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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泽福慧第39部分阅读

      韶泽福慧 作者:rouwenwu

    的女子说有一个赚钱的机会,看她表情,如此的自信,并没有什么晃悠自己的嫌疑,他便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了,我又不是强迫你。”徐韶慧说的时候,还拢了拢后面的环形发髻,动作极尽优雅,恰逢此时吹来了一阵清风,将徐韶慧的清丽尽显其中,恰似五月里一朵蚕豆花,似那花蕊的蝴蝶翩翩飞舞般。

    中年男子不由得看的呆住了,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徐韶慧展颜一笑,走到老板的跟前,小声道:“你就去那百米之外的门外,对着门卫说你是送饼来的,就说一位叫做惠萍的女子说的,就说她中午刚刚知道你叫钟馗(魁)。”

    那中年男子一听,心里窃喜,忍不住向哈巴狗般的点点头,哈腰道:“这位贵人,小的一定去。”

    “哦,你到时候就说一块饼两文钱,他自会给你的。”

    “是,小的知道了,您请慢走。”

    徐韶慧看到中年男子的态度,笑了笑,不再说话,径直向前走去。

    “等一等。”后面那个中年男子紧跟上来,徐韶慧的心里微微跳了一下,不会他认为自己骗他吧,便想要加快脚步,谁知,被那男子一下挡了去路。

    “怎……”徐韶慧还未问出话来。

    “这个给您,您拿好。”说着,男子便将一包油纸包着的香葱饼递给了徐韶慧。

    “厄,呵呵,老板客气了。”徐韶慧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拿过了那几张香气四溢的饼。

    “下次您可要多光顾小的摊子。”中年男子低眉顺眼的说道。

    徐韶慧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不远处,一个茶楼的包厢里面的一个华服男子,一个剑眉如飞,鼻梁高挺,眼神漆黑如墨,温和之下却难掩几丝刀锋般的犀利的华服男子看着徐韶慧,对着旁边的人说道,就是她了。

    “是,大公子。”

    徐韶慧似乎感到双眸光射向自己,便转了头,向四周扫视了一遍,并未看到任何人,这才摇了摇头,嘴角抿起了好看的笑容,自己真是多想了。

    不过,这个上京城的确很热闹,举目望去,街上到处都是小玩意儿,无数的楼宇似乎变成了舞台,那些杂耍,演剧,喧声乐曲全都齐齐的汇集到了一处,而小商小贩却也在街头吆喝处处招揽这生意。

    那最火的恐怕要数贩卖香药鲜花,茶食衣物,煮酒烟丝,家什器皿,水果蔬菜,脂粉烟火的小摊子里,到处都是那些讨人欢心的小玩意,无不一一具全,无一不应有尽有。徐韶慧便 站在这个上京城的中心,无比满足的享受着来到这个异世之后第一次如此心神荡漾的情不自禁吸收着新鲜空气,脸上是瑰丽锦绣全权接受了这个上京城。

    而上京城就坐落在四国的正中心,通往四面八方的路蜿蜒曲转,你来我往,坐落在这个繁花似锦,播洒着顶天盖地的滔世奢华,将这个上京城渲染的似一只飞龙正在威风凛凛的向着楚国的皇宫,和皇宫交相辉映,连脉相通。

    正在徐韶慧神往之际,顿感腰部有些疼痛,似乎被人撞了一下,却又感觉不对,正要回头看时,却已被人以迅雷不掩的速度用麻袋将徐韶慧套住,扔进了一个地方,然后,飞快的颠簸起来。

    马车很快,似乎约摸一刻钟的路程,便到了郊外,在一个大院子外面停了下来。

    徐韶慧被两个人拖了出来,取下麻袋,将徐韶慧的头部又套了黑布,然后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地方,就被其中一人狠狠的推进了一个屋子里面,取下她手上的绳子,晃荡一声关上了铁栅门。

    徐韶慧似乎做了一场梦一般,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恶臭地方。这是徐韶慧取下头上的黑布时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就是最本能的了,这是哪里?

    是啊,这是哪里?没有窗子,没有人影,黑漆漆的一片,似乎还有种难闻的味道,让徐韶慧那种干呕的感觉再度涌上心头。

    徐韶慧有些茫然,看看四周,这才发现,这里不是没有人,而是有一堆人,一堆哆哆嗦嗦蜷在一起的人徐韶慧被在看到后面的情景时,还是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你们是谁?”徐韶慧带着疑问,不解,甚至有种好奇,轻声问道,似乎怕惊扰了她们脆弱的心脏。

    其中一个大胆一些的女孩,看到徐韶慧小声说道:“我们是被抓进来的。你也是被抓进来的吗?”这个约摸十四岁的小女孩柔弱的问道,弱不禁风的样子惹得徐韶慧一阵怜惜。

    “我不知道。”徐韶慧回道。

    她的确不知道,她不知道好端端的在上京城的街道上闲逛,为何就到了这里?还是被人装了麻袋带到了这里,这个只是自己在电视上看到事情,没想到在这个异时空竟然让自己给碰上了。

    徐韶慧轻笑一声,找了一个干草堆坐下,也不再言语。

    “你们进来多久了?”徐韶慧有些不太适应如此多人的房间里面,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的燥闷感。便再度打破宁静,看着那群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们问道。

    “我昨天进来的。”刚才回话的小女孩继续说道。

    “那其他的人呢?”

    “我来了快四五天了。每天都呆在这个房子里面,还没有出去过。”另一个竖着羊角辫,约摸十一岁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回道。

    ……

    ……

    待基本上都说完了,徐韶慧这才颦眉想了好一会儿,继续问道:“你们也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被关到这里吗?”

    “没人知道的。”那个大点的小女孩再度回道。

    “为什么?”

    “我都问过了,她们没人出去过。这几天之后进来的,没有出去的。我昨天进来的,她前天进来的,还有她,……,她……。还有今天进来的,你。”小女孩最终将手指向了自己斜对面的徐韶慧,目露悲伤的说道。

    徐韶慧听到她的话,半仰起头,闭着眼睛靠在墙上,缓缓说道:“那,你们没有想过要 逃出去吗?”徐韶慧知道,自己这是掉进了黑坑了,遇到哪些坑蒙拐骗的人了。除了自救,再无别法。其实,徐韶慧的心里早已经是心急如焚了,自己出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有些晚了,这若在晚上回不去,恐怕春暖要遭殃了,徐韶慧想到这里,眉心似带了一团愁云,挥散不去。

    第一百五十三章乱事不断

    “我们想过了,也试过了。但是没有办法。每天都有人定时送来两顿饭,什么话都不说,而且还蒙着面,我们是根本没有办法。”小女孩孩子歪着头,默想了片刻道。

    “那你们想了什么办法?说来听听。”徐韶慧轻声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假装生病之类的事情。”小女孩嘟囔着小嘴儿说道。

    噗嗤一声,在这个黑暗的毫无人气的屋子里面,徐韶慧竟然笑了,声音似乎激恼了小女孩,只见她不满的问道:“你笑什么?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我没有。”徐韶慧摇了摇头,恢复平静,波澜无惊的说道。

    “没有,还笑什么?”小女孩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时候,旁边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女子拉了一下小女孩的胳膊,小声道:“你看她穿的衣服,并非我们这些寻常百姓家的,或许,她会帮助我们一些,你不要这么生气的了,先和她好好说说。”没想到这个看似十一二岁的羊角辫女孩,竟然机灵异常,短短的时间内,在这个黑暗的地方,竟然可以辨别出对方乃非寻常人家。

    “九丫,你说的对,那我再问问她。”十三多岁的小女孩,这才扬起一张粉嫩嫩的小脸,道:“那你是什么人?到底有没有办法?”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怎么出去?”徐韶慧说完这句话,便听到有人的肚子响了响。

    徐韶慧坚挺的小鼻子微微皱起,一双眼睛黑漆漆的看着对面那几十个小女孩,突然记起刚刚那老板给了自己一些香葱饼,还放在随身带着的小布袋里面,一摸衣裙下,还好,没丢。

    这便小心翼翼的取了出啦,打开油纸,伸手递给了斜对面的小女孩们。

    “给你们吃吧。”黑暗中,徐韶慧似一朵夜来香,散发出阵阵的幽香,在这个漆黑的房子里面,如墨般的眼睛却明亮的眨着。

    “你……,真的给我们?”小女子不太确信的问道。

    “是的。”徐韶慧本想点头,心想她们应该看得不是很清楚吧,便身子向前移了移,这才将油纸里面的香葱饼放到了地上,然后又坐回了原地。

    十几个小女孩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哗的一下子全部围了上去,拿走了那些饼,其中有个女孩竟然连油纸都舔了几下,还说道:“真香,连油纸都很香。”

    对面的徐韶慧听到赞扬声,嘴角弯了起来,似缠绕了一圈的花草,满唇花香。

    “好吃就好。”徐韶慧淡淡一笑的对她们道。

    不过徐韶慧还是有些好奇,不是给她们定时送来两顿饭吗?为何看她们的样子,还是饥饿难耐的样子。有些不解,甚至疑惑,便轻启朱唇,对着她们小声说道:“你们每天吃不饱吗?”

    那个小女孩因为徐韶慧给了香葱饼,便也不再计较刚才的事情,心情似乎在食物的滋润下也变得格外好了,就轻快的回道:“他们那是给我们吃的啊?只是给了我们端来猪都不愿意喝的青菜叶子。我还好了,就来了一天,可是她们已经喝了好几天了,现在有的姐妹都是上吐下泻的。”

    哦,怪不得徐韶慧总是会闻到一股子恶臭味,甚至带着尿马蚤味,原来是这样子。看来抓自己进来的人也非善人,能够如此对待这些小孩子们,恐怕够是凶狠残忍之人了。徐韶慧想的时候,并未意识到自己其实也就只有十六岁左右,却还总是感到自己很老成的样子。

    徐韶慧的表情是淡然的,可是内心却是焦急不安,隐隐的担心着在狩猎场里面的春暖。

    而此时,狩猎场内早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这种平静却是楚辞发怒前的一种征兆。“何太医看了吗?”楚辞微微皱眉,满腔的怒气似乎正在慢慢的聚集在他的胸口,让他有种压抑的感觉,略微抬头,眉眼间却是风华交错,慌乱担忧。

    是的,楚辞担忧,楚辞担忧的不是卫紫瑶的伤势,而是卫寒殷。卫寒殷……。楚辞想到这个令自己头痛的人,额头便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俊眸变得冷峻异常。

    “去让何太医好好的瞧瞧,不要出什么差池了?”

    “是。”李德全偷偷瞄了一眼皇上隐隐怒意的脸上,赶紧退了出去。

    而在卫紫瑶的屋子里面,兰妃和芳妃,云秀芝,林凡娇等几个妃子几乎全都聚齐了,独独差了徐韶慧。

    “慧嫔去那里了?”兰妃问道。

    “回禀兰妃娘娘,臣妾不知道。”云秀芝和林凡娇异口同声的回道。

    “去把她的丫环叫来问问。”兰妃对旁边的又竹说道。

    “是,娘娘。”又竹说着就退了出去。

    而春暖自从卫紫瑶落马之后,就找不到自家主子了。正在外面胡乱转着,却看见了一个中年男子在和老门卫说话,便赶了过去,这一听不打紧,却吓了春暖一跳,原来主子跑到了外面去了,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岂不是……?春暖不敢想下去了。

    在老门卫拿不出钱的时候,掏出了钱,然后给了中年小贩,并告诫他,出去不要乱说,看着他低头哈腰,眼冒金光的样子,拿着钱喜滋滋的走了,这才稍微安了安心,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春暖正给老门卫钟魁叮嘱不要将此事告诫于别人,并将一包裹的香葱饼都给了钟魁的时候,又竹适时的在后面叫住春暖道:“春暖,兰妃娘娘叫你,快点过来。”

    春暖一听,这便再度向老侍卫使了眼色,这才忐忑不安的离开了。

    钟魁看着走远的春暖,又看了看手里冒着葱香味的包裹,满是皱纹的脸紧紧的缩在了一起,久久不曾散开。

    “你家主子呢?”春暖一进门,兰妃便悠然的问道,睨着春暖漫不经心的抿着茶。

    “主子去了狩猎场转悠了。”春暖低着头说道。

    “哦,瑶贵人落马了都不知道过来吗?”兰妃微眯了眯双眼,隐藏了眼睛中的那抹冷意。

    “兰妃姐姐,等会儿慧嫔就过来了,急什么?”芳妃不满的说道。

    “还不快去找你家主子”芳妃喝斥春暖道。这徐韶慧是自己带来的人,若出了事情,恐怕也会引起误会的。

    春暖听到芳妃的喝斥声,就赶紧躬身退了出去。

    楚辞正欲过去看卫紫瑶,这时候,便有人来禀报,说是刚刚将那匹瑶贵人骑的马拉去重新订马蹄铁时,发现马蹄铁只有三个钉子,少了一个,恐怕是有人做了手脚,楚辞一听,更是怒上加怒,便立刻去了卫紫瑶的屋子,听李德全来报,她们都在那里。

    一进屋,楚辞便开始大发雷霆,脸色似笼罩了一层愁云,挥散不去。

    “爱妃好些了吗?”楚辞径直走到卫紫瑶的面前,看着脸色发白的卫紫瑶道。

    卫紫瑶一看到皇上,急忙要做起来,楚辞用手按了按她身上的被子道:“你躺着吧,待会儿朕再来看你。”说着也不看向卫紫瑶楚楚可怜的大眼睛里面那汪晶莹剔透的泉水,便朝着周围的妃子们说道:“跟朕出来。”

    众妃不知何事?只觉皇上脸色极其难看,便一个个噤声,随在楚辞身后,鱼贯而出

    第一百五十四章审讯

    楚辞走到外面,在一个专门乘凉的大型亭子里面坐下,然后扫视了周围妃子几眼,眼神突然一凛道:“慧嫔去了那里?”

    兰妃见状,上前一步道:“听她的贴身丫环说慧嫔在狩猎场里面转悠着,若皇上急着找她,叫来她的丫环一问便知了。”

    “好。”楚辞说着,便点了点头,狭长的眼睛微眯起来,看着众妃,深幽的眸子隐了所有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去把她找来。”兰妃这次对站在旁边的一个小太监说道。

    “是。”小太监看到皇上闭目养神的表情,再瞥了一眼众位娘娘们神色各异的样子,心知这个丫头如今是个重要人物,便赶紧小跑着去周围找了。

    而春暖转悠了一圈,自然是不会发现自家小姐影子的,正琢磨着回去如何去说时,却听到一个小太监大老远的就叫道:“春暖姐姐赶紧过来。”

    春暖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远处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得小太监,这才知道皇上正在找自己,确切的说,皇上正在找小姐。春暖心里一阵担忧,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小姐,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皇上?

    很快便到了皇上的面前,只听“扑通”一声,春暖便跪了下来,只感觉到两腿瑟瑟发抖起来。

    “究竟怎么回事?你家娘娘去了那里?”

    “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不敢见人啊?”云秀芝适时的插嘴道。

    楚辞一眼看向面前站着的云秀芝,目露不满,俊眸散发着寒气,直逼云秀芝,吓得她赶紧低下了头,不敢再言语。

    “说说,去那里了?”楚辞看着春暖,眸子里面的深意越发的浓郁。

    “娘娘……,娘……娘……。”春暖心中胆颤不已,心脏加速跳跃,偷偷瞄了一眼皇上的表情,却看到皇上一脸威严,瞪时目瞪口呆,吓得赶紧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楚辞此时眉头顿时紧锁,眼内锋芒闪烁,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颤抖的丫头,清咳了一声,谁知,春暖竟然支持不住,昏厥过去,这让本已有些恼怒的楚辞竟然感到万分的好笑,便摇了摇头,对几个侍卫说道:“将她先拖到一边去。”

    这时候,走出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迅速的将春暖抬到了亭子旁边的一个长椅上。

    楚辞这才看向周围的人冷声道:“今天瑶贵人的事情,想必你们都知道。”

    “知道。”

    “嗯,刚刚有人禀报朕,说那马蹄铁被人为的抽掉了一枚钉子,这事情,朕派于两妃查询,一定给朕查个水落石出,而疑犯,朕必将重责。”楚辞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几欲怒火攻心。

    两妃听到楚辞的话,均异口同声的应道。

    楚辞见状,便扬长而去,只是去的时候,还看了看周围的几个妃子,没在说话。

    “给我把她浇醒”兰妃对着侍卫命令道。

    一桶水泼到全身,春暖一个激灵,很快的便醒了过来,只是全是早已经变得湿漉漉的了。

    “你主子是不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而并不敢出来见人。”兰妃抚弄着自己手指上的金镶细珠的指套,悠然自得的问着话,只是眼睛却并不看向春暖。

    “不是的,我家主子不是这样子的。”向前爬了一步,春暖辩解道。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难道瑶贵人无缘无故落马不成?”

    “不是的,真的不是,请兰妃娘娘仔细查询,不可诬陷我家主子。”

    兰妃一听这话,颦眉一勾春暖的小脸儿。“啧啧,这张小脸就是好看,怪不得高将卫心动了……。”紧接着,兰妃用小指上的金镶细珠的指套划过春暖的脸蛋,一道血印子便顺着春暖的嘴角划向耳根,却见兰妃目光一凛,美眸狠绝,如雪如霜如冰的声音,不再有夜莺般的清脆,取而代之的却是冰雪纷飞的厉叫:“又竹,掌嘴”

    紧接着,一连串的耳光子如雨点般不断的落到了春暖的脸上。春暖硬是忍着疼痛,仇恨的看着兰妃。

    “我说姐姐啊,何必跟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何况还是让咱们审的是那马蹄铁脱落之案,而不是专门针对慧嫔的吧?”

    芳妃说着,便笑着看向此时轻咬贝齿的兰妃。

    “哦,不知姐姐怎知高将卫喜欢这个丫头来着?难不成姐姐有着千里眼还是顺风耳?”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

    “既然姐姐这样说,那我就单说那瑶贵人落马之事了。”

    “你们可有人在中午时分看见那位妃子不在?”芳妃美目一扫,却是厉声问道。

    良久不见有人说话,芳妃刚要再次问道之时——

    “回禀芳妃娘娘,臣妾看见云常在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那马厩里面干什么,当时也是没在意,怎知如今想来,在结合瑶贵人的事情,甚是蹊跷,或许还有一二关联。”林凡娇出声,看了一眼暗自无声的云常在,冷冷一笑,却在转向芳妃的时候,变得卑恭起来。

    “咦?可有此事?小媛说的可是——真——的——?”芳妃故意将真的二字拉长音调问道。

    “是真的”林凡娇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胡说”云秀芝转过身子,指着林凡娇,满脸惶恐的说道。

    “我若胡说,那云常在害怕什么?”林凡娇将云秀芝的手打掉,不屑的问道。

    “我……,我没有”云秀芝似乎有些语无伦次,心中高速转动,希望尽快想出解决方法,说实话,中午的时候,云秀芝上完厕所,却是去了趟马厩,那只是听到有一声马嘶的声音,甚觉奇怪,便走了过去,谁知,却什么都没发现,就一路疑惑的走到了篝火前,却只顾着告诉兰妃徐韶慧的事情,并未将此事告于兰妃,怎知如今却是有口难辩了。

    “你不要狡辩了。明明就是你做的”林凡娇神色从容,若无其事的说道。

    云秀芝神色不宁,一句话冲出口道:“我怎么可能会害她?我和她一直是……”云秀芝看了看兰妃警示的眼神,将那句“一直追随兰妃娘娘”的话硬生生的咽到了肚子里面。

    “怎么不可能?往往最亲近的人就是最大的凶手。”林凡娇反驳道。

    “你——。”云秀芝此时气结。

    这时,月娥站了出来,说了一句:“——”

    第一百五十五章拿什么去辩解

    这时,月娥站了出来,说了一句:“奴婢今儿晌午却是看到云常在从茅坑走出来之后去了马厩。”

    “你不要胡说?你在那里看见了?”云秀芝气急的问道,脸色因为急促而微微发红,殷红的嘴唇却是越发的惨白起来。

    “若云常在没做,何必要这么急着辩解?”林凡娇站在她的后面,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让云秀芝身子开始微微发抖,有些站立不稳。

    “云主子去了茅房,奴婢看见了,奴婢也看见慧嫔娘娘似乎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而大吐一番。”月娥低头如实说来。

    “可有此事?”这次芳妃也是半信不疑的问道,表情装的跟真的似的。

    “臣妾是去了茅房,可是……,并未动那马蹄铁。”云秀芝为自己辩解,努力的说道。

    “兰妃姐姐认为如何?”芳妃并未回话,只是偏头问了坐在自己左边一声不响的闵洛兰。

    “这个还是先等找到慧嫔再说。”兰妃幽幽的说道。

    “我看还是不用了,今儿审问的是瑶贵人的事情,关那慧嫔什么?姐姐还是继续审问吧。”芳妃说的时候,眼眸中露出微微笑意,嘴角夹杂着一丝轻松自然的媚笑。

    兰妃看到此种表情,心中自有不爽,却是未曾再说什么,只是坐在那里等着廖芳菲继续盘问。

    谁知芳妃并不说下面的话,而是,对着后面带来很久,却一直沉默不语的采菊说道:“你家主子是不是有一枚玉青色的梨花簪子?”

    “是的,芳妃娘娘。”采菊走了出来,站在众人的面前,目光似一潭死水,毫无神采,只是在芳妃问及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微微一动,一丝亮光一闪而过。

    “拿来看看。”芳妃对采菊说道。

    采菊听到这话,将今早上走的时候,芳妃交给自己的玉青色梨花簪子用手帕包裹着,递了过去。

    “姐姐看看如何?”

    兰妃接过簪子,仔细端详片刻,不由的赞叹道:“好成色。看似做工粗略,实则是精湛绝伦。”

    “嗯,姐姐这次想的倒和我一模一样。”芳妃似讥讽般说了这句话之后,紧接着便是娇媚一笑,然后继续道:“这个玉青色的梨花簪子确实是个宝贝,只是可惜了,送了江答应,唉,没想到江答应却是……。”芳妃说着,用怀里的手帕擦了擦眼角根本就不存在的泪水,假装悲伤道。

    “只是我觉得这枚梨花簪子好看,本想要过来,可是谁知听采菊说竟然是江答应的,这大家也知道,这斯人已逝,物只作念了。我也不好和一个死人争什么了。便命了月娥去打听下可不可以找到和这个一模一样的东西来着,谁知道,竟然被月娥一探——。”

    芳妃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却等着周围几个妃子表情煞是紧张。

    “探出了什么?”兰妃也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唯独下面早已经因为颤抖而跪着的云秀芝紧抿嘴唇,贝齿轻咬,几乎可以看见那咬过之处一排排细小的齿痕。

    芳妃并不急着说,只是轻放青瓷的茶杯,却喃喃自语道:“还是没有我的玉杯泡的茶好喝,怎么就有股苦味呢?”

    林凡娇一听,便立刻上前,自责的说道:“都是臣妾不好,没找到娘娘的玉杯,让娘娘喝不上上好口味的茶水了。”

    “怪你什么,你正是因为找不到我的玉杯却发现了云常在的事情,要不是你,倒还让我和兰妃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是好了?”芳妃说这话,还是为了告诉众妃,这林凡娇只是为了给我拿杯子看见的,而非专门偷偷跟踪云常在去的。

    芳妃说着,再度侧身,一脸娇笑,道:“兰妃姐姐觉得妹妹可对?”

    兰妃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竟然做了这般事情,心中已经怒火冲天,却还要在这里遭受芳妃的调侃,心里自是不愿意。便冷冷的说道:“再怎么说,也要等着找到慧嫔再说,若慧嫔没去茅坑,没见到云常在,岂不是妄自诬陷了她,这,呵呵,恐怕到时候吏部尚书云择临云大人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姐姐这是在威胁我吗?难道姐姐有一个好兄长兵部尚书闵海安闵大人就可不顾自己的身份,不顾事实,不顾真相的狡辩吗?”芳妃瞥了一眼兰妃,笑了一下,只是笑容中尽是轻蔑。“不过,我忘了说了,我命人去探了,探出那玉青色的梨花簪子不但是宝贝,可是上上乘的楚国冰青玉雕制而成,若说这冰青玉,姐姐也知道,就连皇室中都是寥寥无几,何以一个正七品的常在会有,而且当着礼物送给江答应,恐怕……”芳妃长长的拉起了尾音,却不再说下去,只是淡淡的留下意犹未尽的无限想象。

    “那芳妃娘娘的意思是,这事情若告知皇上,恐怕皇上一定会彻查到底,查找原因,自会……”林凡娇说到最后,声音越发的低,最后只剩一抹定时炸弹荡在众人的耳中,久久不肯散去。

    “兰妃娘娘。”云秀芝听到这句话,几欲昏厥过去,没想到那次为了和江心走的近,拉拢一下,便忍痛将自己的父亲送给自己的几个上乘的玉质饰品之一送了江心,谁知,那江心不但没有上升位阶,竟然香消玉损,却留得了一个丫环采菊坏了自己的事情,此时的云秀芝真是百口难辩,上了趟茅坑,看到了徐韶慧的呕吐的事情,又无意听到马嘶鸣,去瞧瞧的时候,却没想到自己最后成了卫紫瑶落马的主凶?

    落马若无法裁决,自己就是替死鬼;而玉青色梨花簪子已成属实,若被皇上知道,岂不是要查自己的家底?这若成了,父亲便难逃其咎,甚至可能是株连九族。

    想到株连九族,云秀芝忍不住全身筛糠般的瑟瑟发抖,面色青白。

    这让自己拿什么去辩解?在云秀芝再也想不下去的时候,再也不敢抱任何希望的时候,她柔弱的身体,最终支持不住,摇摇欲坠似地向下栽去,软软的躺在了地上。

    兰妃见状,赶紧对着周围的几个人喝斥道:“还不快去找何太医瞧瞧。”

    众人见到兰妃娘娘如此焦急的训斥,便赶紧上前,将云常在放在椅子上抬到了屋内,等待着何太医的治疗。这次出来,皇上只带了何太医一人,只因何太医治疗刀伤咬伤比起张太医来却是略胜一筹。

    芳妃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扬起一抹娇媚的弧度,冷笑了一声,等着闵洛兰也随着离开。

    谁知,兰妃却似乎吃了定心丸一般,想到自己带来的两个人,一个落马,一个昏厥,眉头似结了一个解也解不开的疙瘩,心下不服,一眼瞥到了春暖,便冷声道:“将春暖给我带上来。”

    “是。”

    芳妃有些微微吃惊,她要干什么?

    第一百五十六章香消玉损

    春暖一被带上来,兰妃便紧逼追问,道:“你的主子究竟去了那里?再不说……,哼哼……。”兰妃冷笑起来,而此时,夕阳从凉亭的角落里照了进来,洒在兰妃的肩膀上,却将她的表情照的极度狰狞,带着一丝丝噬血的味道,弥漫在夕阳的映辉之下,极其的……诡异。

    春暖刚刚从皇上对自己的惊吓中醒了过来,如今,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没了主意,只得低着头,不敢言半句。

    “我问你话,没听见吗?”兰妃眉梢一挑,嘴角带了一丝丝的不满,却仍是趾高气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春暖,一抹冷笑溢出眼眶。

    “奴婢……。”春暖咬了咬嘴唇,带着满腔的担忧,忽地松开了嘴唇,一排排清晰的贝齿印坐落在下嘴唇上,然后跪着说道:“奴婢,真的不知道主子去了哪里?”

    “看来不用刑你是不说了,来人啊,给我打二十大板,看她说不说。”兰妃似乎被春暖的回答激怒了,连带着将刚刚聚集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芳妃假惺惺的说道:“这样不好吧,待会儿若是慧嫔回来了……。”

    “难道我就不能惩罚一个小小丫环了?还是我惩罚她需要向慧嫔说说不成?”兰妃听到芳妃出声劝阻,心中更是咬牙切齿,暗想,你把我的两个人现在弄成了这样子,偏偏还要过来说这话,岂不是虚情假意?不过,这也只是兰妃惩罚春暖的一部分原因;而另一部原因,自然和国仇家恨联系起来了,若不是徐寒宇,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了,成为仇国的妃子了。

    “打”兰妃并不理会芳妃,只是对着行刑的两个奴才大声的发令道。

    “兰妃娘娘这是何苦为难一个丫环呢?”林凡娇出声说道,低眉顺眼的样子和她说出的话并非和谐。只是这话在兰妃听来却是额外的刺耳。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家世?一个青楼贱婢的女儿,在这里来说本……。”兰妃停顿了一下,立刻将“本公主”改成了“本宫”。只是双目怒视林凡娇,对于她的不满和讨厌溢于言表了。可是兰妃这句话却也得罪了旁边悠闲的芳妃,只见她听到这句话,猛地站了起来,伸出嫩白的手,一下子便抓住了正在气头上的兰妃衣襟,目光凌厉的冷冷望过去。

    紧接着,在众人注目下,电火时光中芳妃一巴掌扇了下去,那巴掌响亮震天,就连远在几尺之外正在打春暖板子的两个奴才也忍不住停住了手里的棒子,望向两妃。

    “你——,你,敢打我?”兰妃咬牙切齿的望向芳妃,眼神的煞气骤然剧增,一个反手就拉过芳妃的胳膊,然后一脚踢在芳妃不设防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芳妃大呼一声“痛”,就瘫软下去。

    此时的情景,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就见两妃以最狼狈的情景出现在了众奴才的面前,让所有的人微微张大口,惊讶的看着面前的两妃,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一个奴才为了确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竟然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了兰妃脸上清晰的五个手指印,以及抱着腿大声呼叫的芳妃。

    而林凡娇登时眉头紧锁,眼内锋芒闪烁,头脑急速的运转了起来。这次两妃一定会受到惩罚,而最为有利的除了卫紫瑶,就是自己了,而徐韶慧不知道在那里去了,等她回来,哈哈哈,这个天下就变了。

    想到这里,林凡娇连忙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跑到了两妃的跟前,对着亭子外面的奴才们大声命令道:“还不快扶两位娘娘回去休息看病”

    众人听到凡小媛的话,这才恍然大悟,赶紧走了过去,各自将两位娘娘搀扶走了。而芳妃因为腿部的强烈剧痛,只得让一个奴才背着走了,而兰妃看到这一幕,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些。只是,她未曾注意到,刚刚那个反手一扣,让林凡娇心中了然,知兰妃并无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而是会些武功,至于为何不曾展露在皇上面前,恐怕是另有隐情吧。

    林凡娇冷哼了一下,迅速的计划好了下一步的事情,这便开动脑子了。

    “请问,小媛,还继续打她吗?”一个奴才看到小媛脸上沾沾自喜的神色,有些纳闷,两位娘娘都成了那样子,小媛为何这般高兴,狐疑的表情一出现在脸上,就被刚刚转过脸的林凡娇看到了,脸上立刻恢复了波澜无惊的样子,微微含笑,走到了春暖的跟前。

    春暖知道自家小姐在教义馆的时候,救过小媛,心想她一定会放了自己的,于是,抬起头,略显苍白的脸期待的看着林凡娇,眼睛中带着一丝丝的希冀,嘴角几乎咧开了花。

    只见林凡娇盯着春暖看了半响,对着春暖报以最美的笑容,然后柔声道:“既然兰妃娘娘吩咐了,那就按照娘娘的意思办,我怎可擅自改了主意?”说完之后,便扬长而去,只留春暖瞬间变幻的脸在那里除了失望的表情之外,就剩对于林凡娇冷酷无情的讨厌了。

    春暖的凄惨的声音时不时的飘进林凡娇的耳中,林凡娇的面上浮现了一丝满意的笑容。既然我们都是同时进宫的妃子,为何偏生比我位阶高?不就是你的父亲是朝中重臣,而我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知府,这个既然已经改变不了,那我就只能让你尝尝失去贴身丫环的痛苦,尝尝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林凡娇,永远比你强大

    嘴角那抹弯弯而好看的弧度渐渐的下垂,慢慢的变成了冷淡而阴沉的神色,久久不变。

    春暖的惨叫声渐渐变成了低吟,慢慢的微弱起来,直到成为成为一种几乎发不出的嘶哑声,苍白而发青的脸色,几乎绝缘了血色,嘴唇也渐渐失去了原先那种红艳。哗的一口鲜血直喷而出,让春暖最终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这时候,徐韶慧拖着疲惫的身子从高强的马上下来,一眼便看到凳子上那熟悉的身影,心中一惊,便冲了过去。

    “春暖,你怎么了?”徐韶慧看着春暖臀部那被鲜血染了的样子,心中悲恸,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渐渐下滑的身子。用手一把脉,却是静止不动,徐韶慧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医术,再次把了一遍,没有跳动,没有呼吸,春暖的身子似个布娃娃般毫无生气,让徐韶慧一下子愣住了。半响,猛地抬头,瞪着旁边那两个奴才,似利剑般的冷眸穿透他们的身体,直至眼睛中似要涌出血来,吓得其中一个奴才尿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求慧嫔娘娘饶命,求慧嫔娘娘饶命。”他们不停的磕着头,求着徐韶慧宽恕他们,鲜血从他们的额头流了下来,但是依然无法打动徐韶慧悲痛欲绝的心。

    徐韶慧转过头,刚刚犀利的目光瞬间变得温柔起来,轻声叫着:“春暖,醒醒,你看你,我就出去这么一会儿,你怎么就睡着了,你醒醒,看看我,我回来了,你醒醒啊……。”徐韶慧似疯了般摇晃着春暖早已失去生机的身体。

    高强本要急着向皇上禀报自己刚刚发现的重大事情,这时,却看见慧嫔冲到了那个板凳上,便打算走进去看看,谁知,却看到春暖似薄纸般的身子,轻飘飘的被慧嫔抱着,没了往昔那种娇小可爱,生气勃勃的样子,取而代之的却是这般令人心痛不已的表情。

    高强的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似决了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一声清脆的响声,却见高强已经双腿着地,跪了下来,那压抑在心中的悲呛似溢了般,硬是被他压了下去,变成了一阵哽咽,脸色变得狰狞无比,强壮的身体却似断了线的线的风筝跪的摇摇欲坠,全身颤抖起来,终是忍不住,抽剑刺向慧嫔旁边跪着的那两个奴才,“刷刷刷”无比快的速度,只见那两奴才眨着惊恐的眼睛跌倒在地。

    徐韶慧来不及阻挡,就见鲜血乱溅,自己的脸上都飞上了几滴血。

    徐韶慧轻轻放下春暖,站了起来,明亮的眸子,却似染了火,迅速的扫视了一遍周围的人,看着周围早已经瑟瑟发抖的奴才,清亮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疲倦,却隐忍着巨大的悲痛,目光犀利的看着低头不敢言的奴才。而渐渐西下的夕阳,似乎懂得她的心般,散发出暗淡而闷闷的色彩,让周围增添了一份悲痛欲绝,甚至有种难以言喻的暗流暗藏其中。

    “谁——做的?”徐韶慧艰难的问出这句话,但是却没人敢吭气,似乎只要一说话,下场便成为刚刚那两个奴才般失去生命。

    “你们聋了吗?”徐韶慧周身散发着犀利的而绝望的呐喊,眼神一寒,漆黑的双眼瞬间璀璨炫目,让周围的奴才忍不住再次颤粟起来。

    “是兰妃娘娘。”奴才中有一个细细的女声低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