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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泽福慧第36部分阅读

      韶泽福慧 作者:rouwenwu

    敉回5南炱稹?

    容谷巧循声望去,就看到了一直躺在一个侍卫后面的将卫高强,心里隐隐不安,难道这个高强事先知道什么?

    “不知容姑姑这么晚了来这里有什么事情?”高强微笑的问道,人却已经不知不觉中走出了角落,来到了容谷巧的面前,却在正准备继续说话的时候,看到了门外的那抹阴影。

    “卑职参见芳妃娘娘。”绕过容谷巧,直接走到了她的后面,单膝跪下躬身拜见道。虽说芳妃站的地方极为隐蔽,但是,对于眼里极好的高强来说,却是一眼便知的。

    芳妃正站在暗影里面,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幕,谁知,却还是被高强越过容谷巧给看见了,这便清了清嗓子,走了出来,笑着说道:“高将卫辛苦了,起来吧。”

    “多谢芳妃娘娘。”高强说着站起身子来。而后面的那些将卫却也赶紧行礼跪拜了。

    “不知芳妃娘娘这么晚了,来到这里有什么事情?”高强装作无知的问道,却在问的时候,瞥了一眼容姑姑,只见她面色似有除了恼怒,却依然是惊讶。

    芳妃站在后面已经看到了屋子里面的情况,就算有侍卫在教义馆里面喝酒,如今摆在自己面前的还是一幅入睡前的样子,哪有容谷巧说的那般事情,既是这样,芳妃只得说道:“晚上无事,便过教义馆里转转,也来看看你们,这个教义馆啊,还得靠你们来把守,保护安全。哦,对了……”芳妃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小小的惊呼一下,紧接着问道:“听容姑姑说你们这一阵子不再教义馆里面,不知皇上可曾给你们安排了什么来着?”

    高强一听芳妃的话,心知肚明,看来今晚上除了捉赃之外,恐怕着醉翁之意远远不在于此了。高强也不介意,直声回道:“回禀芳妃娘娘,卑职等几人是受了皇上的命令,保护其他主子的安全了,今儿刚刚回来。如今正打算睡觉,没想到芳妃娘娘过来了,让卑职感到受宠若惊。芳妃娘娘真是体恤我们这些奴才们,夜半探望,让卑职门深受感激。”

    高强说着,便鞠了一个躬,然后站直身子,刚毅的脸上,线条完美的刻画着这个男子的忠心耿耿,却也不是临机应变。

    “是吗?”

    “是的,芳妃娘娘,我们这些当侍卫的,那里见过芳妃娘娘的容颜,今儿见了,以后,兄弟们可就要好好的为娘娘们效力了。”

    “恩。既然如此,那便早早休息吧。我也看了,便不再打扰了。”芳妃说完,转身要走。

    “可是,芳妃娘娘,他们……。”容谷巧站在旁边,急忙拦住芳妃的去路,想要提醒芳妃,谁知,芳妃眼一瞥,美眉紧连在一起,狠狠的瞪了容谷巧一眼,拂袖离去。

    容谷巧看到芳妃的表情,心里一震,赶紧低下头去。

    直到芳妃走远,容谷巧这才抬头瞧了瞧远处,见到没人,一下子心里就腾的冒出火来。

    “高将卫动作真快”容谷巧咬牙切齿的说道。

    “容姑姑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动作快,我怎么听不懂?”高强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个满脸皱纹,却狠毒无情的老嬷嬷。

    “哼”容谷巧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高强看到容谷巧离开的样子,心里冷了冷,转过身子,面无表情的说道:“大家以后办事小心些,恐怕这次过后,容姑姑会派更多的人监视我们了。”

    “是。”屋子里面所有的侍卫都站了起来,大声却坚定的回道。

    高强点点头,这才回到了自己的屋子了。

    圆月当头,教义馆里面小小的涟漪却慢慢的蔓延成一个大的阴谋。

    只是没人注意,在这个暗黑的夜晚里面,有多少人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些狠毒的计策呢?

    第二日,皇上一下朝,在外面等候多时的兰妃,便亲自见了皇上,没人知道皇上和兰妃说了什么,但是却看见兰妃看似平静的表情,却带着一抹得意之色。

    而皇上却是阴黑着脸色,命人将容谷巧抓过来,然后美其名曰的“请”来了芳妃。

    “听说你昨晚上去教义馆了?”楚辞似乎不经意的问道,眸子里的蓝色也随着亮了一下,便转成了深幽色。

    芳妃听到这句话,心里一惊,谁这么嘴长的,将这件事情告知了皇上?难道是容谷巧?抑或是高强本人?芳妃不能确定,只得先回了皇上的话,在看看。“是啊,皇上,臣妾听说教义馆里面有侍卫喝酒,便去看看,谁知没有发现,就回宫了。”

    “嗯,爱妃的消息倒是来的快,只是,不知又是那个长嘴的人说的?看来朕得好好惩罚她了。”楚辞说着,脸色一凛,大声喊道:“来人,将那个多嘴的奴才给朕带上来”

    紧接着,便看到了两个侍卫压着披头散发的容谷巧走了进来。那容谷巧何以见过皇上,如今跪在下面,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了,又见芳妃娘娘站在旁边,赶紧爬了过去,抓住芳妃的大腿,喊叫道:“芳妃娘娘,救救奴婢啊。”

    芳妃昨晚上确实是去了教义馆,也确实是为了侍卫们喝酒的事情,但是,为何皇上会知道?而且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甚至连容谷巧都抓了过来。看来不会是容谷巧本人了,竟然如此,那会是谁呢?

    芳妃虽说脸色不好看,但是还是低头看了看容谷巧一眼,道:“容姑姑莫急,皇上只是问你话罢了。”

    “好一个奴才,真是好大的胆子什么时候学会狗仗人势了?若非有人告知朕,朕还不知道你会如此对待朕的妃子们。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欺压到主子们的头上去了,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后宫里面哪一个妃子不是从教义馆里面走出来的?哪一个没有受到你的惩罚?竟然连朕的妃子都感实施刑责,看来朕真是不罚你这个恶毒的宫女,你是不知道自己的错了。”

    “朕倒忘了,你不单单心肠狠毒,就连嘴巴也是毒辣的不行,朕上次已经说过了,教义馆里面的侍卫朕要调遣过来用用,这个难道也要你一个宫女说三道四?朕难道管不上教义馆里面的侍卫?”楚辞最后一句话反问道,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不是啊,皇上,奴婢不敢,奴婢怎么敢做出对主子们不恭敬的事情,奴婢以后不再嚼舌头了,请皇上开恩啊。”容谷巧说着,眼泪便刷刷刷的流了下来,似乎真的受到了什么太大的委屈。

    “你会不敢吗?你能不敢吗?来人啊,将这个多嘴狠毒的奴才给朕拉下去,重则五十大板,以示对朕的妃子们的不敬;再割去舌头,惩罚她爱嚼舌根之罪。”

    “是,皇上。”刚刚将容谷巧拉进御轩殿的两个侍卫异口同声的回道。

    而容谷巧听到皇上的命令,早已瘫软在地,直到两个侍卫将她拉出去的时候,才如梦初醒般,对着芳妃大呼救命。

    此时的芳妃怎敢多嘴,看到愤怒的皇上,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轻衫薄细不敢恼君意,脸色早已苍白,只是全身开始发抖,几欲瘫倒下去。

    “爱妃这是怎么了?”楚辞的声音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到一丁点的恼怒之意。

    “没……。没什么。”芳妃有些颤巍巍的回道。

    楚辞隐忍着怒气,尽量声音放平缓道:“既然没事,那爱妃还是起来吧。”

    芳妃看着楚辞深幽色的眸子,深不见底,根本就看不到任何可以透露给自己的讯息,又听到这句话,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什么时候跌坐在地了。

    “皇上,臣妾……。”芳妃依然继续结巴,但是楚辞脸上已经露出不悦之色。却也不再瞧她,只是对着旁边的李德全道:“去请兰妃过来。”

    “是,皇上。”李德全赶紧小跑着去兰沁宫来了。

    御轩殿内很安静,楚辞不看底下的芳妃,只是看着面前的奏折,最近南鼎国倒是安宁着,只是不知为何,这种安宁却让楚辞感到不安,极度的不安,甚至有种深深的担忧,总觉得这里面是诸多蹊跷,却也理不出个头绪。

    东临国的事情,早些徐寒宇也说了,可以挖渠引水,借水度过危难,可是,偏偏自己的国家并没有什么大的河流,这让楚辞依然感到很头疼。

    而且徐寒宇说了什么喷气式的灌溉,这个自己压根儿就没有听说过,何来实施?

    正在想的时候,一声清脆如夜莺般的声音打断了楚辞的思绪,“臣妾参见皇上。”

    “你起来吧。”楚辞看了看下面的两位妃子,这才再次开门见山道:“朕让你们一直管着教义馆是对你们的信任,但是,如今,朕觉得该收回这个权利了,朕的后宫,朕的皇宫,需要的不是刚刚那个奴才那般的恶奴,而是完全解决了朕的忧患的人,可是,如今看来,这一切都是枉费朕的苦心。教义馆是什么,是教义朕的后妃的地方,可是,偏偏有人实施什么刑罚,而且还是那些极其恶毒的,叫浇喉刑,还有个脚刑,朕真不知道,这个教义馆究竟是教义的地方,还是让恶奴们为所欲为的地方”楚辞说着,便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震得两妃心里一惊一颤的。

    兰妃再度跪了下来。芳妃本身就是摊在那里,如今听到皇上的拍桌声,心里除了颤抖,就是不解,究竟皇上今天怎么回事?一向不管教义馆里面的事情,偏偏自己昨晚上去了趟教义馆就被皇上抓住不放了,之前可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芳妃不由得抬头,却对上皇上深邃的双眸,看到他紧锁的眉头,不由的问道:“皇上今天心情不好吗?”

    兰妃听到这句话,差点没笑出声,这个芳妃简直是蠢笨到家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现在不止心情不好,简直就要祸及央池了。

    楚辞依然紧皱眉头,狭长的眼睛几乎拉的更长,俊眸上满是寒霜,听到芳妃这句话,却笑出声来,不过,是冷笑。“爱妃真是深懂朕心。”楚辞说这句话的时候,俊眉一挑,带着冷冷的笑意。

    “皇上,臣妾……。”

    “好了,朕今天叫你们过来就是给你通知一件事情,以后你们只负责教义馆里面的嬷嬷和宫女们,教义馆里面的侍卫以后归朕支谴。从今往后,教义馆里面的那些刑罚去除,不能随便使用酷刑,你们做为东西两妃,是为朕排忧解难的,不要把朕的皇宫搞得乌烟瘴气,把教义馆整治的比牢房还要可怕。你们可曾明白?”楚辞说完这段话,扫了两妃一眼,只见兰妃似乎并不以为然的样子,倒是芳妃,却心里有些不服气的样子。

    “皇上,为何突然说出这个命令?难道皇上是怀疑臣妾和兰妃姐姐没有这个能力吗?”芳妃咬了咬红艳艳的嘴唇,最终还是脱口而道。

    “朕听说教义馆里面有个叫做封嘴的刑罚,据说还有个萧秀女被施行了,是不是?”

    楚辞这句话一出,芳妃吓得七魂飞了六魂,剩下一魂还在那里找不到北,瑟瑟的不敢回到本尊上面去。

    说起萧秀女,那便是郡仙公主拿了钟表去教义馆的时候,无奈之下的一个牺牲品。

    自己当时只是说说,却并未真正的对她实施封嘴之刑,只是将萧秀女贬为浣衣房当了低等丫鬟。没想到如今,却成了隐患。

    “皇上,她犯了错,就该惩罚的。”芳妃辩解道,心里却微微的叹了叹气,暗恨自己做事没做狠。

    “朕虽然让你们打理教义馆,可是朕听说了教义馆里面的事情之后,还是感到心寒。”楚辞说着,看了看两人,眸子里除了冰冷,没有一丝的怜惜之情,任由她们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这时,外面走进一个小公公,跪身下拜道:“回皇上,已经将容姑姑五十大板打完。”

    “舌头呢?”楚辞问道。

    “奴才们没敢动。容姑姑一直喊叫,奴才们拉不住,便来禀报皇上。”小公公说这话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忌讳,心有余悸的看了看周围的两位娘娘,又瞥见皇上满面愁云的脸色,不敢多说话。

    “皇上,臣妾认为,容姑姑倒是没有什么错。”兰妃出声说道,婉转的音色,在大殿内想起,似乎染了一层金色的光晕,让兰妃整个人都开始有滋有味起来。

    “噢?爱妃说说为何这个奴婢没有错?”楚辞看向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兰儿,颗粒感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磨砂感,问道。

    “皇上仔细想想,奴才是干什么的?自然是奉命办事的,若这个容姑姑真的有这个胆量,恐怕也是狗仗人势罢了,除非真的有人指使,若非如此,一个教义馆里面的管事姑姑,怎敢如此作恶多端呢?”兰妃条理分明的说道。只是说完的时候,漂亮的眼眸挑衅的看了芳妃一眼。

    “哈哈……,爱妃所言极是,只是爱妃怎么会知道一个奴才做了这么多的事情?看了一个小小的老嬷嬷都会引起你们的注意,也算是本事不小了。那依爱妃所言,该作何处理?”

    “臣妾认为,现在的教义馆里面虽然没有新进的秀女,但是对于熟门熟路的容嬷嬷来说,让她以待罪之身去打理教义馆,对于那些刚刚升上去的管事嬷嬷,倒是更人放心一些。”兰妃说的时候,低头略微想了想,还是继续道:“毕竟,熟悉教义馆还有很长的时间,任何一个新人都比不过以为老人管的得心应手,你说是不是,芳妃妹妹。”兰妃说这句话的时候,却突然转向了一旁低声不语的芳妃。

    只见芳妃脸上极度难看,抬头看了看注视自己的皇上,又看了看旁边似笑非笑的兰妃,只得僵硬的点了点头。

    “皇上,芳妃娘娘和奴婢想的一模一样,那皇上能否通融一下,毕竟只是一个当奴婢的,被皇上这次用割舍惩罚一吓,却也不敢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了,而且管理起来,也好管些。如今的教义馆里面倒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还是需要像容嬷嬷这样子的奴婢,待以后找到合适的人选了,再将容嬷嬷割舌也是不迟的,不知皇上觉得如何?”兰妃说完,美眸抬了一下,看向楚辞的时候,清丽一笑,让楚辞躁动的心顿觉吸入了一股清泉,甘甜而清凉起来。

    “好,那就按照爱妃说的去办,暂且给她一个机会,否则便将将她发配到浣衣房,终身做一个浣衣宫女,不得离开浣衣院半步。”楚辞最后一句话说的狠绝,蓝眸子似乎着了魔,发出耀眼的蓝光来。

    “你们记得,教义馆里面的事情,你们两妃协助管理;侍卫由朕亲自过问,你们不得插手;而这个容嬷嬷,你们以后就多加看管了。好了,朕累了,你们都下去吧。”楚辞终于安顿完毕,顿觉少了一件事情,心里也安了下来。摆手,让两妃离开。

    今早上刚刚下朝的时候,兰儿便过来向自己禀报了教义馆里面的一些事情,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这么重要的地方,让高强呆在那里岂不是危险了?便派人找来了高强细细问了之后,才知昨晚芳儿去了教义馆,就是因为自己赏赐的晚宴,这虽没什么,若真被发现了,到时候只需自己一句赏赐他们有功便可了。可是,关于高强的事情,楚辞还是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然而,如今只得自己亲自出马了。何况,兰妃说了很多关于教义馆里面刑罚的事情,乍闻之下,让自己感到万分的震惊,原来,皇宫里面还有这种人,看来,这个教义馆不整顿是不行了。借此机会,便罚了容嬷嬷,好让自己也能够顺理成章的接手高强以及其手下,这样子也不会引起其他大臣的怀疑,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至于对容嬷嬷惩罚的事情,只是吓唬吓唬她,好让她知道,不是随便的一个人可以在这个皇宫中为非作歹的,何况她只是一个区区的嬷嬷,区区的奴婢

    看到两妃离开的身影,楚辞这才成熟一口气,刚刚问了高强之后,便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不过,还好,没误了正事,他今天顺利的出宫,不知道,这次会不会打探出什么好消息,好让自己做出决断。还有那个大公子,究竟是何种角色?为何自己的心里总觉不安呢?

    楚辞起身,决定出去转转,这样子心情才会好些。一直为了楚国而有心烦躁,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嫣儿早已经成为了魂魄,两妃之间爱你的争斗却是日渐激烈,自己看在眼里,却是不能言,不是不能言,而是时候未到,自己还不是一个羽翼丰满的皇帝,很多时候,这个后宫需要两个针锋相对的人,这样子才会打理的井井有条,只要不做的过分,楚辞自己能够忍受,而且可以忍受很久,直到楚国完全属于自己的掌控之中。

    而兰妃在离开御轩殿之后,并不急着回兰沁宫,而是走到了已经被打成了重伤的容谷巧跟前,命人将其送到了教义馆里面,然后跟着去了。

    没人知道,这次兰妃误打误撞的救了容谷巧,却是徐韶慧以后进入冷宫中一个必不可少的人物。芳妃却并未意识到,自己苦心赚来的奴婢,却在兰妃的这次巧言中失去了,也为自己树立了一个敌人

    第一百四十四章商讨

    如今,已经到了四月底,天气渐渐的转入了燥热当中。四月芳菲尽,却是桃花处处开了。

    楚辞几乎一个多月都没有宠幸过任何妃子,这让两妃的心里皆是各有想法。这不,兰沁宫内,兰妃就坐在凉椅上细心想着。

    “兰妃娘娘想什么呢?”卫紫瑶还未走进兰妃的身旁,娇媚的声音却已入耳。兰妃抬头,却突然地嗤笑一声道:“兰妃娘娘,这可没到七月,娘娘不会现在就奢睡了吧?”

    卫紫瑶走近,兰妃凤眼微抬,丝丝缕缕淌出淡淡妩媚,慵懒的看向卫紫瑶,却见一抹桃红色映入眼帘,和周围满地的桃花招相辉映,让兰妃顿觉心旷神怡起来。

    “兰妃娘娘好生悠闲。”这时后面传出一声清丽的声音,兰妃斜眸,看向卫紫瑶的身后,只见云秀芝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曼妙眸光盈满笑意,莲步轻移道。

    “今儿你们怎么都过来了。”兰妃笑道,嘴畔勾勒出淡淡的笑意来。

    “兰妃娘娘啊,臣妾们在宫里呆着无聊,没事,便过来了。”云秀芝笑着走到了兰妃的旁边,身子轻微的向兰妃靠近,表现的极为亲昵的样子。

    卫紫瑶见状,看了看兰妃,似若释然,轻笑道:“娘娘这么奢睡的,是不是……”

    “哦,是啊,娘娘,现在可不似炎炎夏日,娘娘莫非……”

    兰妃听到两人的调笑,心知这两人惊喜自己是否怀孕了,但是,想到怀孕,兰妃的表情还是变得极度黯然起来,幽幽的回道:“你们说说看,皇上最近为何没有宠幸后宫之人呢?”

    “可能是皇上最近忙呗。”卫紫瑶想都未想便出声回道。

    “皇上最近不是为了东临国的事情烦恼着嘛。可能忧国忧民来着,也就顾不上了。”云秀芝虽说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却也是暗自思忖皇上最近的反常表现。这哪朝那代的皇上不是喜好美色,每晚都得翻云覆雨一阵子,可是偏偏皇上是冷漠如斯,没有一点的激情,似乎这深宫中的嫔妃们都似雕塑般,形如虚设。

    云秀芝想到这里,轻轻对上兰妃若有所思的深邃的双眸,再道:“娘娘,说说这到底是为何了?”

    兰妃听到云秀芝谈及东临国的时候,心里动了动,怎么又是东临国?张忠吉没办好吗?这若让皇上起了疑,岂不是以后的计划更是难以实施了?他到底最近在干什么?

    兰妃颦眉叹气,道:“唉,皇上可能是忧心吧。不过,云常在是如何知道皇上为东临国的事情发愁呢?”兰妃说到后面,话锋一转,美眸瞥了眼云秀芝,脸上的慵懒消失殆尽,似乎来了几分精神,探身问道旁边的云秀芝。

    云秀芝没料到兰妃会将这件事情当成了重点询问,亮丽的声音似乎带着桃花的味道,青青甜甜的回道:“娘娘忘了吗?臣妾的父亲啊……。”

    “哦,对了,虽说最近瑶贵人的父亲在楚国的边境,但是还是为国操劳着,倒是替皇上排忧解难了。只是……,只是你的父亲倒也和家兄每日上朝和皇上商议国家大事,这也对着,你知道也属正常。不过,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出去还是少在其他的娘娘面前说。”兰妃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的说道,斜眼看着旁边低头不语的云秀芝,轻勾丹唇,妖娆的笑道。

    “是,兰妃娘娘,臣妾明白了。”云秀芝玲珑之心,兰妃只需稍微一提,便知是什么意思了,心下会意,小声道。

    “兰妃娘娘,你说这宫里面都没有怀孕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卫紫瑶突然插入两人之间,纳闷的问道。

    “休得胡说”兰妃一听,脸上骤变,四处张望几眼,周围几丈外除了几个奴才丫环们,再无旁人,兰妃这才放下心来,对着卫紫瑶继续训斥道:“以后切忌,宫中不可随意的乱说,何况还是这种是非,若被别人知道了,你还有命活吗?而且,关于子嗣的事情……”,兰妃停顿了一下,微微皱眉道:“听说最近朝中大臣都在议论纷纷,恐怕皇上也是交心如虑吧。”

    “可是真的?兰妃娘娘。”云秀芝上前急忙问道。

    “你觉得呢?认为我说错了吗?”兰妃挑眉,瞟了一眼旁边的人儿,反问道。

    云秀芝立时现出淡淡的惊慌,慌忙回道:“不是的,不是的,臣妾只是一时忍不住便问了,娘娘哪能说错呢?”云秀芝急忙辩解道。

    兰妃不再看她,继续说道:“我那皇兄说的。不过,大臣们说起这事,便也提了后位。”兰妃说到后位的时候,迅速的扫了两人一眼,看到两人眼中除了瞬间的激动,却也没有过多的情绪展现,不过,这就足够了。毕竟是后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感觉,任是任何人都是心潮澎湃的,更何况她们两个人呢?

    “那一定是兰妃娘娘了”卫紫瑶笑声双靥道。

    “不得胡说,我刚刚说过的话,你们都不记得了吗?要我说几遍才会记清?你们给我说说”

    “娘娘恕罪,臣妾记住了,以后不敢随便乱说话了。”卫紫瑶赶紧跪了下来道。

    “嗯,知道就好,起来吧,我也不是存心要怪你,只是这宫中,你们要好自为之,没人会像在家里为你们遮风挡雨的。”

    “是,娘娘。”两人异口同声的回道。

    “好了,去休息吧。”

    “是,兰妃娘娘。”两人轻盈退下。

    兰妃思忖了半天,回屋,写了几个字,然后从金色的笼子里面取出一只羽白如雪的鸽子,趁着四下无人的时候,便放飞了它。

    夜晚,星辰满天,满院的桃花,似乎染了一层色,在月光的普照下,粉嫩嫩的一片进入眼帘,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带过来一片桃叶飘飘。

    “你来了。”夜莺般的声音突兀的想起在这个屋子里面。

    黑衣人四处张望,生怕被别人听见般。

    “不用担心,今晚上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她们被我安排到其他屋子了。”兰妃悠闲的说道。

    黑衣人听到兰妃的话,便也站定,定睛看着面前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儿。

    “一个月没见,还是没变,却是更加的小心谨慎,虑事周全了。”黑衣人幽幽的说道,一双俊眉微微的动了动,看到兰妃那似水的般眼眸,娇艳欲滴般的嘴唇诱人的抿着,似勾魂般微微一勾,让黑衣人忍不住靠近兰妃,附身便是一吻。

    兰妃本在椅子上坐着,等待着张忠吉的到来,虽说对他不排斥,甚至有种不明的意味,但是却每次看到他的时候,总是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压在一块石头,让自己喘不过气来,连一丁点的缝隙都没有。他,会勾起自己身上所有的责任,让自己责无旁贷的去执行,却遵守,却实施,不敢怠慢,不敢放弃,只得坚守,只得继续,停不了……

    兰妃知道,若自己不动真格的,他可能会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于是……,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没有喊痛声,只有丝丝的吸气声。

    “你——真狠舍得咬下去。”他早已在进来的时候,便取下了脸上的黑布,如今,一张俊俏的脸在月光的照射下却是极尽的冷峻。这样看去,除了张忠吉别无他人了。

    “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兰妃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为什么每次两人见面的时候,似乎隔了一层的薄薄的纱,看似透明,却坚实无比,让兰妃的心里带着芥蒂。

    张忠吉俊美的脸上扬着肆意的大笑,豪爽不羁的神态尽是别有一番魅力,在配上一身夜行衣,却是一笑之间风华尽变,让兰妃心里也是忍不住一怔,什么时候,他身上也有了这种味道,这种男人的味道了?

    “你还是没变,或许,你永远也不会变了。”张忠吉突然放低声音,黯然神伤道。

    兰妃微微一晃神,正色道:“今天找你过来就是给你说件事情。”

    “您请说。”张忠吉生硬的说道。

    又是这种语气,兰妃颦眉低眼。但是,半响,终于抬头,却已经恢复了往常的表情,脸上也是一派安详之色。

    这看在张忠吉的眼里,却是分外的讽刺,她永远分得清自己的使命,不会纠结在这里面。

    “我已经得知,皇上在所有的侍卫当中,只是动用了教义馆里面一个叫做高强的将卫,以及其手下,具体做什么事情,我倒是不太清楚。只是,有一点很肯定,皇上给了他们密令”

    “你怎么知道的?给了什么密令?”听到这么震惊的消息,张忠吉还是收起了自己的儿女情长,追问道,却不顾自己嘴唇上留下来的血。

    “不是很清楚,不过消息千真万确。这个你放心。”兰妃你这么说,还不是因为上次救了容谷巧之后,从她嘴里套出来的,还好,这个容谷巧算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见到芳妃对自己见死不救,便改投自己门下,算是给了芳妃一个打击,却也为自己带来了一条好狗。

    张忠吉听了兰妃说的话之后,便低头思考这个高强不知是不是上次离开皇宫时和自己交手的那个侍卫了?

    “难道皇上最近行动了?”张忠吉心里一惊,俊美如玉的脸上登时暗色一片。

    “不知道,但是,皇上上次对教义馆进行了整顿,收回了我和廖芳菲管理侍卫的权利。不知这个算不算?”

    “那请您再谈谈了。还有,我最近打探了各国的情形,北炫国依然是风平浪静,没有丝毫动静;倒是南鼎国近月来总是出问题,和楚国暗地里有些隔阂,如今只需要有好事者将这个跳起来,恐怕对楚国也是一种打击。”

    “那东临国呢?”兰妃问的时候,窥了张忠吉一眼,露出不满的表情来。

    “一直好着”

    “你当我是白痴吗?最近东临国的动静大到皇上已经对它进行防备了,早给你说了不要断水的,你是怎么传的话?难道看到羽翼未满的东临国再次陷入僵局吗?”

    第一百四十五章非常任务

    “这些都只是暂时性的……”

    “难道断水是暂时性的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皇上明明已经有了防备之心了,何况我们东临国现在只是独立的国家,北炫国和南鼎国并未和我们在一起,若再下去,岂不是让我们自己陷入困境,何以去打楚国?”兰妃有些嗔怒的喝叱道。

    “可是……”

    “不要可是的,回去暂时性停止断水,先消停上一阵子,待我坐上后位之后,再从长计议,现在楚国还有一个宰相徐寒宇和如今在边境的将军卫寒殷,自是不可轻举妄动。而且就算两位王爷都去了南鼎国,但是,我猜想皇上可能并非简单的让瑄王爷陪着郡仙公主去南鼎国,一定还有什么事情。”

    “你说,能有什么事情?”张忠吉听到闵洛兰的话,皱了皱眉头,摇摇头,却还是问道。

    闵洛兰闻此言,眉间春水不在,微蹩柳眉,暗自思忖,最终还是说了句不知道。

    “这个事情,待我弄清楚再说,只是这次找你来,并非只为了这些小事,而是关于子嗣的事情?”兰妃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想起了赵嫣然肚子里那个未成形的婴儿。

    “什么子嗣?难道你怀孕了?”说到怀孕两字,张忠吉到先是焦急起来,楚国的皇帝不是一直都没有孩子吗?这次怎么突然提到了子嗣,是不是她怀孕了,张忠吉想到这里,动了动嘴,看向闵洛兰,闵洛兰低着头,秀眉紧颦,不知在想些什么。

    突然,闵洛兰叹了叹气,低声说道:“若真是怀孕也倒好了,只是进宫这么久,只有赵嫣然一人曾怀孕过,其余妃子们,连点动静都没有。要说起来,那个廖芳菲也是厉害之人,可是,就连她,肚子也不争气,甚至毫无怀孕的迹象。而我,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张忠吉近身道,目光直直的盯着闵洛兰,透过她的身体,她的眼神,她的动作,猜想着她的意思,却再也不肯移开视线。

    似乎感觉到张忠吉炙热的目光,闵洛兰假装咳嗽了一声,打破黑夜中的寂静,这才幽幽的说道:“我这里有杯酒,是每次皇上给侍完寝的妃子喝的,我想让你给我查查,究竟这个酒里面藏着什么乾坤?哦,对了,这个酒叫做玉辇襄酒。”

    “是。”

    闵洛兰从梳妆台下一个隐秘的地方,取出一个小小的透明瓶子,递给了张忠吉,并继续说道:“这种酒很珍贵,每次,只有侍寝的妃子才有资格喝,其他的妃子,包括大臣都未喝过。这酒味道虽好,但是,我一直想不通为何要给我们酒喝,难道这个酒真的如其他妃子说的,是避孕酒?”

    “避孕酒?不可能一个皇上难道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吗?为何要给所有的妃子喝避孕酒?这不合常理。”张忠吉喃喃自语道。

    “怎么不可能?依我看,皇上根本就不想让他自己不喜欢的妃子怀孕,不然,为何只有赵嫣然一人怀孕过,其余妃嫔的肚子连个动静都没有?”闵洛兰说这句话的时候,缓缓眯起美眸,浓密的睫毛风情万种的搧动着,黑瞳闪过一丝狠厉的眸光。

    张忠吉猛然间看到闵洛兰的这个表情,心里却似刀割般有种疼痛感,让他觉得自己已经离她很远很远……。远到,两人已经不在同一条直线上,而是弯弯曲曲的通向不同的方向,彼此找不到最初。最初那个天真灿漫的兰儿。

    “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查查这个玉辇襄酒是不是避孕酒?”张忠吉静静的看着沉默不语的闵洛兰,却轻轻的问道。

    “是的,这正是我飞鸽传书找你来的目的”闵洛兰一字一顿的说道。只是语气中带着恨恨的感觉,似乎有种心不甘的意味。

    “好,我帮你查,但是你要照顾好自己。不要为难自己,查好之后,我自会找你。若再无其他的事情,我便要走了。”张忠吉不想在看到她这种表情,那种深宫中怨妇的表情。或许,当初,真的不该让她来到这里,来到楚国,心里装满着仇恨。,可是,如今,后悔却也是无济于事。

    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的吗?一个人要学好,需要一辈子;可是要学坏,只需要一瞬间。兰儿,再也不是当初的兰儿了,她慢慢的在这个深宫中被磨去了最初的纯真,留下的是勾心斗角般的妒妇的感觉,这样的她,为何让自己的感觉到心酸?

    “好,我知道你能够办好的。”闵洛兰终于笑颜如花般的展开娇颜,轻启朱唇道。

    “若再无其他事情,我便走了。”张忠吉后退一步低头问道。

    “没有了。”闵洛兰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张忠吉看到此时的兰妃,心里却不来由的有种失落之感。她根本就不将自己放在心里,难道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张忠吉不再说话,只是退身便要离开。

    “等一等。”兰妃在张忠吉即将离开的时候,突然叫住他,紧接着便嘟囔道:“我还没说让你走啊。”只是闵洛兰嘴上虽责备,但眼底却喜孜孜的盈满笑意。

    “你还有何事?”

    兰妃坐正身子,就如一朵悄悄绽放的梅花般香气怡人道:“你上次给我的梅花璎珞很好看,我很喜欢。”

    张忠吉怔了怔,身子似乎僵硬般,听到她的这句话,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激动,原来她一直喜欢着。

    转身,欣喜的表情却硬是忍了下去,躬身道;“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嗯,喜欢。”兰妃淡淡的说出这句话,却并未有多高兴,只是在这个月夜里面,却突然有种沉静温婉的表情来。“只是你尽快得给我查出来这个玉辇襄酒是不是避孕药?”

    听到前面话的时候,张忠吉几乎要欢悦起来,可是后面一句话,就像从头到尾浇了下来。原来她最终还是只记得她的事情。

    这次,张忠吉不再等待,一转身,便从窗子越了出去。

    兰妃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月光下,她的神情却如幽灵般诡异。

    第一百四十六章玉辇襄酒的真相

    一百四十六章 玉辇襄酒的真相

    五月初的季节里面,少了份活跃,让整个后宫处处都是死气沉沉。

    御轩殿内,楚辞却是兴致高涨,这样的天气可正是狩猎的好时机。旁边的李德全也是随声附和,于是,楚辞传令,五月六日那天狩猎。

    “皇上,这次需要带上娘娘们吗?”李德全小心翼翼的问道。记得去年狩猎的时候,一位婕妤因为在狩猎场里面迷了路,被狩猎场里面的一只白虎给吃了,最后找到这位婕妤的时候,只剩一堆骸骨,而白虎也未被抓住,这让楚辞大为恼怒。而今年楚辞的目标就是抓住那只白虎,做一个虎皮大衣。至于死去的那位婕妤,楚辞还算不错,最后封了一个从二品的昭容,可是背地里还是有妃嫔偷笑议论这个昭容是做了白虎的下脚料,死的可惜,却也死得其所。

    因此,李德全为了诸位娘娘的安全,还是问了这句话。

    楚辞听到李德全的话,眯起眼睛,想起了去年的事情,似乎仿佛又看见了那位婕妤在自己的面前被白虎撕成四分五裂,而自己却是无动于衷。楚辞还记得自己对自己说了一句话,很简单很出乎意料的话,那便是白虎饿了。然后楚辞骑着马去了别处,待奴才们找到了那位婕妤的尸体时,楚辞自己表现的很惋惜的样子。

    其实,没人知道,楚辞看到了这位婕妤死亡的全过程。

    自然,也没人知道原因,只有楚辞才明白,为何在白虎吃的饱饱的时候,不去杀死它,而是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么残酷的一切。

    “带上。”楚辞毫不犹豫的说道。

    “那全部带上,还是只带个别的娘娘?”李德全继续问道,眼神中有些不解,却仍然极度的恭敬。

    “带上两妃。”

    “皇上,这……”

    “照朕说的去传旨,只是这次,两妃可以随便带上其他两位妃子,无论等级高低,都一律不限。”楚辞戏谑的说道,似乎只是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随意到,楚辞说话的时候,都是无谓的玩弄着面前的砚台。

    “是,皇上。”李德全躬身俯下,退了出去。

    看着李德全离开,楚辞嘴角却扬起一抹好看的微笑,俊俏的脸上似乎也没了往昔的冷漠,可是狭长的眼睛却依然眯了眯,深幽的眸子深不见底。

    “娘娘说的可是真的?”?br /免费电子书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