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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妹控第21部分阅读

      三国第一妹控 作者:rouwenwu

    ,不论从大义还是实际兵务,邹靖发现自己都无法拒绝两人的请战,只得重重点头:“既如此,你等四人今夜好生歇息,明日领全郡兵马,攻向丘力居所立营寨!我老了,做事也优柔寡断了,若是早个几年,恐怕此时就已经领兵出城了。”

    “太守哪里老了,全郡百姓都还要靠您来过活。”刘备面色一松,若是邹靖真的因为兵力悬殊问题而死守城内的话,说不得两人就要翻脸了。好在邹靖答应了,也省去了不少麻烦。“不过,城内不用留兵马驻守?”

    邹靖摇头道:“不用了,若是你们手中兵力不够,如何能胜得过乌桓骑,到时城内即便留下些许兵马也无用。若是你二人当真能击败丘力居,城中无一兵一卒又有何妨?谁还能在此时攻打广阳城?广阳郡的安宁,就拜托你们了。”

    第二卷 诸侯序幕 第一百一十四章 步卒vs骑兵

    有了出征的念头,甄尧等人便开始商讨如何出兵。要知道这一次是领步卒与乌桓骑作战,若是毫无准备的冲出去决战,那最终结果不用想也知道会有多凄惨。

    反复推演数次,花费一个下午的时间甄尧、刘备总算定计,虽然没有把握一定能击败乌桓丘力居,至少也可与他麾下骑兵相拼了。

    这一夜,甄尧几乎不曾入睡,明日一战应该算他出道以来最不客观的一场战斗。奈何自己无法躲避,只能迎面而上,最终结果会是什么,甄尧自己也琢磨不定。

    虽然一夜没睡,但甄尧第二日起来时精神并不差,不过当他与刘备于兵营相见时,不由得笑出声,很显然,两人都发现对方和自己一般,昨夜过的不踏实啊。

    当两人从城内校场点齐兵马出城时,邹靖已经在城门下等待一段时间了。见甄尧几人走来,上前开口道:“昨夜某亦思量许久,即便你二人不提出击,某今日也会安排。此去敌营,万事小心,记得要活着回来!”

    站在甄尧身后的张飞受不了这份压抑,昂首道:“太守放心,不过是些化外荒民,待我冲杀一番,便可将其擒获。”不论张飞此言是否夸张,在他开口之后,周围兵卒无不感觉轻松。

    将士出城,自然是挑好的说,邹靖不住点头,放声笑道:“好,就要益德这般豪气,我祝你等旗开得胜,凯旋而归!”虽然他心中也知道张飞所说,可行性实在太低。

    出得城后,张飞对着甄尧拱手道:“主公,我与云长先行一步了!”要以劣势对付乌桓兵马,按部就班的对垒肯定不行,张飞与关羽昨日已经领了任务,此时却是要与甄尧等人分开了。

    甄尧点头答应道:“一切按计行事,不可妄动!”

    张飞与甄尧道别,关羽同样对刘备说道:“大哥,羽先行了!”

    刘备笑着开口道:“用不了多久就会见面,无需如此,速去!”一番道别,张飞与关羽领着两千骑兵绝尘离开。

    就在张飞等骑兵走后,甄尧扭头对刘备说道:“我等也要加快步伐,别让那丘力居给等急了!”说罢挥动马鞭,胯下战马四肢狂奔,眨眼间就已跑出十米开外。

    带着兵马赶了一炷香时间的路,一座简陋的大营已经出现在甄尧等人眼前。而当甄尧在阵前摆开阵势时,营寨大门被缓缓打开,丘力居带着骑兵来到阵外。

    丘力居打马上前,以长辈教训小辈的口吻轻笑道:“甄尧小子,没想到你真敢出来,这让我有些意外!”

    甄尧忍住拍马冲出的怒气,沉声道:“似你等匪徒行径,这一生都不可能有所进步。即便你有后代,也只能龟缩在我大汉以北的不毛之地,永远也不会拥有大汉州郡之繁华!”

    甄尧所说直指丘力居的痛处,他也不想当强盗,每年这时候来大汉边郡抢夺粮食和器物。但北方草原正如甄尧所说,是个荒凉的地方。除了能放养些牲畜,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

    被说到痛处的丘力居脸色一变,冷笑道:“今日你等既然来了,就别想完好无损的回去。众儿郎,杀!”有了上次的教训,丘力居却是不与甄尧斗将了,而是集中自己兵力上的优势,以骑兵直接扑向甄尧所列兵阵。

    “弓箭手,第一队,放!”甄尧动作也不慢,战事开始,立刻下令道。兵令一出,被分作三队的弓箭手中的第一队很快便射出手中羽箭。

    整个广阳加之甄尧帐下兵马,弓箭手一共九千,分成三队一队也有三千。三千支箭矢飞出,虽然不甚密集,却能有效打击前方还未靠近的乌桓骑兵。

    “第二队,射!”毫无间隙可言,当第一波箭雨飞起,第二队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当甄尧再次下令,又是三千飞矢划出,锐利的箭矢直接落向乌桓骑兵阵。

    “第三队,攻击!”骑兵靠近的速度是非常快的,甄尧必须在这之前抓紧时间先下手。冷喝一声,第三波箭矢腾空而起。虽然此刻乌桓骑已经向前移动不少距离,可因为人数众多,不管怎么射,都会有目标命中。

    “第一队,再射!”第二队与第三队攻击的时间内,完全足够第一队弓箭手重新张开长弓。而这种无间隙的飞矢攻击,这便是甄尧今日敢出城一战的第一张可用的牌。同时这也是第一张起效的牌,眼下乌桓兵卒倒下去的人数已有数千,虽然与四五万相比依旧不过十一。

    当每一队弓箭手都执行了两次射击命令后,乌桓骑兵终于冲至众步卒面前。站在中阵的甄尧沉声下令道:“弓箭手,退!盾兵、枪兵组阵,顶上去!”

    不得不说由刘备、关羽所训练的广阳兵卒同样是大汉有数的精锐兵卒,这是第一次双方兵马混合作战,兵卒配合默契程度就像这些兵卒常年在一起训练一样。听见甄尧所说,所有盾兵同时向前两步,一部分将自己的盾牌狠狠插入地下,一部分将盾牌立于前方盾牌之上。

    而当所有盾兵都按双重盾的架势握紧手中盾牌后,原本就站在一旁的枪兵迅速差上,将手中的长枪插入盾牌与盾牌间的缝隙中。如此一来,人肉拒马便大功告成,同时因为盾牌、长枪的紧密相接,让数千面拒马墙显得更加牢固。

    而退至后阵的弓箭手也没放弃攻击,前方数万乌桓骑兵,他们只需要把箭矢射入天空,完全不需要担心这只箭会不会一无所获。即使前方靠近己方阵营的骑兵不好射杀,后方还有不少靶子可以随他们选择。

    “嘭!”“嘭”“嘭”战马奔驰起来的冲击力非常人可以抵抗,站在中阵的甄尧只听见一阵闷响,响声过后便看道己方最前沿的盾兵吐血后退。不过即便口吐鲜血,这些盾兵都没用松开自己的双手,依旧牢牢的抓着铁盾。

    当然,甄尧摆出的奇怪人肉拒马墙并非毫无作用,至少前排乌桓战马全都被长枪刺中,一个个的摔倒。在己方兵卒口吐鲜血的同时,乌桓骑兵也在用自己的身体乃至生命演绎何谓‘前扑后继’。一时间,战场中央满是因为绊住马脚而摔倒的骑兵。

    第二卷 诸侯序幕 第一百一十五章 胜利的天枰

    一时的局部优势并不能维持太久,当近前骑兵因为绊马脚而倒地后,丘力居大声喝道:“跃马跨过去,跃马跨过去!”号令的确有用,当乌桓后续骑兵提马高跨过盾牌,周围暴露出来的步卒便成了这些乌桓骑泄愤的对象。

    甄尧双目紧盯前方,他能做的安排都已经完成,现在他能用的招已经见底了。当骑兵一个个的跃过盾牌,双方兵马才能算得上胶着在一起。

    陷入官兵步阵的乌桓骑虽然有较高的杀伤力,但因为被周围步卒缠住也丧失了绝对的机动性;而人肉拒马墙的失效,使得步卒只能与眼前骑兵硬碰硬的对决。

    数万人的战场绝非一两位武将可以左右,甄尧与刘备虽然不甘心,但也只能在中阵静观眼前的战事。己方步卒失去保护措施,很快就出现大片伤亡。好在乌桓骑兵也不例外,被弓箭手攻击后阵的同时,还得小心周围的枪兵,损失同样不小。

    “这一战打下来,恐怕要两败俱伤啊!”看着己方步卒一个个的倒地,甄尧心中默叹。他已经做了最大的努力,只望眼前兵卒的牺牲不会白费,自己能够将丘力居击败,即便己方兵卒也消耗殆尽也无妨。

    “为了主公,死也要拉你下马!”一名毋极枪兵在胸前被乌桓骑砍了数刀,可他双手依旧死握着手中长枪。暴喝一声,用尽双手所有气力,将长枪刺入乌桓战马的腹部,锐利的枪尖瞬间没入战马体内,带着一声嘶鸣向一旁倒去。

    看见自己刺中了对方战马,而那乌桓骑兵摔倒后就被周围的刀盾兵合围。知道自己的对手也撑不住了,枪兵脸上浮出一丝笑意,主公说过,上了战场,杀一个不陪,宰两个就赚,死在自己手上的贼兵也有四五之数,不亏了。带着似是胜利的微笑,枪兵缓缓跌倒。

    似这样的拼死战斗此刻到处都在上演,想要以弱势击败强敌,不拿出拼命的勇气怎么可能会成功。甄尧在后方看着,眼睛逐渐湿润,眼前的兵卒都是他中山郡的百姓,都是他治下的子民。为了自己,他们一个个都毫不皱眉的选择了牺牲。

    甄尧的异样旁边的刘备自然可以看到,本来以刘备对甄尧的了解,像他这样沙场成名的将领应该不会为手下兵卒战亡而伤感,可眼前所见却推翻了刘备对甄尧的认知。“当真是一个矛盾的人,只望他能够早日习惯眼前一切吧。”心中略微感叹,刘备并没出声相劝。

    一排排的盾兵被乌桓骑兵跃马破解,导致战场上的局面已经开始向乌桓异样倾斜。刘备见局势越来越不利,皱眉道:“再不另想他法,眼前战事就要输了!”

    甄尧同样十分紧张,不过这一切的部署都是由他提出来的,其中各部分兵马的重要性也只有他最清楚,当下沉声说道:“不急,益德、云长还没现身,他们现身的那一刻,就是我等挽回局面之时!”

    刘备闻言略微点头,好在关羽和张飞领着骑兵还未加入战场,这是两人赢得战局的最后希望。望着前方敌营,心中默念:“二弟,你可要快些啊。”

    也就在此时,乌桓骑身后不远处的大营传出阵阵声响,随后一股浓烟从营寨上方冒出。这一股浓烟十分显眼,不论是甄尧或是正在领兵与官兵纠缠的丘力居,都瞧了个真切。

    看见滚滚浓烟直冒,丘力居气得肺都快炸了,当即沉声道:“汉人耍诈,营寨危险!随我回去救援!”

    “好,好,总算没让我失望。益德、云长终于动手了!”甄尧双眼一亮,爽朗大喝道:“贼营已失,眼前骑兵不过丧家之犬,众将士,随我杀贼立功!”忍耐多时,此刻终于要动手了。

    “杀!”周围兵卒可不是瞎子,那么大的烟是个人都能看见。众兵卒见贼兵连营寨都没有了,同样跟着大喝,手中兵器挥舞,直追想要后撤的乌桓骑。

    “哈哈,云长,我们没来晚,贼兵还在外头,走,杀过去,与主公会合!”就在丘力居调转马头意欲回兵救营时,从乌桓大营前冒出数千骑兵,为首正是张飞与关羽。

    张飞与关羽领骑兵突然从敌阵后方冲杀过来,奇兵效果显著,不少还未多做准备的乌桓骑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张飞等人手上。

    张、关二人各领着一千骑兵在乌桓骑阵中乱窜,丘力居却拿他们没辙。此刻战场已经乱成一团,没有任何阵型可言,也没有任何团队间的合作,几乎是你砍一刀,就会有人从背后刺你一枪。

    靠着张飞两人领着骑兵击破敌营并在乌桓骑阵中捣乱,战局又逐渐恢复平衡,一直到日落,双方也没能分出胜负。虽然胜负未分,但这数个时辰下来,双方死亡兵力均破万人。

    手中画戟早就被鲜血染的通红,甄尧望着昏暗的天空,开口道:“收兵吧,再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了!”

    刘备同样点头,今日一战能够以三万步卒相抗数万骑兵,已经大大出乎他的预料。原以为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没想到真能与乌桓拼成重伤,当即高喝道:“天色昏暗,众兵卒随我撤退,明日再战!”

    “卑鄙的汉人,明日定要取你性命!”日落月升,自己大营又被官兵烧了,丘力居此刻也没心情继续相斗下去,冷喝一句狠话,带着自己手下余留下来的兵卒,缓缓退出战场。

    领着残军徐徐走向广阳城,张飞犹有不足的回味道:“主公,今日一仗打得痛快,那些个乌桓兵卒,也不过如此嘛!”

    “不过如此吗?”听到张飞给乌桓骑兵这么一个评价,甄尧不由得摇头苦笑。就是这样一支‘不过如此’的兵队,把己方兵马给杀的就只剩万余人,而自己手中一万八千兵马,如今只剩下三分之一。

    相比张飞只知战场痛快厮杀,关羽考虑的就比较多了,当即开口问道:“大哥,今日未能将丘力居灭杀,我等又将他营内的粮草给烧了,他会不会拿周围百姓出气?”

    “这倒不用放心,前余日丘力居敢分兵袭扰乡民,那是因为他手中骑兵足足数万。今日一战过去,他兵马也是损失不小。他如今只有两个选择,一是领兵退出广阳,二是明日与我等决一死战!”

    第二卷 诸侯序幕 第一百一十六章 城下的谩骂

    行走大半时辰,甄尧等人终于回到广阳城下。虽然弯月已经高挂空中,但邹靖依旧在城头等待着,直至看到了城外兵马,才惊喜呼喊道:“城下可是玄德、云长回来了?”没办法,人长的特殊点就是好认,刘备与关羽的长相较之甄尧的确好辨认多了。

    刘备拍马上前,点头道:“太守,是备与甄兄回来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借着月光与城头火把,邹靖也看清了刘备此刻模样,连忙挥手说道:“打开城门,迎将士们进来!”

    “太守,备回来了!”走入城中,邹靖已经来到城门口,刘备上前躬身行礼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邹靖上前两步拉着甄尧和刘备的手臂,开口道:“随我回府中一叙。”说罢便拉着两人向前方街道迈步。

    走进太守府厅堂,已经有下人摆出吃食,邹靖坐上首座,待甄尧等人都坐下后,开口问道:“你们且说说,这一战经过如何。”

    刘备与甄尧相视一眼,后者略微点头,刘备露出感激之色,随即转向对邹靖说道:“我等自早晨领兵出城后…………花费大半柱香时间讲解,刘备几乎把出城至撤兵的每一个细节都说了出来。

    刘备说的认真,邹靖听的也很仔细。当听到无间隙箭雨将数千骑兵扫落马下时兴奋的想要鼓掌,当听到甄尧在短日内琢磨出来的人肉拒马墙可以当下骑兵时都不自觉的认为这一场战斗己方要赢了。

    可当他听到乌桓骑因为熟悉马战,跃马奔驰能力远非大汉兵卒可比,刹那间之前的大好局面分崩离析时,又惋惜顿足。当听到战事越来越不理,乌桓骑兵都快冲至甄尧等人所在中阵时,难免为甄、刘两人捏把汗。

    最后说及张飞、关羽出现,才将战场局势稳定,而这一场大战从这里几乎就没有太大的变动,双方都在不断的增加伤亡兵卒的数目时。邹靖不由得苦着脸,思索如何改变这一困顿局面。当刘备提及夕阳下沉,双方罢兵,这一段战事解说才算结束,而邹靖脑门上已经落下不少汗珠。

    其实不止邹靖,就连甄尧也随着刘备的讲说而陷入回忆,当刘备话音落下,摇头地叹道:“刘备当真是靠嘴皮子吃饭的,单单听他在这讲述,就能给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邹靖听罢斟酌片刻,点头道:“如此险恶,能回来便是好事,我料那丘力居在失了大营以后也不会再做纠缠,明日他若叫战,我等不必理会,不出三日,他必退离广阳!”

    邹靖此言一出,场下刘备几人无不望向甄尧,因为这和甄尧在城外所说,何其相似。邹靖不明所以,开口相问,甄尧只得苦笑把自己在城外说的那番话又重提了遍。邹靖笑着点头,甄尧的眼界确实够高了,对战事的洞悉不比自己差。

    正如邹靖、甄尧两人所想,第二日天微亮,丘力居便领着麾下骑兵来到城下叫阵。甄尧等人大战一夜还没睡够便被惊动,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来道城头,甄尧看着在城下骂骂咧咧的丘力居,冷笑道:“如今他麾下兵马也是折损过半,仅剩两万不到骑兵。即便开战我等也不用过分忧心了。”

    邹靖笑着点头,昨日一战虽然损失不少兵马,但看眼下情形,确实值得。当即点头道:“甄尧说的是,如今丘力居便如断了爪子的老虎,虽然吓人,却不会太过厉害。只要我等不去理会,他翻不出花浪!”

    见甄尧几人都出现在城头,丘力居更是恼火,大声呵斥道:“卑鄙的汉人,只知偷袭我乌桓大营,有本事出城与我一斗,我定将你等统统绞杀!”

    甄尧走靠城墙边,放声大笑道:“哈哈,笑话!以我城池之利,何须城池相斗?丘力居,你且领兵攻上来,我甄尧定与你大战一场!就怕你不敢上来,离了战马,你们乌桓骑连攀爬城池都不行!众将士,尧所言可属实情?”

    “将军说的是,乌桓骑兵,狗屁不是!”

    “就是,离了战马,我一刀能砍死他三个!”

    “有能耐就冲上来,小子在这等着你们这些化外荒民!”杂乱的叫骂声瞬间点燃,城头兵卒无不是昨日一战存活下来的精锐之师,他们对这些乌桓人可没好印象,几乎是专挑自己觉得最难听的骂出来。

    丘力居没想甄尧居然如此‘不文明’,带着兵卒一起在城头叫骂起来。心中怒火中烧,长鞭在空中呼啸甩过,‘啪啪’破空声不断响起。如此发泄还不够,只得怒声喝道:“给我骂,我不相信这些汉人能忍得住!狠狠的骂!”

    甄尧冷眼看着场下,乌桓人开骂后的确很难听,几乎那些脏字不是往自己身上套就是问候自己父母亲人的。右手紧握剑柄,片刻后又松了开,怒笑道:“休要管他,由着他骂便是!我倒要看看,骂痛快了他开有没有力气离开!弓箭手听令,乌桓骑一旦靠近,无需命令,直接射杀!杀十人,奖钱一贯!”

    有了甄尧的金钱督促,城头上的弓箭手无需邹靖下令便张开弓箭直望城下,等待着下方骑兵的动静。这一切变化邹靖看在眼中,摇头轻笑也不去过问,他知道甄家有钱,便是杀一人给一贯,都是给的起的。

    站在城头听了一个时辰的谩骂,起初甄尧还有气愤之心,可听得久也就麻木了,加上乌桓骑兵骂来骂去就那么百来句,一个时辰下来,也不知道重复骂了多少次了。

    太阳逐渐升至高空,昨夜本就没有进食的乌桓骑腹中也开始抗议了,就连丘力居也感觉到饥饿。加之谩骂一个时辰,光是吐口水也让众骑兵累的够呛,渐渐的谩骂声也就小了,任由丘力居如何不满,骑兵们也不再大声高喝。

    城下兵卒的疲惫甄尧看在眼中,可一想到自己麾下兵士到现在都没有舒缓过来,无奈摇头叹道:“若非昨夜一战兵卒实在疲惫,此刻出城却是打破贼兵的好时机!”

    见甄尧面露可惜之色,邹靖摇头轻叹:“呵呵,贤侄不可轻敌,城下这些乌桓骑,看似疲惫,可他们久居荒原,忍耐力同样十足。若此时出城,往往会不死不休,讨不得便宜。”

    第二卷 诸侯序幕 第一百一十七章 刘虞论乌桓

    甄尧听邹靖一说,思虑片刻点头称是。他倒是忘记了,眼下乌桓兵马常年在草原生存,小小的饥饿根本不会对他们的战力有过的的影响。想通了这点的甄尧就更不着急出城了,双眼紧盯城下,他很好奇丘力居此时会如何选择。

    而此时,丘力居身旁的小帅打马上前,低声说道:“大王,撤兵吧,官兵只怕是不会出来了。底下兵卒饥饿难耐,不宜在城外干等。”

    听见手下人这么说,丘力居双眼中闪现着挣扎之色,右手紧握马鞭,沉默半晌才咬牙道:“今日先放过这群汉人,我们撤!”

    “终究是撤兵了。”低叹一声,甄尧心底也轻松不少。之前虽然口头说着轻松,但城下万余骑兵也不是摆设,若要死拼结果如何还很难说。如今乌桓骑撤退,不论对他或是广阳城,都是一道喜讯。

    乌桓骑虽然离开,但城池的防范依旧有条不紊的安排下去,待城头布防事宜处理完毕,邹靖领着甄尧等人走回太守府。回到太守府后,邹靖开口道:“若乌桓骑兵当真离开我广阳,那你等便可领兵北上,为天子讨贼。”

    刘备听言,开口问道:“太守言下之意,那丘力居还会留于广阳城外?”

    邹靖缓缓点头,开口道:“乌桓人的性子某十分了解,在广阳城外损兵折将,丘力居定是不会服气的。如今形势所迫或许会暂时退出广阳,一旦有机会,他肯定不会放过此城。”

    甄尧在一旁听着不免皱眉,沉声问道:“如此一来我等岂不是永远也无法北上?如今张举才打下四郡,根基并不稳固。若是等战事拖延,他将四郡皆纳入掌中,我等想要剿灭他,比之当年黄巾还要困难许多。”

    邹靖无奈苦叹:“某亦无良策,如此被动,实乃靖之过错。只望主公早日赶来,或能解此危局。”

    “刘虞吗?”心中默念幽州牧的名字,甄尧虽然没与他见面过,但两世的记忆中的刘虞,都不是泛泛之辈。自己现在是没有办法了,他能行吗?

    这个疑问一直到夜晚甄尧躺在床榻上都不曾挥去,带着不确定的答案,甄尧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好不容易将城外贼子悉数击败,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得到释放。

    第二日醒来,甄尧习惯的前往太守府议事厅堂,还未走近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谈声。心中暗自奇怪之余,右脚迈入门槛,抬头望去,厅堂中不但有邹靖、刘备两人,还有一粗布男子,之前开口说笑的便是他,此刻他正坐在首座上,而身为一郡太守的邹靖,只能站在下首。

    略微思索片刻,甄尧已经明白此人是谁,整个幽州,除了刘虞,还能有谁让邹靖都得在底下站着?带着一副笑容走上前,甄尧款声道:“邹太守,玄德兄。中山郡守甄尧,见过州牧。”

    坐在首座的刘虞双眼一亮,眼前少年便是那甄尧?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点头道:“太守免礼,老夫不曾自报名讳,你如何得知我便是州牧?你看我这身模样,像一州之长?”

    甄尧略微摇头,开口答道:“素闻州牧不喜奢华,平日吃穿住行皆以朴素为准。以前尧还不信,如今却是叹服。能让邹太守如此恭敬对待,也只有州牧您了!”

    “你这小子,嘴巴倒蛮会说!”刘虞摇头笑骂一声,开口道:“某昨夜才入得城中,未免打搅你等,便不曾与你相见。今日初见,也算是熟识了。你来的正是时候,某之前还在想,由谁替我将一封信送与丘力居。”

    甄尧诧异抬头,不解问道:“送信给丘力居?何故?”

    刘虞双手揉捏在一起,开口问道:“我且问你,如今幽州应当最先解决的事情是什么?是外族?或是叛乱?”

    甄尧听刘虞所问,当即知道他所说送信一事不过是个托词,主要还是问自己对这一场战事的看法。心中略微思索,甄尧轻声道:“事有轻重缓急,如今幽州大事,当属平叛张举。”

    刘虞听罢满意点头道:“即是平叛,就不该在其余事上消耗兵力、精力。乌桓兵马本是一纸信件便可解决的,你等却空耗数万兵力,如此实在不该!”

    甄尧见旁边两人都没出声说话,显然在自己来之前刘虞就已经说过了,就算邹靖两人不赞同,也不会反对自家主公的意见。不过他对刘虞的说法却不敢苟同,沉默片刻开口问道:“州牧之意是招降乌桓兵马?”

    刘虞点头道:“不错,乌桓骑本就是我大汉所属,虽有袭扰不过是于情所迫,只要他们可以安然生存,如何会反复袭扰大汉州郡?为官者视其如大汉子民,如此乌桓骑只会成为大汉助力,而不是如现在一般,年年灾祸不断。”

    甄尧听罢心中却是一点也不认同,若是真如刘虞想的这么美好,那也不会出现以后的‘五胡乱华’了。略微摇头,甄尧开口道:“不知州牧可曾知晓,乌桓骑掳掠大汉州郡,百姓视之如猛兽,两者完全无法融合,如何能并存于世?”

    刘虞笑着摇头道:“贤侄所言差矣,只要我大汉愿意接纳他,再派人行以教化之事,乌桓自然会归于我大汉。譬如现在,某一封书信,便可令丘力居撤兵,如此两全其美,不比贤侄以武略谋胜要强许多?”

    道不同不相为谋,甄尧知道和刘虞这种死心塌地实行怀柔政策的人辩说是没结果的。何况对方现在是一州之长,自己不过是中山郡守罢了。再继续扯下去,搞不好就要落个自大傲慢的名头,当即点头道:“州牧之威望,慑服一乌桓小族,自是不再话下。”

    甄尧不再辩驳,刘虞对他的识趣也颇为满意,点点头轻声道:“武略并非不好,只是能不动兵就不要大起干戈,此乃劳民伤财之举。之前所说皆是戏言,某已派人将虞亲笔信件送往乌桓兵寨,两日内,定有回音传来。”

    甄尧瞪大了眼睛,诧异问道:“州牧才至广阳,就安排好了一切?”

    一旁的邹靖开口说道:“主公昨夜可是一直未睡,花了许多功夫才写下劝降书信。”甄尧听罢,当即弯腰向刘虞行礼一拜。不论刘虞执政理念如何,单凭他雷厉风行的办事效率,与无时无刻不为民考虑的心思,这一拜,甄尧是心甘情愿的。

    第二卷 诸侯序幕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三策平乱

    甄尧并不知道刘虞所写劝降信件中具体什么内容,但这不妨碍他猜到大概。无非就是劝丘力居退兵回乌桓族地,然后给出多少多少好处,例如粮食、铁器等等。虽然刘虞说自己能以一封书信使乌桓骑兵撤退,但甄尧那时并不十分相信。

    可当两日后乌桓骑兵真的引兵北退并派出一员心腹来刘虞身边等候消息时,甄尧才知道刘虞这两个字在幽州到底是何地位。就连丘力居这种乌桓大王,也是对他信服不已,信上说了会给就相信刘虞会一字不落的做到,派出一人不过是想早点得到自己所需要的器物。

    依旧是广阳太守府议事厅堂,甄尧开口问道:“乌桓危机已除,我等何时发兵北上,擒杀那张举!”据探哨传来的消息显示,丘力居的确是回转北方草原了,并没有再留于幽州郡县。当消息确认后,甄尧的目的也就明确了,那就是把张举给宰了。

    首座的刘虞略微摆手,开口道:“些许贼子,无需出兵便能悉数灭杀。如今张纯已死,丘力居北撤,你等以为张举会如何?如今的他,便是自称天子,也只会坐立不安!”

    甄尧见刘虞又反对出兵,眉头微皱开口问道:“刘州牧,张举远在他郡,若不出兵,我等如何剿贼?”

    刘虞见甄尧颇为心急,不免出声笑道:“贤侄虽有武略,但治理一方之地还略显不足。张举此刻已成惊弓之鸟,他麾下的那些贼寇们更是日日不得安睡。如此说来,其中已有可寻良机?为何要选最费力的举兵讨贼?”

    刘虞的一番话似是解释,但更像是指引,他正在教导眼前的大汉俊杰。甄尧也不是蠢货,略微丝素已经琢磨出了一点头绪。刘虞的意思似乎是要用阴招了。

    果然,就在甄尧还在思索刘虞会如何对付张举时,身为幽州最高行政长官的刘虞已经开口说道:“我已命人前往蓟县、渔阳等地,广散贼兵必败的消息。”

    “另开出暗花(不知道汉末有木有这说法,这里就这样用了,大家明白啥意思就好),悬赏张举的人头。再以官文安抚底下被迫反叛的各郡百姓,如此行事,不愁贼兵不破!”

    刘虞的三路举措便是甄尧也颇为吃惊,在甄尧想来,有人造反就得领兵镇压,他可从没想过还能用‘文士’的方式来解决一场叛乱。可刘虞所说的三策,相辅相成,不是没有成功的可能。而以刘虞在幽州的民望来说,这种可能只会更大。

    与自己处事毫不相同的手段,让甄尧明白自己所学所会的其实并不多,同时他也察觉到刘虞是刻意把这些详细说给自己听的,要不然以其幽州第一人加皇亲国戚的身份,完全可以无视自己。想通了不少事情,甄尧躬身拜道:“尧受教了,多谢州牧指点。”

    见甄尧如此,刘虞捋须长叹:“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眉色见颇有几分欣喜。

    正如刘虞所说,当一道道政令从广阳城传出后,对起兵造反的张举一众的打击不可谓不大。首先传至众叛军耳中的便是刘虞对这支兵马的看法。

    所有叛军几乎一夜之间便明白了一件事,刘虞要杀的只有号称‘天子’的张举,自己只要改邪归正,还能回乡里继续耕田。没看一同作乱的乌桓骑兵,都被刘虞大人给‘放’回草原了吗。叛军众多底层兵士不过是幽州各地百姓,能够活命的情况下,他们也不想当叛贼啊。

    其次,游走于幽州各郡的游侠们也得到了消息,叛军贼首张举的脑袋被刘虞下了暗花,而且数目不小,足足三千贯。在这又不得不提刘虞的名望,仅仅是开口说一句话,连个字据都没有,但游侠们却相信,自己只要带着张举的脑袋来到广阳,就能拿到那笔赏钱。

    几道消息传开,大半个幽州的都开始动荡起来,而其中,以张举所在渔阳郡最为混乱,每日都会有叛军兵卒逃跑,同时也有不少游侠欲图进入城内把张举的脑袋给摘下来。

    “给我去死!”渔阳城太守府内,已经将此地占为己有的张举高举染血的长刀将眼前被麾下兵卒制服的刺客斩于院中。半月来,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混进城中寻刺,张举不得不在府院安排众多心腹把守。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身手了得的剑客通过各种方式闯入府内。

    将眼前假扮成己方兵卒行刺失败的游侠杀死,张举愤恨的提脚踹出,即便是将其击杀,也难消张举心头的怒气。就在一月前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一方天子,可几十日过去,张纯死了,丘力居败退,自己也成了众多游侠眼中的暗花。这分变故让张举恼怒且怨恨。

    见张举拿死人发泄,一旁的心腹开口劝道:“主公,莫要生气。不过是些刀口上过活的游侠,如今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也该知道渔阳城不是那么好闯的,想必不会再有人敢来犯险了。”

    张举又踢上几脚,才罢手说道:“张弛,今日城中可有兵卒私自离开?”

    被问话的张举心腹面色一沉,低叹道:“回禀主公,今日南门又有二十余人弃城离开,末将曾派人去追,却不见人影。”

    “该死的刘虞,该死的甄尧!”将手中大刀狠狠插入土中,张举冷声说道:“若非这两人与我作对,我此刻已经全取了幽州,谁还能奈何的了我!”一旁张弛只得不停赔笑,不过看其双眼闪烁,没人知道他此刻心中在想着什么。

    张举拍了拍衣袖,看着脚底下的血迹略微皱眉,开口道:“走,与我进屋喝酒,见血就晦气!”

    张举好酒,可酒量却没有多少,一坛子还没喝完便醉倒在桌案旁。正坐在下首吃喝的张弛也见怪不怪,示意两旁女婢将张举拖回内屋,自己继续吃着喝着,只是两只眼睛一直紧盯的张举的背影,不知心中又有何打算。

    当夜,太守府旁边的院落中,几名张举的心腹一齐出现在这。这个院子是张举赏给张弛的,可他没想到,就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今夜便要商量着如何拿自己的脑袋去换取钱财。

    第二卷 诸侯序幕 第一百一十九章 竹篮打水一场空

    小院内一共有五人身影,其中一位肥硕的中年男子开口问道:“张弛,我们这边可都准备好了,你那呢?”

    张弛点头道:“我这也准备妥当,如今太守府内院皆是我的心腹。自从张纯败亡的消息传回,张举整日只知醉生梦死,毫无防备的他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将内院兵卒给换了。”已经准备撕破脸,张弛此刻却是连‘主公’二字都不叫了。

    见张弛如此自信,周围几人面上兴奋之色却是掩盖不住,其中一人高笑道:“那便好,等今晚事成,我等便可带着张举的脑袋去广阳领赏。到时候分了钱财,去村上买几亩良田,当个富家翁,逍遥自在!”

    几人再次商量片刻,一齐走出院落并进入太守府。沿着长亭来到张举歇息的小屋中,张弛对周围守卫兵卒使了使眼色,后者会意点头,带着周围兵卒向外走去。

    ‘吱嘎’一声,屋门被一人推开,紧接着五人紧挨着走入屋内。门外的杂响与脚步声惊扰了本已醉酒昏睡的张举,捂着脑袋抬眼望去,开口道:“是何人深夜打搅?”

    闻言张弛眉头微皱。随即有换上笑脸开口道:“主公,是弛。”说罢带着身后四人走上前,并将屋内的烛台点亮。有了亮光,张举不自然将右臂挡在眼前,好一会才适应了亮芒,再次睁开双眼,眼前五位手下都落入眼底。

    皱着眉头,张举沉声问道:“你等几人星夜一齐过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有抓住了刺客?”

    张弛略微摇头,随后看了看周围四人表情,待四人一齐点头后,转向张举,开口道:“非是刺客,今夜前来,不过是想向主公暂借一物。”

    张举似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冷声道:“你们想借什么?兵权?钱财?”

    张弛冷笑一声,此刻也无需再做掩饰,上前两步开口道:“呵呵,主公,我等所要的并非此二者,不过即使如此,也怕您不肯给啊!”

    一旁的大胖子似乎不满张弛到了这份上还和张举唧唧歪歪,将腰间大刀拔出,冷喝道:“还和他废话什么,杀了把脑袋割下来便是!”

    张举双目怒瞪,现在他可算是醒酒了,见眼前五人都将兵器抽出,当即高喝道:“你们?你们想杀我?拿我脑袋去领赏?来人啊,有人行刺!”

    “叫吧,叫破了喉咙都没人会管你的!”张弛冷笑一声,上前两步,手中长刀下砍,此刻仍旧躺在床上的张举完全没有任何抵抗能力,看着刀刃砍下,只能绝望的瞪大双眼。

    张举这位当世草莽,死的却是十分窝囊。当张弛用布将其脑袋包好带出小屋时,周围已经聚集了二十余名兵卒。张弛快步上前,很快几名兵卒便将他挡在身后。

    看着周围靠上前的十几名兵卒,一同行逆的几人沉声问道:“张弛,你这是?”

    张弛冷笑着回头道:“哼,既然我杀了张举,自然得有人替我背黑锅。何况三千贯虽多,但分成五份却没多少,哪里比得上我一人独吞?杀!”

    ‘杀’字一出,周围十几名早就准备好了的兵卒一起动手,长矛、短刀很快就往几名叛将脑袋上招呼。很显然,为了这次行动,张弛是将手下最厉害的兵卒给挑了出来。虽然兵卒与将领之间仍有差距,但依靠着人数的优势,围在中间的四位叛将根本无法久撑。

    “张弛,你不得好死!”带着几分怨恨,几名叛将先后倒地,张弛看也不看倒在地下的四人,放声笑道:“如今大事已成,都随我一起去广阳城领赏吧,哈哈!”说罢提着手中包袱,大步跨出太守府内院,紧接着又从北城外离开。

    直到第二日天亮,府内女婢才发现内院已成一片血海,之后整个渔阳城都沸腾?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