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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妹控第62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了,但依旧可以选择在一边观看。毕竟能够聚集大汉各地才俊的诗会,可是数十年都难得一见。

    诗会自然不是在厅堂中举行,而是在天然居的后院中。看着甄尧一行十数人从大厅向后走,乔婉紧张中带着些许兴奋,开口道:“两位姐姐,他们要去后院了,我们改如何出题把他们难倒呀。”

    “不要着急,诗会才刚刚开始呢。”邴凌露出些许笑意,与甄宓相视一眼,待后者微微颔首,才开口道:“诗会既然由我们三女所办,规矩自然由我们来定。先不着急,和他们慢慢玩便是了,最后肯定是我们赢的。”

    后院已经摆放好一切,案桌跪垫、珍馐佳肴一应俱全。就连不少围观的士子走进来后,也能有宽松的地方站着。待所有人入座后,甄尧才开口道:“诗会有我家小妹筹办,她会考些什么,尧可不清楚,不多说了,还是让他们揭题吧。”

    “诸位兄长,小弟孟廷,是这一轮笔试的主持。”甄尧话音落下,便有一粗布麻衣的男子从一边走入庭院中央,面对着十位大汉年轻俊杰,开口道:“此局考校的便是诸位诗文才学,不过这考法,与往常所见不同。”

    “诸位眼前都有一坛酒,这是我家主公府中的佳酿。此局考的是‘行酒令’,以一人为始,赋诗一句,后者衔接。接不上的罚酒一樽,直至诗文结束。若是谁酒坛中的酒酿罚干净了,自然是失败出局。而胜者,可入下一轮。”

    “主公,这个孟廷一肚子坏水。”听着孟廷所言,十位大汉才子都有些紧张,而坐在甄尧右侧的郭嘉却是低声笑道:“酒量不好的,别说一坛,就是半坛也喝不下去。他却是没有半分提醒,待会有好戏看了。”

    甄尧倒不觉得这种言辞是孟廷的主意,反而抬起脑袋望向三楼那略微打开的窗檐,嘴角微翘闪过一丝笑意。而看到这抹笑容,小乔却是缩了缩脑袋,拍着胸口道:“宓儿姐姐,州牧好像知道我们的心思了诶,怎么办啊。”

    “三哥?”甄宓听到此话,双眸透过木窗看向下方,不过却没有小乔那样对‘州牧’存有畏惧,反而笑着说道:“三哥总是由着自己胡闹,他不会管的啦。”

    就在三楼几女唧唧咋咋的说话时,孟廷又开口道:“第一首,便由在下开头了。就以春色冰雪消融为题,风拂燕归雪消瘦,这位公子,请”孟廷乃是毋极学府中的俊杰,这次毋极诗会,学府中并无一人参与。也正因此,甄宓三女的简单对联才能难住不少人。

    很显然,甄宓三女又暗自阴了十位大汉俊杰,汉末时期虽然有七言样式,但却是极其少见,就算偶尔出现也是在民谣中。而最先将七言形式用于是诗句的曹丕,此刻应该还在自己老爹的指导下学着写字。所以此刻七言诗一出,就是王粲等人也极其不适应的低头思索起来。

    甄尧看着十位大汉俊杰皱眉的样子,心中却是颇为自豪。自己创办的毋极学府所教内容,不论在诗文歌赋,还是军事战略上都已经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而毋极学府中的学生毕业,再差也能算得上大汉的中流学士,而其中出类拔萃者,未必不能与各诸侯帐下王佐相比。

    将大汉的各方才俊收入麾下的感觉是兴奋的,而亲手缔造一位又一位才俊却是令人澎湃。虽然这个目的暂时还没成为现实,但甄尧相信只要继续下去,以学府如今的良性循环而言,成为大汉最为出众的人才出产地也是指日可待。

    坐在最右手的是一位冀州当地的才俊,同样也是大家族的优秀后辈,不过此刻他却是头上急得直冒汗。第二轮刚开始,他就接不上来,这可不是一个好兆头啊。

    行酒令可是有时间限制的,超出了时间,孟廷拱手笑道:“一刻时间已过,公子既接不上,还请自饮一樽。”同时心中想到:大族子弟也不过尔尔,我虽出身寒门,但只要在学府用功学习,一样能比他们更具才学。

    “陈晧惭愧,自罚一杯。”将酒坛掀开,倒满整整樽酒水并一饮而尽后,陈家俊杰面露苦色,这个脸可是丢大了。酒酿下肚,若是平日他肯定要夸赞一番佳酿的香醇,可此时饮下,却无半点口感,就如喝下的是一杯苦药似地。

    “此人若无振作,五杯内必醉”几乎每分每秒都在与酒水打交道的郭嘉看着陈皓模样后,摇头轻笑:“小姐这番出题,恐怕这些人很难撑下去啊。”喝酒就是如此,醉或不醉,与心情也有很大关联,像陈皓这样苦着脸,却是喝不了几杯毋极佳酿。

    “任牠也接不上,不过能一品平日不常见的佳酿,也是人生快事”与陈皓紧挨着坐的另一人倒是爽快,就连酒水都倒好了,在孟廷看向自己时,主动开口,同时将酒水一口气灌下。

    任牠喝下一杯,坐在他左边的吴达却不想放弃,沉思许久才勉强开口:“风拂燕归雪消瘦,兰香会饮院亭中。”吴达倒不负急智,直接将此刻院中的景色化作诗句脱口而出。

    孟廷嘴角微翘,转身对甄尧等人说道:“这位公子已接句,还请诸公点评。”

    甄尧等人中本来最先说话的应该就是他,但甄尧却看向一旁的最长者。孔融现在也有了兴致,毫无推让的开口道:“七言成诗,融未有耳闻,此句虽算不上好,但也应景,勉强可读。”

    甄尧等人听罢笑着点头,一直注意着甄尧等人言辞的吴达总算松了口气,虽然诗作的不算好,但至少不用罚酒了。

    而此刻三楼内,乔婉撅着嘴说道:“这哪好听嘛,不行,要让他罚酒。”不过小女孩在说话时,两只眼珠却不停的转动着,显然是有些‘强词夺理’的想看热闹。

    “我们只能出题,又不能评判。”邴凌也是略有些不满,开口道:“既然孔大家都这么说了,就算他走运,后面还有难招等着。”倒是甄宓半点没有动静,左手拖着杯底小口小口的抿着。

    吴达这句结束,接下来两位冀州本地才子又是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只得纷纷倒酒饮下。“醇香飘洒几番醉。”接上这一句的是徐干,这位从北海与孔融同来的年轻男子,笔墨功底却也不凡,虽然擅长的是行文,但作诗显然也有一手。

    徐干这句接下,坐在他左侧的袁熙慌神了,出身大家族的他虽然从小读书很多,但真正融入自己脑袋中的却是少的可怜。此刻轮到他接诗,不想落面子的袁熙结结巴巴的开口道:“不,不会,不会作诗,使人愁”说完这句话,就像是要断气一般大口呼吸起来。

    这句诗说出,不但甄尧等人捧腹,就是三楼的众女也是抿嘴轻笑,而小乔很干脆的拍掌道:“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这人太好笑了”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三百九十五章此琴为谁鸣?

    第三百九十五章此琴为谁鸣?

    突然听到一句这么‘打酱油’的诗句,甄尧忍着笑意开口道:“看来袁二公子现在很愁了?”

    袁熙现在何止是很愁,简直要愁疯了,原本认为以自己的样貌与袁家的民望,甄尧就算不直接把妹妹嫁给自己,也得对自己另眼相待吧。奈何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就连第一轮对联,若不是有辛毗相助,他连诗会都无法参加。

    现在做出这么一句诗,可谓是丢脸之极,四世三公的袁家子弟,居然连作一句诗都办不到,袁熙此刻却是有些懊悔,若是以前多用心记点学识,也不会在今天出丑。

    甄尧等评判纷纷摇头,就是与袁熙坐在一起的众多才俊也暗自皱眉,作不了诗就别献丑,现在弄得自己等人也会被看轻,当真是不该与此人为伍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袁熙到底是吐出了七个字,甄尧等人也是要点评一下,并说出结果的。甄尧看了看孔融,很显然,孔大家对这种‘俗人俗语’没兴趣,而郭嘉等人也不会此时开口。

    按照甄尧的本意是直接让这家伙罚酒一杯,不过想到对方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就这样否定也有些不近人情,当即说道:“这句话自然是不行的,不过我许你改动一字,若改的好,罚酒可免。给你二十息的时间,赶紧想吧。”

    “这,”袁熙此刻踌躇起来了,自己这句话显然是随口说的,让他改动一字,还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左右环望,却看见一旁辛毗用手指沾了点口水,在案桌边比划起来。

    仔细看了会,就在二十息快要过去时,抬头说道:“不语作诗使人愁,不语作诗使人愁。”

    改了一个字,虽然依旧是‘酱油’风格的句式,但总算比之前的那句要好点。甄尧笑着摇头道:“这一句算你过了,不过接下来可没这么好的事情。”

    这一首命题诗因为袁熙的搅和,已经没有了接下去的必要,孟廷再次开口道:“这一首作罢,接下来的就有几位公子自行作诗。依旧是行酒令,就从这位公子之后开始。”孟廷所指之人自然是侥幸逃脱罚酒的袁熙,后者此刻脸色微红,不知是激动还是羞惭。

    而孟廷说完,坐在袁熙左边的辛毗却是松了一口气,自己重新作诗,主动权现在把握在自己手中了。辛毗自然不会去弄什么七言绝句或是律诗,脱口而出的便是常见的五字乐府诗。

    不过所接诗句都是众人所熟悉的,那成句的要求也就高了,而此刻孔融等人也开始真正的点评赏析。在几位点评丝毫不放水的作风下,诗句接龙自然有人失败,失败者免不了要罚酒,而其中喝的最多的,就是坐在最右边,第一个被罚的陈晧。

    “醉了,那人醉倒了”三楼的厅堂内回荡着小乔那显得有些稚气与娇气的声音,而她所说的就是已经连坐都坐不稳,身子已经东摇西晃的陈晧。陈晧果然如郭嘉所料那般,在喝下第三杯佳酿的之后,因为自己情绪的原因,已经就醉醺醺了。

    “陈晧公子出局。”陈晧这摸样自然不可能再行酒令,孟廷当即开口说道:“十人还剩九人,诸位请继续。”

    虽然陈晧不想离开那坐位,奈何自己醉的不行,全身丁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被两位酒楼小厮一左一右的扶着,转眼就离开了后院。而在陈晧离开后,剩下几人才恍然发现,这一行酒令,可是个不小的圈套,一不留神就会中招的。

    而此刻剩余九人除去王粲、徐干、辛毗三人还没被罚酒外,其余几人包括曹昂或多或少的都被罚了一至两杯。酒令依旧继续,半个时辰之后,又有两人被小厮架着离开。而剩下七人内已经没有人没被罚过了。

    七人,六人,四人,逐步减少,当十位才俊已去其六后,孟廷笑着说道:“第二轮作诗,恭喜四位过关了。”听到这句话,仅剩的王粲、徐干、辛毗、吴达心中都舒缓不少,若是这一轮没完没了的行酒令,他们几个肯定也撑不住,要醉倒的。

    比试到这,甄尧心中清楚,自家小妹的打算怕是要成功了。这几人中除了吴家几次上门说媒外,其他几人是不会与自家小妹有交集的。

    王粲、辛毗自不用说,两人的少爷都醉倒了,他们即便胜出也不会提出婚事,而徐干,此人并非攀附之辈,所以他也不会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女子来求婚。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跌跌碰碰,一路闯过几关的吴家小子了。

    “最后一试是做赋,不过此赋也是有所不同。”停顿片刻,孟廷继续说道:“待会三楼会有琴响,诸位要做的就是一面听琴,一面做赋。所作要贴切琴意,否则只能出局。”

    四人一听,心中就知道这最后一试更难了,相视而望后,还是吴达抱拳问道:“敢问三楼何人抚琴?”

    “恕在下无可奉告,这些必须你们仔细去听才行。”孟廷笑着摇头道:“还有一点,琴声停下,诸位也就必须在一刻内落笔。规矩就这些了,诸位等着听琴吧。”

    “噌~~噌噌~~”三楼众女并没让后院中坐着、站着的人久等,很快便有一道尖锐的琴音传出。听到这种略显萧瑟的琴调,四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兵战的杀伐,甚至于因为酒熏而心急的吴达,已经开始落笔写了起来。

    而此刻三楼房间内,乔婉却是惊疑道:“咦,怎么和说好的不一样?宓儿姐姐这是在弹什么?”不怪小乔一惊一乍,毕竟她们三人商量时可不是说弹这曲子的。

    “嘘,别说话。”邴凌双眉微皱,将乔婉拉至身边,低声说着。同时也竖着耳朵聆听起甄宓所弹奏的琴曲。这曲子她不曾听过,显然是甄宓自己谱写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今天弹奏出来。

    此时此刻,不仅是吴达四人在认真听着,就是周围看热闹的‘观众’也都沉浸于琴曲中。当然,六位评判,也都不能抗拒。“这,小妹似乎是在讲故事吗?”而听着琴曲,感触最深的就是甄尧了,因为这琴曲,唤醒了他脑中一面又一面的熟悉记忆。

    “哥哥,他们好可怜啊,都没有东西吃,宓儿拿自己的零食给他们吃,好不好?”萧瑟的琴音,让甄尧回忆起了当初黄巾乱前,四处都是流民、荒民的场景。而自己那心善的妹妹,总会不时的做出善举,脸颊浮现的笑意写尽了满足。

    片刻后琴音扭转,萧瑟中又多了几分紧张的杀伐。或许吴达、王粲等人只是听出了其中的沙场征伐,但在甄尧耳边盘桓的,似乎就是当初沉睡中,也不忘为自己祈祷的稚嫩脸庞,与那睡梦中的呢喃:“宓儿每日行善,只愿哥哥能够平安。”

    渐渐地,琴音又变换了,杀伐缓缓褪去,换上的却是一股沉重。或许其余人会误认为这是琴曲中‘决战’前的谱奏,可甄尧却听出了,这琴曲中的担忧与哀伤。这种感觉甄尧很久不曾体会过了,为有当初自己父亲过世的时候,甄尧才流泪过。

    琴曲到这,其实已经不再是一种考校,因为不论王粲等人如何写,都不可能写出一篇贴切琴意的篇章。这是甄宓的过往,也是他甄尧与小妹的点点滴滴,除了他们两人,这世上不会有第三人能够读懂这琴音。

    沉重渐去,琴音却出现了曲折,就像是一个与长辈闹别扭的小孩一般,琴音种种,甄尧似乎回想起自己与张瑛大婚那夜,小丫头躲在房中的事情,想着甄宓当时撅起足够挂油瓶的小嘴,嘴角便不由自主的上扬。

    而当曲折的琴音出现一丝低颤时,甄尧分明能感受到自己小妹的哭泣,那是第一次有人来自家提亲,小妹哭闹着不肯答应的场景。甄尧不知道的是,他陷入了回忆,正在弹奏琴曲的甄宓同样如此,脸上的愁苦之色愈浓,几乎就要潸然泪下。

    “宓儿妹妹莫非?”秦宓的琴弹的很棒,但除了她与甄尧,其他人根本无法感知这其中意境,只能将其当做一曲动人的音符来对待。

    所以当甄宓这个弹奏者都陷入琴意时,坐在旁边的邴凌却眉目古怪的盯着她直看,看了一会后又抬头向窗外望去,似乎想知道甄宓这琴曲到底是为谁而弹奏的。

    然而就在低沉的音调过去后,琴曲突然欢快起来,这突然的转变绝对能让大部分听众不知所以。而此刻,一直不曾停笔的吴达也迫于无奈的放下了毛笔,他是完全听不‘懂’这曲子了。而另外三人,甚至从头至尾都没有写过一字。

    琴曲最后是以一丝希冀而结束,当琴音终止后,甄尧也从曲意中退了出来。听完这一曲,他已经明白这是甄宓弹给自己听的,而其中的琴意,也正是甄宓想要说的。

    “四位,你们若再不动笔,就要出局了。”而此刻,孟廷却是好言提醒道。

    “不用了,此曲并非为我等所奏,勉强写出也是枉然。”无奈摆手,王粲摇头道:“可惜,可惜,不知如此妙音,是为何人清鸣?”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九十六章留小妹在伴身旁

    第二百九十六章留小妹在伴身旁

    王粲的话也是周围众人的心声,真正懂得乐曲的人都能听出,这曲子是专门弹奏给一个人的。而这个人是谁,庭院中坐着、站着的数十人中,能猜到的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胡昭是甄宓的老师,在毋极城也呆了许久,琴音过半就已明了,略微瞥向甄尧的眼神也是颇为复杂;郭嘉心思缜密,虽然与甄宓无太多接触,但平日的点滴也能知道,这是自家主公的家事;甄尧自己就不用说了,心底也明白这是小妹弹给自己听的。

    至于其他人,虽然有这样或是那样的猜想,但都不是有非常的把握。众人一时间没人开口,孟廷笑着说道:“即是如此,这诗会诸位可就败了。”

    孟廷言下之意很显然,就是告诉这些人都没有希望做甄家的女婿了。吴达第一个起身,抱拳道:“在下学艺不精,明日便回家中苦读,来日再为州牧效力。”

    “如此也好。”甄尧缓缓点头,虽然脑中还在回想方才的琴曲,但对吴达的回复还是免不了的:“我观你略有急智,日后不妨多看看兵战韬略,或许能成一位奇计百出的谋士。”

    吴达点头受教,王粲与辛毗也先后告辞,他们此行本就是来当两位公子配衬的,哪想到这诗会居然是这个样子。任务没有完成,再待下去也是浪费时辰。

    待周围观众也渐渐散去后,甄尧笑着对三楼说道:“小妹,你们都下来吧,随我一同回去。”话音传开,没过一会便有脚步声临近,甄宓三女依次从木质扶梯上走了下来。

    三女先后上前见礼,甄尧大手一摆,便带着众人回转甄府。回到府内,自然免不了一顿酒肉,解决了甄宓这桩烦心事,甄尧心情也好了很多。吃饱喝足,孔融便带着徐干离开,而邴原也带着自己的女儿回转学府,郭嘉几人也都先后告辞。

    偌大的厅堂眨眼间就只剩下甄尧、甄宓两兄妹,坐在自己三哥身边,甄宓抬起酒勺将眼前的酒樽满上,同时低声道:“三哥,宓儿许久没与三哥同桌而食了。”

    “是啊。”甄尧微微一笑,自从小妹及笄成|人,两兄妹就没这么亲密的坐一块了。一来是甄宓长大了,要有忌讳;二来甄尧身边佳丽也多了起来,张瑛三女都挤在一起呢,哪有地方给甄宓坐。端起酒樽,甄尧却是一饮而尽。

    甄宓并没有继续斟酒,夹了些熟食放在甄尧碗中,才开口道:“三哥,宓儿今天琴曲弹的如何?这是宓儿自己谱的曲子呢”

    甄尧知道自家小妹一直想在这方面比过蔡琰,当即笑着回应道:“嗯,小妹琴曲已经不再昭姬之下了。如此岁数,实属难得”

    “那宓儿以后天天弹琴给三哥听好不好?”甄宓眼中闪过几分欣喜,忽而开口道:“宓儿不要嫁人,就要在家中为三哥抚琴”

    或许在一日前,甄尧还会摇头否定,可如今,一个简答的‘不’字却是说不出口了。甄宓在自己心中到底有多重?自己能够看着她出嫁他人吗?几许自问,让甄尧露出迷茫的神色,不过片刻之间,双眸却又满是坚定。

    右手放下空荡荡的酒樽,绕过甄宓的细腰将其怀抱,虽没有任何回答,但这一份举动,却已说明一切。甄宓脸颊带笑的将脑袋依偎在甄尧右胸口,靠上去时,双眼不自觉的出现水雾。她等这一日等的太久了,自从幼时第一次喊出‘三哥’二字时,就一直在等待。

    已经下定决心要将甄宓永远留在身边的甄尧,此刻只顾着将怀中娇小的身躯紧紧抱住,并没发觉就在一旁侧门后,自己二哥就静静的站在那,面露愁色的看着自己与小妹甄宓。片刻后摇头离开,却是往自己母亲的房内走去。

    “母亲,三弟和小妹如今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张氏屋内,甄俨开口道:“以三弟的性子,此次怕是做出决定了。”

    “唉。”张氏重重叹气,虽说如今生活是不用发愁,也没有什么病痛的她过的十分快乐,两人儿子都给自己生下了孙子、孙女,没事逗逗孩童,却是享尽天伦。可这两年张氏却不怎么心顺,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家的宝贝儿子与宝贝女儿。

    虽然几年前张氏就觉得甄尧与甄宓之间的关系有些过于亲密,但她并没做出阻止,以为能够顺其自然。可现在看来,当初的默不住声,却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这让张氏十分为难,难道让她就这样视而不见吗?

    “母亲,父亲曾言,三弟”而就在张氏皱眉苦思时,甄俨开口了。可话没说一半,张氏便皱眉道:“此事暂不提起,若尧儿当真要留宓儿在身边,此事再说出不迟。”

    张氏的话令甄俨苦笑连连,这诗会过后,还有谁会上门来说媒?就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知道,自家小妹不是他们能妄想的了。不过想到如今大汉四处战乱,而三弟又早已卷入其中,有些事情一旦说出,影响是巨大的,当即点了点头,只能与母亲一样,选择作壁上观。

    甄尧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自己和小妹甄宓的事情,母亲张氏与二哥甄俨已经有过讨论,更不知道,这一番讨论的结果,却是给了他无限的支持。

    自从对甄宓有了决定,甄尧精神却是与以往不同,虽然他现在将自己与甄宓的事情公开,也没人能阻止的了他。但这样一来,无疑会对自己、对甄宓,有或多或少的影响。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当他与甄宓大婚的那一日,要大汉百姓,人人为自己祝福。

    这种想法是疯狂的,但甄尧觉得,只有如此来能弥补这几年来,甄宓每日煎熬而自己却一无所知的错误。要达到这个目标,甄尧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过有了这份动力,却是让他比以往更加积极,处理政务、军务的效率又快了几分。

    这样的忙碌一直到二月初二才暂歇下来,这一日,怀胎十月有余的蔡琰终于要临盆了。虽然甄尧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但此刻依旧免不了心底紧张,就连身旁甄昂,也露出一副急切的模样,对即将出生的‘弟弟’十分期待。

    “夫人,再加把劲,快,就快出来了。”屋内,接生婆不停的对蔡琰鼓励,后者也十分配合,下面的剧痛几乎让她彻底昏迷过去。

    “出来了,出来了”随着一声惊呼,在院中等待的甄尧却是脸上露出喜色,可没等他摆手叫好,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让他面色一变:“还有一个,夫人别泄气,还有一个。”

    “两个孩子?”甄尧脸色猝变不是没缘由的,或许在后世,能有一对双胞胎是令人羡慕的,可在汉末,在这医疗、调养都极其落后的年代,一位产妇产下一子就需要面对不小的危险,而两个的话,很有可能出人命的。

    方才的产子经过似乎让蔡琰精疲力尽,此刻即便知道肚子里还有一子,却是使不出半分劲了,不管产婆如何鼓舞,都没能使上力气。这样无法顺产的话,母子可都危险之极,而在汉末,剖腹产这玩意,还真没人能玩得转,就算华佗也不行。

    “不行,就是死也要把孩子生下来。”时间在一呼一吸间流逝,脑海累的出现迷幻的蔡琰却是紧咬着贝齿,回复些许神智。原本就要消失殆尽的力气,又有恢复的迹象。

    “哇~~哇~~”又是一声婴儿初啼从房内传出,紧握着双拳的甄尧听到这一声哭啼才勉强放松心神,而此刻,他后背几乎满是汗水。

    甄尧现在已经没空去想蔡琰为自己生下的到底是龙凤胎还是双胞胎,徘徊在屋门边上,只待木门打开就可以早些进去。他现在十分担心蔡琰的身体情况,产下两子,这对身体略显柔弱的书香女子而言,无疑是在鬼门关边打转。

    ‘咯吱’一声轻响,木门被人从里面推开。走出来的喜婆还没来得及开口,甄尧一个闪身就冲了进去。屋内有不少人,张瑛、貂婵自不用,还有许多府内侍女。

    不过此刻甄尧的双眼显然不会注意他们,他的目光进屋呼就已经锁定了躺在床榻上,脸色苍白却又露出满足笑意的蔡琰。

    “夫君。”低吟一声,蔡琰似乎挣扎着想要起来。甄尧连忙上前将其按住,并为其捏好床脚被褥,开口道:“孩子生下来了,好好休息。”

    看着甄尧嘘寒问暖的蹲在床边,貂婵心中有些吃味,三女都有临盆,可就她生下甄皓时,甄尧没有在身边陪着。一旁张瑛似乎看出了貂婵的小心思,拉起对方小手,对着耳朵轻声道:“想要夫君这样照顾,姐姐可得加油了哟,再生一子肯定行的。”

    貂婵美目一瞪,眼角却是瞄向甄尧,似乎在想此事的可行性,一旁的张瑛虽然是与貂婵出主意,但自己何尝没有这样的念头呢?

    而当蔡琰因疲惫而睡去,甄尧起身后,一旁的张瑛、貂婵却是上前喜笑着说道:“恭喜夫君,再添一对儿女。”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九十七章枪神

    第二百九十七章枪神

    “甄恬”、“甄翊”姐弟俩的名字也是甄尧早就想好的,而就在甄尧为自己喜得龙凤胎而摆下庆宴时,一道从长安远来的文书让甄尧摇头轻叹:“建安,这年号终于还是用上了。汉末最动荡的时代,也是汉末最为精彩的年代,开始了啊”

    原来就在正月中,为了稳固董卓死去后,长安出现的絮乱,李儒却是借用献帝刘协祭天之事,来达到董氏继续制霸西凉、三辅的目的。祭天后,‘建安’年号的启用也是顺水推舟。而这一消息,通传各州各郡,到达毋极时,却是过去大半月之久了。

    年号的变动,虽然让甄尧一时感慨,不过对他来说也只是一种缅怀罢了。将消息传递下去,也就不再想着这些,一心一意的投入到冀州事物当中。

    “宏宽兄,你我上次相见,恐怕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吧。”毋极张府的庭院中,一位身材厚壮,留着一撇长须的老者对着张飞老子张宥说道:“却未想,今日还有相见的机会。”

    从来不苟言笑的张宥见到来人,却是感慨笑道:“雄付啊,我以为你会一生在那深山终老,怎么,现在却想到出山了?”

    “出山?”说道这两字,来人脸上却是笑不出来了,愁容叹道:“这世事纷乱,渊若能够,也不愿出来。只是我那徒儿,唉”

    “哦?你徒儿怎么了?”张宥面露诧异,开口问道:“你一身本事不传给自己儿子,却开山收徒了?你那徒弟我也有所耳闻,嘿嘿,虽然习得百鸟朝凤,却不是我儿对手。”张老头说道这似乎来劲了,就为自己能够打击一下眼前的长须老人。

    百鸟朝凤说出,这老头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正是那蓬莱神枪童渊,童雄付。童渊虽然在深山之中,但几个徒弟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张宥一说便知道他所指的是自己大徒弟张绣,当即缓缓摇头道:“你说的是我大徒儿,我今日前来是为了那关门弟子。”

    “你收了几个徒弟?”张宥眉头微皱,要知道现在游侠界对自己的衣钵看的是很重的,又不是开山立派,所以一般就只会有一个至多两个传人。而童渊这么说,显然徒弟不少,当即说道:“不过这与我有何关联?你那小徒弟莫非也栽在我儿手底了?”

    张宥不愧是张飞的老子,从童渊的只言片语中就猜出了不少,而且十之七八都猜对了。童渊苦笑点头:“我那小徒名为赵云,不知宥兄可有耳闻?”

    “赵云?赵子龙?”张宥听罢双眉微挑,这个名字他自然熟悉,因为张飞每每出征归来,遇上了什么样的对手,都会兴致勃勃的与他这个做父亲的说。而这个赵云,就是张飞重点所说的几个对手之一,同时张父也想到了童渊的来意,因为赵云现在还关在毋极呢。

    “对,就是子龙,他这表字还是老夫给取的呢。”童渊捋须点头道:“据闻子龙随主公孙瓒,如今兵败被冀州牧所擒,被囚于城内。唉,若非如此,我这老骨头又怎会辛苦来此。”

    张宥缓缓点头,心中暗道恐怕这赵云在童老头心中分量不小,童渊连自己儿子的事情都没这么上心过。略微思索片刻,张宥开口道:“你且稍坐,我让我儿去甄家小子那问问。”

    张飞本来在军营中练兵,奈何自家父亲有急事,只得暂时离开回到家中。待见了童渊明了一切后,连忙拔腿出门,赶往州牧府向甄尧说明。

    走入州牧府,张飞便将童渊做客自家的事情说了出来。甄尧听罢还没说话,一边许攸却笑着开口:“主公,赵云之师如今前来,却是犹如天助。主公若能说动童渊,让他劝说赵云拜主公为主,岂不是一桩美事。”

    甄尧心中自然也有这种想法,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想法而已,当即说道:“你们都在这处理政务,尧与益德先去会会那枪神童渊。”

    当甄尧踏入张府厅堂,便看到自己的岳丈正在与一位身形魁梧却略显肥胖的老头子谈说这着什么。显然,这个从没见过的老头,就是赵云的师傅,枪神童渊了。

    “老夫童渊,见过州牧。”童渊虽然年岁大,但却是平民一个,见到甄尧自然不能倚老卖老,当即起身抱拳说道。如此见礼,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游侠气息。

    甄尧笑着点头,同样拱手:“在下甄尧,见过童大家。”

    与甄尧这么一照面,童渊心情可是复杂之极。若说对甄尧欣赏的话,他两个徒儿先后败于他手,张绣如今生死不知,赵云也落得兵败被俘。可要说恨,童渊也不知道自己该恨什么,沙场兵败本就是件常事,何况自己徒弟的脑袋还在脖子上。

    甄尧入座后,没有和童渊多绕圈子,开口说道:“童大家的来意尧已明了,子龙如今就在城中,只不过情绪一直有些低落,尧也不知如何劝说。”

    听到甄尧所说,童渊沉重点头,随即问道:“能否,能否让老夫与之见上一面?或许老夫能帮的上州牧。小徒随我学艺许久,若是就这样沉沦,太过可惜了。”

    “如此甚好。”甄尧嘴角微翘,点头答应下来,童渊的言下之意,不就是为自己去说服赵云吗,收赵云入麾下,可是自己做梦都想的事情呢。

    当下也不耽误时间,甄尧带着童渊走向赵云所住的小院子。看到自己徒弟即便成了俘虏也有这样的待遇,童渊心底那残留的一丝怨气也就消散干净,或许自己这徒儿真该出仕冀州。

    “主公。”守门的兵卒见到甄尧,躬身行礼后便将宅院的大门打开,这一次赵云并没有在院子里拿大树桩出气,而是如关羽一般,捧着书册缓缓品读。

    甄尧两人走进去,赵云同样没有回头,直到那久违的一声‘子龙’传入他耳内,赵云整个身子如遭电击一般顿了顿,站起后缓缓转身,却是看到了自己多年不见的师傅。

    在这种境地与自己师傅相见,是赵云想不到的。努力克制着颤抖的身躯,走上前跪在童渊面前,轻声道:“恩师,徒儿有愧恩师。”

    甄尧此刻站在一旁却是如局外人一般,看着师徒相隔多年后的会首,心底却是有些羡慕赵云,至少在落难时还有这样一位师长惦记挂怀。

    “子龙啊,你的事情为师也都清楚。”将赵云从地上拉起,童渊宽声道:“你如今有何打算?莫不是想在这院中了却一生?”

    “徒儿无能,数年学艺却没能有何建树。”赵云双眼通红,似他这样刀架在脖子上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男子,也只有见到恩师时才会露出这样的哭泣面庞。低着脑袋,轻声答话却是无颜对视童渊。

    “今日是你们师徒相见之日,这些前程、未来日后再谈也不迟。”甄尧并不想这么快逼迫赵云,当即笑着说道:“我去让人备上酒食,你们师徒可以好好的聚聚。”

    “多谢州牧了。”童渊当即笑着点头,一旁赵云也略微颔首,也算是答应下来,并没有出言拒绝。

    师徒两见面,总有不少话要说,甄尧也不愿在此被人无视,吩咐几声也就走出了院落,前往关羽所在。赵云这看样子是能解决了,若是能够将关羽一并搞定,那冀州的实力将在整体上又有上升,这就是顶尖将领对一方势力所带来的好处。

    相比赵云,关羽如今对甄尧倒是客气了不少,至少不会像刚来时那样板着脸。在甄尧这,关羽虽然被禁足,但却每天都有书可读,倒也过得滋润。甄尧走近,他依旧抱着个书本。

    “云长每日苦读,可有收获?”伴着一声笑问,甄尧已经走至关羽身侧,看着身前案桌上依旧是摆着那几本春秋与各家注解,却是有些疑惑。

    关羽放下手中书本,开口道:“每日一读,总有新的认识。温故知新,古人诚不我欺。”

    “呵呵,圣人之言总是有道理的。”甄尧缓缓点头,比起贪多嚼不烂的读他百千本书,还不如专精一样。关羽,显然是会读书的聪明人。

    虽然关羽不再臭着张脸,但他也不喜欢与甄尧多说什么,略微皱眉便开口问道:“州牧今日来此何为?”

    甄尧不以为意的在关羽对面坐下后,开口道:“今日子龙的师傅童渊来了,如今就在那院中长谈。尧自觉既然来了,也就走进看看。”

    “赵云的师傅?”关羽习惯性的眯起那对丹凤眼,心底也思索起来。甄尧来此把这个消息告诉他,目的是什么?不用想多久关羽就明白了,很显然赵云那师傅应该能够劝说他投靠甄尧,而自己却依旧没有表示,这是甄尧在试探自己。

    内心百转,关羽开口说道:“州牧,云有一事,还请以实相告。”

    “你且说来。”甄尧正色点头,拂袖开口。

    关羽右手紧了紧拳头,沉声道:“当初害死刘虞之事,可是州牧所指派?”

    见关羽又提起这事,甄尧面色不由得一沉:“云长此话何意,莫非尧还会行此卑劣手段?”

    第三卷 风起东都 第二百九十八章赵云归心

    第二百九十八章赵云归心

    面对甄尧的反问,关羽依旧平缓说道:“关某曾与大哥细谈,刘州牧遇刺身亡本非幽州内因。凶手既不是我大哥,也不是那公孙瓒。”

    关羽的旧事重提让甄尧脸色阴沉下来,显然,如今公孙瓒、刘备已死,关羽没有任何必要说假话,而以关羽的高傲性子也不可能去说假话。可正是因此,甄尧的脸色才好看不起来,关羽这么说,不就是在说此事是自己做的。

    脸上怒气闪烁,甄尧皱眉摇头道:“云长,不论你信也不信,此事绝非尧所为。尧虽然对幽州有所窥视,但也不是等不得一年半载。”口中如此说,甄尧心底也盘算起来,刘虞到底是谁下暗花,被人暗杀了?

    抛去公孙瓒与刘备二人不谈,的确如关羽所想,自己的嫌疑最大了。可甄尧自己清楚,他可没有用过这种手段去对付别人。一向认为阳谋才是征途王道的他,也不屑去做这些事。可若不是自己,那会是谁?要知道刘虞一死,得利最大的不是公孙、刘备,而是自己啊。

    “谁会那么好心,帮自己这么一大忙?”甄尧心中百转,当初得知刘虞身亡时也没有如此深入的想过,一直以为刘虞的死不是公孙瓒做的就是刘备这个腹黑家伙所为。

    关羽说完这些却是没有再开口了,不过他此刻也是存有疑惑。按照他当初和刘备所谈而言,这事九成是冀州所为,而如今甄尧的表情,却是一点不像。

    “云长之意,尧已明了。”虽然还没摸清楚这件事的真伪,但关羽的突然提及此事的意思,甄尧已经清楚了,当即点头道:“此事我会细查,必定会给云长一个交代。在这之前,云长好生在院中歇息,尧也不多说其他了。”

    关羽默然点头,却是将放下的书本又捧了起来。甄尧此刻也没了再待下去的兴致,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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