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夫纳侍第45部分阅读
娶夫纳侍 作者:rouwenwu
婚
谷化风捕捉到任君轶话语中的讯息:“难道君轶兄早已得知达伦皇子就是熙染?”晓雪也从风哥哥的怀中抬起头看他,眼睛里充满了控诉。
任君轶手放在唇边,假意咳嗽了下,解释道:“只是初步怀疑,未经证实,所以就没对你们说。”
晓雪悲愤的目光里显示出她的不满,可是又不敢堂而皇之的指责性情多变的大师兄,只能小声的嘟哝着:“既然怀疑了,就该早点告诉我们,让我们有所提防嘛……”
话没说完,大师兄凶巴巴的眼神已经扫过来,伴随而来的是一连串的责难:“我没提醒你吗?是你自己硬往上凑,要不他固然是一国皇子,也不可能公然找你麻烦送上门的肥肉,谁不想咬一口?”
晓雪正想说自己才不是肥肉呢,那么油腻。却听见风哥哥为自己解围了:“错已经铸成,现在该商议如何应对,而不是互相责备。”
“你就惯着她吧,等有一天她把天捅个窟窿,看谁帮她擦屁股”任君轶依然有些忿忿,他垂下眼眸,好看的唇抿成一条线。晓雪看到大师兄这样便知道他在思考对策,巴巴地盯着,期待他的好主意。
半晌,任君轶才抬起睫毛,映入眼帘的是晓雪可怜兮兮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地道:“现在知道怕了吧,放心,有大师兄在呢,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晓雪心中的阴霾在听闻到大师兄的话之后,全部烟消云散,脸上也笑意盈然:“就知道大师兄有办法,您比那诸葛亮还足智多谋。嘻嘻”
“猪哥亮?什么猪哥??猪那么蠢的动物,比它聪明有什么好高兴的。你不会是在骂我吧?”任君轶皱起眉头,眼中充满了危险的光。
晓雪的手摇个不停,忙解释道:“诸葛亮是故事中神机妙算,足智多谋的军师,我这是赞你呢,怎么可能是骂你?”
“嗯……这几天你不要出门,店里也尽量少去,避免与杰皇子的‘偶遇’,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他坐上正夫的位置”那个位置是属于我的最后一句任君轶是在心里说的,他的目光充满了昂扬的斗志:达伦皇子,接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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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大师兄那边儿却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而晓雪已从来蹭饭的皇太女殿下的口中得知,达伦使者已向圣上禀明皇子殿下意有所属,使者们已经准备回国的事宜,只等皇子一大婚就动身返国。
晓雪心中那个急呀要是被妖孽皇子抢先一步,就什么都晚了,也什么都完了大师兄啊大师兄,都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出手等什么?
晓雪每天在心中念叨无数遍的任君轶,此时正在太上皇的寝宫。他的手从太上皇的脉搏上收回,笑意盈满整个面庞:“恭喜太上皇,您的毒业已全部清除。”
三年前太上皇突发奇想,去达伦最深的雨林探险,而身中奇毒,访遍天下名医,都无人能解。至孝的圣上,看着气息奄奄的母皇,一气之下砍了几个束手无策的御医,剩下的御医每日战战兢兢,使出浑身解数,仍然不见起色。在皇上又要爆发雷霆之怒的时候,一位太医情急生智,向皇上推荐了江湖上已经名声远播的“小医仙”。
于是任君轶走马上任,担当了太上女皇的主治医师。无奈太上皇中的毒很邪乎,已经渗入血液,深入骨髓。倒不是不能治,只是太上皇虽然看起来不到五十岁,毕竟年岁已高,只能使用一些温和的药慢慢的排毒。
经过任君轶的治疗,太上皇的身体的确有了起色。皇上还因此重重地赏赐了他,并且在朝堂上多次称赞任丞相养了个好儿子,这让任丞相在宇文太师面前很是得瑟了一阵子。
三年过去了,太上皇的毒终于排尽了,此时的她,红光满面,精神气十足。每次看诊必随侍在一旁的女皇陛下一听,龙心大悦。便笑道:“君悦哪,这些年可多亏了你了,母皇才得以痊愈。立了这么大的功,朕该怎么赏赐你好呢?”
任君轶一听,脑子转得飞快:“太上皇洪福齐天,即便没有臣子,也定能化险为夷,臣子只聊施薄技,当不得皇上的赏赐。”
这些年来,将任君轶当孙子般看待的太上皇,笑着道:“君轶不必过谦,我老太太虽老,却不糊涂。要不是你呀,我看我这把老骨头早就入土喽。这赏赐一定得赏,君轶想要什么?珍奇异宝?名贵药材?抑或太医署的官职??”
女皇听到这里,看了眼自己老当益壮的母皇,祖制男子不得为官,母皇居然许诺任君轶官职,可见对其多么的喜爱,便也笑着附和道:“对呀,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说出来,朕定当满足你”
任君轶见时机已经成熟,便跪在皇上太上皇的身前,恭敬地磕了两个头,装作羞怯的模样,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任君轶本来相貌俊美非凡,只是平时清冷的性子,让人望而却步。此时他面含春色,欲语还休,竟让人到中年赏遍百花的女皇陛下晃了神,可见他的魅力有多大。
三年了,终于看到任君轶男儿态的太上皇,也心中暗暗惊叹他的美丽,便开玩笑似的问:“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了?莫非是想起了自己的情妹妹?”说完自己先哈哈笑了起来。
不料任君轶低垂的脑袋几不可见的点了点,不光是太上皇,就连女皇陛下也惊讶地问道:“君轶有意中人了?任丞相可放心喽,你年近二十而未嫁,让你母亲愁白了头。任丞相可不止一次向朕抱怨你这个做儿子的眼光高。”
太上女皇满脸欣慰地道:“君轶看中谁了呀,日子定了没?记得给老太我发帖子,你治好了我的病,我得表示表示,为你添妆。”
任君轶装害羞装得辛苦,他心中咬牙切齿,把晓雪骂上不知道多少遍了,若不是这家伙,自己至于这么难过吗?听到太上皇问自己,任君轶抬起头,眼睛里是好不容易蓄满的泪花:“臣子的心上人,母亲不甚满意,不但将媒人赶出家门,还将臣子禁足,禁止臣子跟心上人相见。臣子斗胆,求皇上下旨为臣子赐婚。”
“哦?任丞相不是巴不得你能看上什么人吗?怎么真看中了,她却不满意了?说说,你看中什么人了,朕要看看到底是你的眼光有问题,还是丞相的眼光有问题。”无良皇上一脸等待看好戏的兴奋。
既然已经编到这儿了,没有回头路的任君轶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心中暗自道:老娘,为了儿子的幸福,只有牺牲您的名誉了。
任君轶微微抬起头来,装作不好意思的男儿态,小声地答道:“我的心上人是……是邵记的小老板——邵晓雪”
“什么?邵晓雪??”皇上的眉头结了个小疙瘩,“你怎么看上她了?”如果她只是邵晓雪的话,那另当别论,可是她是祝将军的女儿。自古皇帝最忌讳的是把持大权的臣子们结党联姻,这一文一武在朝廷均有很高的声望……
皇上正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太上皇却哈哈笑道:“君轶,别害羞,女大当婚,男大当嫁嘛别跪着了,来来,坐我床边儿,这邵晓雪是什么样的人物,给我说说。能入得你的眼,一定很是不凡。”
任君轶见皇上听到晓雪的名字后,便陷入深思,表情很是莫名,心中有些忐忑,见太上皇问话,顺从地站起身来,恭敬地站着,嘴里道:“臣子不敢,我就站在这儿回话吧”
接着他将晓雪渲染成一个厨艺高超,人品非凡,聪慧伶俐的一代女杰的形象,听得太上皇高兴不已:“这么一个优秀的人儿,为什么你母亲还不满意。我看挺好的,哪天让我瞧瞧,听你一说,我还真对她们邵记的美食产生兴趣了呢”说是想瞧瞧晓雪,倒不如想尝尝晓雪的手艺吧太上皇的这点小心思,任君轶也不予戳破。
“回太上皇陛下,母亲不是不满意晓雪这个人,而是不满意她后院已经有了几房夫侍,虽然未曾过门,却已经订下婚约,待来年便娶进门……”任君轶说的也是实情,任丞相确实对这点很不满意,怎能让人压自己宝贝儿子一头呢?
“那不是没进门儿吗?皇儿,你一道圣旨,让她们即可成婚,到时候君轶便是正夫,夫侍再多也越不过他去。女人三夫四侍理所当然,你母亲自己不也三四个夫侍吗,有什么资格挑剔别人?”太上皇跟任君轶想到一块去了。任君轶的殷切目光投诸于皇上的身上。
皇上见母皇和任君轶都望着她,等待着她的答案,想到邵晓雪不是还没跟她亲娘相认吗?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相认的可能,何必在这杞人忧天呢,于是便顺着母皇的话说道:“好就照母皇说的办”
于是乎,一道圣旨发到邵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任氏君轶贤良淑德,乃男子楷模,特赐于执纪郡王为正夫,即日完婚。钦此,谢恩……
圣旨一下,如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溅起四散的涟漪:
外界百姓:邵记圣宠不断,先是封郡王,御笔亲书匾额,这又赐婚邵老板。咱们多去邵记用几次餐,看能沾沾喜气不?
九王:什么?皇姐怎么抢我儿媳?罢罢罢两年之约作废,我儿同那任丞相之子一齐下嫁吧
皇甫柳杰:好你个邵晓雪,居然请得动皇帝老儿给你撑腰,别 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哼你是逃不掉的
……
……
正文 一百八十三章要娶一起娶
一时之间,晓雪成了全京城的焦点人物,皇帝赐婚成了京城街头巷尾的焦点话题。
因放心不下小儿子,四月初就已经来京的九王殿下,在晓雪接到圣旨后不久,就“杀”上门来。
晓雪一见未来岳母黑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心中暗叫一声:糟糕。忙陪着笑脸,将九王殿下恭敬地迎进门去:“岳母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请坐,绿绕,快将今年新下来的雨前龙井泡一壶,招待岳母大人……”
“哼这声岳母大人,本王可不敢当”九王殿下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会客厅的主位上气哼哼地道,“执纪郡王好本事,能请动圣旨,本王可小瞧你了”
“岳母大人您消消气。”晓雪亲自将茶水递到九王的手中,笑得无比谦恭,“我哪有那本事请动圣旨,晓雪有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您老能不清楚?皇上如此圣恩,晓雪感恩戴德,不胜惶恐呀”
九王想想,也是,就邵晓雪这一介商贾,虽说有些小歪才,也不至于能跟皇上拉上关系,套上近乎。可是一想想自己儿子上头要压着一个自己不了解的正夫,心中那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你小子本事了,居然连丞相大人的公子也能勾搭上”九王气得口不择言,连“勾搭”这样的词也用上了。
“岳母大人息怒,皇上赐婚的对象本是晓雪的大师兄,说到相识,倒比小世子还要早些”晓雪觉得自己比窦娥还要冤哪哪是她勾搭别人,都是别人硬往上贴的好不。咦?这么说是不是有显摆、得瑟的意味?低调,咱低调。
九王一听,不乐意了,感情我家晨儿是小三,从苦主变为被告?她将手中的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怒道:“你的意思是本王冤枉你错怪你喽?本王还没说你处处留情呢,你倒编排起本王的不是了。就算任丞相的公子是你认识在前,那时候你就小屁孩一个,他能看上你?你当你是银子,人见人爱呢?”
好吧,好吧,天大地大生气的王爷最大,晓雪俯首低头,一派认错态度良好的模样,口中还得悲催地附和着:“是,是,岳母大人教训的是”
九王越说越生气:“好,就当任君轶是你先认识的,那姓黎的呢?一介武林莽夫,浑身没有一点儿男儿娇态,也能入你的眼你那都什么眼光?我真后悔将晨儿许配给你”当初不知道是谁,非要将儿子推给她的,晓雪一阵腹诽,却一点也不敢表现出来。
正当晓雪被训得体无完肤,抬不起头来的时候,苍松的声音仿佛久旱的甘泉般出现:“禀小姐,丞相大人携夫郎来访”
晓雪听了心中虽大喜,脸上却怯怯地看了眼九王殿下。九王眼睛一瞪,道:“看我做什么?你正头岳母岳父来了,还不去迎接?”
这世界只有正夫的父母才是名正言顺的岳父岳父,侧夫还好,小侍跟晓雪前世古代的妾相似,比下人好不了多少,正夫有权打杀和卖掉小侍。侧夫在犯了严重错误时,正夫也是有资格处置的。九王的本意是晓雪若是只娶两位夫侍的话,小风又是个温和能容人的,两人不分大小,有晓雪和小风两人宠着,自己儿子不会受委屈。当初九王最终答应晓雪的求亲,也是被晓雪对感情的忠贞所打动,觉得她不会朝秦暮楚。谁知这定亲还没半年,就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领。哼真是看错她了九王想着,狠狠地瞪了晓雪一眼。
偏偏这一眼,被从外边进来的任丞相看到了,她笑呵呵地问道:“哟,谁惹九王殿下生气了?是晓雪吗?还不赶快给九王赔罪?九王殿下您大人大量,我这儿媳性直嘴笨,若是有得罪之处,我在这替她向你赔罪了。”
这任丞相说这话,表面上是赔罪,实际上气死人不偿命哪。她本就知道九王的小儿子与晓雪定亲在前,现在自己儿子后来者居上,即将成为晓雪的正夫,压她儿子一筹,不免心中一阵愉悦。
说起这九王跟任丞相,还有一桩不为人知的往事呢任丞相的夫君施潇墨年轻时,在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公子,倾慕者不计其数,上门求亲的也可以说是踏破门槛,其中就有九王殿下。当时的九王殿下已经娶了王夫,却因一次偶遇,对风华正茂的施潇墨公子的风采念念不忘,便兴起了求娶侧夫的念头。可是,当时的施潇墨心中已经对当时还是侍郎的任丞相芳心暗许,九王铩羽而归。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九王每每见到任丞相,心中总是疙疙瘩瘩,心气不服,给任丞相使了不少绊子。
任丞相对于能娶到当时京城名公子还是很低调的,不过九王明里暗里跟她不对呼,让她心中很是恼火,不过还好九王一年里在京的时间不多,忍一忍就过去了,这不代表她心中没有怨念,现在自己宝贝儿子压九王儿子一头,让任丞相心中暗爽,说话言辞间不免有些洋洋之态。
“你……哼小人得志”九王本来心中就一肚子气,听得任丞相明里赔罪,实则炫耀的姿态,更是火冒三丈。晓雪更是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免得遭池鱼之灾。
正当整个会客厅里一片低迷气压时,丞相夫君看不过去,出来说话了:“妻主,九王殿下,今后大家都是亲戚了,坐下来好好聊聊,不要一见面就脸红脖子粗的,让小辈看笑话。”
“她敢”任丞相和九王很有默契地齐齐地瞪向晓雪,可怜的晓雪在两巨头的目光下,缩了缩脖子。
“哼”任丞相与九王见对方和自己说一样话,做一样动作,心中不由一阵别扭,又不约而同地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施潇墨好笑地看着两位老小孩,将自家妻主拉着坐下来,晓雪很有眼色地让绿绕上茶。施潇墨赞许地看着晓雪,对两位犹自气鼓鼓的老小孩,道:“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孩子们的婚事吧九王殿下,您有什么看法?”
九王坐下来,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香茗,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埋怨也没有用,我家晨儿就跟你们家君轶同一日进门吧”
任丞相眼睛一睁,对于儿子的终身大事她是一点也不退让的,她冷笑道:“一同进门?九王殿下接下来不会说要两头坐大吧”两头坐大的必然结果是家宅不宁,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所以一般有一点办法的,都不会选择这样的结果,谁不想自己儿子出嫁后能过得好一些?
九王咬咬牙,道:“两头坐大的事,本王是绝对不会提的。我们家晨儿从小身体不好,可以说是娇养长大。他性格娇憨,天真无邪,没有一丝的心机,适应不了宅斗这一套。本王是怕他嫁入别人家会吃亏,才许给当初只是小商人的邵晓雪,一方面觉得她感情专一后院宁静,另一方面在本王眼皮底下也兴不起什么风浪。谁知道这丫头刚离开万马,就三个两个的往后院里纳,真真是气煞本王了。”说着还不解气地又狠狠剐了晓雪一眼。
任丞相想想晓雪在她儿子还没进门就弄了三个夫侍在后院,心中也很是愤愤,接口道:“这家伙看着是个老实的,花花肠子可不少,就连达伦皇子也有意结亲,唉我家轶儿怎么会看上她这个不争气的?”
“什么?达伦皇子?怎么回事?”九王顾不上往日的恩怨,连声追问道。
任丞相便把晓雪不小心招惹到达伦皇子,为了避免他坐大,她们家轶儿才向太上皇请旨赐婚的事,细细向九王说了一遍。
九王听毕,一拍桌子,吓得晓雪一哆嗦:“好你个邵晓雪,有了我儿和任丞相家的公子还不够,居然化身服务员去勾搭达伦皇子……今天若不教训教训你,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着左右看看,拿下墙边案上装饰用的一把长剑,也不拔出鞘,高高举起就要打下去。
任丞相及夫郎见状,忙站起来准备上前阻拦。因放心不下晓雪在外立着的谷化风,已早一步拦在闭着眼睛准备挨打的晓雪面前,连声道:“九王殿下息怒,此事并非晓雪之错,请九王高抬贵手,饶恕晓雪吧”
任丞相趁机夺过九王手中的剑鞘,劝道:“说实在的,老身也想将这家伙暴打一顿,可是打了又怎样,能解决问题吗?事已至此,但愿那达伦皇子顾念国体,放弃下嫁的念头。”
冷静下来的九王坐回刚刚的位置,长长地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让孩子们早早完婚,绝了达伦皇子的念头为妙。老姐姐,你觉得呢?”
年长了几岁的任丞相沉稳多了,她点头道:“五月十八是个好日子,宜嫁娶,离现在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也不算太仓促。不如就定在下个月十八吧。”九王想了想,只能这样了。
施潇墨望了眼退至晓雪身后的谷化风,笑道:“既然是个好日子,两个是娶,四个也是娶,不如几个孩子一起办了吧。”
正文 一百八十四章韩夏产子
就这样,晓雪的婚期在她没有置喙(hui)余地的情况下,被定了下来。谷化风被谷护院以婚前男女不得相见否则不吉利的理由,住进了邵记城郊的一处庄子里,黎昕也不能幸免地被他父母接走了。小世子和大师兄也被圈在家中,说是要接受婚前教育。
晓雪本来热闹的院子一下子冷清下来了,这让她很不习惯。不过接下来的一连串的婚前琐事,让她忙得分不出身来,三媒六礼一家一家都得走过场,正夫任丞相家就不用说了,九王那里肯定也是一样礼节也不能落下的,既然这样,那就四家都按旧俗办了,只不过正夫家的六礼比其他三家要正式一些。
晓雪的养父母邵紫茹和狄奕可来到京城接手这些繁重的工作后,晓雪才脱身出来。
好久没见爹爹娘亲的晓雪,在她们面前好一阵撒娇,并且透露了自己亲爹爹有可能还在人世的讯息,她觉得有必要让她们知道这件事,免得到时候觉得很突兀。邵紫茹夫妇听了后,既为她感到高兴,又一阵失落,尤其是狄爹爹,这些年已经将晓雪当亲生女儿般的疼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晓雪见狄爹爹失落的模样,忙装作娇憨的模样撒娇:“爹爹放心,生身没有养身大,您永远是晓雪最最亲爱的爹爹,晓雪会孝顺您的。”
邵紫茹为了逗夫君开心,忙耍宝似的皱起了脸:“晓雪只孝顺爹爹,不要娘了?唉重爹轻娘,好伤心……”
狄奕可这才又露出笑颜,点了点邵紫茹凑过来的脑袋,笑道:“你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争宠耍赖。晓雪也是块成亲的人了,注意身体,我看都比在万马的时候瘦了”
就在一家三口笑闹的时候,韩秋从外边冲进来,一脸的兴奋:“小姐,小姐,我哥哥他生了”
晓雪一听,猛地站起来:“什么?生了?尤姐姐也真是,让她等孩子生下来再去忙分店的事,偏不听韩管事那边走不开,尤姐姐家又没什么人在,连个能主事的都没有。爹娘,走,我们去看看。”自从晓雪来京以后,尤茗涓便放下京城的事宜,带着一批培训好的管事,到全国各大城市去调研,准备在华焱同时开上十到二十个分店。晓雪任命尤茗涓为二当家的,并分她一部分股权,是非常英明的抉择。这尤茗涓是非常有能力的,而且懂得感恩,为了回报晓雪的知遇之恩,她甚至不顾怀孕的夫郎,冲锋于自己的事业之中。
不多时,众人就来到了邵府里独辟的一方小院。本来尤茗涓是要另外买座小院子的,自从跟了晓雪后,每个月的分红很充盈,买院子绰绰有余。可是晓雪考虑到两家人口简单,尤茗涓又常年在外,只余韩氏兄弟俩在家,很孤单,便学着万马的邵府那样,从自家
院子里独辟出一座三进的小院子给她们在临街处开个大门,上面挂着尤府的牌匾,邵府和尤府间也开个角门,互相往来比较方便。
到了产房之外,收生的稳公已经收拾好一切,准备回去了,见来了一行人中间的晓雪,误以为是这家的妻主,便堆着笑道喜:“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父子均安”
闹了个大红脸的晓雪,使劲地摇着手。快嘴的韩秋眼睛一瞪:“说什么呢这是我家小姐”接生公一听,知道自己闹笑话了,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晓雪赶忙道:“你辛苦了,苍松,打赏”接生公一听刚刚打赏过了,这会儿还有赏钱,便堆着笑说了些吉利话,便走了。
狄爹爹虽说孩子夭折了,也毕竟是有生产经验的,听说产夫的公婆父母全部在身边,觉得自己责无旁贷,便进了内室。
好奇的晓雪,嘴里嘟囔着:“怎么就生了?不才三个多月吗?”她的脑子里满是前世十月怀胎,和挺着大肚子的女子的形象。想象不出昨天还在她身边忙里忙外,看不出一点肚子的韩夏,居然今日就生产了。
邵紫茹见晓雪愣头愣脑地要往内室进,便好笑地拉住了她,现在又听见她的浑话,便一巴掌拍向女儿的后脑勺:“想什么呢,产室岂是你能进的?孩子本就在三个月后从父体产出,你在这瞎嘟囔什么呢?”
晓雪傻呵呵地摸摸后脑勺,道:“我想看看宝宝”
内室里传出狄爹爹的声音:“好了,已经收拾妥当了,想进来就进来吧,别在外边转来转去的了。”
晓雪毫不客气,掀起帘子走了进去。产室封闭比较严实,空气里还有些微的血腥之气,躺在床上的韩夏脸色微微有些苍白,精神倒是挺好。晓雪忙向他道喜:“恭喜恭喜,升格当爹爹了。”
韩夏回以一笑,脸上充满了父爱的祥和。晓雪心中暗自称奇,这男子做了爹爹 以后,还真跟变了个人似的。
晓雪向床上看了看,纳闷地道:“宝宝呢,让我看看。”
韩秋忙从仆公手里接过一个雕着花纹的无盖的小匣子,喜滋滋地端至晓雪面前,看他的表情比自己生了宝宝还要高兴:“小姐,我们家宝宝在这儿呢,看多可爱的小家伙。”
晓雪兴冲冲地接过来,伸过头去,看到匣子中的情景让她手一抖,差点把匣子给扔了,还是韩秋眼疾手快,扶住了匣子,才免于酿成惨案:“小心点,小姐,你怎么了?”觉察到晓雪不对劲的韩秋,赶忙接过匣子,忧心地问了句。
白着脸的晓雪,挤出一个笑来:“没什么,嘿嘿,宝宝……很可爱……”
其实,晓雪是被匣子里的“东东”给吓到了,那是一个比拳头大不了多少的小肉球,外边一层是透明的胎
衣,胎衣里裹着的是一个蜷着身子的小小胎儿,就跟晓雪前世看的科教书中在体内未曾发育成熟的四五个月的胎儿一样。晓雪满心以为能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可爱宝宝,谁知道竟是这“东西”,难免会吓了一跳。
暗暗调整了呼吸和心情的晓雪,不太敢看那个小肉球,强自笑道:“宝宝什么时候能出世呀,我都等不及了。”
狄爹爹白了她一眼,道:“还得六七个月呢,这六七个月是关键的时候,得专人好好伺候着,每日要用胞胎叶的凝露好生养着,不能有一点儿差池。小夏,||乳|爹找了没?得找个稳妥的”狄爹爹的孩子,就是在产出后,没能好好的照顾而夭折的,看到这透明胎衣中睡得无比香甜的小家伙,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孩儿,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也该有晓雪这么大了。想到这儿,他心中涌上无限的惆怅,对这孩子更上心了。
韩夏慈爱地望着小匣子,笑着回道:“已经请了,张||乳|爹温柔细心,有他照顾我很放心。”旁边二十多岁,干净清爽,目光柔和的男子,便是韩夏口中所说的张||乳|爹。
匣子中的小家伙微微动了动,晓雪一惊,大惊小怪地道:“动了,他动了。对了,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狄爹爹好笑地看了眼晓雪,道:“现在还看不出来,等脱了胎衣才能看出是男是女。小家伙怕是饿了,张||乳|爹去熬些胞胎叶凝露来,我们的小宝宝饿了呢”
韩夏想起了晓雪的亲事,还有二十多天的样子,便有些忧心地道:“小姐的亲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小秋,别贪玩,给狄官人打下手,要准备的还真不少呢”邵紫茹夫妇没来的时候,很多事都是韩夏协同福管家办理的,他将需要准备了列了个详单,准备让狄爹爹过目。
狄爹爹拍了拍他的手,道:“其他的事,你就别操心了,这几天你好好养身子,别想那么多。”这世界男人产子,不像晓雪前世,女人生孩子后,还要坐一个月的月子。这世界男生子后,三天胞胎线就愈合了,五天后贫苦家的夫郎就可以下地干活了,娇惯一点的将养个十天,一切如常。狄爹爹的意思是让韩夏养上十天,现在有条件了,该享受的就享受。
晓雪也附和道:“是呀,是呀,小夏好好养身子,免得尤姐姐回来怪我没照顾好你。”
狄爹爹又和韩夏说了些产夫应当注意的问题,晓雪坐了一会儿,便让爹爹留下,自己跟娘亲出了尤家的院子。
刚出院子不久,便迎上匆匆而来的青染:“小姐,夫人,有客来访。”
晓雪十分纳闷,这时候会是谁来拜访呢?便随口问了句:“是哪位客人?”
“眼生的很,以前没来过。”青染摇了摇头,道,“他只说是故人
来访,没有说自己叫什么,我也不好再打听。”
苍松皱了皱眉,这个青染虽然同为原宅主留下的二等丫鬟,比起绿绕来可差远了,做事总是毛毛糙糙的不让人省心,难怪小姐出门总喜欢带着绿绕了,他刚想训斥两句,却被晓雪挥手打断了:“走,去看看到底是谁。”
正文 一百八十五章 妖孽皇子到访
当青染来报故人来访的时候,晓雪并没放在心上。自从她的婚期定下以后,趁机来贺喜套交情的新朋旧友还真不少,八大商号的官家、邢家的家主都亲自前来贺喜,就连苏家也派人送来礼物。京中但凡与晓雪攀得上一点关系的,也都提前奉上贺礼说几句恭喜的话。所以,此时有故友来访,晓雪寻思着应该是在铭岩或万马认识的。
晓雪跟绿绕他们说笑着,就要进入会客厅的时候,一道白光闪过,没容人看清楚是什么东东的时候,晓雪的脸上已经被一只肥嘟嘟毛绒绒的小动物扒住了。这小家伙浑身雪白没有一丝的杂色,阳光照射在它雪白的毛发反射出耀眼的白色,加上它动作太迅疾,所以当它扑过来的时候,别人只看到一道白光而已。
晓雪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呆了,当她将把在自己脸上,很兴奋的小家伙抓下来看清楚后,就不止是惊呆,而是惊恐啦。她手上那只四蹄乱蹬,嘴里吱吱叫个不停,看她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块香酥焦脆的松子酥的小家伙,不正是妖孽皇子的爱宠——那个叫小葫芦的狐貂吗?
“哇这是什么动物,好可爱哦”青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晓雪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连瞪都懒得瞪他一眼。
这小家伙可是从来不离妖孽皇子左右的,既然它在,那么说会客厅内的“故友”便是……晓雪抓着小葫芦后颈皮毛的手一抖,有想要逃走的欲望。
从晓雪手中呈自由落体运动下落的小葫芦,身在空中,突然将尾巴张开如同一把降落伞,它借势一扭一冲,蹿到了晓雪的肩膀上,很不爽地跳脚,口里吱吱吱吱:差点摔着我了,要赔偿,精神损失费,饼饼两块……不,五块……
晓雪定了定神,强忍住心中的焦躁,把不停跳脚的小葫芦从肩膀上取下来,捧在掌中,小声地收买它:“小葫芦,我知道你很聪明很灵性,我问你问题,如果你答得我满意,我就奖赏你多多的饼饼,各种各样比松子酥还要好吃的饼饼,行不?”
小葫芦歪着脑袋想了想,似乎有些迟疑,到底要不要出卖情报来满足口腹之欲呢?主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自己屁屁呢?心情很矛盾的小葫芦,一阵抓耳挠腮心灵交战,最终还是抵不过饼饼的美味诱惑,犹豫着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你主人是不是在里面?”晓雪心里抱着希冀,希望小葫芦只是嘴馋,自己找到邵府来讨要点心的。
不过小葫芦毫不犹豫的脑袋轻点,导致了她幻想的破灭,晓雪的脸忍不住垮下来。苍松和青染满腹狐疑地相互对视了一眼,显然不知道自家小姐在因为什么而苦恼。
“你主子一个人来的吗?”若是有他人在,晓雪认为自己的处境不
至于那么危险。
好在这次小葫芦很坚决地摇了摇头,晓雪舒了一口气,继续问:“你主人跟谁一块儿来的?”
小葫芦把小胸膛一挺,小爪子指了指自己,表示自己不容忽视。晓雪的脸又一次垮下来:“他就跟你一起来,没有其他人了吗?”
小葫芦认真地点点头,它以为晓雪觉得主人一个人出来不安全,便指指自己又指指会客厅内,意思是:我会保护主人,不会有事的。晓雪哭丧着脸,自言自语地道:“他来邵府有什么目的?到底想干什么?我自以为没得罪过他呀,怎么老跟我过不去?”
小葫芦以为是在问自己,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一阵指手划脚。可惜晓雪不是它的主人,听不懂它的兽语,也看不懂它这么繁琐的笔画,不禁感到一头的雾水。
“有什么问题直接问本人不就好了,何必多此一举?”一个风情无边的性感声音,从客厅方向传来。
晓雪闻声望去,眼睛不禁为眼前艳丽的火红而一阵恍惚。红衫、凤眼、性感的唇、斜倚着门柱的身子、慵懒妖媚的神态……晓雪头一次在日光下看到熙染模样出现的达伦皇子,一缕灿烂的阳光投注在那片火红之中,更加刺激着晓雪的视觉神经。如果这家伙不是那么恶俗,见面就调戏她的话,晓雪还真觉得他如前世少年时代所迷恋过的韩国花美男李俊基一般,媚骨天成,赏心悦目。
皇甫柳杰细长的凤眼,妩媚地扫过眼前目瞪口呆的主仆三人,十分敏锐地捕捉到晓雪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和痴迷,心情突然之间,如艳阳穿过云层,灿烂无比。他斜靠这门柱的身子站直了,转身向客厅内走去,没走两步,又以极其妖娆的角度回眸,眯眼、勾唇,一个完美到极致的魅惑的笑完成:“怎么?故友来访,也不准备茶水,这便是你们邵府的待客之道吗?”
晓雪见实在是躲不过,便硬着头皮吩咐青染:“青染,上茶水”见手中巴巴盯着自己的黑豆小眼睛,和不停做鞠躬状的小爪子,又忍不住加了句“这两天研制出的新式点心,也端几样过来。”
小葫芦闻言兴奋地在晓雪的手心中转圈圈:饼饼,有饼饼吃喽皇甫柳杰细眼一扫,一道冷光划过,小东西忙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低眉顺眼地跳到主人的肩膀上,口中兀自小小声地吱吱着:饼饼……
皇甫柳杰不待晓雪招呼,便往会客的太师椅上一坐,找一个舒服的角度靠着。他左手一伸,小葫芦知趣地乖乖落在他的掌中,任他用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自己细软的绒毛,小眼睛却不住地往客厅门口张望着。
这个有了美食忘了主人的小白眼狼皇甫柳杰惩罚似的往它脑袋上使劲一弹,小葫芦吃痛地用前爪抱住自
己被敲痛的脑门,用含泪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主人,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生自己的气。
晓雪心怀戒备地在离妖孽皇子最远的位置上坐下,默默地看着主人宠物之间的交流,决定以不变应万变,他不说话,我也绝不开口。
站在晓雪身后的苍松,和晓雪相处久了,自然能从小姐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中体会到她的喜怒哀乐,虽然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似乎不是什么良家男儿的男子有什么可怕之处,他却明显地感受到小姐的戒备和怯意。称职护主的苍松,坚决地立在小姐的身后,即使那妖媚的客人三番五次地用眼神扫过他,小姐没有开口,绝对不离开,即便那客人的眼神仿佛藏着利刃……
客厅内,晓雪是死不开口,皇甫柳杰是有话要说,却顾虑到晓雪身后那个不识相的小厮。就这样,他们沉默地僵持着,直到青染端了茶点上来:“客人请用茶,这是我们小姐新研制出的红豆慕斯和翡翠酥饼,请品尝”神经有些大条的青染,保持着对客人一贯的热情
饼饼,饼饼……小葫芦看到两盘香气诱人的点心,眼睛冒出亮亮的光彩,就待要扑过去,却被主人手上一紧,握住腰肢不放。可怜的小葫芦眼睛不停地向点心方向凝望,小嘴不停地咽着口水,一副小馋猫的样子。
皇甫柳杰并没因为它可怜的馋样而放了它,犹自抚摸着小葫芦油光发亮的绒毛,要笑不笑地望着笑得单纯而热情的青染,用他特有的沙沙的嗓音缓缓道:“青染,是吧?这个名字好,尤其是这个染字……是不是,小老板?”
“啊??哦是是……”晓雪被他问得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道。
“小老板给小厮起的名字很不错,是不是这‘染’字,让你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皇甫柳杰眯起狐狸般的眼睛,似乎很愉悦的模样。
快嘴的青染抢着答道:“回客人的话,青染的名字是前主子给起的,当时正是春暖之时,主子见花园里绿草如茵,青藤环绕,仿佛青色染过似的,便给奴才起了这么个名字。绿绕的名字也是这么来的。”晓雪听了他的话,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这让青染高兴个半天,小姐很少表扬自己呢,谁让自己粗枝大叶不讨人喜欢的?
皇甫柳杰因青染的插话,有些不太开心,他淡淡地扫过两个小厮,向晓雪问道:“怎么?小老板不好奇我今日来的目的?”
“你若不想说,即便我再好奇也是没法子,若是你想说,我不好奇你也最终会说。所以,我好不好奇有什么关系?”晓雪总觉得他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所以一切静观其变吧。
“我这次来的目的,是为了跟小老板做笔生意不知小老板有没有兴趣。”据他
侧面了解,邵晓雪对于金钱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所以,他决定投其所好,从生意上下手。
晓雪拈了一块翡翠酥饼,在小葫芦十分哀怨的眼神中,送进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