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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之大小姐第5部分阅读

      情深之大小姐 作者:rouwenwu

    不好的原因,在心里又为傅文佩母女记上一笔。等陆振华转好了心情,抱上外孙心满意足的离开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

    却说两天后陆依萍从李正德那儿得知了真相,她急急忙忙的去告诉陆振华。陆振华听了她声情并茂的诉说,颤抖着为烟斗填上烟丝问:“依萍,你说的都是真的?”

    陆依萍站在一旁点头,陆振华怒问:“这么严重的事儿,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你为什么不早说?”

    “爸,瞒着你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李副官、李嫂,我妈和雪姨。我想,谁出于善意,谁出于恶意,你心里一定有数。当年如果不是有人一手遮天,你一定会出来做主的,今天的悲剧也就不存在了。”陆依萍回答中带着明显的厌恶与挑拨。

    陆振华的烟斗掉落地上,他起身说:“我们走,你马上带我去见李副官。”他在陆依萍的搀扶下快不下楼,边喊:“老朱,老朱,赶快备车,我要出去。”

    在看报纸的王雪琴疑惑的看着匆忙的陆振华问:“老爷子,你要去哪儿呀?”

    陆振华吩咐王雪琴守着还在午睡的楚轩兄弟,楚轩还好,但是楚智才一岁,睡醒见不到熟悉的人会哭的声嘶力竭。

    陆振华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王雪琴甩开手里的报纸在纳闷,陆梦萍起身说:“我看,依萍又在耍花样了。”

    王雪琴心里赞同小女儿的话,但没有说出口,反而一扭腰上楼去看护楚轩和楚智这两个宝贝蛋。她可是明白,这两个外孙在陆振华心里的地位。她心里嘀咕“尓豪是现在陆家的长子,但还没有结婚,陆家小辈儿里只有大小姐的一对儿子,子由母贵,老爷子宝贝着呢!”

    且不说陆振华与李正德相见时,那催人泪下的场面,就说陆振华回家后的一场惊天动地。陆振华黑着一张脸坐在客厅等陆尓豪回家,可陆尓豪迟迟未归,回来了却见额头上贴着纱布的伤痕。

    王雪琴坐在一旁惊惧的看着陆振华大骂陆尓豪不敢吱声,不忍心儿子被骂想出声劝阻,又指桑骂槐,但被陆振华一巴掌摔到地上。

    陆振华怒瞪着王雪琴大骂“你等不及要我和你算账是吧?好,我告诉你,我糊涂了五年,今天我终于清醒了。王雪琴,你好大的胆子,敢和我玩儿花样儿!阿兰,阿兰,去拿我的马鞭来。”

    陆振华拿着鞭子甩开,抬起头就看到楼梯扶手里边儿的楚轩,他蹲在走廊扶着楼梯惊慌的看楼下的人群。王雪琴顺着陆振华的目光看去,就看到楚轩惊慌失措的小脸,她赶紧挣脱陆振华的手,收拾好略显凌乱的发髻笑道:“轩儿不是在看书吗?怎么跑出来了?三元,三元,你这个死……你这个丫头跑哪儿去了?不看着你家少爷,偷懒是吧?”

    “对不起,对不起。”三元慌忙抱起楚轩迅速消失在一群人眼前。

    王雪琴不是没有想借楚轩解决眼前的灾难,但想到后果便退缩了,更何况她脑袋里已经想好了解决的方法,所以她安定心神继续面对陆振华的怒容。

    被楚轩一打搅,陆振华也没了骂人的心情,他怒喝:“还不去哄轩儿,如果他受惊了,有你好看的。”

    “我马上去。”王雪琴转身上楼,临走前咬着下唇,眼珠子一转说:“老爷子,你的鞭子是不是该收起来,吓到轩儿和智儿就不好了。”

    陆振华气的将准备抽打陆尓豪的鞭子扔到地上,他气的坐在椅子上直骂:“冤孽!你们都是我的冤孽!你这个逆子,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滚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陆尓豪的心凉了,他自暴自弃道:“好,我滚!你这辈子碰过多少女人,有过多少女人,你敢肯定你没有害过人吗?说不定,比可云惨的都有,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王雪琴没有听到陆尓豪的话,否则要晕过去了,这话如果让他大姐知道还得了?而陆振华被气的路无伦次,他怒极吼道:“你……你……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滚!!!”

    陆尓豪头也不回的离家而去,陆如萍追上去安慰了几句急忙回屋去安慰被抽了一鞭子的母亲。王雪琴同楚轩的丫鬟三元交代了几句便噙着眼泪回屋,关上房门扑在铺着天鹅绒被子的床上大哭道:“天呐!他这样对我,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妈,妈,我们去找大姐姐。我不敢在家里,爸爸好凶,我们去找大姐姐。”陆尔杰在一旁大叫,原本他想说去找‘魏叔叔’的,但是想到妈妈跟他说‘魏叔叔死了’,又想到妈妈说的‘要听大姐姐的话’,所以这样说。

    王雪琴觉得陆尔杰的话可行,恰好这时候陆梦萍说:“都是依萍搞的鬼,那个可云长什么样子我早就忘了。不就是个丫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就算哥哥真的和她有什么,可这少爷和丫头不也是家常便饭吗?”

    陆如萍掀开门帘走进屋,一把拉过陆梦萍说:“我警告你啊!这种论调你最好赶快收起来,要不然爸爸回打断你的骨头,抽掉你的筋,我绝对不是吓唬你的。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我们还要不知天高地厚,说一些强词夺理的话,我们就会彻底的失去爸爸,也等于把这个家完全给拆了。”

    听了陆如萍的话,陆梦萍泄气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陆如萍扶起王雪琴安慰说:“妈,你听我说,你在爸爸面前一向能说善道,你曾经打败了八个女人,奠定了你独一无二的地位。难道今天你就要认输了?你要放弃你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天下’吗?”

    王雪琴觉得女儿说的话,虽然夸大了事实,但还是极有道理。所以拿腔调不回答,但面色却松动了许多。陆如萍见状大感安慰,她再接再厉道:“现在爸爸坐在书房里生气,其实他是很伤心很孤独的。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了解爸爸吗?就像他打了依萍又会千方百计的去挽回依萍一样,他外表越凶,心里就越脆弱……”

    陆梦萍看着一旁滔滔不绝的陆如萍,心里气闷极了。她不如这个姐姐能说会道,也不像这个姐姐平日里表现的那样柔弱善良,所以爸爸不疼她,妈妈也不关注她。她受重视的时间,似乎是在闵行的大姐姐家,因为大姐姐喜欢她的脾气。

    听着大女儿滔滔不绝的话,王雪琴心里意动,她收拾了一番后留着脸上的鞭伤去找陆振华,陆振华听了王雪琴的话,觉得她不怀好意,但也明白有道理。亲眼见了他挥鞭的那一幕,年幼的外孙一定会想念母亲,所以就算不甘愿但也答应了。

    沈陆见到王雪琴脸上的鞭伤极为诧异,但见陆振华顾左右而言他就明白不该当面问。安抚了受惊的楚轩,沈陆私下分别问了陆振华和王雪琴。

    陆振华只提了李正德的问题,沈陆听着没有什么触动,李正德终归不是她一派的。但听了王雪琴一字不落还略有夸张的爆料,沈陆沉着脸在练功房用刀砍了一下午木桩。

    练功房里沈陆和石磊打了一架,打完架她一刀一刀的劈着稻草人边说:“她陆依萍竟然当面质问爸爸‘一生做过多少坏事?’、‘j/滛/掳/掠干过吗?’这是她做女儿的态度吗?她的教养呢?子不言父过,无论爸爸是否做过违背良心、道德的事情,也轮不到她这个女儿来质问!在她的眼里,爸爸就是一个无恶不作、除了强抢女人就一无是处,毫无道德底线的人吗?”

    “夫人别生气!您千万别气坏了身体,吓到两位少爷。”石磊不敢靠近盛怒中的沈陆,只能徒劳无功的安慰。

    “别气?石头,你告诉我陆依萍现在在哪里,我立刻去挥鞭子抽死她!”

    第16章 16

    石磊好说歹说才让沈陆熄了鞭打的心思,但不死心的她心里在计划着怎么给傅文佩母女一个教训。但俗语有云,计划不如变化快,沈陆的满心计划都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了。

    原来,因为11月23日的七君子事件,北平各大、中学校的学生听到这个消息,特地罢课两天,代表赴南京请愿。而12月12日,北平学生举行大示威,高呼“争取爱国自由、释放爱国领袖”等口号。同日,西安事变爆发,一首《松花江上》传唱全国。沈陆收到上峰指示直赴南京,军令下达,沈陆就没空去找陆依萍的麻烦。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我的同胞,

    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脱离了我的家乡,

    抛弃那无尽的宝藏,

    流浪!流浪!整日价在关内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可爱的故乡?

    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

    什么时候,才能欢聚在一堂?

    沈陆沉默的看着歌词,心中波澜渐扩,失去家园在外流浪,犹如无根浮萍。作为一个东北人,无法回归故里的悲哀,作为一个军人,眼见国土遭践踏却无抵抗的愤怒,沈陆坐在办公室里默默垂泪。

    沈陆明白她只能独自饮泣却不能明言,当年东北军执行命令不抵抗拱手让出东三省,从此这个耻辱与全国人民的责骂就一直压在他们背上,只要一日未收复东北失地,这个包袱就要背负一日。

    她的父亲当年也是退入山海关的人之一,只是不满“打回老家去!”与“收复失地!”的谏言连连遭拒,所以干脆以年纪大为由离开军队,后更是逃往上海。

    但是,沈陆愤怒的看着信纸,张学良私下与延安方面见面会谈,并违逆军部命令与赤军停战,如今更是软禁委员长。纵使出发点为国为民,可背叛依旧是背叛,除非委员长身死,否则东北军永无出头之日。

    沈陆握紧拳头,指甲刺得手心一阵阵的痛,她心里明白委员长决不能死,否则他们高谈的‘联合抗日’马上就会演变成一场无休无止的争权内战。

    蒋中正被软禁的消息传回南京,两个小时后沈陆就收到消息,因为她的老师兼长官陈诚也一同被禁在西安。

    “位卑言轻……”沈陆轻敲着桌面苦恼的思考对应的策略,看到桌面上的申报,沈陆计上心头,提起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遍《兵谏背后的真相》,署名黑水老叟。

    沈陆的一篇文章就像一滴水滴进油锅一般,一时间人们沸腾了,各大报纸开始刊载各类赞同的、反驳的、怒斥的文章,黑水老叟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而她自个儿还没来得及看反应,就被军部一纸诏令招去南京。

    蒋中正被张学良与杨虎城扣押的消息传回南京,何应钦主张武力解决,而孔祥熙与宋美龄等人主张和平谈判,两方人马昼夜争吵不休。宋美龄害怕丈夫被张学良、杨虎城杀掉,一再央求何应钦答应部分要求和平解决。

    何应钦被烦的骂道:“只知道救丈夫,妇人之见!国家大事,你不要管!”

    宋美龄当场泪声俱下,一番诉说让有些摇摆的中立派慢慢倾向她,何应钦迫于压力只能同意先由宋美龄前往西安,若圣诞前无法解决,则分东西二路聚集西安附近的讨逆大军开始攻城。

    中/共执意杀蒋中正,但苏联内部经过激烈的商谈后,斯大林下达指示:释放蒋中正。

    宋美龄请澳大利亚的记者友人端纳抵达寓所商议,因为端纳曾经是张作霖父子的谋士。一番商谈后,端纳同意帮忙当说客。

    宋美龄要去西安就需要保护的人,委员长夫人当然不缺护卫,但这种时候护卫人数不能多,而且贴身护卫人员十分棘手。顾祝同见突然沉默的会议室笑道:“贴身护卫的人员很难选择吗?我看很简单嘛!”

    何应钦对出工不出力的顾祝同翻了一个白眼问:“你有人选?”

    “人选当然有,还是现成的。”顾祝同笑眯眯的说:“沈陆。”

    “沈陆?那个女娃?”何应钦醒悟过来,一拍大腿激动的说:“她的确是最好的人选,还是墨三你机灵。”

    顾祝同自得的笑了笑,他心下思量,自己的聪明可不止这方面。嘿嘿……讨逆命令下达后那个刘峙兵分六路逼近西安,明显是要置委员长于死地,也不想想委员长日后如果还活着,他的仕途就到顶了。

    沈陆到南京后就被告知立即去官邸,官邸的气氛并不好,沈陆在门口整理衣襟才敲门。叩叩叩——

    “进来。”一个男声响起。

    “国民革命军第十九军第八十师军需处中校副主任沈陆报到。”沈陆一身笔挺军装站在门口,门外投射的光线为她晕染上了圈圈光环。这一刹那,坐在沙发中央的宋美龄似乎没那么心慌了。

    宋美龄颔首,温和的说:“欢迎沈中校。”

    “卑职自当鞠躬尽瘁,一切以保护夫人人身安全为第一要务。”沈陆的目光坚定,声音洪亮。

    “好!好!党/国需要的就是沈中校这等人才。”坐在宋庆龄左手边沙发上,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人击掌说。

    沈陆谦逊的回答:“孔院长谬赞,卑职不敢当。”

    “有轻闲保护夫人,我算是安下心来。”宋美龄右侧,一个约中年略发福,相貌清俊却不惹人注意的男人开口。

    沈陆仔细看了一眼才带着笑意说:“原来是雨农,有段时日没见了。”

    “雨农和沈中校认识?”宋美龄此时此刻难得好奇地问。

    沈陆点头并说:“是的,夫人。如果夫人不嫌弃,可以唤卑职的字。卑职字轻闲,只期望国无灾乱,轻松安闲。”

    “这个字好。”孔祥熙想了一会儿了悟般说吧:“我想起来了,我刚刚看了沈中校的档案,黄埔六期。”

    坐在宋美龄身边的宋霭龄挑眉道:“原来如此,难怪戴雨农信任有加。”

    “如此甚好,你们校长及我的安危便寄托诸君,但愿我们此行一切顺利。”宋美龄似乎安慰般松口气,点头对沈陆及戴笠说。

    宋美龄的头有些晕,宋霭龄陪她去休息,沈陆随戴笠去偏厅听他的计划。戴笠边说出他的布置,沈陆频频点头示意明白。等沈陆基本上掌握了她该明白的布置内容后,戴笠板着脸严肃的说:“你此行主要的目的就是保护夫人安危,除此之外,我记得你是东北人。”

    “是。”沈陆点头。

    “你父亲陆振华虽然离开了东北军,但是他的旧部还有一些在军中,你要做的就是联系他们并策反。”戴笠沉着的脸上努力挤出笑容,由于光线并不明亮,所以看上去变得十分诡异。

    沈陆不意外戴笠会知道她的父亲是陆振华,如果他练这个都查不出,那么军/统就是徒有其名了。

    戴笠看着沈陆平静无波的面容心下想,沈陆虽然没有刻意掩藏身世,但因为当时时局混乱又兼易名换姓入学,时隔日久便有些难挖掘。因为他与陈诚等人的关系一向不怎么样,所以对陈诚的下属便注意了许多。

    沈陆没有理会戴笠九转十八弯的心思,她想过趁机重回东北军并夺得主动权,但理智告诉她只是惘然,便熄下心思并寄望凭借此次得到蒋中正夫妇青眼,及进一步加深陈诚的信任,重回十八军后可以更上一层楼,所以各怀心思的两人便有了初步的默契。

    12月22日,飞机抵达西安。宋美龄递一支枪给好友端纳,并说:“如果叛军对我有任何不礼貌的行动,你可用此枪立即将我枪杀。”

    “夫人请放心,只要卑职在一日,定当保护夫人不受辱。”沈陆立即起身宣誓,她心里在难过,难过宋美龄口中的‘叛军’。

    张学良的行为是否对错沈陆不在乎,但是东北军的声誉一再被折辱确是她心里的痛。年幼的时候,她在父亲的军营里玩耍,看着那些血性的东北汉子努力操练,憨厚实诚的东北人、勇武的东北军一步一步落到今时今日。从奉军到东北军再到‘叛军’,张学良所有的决定都由东北军为他‘买单’,可成全的都是他的名声。

    来接机的是张学良与杨虎城,下机后,宋美龄与张学良说:“汉卿,这是我的东西,就不要再检查了把?”

    张学良马上回答:“夫人,岂敢!岂敢!”

    第17章 17【修】

    蒋中正见到宋美龄时十分激动,他眼泪直流,说:“怎么来了?如入虎|岤矣!”

    宋美龄暗中劝道:“他(张学良)不要地盘也不要钱,他要的是牺牲。达令,宁抗日,勿死敌手。”

    “你不明白,不明白。”蒋中正摇头叹息“数年之功,废于一旦!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蒋中正对日态度并非姑息求和,实在是中日国力悬殊的缘故,而蒋中正首先想做的事情是消灭中共和地方军士割据势力,统一长城以南的中国地区。抗战固然非打不可,但他已经与苏联正协商一个计划意向,如果能够得到最理想的结果便是以全面抗日为条件,换取苏联宣布解散中国共/产/党,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共领导人流亡苏联。

    但是,张学良的叛变完全打破了这个计划,他的苦心策划胎死腹中,这如何能让他不气恼,他恨不得立即将张学良斩成八段以泄心头只恨。

    沈陆在保护宋美龄,顺便将爪子探进纷乱的东北军之际,上海的陆家经历了一场风暴,起因是陆梦萍被轮/暴。

    大上海里陆梦萍混在一群男人中间喝得烂醉,何书桓与陆依萍劝阻不成反而吵起来。陆依萍气的对何书桓说:“她堕落是她的事情,我们管不着,走吧!”说着便拉走了原本想护送陆梦萍回家的何书桓,并高声嚷道:“她不是我妹妹,她才不是我妹妹呢!她是雪姨的女儿,身上流的是雪姨的血,你听她讲的那些话,她像是我妹妹吗?你不要在这里乱充好人了,她不会领情,我也不会领情的。”

    双方大闹了一场,还打起来。何书桓受了伤,受伤被匕首割伤的血痕领陆如萍十分心疼。闹乱中,和陆梦萍在一起的一群小流氓带着陆梦萍离开了。

    马车上,何书桓听着陆依萍凉薄的话心里有些发堵,他试探的问:“你就真的不为她担心吗?一点也不担心吗?”

    陆依萍怪异的看了何书桓好一会儿才说:“你好奇怪!她刚才将我骂的狗血淋头,极尽侮辱之能事,一点面子也没有留给我。你不为我生气,倒替她担心?”停了一会儿,陆依萍安慰般又说:“你要知道,那些小流氓都是她的朋友,就像你是我的朋友一样。物以类聚,她和这种人在一起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你要担心也担心的太晚了。”

    何书桓压下心里的不祥预感,气闷地说:“算了,算了!不要再谈了。以为今晚可以好好地玩一玩,可以摆脱你们家的阴影,没想到阴影更重。”

    何书桓睡不着,他还是不放心,半夜时分打电话询问,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当晚,陆梦萍在一处废弃的仓库里被三人轮/暴。

    陆梦萍衣裳不整又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家的时候,睡在客厅等陆梦萍回家的陆如萍被惊到了。她扶着陆梦萍上楼清洗,浴缸里陆梦萍慢慢的像陆如萍哭诉。

    “如萍,我不要去医院,我丢不起这个脸。我不要去医院!”陆如萍见妹妹哭的伤心,于心不忍下便答应毁尸灭迹,不让其他人知道这个消息。

    陆如萍答应不外传,但是在何书桓询问下还是告诉他“梦萍被强/暴了。”

    何书桓受打击大的打击,心里充满内疚,他认为如果当时继续阻拦并将陆梦萍送回家,就不会发生昨夜的悲剧。何书桓转头就告诉了陆依萍,双方一言不合就吵了起来,并以分手为结尾。

    二人分手后几日,杨树浦纱厂大罢工,日本人出动陆战队镇压,心情郁结的何书桓在那儿大打出手,最后一大群人都被抓进牢房里。何书桓头部受了重伤,被关在牢里得不到治疗。秦联邦出面保释,但监牢里何书桓抓着他的手说:“秦五爷,你救人救到底。这些学生和老百姓还被关在牢里,不能不管。”

    何书桓的脚一软,就要跪下,但被杜飞和陆尓豪搀住。秦联奎扶起他说:“你放心,等他们的家属来了都会放出去的。”

    秦联奎目送着陆尓豪及杜飞搀扶着何书桓离开牢房,他拄着手杖低声说:“自己受了伤,还想救全世界的人。哼——”

    秦联奎会出现在牢里是因为沈陆,圣诞节前一夜完满完成任务的沈陆才松一口气。她还在准备陪同蒋中正及宋美龄返回南京,并得到蒋中正的大力称赞并留饭,还没来得及体会激动的心情,石磊的电报就到了。

    杜月笙结交三教九流,消息自然灵通。沈陆入了蒋中正的眼的消息已经传到他的耳里,所以沈陆托请他出面保释弟弟,自然是满口应承。

    杜月笙应下了事情不假,但并不需要他亲自出面,他发声后秦联奎就立即将事情办得妥妥帖帖,并赢得何书桓这些不知详情的人的感激。

    次日便要返回南京,前一夜蒋中正召集在场的心腹商议,商量以如何回南京又不失颜面。与会人员除了宋美龄、陈诚、宋子文外,沈陆赫然在列。七嘴八舌中蒋中正都不满意,认为自己不能像丧家之犬一般。

    “委座,我建议你光明正大搭飞机回去,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去。”陈诚建议。

    “娘希匹的!我的计划就快成功了,结果被张汉卿破坏。现在还以胜利者姿态回去?让他们都笑我?”蒋中正气的爆粗口。

    陈诚微笑着摇头说:“因为委座您功亏一篑,所以我们必须昂首挺胸回去。委员长不远万里孤身赴险,为的就是共同抗日,这份诚意一定要让全国人民都看到。”

    蒋中正转过头盯了陈诚好一会儿,见他微笑着不为所动,两盏茶的时间,蒋中正眯着眼点头说:“就按辞修说的做,立即联系南京方面。”

    会后陈诚笑眯眯的冲沈陆点头,还问了好些生活、工作上的问题。蒋中正一扫前几日的郁结,心情颇好的对陈诚说:“辞修很爱护嘛!”

    陈诚回答:“轻闲巾帼不让须眉,战场上悍不畏死、敢打敢拼,极得下属爱戴。这样的女娃娃,党/国内部极少见呐!”

    “嗯!听辞修说,你是黄埔生的?”蒋中正点头问。

    沈陆立正挺胸昂首回答:“学生沈陆,黄埔六期肄业生,属步科第二中队第一区队。民国十六年十月,学生前往德国柏林陆军大学留学,民国十九年学成回国。原效力于国民/革/命军第十八军十一师,任作战参谋。民国二十四年奉命参加军官训练团,结业后调任第十九军八十师,任军需处副主任。”

    “好!好!”蒋中正连连点头,听到沈陆的自述就明白当年迫他下野的那场运动她没参加,他自上而下摸了一把自己的光头说:“虽然没有顺利毕业,但不忘校训,亲爱精诚。很好!”

    “谢谢校长。”沈陆含着眼泪说:“未能从黄埔毕业乃学生毕生憾事,可惜学生……没有机会再回学校受训,幸而校长所办的军官训练团弥补了学生的缺憾。”

    蒋中正也被沈陆营造出的气氛感动,他站起身拍拍沈陆的肩膀说:“虽然没有毕业,但你和雨农一样,都是我的学生。只要你们记得我这个校长,我自然不会忘了自己的学生。更何况,你是修辞的入室弟子。”

    沈陆听了蒋中正的话,自然下垂的手的尾指微动,她噙着热泪继续说:“未能从黄埔毕业学生引以为憾,得恩师不吝教导,学生得以怀缅少年时的难忘岁月。”

    “好!都是党/国精英。”蒋中正的脚又开始疼了,他在西安事变时因为躲子弹跳窗户而整伤了脚,这会儿药效过了又开始绵密的疼痛,他忍着痛额头上布满汗水却依旧表现出对晚辈的慈祥说:“我听辞修说,你已经结婚并为人母了,丈夫是楚梦臣?”

    “是的,校长。外子楚云飞,黄埔五期毕业生,现于阎长官帐下效力。”沈陆点头回答。

    蒋中正用手帕擦去额上的冷汗,他说:“我记得他,五期第一名,我亲自赐予的中正剑,而且保送去德国留学。”

    “是的,校长。”沈陆看蒋中正强忍着不适,又见陈诚的眼色,所以恳切的关心道:“校长身体不适,请为党/国保重。”

    退出临时会议室,宋美龄扶着蒋中正去休息,沈陆跟在陈诚身后就听到一个近乎耳语的声音传来“看来你的建议很得委员长的心思。”

    “学生只是碰巧,党/国颜面不可堕,校长会选择最有利的。”沈陆垂下眼帘,无论是对还是错,面子上一定要好看。政治就是这么回事,就像孔雀开屏一般,民众只看到绚丽的尾羽,哪里会去看它的屁/股?

    何书桓等人走出监狱时,恰好沈陆等人护送蒋中正与宋美龄在南京机场下机。两排士兵荷枪实弹保卫,政府高官接机,机场外一群记者抱着相机焦急的等待。

    申报也派了记者采访,不过这次没有那‘三剑客’的份儿,他们的资历还不够来采访军政这一块,只能采访一些街边新闻及名人绯闻之类的具有娱乐性的。

    “你说,这蒋委员长在西安被兵谏,这会儿抖得想一个凯旋将军一样,都不知道怎么想的?”一个刚开始采访军政要闻的记者嘀咕。

    他旁边一个四十多岁的老记者不为所动,他这种资深记者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旁边这个一看就没有采访过要员的经验,没见这会儿正被同报社的前辈教训?

    回到南京,蒋中正并没有做公开书面采访,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张学良,这个决定遭到各方阻挠,其中就包括他的夫人宋美龄女士。最后仰赖于各方为张学良斡旋,蒋介石决定退一步将他软禁。

    中/共必定为盟友出头,双方争吵磨嘴之际,沈陆有洋洋洒洒的发表了一篇文章《兵谏的结果》。

    其中结尾一段便是——可以这么说,如果没西安事变,张学良除了那带着贬低意味的‘少帅’称呼外什么也不是。蒋中正先生将他一关,关出了个中国的哈姆雷特。爱国人士很多,也有很大一群人为此牺牲了性命,而他此时为顺应了一部分人的心思,所以他成了爱国的代表,注定名留青史。【1】

    第18章 18

    “这‘黑山老叟’的文章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冲浪,咱们报纸的销量节节攀升,本月创下了历史新高。”陈主任开心的对报社总经理赵竹君说。

    赵竹君点头问:“黑山老叟还有没有再投稿?”

    “没有了,他只投了两次就销声匿迹,业内也没人知他是道什么人,是男是女。”陈主任摇头,对这个不知姓名、不知性别的投稿人很好奇,可是寻了人脉依旧不知道对方是何人。从整篇文章上可以看出来的,就是对方应该是个中立偏国/民/党的人。

    办公室里,难得没有去跑新闻的申报‘三剑客’凑在一起说话,杜飞抬了抬眼睛赞叹道:“终于闲下来了,这个月累死我了。这个黑山老叟才华横溢,说的头头是道,国/民/党虽然吏治腐败,但作为执政党的确不容易。”

    “那就是一个哗众取宠的人,还才华横溢,不就是拼凑出的一堆文字。”陆尓豪不屑的说:“杜飞,你的眼界要再高一些才行,没见骂声一片?而且骂者还都是文坛名宿。”

    杜飞连连点头,但心里还是嘀咕:我还是认为这文章写得好,虽然骂的人很多,但是赞扬的人也有一些啊!而且还有不少不褒不贬的人。

    她的这一段“中国形成一个领袖十分不易,若蒋中正先生出现不幸,中国将倒退20年,张学良发动西安事变是‘名为抗敌,实则自坏长城’,是‘国家民族之罪人’。”就说的十分有道理嘛~~~杜飞暗自嘀咕。(此处借用胡适先生的言论)

    西安事变后的几日陪同,宋美龄十分喜欢沈陆身上学贯中西的气蕴,蒋中正调出档案后对她的学历以及从军后的资历十分满意。沈陆成功入了蒋中正夫妇的眼,并青睐有加。

    陈诚也为沈陆开心,蒋中正开始器重沈陆,这加大了他这一派系的筹码。想到那个以‘皇太子’自居的胡宗南,陈诚心里就来气,心高气傲又桀骜不驯,就算对着前辈也带着一种不可名状的优越感。

    官邸为庆祝委员长平安归来举行酒宴,宋美龄特意遣人送请柬,并送给沈陆一套银嵌蓝宝石首饰。沈陆看到成套蓝宝石首饰就明白,宋美龄想让她穿晚装出场。

    沈陆紧急调了一套蓝色方领长窄袖连身长裙,裙子的眼色与蓝宝石相互辉映,腰部一圈两指宽的银白色,并在有前端打上一个蝴蝶结,修长轻盈的下摆营造出飘逸的感觉。沈陆将头发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与白皙的颈项,耳坠、项链与戒指上的蓝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沈陆进入宴会厅的一刹那四面八方都安静下来,就连蒋中正都停下了交谈,宋美龄见状上前牵起沈陆的手笑着说:“我就说轻闲是个大美人,军装也掩盖不住她的美貌,今晚这一身打扮是倾倒众生啊!你看你校长,都看呆了。”

    沈陆看到蒋介石那一瞬的不自在,笑着解围说:“晚辈厚颜,承师母言,自夸颜色,但校长与诸位只是对美的欣赏。晚辈坚信,在校长心里最爱的一定是师母您,就算月宫嫦娥也无法取代师母的地位。”

    “一张巧嘴。”宋美龄笑着说:“也亏得楚梦臣早早的将你这‘党/国之花’娶回家。”

    “师母夸奖,晚辈却之不恭了。”沈陆笑眯眯的搭腔。

    宋美龄接受西方教育成长,但骨子里依旧保留着东方的传统,所以她喜欢自信却又不失谦逊的女子,沈陆恰好合了她的胃口,所以分外顺眼。

    因为踩着五公分高跟鞋造成的彪悍身高,虽然风采动人,但接近一百七十七公分的高度还是让沈陆周边人迹罕至。亚力山大&8226;冯&8226;法肯豪森上前邀请这位犹如海中女神的美丽女人,当听到沈陆的一口流利德语,他严肃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容。

    “原来你叫nile,胜利者,很适合你。” 亚力山大&8226;冯&8226;法肯豪森在舞池里转着优雅的舞步。

    沈陆微微歪着头笑着回答:“谢谢法肯豪森先生夸奖,我十分的荣幸。”

    “chiang对我说你从德国留学回来,对德国的感受如何?” 亚力山大&8226;法肯豪森搂着沈陆随着音乐中旋转着问。(chiang是老外们对老蒋的称呼。)

    沈陆略一挑眉,仔细的挑选词汇回答:“我去德国的时间比较早,当时的经济状况并不是很好,但是我看到了日耳曼人高贵的灵魂和不屈的精神。”

    “是的,是的,雅利安人是世上最高贵的种族。” 亚力山大&8226;法肯豪森十分自豪。

    对于亚力山大&8226;法肯豪森的话,沈陆没有反驳也没有接下去说的欲/望,只是配合着跳舞说另一些话题,种族优越论这种话和现在狂热的德国人是说不通的。

    亚力山大&8226;法肯豪森很久没有用母语聊得这么畅快淋漓,在远离祖国来到这个处处是黑发黑眼的国度后。

    舞会上因为能配得上沈陆身高的男人并不多,一百七十七公分的高度让很多男人退避三舍,而因为相貌引起诸多夫人及交际花嫉妒的容貌似乎也成了笑话,幸亏有亚力山大&8226;法肯豪森绅士的邀舞。

    亚力山大&8226;法肯豪森无言的体贴让沈陆很感动,晚宴上遭遇的一些不快则烟消云散。沈陆自明她与在场的女人很多不同,体型上,这些夫人、女士们要么纤细娇小要么珠圆玉润,但统一的是身高并不是很高,所以沈陆净身高一百七十二公分在其中鹤立鸡群,又因为沈陆参加‘太太沙龙’的机会比较少,所以真正交好的并不多,但交好的都是可以交心的。这些宴会上的某些太太们……沈陆扫视了一眼,面子上过得去别得罪就行。

    接下来的几天,沈陆陪宋美龄参加各式慈善宴会及沙龙,宋美龄对她非常满意,并介绍她的外甥女孔令俊给她认识。

    沈陆依旧一身军装英姿飒爽,当她看到孔令俊的时候嘴角不自在的抽搐了一下。只见孔令俊西装革履大背头,歪戴礼帽叼雪茄,见到沈陆的时候并不是握手,而是给了一个吻手礼,让沈陆一阵鸡皮疙瘩。

    虽然心里再犯怵,但沈陆心里明白孔二小姐是孔祥熙与宋霭龄的女儿,并且深的宋美龄信任与宠爱收为干女儿,她得罪不起。

    “蒙孔二小姐看得起。”沈陆抽回手含笑点头。

    孔令俊盯着沈陆的眼睛说:“jen,我希望你叫我jen。”

    “jen很热情。”沈陆笑得得体,她拼命压抑一身的鸡皮疙瘩说。

    孔令俊翘起二郎腿与沈陆交谈浅笑,见到二人交谈融洽宋美龄心情也很好,她的二外甥女骄纵跋扈,而且行为男儿化而暗地里被人嘲笑也不少,只是看在家世的份上没人敢当面说而已。

    宋美龄又看到一个与她的干女儿相似的人,虽然细节处不相同,但二人都是女中须眉,一个驰骋战场另一个纵横商场。(其实孔令俊做的事无本生意,发国难财)她认为二人会成为朋友,果然二人都没让她失望。

    宋美龄不知道的是沈陆不喜欢孔令俊,非常不喜欢。若不是碍于身份,她一刻也不相同传说中的孔二小姐交谈,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兵谏的事情大致了结,沈陆返回上海当日便致电陆振华与楚云飞,告诉他们她已经平安返家。接着,她顾不得休息,马不停蹄的去市区看父亲与两个儿子。

    陆振华自沈陆出发后时时关注报纸,当看到报纸上站在蒋夫人身后的模糊身影时安慰的直点头,接到沈陆的电话后更是将王雪琴指挥的团团转,知道儿子女儿又不在家他顿时气的黑着脸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沈陆一身便衣踏进陆宅,就看到陆振华笑眯眯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她。沈陆快步上前抱起像小炮弹一般冲到她怀里的楚轩对陆振华说:“爸爸,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陆振华站起身拍沈陆的肩膀,沈陆顺势坐在沙发上问候了王雪琴后问:“轩儿,想妈妈了没有?”

    “想——”楚轩点头。

    回上海前沈陆定了一条春季新款裙子,她决定寻个时间去拿,恰好吃完午饭有空便决定去。这时候百货商场门外却聚集了几个人,几个沈陆熟悉或不熟悉的人。

    “百货商场里的东西那么贵,我们还是别进去了。”方瑜停在百货商场门口不肯进去,陆如萍也停下陪着她。

    陆尓豪好不容易哄回了方瑜,自然舍得下血本,他豪气的说:“怕什么,你喜欢什么就买下,我付钱。”

    “这里的东西太贵,我不能收。”方瑜摇头。

    陆尓豪拍拍胸口说:“除了个别的,其他的也不是很贵,你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杜飞羡慕的看着陆尓豪,心想,这里面的一条丝巾都够他一个月薪水了。他也就是陪太子读书,开开眼界而已。

    陆如萍打量着百货公司的大门,转过头轻声对方瑜说:“进去吧!一起看一看新款的衣服,梦萍这阵子心情不好,送她一件漂亮衣服可以让她心情好一些。”

    陆如萍的话引来杜飞的疯狂点头,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对啊!对啊!不是说女人的衣柜里永远少一件衣服?”

    “就是,就是。方瑜你喜欢什么直接和哥哥说,让哥哥买给你,我们今天要花光他的钱。”陆如萍挽上方瑜的手。

    “如萍,你好狠的心!”陆尓豪摇头苦笑。

    “哈哈……如萍的心是向着我的。”方瑜开怀大笑,她的笑声驱散了近日来的笼罩的阴霾。

    一行六人踏进百货公司大门,陆如萍建议说:“我们去neorllo的店里看一看如何?就算买不起也能看到法国最新流行的女装,那可是国际大牌子。”

    “我同意。”杜飞举手赞同,对于陆如萍的意见他总是跟随。

    方瑜也被引起了好奇心,她也点头赞成,见到女士们意见一致,陆尓豪与何书桓也没有意见。

    第19章 19

    沈陆出了店门口就看到陆尓豪一行人,陆尓豪和陆如萍看到她赶忙问好,沈陆颔首并问:“尓豪你一大早出去,说是去跑新闻,怎么到这儿来了?”

    陆尓豪抓着后脑勺讪讪的回答:“我来给梦萍买礼物。”

    “尓豪的姐姐,你好,我是杜飞,尓豪的同事兼好友。我和书桓,就是左边这个,还有尓豪一起被称为申报三剑客。”杜飞热情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