚劲,双眸中,却蕴着一丝与她这个年龄不太相符的苍桑和算计的女人,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媚动人:“你是落衣妹妹的堂姐吧。”

    看他开门见山直接就点出自己的身份,欧阳素也不奇怪,淡淡一笑道:“正是,公子可是要去见我那郡主妹妹?可否带我一同前去?”

    “你不知道郡主正遭软禁么?而且,我那嫂嫂可是最不喜欢落衣妹妹的,你不怕惹得都督夫人不喜欢么?”上官子墨的声音里略带讥诮,眼眸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早过了待嫁年龄的女人。

    “六爷刚才也说了,我那堂妹虽然贵为郡主,却正是落难时期,若是她如今风光正好,我倒也不好去巴结她,惹她心烦,如今不去,却反倒显出我势力薄情来,自然是自家亲姐妹,这当口自然越发应该去看望看望的,夫人素来通情达理,想来是不会责怪于我的。”欧阳素也笑得淡然,将上官子墨的讥诮收于眼底,却装不看见,光这份沉稳的功夫,也足以让上官子墨刮目相看了。

    “原来如此,倒是我小人之心了,既这么着,那欧阳小姐请!”上官子墨挑了挑眉,身子一躬,很优雅的作了个请的姿势。

    欧阳素也不扭捏,回了一礼后道:“我倒底是犯女身份,还是请六爷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就好。”

    上官子墨再不多言,大步向前走去,两人一路上,再没有半句言语,好像真的只是上官子墨在帮着欧阳素去见自家为数不多的亲人一面似的。

    到了关着欧阳落衣的那间院子门口,守园的婆子得过上官子墨的好处,也不好意思次次都拦着,加上上官子墨又扬了扬手里的衣服,便让开身子,打开园子门请上官子墨进去,却把欧阳素给拦下了。

    也怪不得这婆子,府里头来了不少流放女在府里作工,府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一到了傍晚时分,这些个流放女便如关在牢里的囚犯到了放风的时节,一个一个尽情打扮着在院子里游魂一样的晃荡,两眼放着精光,一个多月来,已经有好几对看对眼的护卫和流放女在后院子里闲谈了,欧阳落衣虽然不许出院门,但在院子里也没少见这种情形,她倒底是正宗的大家闺秀出身,哪里见得了这种如青楼妓里站街拉客女般的情形,且她也素来看不起那些个护卫,想着这些流放女原本都是大家女子,如今竟然流落到要勾引这些粗鄙护卫的田地,堕落到了不知耻的地步,太伤风败俗了,于是,对主倡这件事情,若者是暗中赞许这件事情的婉清深深的鄙视,在院子里没少诽议过这件事情。

    耳濡目染的,守院的婆子也跟着瞧不起这些个流放女,欧阳素穿着的一身,一看就不伦不类,即不是丫环的打扮,也不像是主子的打扮,典型的流放女,守院婆子自然是不许她进去污了表小姐的眼的。

    “这位姑娘,里面住着郡主,你不合适进去。”婆子面无表情,态度却很坚决地拦着。

    欧阳素淡淡一笑道:“里面的那位是我的堂妹,妈妈难道不知道规矩么?有下人拦着主子的亲人相见的道理?”

    守院婆子果然有些震惊,但随即想到了欧阳落衣的家世来,脸上又立即带了一丝不屑,仍然坚持到:“原来是欧阳姑娘,真是对不住,请您先在院头候着,等奴婢使了人问过表小姐了再说吧。”

    说罢,看了眼上官子墨,见他并没有为欧阳素解围的意思,便更回增添了信心,对着院里的小丫头招了招手:“去禀了表小姐,说是外头有位自称是小姐亲戚的人来要见她。”

    被一个下人如此瞧不起,欧阳素的脸上却并没有半分的不豫,很耐心地站在院子外头,对上官子墨道:“六爷请先进去吧,莫要为我这待罚之身耽误了自己的事儿。”

    上官子墨默然的走了进去,却见欧阳落衣正从屋里匆匆而来,抬眼看到他,嫣然一笑,眼睛却是红红的向院门口的欧阳素奔了过去。

    上官子墨便站在一处悠闲地等着,手里抱着那件羽绒服,样子显得不太悠雅,却闲适得很。

    “素素姐姐,真的是你么?”欧阳落衣眼中含泪,直扑到欧阳素的面前,又生生顿住脚了,极力吸着鼻子,似乎在强抑心中的悲切和欢喜。

    欧阳素比欧阳落衣大了好几岁,欧阳家如事时,欧阳素才六岁,那欧阳落衣才多大?三岁而已,怎么可能还记得欧阳素的样子,又怎么可能有如现在这般的久别重逢的欣喜,看着面前悲切惊喜的堂妹,欧阳素感觉心里有些压抑,倒底是欧阳家的人,遗传都是一样的,都会装。

    “落衣妹妹,多年不见,你出落得好美!”欧阳素的眼圈也被自己给逼红了,两姐们一样的悲伤又惊喜,情不自禁的抱在一起,轻声哽咽,让旁观者瞧着都能感受到她们散发出来的浓浓伤感。

    两姐妹哭了一气,欧阳落衣拉着欧阳素的手,一触到她手尖上厚厚的茧子,又红了眼,轻轻摩挲着,把她往屋里拉:“外头冷,姐姐快随我进屋去。”

    欧阳素有些不习惯她摸自己的手,将手不经意的缩了回来,眼里滑过一丝怨怼,面上却是含泪带笑,亲亲热热地跟着欧阳落衣进了屋。

    却说舒兰自上官子墨走了之后,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不着地儿,婉清叹了口气,对坠儿使了个眼色,自己便先进了屋去。

    坠儿和金嬷嬷都留在正堂里,看着仍呆立在厅堂里的舒兰,坠儿很是烦燥,便是傻子也看得出来,上官子墨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吧,自己的话都说得那般明显子,她还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就那么没见过男人么?

    夫人进去前的那一眼,便是让自己来开解这个榆木疙瘩,可是……

    正要开口,就见四少奶奶的丫头喜儿蹦了进来,坠儿只好将蕴酿好的一肚子的话又咽了回去,笑着迎接四少奶奶。

    四少奶奶看了眼在厅中站着的舒兰,见她一副傻呆呆的样子,不由诧异,“兰妹,你这是作什么?被你家夫人骂了?”

    舒兰这才回过神来,一见自家表姐来了,忙上前行礼,脸一红道:“没有的事,夫人对我很好,表姐不要乱说话。”

    四少奶奶歪了歪头,看她脸上的红晕有些异样,笑子笑道:“小妮子,不会是思春了吧。”

    当着一众丫环婆子的面,被自家表姐调笑,舒兰更加不自在,嗔了四少奶奶一眼,一跺脚,便拧身跑了出去。

    坠儿看着那远去的背影,不由也学着婉清叹了口气,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回身去请婉清,四少奶奶看得有些莫明,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正探头看向里屋时,就听金嬷嬷冷脸冷情的说了一句:“舒家姑娘是喜欢上了府里的六爷了,我家都督夫人正想让坠儿开导她几句呢。”

    四少奶奶听得眼睛一亮道:“咦,是喜欢老六?那老六是什么意思?”

    金嬷嬷看四少奶奶不但不生气了,似乎还很赞成的样子,不由皱了皱眉,神情越发的冷了:“莫非四少奶奶很赞成?”

    四少奶奶看了金嬷嬷一眼,她知道金嬷嬷是婉清娘家的陪房,如今在都督府里头也有些地位,而且,这位金嬷嬷似乎有些手婉,便对她的意见有些重视了起来,诧异地问道:“难道不好么?亲上加亲的事儿,老六虽然顽劣点,但毕竟是侯府子弟,我妹子表妹她……又是如今这种身份,难得老六能看得上她,不计较她现在的处境……或许,这也是兰妹她这一辈子最好的归宿吧。”

    金嬷嬷见她如是说,嘴巴抿了抿,还真不好再说什么了,六少爷降四少奶奶都是主子,便是那位舒兰姑娘,虽是流放女的身份,但也比自己这个奴才的身份来得高,而且,这也算是人家家里的家事,便是夫人,怕也不好反对,只能由着她们吧。

    见金嬷嬷不再说话,四少奶奶心中有些疑虑,但更多的是欣喜,一会子婉清出来,她高兴的拉着婉清的手,一开口就谢她:“弟妹,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好的,我那兰妹子在你这里,深得你的照顾不说,还给她寻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

    婉清听得愕然,这是哪跟哪呀,自己哪里就给舒兰寻亲事了?

    “老六虽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倒底是咱们府里的正经少爷,他若看得上舒兰,舒兰也算是有个好去处了,我终于也好跟我那老娘有交待了。”四少奶奶一心欢喜着,没注意婉清的脸色,自顾自的搓着手说道,看出来,她的确是很高兴,也很赞同。

    婉清不忍心打击她,又转念一想,舒兰若是真能嫁进靖宁侯府,倒是比欧阳落衣要省心得多,侯府里头原就是乱,阴谋诡计太多了,若是能跟舒兰作妯娌,倒也多个可以说话的人儿,只是……

    “老六好像对落衣表妹一往情深呢,四嫂难道不知道这个么?”

    “呃……她不是郡主么?以她的那眼力介,怎么会看得上老六?”四少奶奶眉头皱了皱,不知是在自我安慰,还是真觉得欧阳落衣和上官子墨成不了一对。

    “可是,我听说,落衣表妹最近对老六也很好,两个感情还不错,保不齐,这门亲事也真能成,最重要的是,京里头宁华那里,还有老祖宗都是认同欧阳落衣的,舒兰……只怕难以如愿。”婉清不好意思当着四少奶奶的面,说自家小叔的坏话,只把客观的困难点出来。

    “这倒是不怕,我也知道,舒家如今是配不上上官家了,但舒兰妹子的出身本是不差的,不过是因为家族变故才到了如今的地步,就算不能做正室,给个良妾的身份也不差的……”一想到姨母家惨遭巨变,四少奶奶眼圈儿就红了,想了想,很无奈地说道。

    都到了甘愿作妾的地步,婉清就更不好再说什么了,她又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师姐这两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嫂你先坐着,我去作坊里看看,一会子让人把子墨叫来,你自个问问她的意思吧,我……也没别的,我是真心喜欢舒兰,只怕她吃亏而已。”

    说着,婉清便带着坠儿出了门,四少奶奶莫明地坐在堂屋里,若有所思,为什么婉清会说怕舒兰吃亏?上官子墨难道……很不好吗?

    婉清感觉有些压抑,对这个时代的法制,对这个时代女人的人权都感觉很无奈,也很无力,难得碰到一个单纯又爽利的女孩子,她真的不希望舒兰自己往火坑里跳啊。

    一抬眸,却看见郁心悠正站在二门处,与一位将军模样的人在说话,那是个年轻的郎将,上回在东大营里见过的,很会打架的一个,他在二门做什么?

    可见郁心悠与那年轻将军有说有笑,美丽的大眼明闪闪的,甚是高兴,不由皱子皱眉,抬步走了过去。

    郁心悠背对着婉清,所以,并不知道婉清过来了,那位郎将却是认得婉清的,远远的,俊脸微红,手一辑,就向婉清行了一礼。

    郁心悠这才转过身来,神色很平静地看了婉清一眼,声音清朗:“婉清,这位郎将说,军营里的马出了事,正来向阿离禀报呢,阿离去了大屿关了,我让他自个儿想法子去。”

    “军马出了事?”婉清听得心一紧,龙景镇的两万大军可是前线的后备力量,这会子军马出事,可不是好时机,前方的战事正不利呢。

    “回夫人的话,昨儿个还好好儿的,今早一起来,马厩里的马儿全都病倒了,末将心急之下,便来禀告大人了,既然大人不在,那末将先行告退。”那年轻将军手一拱,便要退走。

    婉清忙上前一步道:“宫将军莫急,你且说说,马儿都有什么症状?”

    那宫将军有些不耐,既然都督大人不在,那他就得去禀告通叛大人,几位佐将虽然也在军中,但是,对这马儿生病了事,也是束手无策,通叛大人是文职,保不齐能知道些法子。

    但人家都督夫人虽不是官,但也是堂堂郡主,她问话也不能不答,便随口道:“腿脚发软,口吐白沫。”

    “是中毒了吧。”婉清皱了皱眉道,“你带我去瞧瞧,兴许能找到解决的法子。”说着,就回身要去换衣服。

    宫将军听得愕然,女子怎么能进军营,而且,听说都督夫人也是出自书香世家,她懂医术么?这……也不合规矩呀。

    郁心悠倒没想合不合规矩,上回她就与婉清一起,女扮男妆去了军营一次了,但她却手一伸,拦住婉清道:“不许去,阿离临走时可是吩咐过,不许你离开都督府一步。”

    “师姐,军马大批的病倒,这事你不觉得有蹊跷么?肯定是有人在军营里头搞鬼,如今相公去了前线,龙景镇更不能出任何岔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婉清心急地劝道。

    “那我也不管,对于阿离来说,你的安危重于一切,他把你托付给我了,我就不能放你出去,要对你负责。”郁心悠的性子的拗起来,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而且,她一身好武艺,婉清更是没办法憾动她半分,只要她存心拦着,婉清就没法子出门,除非……用药迷倒她,但那后果,婉清不敢承担,这女人,迷|药醒了肯定会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来,让自己后悔。

    “夫人,若是没事了,末将就先走了,末将这就去请兽医。”宫将军看婉清和郁心悠拉拉扯扯个没完,更失了耐心,手一拱,说着就转身走。

    婉清心里一急,忙唤道:“哎,你莫走啊,我跟你一起去,我在宫里头可是给皇上解过毒的。”

    宫将军一听,脸上的表情立即古怪了起来,怔怔地站在原地,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