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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世外客第30部分阅读

      少年丞相世外客 作者:rouwenwu

    声音说:“哥,我们走吧。”

    哥哥还没说话,阿姨已经笑道:“走吧,反正也吃得差不多了。蓝蓝是等不及想去街上体验一下外国节日的热闹了吧?”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站起身来。在哥哥扶住我的瞬间说:“哥,我记得你说过,这里有后门吧。”

    “恩。确实有,不过出去后是个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所以很少用。”

    我点头:“哥,我们从后门走吧。”be cheers的费用都是在点餐的时候结清的,这也是承袭自中国某些中低档餐厅的制度。

    “蓝蓝,你……”

    “哥。”我用不大的音调重复了一遍,“我们从后门走吧。”

    在这半年来,常说我越来越深沉难测,也越来越拿我没辙的哥哥,最终还是听从了我的话。

    我在哥哥的搀扶下行走在清冷的小巷中,巷中的雪显然无人清扫,所以厚厚的堆积着,只除了几块大概是别人家门前的小空地,踩下去才没有吱吱的感觉。

    阿姨忽然赞叹道:“如果不是蓝蓝非要从后门出来,我们也看不到这么多月光下的雪。”

    扶着我的哥哥连忙应承道:“是啊!想不到普普通通一条小巷,加了点月光,加了点雪,就变得这么漂亮。”

    我只能听,只能想象,却看不到此刻置身的是怎样宁静优美的景色中。但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唯一渴望的,是那个青衫银丝的男子,如果此刻正站立在巷口的转角,等待牵起我的手,该有多好。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看似从容的态度逃跑,然后在这样清冷的月光下怀念另一个世界与我咫尺天涯的男子。我一直在想办法让哥哥抹掉一切可以让他找到我们的痕迹,但这并不代表在被他找到的时候我要逃跑。

    他已经来到瑞士了,他甚至已经在刚刚我赞叹过的be cheers餐厅中发现了哥哥的名字,所以我知道,凭他的能力,很快就会找到哥哥在这个洛桑城中的工作地点以及住处。当初费力遮掩的一切变得毫无意义,可我并不打算逃。

    为了他,打破我现在的宁静生活,离开我熟悉它每一寸构造的小别墅,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可是今天,我依旧逃了。究竟是不想在温馨高雅的be cheers中上演一出狗血的重逢戏码,还是突如其来的闯入让曾经的伤口又撕裂流血,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深吸了一口气,耳中已隐隐听到了大街上欢快的喧闹声。那种仿佛能让任何人隐迹其中的喧闹让我不自觉的安心,我笑笑,撕裂的伤口又慢慢结痂。虽然隐隐的痛依旧存在,但伤口能这么快复原的喜悦,又让我不自觉的安心。

    当唯一露在层层包裹外的额头和眼睑感觉到一股温热时,我知道我们终于来到充满节日气息的大街上了。我伸出手,摸索着揉上宇飞被阿姨梳得很整齐的头发,很顺手地把它揉乱,然后开心地道:“飞飞,平安夜快乐!圣诞节快乐!”

    “你这丫头!”哥哥无奈地斥我。

    阿姨却毫不在意,反而很开心:“我们去买了圣诞树然后回家吧。平安夜总还是在家里开party比较好。”阿姨的适应能力很强,也容易心平气和地接受外来事物,除了学习能力没有年龄占优的我和哥哥强外,她已经能很好地在瑞士这个山清水秀的国家生活了。

    我们走进一家专门卖圣诞树,圣诞老人装束即一些精致礼物的店中。因为店里很挤,所以我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哥哥他们出来。

    我的身后是一棵圣诞树,坐在轮椅上的宇飞隐在圣诞树后,不刻意寻找是看不的。我轻轻挨着树站立,姿态很轻松。手微微向后扯下一根松针,然后轻轻在手上绕成各种形状。

    我看不到树上漂亮的七彩灯和包装的很精美的糖果,却能摸到柔韧的松枝和微微发烫的小灯泡。想进店买东西路过我身边的人大概把我当成了迎宾的小姐,不住地向我祝福,用法语亲切地说:“圣诞快乐。”

    虽然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把穿的如此臃肿奇怪的我当成迎宾小姐的,但根本看不见来人的我还是不厌其烦地回应他们诚挚的祝福。在瑞士的这段期间,我除了不时听从网上下载来的各种兵法视频资料,也常常抽空学习英语和法语。现在已经能流畅地用英语和人交流了,也能说几句日常的法语。

    因为在阶梯上站了太久而走下一步的我,被迎面而来的巨大冲力撞了个趔趄。不小心撞到我的人一手抓住我戴着手套的手,一手扶住我的腰,以免我在本就湿滑的地面上摔跤。

    宽大毛茸茸的手套随着他的拉力脱了出去,手背上赶到冰凉的空气刮拂过的感觉,我打了个寒战。

    一双温热的大手抓住我的手把手套替我戴上,动作很快很急,一如他的声音:“对不起!”他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抛下我匆匆离去,像是很焦急很惶恐地在追赶着什么。

    他没有看清我的脸,没来得及听我开口说一句没关系,甚至没记起在这个陌生的国度应该用sorry或是excez oi,而不是“对不起”。

    世界真是小啊!剧情真是狗血啊!我摇头笑笑,听到哥哥出来的声音,阿姨推起轮椅的声音,还有抱怨着天怎么忽然变冷了,为宇飞戴上帽子的声音。

    哥哥牵住我的手问:“冷吗?”

    我微微动了动在宽厚手套中的手,把五指顽皮的曲起握成拳,然后又松开,掌心的温暖顿时传递给了指尖。我摇头道:“我们回去吧。”

    “好。”哥哥扶住我,我们缓慢地向散步一样,一边聊天,一边向前走去。

    当哥哥用轻松期待的口气说着:“蓝蓝,我们到了。”的时候。

    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听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有种无法呼吸的窒闷感。我抿了抿唇,刚将双唇撕开一个很小的弧度,冷风就鼓鼓地灌了进来。

    我几乎惯性地想要咳嗽了,可是咳嗽声却被一种微妙的喜怒和伤痛压制在喉咙口。

    “伽……蓝……”他在我身后气喘吁吁地叫我的名字,那种带了狂喜、悔疚、渴望和哽咽的声音,回荡在瑞士洛桑城的平安夜里。他说:“伽蓝……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仿佛,听到了,如啤酒泡沫迸裂时那般纤细而脆弱的声音,在我的心底缓缓响起。

    小佚

    2008218 21:50

    第10章圣诞完。

    下次更新:1月20日,周三

    后面因为与番外重复,所以我会整张一起贴,这样快点。看过的人还希望耐心等等,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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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回首

    第11章 回首

    “伽……蓝……”他在我身后气喘吁吁地叫我的名字,那种带了狂喜、悔疚、渴望和哽咽的声音,回荡在瑞士洛桑城的平安夜里。他说:“伽蓝……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仿佛,听到了,如啤酒泡沫迸裂时那般纤细而脆弱的声音,在我的心底缓缓响起。

    哥哥首先停下了脚步,松开扶着我的那只手,然后另一只手马上又扶了上来。我听到哥哥用略带些疑惑地声音问我:“伽蓝,你认识这个人吗?”

    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吧。”一直没有回过头去的我,声音是连我自己也没有察觉的窒闷。

    是啦!哥哥是不认识徐冽的,哥哥回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而一直痛恨他把我害得那么惨的哥哥,爱恨分明得有些稚气的哥哥,估计是连他的名字也连蛇蝎般避着的。

    阿姨忽然“咦”一声,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错愕:“你是……徐先生?”

    一句徐先生,让我的心情莫名地平静下来。我扯了扯哥哥的衣袖说:“哥,我们回去吧。”

    哥哥在良久的静默后,忽然问:“徐冽?”

    他顿了一顿,把一个名化作两个字,一点一点地蹦出牙齿:“徐……冽?”

    我听到皮鞋踩在残雪上的吱嘎声,他一步一步地向我们这个方向走来,每一脚都踏的那么用力,以致于皮鞋与地面接触的声音变得那么高亢刺耳。

    哥哥松开了扶住我的手,“砰——”一声,那是拳肉相交的声音。

    我扯了扯嘴角,其实可以想象到哥哥会有的动作呢。哥哥暴怒地在我前面吼:“你还敢来!你还有脸来找蓝蓝!滚!你给我滚!”

    “踏——踏——”又是皮鞋落在雪上的声音,虽然凌乱了些,却变得更加坚定。

    “砰——”又一拳,还有一脚踹过去我无法使用形容词的声音。哥哥的声音变得更加愤怒,甚至夹杂着他这种人根本就不该有的痛恨:“叫你滚听到了没有!!滚!滚!”

    哥哥已经连恶毒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能一遍遍地说着“滚”字,来表达他当年看着我哭,看着我痛,看着我流血,看着我眼盲的愤怒。

    我没想到的是,他还是没有停止前进,就像失去心魂只余一个目标,一点执着的人,忘记了自己的痛,周遭人的痛,只想达成自己的心愿。

    “伽齐。”阿姨的声音不重,在静寂的夜里却仿佛有着回声,“算了,我们进去吧。”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害得蓝蓝……”哥哥用扭曲的嘶哑声音喊,然后又是重重一拳的声音,“你还敢过来!事到如今,你再装出这副样子……”

    “伽齐。”阿姨难得用很温柔,却很严肃的声音说,“蓝蓝还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空气中的暴戾因子慢慢消失,哥哥终于听从了阿姨的话。我欣慰又有些抑郁地呼出一口气,扶着宇飞的轮椅,继续向前走去。

    “你干什么——!!”

    哥哥的怒吼在我的脚还没有落地的时候响起,然后,当我的脚刚刚接触到残雪融化的湿粘地面时,身后一阵巨大的冲击把我撞了一下,又有一双僵硬的手把我紧紧抱住。

    “伽蓝……”他在我身边吐着灼热的气息,就像发烧的人一样,灼热而病态的气息,然后用虚弱到仿佛随时会倒下,却决绝到就算倒下也不肯停止的声音一遍遍叫我的名字,一遍遍说抱歉,“伽蓝……对不起……伽蓝……伽蓝……”

    我闭了闭眼,漆黑融进漆黑,我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挣不开他的怀抱,便不挣吧。无法开口说原谅,也没兴趣虚伪地说当年并不全是你的错,索性就一言不发。在无边无际寒冷的黑暗中,静静地沉默着。

    其实,我有想过这样的情景的。我已经不是当年单纯的林伽蓝了,所以会思考很多事情,一来有很多供我思考的时间,二来这是一个擅长思考的灵魂。所以我知道徐冽会有知道真相追悔莫及的一天,无关乎爱与不爱,只是纯粹的痛悔。

    所以,我也曾用这种近乎残忍的态度,想象过如果有一天他找到我时的憔悴、心痛和悔疚。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残忍,原来并不能使我快乐,甚至有种失去什么珍贵东西的悲伤。

    这是一个充满戏剧性的平安夜,狗血的剧情,不顾一切的男主角,对一切都不顾的女主角,上演着惨淡的一幕。

    “放手吧。”我说,“我没有再次飞天遁地的本事。”

    也许是我冷漠的语气,也许是刚刚拂过那阵风的冰冷,让他打了个抖。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松开手,让我不经意地想起望日坡上那个紧紧抱住我却最终不得不放手的青衣男子。

    眼眶有些湿润,我向旁边伸出手,扶上宇飞的轮椅说:“哥,我们回去吧。”

    哥顿了顿,才连声说好,然后走上前扶住我的手肘。

    “伽蓝。”徐冽在身后叫我的名字,“我没有签离婚协议书。”

    我心头滞了滞,冷笑浮上嘴角:“然后呢?”我用极平静的声音问他,“然后呢?”

    “跟我回去吧。”徐冽艰涩地开口,“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会让你再受任何伤害!”

    不会让我再受任何伤害?呵,这句话……对正受着伤害的我来说,是多可笑的承诺啊!如果你可以让我不再受任何伤害,我情愿忘记一切跟你回去。可是,你可以吗?

    你可以让我的孩子回来吗?你可以让子默复活吗?你可以让宇飞回到从前吗?你可以……让我和亦寒重新相爱吗?你不能……你什么都不能,又凭什么说不让我再受伤害?

    我叹了口气,有些好笑,这样迁怒的心情,真是幼稚得不像我会有的。我轻晃了晃脑袋,在哥哥的搀扶下慢慢往小别墅的方向走去。

    “伽蓝!”他的声音忽然近在咫尺,灼热恐慌的气息吐在我面前。因为动作太快,我没能听清他是怎么来到我面前的,只是当我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臂,像拼了命地要我正视他,却又小心翼翼不敢用力般,矛盾地抓着我的肩。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他用近乎颤抖沙哑的声音问我,“一句也没有吗?”

    我因为过近的男性气息微微皱了皱眉,然后问:“说什么呢?”我无声地笑笑,“我该说什么呢?平安夜快乐吗?还是好久不见?”

    更何况,我根本就连你的脸都看不到,你做出任何悔恨、内疚,甚至绝望的表情,又有什么意义呢?

    “伽蓝……你不要这样。”徐冽一寸寸收紧手,将我抱在他怀里,火热而紧窒的怀抱,既是熟悉,又是陌生。曾几何时,这是我贪恋的所有啊!曾几何时,这是我深爱的一切啊!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吗?是品尝到咫尺天涯,连泪水都流不出的刻骨痛苦后?是在子默魂飞魄散后?是在机场眼睁睁看着他与雪儿相携离去后?还是更早,早在那青衫银丝的身影用他的鲜血在我心底种下鲜红色烙印的时候?

    “徐冽。”这是见面后,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让他轻轻颤抖了一下,随即拥得我更紧。那种小心翼翼的喜悦,惶恐地珍惜着的拥抱,让我为自己后面要说的话微微酸楚了一下,“徐冽,我们回不去的。我……”

    “我爱你!!”徐冽大声地,慌乱地打断我的话,“伽蓝!我爱你!真的真的很爱你!事到如今才意识到我有多爱你,真的太晚了吗?”

    我沉默了良久,想挣脱他的怀抱,可是却被他抱的更紧,哥哥和阿姨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过来拉开我们,甚至不说话。我只能听着徐冽紊乱的心跳,无声叹息:“是的,已经太晚了。”

    晚到我几乎要忘了你的存在,晚到当初的感情消磨殆尽,晚到曾经天真愚蠢却快乐的林伽蓝消失无踪。

    我没有责备的力气,没有怨恨的力气,甚至没有听他诉说感情的力气,原以为应该会有的酣畅淋漓的报复,终究只是我的想象。他的出现,他的内疚,他的痛苦,不过是平白将那个不堪回首的过去重新铺展在我面前罢了。气息统统吐在了绒毛的围巾上,贴的下巴有些湿热,我用着平静的语气说:“徐冽,放手吧,我要回去了。”

    “不放!”徐冽带着近乎任性的固执嘶吼,“我永远都不会再放手了。伽蓝,你是我的妻,我唯一爱的人啊!我怎么会对你放手,当初的我怎么会对你放手?”

    “你果然还是一样地高傲呢!”我缓缓抬起头来,在黑暗中露出嘲讽的冷笑,“你知道什么是永远吗?你知道承载永远的痛有多沉重吗?不,你什么都不知道!当初轻易说出永远,又轻易放手的你,没有资格说这个词。”

    你知道什么是永远吗?永远是就算舍弃生命也要守护的执着;永远是就算相伴相守也无法相爱的伤痛。“永远,是比公子的生命,多一天。”那个用着清冷的声音对我说永远的男子,他是用什么样的心情舍弃我们的爱情,留在我的身边,你能了解吗?

    “放手。“我用冷静到极致的声音说,“哥,带我进屋!”

    “好……好!”哥像是恍然大悟般,连忙又恢复了刚刚的凶悍,“叫你放手听到了没有?事到如今,来装什么可怜,装了也没人看得见。”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哥哥的语气缓和了一些,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气愤,却少了方才视若仇敌的痛恨。

    徐冽的手僵直了一下,终于缓缓松开,我猛地退后一步,转身就走。

    平日的我就算没有人搀扶,也可以稳稳地寻找到台阶,然后扶着把手走进屋里。可是,今天的心情太过急躁,太过想要脱离空气中的冰寒,竟没有注意到前方不远处就是台阶。脚下趔趄了一下。

    “伽蓝——!”

    “蓝蓝——”

    我痛得龇牙咧嘴,手肘和膝盖都撞在阶梯上,只在里面穿了条紧身裤的膝盖肯定是淤青了,反倒是穿着厚厚的大衣的手肘,不过是一阵钝痛罢了。

    下一刻,我就被腾空抱了起来,这个温热而轻柔的怀抱,将就算裹成粽子仍显瘦小的我紧紧锁在怀里。他终究还是比离我更近的哥哥快了一步,心中泛起一种无奈的酸楚。徐冽紧张地问:“伽蓝,你怎么样?哪里痛?……”

    他以为我还是小孩子吗?失明后的我,早习惯了各种各样的撞击和疼痛,如果不是这一下摔得比较厉害,甚至连皱眉也是奢侈的。

    “没事。”我摇头,然后挣扎着跳下来,脚仆一落地,膝盖上的疼痛就让我的身体又一阵倾斜颤抖。感觉到他的紧张,和又要抱起我的动作,我冷声道:“够了!”

    微微喘息了一下,我伸出手,哥哥连忙扶住我。我摸索着一手扶上栏杆,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往前走,不想再摔跤了,只想快点回到那个温暖的熟悉的小屋中。

    “伽……蓝……”徐冽用一种近乎恐惧的声音叫我,颤抖的音,仿佛带动了冰冷的空气,在我耳边轻轻波荡,透心寒,“伽蓝,你的……眼睛……”

    “瞎了。”我头也不回地告诉他,这样他就又多了一个内疚的理由。让他被悔恨压死算了。

    我不知道他是在消化这个消息,还是彻底吓傻了,反正身后连半点声响也没有,静寂得可怕。

    “……”他发出了一个单音,直到他重复了很多遍我才听清,“……孩子……”

    从见到他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的冰冷的愤怒汹涌着窜了上来。我不恨徐冽!是啊!我不为自己的痛恨徐冽!可是,孩子……那个我没能保护好的孩子……却让我彻骨的怨恨。

    “没有了……”我的声音也终于带了一丝沙哑,夹杂着报复的快感,“在你说出‘就算她怀了孩子,我也要担心那是不是我的种’的时候,失去了!”

    那是我的孩子,是一个幼小的和我血缘相亲的生命啊!我怎能不痛?就算将来会有其他的孩子,也无法再取代那个消逝的生命;就算伤痛可以愈合,没能保护好它的悔恨也会烙印在我心底一辈子。我怎能不恨!

    说完这句话的我,身心疲惫到极限的我,自动隔绝了所有声音和感情的我,一步步走进那属于如今的我的家中。

    所以直到最后,门关起的时刻,我也没再听到立身寒冷中的他,发出任何声音。

    小佚

    2008220 18:33

    第11章回首完。

    下次更新:2月22日,周五晚。

    务必请大家再熬一熬,番外很快就过去了……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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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章 绝情

    第12章 绝情

    我舒服地坐在客厅中吃着面前松软的蛋糕,臃肿的外套统统脱去了,只余一件高领紧身的毛衣,却不觉得寒冷,左侧发出暖炉燃烧燃料的噼啪声。听哥哥说,这是一幢比较古旧的别墅,暗红色的外墙,[奇书网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米黄|色的内墙,盘旋式的楼梯,有些欧洲城堡的复古风格。房间里用的是普通的空调,客厅中用的却是欧洲早年盛行的暖炉。

    所以,在客厅中吃着餐点,听着燃烧时火星子轻微而又欢快的爆裂声,成了我在这个世界每天固定的经历。这个怕冷,又绝不肯承受寒冷的我啊!

    “蓝蓝……”哥哥矛盾纠结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站在门外已经三个钟头了,这么冷的天。”

    其实哥哥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我本来就想过,如果遇到徐冽,他一定是第一个出手教训他的人,但也绝对是第一个原谅他的人。哥哥他,就是看不得真心待我好的人,受任何伤害。

    我笑笑道:“如果你怕他冻坏了,就去把他叫进来吧。同我说什么?”

    “我……我也没说要叫他进来啊!”哥哥开始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干嘛不快点走呢!老站在我们门口,像尊门神似的干嘛!”

    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继续吃阿姨烤的蛋糕,入口即化的蛋香,让我爱不释手。

    我听到阿姨慢慢走到窗边,叹了口气说:“蓝蓝,你要不要出去跟他说一声呢?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啊!”

    滴答滴答的钟摆声无止境的响着,我好象刚刚还听到他打了十二点的铃。刚搬进来的时候,哥哥曾兴奋地对我说,这是一个能报时的挂钟,每隔一小时都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跳出一只不同的鸟。我从没见过十二点的鸟,但我知道十二点的钟声,是飘雪的声音。

    “你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憔悴得我根本没认出来。”阿姨还在继续说着,“蓝蓝,这世间的好男人能有几个啊!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在你面前却……卑微得我都不忍……”

    卑微?阿姨你是这样觉得吗?我吐出一口气,微歪了头说:“阿姨,如果你怕他撑不下去,可以把他叫进来,为什么要和我说?”

    阿姨一时语塞,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怕你错过了,将来后悔。”

    我摸到餐桌旁的纸巾擦了擦手,笑道:“阿姨,我不会后悔的。”

    我站起身来,摸索着往楼上走,哥哥连忙扶着我到楼梯旁。我能清楚感受到他全身上下透出的焦躁,他忽然说:“蓝蓝,我还是让他进来吧,反正就一夜……”

    我敢保证,他绝对不会只赖一夜。不过这话没什么说明的价值,我只能点头说:“哥哥你高兴就好。”

    我扶着楼梯,自己一步一步地往上走,在刚走过最大的弯道时,忽然听到门重重甩上的声音。哥哥愤愤不平地在楼下兀自大骂:“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叫他进来居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管你死活啊!冻死就冻死好了。”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哥哥其实并没有把他当作妹夫,只是单纯地关心一个在受苦的人罢了,还是很别扭不想表露的关心。可是徐冽在想什么呢?

    如果这是一场类似于威胁的赌博,赌我不会狠下心看他受苦,赌我不忍心看他折磨自己的身体,这样的徐冽,徐天的总裁也太幼稚了。然而,我又觉得,现在的徐冽,就算做出再幼稚的行为也不稀奇。刚刚听到的那些消息,可能已经让他崩溃了,所以他会固执地想要看到我,固执地想让我将他从痛苦的深渊里拉出来。

    只是,我有什么理由要去拯救你呢?我又有什么理由要让你再心存希望呢?

    走进房间,摸索到窗边躺下来,躺在被单上,衣服也没脱,空调也没开。心情抑郁窒闷地烦躁,忽然有些怨恨他的到来,打破了我原有的平静生活,破坏了我们的圣诞party,甚至让我无法用平静的心情去另一个世界迎接即将来临的冲击。

    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我应道:“进来吧。”

    一听轻柔的脚步声就知道是阿姨,她说:“蓝蓝,睡衣我给你放在这里了。”

    我点点头,笑道:“好。谢谢阿姨。”

    我听着阿姨走到门边,然后停下了脚步,说:“蓝蓝,我刚刚也去劝过他了,可是他固执地不肯走也不肯进来。”

    “那就随便他吧。”我无奈地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也没有办法。”

    “蓝蓝……”阿姨责备地打断我无情的话,“待人不要这么绝情,尤其是爱你的人。年轻时候对待感情,总是很任性,不懂珍惜,直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阿姨也曾年轻过……”

    “阿姨,我懂珍惜的。”我说,“真的懂。”只是我珍惜的不是门外那个名义上是我丈夫的人,而是另一个遥远的世界中,愿意为我舍弃一切的男子。

    “算了,随你的便吧。”阿姨无可奈何地抛下这句话,走出了房间,连门都没有带严实。

    唉……我叹了口气,阿姨,你不知道。我若不绝情,只会给他虚假的希望,何必呢?

    坐起身慢慢走到窗边,一拉开玻璃窗,冷风就扑面而来,我忍不住打了个抖,连忙把窗关上。不过,外面真的好冷啊!刚刚抱着我的时候,能清楚感受到他穿得很少。明天早上的早报会不会出现,某某路出现一具男性冻尸的新闻呢?

    对自己开着这样的玩笑,我换上睡衣钻进被窝中。两个小时后,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

    我抓了抓头,彻底无奈了,总不能真的让他冻死在门口吧。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肯定他还在我家门口,而且可能连脚步也没移动过。

    徐冽,算你狠!我在心里郁闷地叫了一声,不得不换上毛线高领和牛仔裤,摸索着走出房间,然后一步一步下楼梯。

    真为伊修大陆那些畏我如蛇蝎,敬我如天神的人不值。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原来对付我的方法是这么简单。只要以时间为筹码,消磨着干耗着和我比残忍,比耐性,我就会输得一败涂地。

    门打开的时候,发出刺耳的吱嘎声,在静寂的夜中像一种歇斯底里的哀嚎。这是一幢老旧的房子。我的手还握在把手上,防止门自动关上,然后小心地从开得不大的门缝摸索出去。

    冷风扑面而来,只穿一件高领的我冷得缩起了双肩,我正要往下走。却听一个沙哑的男声厉声说:“别动!”

    我动作一滞,还没来得及迈步,就听他拖着沉重艰难的脚步朝我走来。在我斟酌着措辞,怎么把他支走的时候,带着一身冷冽寒气的他已经走到了我面前。

    连呼吸也是冰冷的,他仿佛再没有了刚刚说“别动”的气势,沙哑的声音颤抖地僵硬地说着不连贯的话:“怎么穿……这么少……出来……”

    我嘴角抽了抽,他也不看看是谁逼的!随即哂然,有什么好计较的呢?我背靠在冷冰冰的门上,缓缓向后退,打开门说:“进来吧。”

    “伽……蓝……”从见面开始,他就在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伽蓝,对不起。”还有说对不起。而我最多的,却是沉默,无话可说啊!叫我说什么?

    “进来吧。”我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当年的事,并不全是你的错。我也有责任,你就不要再天塌下来一样地叫我了。”

    “当年?”

    我一愣,缩了缩开始变冷的身体,不耐烦了:“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要!”这次倒回答的很快很干脆,连一分犹豫也没有。果然是豪赌啊!可气!

    虽然客厅里早已熄了炉火,却依旧比寒风瑟瑟的外头温暖多了,我听到他发出轻轻的叹息。估计冰冷的身体忽然置身于温暖中,有种很尖锐却舒服的疼痛吧?

    “客厅、客房、宇飞的房间,你随便选一个地方休息吧。”

    “你的房间。”他很干脆地回答。

    我被气得一时说不出话,随即冷笑道:“徐冽,你还是继续去门外站着吧。”

    “我可以打地铺。”他说得越发干脆了。

    “去你的门口打地铺吧!”我冷冷道,摸索着往楼梯走去。

    一双表面犹带冰寒,内里却已经开始泛热的手及时扶住我,被房间温度熨热的声音越发流畅了:“我在你门口打地铺。”

    “……”

    我想,这个晚上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绅士无赖。

    “这个混蛋果然是在等蓝蓝叫他进来,太狡猾了。”

    “呵呵!是啊!蓝蓝终究还是心软的。”

    “那是肯定的啊!就算是个陌生人,蓝蓝也不可能让他冻死在外面。”

    “如果是陌生人,蓝蓝早把他叫进来了。因为是徐冽才要等到三更半夜啊……”

    “切!”

    “伽齐你也别不相信。这半年来你有见蓝蓝情绪波动这么大过吗?”

    “他当年伤得蓝蓝这么深,没情绪波动才叫不正常了呢!”

    “所以我说啊,没有爱,哪来的恨……”

    还走在楼梯上的我彻底怒了,表面却越发平静:“阿姨,哥哥,你们还不睡吗?”

    “睡……睡……马上睡。”哥哥连忙干笑道,“蓝蓝,圣诞快乐啊!”

    我点头:“圣诞快乐。”乐你个头啦!

    走动的声音,关门的声音,小别墅中一时又静寂下来,只余徐冽和我的呼吸声。

    我正要进门,一脚还没踏出,却听徐冽忽然叫了声:“等一下。”

    我微鄂地站在原地,却听他干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说:“前面……是我的被褥。”

    我嘴角抽得更厉害了,这个阿姨!这个哥哥!不得已,只好放弃脚上的棉拖鞋,赤着脚踩过他的床铺走进屋中。

    一双手从身后小心翼翼地绕过来,环抱住我,徐冽的身体确实和我不同,虽然在寒冷的夜里站了五个小时,片刻的温暖却又让他变得火热。

    “伽蓝,原谅我……”徐冽用被冻哑的嗓子说,“我一直一直都想亲口乞求你的原谅。伽蓝,再给我一次……”

    “好。”我平静地说,“我原谅你。”慢慢挣脱出他瞬间变得震颤的怀抱,我尽量寻找能面对面说话的角度对他说:“明天你就走吧。”

    “伽蓝……”

    “我可以原谅你。但也仅只是原谅了。徐冽,我们回不去的。”

    “为什么回不去?我不会再伤害你!”

    “徐冽……”

    “我会信任你,守护你,站在对等的立场上经营我们的婚姻!”

    “徐冽,你到底明不明白……”

    “我会很爱很爱你!我们会再有孩子!”

    “我不爱你!”我沉重地吐出一口气,残忍却坚决地说,“我已经,不再爱你了。”

    空气像是忽然变成了粘稠的液体,每一下呼吸都变得那么沉滞,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如翻着肚白却未死的鱼般吸到液体中的氧气。

    “很晚了,去睡吧。”徐冽说,然后我听到他放下外衣掀开被子的声音,“伽蓝,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我摇了摇头,心情略微浮躁,“总之,明天你就离开。”

    说完,我关上门,换上睡衣躺倒在床上。水链轻轻转动,不知窗外可有月光。回来后脑中就萦绕着亦寒清冷的表情,还有问“为什么会昏睡”时的微微惶恐,所以一直打算着尽早回去的,不曾想竟拖到了凌晨三点多。

    意识迷糊前,我在心里暗下决心:下次在这个世界醒来时,一定要把徐冽赶出这栋房子。既然不会再有未来,又何必多惹牵绊呢?就算曾经的爱还微微残留在心间,这样单薄的感情又如何能支撑一个家庭。不如早早分离。

    反正相同的伎俩他不会用第二次,反正凭他的背景能力也不会找不到住的地方,让他自生自灭去好了。

    去到伊修大陆前打好如意算盘的我,又怎会想到,自己的绝情计划竟会被徐冽一场来势汹汹的大病彻底打乱。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小佚

    2008222 18:23

    第12章绝情完。

    下次更新:1月23日,周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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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 断肠之痛

    第13章 断肠之痛

    “……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喜欢她,这样的奇女子确实世所罕见。”

    “与此无关。”

    “可是你该知道,爹一旦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便从来没有失败过。你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药儿,我不会娶旁人的。除了她,我不会娶任何人。”

    “可是爹他……你还没有见识过他真正的手段,当年我和煜……我是他的亲生骨肉,他都能这样对我。风哥哥,爹既想让你成为星魂,就绝容不得任何变数存在。”

    “……”

    “与其将来被算计,你不如和双师姐商量,哪怕只是演一场戏,让爹放心。我实在不想看你们再重蹈我和煜的覆辙啊!”

    “不娶……就是不娶!”

    “咳咳……”我迷茫地睁开眼,天光是大亮的,还有些刺眼。刚刚是不是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呢?听声音像是亦寒的,明明方才还记得在说些什么,现在却想不起来了。

    “公子,你醒了?”一双手连忙扶住虚弱的我。

    “亦寒,什么时辰了?”声音还残留着方醒的沙哑。

    “刚过未时(下午一点到三点)。”

    我皱着眉抬起头来,睡得太久就是容易头痛,目光一接触到他的脸,怔了一下:“亦寒,我睡了几天?”

    他不解地看着我:“只是一日一夜。”

    我无意识地伸出手抚摸他面色灰败憔悴的脸,微微凹陷进去的眼窝:“为什么变得这么憔悴?”如果只是一天一夜而已,为什么你会变得如此憔悴?

    亦寒不着痕迹地避开我的手说:“公子,洛南传来消息了。”

    “是吗?”我坐起身来,顿时精神百倍,一边洗漱一边问,“云颜她们的撤离怎么样?”

    亦寒顿了顿,才道:“不是很顺利,夫人……失踪了。”

    “什么?”毛巾不小心掉了下去,在我胸腹间溅上了一堆水渍。我愣了很久,才重新绞干,在水缓缓淌落的瞬间,平复自己的心情:“为什么会失踪?”

    亦寒蹙眉答道:“具体情况还不清楚,李叔的飞鸽传书送得很急,上面还沾有血迹,信上只写了‘情况有变,夫人失踪’几个字,怕是他自己也有什么危险。”

    “凭李叔的武功,云颜的使毒本事,当今天下还有几个人能让他们遭遇危险?”我用连我自己也觉察不到的焦躁步伐在房中踱来踱去,“更何况,捕影不是在云颜身边吗?秘道没有挖好吗?难道不是有一半暗营的人手留在洛南吗?……”

    “公子,你别急。”

    我怔了怔,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我显得……很急吗?”

    “夫人身边有捕影在,不会有事的。”亦寒怜惜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啊!不能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亦寒,让秦雪和秦离带夜部成员即刻回洛南,务要和李叔联络上。”

    “让夜部成员都回去?”

    我点头:“这里的战事已经结束了,就算留着他们也没什么作用。至于我的安危,有你在就足够了。如果能找到李叔,就让他们听命行事。如果不能……”

    我皱起眉,揉了揉额头:“就让秦离以我手下的名义去见杨毅。如果真的是他抓了云颜,只须他还想要我手上的十六万精兵和风吟国,就必然不会害她性命。如果……如果不是杨毅,那么会是谁呢?还有谁会在这种时候来淌这趟混水,又有能力淌呢?”

    我一抬头,见亦寒正担忧地看着我,只得勉强一笑道:“云颜不会有事的。我相信。”

    只是心底的不安是什么,滚滚而来的恐惧又是什么?云颜不会有事吗?云颜真的不会有事吗?

    人生如戏,戏入人生,命运却总在戏中踽踽独行。年少的时候可曾想过,失去双亲的你和流浪异世界的我,相依为命的我们,会有生死别离的一天;意气风发的时候可曾想过,相携走入潇潇红尘的我们,会有同去不同归的一天?

    消息来得太快,快到我根本就没办法反应。秦离就已经泪流满面地跪在了我面前。

    这是听到云颜失踪后的第几天?我在心里问着自己,是第三天?还是第三年?为什么我会忽然分不清楚?

    秦离的性子最像亦寒,与我不相上下的年纪,带着稚气的清冷,仿佛是为了模仿他崇拜的师傅般不爱多言,喜怒不现。可是如今,你为什么要抱着我哭?

    城门大开,我抬起头看到一个孤独苍老的身影一步步走进来,他的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女子。

    “李叔。”我开心地冲着他笑,“你把云颜救出来了吗?”

    炎热的夏日,知了叫个不停,吵得人烦躁。额头的汗水滴下来,模糊了我的眼睛。

    李叔在我身前半米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低头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女子摆放在地上,然后向我磕头:“公子……”

    他叫着公子,然后泣不成声:“是我没有保护好夫人,是我有负公子的所托,夫人的信任!”

    我低下头,看着地上横躺着的冰冷女子。她的脸上都是淤青和伤痕,肿胀发白着,根本看不清面容。露在衣服外的手脚也肿胀着,显然是在水中泡了很久。

    “李叔……”我笑了,“李叔,你别告诉我说这个人是云颜!”

    我仔细看了看,大松了一口气:“李叔,你看这人全身上下有哪一点像云颜了。你不要因为她戴着一些云颜的首饰,就认错人了。”电视里不常这样演吗?

    “公子……”李叔咬着牙,颤抖地说,“这确实是夫人,是属下……亲眼看着她死去的夫人。”

    我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道:“李棕!!你敢再胡说一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