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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纳侍第36部分阅读

      娶夫纳侍 作者:rouwenwu

    有道理可讲。殊不知兵匪不分家,不是 有“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的说法吗?

    门外,林二奶奶耀武扬威,她站在一名英武非凡的女子旁边,叫嚣着:“兀那丫头,见了总兵还不前来拜见?”

    说完,又对英武女子点头哈腰地道:“林总兵,就是她们,恶意挑衅,扰乱治安,杀死了我的好朋友——庄秋。您看,这就是证据”林二奶奶指着院中躺着的呈墨黑色的尸体,颠倒黑白。

    林总兵淡定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没说什么,只是打量着院中或站或坐的男女,晓雪那悠闲自如的神情,让她的视线多停留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道:“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院中各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保持着自己的动作:黎昕坐在石头上,爱惜地擦着自己的宝剑;谷化雨靠在一棵才冒青芽的柳树,双手交叉在胸前;谷化风和众小厮继续洗菜重新做饭;晓雪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央,左手蜜饯罐,右手拈着一颗腌梅子,正往小世子嘴边放……

    孙虚淼看看晓雪,又望望林总兵,神情有些忐忑,张张嘴刚要说什么,被晓雪一脚踢了回去。

    林总兵见状,皱了皱眉头,林二奶奶可逮着理了:“林总兵,您看看,你看看在您面前都这么嚣张,可想而知在我们斗升小民面前是什么样子了。我那朋友死得冤枉哪”她扯着嗓子嚎了几声,被林总兵喝止住了。

    “好了本官自有分寸。”林总兵喝止住她的喊冤,又向院中那个表现最悠闲的女子道,“你们都听见了,林二告你们用武力欺人,殴人致死,你们有什么话说?”

    晓雪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勾一勾嘴角,漫不经心地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呗不是向来都是这样吗?即便我们辩解,有人会听吗?这林二奶奶不就是欢青的王法吗?”晓雪一连串的诘问出口,让林总兵抬了抬眉眼,细细地打量着这个看似柔弱的漂亮女子。

    “即便是王法,也容人申辩。你慢慢道来,本官洗耳恭听。”林总兵好脾气地对于她的无理,并无半点怒气。

    “好”晓雪站起身来,直视着林总兵沉稳的目光,铿锵地道,“既然总兵大人愿意听,那小民就说了哦,我的辩解只有八个字:颠倒黑白,纯属诬告”

    “大人,您看看她们的态度,根本没把您放在眼里啊这绝对是一群刁民,大人您还不把她们统统抓起来砍头?”林二奶奶一看林总兵容许对方申辩,有些急了。这林总兵上任一年多了,送礼,她也收;请客她也来。不过她的态度跟往届的官员,似乎有那么一丝的不一样,具体哪点不一样,她又说不上来,这让她很有些不放心。

    “呵呵”晓雪的笑声在院中回响,显得那么的突兀。

    “你笑什么”林二狗仗人势,有官兵撑腰,不怕她们武功高强用毒如神。

    “我笑你林二,小小平头百姓,仗着有点臭钱,背后有人撑腰,便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你说我没把大人放在眼里,你呢?居然敢对总兵大人发号施令。莫非,总兵大人还要听你的不成?”晓雪笑眯眯地看着总兵大人,气定神闲。她的直觉,这个总兵大人并不像传闻那样,跟这个林二沆瀣一气。或许……有什么隐情。

    林总兵斜过眼来,狠狠地剜了一眼林二,看她自知理亏地低下头,又语调平平地冲着晓雪道:“难道,你作为被告,见了本官,非但不跪还态度散漫,就不是对本官的不敬了?”

    “大人明禀,小民乃秀才出身,华焱律例秀才公堂是免跪的。再说了,大人,小民不是被告,而是原告。小民不仅告她林二诬告,还 要告她欺男霸女,害得小民丫鬟未婚夫一家家破人亡”晓雪的口才,三个林二奶奶也不是对手。

    “哦?有这样的事?”林总兵看了一眼林二,问道。

    “大人,冤枉呀”林二连忙喊冤,“这纯粹是子虚乌有之事,请大人明察。你说孟子路是你家丫头的未婚夫,证据呢?可有婚书?”

    晓雪一愣,心中暗叫:完了,编过头了,怎么办。正在她眼睛滴溜溜乱转,想法子补救的时候,身后房间内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有”

    孟子路让胭脂扶着自己走出房间,身上的破烂夹袄,挂在竹竿似的他的身上,如旗帜般随风飘荡。他被胭脂扶着小心地跪在地上,从贴身处掏出一物,双手举着呈给林总兵:“大人,小的在五年前,便与萱兰定下终身,这枚簪子,便是信物。大人明察”

    跪在他身边的胭脂,看到他手中之物,惊喜充满了眼眸:“子路,这枚簪子,你还收着呀”

    “当然,我们的定情信物,自然要好好的保存了。”孟子路此时的脸上的光芒,让他的伤疤看起来,都不那么显眼了。

    一个兵士将孟子路手中的簪子呈给总兵大人。林总兵看着那枚簪子,这是一枚普通的镀银梅花簪,由于被人经常抚摸把玩,簪子表面镀的一层银已经脱落,露出光滑的铁质簪体。

    “大人,这样的簪子在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根本做不得证据的呀请大人明辨。”林二奶奶看着那坏事的簪子,还要狡辩。

    “你去抓个一模一样的来?”晓雪看着有些年份的簪子,盯着林二奶奶,一字一顿地道。

    “好了本官自有决断。孟子路,本官问你,刚刚这位姑娘所言是否属实,从实道来。”林总兵将簪子还给孟子路,问道。

    孟子路定了定神,事已至此,不管这总兵大人跟林二奶奶是不是一伙的,都要搏一搏。于是,他将自己的悲惨经历一五一十地讲述出来,没有刻意去渲染自己的凄惨,也没有畏惧林二奶奶有所隐藏,一切都照着事实陈述。

    林总兵听了,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改变,仿佛已经听了千遍万遍似的。结束后,她用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道:“有没有人证物证?”

    “有,我们都是人证,还有周边的百姓,不过他们畏惧林二不敢出来作证罢了,如果大人有心,可以暗访就能得出你想要的真相。至于物证嘛,还需要吗?林大人亲眼所见不足以说明一切了吗?”晓雪代为回答道。

    林总兵看着院内的萧条,以及眼前男子瘦弱得风一吹就倒的体态,沉默了半晌,对林二奶奶说:“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冤枉呀大人……”林二奶奶悄悄塞给总兵大人一叠银票,对她使了个眼色,连连喊冤。她自以为做得巧妙,殊不知全落入晓雪的眼中。

    “闭嘴”林大人将银票笼入袖中,对林二奶奶严肃地叱了一句,然后对跪在面前的孟子路,说道:“既然林二奶奶对你们家造成如此伤害,那就罚她做出补偿吧”

    她将林二奶奶刚刚递给她的银票,从袖中掏出,认真地数了数:“纹银一千两,虽然对于你受的苦来说,这银票算不得什么。不过,聊胜于无呀况且,你和你爹爹的身体调养,你妹妹的教育培养,都需要这笔银子。这样吧,本官做主,你们就这样私了了吧”

    晓雪抬眼看了看这个英武高大的总兵大人,觉得越来越看不懂她了。你说她清正吧,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将这个危害欢青的毒瘤拔去?说她腐败吧,又未曾包庇林二,错判误判。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林总兵察觉到晓雪的目光,挑起嘴角,冲她微微一笑。本官的底细,岂是你一眼能看穿的?她咧了咧嘴,又道:“林二残害孟家一案了结。那么现在来审审你们杀害林二朋友一案吧。这位姑娘,性命、年龄、家乡、所来何事、去向何方?”

    晓雪嘴角抽了抽,做出一副恭敬的模样:“小民邵晓雪,十四岁,铭岩镇人氏,准备去京城开店,路过欢青想考察商情看能不能在此处开个小店。小民的丫头与未婚夫多年未见,此次准备让小民给她们主婚,下聘娶亲,谁知竟然遇到这样的事。”

    “林二状告你们杀死其友,你有何话说?”

    “纯属一派胡言这‘万毒童姥’与在下拼毒,自恃自己是用毒高手,自愿服下毒药。愿赌服输,她输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与小人何干。再说了,小民与她素未平生,无怨无仇,没有杀人的动机。请大人明鉴。”晓雪回道。

    林总兵前行两步,仔细查看。那尸体浑身漆黑,却是中毒身亡,她面露笑容,没有丝毫的痛苦,也没有人强行灌下毒药的迹象。便返身回望林二。见那林二目光闪烁,便知晓雪所言不假。

    “既是自愿服下毒药,不属于他杀的范畴。林二,调查清楚再说话。好了,一场误会,大家都散了吧”林总兵说完提腿就走,不管林二一脸不服。

    “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晓雪在林总兵踏出院子的一刹那,出言阻拦。

    林总兵回眸淡淡一笑,目光在晓雪腰间刻意挂上的九王的信物腰牌扫了一眼,道:“本官事儿比较多,没工夫跟你说闲话。你还是速速起程赶往京城吧”说着,迈着方步出了院门。

    小世子气哼哼地道:“她一个小小的总兵,居然这么狂妄,还包庇坏人,叫母王灭了她”

    “或许,她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晓雪摸了摸下巴,一副深沉的模样。

    其实正如晓雪所言,这林总兵是朝廷派来搜集林二后台证据的钦差,与林二交好,是有目的的。半年以后,林二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整个欢青仿佛过节般鸣炮庆祝。而她身后的两大势力,也随之倒台。这是后话。

    正文 一百五十章大师兄与男盟主的对决

    虽然没有扳倒恶霸林二,却也小施薄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晓雪也知道,像林二奶奶这样,背后关系网交错纠结的恶势力,并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连根拔起的。

    孟家父子三人,是不能在五里屯待了,否则,晓雪她们前脚刚走,林二后脚就会将他们除之后快。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的林二,在晓雪这里吃了个大闷亏,心中正堵着一口气呢。

    晓雪吩咐胭脂在欢青城买了两辆马车,虽然不及机关叟改装后的平稳舒适,在铺了厚厚藤垫和棉被后,走慢些却也不是特别的颠簸。孟子路的二爹爹孟吴氏跟女儿孟盈凡乘坐一辆,孟吴氏的身体经过两日的调养虽有改善,却依然虚弱,大多时候都是半躺在车内的。小世子见同车的孟盈凡年幼,便分出细心的伴柳跟着照顾。孟子路与胭脂同乘一辆,胭脂更是一路照顾的无微不至。晓雪见了,笑道:“看来到了京城后,我们有喜事要办了。”

    多了两位病人的队伍行进得依然缓慢,本来半个月就可以到京城,晓雪她们硬生生地走了近一个月。还好她们提前出发,要不还真还不上京城分店的开业大典呢。

    “晓雪,看前面就是十里长亭,那里有卖茶点的,我们到那儿歇会儿再走吧”小世子拨开车帘,将脑袋伸出马车的车门,小锁小心地护住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栽出车外。

    晓雪用手搭在眉毛上,果然前边有个八角亭,亭子不远处是一家简易的棚子,上面的“茶”字迎风招展。晓雪长长地舒了口气,十里长亭,距离京城还有大约十里的路程,终于漫长的旅途要结束了。古代出远门可真受罪,要是在前世,不要说飞机几个小时就到,就是坐火车也不过两三天的时间。一个月,就是环球旅行也好几圈了呢她在心里埋怨着,也不想想是谁硬生生将半个月的行程,多花了一半的时间。

    “好也赶了大半天的路了,就在前面稍作休整,晚上就可以到京城新家了。”晓雪说着,心里美滋滋的,咱也是京城有房一族了,据尤管事说,那座院子是没落京官的旧宅,很是风雅幽静呢,好期待

    “好也搬新家,住新房……”小世子欢呼着,那神情比晓雪还要兴奋。

    “你高兴个什么劲,一到京城,你王姐就会接你去京城九王府了,你又住不上。”或许是不爽晓雪对柔弱的他无微不至的关怀,抑或是对他精致的外在的羡慕吧。黎昕明知道跟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屁孩斗嘴,胜之不武,可是还是忍不住泼他冷水。

    果然,小世子听了他的话,撅起了小猪嘴,所有的开心和激动全都化为乌有。黎昕心情也随之变好,嘴角也微微扬起。

    一路上,晓雪已经看惯了这样的戏码,她嗔怪地扫了一眼目中含笑的黎昕,柔声安慰薛晨道:“别听他的,你王姐最疼你了,你跟她一撒娇,还不是想住几天就住几天?”小世子听了,耷拉下来的兔子耳朵又高兴地竖起来,眼睛又充满了光彩。

    “咦?前面……莫非是……”晓雪定睛瞧瞧越来越近的十里长亭,嘴巴越咧越大,眼睛也弯成两只小月牙。在黎昕正奇怪晓雪看到什么突然变这么高兴时,晓雪一拍马腹,扬起一片轻尘直奔八角凉亭而去。

    “大师兄大师兄……”晓雪没等马匹停稳,便飞身飘然而下,一个||乳|燕投林轻盈地蹿进亭子,直冲林中那个清冷俊雅的月白色身影而去。

    当黎昕他们行至亭子之外时,就看到晓雪像个孩子似的,抱着任君轶的胳膊,撒娇似的甩呀甩的,还拉着颤音叫着:“大师兄~~~~~你是在等晓雪的吗?你这么知道晓雪今天能到呀……”

    算一算,晓雪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大师兄任君轶了,自从三年前游历四方的太上皇身中剧毒归来,任君轶便被召入宫中领导一群太医会诊,太上皇中的毒乃是达伦一个原始部落的巫毒很是棘手,再加上太上皇年事已高不能用一些药性强的药品,拖拖拉拉两年多才清完余毒恢复健康。而此时,晓雪已经开始在京城建设她的分店,计划着来京的事宜,所以任君轶就打消了去万马看她的行程,等待她的来京会面。

    晓雪像个孩子似的抱着大师兄的胳膊,眼睛贪婪地欣赏着俊雅的大师兄(有美男不欣赏的是白痴……)他依然清冷如月,却又添上了一抹成熟的魅力,更加撩人心弦:一袭月牙白衫,绣着的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着,手持象牙折扇,一举手一投足都充满了高贵优雅的气质。高而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微泯着,淡淡的深不见底的瞳孔,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他是那么的美丽却也是那么的清冷,不食烟火。

    晓雪在打量大师兄的同时,任君轶也在宠溺地看着她,眼中的清冷已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思念。

    他用手抚了抚晓雪因高兴而红润的面颊,嘴角微扬,心中无声地叹息:晓雪又长高了,快要赶上我了……我这样的身高,不知道晓雪会不会嫌弃。晓雪的大眼睛,还是那样充满了狡黠与活力,这是最吸引人的;晓雪还是那么喜欢珍珠的饰品,那由简单珠花固定的飞云髻,趁着耳朵上的珍珠耳坠,显得既慵懒又俏皮;晓雪的衣服一直都是那么的新奇鲜亮:鹅黄|色的曳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金色花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迎春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粉白色的腰带,突触匀称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上面挂着鱼形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慢着,双鱼玉佩?为什么是男女定情用的双鱼佩?是谁送给她的?谷化风么?应该不是,看着这玉佩的水头光泽,应该是件珍品,而且是有些年份的珍品,她那个温柔的风哥哥应该没有能力买得起吧。莫非……还有什么人对我的晓雪有觊觎之心?

    任君轶思及此处,向亭子外的那群人望去。是那个一身华贵,长相可爱的小世子,还是上等紫色贡缎的阳光少年,亦或是那个一身黑色劲装的冷傲男子?

    晓雪见大师兄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眼光还飘向了亭子外,正要耍个小脾气,却又看到亭子外小世子可怜兮兮的表情,便冲口而出:“你们还傻站在外面干嘛,还不进亭子坐下歇息?”

    任君轶扫了一眼进入亭中的四位各有千秋的美貌男子(孙虚淼这只雌性被忽略不计了),微微向他们颔首示意,便又将目光转向晓雪的腰间玉佩,状似无意地问了句:“晓雪,你腰间的双鱼佩不错呀,在哪买的?”

    晓雪低头摸了摸腰间的玉佩,像占了很大便宜似的,高兴地炫耀着:“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据说很值钱的哦。”

    “是呀,顶级玻璃种翡翠,少说也得万把银子,谁送的,这么大方?”任君轶见状,知道晓雪还没明白双鱼佩的含义,眼睛闪烁了下,又问道。

    晓雪听了咋舌不已,这黎昕的老爹可真够大方的,难道做武林盟主也是个肥差不成?她笑得如同偷了腥的猫咪似的,走到黎昕的身边,用力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黎昕怀疑,她是不是趁机打击报复,使这么大的力。

    晓雪咧开嘴,露出满嘴珍珠般的白牙:“六年前,我和风哥哥一不小心救了这家伙的命,他的爹爹为了答谢我的救子之恩,送了这枚玉佩给我。嘿嘿没想到这么值钱。不好意思了,小昕。”说着,还得意地向他摇了摇玉佩。

    任君轶望着黎昕闪烁的目光,暗自咬了咬牙,竭力保持自己的表情和语调,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做好事不求回报真君子。我看着这枚玉佩似乎有些年份了,应该是人家的传家之宝。晓雪,你怎么能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呢?还不还给人家?”

    晓雪一听是传家之宝,心中道:也对,我和小昕应该是老交情好朋友了,收下人家的宝贝,这怎么好意思。便生出还玉的念头。

    晓雪正踌躇间,黎昕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任君轶,口中却是对晓雪说的:“送出去的礼物,哪有收回的道理。我爹爹既然送给你了,你就好好珍藏便是。”

    任君轶挑了挑眉,刷地打开象牙扇,无意识地扇了扇。跟了公子十几年的小涵知道,公子此时动了怒气了。

    任君轶嗖地合上扇子,笑着对晓雪说道:“既然是长者赐,那理应好好收藏起来。晓雪,还不收起来,挂在腰间磕着碰着了,可怎样是好?我送你的玉佩呢,就挂那个吧”说着,就要动手去解晓雪腰间的那枚双鱼佩。

    黎昕见状,一把抓住了任君轶已经碰到玉佩的那只手,充满怒火的眼眸冷冷地瞪过来。任君轶抬起头,迎上了他的目光,清冷的眸子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刹那间,火花四溅,空气中仿佛充满了刀光剑影,又好似两道电光相遇,发出“滋滋”声音……

    沉闷的氛围,让亭子里的人,全都不自觉地压抑住自己的呼吸。静周围一片寂静,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罪魁祸首祝雪迎,却一脸的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这是?

    突然,任君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几乎在同一时刻,黎昕好像被电触到一般,紧攥着任君轶的手,刷地弹了回来。他捧着手,怒视着这个被称作“小医仙”的男子,从牙缝中吐出冰冷的几个字:“你你竟然使毒?”

    正文 一百五十一章又纳一夫

    任君轶在黎昕撤手的那一刹那间,便将那双鱼佩从晓雪腰间扯下,并得意地向他晃了晃,薄薄的唇勾出好看的弧度,刹那间夕阳为之失色:“医毒不分家,黎盟主既知道我的身份,自当小心才是。”

    晓雪看到黎昕掌中乌黑一片,从他冒着冷汗的额角和颤抖着的右手,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疼痛。便不忍地对心情大好的大师兄道:“大师兄,小昕是我的朋友,你给他下了什么毒,可千万别伤了他的性命。大师兄,你快快帮他解了这毒吧,他看起来很疼的样子。”

    晓雪这么一求情,任君轶不乐意了,他脸色一寒,攥紧了手中的玉佩。晓雪那个担心呀,一万两银子呢,可千万别捏碎了呀

    晓雪紧张玉佩的神情,无异于火上浇油,任君轶周身仿佛装了空调似的,散发出冰冷的气压:“你紧张他?”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朋友嘛,再说了,这一路行来,小昕帮了我们许多。大师兄,你大人大量,不要介意他的冒犯,给他解了这毒吧。还有这玉佩,您也别捏碎了,要不见了黎家爹爹,不好交代不是?”晓雪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越是劝说越是糟糕。

    “既然你心疼他,就跟他做个同命鸳鸯,陪他一起痛吧”武林怪杰胡晓蝶的徒弟,学到她精绝医术的同时,脾气也受她的影响,喜怒无常。任君轶自从五年前遇见晓雪的那个冬天,或许是美食的诱惑也好,或许是晓雪独特的个人魅力也好,一颗心系在了那个精灵古怪的女孩身上,再也收不回来。这些年,他在耐心地等待晓雪的长大,等待她大红花轿上门求娶,却不料有人横插一杠,要将他精心浇灌刚刚盛开的花朵摘走,他怎能不怒?而这朵花还巴巴地往摘花的手中送,与其让人摘去,不如自己毁掉。

    惹怒“小医仙”,后果很严重后知后觉的晓雪,这才惊觉大师兄发怒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发怒,可是她知道如果不浇灭他的怒火的话,自己铁定要遭殃。

    “慢着,慢着”晓雪连连摆手,“什么同命鸳鸯,大师兄,您误会了不是?我和小昕,只是朋友而已,你可别乱说,毁了小昕的名声。”

    “哼哼只是朋友?你骗谁??连人家定情的信物都收了,还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我给弄坏了。你说只是朋友,谁信??”任君轶将手中从晓雪腰间解下的双鱼佩,使劲在晓雪面前晃了晃,怒气冲冲地说道。

    “什么?定情信物??这不是黎爹爹送给我的谢礼吗?”晓雪一脸迷糊,她一个现代人,哪里知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当初手下玉佩,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贪财而已。

    “谢礼?你想得太过简单了吧。双鱼,代表着双宿双栖,成双成对。这双鱼佩向来都是男女定亲的信物,也只有你,会当做是救命的谢礼。不错,救命大恩,以身相许。果然是谢礼,啊?”任君轶见晓雪一脸的懵懂,便知道她被骗了,呃,虽然这样的戏码,他也用过。不过自己看中的女子,被别人惦记设计,心中很是不爽,他狠狠地瞪着疼得满头满脸汗水的男子,暗唾一声:抢我晓雪,活该

    自手中扩散开来的刺骨的疼痛,让黎昕紧咬着牙关承受着,他冷笑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服输:“不错这双鱼佩是我家传媳不传女的信物。晓雪自接了玉佩那一刻开始,便是我黎昕的妻主。想要退回,除非我死任君轶,虽然你是晓雪的大师兄,晓雪父母健在,她的婚事也由不得你置喙。”

    “啊?什么信物?小昕你别乱说呀这明明是你爹爹给我的谢礼,怎么会成了定亲的信物了呢?”晓雪听了黎昕的话,如雷轰顶。得,贪财贪出个夫侍出来。唉看来想巧是个当,便宜沾不得。

    旁边的谷化雨一脸鄙夷的嗤笑出声,谷化风瞪了一眼自家跟晓雪似乎不怎么对盘的弟弟,然后柔声解释道:“双鱼佩本来就是定情所用,我以为晓雪喜欢黎公子才收下玉佩的呢。晓雪那时候不就经常看着黎公子看得呆住吗?”

    任君轶将黎昕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望向晓雪的眼中似乎写着:你什么眼光

    晓雪假意地咳嗽几声,对黎昕道:“小昕啊,我真的不知道这玉佩是定亲用的,不知者不罪……你看,我已经有风哥哥和小晨晨两个老公……呃,夫侍了,要不……这玉佩你收回,咱们当没有这回事?”

    黎昕听了一脸的受伤:“你……你也,嫌弃我?”

    “嫌弃?不是……没有,你这么帅,这么英俊,这么潇洒,武功有高,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是你太美好,配得上更好的。”晓雪想起他自十五岁起就因为身形,倍受别人的歧视,生怕自己的话对他的伤口上撒盐,所以字句上斟酌再斟酌。

    “说得好听说了这么多,你的目的还是要退亲我知道,像我这样的男子,根本就没人愿意要。我……以为晓雪是不同的,看来是我奢望了……好,既然这样,我也不缠着你,退就退了吧至于玉佩……那是我爹爹亲手交给你的,也请你亲手退还给他。”黎昕强忍着非人的痛楚,深深地看了一眼晓雪,眼中的悲伤几乎将晓雪淹没。

    黎昕手肘之下已经全部乌黑的手,手上的疼痛掩盖不住内心撕心裂肺般的心痛。曾经,晓雪那大胆的欣赏的目光,让他从深深的绝望中产生出新的希望,此时,她又将那生根发芽开出花朵的希望,深深的埋葬。就这样吧,将来……只有身为盟主的黎昕,再没有身为男子的黎昕了,再没有那个充满等待希冀的傻男人了……

    晓雪望着他沉重的背影,泪水盈满眼眶。爱又多深,痛就有多深,在刚刚黎昕那被绝望湮没的眼眸凝视中,晓雪的心也被刺痛着。

    这样一个骄傲的、倔强的、优秀的男子,在女子为尊的世界里饱受歧视的煎熬,在终于遇到一个不用异样眼神看他的女子后,将心深深地迷失在她的身上。此时,这唯一的希望,也将幻灭,他的世界从此将一片灰暗,从此又是他一个人在痛苦与黑暗中孤军奋战。再没有那么一个女孩,向他绽开阳光般灿烂的笑脸,再没有那一线光明,投入他绝望的心田……

    谷化风看看黎昕仿佛每迈一步,心中的伤口就越深一份的背影,又看看眼中泪光聚集,满脸心痛的晓雪,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晓雪,忘了我说的话了吗?情之所至,唯心而已。跟着你的心走,不要抗拒,不要自责。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晓雪,他好可怜的样子。晨儿的心好痛,好像又回到你拒绝母王的那日。这里好痛”小世子捂着心口,泪流满面。

    任君轶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手中那圆润的双鱼佩,仿佛长了鱼刺般,刺痛着他的手。解决了一个情敌,他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看着黎昕离去的背影,他居然充满了负疚感?仿佛是他生生掐断了一棵幼苗的生机,将对方的世界推向了寒冬雪崖。他的内心里充满了斗争,最终善良的天使战胜了。任君轶咬了咬牙,掏出一粒解药,递给晓雪,道:“既然心疼了,还不去追?这是‘刺骨痛觉散’的解药,你拿去给他。”

    晓雪抹了抹眼睛中的泪水,感激地看了眼大师兄,接过解药,冲那个吃力地踩着马蹬,试了几次都没有上得马去的高大挺拔的背影跑去,并在黎昕脚下一软,仰面后倒的同时,扶住了他即将倒地的身体:“小昕,来,服了解药手就不疼了。”

    黎昕定定地看着晓雪的眼睛,恍然若梦,他对晓雪手中的解药视而不见,只是贪婪地看着晓雪的面容,仿佛要把她的倩影深深地印在心上一般。

    晓雪的心又是一痛,她眨掉汇集在自己眼中的泪花,用哄小世子的语气道:“来,吃了这颗解药,乖……”

    黎昕用手接住晓雪掉落的泪珠,放在唇边舔了舔,呓语般地道:“咸的,涩涩的,晓雪眼泪的味道。”

    “我是让你吃解药,不是让你吃我的泪水。你的手很疼吧,快快把解药吃了。”晓雪被他的动作话语逗得一笑,眼泪却已溢出。

    “不吃,手不痛了,心更痛。这里好疼,疼得我都想把它挖出来,看看是不是坏掉了……”黎昕没有中毒的左手,用力地抓上自己的左胸心脏的位置,力度之大,五指都泛白了。

    晓雪忙用自己的手,去掰黎昕仿佛要把心脏挖出来的左手,可是如何能掰得动?她又拿了解药,要往黎昕嘴里塞,可是他仿佛跟她作对似的,嘴巴抿得紧紧的。

    晓雪急了,这人怎么这么倔呢,她都追出来了,还不懂人家的意思吗?看来,不用绝招不行了。晓雪将解药放进自己的口中,拉下黎昕的脑袋,踮起脚尖,就把自己的嘴巴凑了上去。在黎昕一愣神的功夫,迅速用舌头抵开他的牙齿,将口中的解药送了进去。

    他们的身体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黎昕甚至可以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变得灼热,语言已是多余的东西,晓雪柔软的唇瓣贴在他的嘴唇上,他情不自禁地颤了一下。

    晓雪的目的达到,缓缓将嘴巴收回,目光望去,接触到黎昕黝黑深邃的目光,心中不由得一颤。黎昕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脸上泛了红潮,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露出鲜嫩水润的舌尖,清纯夹杂着妩媚,那诱人犯罪的样子让他情难自禁地低头含住她的唇瓣,继而生涩又温柔地绕住她的舌尖……晓雪轻颤着承受他的爱意,睫毛又不自觉地潮湿……

    亭中人的反应各异,酸书生孙虚淼口中念叨着“非礼勿视”红着脸将头扭向一边。谷化雨冷哼一声,将头一撇;他的哥哥谷化风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目光里盈满温柔的欣慰;小世子鼓着腮帮子,似乎在生闷气;任君轶面无表情,唯一流露出他的情绪的是紧紧握拳的双手……

    正文 一百五十二章 京城,我来啦!

    虽然黎昕的吻很生涩,他特有的阳刚之气,让晓雪几乎沉溺其中。可是残存的理智,让晓雪不得不推开那个热情的怀抱,毕竟在自家未来的老公面前,跟别的男子接吻,即便是习惯了三夫四侍风俗的他们来说,心中也难免有疙瘩吧。离开黎昕怀抱的晓雪,像犯了错似的偷偷看了风哥哥一眼,她最不愿意的就是让他的伤心。

    然而谷化风的眼中全然是包容的柔情,没有一丝的责怪,似乎还有那么一点儿松了口气的感觉在。晓雪有些心虚地凑到风哥哥身边,撒娇般地靠上了他的肩膀。

    黎昕自然知道谷化风在晓雪心中的地位,他极力抑制住脸红心跳的感觉,跟在晓雪的后边,回到了亭中,向谷化风郑重地行了个主夫之礼。刚刚的一吻已经昭告了众人,他的身份,他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虽然等待的日子是忐忑和崎岖的。

    谷化风忙站起身来,双手扶住黎昕已经恢复的手臂,笑得依然那么温柔:“黎公子快快免礼,这不是折煞谷某吗,这主夫之礼我是万万不敢接受的。”

    一旁嘴巴可以吊油瓶的小世子,气哼哼地道:“风哥哥的主夫之位当之无愧,我心服口服。不过……侧夫的位置是我的,你只能是小侍。以后你再对我无礼,就家法处置。”说着,便因为能在这方面压黎昕一筹,颇有些沾沾自喜起来。

    黎昕是只要让他陪伴在晓雪的身边,就万事满足,哪怕是最卑微的通房,他也毫无怨言。不过此时,他看到小世子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不打击他心中痒痒的:“想我以侧夫之礼待你?等你过门以后再说吧,那好像是两年以后的事了。嗯……我得好好琢磨琢磨,这两年怎么修理你好呢?”

    “你敢,你敢晓雪你看,他老欺负我,你还是不要娶他了啦,否则我会给他欺负惨的。”小世子瘪着嘴巴,露出可怜巴巴的被欺负的小兔子模样,向晓雪诉苦。

    晓雪在风哥哥身旁,拉着他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反应,生怕他有一丝的不悦,直到谷化风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才用力握了一下他的手,分出神来安抚惹人怜爱的小晨晨:“别怕,小昕逗你玩的呢。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的。”

    找到靠山的小世子,得意地向黎昕做了个鬼脸,还做出挑衅的动作,均被做“他是小孩,我不跟他一般见识”自我催眠的黎昕,视若无睹了。

    晓雪看了看颇为热闹的她的“后宫”,有些无力,又有些庆幸,还好只有三个,风哥哥又是个能容人的,要不还不整日鸡飞狗跳呀。这可不是她乐见的。

    一抬头,看见了脸色不是很好的大师兄,便讪讪地凑了过去:“不好意思啊,大师兄,让你看笑话了。不过我知道大师兄最疼我了,不会因这点小事,而瞧不起我的。对吗?”

    任君轶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让晓雪突然感觉亭子中的气温好似也降低了五度不止。经历了黎昕这档子事,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晓雪从荷包中掏出用缎子包得十分仔细的大师兄送的玉佩,看着大师兄的脸色,试探着问:“大师兄,这枚螭纹玉佩……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吧”

    “没有”任君轶有些赌气地一把夺过螭纹玉佩,全然不顾晓雪在旁边哎哎地叫唤着“小心点,别碰碎了。”

    任君轶一手拿着黎家的双鱼佩,一手握着自己的螭纹玉佩,以他以往的性格,早就收回玉佩,扬长而去了。可是此时他看着玉佩,内心交战着,终于,他将双鱼佩塞进晓雪的手中,小心地将自己送的螭纹玉佩系在了晓雪的腰间。沉着脸,抿着嘴,半天没说一个字。在晓雪小心翼翼地偷看他脸色第十八次时,他才一字一句地交代:“无论什么情况下,都不要取下玉佩,记住没有?”

    晓雪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以后再也不拿下来了。”

    “还有,以后不要再傻傻地接受别人的礼物,小心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呢。”任君轶又不放心地加了一句。

    “是是,给个金山都不敢要了。”晓雪的脑袋继续做捣蒜运动。

    “这才乖。”任君轶对她的态度很满意,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唉……真拿你没办法。”

    同为一厢情愿爱恋了晓雪那么多年的黎昕,早已从他刚刚对双鱼佩的激烈态度中,看出了他对晓雪并非单纯的师兄们情结。见状,黎昕看着任君轶无奈又认命的表情,目光中别有深意。

    任君轶觉察出他的视线,回望了他一眼,那眼神中除了怒意,还有些微的不易察觉的——羡慕。

    十里长亭到京城这段路途中,全是晓雪叽里呱啦说个不停,似乎要把这三年里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讲给大师兄听:“对了,大师兄。我们车上有俩病人呢,要麻烦杏林高手大师兄,问诊施药了。”接着又把孟家父子的可悲可泣的事迹,说的感天动地,闻着动容听者落泪。

    任君轶细细地从她啰嗦地赘述中提取病人的情况,眉头舒展开来,道:“小毛病,不碍事,回去我给扎两针,在吃几副药,将养个十天半个月的就恢复如常了。”

    “那孟吴氏呢?他的比较麻烦吧,许多大夫都说他病入膏肓,无可救药呢。还有他的腿,貌似摔坏了脊椎骨,瘫痪在床不良于行。”晓雪以为大师兄说的是孟子路的病情,便提醒还有更棘手的呢。

    “我说的便是那孟吴氏,至于他的腿嘛,要细细诊断后才能下结论。如果是骨骼错位压迫了腿部筋脉,还可以慢慢恢复;若是脊椎粉碎眼中伤害到神经,估计下辈子只能卧床了。”任君轶分析着晓雪所说的情况,不亚于这两种,如果是前者的话,恢复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小老板,您可来了,让奴婢等得心焦呀”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京城门外,盘算着这几日顶头上司该到了的尤茗涓,已经等候多时,见了晓雪,一脸喜悦地迎了上来。

    “尤大姐,尤掌柜的,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奴婢来奴婢去的,你可是我们邵氏企业的二当家,也是占一成股权的股东了,老这么奴婢奴婢的自称,多掉我们邵氏的价呀。”晓雪一个翻身下马,给尤茗涓一个大大的拥抱,将近三个月没见,尤二当家的又瘦了,看来京城的事宜,她没少操心。

    “小姐小姐”尤茗涓身后的马车中,跳出一个已婚打扮的男子,仔细一辨认,是活泼的韩秋,“小姐,您二月初就捎信说已经启程,这么到月底才到 呀这十来天,我们每天都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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