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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夫纳侍第26部分阅读

      娶夫纳侍 作者:rouwenwu

    下跟你拼命。”

    祝清波到底是经历过无数血雨腥风的名将,很快就从情绪中走出,她放开晓雪的肩膀,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刚刚猛一看确实像自己的雪儿,可是这么仔细一看,似乎又不是那么像了。

    当然了,六年过去了,晓雪从点点大的小屁孩,成长为一百七十五公分的大姑娘了,五官也长开了,气质上跟以前比更是千差万别,所以仔细去瞧,自然越看越不像了。

    “雨儿,她是……”祝清波有些拿不准了。

    一旁的老丞相替祝雨落回答了将军的疑问:“这位可是我们万马郡的名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邵记的小老板——邵晓雪呀她做的菜,想想都流口水。”老丞相咂了两下嘴,配合地咽了两下口水。

    “邵晓雪?名字里也有个‘雪’字。”祝清波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又看看晓雪,企图在她们之间找到一些相似之处。祝雨落的外貌跟祝将军有七分相似,晓雪的脸上,除却那对眉毛有些祝将军的英武之外,再没有一丝的相像。

    “娘,世界上以雪作名字的何止千千万万,难道您都怀疑是妹妹吗?晓雪的老家在铭岩,妹妹丢的那一年,邵记的包子铺已经很有名了,据说还是晓雪创造出这一吃食的呢。她怎么可能是妹妹呢?”她以为妹妹丢之前,包子铺已经出现。祝雨落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推测,使祝将军母女相认推迟了很久。

    祝雪迎心中一动:祝雨落、祝雪迎——这名字似乎出自一人之手呢她突然想到风哥哥曾说过,六年前她们是在去京城寻亲的途中,被人买通杀手所追杀,莫非这个祝将军就是她们寻的那个亲人?

    晓雪不着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满脸失望懊丧的英武女子,据说还是大将军呢,她会不会就是这个本体的亲生母亲呢?如果是,当时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份明确地告诉本尊的爹爹——柳觅云呢?为什么娘亲来信让她们上京的途中,会有心狠手辣的杀手截杀她们呢?是谁想要她们父女的命,是娘亲的劲敌,还是那个媲美于房夫人(吃醋典故中那个房玄龄的夫人)的将军夫郎?

    晓雪此时对这个身体本尊的身世有了一些明了,只是她觉得此时并不是认亲的最好时机,那个毒辣的凶手还未查明,冒然相认,必然还会引火上身。再说了,她现在的日子,比做什么劳什子将军女儿惬意多了。她还要将她的快餐店遍布全国各地呢,镇国将军手握兵权,再冒出个拥有金山银山的女儿,不是招祸吗?就这样吧,假装不认得,以后到了逼不得已相认的时候,再说吧。

    晓雪在转念间便做出了决定,她打起精神,思忖着如何消除祝将军的疑惑。

    “晓雪姑娘,你……的爹爹叫什么名字?”果然,祝清波还是不死心,开始打听起她的身世来。

    祝雪迎淡淡地笑了,道:“照理说,爹爹的闺名是不方便向陌生女子说的,不过既然你是雨落姐姐的娘亲,又是当朝大将军,告诉您也无妨,我爹爹名叫狄奕可,娘亲是邵紫茹,衡阳人氏,因为某些原因在铭岩定居,开了家包子铺糊口。这两年才搬至万马郡,在九王殿下的帮助下,置下快餐店的产业。”

    祝清波还要再说什么,成|人仪式已经开始。观礼的众位宾客分立于两旁,九王殿下和王夫坐于正中。一身淡蓝锦袍的小世子,缓缓从厅外走入,身后两边分别是他的贴身小厮小锁和桑子。

    小世子走得很慢,显得极为庄重,不过他走的慢是想从眼睛的余光中捕捉到自己期盼的那个身影。终于,他发现了她,那个在人群中冲他挥手,笑得无比灿烂的女子。她今天可真美,这么多的宾客中,只有她最闪耀,没有人能抢过她的光彩。小世子的脚步渐渐停下来,眼睛里闪着晶莹,多少天没有见她了,如果不是她每天让小锁送来精心制作的糕点,他都以为她把他忘了呢,她说让他耐心等待,要给他一个惊喜。今天,会有什么样的惊喜等着他呢?

    晓雪望着厅中那个仿佛冰雪般透明清澈的人儿,几天不见,他怎么又瘦了?不是交代他要好好吃饭,每天要把自己送的糕点吃光光吗?四天前的夜里,她潜入东苑凝望他睡颜半宿,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月光如水般撒在他莹白的脸上,仿佛随时融化在月光中一般,那么的羸弱,那么的楚楚可怜,让她心疼不已。时隔三日,他又瘦了不少,那淡蓝色外袍仿佛几根竹竿撑着,松松垮垮的。那对盯着自己大眼睛,好像要陷进眼眶一般,令人心怜。她那个白白嫩嫩,脸上成天挂着一对小酒窝的小晨晨哪儿去了?不能这样下去了,今天即便是跪在地上求也要将小晨晨定下来。九王,你养不了儿子,就把他交给她吧。

    小世子隔着人群,和晓雪两两相望,整个大厅里的宾客在她们眼中,似乎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她们两个……

    观礼的宾客们都诧异于小世子的半途停下,她们看见他一脸幸福地朝着一个放下微笑着,眼睛里的依恋和信赖,让每一个人都诧异不已。人群中开始有小声议论的嘈杂时,九王已经顺着儿子的视线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她暗自咬牙,怪大管家办事不利,这么大个人居然阻止不了一个还未成年的半大孩子。

    九王狠狠地瞪了一眼祝雪迎,回过头来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那个不知道是中了蛊还是被施了的儿子,天下间这么多好女子,为什么偏偏看中了这个不识好歹不开窍的臭小子呢?

    九王觉察到宾客们的窃窃私语,皱了皱眉,心中又把造成这一切的责任推到晓雪身上了。她咳嗽了几声,又清了清喉咙。小声议论的宾客们倒是立马安静了下来,可是人家小世子还是浑然未觉。

    九王眉心的川字更深了,她又重重地咳嗽了几下,任凭她咳嗽得嗓子都疼了,人家小晨晨还是痴痴地凝望着情妹妹。九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快要超越暴走的临界点。晓雪见状暗叫不妙,本来上次那件事,九王就对她有成见,要是再惹了岳母大人,她和小晨晨将情路坎坷,有木有。

    晓雪冲薛晨又是眨眼,又是歪嘴,眼色使个不停。旁边祝雨落看到了,纳闷地小声问道:“晓雪,你怎么了?”

    晓雪尴尬地回她一句:“呃……我的‘间歇性多种抽动综合征发作了’,别管我,一会就好。”于是,她又接着提醒小晨晨,用头甩向九王的方向,小晨晨没领悟,只是跟着她做了个甩头的动作。她又将嘴巴歪向九王的方向,小世子以为她做鬼脸逗他开心,乐得嘴巴咧得老大。没辙的晓雪,只好抬起右手,朝九王坐着的方向指了指。小世子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将头转向母王,才记起自己的成|人礼正在进行时。

    当小世子整了整表情,一本正经地将仪式进行下去时。晓雪长长地舒了口气,用手抹了下虚幻的汗水。

    小世子面色郑重,却掩不住微微翘起的嘴角。心情愉悦地小世子轻掀锦袍,跪在蒲团上等待加礼。赞者捧上甜米酒,小世子饮下三杯后,特约来的男正宾,将小世子的头发束于头顶,从侍者捧着的端盘上,取过那个嵌宝紫金冠,给小世子加冠,表示他已经成年,可以嫁人成亲了。

    当一声“礼成”后,一阵清脆悦耳的歌声,在大厅里响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里

    每个夜里都会来这里看你

    你长得这么美丽,叫我不能不看你

    看不到你我就迷失了自己

    好想牵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

    有什么困难我都陪着你

    直到天长地久,直到天荒地老

    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这里

    每个夜里都会来这里看你

    你长得这么美丽,叫我不能不看你

    看不到你我就迷失了自己

    有时候你很调皮,总是让我着急

    一颗心总是为你跳不停

    只要一闭上眼睛,总有千百万个你

    你的影子装满我的脑海里

    不能够不想你,也不能够忘记你

    总是在梦里一直看到你

    多想对你说句,我是真的爱你

    对我的心不要再怀疑

    好想牵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

    有什么困难我都陪着你

    直到天长地久,直到天荒地老

    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

    好想牵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

    有什么困难我都陪着你

    直到天长地久,直到天荒地老

    爱的路上只有我和你”

    祝雪迎捧着一大束,扎成心状的火红色月季花,这些是养在她温室里的,精挑细选出半开的每一朵大小形状都一样,看起来跟前世的玫瑰差不多。

    晓雪唱着情歌,如此的动情,那歌声中包含的幸福和真爱,让在场的每一个来宾都动容,尤其是那些年轻男子,均情不自禁地双手交握放于胸前,眼睛里闪着亮光,一副小鹿乱撞的模样。就连那些稍稍有了些年纪的大叔们,似乎也陷入美好的回忆。

    当歌声的余音还在厅中回荡时,晓雪那异常甜美的嗓音又开始响起,只是这次不是唱歌,而是告白:“小晨晨,你是如此的美丽、可爱,像一个精灵一样,深深嵌入我的脑海。晨晨,我愿意牵着你的手,走过风风雨雨,无论再大的困难我都陪着你,直到天长地久,直到天荒地老。你愿意让我永远陪着你吗?”

    小世子有些苍白的脸色,此时布满了动人的红晕,他嘴角含着幸福的微笑,两个小酒窝里盛满了喜悦。他的眼睛已经离不开那个深情款款向他走来的女子,他已经深深陶醉在她歌声描绘的浪漫和幸福中。

    晓雪标准地西式求婚招数重现,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花束,用全场都能听见的声音,向小晨晨告白:“火红玫瑰的花语是,热爱着您,四十朵,代表誓死不渝的爱情。小晨晨,我对你的爱,誓死不渝,请接受我的求婚吧”

    晓雪一番惊世骇俗的热烈表白,不但让宾客们惊呆了,整个大厅成百号人鸦雀无声,似乎连呼吸都抑制住了。九王见晓雪唱着歌出来了,心中冷哼:看你想使什么点子。当晓雪单膝跪地的时候,她的内心独白是:哼知道错了吧,下跪认错也不原谅你。

    晓雪一番炽热得仿佛能融化钢铁顽石的表白出口后,九王也呆住了,她没想到,晓雪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当着她和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客人们的面,居然做出这样……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来。

    正文 一百一十三章佳话

    就在九王愣神的瞬间,她的宝贝儿子已经把自己卖掉了。小世子哪见过这阵势,感动得眼角含泪,嘴巴却咧得不能再大了。他感到仿佛自己在做梦般,晕晕乎乎地接过晓雪手中芳香的代表爱意的“玫瑰”,左手被顺势站起身来的晓雪抓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心上人牵着手,即甜蜜 又有些羞怯。

    小世子羞答答地,近乎透明的脸蛋儿上那抹粉红,如此的动人。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晓雪温柔地轻轻托起,眼角扫过去,看到的是晓雪无比珍惜的怜爱表情。

    晓雪执着小晨晨白如玉,纤若凝脂的小手,眼睛直看进小世子眼睛深处,凝眸处的无限情深,让小世子忘记了羞怯,沉溺于那无边的爱意之中,两两相望,执手相看,金童yu女如此般配,让观礼的宾客们脸上不自觉地涌起笑意,心中暗暗祝福。

    晓雪左手执着晨晨的左手,右手指间赫然是那枚爱的指环。晓雪深情表白:“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晨晨,我爱你,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这,是订婚之戒。它代表了我永恒而炙热的爱情,我将它套入你的左手无名指,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记得有人说,通往心脏的血脉是在无名指上,代表的是,

    我将你永远放在心上,愿意被你绑住生生世世。”

    听了这番感天动地的话语,即便那些看不惯的老古董,也为之动容,那些年轻男子们,更是泪流满面,心中直呼:如果有人向我如此表白,即便下一秒死去,也是开心的。

    小世子更是说不出话来,他迷蒙着双眼,跟晓雪默默相望,感受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境界。

    不料这飘着红心的浪漫,却被一声大吼搅乱了:“邵晓雪你好大的狗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调戏我家晨儿,用花言巧语和一些狗屁不同的甜言蜜语,哄骗皇家子弟,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来人将这个目无礼教,目无尊长,无视皇家体统的刁民,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九王此时的头上是没有戴帽子,如果有的话那可真应了“怒发冲冠”这个词了。

    此时的她,脸红脖子粗,气到不行。当初,她好言好语地跟她商量娶小世子的事宜,却被她百般推脱,害得晨儿差点香消玉殒。现在,又跑来当着那么多人胡闹,她九王的儿子岂是你一个小小平民,说不娶就不娶,想娶就娶的?一定得给这个仗着自己有些小聪明,就不把九王府,不把小世子放在眼里,还妄图将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上。非得给她个教训不可

    在九王的一声令下,王府护卫冲进来一队,在她的示意下钳住了晓雪的左右手臂。小世子一看,急了:“母王,晓雪没有哄骗孩儿,孩儿是自愿的。”

    小世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让九王炸了毛。好家伙,不知道使了什么诡计,让她乖巧可爱的晨儿迷了心窍,还当着这么多的宾客,顶撞母亲,说出如此不知羞耻的话来。不行,不让她尝尝皮肉之苦,难消我心头之恨呀“还愣着做什么把她拉下去,打她一百大板”

    “是”护卫们,拖着晓雪就要下去,小世子见状,红着眼睛冲上去,一把抱住晓雪,回过头用悲切地声音哀求道:“母王,您放过晓雪吧,都是孩儿的不对,孩儿用死威胁她来求亲的,晨儿让下人传话给她,如果她不答应,我就绝食,让她内疚一辈子。所以才有今天这一场……一场闹剧,这都是晨儿一手操控的,不关晓雪的事,她也是无辜的”

    “你给我闭嘴”小世子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九王更气了。当着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客人的面,他居然说出如此鲜廉寡耻的话来,这不是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臭了自己的名声吗?今后他再想找到如意妻主,是不可能的了。再说,让她以后如何再有脸面见这些老友下属。想到这里,九王暴跳如雷:“小锁,桑子,还不赶快把小世子请回房?”

    “不要,我不要回房,我要和晓雪在一起”小世子将晓雪抱的更紧了,任小锁和桑子这么掰都掰不开他的手,“母王,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了吧。我已经与晓雪生死相许,永不分离。”

    九王气得从座上站起,也不管弄不弄痛她疼爱的儿子了,一把将小世子从晓雪身上扯下来,往小锁身边一扔。小锁和桑子见状忙扶着踉跄的小世子,就要将他拉走。

    晓雪见薛晨吓得脸色苍白,六神无主的可怜样,心中无限疼惜。他如此地在乎她,爱惜她,她却差点错过了他。还好上天怜悯,让她走出牛角尖,正视了自己的内心,不再躲避着这五年来,已经默默扎根在她心中的情感。她,不会再放手

    祝雪迎猛地扯出自己的胳膊,两个高手护卫只觉得手中紧抓的那只胳膊好似泥鳅般,从自己的手中挣脱了,她们甚至不知道是自己没提防被她侥幸挣脱,还是晓雪使了巧劲。

    晓雪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向前两步,对着九王郑重其事地跪下去,脸却扬得高高的,跟九王愤怒的目光对视着,不躲也不闪。“九王殿下,晓雪知道今日的言行举止,在您的眼中太过惊世骇俗,于礼教相悖,于世俗不容。您说晓雪甜言蜜语,晓雪认了,可是你说晓雪是花言巧语巧言令色,晓雪不能认。今天,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晓雪是怀着一颗赤诚的心,一份火热的情,来向世子求亲的。

    我知道,上次王府花园的那件事,是我错了,这是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一件事。晓雪那时候不知是被什么糊了心窍,一心以为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最美的誓言,却没想到情之所至,不是所能控制的。所以,回到家中,明白这一切的我,后悔了。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改之,善莫大焉。难道晓雪的一次错误,就要付出两个人一生的幸福;难道晓雪犯下的错误,殿下就不能给晓雪一个弥补的机会?

    我知道,小世子于晓雪,云泥之别。我这个除了厨艺,一无是处的普通老百姓,能得到九王和世子的青睐,确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小世子纯洁如山间清泉,明媚如春日暖阳,姣美如蒹蒹玉兰,内秀如根根修竹。而我只是个整日锅碗瓢勺灶桶缸,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小商贩。可是,殿下,爱情是不分国界,没有尊卑的。当它发生的那一刻,神仙也阻止不了的。

    承蒙九王错爱,令我负责小世子的饮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朝夕相处中,小世子那或调皮或沉静,或嗔或笑或喜或怒……他的身影就这样如一粒种子,在我的心里深深的扎根,不知不觉中从一棵幼苗成长为参天大树,再也无法抹去。

    晓雪也知道,以世子的好,多少世家子弟,多少官宦女子,多少名门贵胄,都求之不得。虽然晓雪的身份,跟她们无法相提并论,可是晓雪对世子的一片真心,苍天可表。

    九王殿下,这些日子小世子因晓雪的糊涂,受尽了委屈,伤透了心,请允许我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让我用爱来回报。”晓雪郑重无比地向九王殿下磕了三个响头,并以额触地,等待九王的答复。

    小世子挣脱小厮的扶持,扑到九王的脚边,眼泪早已在晓雪的表白中倾泻如注,他眼含泪花,楚楚可怜地跪在九王脚边,仰起头祈求地看着九王,嘴角却漾着幸福的梨涡:“母王,您最疼晨儿的,您也一定想晨儿有个幸福的归宿请您成全孩儿跟晓雪吧,晨儿求您了母王——”小世子扯着九王的裙摆,眼里的希冀让人心酸。

    九王在晓雪的真切表白中,已经心软。她的目的并不是要拆散这对小儿女,她只不过是心中憋着一股气,想教训教训晓雪,把气撒出来。她的心中还是认为,晨儿只有跟着晓雪,才是最好的归宿。现在晓雪开窍了,对自己的宝贝儿真心实意,感情深切,把晨儿这个棘手的小儿子交给她,应该能放心了。

    就在九王默默望着眼前一对小儿女时,一旁的王夫眼角含泪地替孩子们说话了:“殿下,既然晓雪已经认错了,您就给她一个悔过的机会吧。要是您觉得不解气,咱就罚罚她,就罚她对晨儿百依百顺,不可违抗?”

    “母王……”小世子抱着九王的腿,轻轻晃了晃,好似在撒娇。

    “九王殿下,”祝清波看着,趴在地上的跟她丢失的女儿有几分相似的晓雪,忍不住出来帮她说话了,“本来您的家务事,清波是不该插嘴的。不过,既然晨儿和邵姑娘两情相悦,咱们当长辈的也不好棒打鸳鸯是吧。虽然我不知道邵姑娘以前犯了什么错误,她说要用一生的时间来弥补,还不够吗?既然要罚,我觉得就罚她每日给晨儿做一道他爱吃的餐点,把晨儿养得白白胖胖的。”

    “对呀对呀,”老丞相也点头帮腔,“就罚她多做些好吃的给小世子,多孝敬孝敬岳父岳母。”

    在座大多数宾客都随声附和,同意这样的“处罚。”生怕九王一个不乐意,把晓雪给咔嚓了,以后想吃“一品斋”的美食,到哪儿找去,一定得保下邵记小老板的小命来。

    九王顺坡下来,假装怒气未消的样子:“别以为大家都为你们求情,本王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你哼她做好吃的给她夫郎吃,那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怎么能算罚呢?不行得另外罚她我想想……就罚你两年内不能娶我家晨儿我们九王府的宝贝岂是你想娶就娶的?”其实她是不舍得自己在手心里捧了十五年的宝贝,太早地离开她,虽说只是嫁到隔壁,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那时候毕竟是人家家的人了。

    “还有这两年中,你也不得娶别的男子,哼我家晨儿必须是你第一个过门的夫郎。”你不是给那个什么小风的买了最好的胞胎果做嫁妆了吗?想一成年就娶他过门,门儿都没有,也叫你们两个先晾着。

    “谨遵九王岳母的吩咐——”晓雪一听九王松了口风,忙打蛇上棍,“那晓雪明儿就叫娘亲请最好的官媒上门提亲,先把亲事定下来?”

    “哼本来就该这样做,谁让你弄这出乱七八糟的来的,不成体统”九王不骂她几句,心里不舒服。

    小世子的成年礼在惊天动地,热热闹闹中有惊无险地度过了。晓雪那首浪漫的求爱歌曲,和一些经典名言,在年轻小伙儿和姑娘们之间,渐渐传开。晓雪甚至被票选为最值得嫁十大女子之首呢。

    正文 一百一十四章相认难,难相认

    自打小世子成年礼后,晓雪可谓是轰动万马,成为少年少女们广为追捧的偶像。现在,晓雪都不敢出门,她终于体会到世界巨星的苦恼了,到哪都被围观,到哪都造成交通堵塞。万马县令都跟她抱怨过几回了:小老板,您没事少出门吧,您这一出门不打紧,您到哪条街,哪条街交通瘫痪,为了万马的和谐,为了减轻我们衙门的负担,请您减少出门次数,行不?我给您作揖了

    可怜的晓雪,被变相软禁了。她不愿出门的原因不单单是给县令面子,也是被万马郡少男们的热情给吓怕了。她本以为这世界女子为尊,对男子的要求倒没有前世古代女子那么苛刻,可男子们本应是含蓄的,内敛的,万万没想到,外放的,热情的也不再少数。

    三天前,晓雪一时兴起,打算到快餐店去溜达一圈,顺便去近峦巷给房东莘送图纸,是她根据前世看《红楼梦》电视剧中贾宝玉头上的紫金冠,给风哥哥设计的发饰,还有给小晨晨设计的嵌宝抹额。结果快到海川街的时候,被一伙年轻人围住了,而且围堵的圈子是越来越大。年轻小伙子们边围观边红着脸吃吃笑,有的还趁乱拉拉她的胳膊,拽拽她的袖子的。大胆一些的,居然把自己绣的荷包塞入晓雪的手中。后来场面失控,拥挤不堪,晓雪的怀里,袖子中都被塞满了各色的帕子荷包……等晓雪好不容易挤出包围圈的时候,头发也乱了,发钗不知道被谁拽去了,衣襟被扯破,袖子也被拽去一片,更不要说腰上的络子丝结什么的了……

    晓雪狼狈地回到府中,谷化风看着吓了一跳,以为晓雪遇到劫匪被抢劫了呢。劫后余生的晓雪,看着自己身上能被揪下的,一丁点儿都没余下,只能苦中作乐,假装庆幸今天没带什么值钱的东东出门。打那以后,晓雪就再也没出过门,过着被变相软禁的生活。

    正当祝雪迎不得不拘于邵府的一片小天地中,唉声叹气,苦不堪言时。一匹千里名驹快马加鞭驰入京城,不久,女皇的御书房里跪着一位风尘仆仆的便衣禁卫。

    “什么?那个贡献了菜籽油制作方子和菜籽,解了西南旱灾的燃眉之急,并且提出鼓励垦荒,提倡以商养农概念的邵晓雪,极有可能是祝将军六年前失踪的女儿?黄统领,到底是怎么回事?”女皇英武威严的脸上露出讶异之色。

    “启禀陛下,在九王小世子成年礼上,祝将军曾失态地抓住邵小老板,称她是她失散的雪儿,情绪之激动,引得很多人侧目。”禁卫统领回禀道。

    “那邵晓雪的长相,定是与祝将军的女儿有相似之处。”女皇陛下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禁卫统领忙附和道:“微臣曾在祝将军书房中看过祝二小姐的画像,跟这邵小老板倒是有七八分的相似。”皇帝的爪牙果然无处不在,人说皇帝多疑,确是不错。何况这祝将军把持着华焱军政大权,军队里一半以上的将领,都是祝老将军提拔培养出来的,女皇对她有些忌惮也是难免。让女皇稍稍放心的是,祝家到祝清波这一代,只剩她一枝独秀,她的女儿还有半个皇室血统。这几年,祝清波的精力大半集中在找寻女儿和夫侍上,在训练军队上完全没了当初的一腔热情。

    黄统领偷看了眼皇帝,见她沉默不语便接着道:“微臣曾到铭岩暗访,这邵记小老板并非邵老板亲生,而是六年前还是‘邵记馒头店’的老板的邵紫茹收养的,一开始是扮成男孩的样子,后来知道是女儿后,疼得比亲生的还要更甚。日子久了,很多人都以为邵小老板是邵老板的亲生女儿呢”

    “六年前……么?”女皇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的,陛下,臣推算了下,跟祝将军女儿失踪的时间,还是能吻合上的。”

    “这么说,这邵晓雪,果真是祝将军的女儿喽?那祝雪迎在出事时也七八岁了,应该记事了,为什么不认这个当将军的娘呢?”女皇进一步确认。

    “禀陛下,这邵小老板在六年前,失足落水染上风寒,发烧加上惊吓,失忆了。”这消息费了她好大工夫才探得的。

    “嗯……黄统领,你去铭岩布置一番,务必让所有人都咬死——邵晓雪就是邵紫茹的亲生女儿。你亲自去,尤其是祝将军派去的人,绝对不能让祝将军知道晓雪是她亲生女儿这件事。”

    “是,臣遵旨——”禁卫统领领旨而去。

    “唉——”女皇站在窗边凝望天空,许久,才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祝爱卿,你们母女暂时还不能相认。朕,亏待你了”

    女皇派出的人马还未到达铭岩的时候,祝将军的亲信已经去了铭岩查探了。

    这祝将军自打在小世子的成年礼,遇到跟她小女儿出奇相似的晓雪后,辗转难眠,心中好似关着二十五只老鼠——百爪挠心呀为此,她暂时丢下边关事务,流连于万马数日,最终还是觉得应该弄个明白。毕竟这晓雪无论年龄,还是相貌都跟她的雪儿吻合。而且她一见晓雪,就有种血脉相连的亲切感,血浓于水的亲情是骗不了人的。

    于是,祝清波派了她的亲信去了铭岩镇,不过探听回来的消息令她很是沮丧。那亲信几乎问遍了铭岩跟邵记相熟的居民,得出的答案都是——晓雪是邵老板和狄官人亲生,从小比较聪慧,跟娘亲学做馒头的过程中,自创了包子的做法,从此以后浸y于厨艺中,无师自通一手绝妙的厨艺,渐渐成就了现在的邵记。

    还兀自不死心的祝将军,正要自己亲自去铭岩,京城一道圣旨下来,覃闾十月飞雪,牛羊冻死无数,恐有动荡,命她和女儿速速前往边疆。在军国大事前,认亲的事暂时搁浅了。

    祝将军的亲信怎么会探出这样的结果呢?这当然是有先见之名的晓雪,早就料到她有这招,已将铭岩安排妥当。

    如今的铭岩镇,跟六年前可大不相同,单单是规模上,就大了一倍不止。铭岩镇在晓雪的带动下,从以前一个热闹山区小镇,成为了繁华的交通要镇。邵家在铭岩的时候,铭岩镇的老住户,几乎没有一户不受益于邵记,晓雪曾经将酱菜的配方、做菜的小窍门、省钱的秘诀等,教给铭岩的百姓们。淳朴的铭岩人,都感恩于她,所以当晓雪有求于她们的时候,知恩图报的铭岩人一致统一口径:晓雪是邵老板亲生,她们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因为晓雪告诉她们,如果她是养女的身份暴露了,将有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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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了几天每日睡到日上三竿,无聊到发狂,又没有其他事情好做,于是就变着法儿折腾“一品斋”的那每日一桌的菜肴。这一折腾不打紧,一品斋的这几天订桌的客人可有了口福,新奇美味的菜式层出不穷,上流社会兴起一股热潮:见面就讨论一品斋出了什么新菜式,味道如何如何。于是乎,“一品斋”的预定单子,已经开到了两个月以后。

    “好无聊啊”这不知道是晓雪第多少次的叹气了,晓雪的下巴趴在书桌上,懒洋洋地盯着窗台上的一盆小雏菊,已经很久没有换动作了。一旁的韩秋,不止一次地随着少主子的目光看过去,弄不清少主子为什么对那盆盆栽这么感兴趣,终于,他忍不住开口了:“小姐,那盆花就这么好看,您都盯着看了一个多时辰了。”

    “不是花好看,是……本小姐在透过现象看本质”晓雪有气无力的样子,有一种特别的慵懒气质。

    韩秋已经习惯少主子时不时地冒出句听不懂的话来,并没有追问下去,只是低头继续绣着他的荷包。

    晓雪歪过头,脸贴着桌面,看向韩秋。他和韩夏兄弟俩已经跟了她和风哥哥五个年头了,哥俩也各有各的长处。韩夏性子沉稳细心,帮着风哥哥管账是一把好手。韩秋头脑灵敏,能言善辩,在待人接物上帮了晓雪不少。等等——五年了,韩秋兄弟作为贴身小厮跟着她们的时候,是多大来着?十三?十四?嗯,好像是十四岁,这样算来,今年兄弟俩都十九了。呀大龄青年了呢,再不给两人找婆家,就要嫁不出去了呢。这世界的男子不是说,过了二十就很难聘出去了吗?

    晓雪思及此处,心中一惊,差点耽误了一对青年的大好婚姻呢。“韩秋,你今年十九生日过了没?”晓雪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

    “已经过了,十月初二,您当时正为小世子的事费尽心思呢,小的们没敢给小姐添麻烦。不过,风少爷放了我和哥哥一天假呢,娘和爹爹也从庄子里赶来了,小妹也休班,我们到‘福祥’大吃了一顿庆祝生辰——‘福祥’的酒席真贵,而且死难吃。那个什么‘金玉满堂’‘笑口常开’比咱们平时吃的,差得可不只一个档次,还没妹妹做的好吃呢,还好意思订这么高的价。”韩秋伶牙俐齿,把“坑”了他们五十八两银子的“福祥”批了个一无是处。他不知道就这价格,还是人家掌柜的认得他是小老板身边的红人,给打对折的价呢。

    正文 一百一十五章蹩脚红娘

    “十九了呀你爹爹没催你们?”晓雪也不绕圈子,直奔主题。

    韩秋听出少主子的意思,先红了脸,嘴巴却一点也不打艮:“我爹这两年也张罗着给我和哥哥说亲呢,不过都给我娘驳回了,她说跟着小姐还担心嫁不出去吗,主子自有安排,让爹爹别瞎操心了。”

    晓雪心里那个惭愧呀,她半路来此,对这内院很少操心。她娘亲和狄爹爹早就做起了甩手掌柜,府里的事什么都不过问。自打五年前去武林盟主那报信,回了趟老家以后,每隔三两个月,就回家探亲一趟,主要是陪狄爹爹回去看他年迈的爹娘。多亏了管家罗文秀,将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风哥哥最近也学着管家,也做得有模有样了。

    晓雪觉得自己真不是个合格的领导,居然差点误了下属的终身大事,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小秋呀,你的婚姻大事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想法?什么想法?”韩秋红着脸,低着头,假装很忙的样子。

    “你有没有跟你哥哥闲谈时,提到过这方面的事?”晓雪还是很民主的,希望能听听他们自己的意见。

    韩秋的声音小了下来:“我和哥哥的意思是……能同嫁一妻,互相有个伴儿。”

    “呃……”晓雪的头脑一时没转过来,不过转念一想,这时代的女子都是要三夫四侍的,与其跟找不清性子的人共事一妻,倒不如兄弟俩同嫁一人呢。不过,不知道他们的妻主能不能分清俩人,别闹出什么笑话来才好。八字还没一撇,晓雪倒是想了很远,也难怪,这些天把她憋坏了,yy成了她打发时间的一大乐趣了。

    “那你们是怎么想的?我可以销了你们的贱籍,帮你们入良民籍,再帮你们找一户家境还不错,人品好的人家。或者在培训班的管事里找一个,那些品性都是经过筛选的,绝对错不了”晓雪觉得还是第一种好,以邵记小老板贴身小厮的名义出去,还愁找不到好的人家?

    可是人家并不这么想,韩秋皱着眉想了想,道:“小姐,我跟哥哥都是家生子,从没想过脱籍。在别人看来,入良民籍是求之不得的好诗,可是,我跟哥哥的意思是,即便是嫁人后也能作为公人(已婚男仆的称呼)伺候在小姐和风少爷身边……”

    晓雪也有些舍不得这两个伶俐的小厮,既然他们不愿意远嫁,她也不好强迫,于是就在脑海中过滤那些同他们年龄相当的管事,或是可用之人。

    同尤茗涓管事去京城的瞿香卿,二十出头年纪,在培训班里出类拔萃,人品耿直又不失精明,倒是个很好的人选,可惜她已经娶了个泼辣善妒的主夫,韩秋兄弟俩嫁过去,难免要受气。

    邵府大管事罗文秀的女儿年方十六,继承了她母亲的稳妥于精细的性子,尚未娶亲,除了年纪稍微轻了点,倒不失一门好亲事,将来晓雪的意思是要去京城发展的,她已经让尤茗涓在京城看一些大宅子了,罗文秀管事的这个女儿再历练些日子,去京城的宅子做个管事,倒也能胜任,韩秋他们自然就可以跟过去,继续留在她身边了。

    思来想去,还是这个罗可维最合适,晓雪看了眼低着头绣荷包的韩秋,试探道:“小秋,你觉得罗管家的小女儿罗可维这孩子怎么样?”

    韩秋愣了下,一脸啼笑皆非的表情:“小姐,你想什么呢那还是个小孩子呢,我比她大了整整三岁呢”

    “什么整整三岁?”谷化风拿着刚刚核对好的账本进来了,后边自然跟着韩夏这个贴身小厮。

    “风哥哥,我这个浑人,差点把小夏和小秋的终身大事给误了,他们都十九了呢,该嫁人了。我正琢磨着罗管家的女儿罗可维,人品正直,做事稳妥,是个可堪大用的人才,正问问小秋他的意思呢,他愣说人家还是孩子,比他整整小三岁呢”晓雪见风哥哥进来,边黏了过去,从后边一把抱住了风哥哥温暖柔软的身子。

    谷化风虽经常受到晓雪的“袭击”,还是红了脸:“又闹什么的?还不放开,让别人看见多不好。”

    韩夏韩秋早已习惯了晓雪对谷化风的黏黏呼呼,已经达到视若无睹的境界,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刚刚晓雪的话关系到两人的婚事,表情难免有些不太自然。

    晓雪不理风哥哥的温柔呵斥,将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呼吸间的气息拂动了他耳边的散发。谷化风知道她黏糊的性子发作,便不再跟她多言,接着她刚刚的话道:“十六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女子十三岁成年,又过去三年了,虽说她长个娃娃脸,看起来很小,确是大人了。”

    “是呀,是呀”晓雪附和着,“你比她大三岁怕什么,风哥哥还比我大四岁呢,男生大一点好,知道疼人……是不是呀,风哥哥——”晓雪拖着腔,在谷化风的耳朵里吹了口气,引得他倒吸了口凉气,然后她这个肇事者,却笑嘻嘻地跑开了,惹得小风给了她一个白眼。

    韩秋听了,抬头跟哥哥对视了一眼,瘪了瘪嘴,没有吱声。还是谷化风细心,看出了苗头,便道:“你们兄弟俩是怎么想的?如果有合适的人选,不要不好意思,说出来我和晓雪帮你们参谋参谋。”

    “对呀,我们认为再好的,你们看不对眼也是白搭,说说你们喜欢什么样子的?”晓雪兴致勃勃,眼睛闪亮闪亮的。

    韩氏兄弟俩又对视了一样,又都垂下头,一个低头绣荷包,一个假装很忙地整理账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