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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纳侍第64部分阅读

      娶夫纳侍 作者:rouwenwu

    苏繁微红着脸感受着晓雪温柔的手,在他的发间穿梭,每一次的肌肤触碰,都带着些微的酥麻之感,让他的心跳动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响……静寂的屋内,似乎只剩下他擂鼓般的心跳声。

    “好了”晓雪将手指插入那丝丝柔顺,充满光泽的发丝中,感受到头发干燥清爽的触觉,便放下手中的毛巾,欣赏着苏繁的侧脸。

    饱满的额头,飞扬的剑眉,卷翘浓密如两排小蒲扇般的睫毛,高挺若刀削般的琼鼻,丰满的嘴唇……再往下,顺着那修长的脖颈,喉结因紧张而不时轻轻地颤动着,好看的锁骨隐没在淡紫色的亵衣领口中,引发人无限的遐思……晓雪觉得自己的口中有些干渴,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苏繁虽然仍低垂这头,却清楚地感受到身边女子越来越炽热的目光,他的脸更红了,心中却窃喜不已。

    “星繁,你好美”当晓雪看到苏繁红得仿佛熟透了的西红柿一般的脸颊时,才意识到自己将心中的赞叹说出了声。她试探着轻轻环住他的肩膀,只觉得那身子微微一颤,却没有丝毫的抗拒,便放心地将他紧拥在怀。

    一个一米七六左右的女子,拥着一米九左右的高大男子,那画面别人看着还挺爆笑的,不过两人却都沉醉在那相互试探和接触的美好感受中。

    晓雪的手轻轻抚摸着苏繁的俊脸,手中丝滑的触感让她有些嫉妒他的好肤质。顺着那白皙修长的颈子,她的小手来到那掩映在淡紫色中的性感锁骨上。有些粗鲁地扒开那碍眼又碍事的亵衣领口,紫色的外袍就这样掉在了地上,而松垮的领口半垂下来,露出了半边单薄浑圆的肩膀。

    望着苏繁低垂着的脑袋,晓雪脑中突然出现漫画中小受红着脸香肩微露的“香艳”画面。甩掉脑中好笑的画面,勾起他红透的俊俏脸颊,晓雪试探性的轻吻他的双唇。

    唇瓣上柔软的触感,满足不了晓雪心中越来越多的渴望,丁香小舌开始攻城掠地,向他的口中进犯。苏繁太紧张了,以致于唇瓣紧闭,不知道如何应对。挑不开他紧闭的柔润唇瓣,晓雪有些受挫的重哼一声而啃咬著他,忙碌的双手亦探向他的削瘦的前胸。

    将他压向柔软的床铺,晓雪挑衅地以自己柔软的身子摩蹭著他的半掩的。青涩未经世事的苏繁,哪里经受得住她的故意挑衅,苏繁微张双唇发出一声低吟,而引进她早已等待时机采入的舌。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五十二章生涩

    二百五十二章生涩

    霸道的舌尖,舔遍地口内柔嫩的每一寸,吸吮着他的舌尖,勾惹他青涩的反应。 柔嫩白皙的小手,放肆的在他身上游走,力道却极轻极轻,仿佛在触摸着最珍贵的宝物。苏繁一路飙升的体温,透过她的手掌传来,染烫了她的身子。

    晓雪抬起头,温热柔软的唇,从他的上边挪开,扯出一缕透明的银丝。

    苏繁不满地张开迷蒙的充满情欲的眼睛,望进了她同样染上欲望的眸子。

    晓雪邪邪地一笑,手更加不安分起来。 当她的手滑进衣衫,掬握住他胸前的两点茱萸,以细腻的指尖,轻刷着粉嫩的蓓蕾时,他惊呼出声,被那奇妙的感觉吓着,脸也瞬间鲜红似染。

    朱唇又吻上他,吞咽他的惊呼。一种他未曾经历,且难以抗拒的感觉,正在侵袭着他的感官。

    丹唇缓慢下移,舔吻过他的颈项,而後游走到他的锁骨。晓雪发现自己是锁骨控,夫侍中妖孽的锁骨最迷人,她最爱在那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迹。而那马蚤包的家伙还最喜欢敞口大领的红衫,那被草莓覆盖着的锁骨,在领口中若隐若现,好像在炫耀着什么似的。

    而身下那个害羞生涩的男子,锁骨挺翘,似乎不逊于妖孽的美丽,让她忍不住在舔舐的同时,轻轻用牙齿硌磨着。这陡然不轻不重的一咬,彷佛在他身上,烙下属於她的烙印。

    手指,顺着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向下逡巡着自己的领地,来到小腹处,突然停止,在那平坦上不停地轻轻描画着,仿佛那是一块上好的画布,而手指是作画的笔。

    柔软温热带着迷人芳香的唇,仿佛带着魔力每一个动作都能勾起他心中深深欲望的手,这样摩擦着他的肌肤,一种前所未有的陶醉,使得他朱唇微启,飘出一声声仿佛邀约般的喘息与轻吟。

    或许是其他的夫侍都太过主动,这样任自己宰割的小白羊似的反应,激起了晓雪前所未有的激|情。她的呼吸渐渐凝重,丹唇顺着那纹理清晰却不夸张的肌肉,来到了平坦有力的胸前。

    不同于黎昕厚实有力的肌肉,也不同于薛晨白皙瘦弱的体肤,苏繁的胸膛虽瘦却不骨感,让她流连忘返。

    望着平坦胸膛上被她的手指得耸立的两点朱红,晓雪忍不住低头含了上去。身下男子微微的战栗,让她的心中难耐。她的舌缠绕在那粉红的茱萸上,不时用贝齿轻轻啃噬一下。

    陌生的爱欲情潮袭上了苏繁的心头,他不知道如何是好。醉心于家族事业的他,在别人的眼里已经超越了男女的观念,身边没有人提点,远在故乡的爹爹,也只是在成亲前抵达京城,在婚礼前夜羞答答朦胧胧地讲了些关于洞房注意的事宜,也被这几个月的耽搁,忘得差不多了。此时的他,只能咬着唇瓣强忍着要出声的呻吟,感觉到自己下面渐渐抬头的越来越灼热胯下之物,羞臊万分。他想要纾解,却不知道如何是好。这个往日里总是沉静若水的男子,早已失去了让他引以为傲的冷静,仿佛风中飘摇的叶子,身不由己。

    晓雪发现了他的无助,在他胸前印上几点小草莓后,用微微沙哑的声音轻轻安慰着:“放轻松,别怕,来,用你的手感知你的妻主,随心而动,夫妻之间不需要怕羞,更不要觉得丢人。和所爱的人融为一体,是最美好的事。”说着,将他修长细嫩如处子的手,放到自己柔软的腰肢上,并引导它在那柔美的曲线上游走着。

    手指间比他接触过的最柔滑最细密的绸缎,更加细腻滑嫩的肌肤,让他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为了在最上乘的丝绸上绣出完美的图案,苏繁每日总是用羊奶浸手,所以手部的神经最为敏锐,感知力可以说超越巅峰。此时手掌下的触感,比贡品云绢更柔更滑更嫩,让他的呼吸更为粗浊。

    晓雪很满意他的反应,悄悄将手伸向了他胯/下那昂首挺立的欲/望之源。她的小手覆上他灼烫的坚挺,心中感触着他的跟身高相符的尺寸。

    掀开被褥,半褪的亵裤已经将两腿间那硕大的圆柱呈现在她的眼前。啊哦,这么大这么粗,自己能不能容纳的下?不会被撑破吧?晓雪的嘴角抽搐着。

    沉浸在情/欲之中的苏繁,感觉到身上一凉,发现被子已经被掀开,而自己的“丑态”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妻主的面前,忍不住羞臊地扯被子,口中断断续续地低声道:“别……别看……”

    “好,我不看……”晓雪柔弱无骨的身子,压在了他的身躯上,胸前的柔软,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下/体总是有意无意地磨蹭着他昂扬挺立的硬/物,引得他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

    他越来越涨大,越来越灼热的雄伟男性,似难耐的隐隐作痛。他内心的情/欲渴望着纾解的源头,却不知道如何才能解放,他没有章法地扭动着腰臀,硬挺在妻主的身子上不住地磨蹭着,这样才能得到些许的安慰和释放。

    可是,那样的摩擦越来越满足不了他心中扩散的欲/望,他张开朦胧的眼睛,望着同样朦胧的晓雪的眼睛,口中溢出:“晓雪,我,我想要……”

    “想要什么?”晓雪轻笑着,用舌头描画着他完美的唇形。

    想要释放,想要被占有,想要纾解内心的不适……可是这些话,苏繁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露出委屈的表情,轻轻地低吟着:“晓……晓雪……”他大着胆子,伸手托住她粉嫩的臀,让她紧触着他,要她不断的碰触他胯间的昂扬。眼神更加的迷蒙,表情更加的无助……

    晓雪见状,心中的欲/望被挑起,不断地翻涌着。她俯下头,重重地吻上苏繁微张的双唇,与此同时,玉手执起他那高挺的坚硬,对准自己的幽/深之处,小心地沉身坐下去。

    当自己的火热被柔软包容的同时,轻微的刺痛让苏繁的身子一紧。晓雪也跪在他的上方,强忍住心中翻涌的欲/望,让自己的身体悬空,动作停滞不前。这可是高难度的动作,她的唇从他嘴唇上移开,轻轻地喘息着,问了句:“疼吗?”

    苏繁咬着唇瓣,红着脸轻轻摇了摇头,为了证实自己的话,还将自己的腰臀使劲向上一顶。可是,龟/头处撕裂般的痛楚还是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晓雪用手轻轻抚平他的纠结的眉,很耐心地按兵不动,那悦耳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的性感:“别急,慢慢来,我们有的是时间……”

    疼痛只是瞬间,疼痛过去,她那幽秘深处的温柔,那滑如丝绸的裹覆,让他胯/间硬/物有狂野的冲动。他已经不满足她的原地不动,忍不住想要更多……

    晓雪觉察到他的细微变化,她渐渐沉下纤腰,容纳他的火烫与饱满。感受到体内被撑得一丁点儿缝隙都没有,幸好有爱的滋润,让那紧致的甬道温柔地包容着他……

    适应了体内的饱满,晓雪情不自禁地晃动着腰肢,让那昂扬的坚挺不停地摩擦着柔软的内壁,快感不断的飙升。身下的人儿迷醉得轻吟着,那动听的音符让她的动作越来越狂野,想要占有他的一切。

    陌生的爱欲情潮,似狂风巨般将苏繁拱至最高点,教他身子也不禁因狂热而随之摆动……

    月亮爬升到柳梢头,又害羞似的扯一朵云彩遮住自己皎洁的光线。夜,还很漫长,一切只是开始……

    次日,悦耳的鸟鸣,唤醒了浑身酸痛的苏繁,转过头去,在透过窗子斜射映入一室柔和光芒的晨曦之中,他静静地看着于睡眠之中,仍如八爪鱼般搂着自己的女子。

    他小心翼翼将她揽进自己的胸膛,俯首深深地贪婪地望着她沉睡的容颜,拨弄过她覆于面颊上的发丝,他看见她一如稚儿般单纯的柔和五官。

    浓密的睫毛垂在下眼睑上,晨曦的柔光在上面留下了阴影,挺直俏皮的鼻子,微微嘟起的柔美的丰唇……眼前的女子如此的美好,这就是他的妻主,直到今天他才有这样的归属感。“妻主”这个词在他的舌尖打转,让他有种想哭的冲动。

    他轻轻靠在趴趴熊的靠枕上,搂着晓雪的手不禁紧了紧。或许是渐渐爬升的阳光,射进屋内的光线有些刺眼,又或许是他搂着她的手不自觉中有些用力。怀中的女子眉头微微皱了皱,浓黑的睫毛轻轻抖动了几下,然后像个猫儿一般,用脸蹭了蹭他的未着寸缕的胸膛,深深埋进他的怀中。

    俏皮捉狎的妻主,他见过;精明干练的妻主,他也见过。现在这样迷糊可爱的妻主,他还是第一次 见。本来已经柔软无比的心,此时更像一汪清水,对她的爱意快要满溢出来……

    他多想就这样永远地拥她入怀,他多想时间就停滞在这一刻,他多想她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哪怕只是相对着默默无语,也能让他无比的满足。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必须放开她,因为她不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放开吧,否则他想要的只会越来越多。他知道这样如风的女子,不能拘得太紧,那样会将她越推越远。可是,他如何能放手,他如何舍得在拥有了以后再放开?

    强忍着心中的不舍,慢慢地放开怀中的温热,轻轻掀开她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掰开抱着自己胳膊的小手,苏繁忍着腰间的酸痛,轻手轻脚地穿着散落一地的衣衫。

    听见里间的动静,守在外边的罗儿低声问了句:“公子起来了吗?热水已经准备好,公子先清洗一番吧。”

    苏繁答应一声,披着斗篷衣衫不整地进了净室。罗儿伺候着主子沐浴,看到公子身上留下的点点青紫印迹,想到昨天晚上听到的激烈动静,忍不住红了脸蛋。不过他还是为公子感到高兴的,终于,他们可以真正算是邵府的一员了……

    而床上的晓雪,在苏繁起身之时已经醒来。她小心地将一只眼睛睁出一条细缝,看着那个高挑的背影有些蹒跚地进了净室,才放心地张开双眼,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嘴角噙着满足的笑容。此时的她,好似一只飨足的猫,浑身上下都感觉到舒坦。

    想到昨夜苏繁的生涩表现,晓雪突然觉得自己何其幸也,拥有这么多美好的夫侍……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五十三章 风哥哥肿么了

    二百五十三章 风哥哥肿么了

    当邵府的一干下人,看到晓雪陪着含羞的苏繁一路有说有笑地行来的时候,心中各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以前持观望态度,对这个自请上门,高大的不像是男子的侍夫不亲近也不冷淡的下人,看到女主子从繁星园中出来,且神情欢悦,态度亲昵,便知道这个受冷落已久的侍夫入得了主子的眼,咸鱼翻身了,思忖着如何跟繁星园的锦儿罗儿打好关系。

    而以前曾经给繁星园使过绊子,在他们面前说过风凉话的下人们,心中不免有些惴惴,祈祷着繁星园的那位主子是个宽宏大量,不记仇的。有的心眼比较活泛的,更是想着如何托关系请说得上话的帮自己美言几句说和说和。

    无论这些人抱着何种心思,看向苏繁和他身后一等小厮的眼神,都散发出善意和友好,有的甚至是带着讨好和巴结。跟在公子和夫人身后的锦儿和罗儿可感到扬眉吐气了,尤其是锦儿,那个小胸膛挺的,下巴快要抬上天了。以前他们无论走到哪里,满耳的冷言冷语,满眼的轻蔑眼神,沉不住气的锦儿还被气哭了几回呢。

    现在那些个说话总是带着刺儿的家伙,都冲他讨好的笑着;那些对他们总是视若无睹的稍稍有点地位的小厮,现在也释放出结交的善意来哼,咱怎么说也是一等小厮了,岂能跟你们这些不入流的家伙搅在一块?等着吧,你们的冷言冷语,你们的成心刁难,你们的目中无人,今后咱都会统统还给你们

    或许锦儿的表情过于嚣张,走在他身边的罗儿不懂声色地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他要低调,不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公子惹事。要知道夫人出门巡视产业势在必行,只不过是早一天或晚一天而已,主子昨晚刚刚服了胞胎果,或许已经坐胎成功,即便昨晚未能成功,未来的这几天定是能怀上的。他们住在邵府的内院中,很多时候还能用得着这些人,这些小厮仆人看着身份不高,却大多是家生子,关系层层叠叠的,与其一报还一报不如以德报怨,将来公子的日子才能过得舒心些。一定得找个机会将这其中的利害解释给锦儿那个愣头青听,免得给公子惹些不必要的麻烦,罗儿心中这样想着。

    两个小厮心中百转千折,走在前边的两位主子间的气氛就和谐多了。晓雪甚至牵起了他们公子的嫩滑如玉的手:“呀星繁的手可比我的还要白嫩细滑呢”晓雪这才注意到她这个夫侍不同寻常的手。

    苏繁微红着脸,忙解释道:“我们师祖传下来的,但凡选中的双面立体绣的继承人,必须从小用羊||乳|泡手,使手时刻保持着新生婴儿般的触感,这样不会刮坏那些顶级的绣线和绣锦,另一方面,手的灵敏度感知度更强,绣出来的绣品才能灵性十足。”

    晓雪对他们师门的怪异习俗不感兴趣,只是执起他的一只手细细观察着:这只手莹白如玉,纹理细腻,修长匀称,看不出骨节和任何的褶皱,乍一看去,竟不似真人之手,倒好像上好的羊脂玉经过顶级的工匠雕刻而出的。想到昨晚这双手抚着她腰肢的触感,晓雪不禁吞了吞口水,心中兴起一抹异样来。

    按说一米七六的晓雪,牵着一米九二的苏繁,男高女矮的搭配应该很怪异才是。不过,无论在谁的眼中,他们这样缓缓行来,竟是那样的和谐般配……

    这样边走边聊,很快他们便出了园子,来到了澄心苑用餐的正厅门前。晓雪看到前两天将自己撵出院子,对她不理不睬的风哥哥,双手放在小腹处,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不禁心中一喜:风哥哥不嫌弃自己了?转念一想也是,从小到大风哥哥几时对自己大声说一句话?无论自己做的事在别人的眼里有多么荒谬,无论自己的转变多么的不可思议,他总是默默地站在自己身边,无声地支持着自己,又怎么会真的嫌弃自己?

    自以为自己想通了的晓雪,脸上现出大大的笑容,向前疾走几步,张着两臂便向着谷化风冲了过去。

    要在往常,风哥哥一定会怕她磕着绊着,向前迎上几步,投入她的怀抱,并轻轻扶着她的腰肢。哪怕被她带来的惯性冲得后退几步,也依然护着她保持着平衡。

    可是今天,谷化风见小火车头一般的晓雪冲过来,竟吓得“花容失色”,不但没迎上来,反而快速地闪向一边,躲在了任君轶的后边,边躲边小心地护着自己的肚子,仿佛那里藏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晓雪哪里能料到一直待她如珠如宝的风哥哥,会躲开自己热情的拥抱呢?她向往常那样几乎是扑过去,准备把全身的重量挂在他身上的,他这么一躲,晓雪收势不住,直冲着厅中摆着点心的桌子去了。要不是熙染及时捞住她的细腰,她引以为傲的俏脸就会跟大理石餐桌,来个最紧密的接触,其后果,可想而知。

    坐在桌前将这凶险看在眼里的柳爹爹更是大惊失色,他迅速站起身子,疾步走到在熙染的帮助下刚刚站稳的晓雪面前,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伤处,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责怪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走路还这么毛毛糙糙的?要是摔着怎么办?”口中这么说着,眼睛却瞥了躲在任君轶身后,一脸关心的谷化风一眼。

    惊魂初定的晓雪一脸委屈地看着躲在大师兄身后的风哥哥,自己都这样了(哪样?不是没摔着吗?)风哥哥居然还躲在一边观望。要是往常,他早就像爹爹这样对自己百般关心,百般呵护了。他,这两天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确定的出行名单里没有他,生气了?不对呀,前几天还柔情蜜意,爱意盈盈呢,怎么说变就变了呢?

    “风哥哥……”晓雪瘪了瘪嘴,眼睛慢慢红了,那可怜巴巴的模样,好像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那样的无助,那样的惹人怜爱。

    果然,谷化风的脸上,眼中满是心疼,他踌躇了一会儿,缓缓地来到她的身前,一只手依然护着肚子,另一只手将晓雪的头轻轻揽在自己怀中,靠在他的肩膀上。

    破涕为笑的晓雪,伸出双手,正要搂上风哥哥的蜂腰,向往常那样在他怀中磨蹭着撒娇。却不料被人拎住了后领,硬生生地被拉出了风哥哥温暖的怀抱。

    谁这么大胆,敢坏老娘好事晓雪竖起眉毛,怒目贲张,正待发飙,看到的却是大师兄那张不怒而威的俊脸。晓雪赶忙抿起嘴巴,将到了嘴边的怒斥吞下肚去,换上委委屈屈的表情:“大师兄,你干嘛揪人家领子?”

    任君轶脸上依然是无喜无悲的淡然:“你风哥哥这几天不太舒服,你别总去烦他”

    啊?风哥哥生病了??晓雪忙扭过身子来到谷化风面前,从上到下细细地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关心地问:“风哥哥哪儿不舒服?看医生了没?”

    任君轶脑门儿上几根青筋暴起,看医生?整个京城……不,整个华焱,能找出比我医术更高明的医生吗?

    谷化风看了他一眼,感受到任君轶的怒气,忙安抚一脸焦急的晓雪,道:“没什么大碍,轶哥已经帮我看过了。”

    晓雪这才意识到他们身边就有一位绝世名医,忙屁颠屁颠地跑到大师兄地面前,小心地打探着:“大师兄,风哥哥得的什么病,要不要紧?”

    任君轶深深地吸了口气,才用淡淡地语气说道:“无碍,只要你不去烦他,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什么时候去烦过风哥哥?我这么乖巧,听话,懂事,可爱……晓雪瘪了瘪嘴巴,心中咕哝着。不过乖觉的她也感受到大师兄的莫名怒气,知趣地没有再多说,只小声地问了句:“风哥哥今天总是捂着肚子,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不会是阑尾炎,盲肠炎吧?”如果是,这时代没有外科手术,那风哥哥岂不是危险了?

    “我说无碍便无碍怎么?你还质疑我的医术?”任君轶脸上的青筋又绷起了。

    “不是,不是,大师兄的医术天下第一,这是全世界公认的事实,我怎么会怀疑你说的话呢?嘿嘿……”晓雪心中很奇怪大师兄今天怎么了,好像情绪也不太对。莫非大姨妈来了?要不就更年期提前?

    任君轶不再理她,自顾自地走到桌子前,招呼大家都坐下,便吩咐上早餐,坐的位置安排上,还特意将晓雪与谷化风隔开。晓雪心中无限诧异地坐在熙染和苏繁之间,自以为很小声地在苏繁耳边抱怨:“今天早上大师兄和风哥哥怎么了,好像都有些怪怪的。”

    苏繁从一开始就在门边默默地看着,他从谷化风小心翼翼的动作中,已经猜到了什么。不过通透的他没有提醒晓雪,既然风哥和轶哥都似乎在刻意隐瞒着,那就等他们想说了再亲口告诉晓雪吧。所以,听了晓雪的话,他只是安安静静地抿嘴一笑。

    晓雪也没期望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答案,只是想找个人小小抱怨一下而已。早餐便在晓雪的怨念中,缓缓的流逝……

    用完早餐后,晓雪殷勤地凑到风哥哥的身边,要去扶他的胳膊,还露出讨好的笑:“风哥哥,你不舒服,我来扶你吧”

    结果又被人拎着后领拽到一边:“只要毛毛糙糙的你,离小风远一点,他就没事。我警告你,不要再对他动手动脚,更不能向刚刚莽莽撞撞地冲过来”

    柳爹爹似乎也觉察到什么,脸上一喜,目光落在了一直被谷化风的手护着的他的小腹上……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五十四章 出飞

    二百五十四章 出飞

    “让我们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晓雪骑在她心爱地赤骥上,扯着清脆悦耳却每个字都不在音调上的“冻人”歌喉,眉开眼笑地表达着心中的无限喜悦。惹得身边骑着白马的月白身影和骑在乌骓身上的黑衣男子,不停地侧目以对。

    当任君轶第n次向她投注“惊艳”的眼神时,晓雪得意地尾巴翘上天:“怎么样,大师兄?我的歌意境很符合现在我们的心情吧。”这可是琼奶奶的经典名作,曾经传唱在每个大街小巷,创造出一条街n个商店“策马奔腾”“策马奔腾”“策马奔腾”……的盛景,仿佛坏掉的留声机,不断地重复着,重复着,再重复着。以咱如此动听的声音,俩夫侍一定是被咱的歌声打动,投过来“深情款款”的目光。嗯,大师兄和阿昕还怎是有鉴赏水平,晓雪如此陶醉着。

    “咳咳……”任君轶将手放在嘴巴前咳嗽了几下,组织下语言,用尽量不伤害对方自尊的词汇委婉地道,“嗯,歌词的意境的确不错,很……热情奔放,无拘无束……”

    “是吧,是吧”晓雪的眼睛眯成弯弯的小月牙,嘴角的梨涡荡漾着得意的微笑,两颗可爱的小虎牙在粉色的唇瓣中若隐若现,看得两位被她歌声荼毒的夫侍,更不忍说出事实来伤害她。

    “啊~~~~~~~啊~~~~~~~啊~~~~~~啊~~~~~~~~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当河水不再流……”两人宠溺的纵容让晓雪歌唱的欲望空前高涨,那荒腔走板的声音更加气势熊熊地冲出喉咙。一般五音不全,唱歌走调的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跑调的。晓雪前世除了联系厨艺,就是宅在家里,听听歌看看电视上上网的,也有请她一起上ktv飙歌的朋友,不过只要“欣赏”过朱晓雪歌喉的,就再也没发出过第二次的邀请,久而久之,晓雪被有意无意地隔绝在飙歌的圈子以外,自己却懵懂不知。

    黎昕运起内功心法,极力将她的贯耳魔音杜绝在听力之外,可是晓雪的“功力”实在太深厚了,她的歌声是让人不容忽视的。瞧,身后赶上来的骑毛驴的小老太太,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仿佛有贼在追她一般,用力抽打着身下可怜的小毛驴,一溜烟儿超过他们飞快地消失在视线之中。黎昕羡慕地看着那绝尘而去越来越远的背影,极力忍住皱眉的欲望,心中迫切地祈祷着老天能堵住妻主的嘴巴,不要让她再虐待自己可怜的听觉了。

    可惜老天这会儿在打瞌睡,木有听到黎昕的祈求,那跑调跑到十万八千里以外的歌声,如跗骨之蛆,萦绕在他们身边。黎昕用近似哀求的目光看了眼最能克住晓雪的任君轶,将制止魔音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任君轶此时眉毛也有打结的趋势,只不过他低头垂眸,不知道是在抵制魔音,还是在想让晓雪停下来的方法。

    而此时的晓雪兴头正浓,此时正是阳春三月,京郊外柳绿花红,到处一派盎然的生机。如此良辰美景,再衬上出飞小鸟般自由轻松的心情,表达她喜悦的歌儿一首接着一首:“今天天气好晴朗,蜜蜂采蜜忙,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不记得歌词的地方,就用“啦啦”代替,犹自唱得一身是劲,全然不知道身边两位美男的痛苦。

    “晓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任君轶深深吸了一口气,用最柔和的声音呼唤着她。

    “嗯?什么事?”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终于停了,取而代之的是晓雪愉悦地哼歌声。黎昕吐了口浊气,哼歌声虽依然存在一定的破坏力,却比那鬼哭神嚎般的歌声差了许多,让他终于有喘口气的时候。

    “繁弟是有身子的人了,你放心他在那没有硝烟的商场上继续拼搏?”任君轶没话找话,只有这样才能制止住晓雪歌唱的欲望,又不伤她的自尊心。

    果然晓雪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这话题上了,她脸上的笑容淡去了,挂上了一抹担忧:“的确有点不放心,我如果在家的话,还能照应点……”本来得知苏繁怀孕的晓雪,是打算取消这次远行的,毕竟这是她第一个孩子,叫她如何放心的下?可是善解人意的苏繁知道她是多么期待这次的出行,使出浑身解数劝说她不要因为他而耽误生意上的事,并辅助生气哭泣的手段,才让晓雪的出行如期进行。

    “不过,我让邵记最好的管事去坐镇玲珑织绣坊,又让太女殿下有事帮衬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嘴里这么说着,晓雪眼中的那抹忧思依然存在,她沉思了片刻,继续道:“我们加快步子,尽量早些回来吧。”

    虽说成功地阻止了晓雪的歌声,见她为了将来苏家的继承人,愿意放弃难得的出游,任君轶的嘴巴抿得紧了些。黎昕见状,笑道:“男子怀孕只不过头几天坐胎时和临产时有些凶险,我们即便马不停蹄地紧赶慢赶,把几个主要的铺子巡视一圈,也要三个多月,那时候胞胎早已产下,你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照我说,繁弟既然不让你因为他和孩子留在京城,就是不希望自己拖累你的脚步。你呀,就放宽心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要是知道你出门在外还因为他忧思忧虑的,繁弟一定会很内疚的。”

    晓雪想想也是,既然出来了,想的再多也于事无补,便在黎昕和任君轶有意无意地岔开话题下,渐渐放开了心思。

    见晓雪的脸色好了些,黎昕看看前面的漫漫长路,问了句:“晓雪出来一定计划好路线了吧,咱们的第一站定在什么地方?”

    晓雪从随身小包包里掏出一幅皇太女送的简易华焱地图,上面的主要官道、大中城市、山脉河流都标示得十分清楚。她看了看自己用炭笔标出的路线图,点点头道:“咱们顺着官道一路往西,这途中有陈罗分店、江都分店和左安分店,然后一直往西直达玉门关,娘亲和雨落姐姐就驻守在那里。几个月没见她们了,还真有点儿想她们了。”

    自从上次子慕皇子流产,祝将军和大女儿回来探视,在京城呆了三五天,见皇子无碍便以边关覃闾滋扰不断为由,返回了军营,到现在也有近四个月了。想起那个疼她如命的亲生娘亲,晓雪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若是自己突然出现在娘亲面前给她个惊喜,她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而且边城的条件本来就艰苦,晓雪准备在离军营驻扎不远的镇子上也开上一间快餐店,转不赚钱倒是次要,关键让那些兵卒有能打打牙祭的地方,至于苦寒边疆蔬菜的来源,晓雪决定联系几家品性不错地主,先将大棚技术应用到边疆来。

    想到这儿,晓雪觉得边疆之行势在必行:“据皇太女的透露,春暖冰融正是覃闾青黄不接的时候,去年冬天覃闾雪灾不断,牛羊冻死无数,那些靠游牧为生的覃闾边民,没有生存的物资,必定会到我们华焱的边疆来强取豪夺。而以摄政王为首的主战派,一直对我们华焱虎视眈眈,一定不会错过这样的大好机会……大师兄,说不定咱们到了玉门关,还能见识到传说中的两军对垒呢”最后一句中的窃喜和雀跃,是掩饰不住的。

    任君轶剜了唯恐天下不乱的她一眼,叹息道:“覃闾一向以英勇善战的马背上民族自称,这战事一起,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小风的弟弟,那个叫谷化雨的,传来的消息中无不透露出摄政王的野心,只怕这边境的黎民要遭殃了……”

    “嘿那我们更得去边境了,以最小的牺牲,换取我军的胜利,敌人的灭亡,岂不大块人心?”晓雪说话间眉飞色舞,似乎谈论的不是残忍的战争,而是几个孩子过家家一般。

    任君轶摇摇头,道:“你说得倒容易,这覃闾的摄政王,是个有勇有谋的,麾下又有几员忠心不二英勇善战的大将,要是她率兵来袭,只怕要经过一番苦战喽”

    “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了。我娘还是常胜将军呢咱们华焱经过前两年的休养生息,积极垦荒,鼓励商业繁荣,国库充盈,粮草丰富,还能怕那些蛮子?拖也能拖死她们”晓雪一向是乐天派,对于位于西北的覃闾,她一直以来的印象是野蛮、贫穷和落后。这样的国家,要是论起持久战来,必败无疑。

    任君轶见晓雪一副斗志昂扬的模样,不忍再打击她。晓雪一直以来顺风顺水,认为无论什么都是手到擒来的,她哪里知道覃闾这个马上民族的彪悍和强壮?若是真如皇太女所言,一番苦战在所难免。不过晓雪要去边疆也好,至少自己的医术,阿昕的功夫,必要时还是能发挥一些作用的。

    第二卷 万马之兴 二百五十五章 被女人调戏了

    二百五十五章 被女人调戏了

    “晓雪,如果我们再不快马加鞭的话,今晚就要露宿山林了。”任君轶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第n次停下来,去采集路边的无名野花时,忍不住叹息着。身为一个女人,对这些花花草草的这么热衷,实在是不像样。况且,他实在看不出这些小得可怜颜色暗淡的野花身上哪里有晓雪所谓的“野趣”,比邵府里那些专人培养种植的花儿可差远了。

    晓雪捧着一大把不知名的小野花从路边的花丛中蹦跳着走出来。手中的野花每朵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粉黄的毛茸茸的花蕊外,围着淡蓝色的细小花瓣,无论是单个看还是集在一起看都没什么美感。只不过这种花,晓雪前世在乡里生活的时候,路边村头大片大片开的热闹,小时候放学回家的路上,她和小伙伴们总要摘下一大把,用水养在罐头瓶里,放在简陋的餐桌上当装饰。阿妈说,这小野花,虽然不好看,却不自卑,不气馁,每到春暖时总是开得恣意,开得烂漫,开得生意盎然……阿妈年轻时候可是村寨里有名的才女,对歌会上很少有人能赢过她。

    这片盛开着的花丛,勾起了她对埋藏在内心深处遥远的往事回忆。是的,遥远的往事,仅仅八、九年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却有如一个世纪,不,是隔了一辈子,前世今生的遥远。阿妈,你的风湿腿一到雨天还疼吗?阿爸,你的老烟袋戒了吧?阿姐阿兄,请你们好好照顾阿爸阿妈,连带着晓雪的那一份……

    直觉敏锐的任君轶感受到身边骑在马上,手捧野花的人儿情绪的转变,转过头来,小心地问了句:“怎么了?”

    晓雪把头埋在手中那一大束野花上,深深吸了两口气,眨去眼中温热的泪水。再抬起头时,脸上已经挂上了灿烂的笑容:“花好香哪……其实露宿山林也不错,去年这个时候,我带着风哥哥和晨晨在巴彦克拉山上露营,后来又遇到了阿昕和风哥哥的弟弟小雨,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别提多开心了”晓雪望着眼前大片林子,比起巴彦克拉山的野林,这只能算一片小树林而已。

    黎昕也回想起那次邂逅,想起晓雪扮猪吃老虎的有趣,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意,却依然摇摇头道:“上次咱们带着帐篷,还有宽敞的马车,不至于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虽说已经是春天,晚上还是风寒露重的,只怕你受不得那份苦。”

    “咱们不是带着羊毛毯子和狐皮斗篷呢嘛,再烧上一堆旺旺的火堆,捕几条鱼,抓几只野鸡野兔,边烤火边烧烤,可比住那些破客栈有趣多了”晓雪的两条腿在马腹旁晃来晃去,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一点没有要快马加鞭赶路的意思。

    任君轶看向晓雪犹带着红意的眼睛,沉吟片刻,道:“晓雪这么一说,倒勾起我的兴致来。好,就按晓雪的意思,咱们今晚就在前面这片树林里歇息。”

    “嘿嘿,还是大师兄好”晓雪带着撒娇的语气嗲嗲地道,说罢还冲着黎昕做了个鬼脸,不料这可爱至极的鬼脸被黎昕旁边飞驰而过的高瘦女子看在眼底,她那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咦?”虽然只是一闪而过的照面,高瘦女子浑身散发的气压和那冷漠的气质,一下子吸引了晓雪的注意力。这一定是所谓的武林高手,晓雪用带着兴奋的眼神盯着女子渐去渐远的身影,心中兴起了“纵横江湖,快意恩仇”的念头。

    “阿昕,刚刚过去的美女你认识不?好像是武林中人哦,而且貌似很厉害的样子,要是能跟她成为朋友的话,也许很不错哦”她只顾着谋算着如何结交刚刚那个很对她脾气的武林高手,完全不记得身边这个黑衣酷哥可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顶尖高手,江湖唯一的男性盟主。

    黎昕眯着眼睛看了眼已经只剩下黑点的女子背影,虽然刚刚只是错身而过,古剑、瘦马,永远一身洗得发白的靛蓝布衣,江湖上谁不知道这是典型的“煞星”月无痕的造型?

    “她是江湖豪杰榜上排名第六的高手月无痕,‘无痕剑法’登峰造极,少有敌手。不过,此人行事全凭喜好,性情古怪,一直以来都是独行于江湖,一人一剑一马,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我跟她没什么交集,估计也是个不好相与的。晓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别惹她为妙。”黎昕想起江湖上关于她的传闻,皱起了眉头。

    晓雪却没那么多顾虑,兴致勃勃地望向那女子消失的方向,勾起唇角:“月无痕,名字我喜欢。行事全凭喜好,快意江湖的潇洒性子我更喜欢。阿昕,她在江湖上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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