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38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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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是蠢人,出院落之后吃穿也会当心,省得再病了。”德妃暗自盘算一遍,觉得已无遗漏,起身扶着嬷嬷的手回转内殿,低笑着道“本宫明日就等着瞧胤禛福晋的热闹了。”
第四百九十三章 一出闹剧
翌日李氏早早的打扮整齐等候在前厅中,抬眼看着康熙御笔亲赐,贤良淑德?过了今日要让所有人都晓得你的善妒阴狠?齐珞一进门就敏锐的察觉到李氏身上隐隐透出的那分怨气,沉声说道“李侧福晋久候了。”
“妾给附近请安。”李氏忙俯身,瞥见齐珞身后站着的栋鄂氏,眉头紧锁心中不悦,齐珞扶了她一把“起身。”
李氏穿着桃红色对襟盘着蝴蝶扣,绣着蝶恋花的旗袍,裙摆边缘绣着几株水仙,粉红色的领约上同样呼应着绣着一株淡雅的水仙?一丝不乱的两把子头,上戴绢花,旁边插着掐金丝精雕细刻的金凤吐珠的发钗,珠子是圆润夺目的东珠,扁方上挂着的流苏也多用东珠,耳上的耳环竟然小颗的碎钻攒成,再加上精描细画的妆容,显得李氏年轻上几岁,平添了几分贵气。
“李侧福晋,你发钗上的东珠,是从何处寻来?”齐珞拧着眉头,李氏轻抚一下流苏,面带一分得意的开口说道“是弘时寻来的,妾瞧着他一片孝心,不忍回绝。”
齐珞不甘的舒展眉头,叹气道“既然是弘时孝顺你的,那就带着吧,不过以后可不许再如此没有规矩,惹外人说长道短。” 李氏应了一声,齐珞先行离去,眼中含着一分笑意,东珠极为难得,你不见得会戴的住。
齐珞领着李氏同栋鄂氏跨进宫门,缓步向永和宫前行,等候宫女回禀时,齐珞不放心的又交代李氏两句“你许久未曾进宫请安,还是沉默寡言,少做少说的好。”
“妾听福晋吩咐,绝不敢妄言。”宫女出来恭敬地说道“娘娘请四福晋,李侧福晋进去。”
永和宫中该到场的一个都不缺,德妃端坐在宽大的楠木塌上,身下垫着暗红的垫子,完颜氏一身正红旗装陪在她身边,不停的凑趣谈笑着,年氏亭亭玉立的站在完颜氏身后,她身着水蓝色旗装,裙摆处滚绣着几朵白莲,领约上却也绣着一朵盛开的紫莲,白莲紫莲交相呼应,再配上年氏浅淡的妆容,衬得她仿若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一般,柔弱中透着高洁。
“儿媳给额娘请安。”齐珞蹲身甩帕子,李氏栋鄂氏同样随着她俯身请安,德妃在李氏身上转了一圈,平淡的开口“起来吧。”
完颜氏和年氏也向齐珞行礼,齐珞含笑的点头,上前几步扶住二人,“十四弟妹不用如此多礼,年侧福晋也免礼。”完颜氏对齐珞突如其来的热情稍微愣神,转动了一下眼眸,心下明了,她这应该是未雨绸缪,想让自己为她求情?
齐珞低头看了一眼手掌靠近德妃,笑着开口“额娘,刚刚同十四弟妹在谈论什么?也说给儿媳听听可好?”
“刚刚说起老十四,也不晓得他在西北如何?本宫听闻那边起居吃食上十分艰难,真是担心的不行。”
“额娘多虑了,十四爷是争气的,前一阵不是以军功晋封为郡王了吗?兴许年前又会有捷报传来,明年可是皇阿玛御极整整六十年,古往今来,哪个皇帝也比不得,若十四爷再有捷报传来,为皇阿玛平定西北,那岂不是锦上添花?”
听见胤祯被齐珞夸赞,德妃尤为得意,笑意也更盛上几分,心中却暗自琢磨,齐珞讨好的用意,拉过她的手,轻戳她的额头“瞧重本宫哪个物件,让你如此讨好本宫?”
“冤枉呀,额娘,儿媳可是句句说的是实话。”齐珞嘴角翘起,脸上透着娇嗔撒娇,甚至不依不饶的轻轻摇晃德妃的手,德妃心中越发的笃定,她许是害怕了,要不然 也不会如此装乖讨好自己了?哼,现在才怕晚了。
“都是娶儿媳的人了,还如此?当心让外人笑话。”齐珞松开德妃的手,带着一丝落寞的后退两步 ,低声应道“是,儿媳遵额娘教诲。”
“这就是弘时福晋吧。”德妃不在理齐珞,面是朝着李氏问话,栋鄂氏看见李氏没有反应,上前一 步道“孙媳给玛姆请安。”
德妃夸赞了她两句,就将话转到李氏身上,“李氏,弘时刚一被指婚,你的病就好转,这就是百姓所言的冲喜吧,可见你也是一个有儿孙福的。”
李氏不知道为何,自从进了永和宫就觉得头发错,心慌意乱,耳边嘈杂轰鸣,甚至眼前还出现重影或者一些凌乱的画面,咬破嘴唇,想用疼痛缓解,朦胧间听见德妃的问话,仅存的那分清明提醒她 此行的目的,控制住摇晃的身子,上前两步,猛然跪在德妃身前,抱住她的双腿,挤出泪水“娘娘 ,娘……妾以为终生再也见不到您了,妾……”
德妃俯身抓住李氏的胳膊,疼惜的说道“这是做什么?本宫晓得你养病已久,胤禛福晋也曾为你遍请名医,如今这不已是大好了吗?怎么能说再也见不得本宫?你这副模样,是哪个让你受委屈了?”
德妃撇了一眼齐珞,完颜氏同年氏此时倒是配合默契,挡住了想要上前的齐珞,年氏更是上前两步,水润的双眸里透着点点泪光,语气中带着怜悯的说道“李侧福晋,若有委屈尽可向娘娘开口,你是弘时阿哥生母,娘娘又心疼弘时阿哥,必会为你做主。”
“李侧福晋十余载闭门养病,想必十分的辛苦。”完颜氏也应和上两句,由于同齐珞,吃亏很多次,因此不敢太过的张扬,等到她真的落井再扔石头也不迟。
李氏觉得胸口发闷,头晕目眩,心仿佛要跳出胸膛,眼前一片火海,,德妃身下红色的垫子,强行转移开视线,却瞧见完颜氏大红的旗装,无冤无仇要彻底的燃尽她脑中的安分清明,双目充血,脸色惨白狰狞,年氏轻声唤道?“李侧福晋?李侧福晋?”
李氏抬手正反两下狠抽了年氏两个耳光,啪啪两声,响彻整个永和宫,年氏立刻双颊红肿,嘴角欲裂流出血丝,脸上的青紫掌印清晰可见,年氏被扇愣了,李氏一把扯住她的领子,一巴掌打散她的头发,高声骂道“贱人,贱人,竟然敢勾爷?也不瞧瞧那副狐媚的模样,爷能瞧得上你?”将年氏推倒于地。
德妃此时明了李氏真的疯魔了,高声道“来人,来人。”求人不如求己,德妃想要起身远离发疯的李氏,却并没有逃脱开,疯魔的人要比清醒时力气大上许多,李氏一个箭步上前将德妃按要榻上,用身子压住了不停挣扎的德妃?狠狠的在她身上掐拧起来“贱妇,贱妇,你挣了一世,将来活该没有儿子为你送终,这就是报应,报应啊,天理循环,报应。”完颜氏整个人都已经看呆看傻了,齐珞退后两步,忍住笑意,高喊道:“来人,快来人,李侧福晋又疯魔了,来人哪。”
由于德妃另有心思,所以宫女嬷嬷都退到殿外,再加上又有人暗自相帮,所以等到她们冲进来时要晚上一会,再加上见此混乱的情形,也不由得发愣,齐珞焦急的训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拉开疯魔的李氏?救额娘要紧。”迈步上前,却身子一歪,拧紧眉头,半蹲了下来,捂着脚踝。
德妃身边的嬷嬷隐去眼里的笑意,冲到最前面,领着宫女死命的拉拽李氏,李氏此时力大如牛,挣扎间,德妃身上又挨了几拳,废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将李氏拉开,用绳子捆绑住了,李氏不停的叫骂着,嬷嬷用帕子堵死她的嘴,这场闹剧,才将将的结束。
嬷嬷抢步上前,扶起德妃,关切的问道“主子,主子,您……觉得如何。”
德妃发髻以乱,所佩戴的钗环都散落在榻上,嘴角右眼淤青,身上衣服耿氏被扯得凌乱,袖子扯出一道口子,将将连着,这只是见得到的,德妃觉得浑身疼痛,李氏可是没少用力掐捏她。
完颜氏此时才反应过来,上前问道“额娘,额娘,儿媳去唤太医。”
德妃呆滞的目光转为清明,抬手给完颜氏一个耳光,怒骂道“都是由于太医,若不是他,又怎么会有今日之事?”完颜氏捂着脸颊,不敢吱声,齐珞抿着嘴唇,一瘸一拐的来到近前,跪地道“额娘,儿媳该死,没有看好李氏,儿媳早就说过,李氏的疯魔之症不定何时就会发作,偏偏那个李太医,不,挨千刀的庸医,蒙骗额娘,是的额娘遭受如此大难,真是该…”
“不用说了,胤禛福晋,你不用说了。”德妃将身子靠在嬷嬷身上,合上双目,不想瞧齐珞一眼,久历宫中之事,她又怎么会琢磨不透其中的门道?,是位于妃位已久大意了?还是真的小瞧了她?这个出尘不解世事的雍亲王福晋。
“老四福晋,带李氏回府,本宫再也不想见到她。”齐珞轻轻应了一声,紫英忙上搀扶,齐珞看了一眼瘫坐余地劈头散发的年氏,此时她不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而是被疾风侵袭过的破碎的惨莲,轻声说道“年侧福晋,实在是对不住,我代李氏向你赔礼了。”
年氏扫了一眼四周,众人皆很狼狈不堪,仰头望着妆容一丝不乱高贵清雅的齐珞,委屈悲愤的泪珠滚落,齐珞又轻声安抚两句,才命人带着捆绑好的李氏,以及呆滞的栋鄂氏离开皇宫,彻底结束了这出永和宫闹剧。
第四百九十四章 心疼胤禛
坐在马车上,齐珞想到永和宫那场闹剧就不由的朱唇上翘,眼里透着点点笑意,今日之后,恐怕京城就会传遍了李氏的疯魔之症,再也不会有人提起想见她了,见过鬼还不跑黑吗?德妃那副凄惨的样子,齐珞解气的同时也也有那么一丝的担忧,不管怎样她总是胤禛的生母,百善孝为先,愚忠愚孝盛行的年代,胤禛会不会觉得自己做过了?可是德妃对弘旻那些歹毒的手段,齐珞还觉得自己很善良呢,暗下决定要同胤禛说上一声,若要因德妃引得他心中不痛快,那就得不偿失了。
回到府中,李氏捆绑得结实被带出了马车,此时她已然完全清醒过来,双目仿佛喷火一样盯着一脸平静的齐珞,不停的挣扎着,奈何嘴被堵住,根本发不出声来。齐珞觉察到李氏的目光似刀,仿佛要将她一片一片的刮了,挺直了腰背,瞧见府中下人的偷偷打量,沉声道“李侧福晋在永和宫内旧疾发作冲撞了德妃娘娘和十四阿哥侧福晋,德妃娘娘心慈…”
弘时弘旻等人从府外走了进来,他们也都接到音信,弘时疾驰两步,噗通一声跪在齐珞面前,恳求道“福晋,额娘只是一时失态,她的病症会逐渐好转的,请福晋开恩。”
“弘时,这是德妃娘娘的意思,李侧福晋还是闭门养病的好。”齐珞不为所动,弘时含着泪连连磕头“福晋,求您开恩,额娘已经被关了十余年,她不会同您争什么,您就大人大量,放过她。”
弘历的眼睛眯了起来,弘旻潇洒的用康熙赏的扇子敲打着手掌,嘴边露出一分笑意,仿佛在瞧一出好戏,只是在他望向弘时的眼中虽然有着盈盈的笑意,但却难掩其中的冰冷,拉住想要上前的弘历,微微摇头。
齐珞拧着眉头,喝止道“住口,你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李侧福晋身患恶疾已犯七出,即使不休离,也应降位才是。”弘时脸色苍白,抿着嘴唇,不敢再求情,李氏身子不停的晃动,嘴中呜呜的发出声音,被秦嬷嬷命两个婆子压制住,叹了一口气“弘时,念在李侧福晋为王爷生儿育女的情分上,我只是让她闭门将养身子,已经从宽处置了。”
弘时张张嘴,攥着拳头,咬着舌尖“谢,谢,福晋恩典。”齐珞点头,看向面如死灰,双目呆滞的李氏,“李侧福晋,你还是好生休养的好,你尽管安心,吃穿用度上不会少一分,至于弘时,已然成亲,他福晋是个贤惠的,你也可以安心。”随即命人将李氏重新带回那个院子,看着慢慢合上的院门,李氏彻底的晕了过去,她明白此生再无可能踏出这一步。
安抚好弘时,齐珞环顾一下四周,见到弘旻悄悄的伸出大拇指,瞪了他一眼,扶着秦嬷嬷的手缓步向内宅走去,弘历快跑两步,拉着齐珞的左手,陪在她身边,小嘴不停的讲着好笑的事情。
“李侧福晋兴许哪日又能见好转呢,嫂子这一日又累又吓的,弘时哥哥还是带她回去好生歇着吧。”
弘旻安慰了两句,才转身离去,弘时看到他手中的扇子,心中更是悲愤,事关他最大的靠山德妃,又怎么能再为生母求情?额娘,儿子一定要争得爵位,将您恭迎出院落,让他们都跪在您面前请罪。
仔细询问了弘历弘旻的功课,其实这些之乎者也的文章齐珞也不大懂,但还是交代他们要敬重师傅,眼界要放开一些,不能仅局限于书本上的东西,摸着弘历的脑袋,轻叹“‘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有耀自他,我得其助’你们要记在心中。”
弘历弘旻点头,见齐珞满脸倦容,弘旻轻声说道“额娘,您先歇着,我领弘历去书房。”
齐珞歪在榻上,疲惫的合上双眼,剩下的就只是不让胤禛起疑,这件事就大功告成,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触碰,缓慢的睁开眼睛,胤禛站在她的面前,收回放在她唇边的手指,眼底划过一分尴尬,仿佛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快就清醒过来。
齐珞向旁边挪了挪,轻拍一下身边的空位,甜腻的说道“爷,陪我。”胤禛暗自叹气,对着她这副撒娇的摸样总是狠不下心,别的女人这样做恐怕自己会抬脚就走,可是对于她,却……躺在榻上,很自然的将她揽在怀中,“今日永和宫的事,爷已知晓,李氏就如你的安排闭门养病。”
“娘娘那……”齐络咬着嘴唇,她可没有自信自己这点小花招会瞒过胤禛,还是实话实说的好“爷,你会怪我吗?”
胤禛慢慢的合上眼,不自觉的转动着扳指,宫中的往事一幕一幕的重现,年幼时的眼泪,德妃的愤恨,额娘的委屈,语调带着一丝的感伤“爷,爷不会,是应该给她一个教训,会长记性,不敢再插手王府的事,给爷添乱。”
齐络靠近胤禛,双手抱住他那有些僵硬的身子,能察觉到他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淡的哀伤落寞,甚至还有几分的思念,应该是对佟皇后吧,从孝庄的手稿可以看出,康熙兴许对佟皇后有着一分很特别的感情。
“爷,若是娘娘不打算毁了弘旻的名声,我也不会如此。”齐珞头枕在他的肩头,狠绝的开口,“我受委屈无所谓,但是我不能容许弘旻他们再出岔子。”
胤禛轻拍她的后背轻嗯了一声,齐珞想了一下,撑起身子看着他,有几分不忍,但历史上德妃真的给雍正添了许多的麻烦。在登基时丝毫不念母子之情,甚至逼着胤禛险些把剑自尽,虽然这些都是传说,但齐珞真的很心疼面前这个感情从不外露偏执又太过纯粹的男人。由于自己一家人介入到历史中,将来的情形可能没有那么糟,但兴许会更混乱,也要让胤禛对德妃将来的脑残行为有所准备。
定下心思,齐珞沉声说道“爷,说句诛心之言,娘娘恐怕不会罢手,除了……除了您不再同十四阿哥争那把椅子,对他俯首称臣,否则……”
胤禛猛然睁开眼睛,里面掀起滔天的怒意,手抓紧齐络胳膊,“俯首称臣?爷会向他跪地称臣?不会,德妃永远也等不到那一日。”
胤禛的手劲很大,手面青筋暴起,齐珞拧着眉头,轻拍他由于怒气起伏的胸膛,安慰道“我晓得,我晓得,就因为如此,才想给您提个醒儿,我担忧将来娘娘会中伤你,为了十四阿哥她…”
“她什么都做得出。”胤禛将齐珞重新按在胸前,接下她的下半句,“爷早就知晓,当初她就曾说起过,她的儿子只有,只有老十四,爷…我胤禛,只是…只是她晋升嫔位的…”
胤禛断断续续的话更是让齐珞心疼不已,乖巧的趴在他怀里,轻声说道“爷,皇阿玛是看重你的,娘娘从女官晋位为四妃之一,除了她的心计之外,更多的,更多的就是因为她是你…胤禛…皇阿玛亲封的雍亲王的生母,母以子贵,我不觉得自大鲁莽的十四阿哥会得皇阿玛看重,真正让她稳居德妃之位的是您,将来您会带给她的尊荣更多,只是她恐怕是鬼迷了心窍,想偏了。”
“齐珞,爷已经不在意了,你不用担心爷会怪你。”胤禛将头埋进齐珞的肩窝,不在意?那肩胛处的湿润又是从哪来的?齐珞轻抚着胤禛的后背,紧紧的同他贴到一处,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冰冷孤傲的雍亲王。
康熙听闻永和宫的事,忍不住一口茶喷在地上,连声咳嗽,李德全忙上前轻捶他的后背,康熙带着几分的不确定的问道“你是说德妃被老四的侧福晋给打了?”
“回皇上的话,李侧福晋突然癫狂起来,是旧疾复发。”康熙推开李德全,沉思半晌,遗憾的开口“朕最近总想着西北的战事,没空理会后宫诸事,少看了一场好戏,早知老四福晋今日进宫,朕也应该去永和宫逛逛才是。”
李德全见康熙眼里隐隐透出的笑意,低头不过说话,康熙重新端起茶盏,宽着茶叶,得意的开口“看来朕罚老四福晋,到让她清醒了不少,这才是朕给老四挑的福晋,没有些手段,将来怎么拿捏得住不,兴许用不上了,德妃,朕再瞧瞧。”
“皇上,德妃娘娘宣召了李太医问脉,李太医回府之后,就暴毙而亡,李太医的家人欲扶灵返回江南,说是李太医的遗命,落叶归根。”
“朕晓得了。”康熙并不在意,在他心中带不起一丝的涟漪,怪这怪他跟错了主子,放下茶盏“宜妃去过永和宫了?”
“回皇上,宜妃娘娘被挡在永和宫外,德妃娘娘要静养,不见访客。”康熙笑着说道“德妃也太过小气了,宜妃也是一片好意,传旨,命宜妃代朕探视永和宫德妃。”
“喳”李德全派小内侍下去传旨,见康熙心情舒畅,想要在开口凑趣两句,内侍进来禀报“起奏万岁,致远公凌柱请求觐见。”
康熙算了一下时辰,他此时匆忙进宫所谓何事?沉声道“宣。”
第四百九十五章 凌柱献策
当康熙见到一身戎装迈过殿门向他走进的凌柱时,眼前仿佛出现了同罗刹国之战,凌柱一身戎装向他辞行,归来时染血的肩头?献上来的敌国之君。君臣相知近二十载,凌柱的统兵威武,悔棋耍赖,忠心关切,侍君以诚等等的画面不停在他眼前回闪,康熙双手扶着御案,身子前倾,目光紧紧地锁在了他身上。
凌柱来到近前,撩开铠甲单膝跪地,极为恭敬地行礼“奴才凌柱叩见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往他面圣,康熙总是很快的叫起,行礼并不到位,但是此次,凌柱真的在认真的向高坐在龙椅上,手握江山的康熙请安,无论如何西北的战争要尽快的结束,各地的灾情,百姓的艰难,不能只是为了成全康熙的威名,银子也不能都用于战场,对西北用兵时没有战争赔款的。
凌柱分属镶黄旗,所以他身上穿的盔甲肩头领子,甚至袖口都是明黄|色,头盔上的簪缨也是两眼的明黄,一身戎装打扮?虽然他不像齐珏一般如出鞘的长剑锐利锋芒,但在他身上,康熙觉察到沉稳,虽无耀眼的锋芒,却同样英气迫人,康熙喃喃的重复道“重剑无锋,重剑无锋。”
“皇上,奴才有要事陈奏。”凌柱抬头执着的望进康熙的眼中,康熙摆手,李德全带着内侍退出大殿,吱嘎一声,缓缓地关上殿门。
“朕,朕有多久没见你身着戎装了?” 康熙眼中划过一分的惋惜,自从凌柱受伤无法统兵沙场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穿过铠甲,也曾经玩笑般的问他缘由,凌柱只是低低回了一句‘战袍铠甲属于将军,而不属于致远公。’从那以后,康熙就再也没有逼迫过他穿铠甲。
凌柱怔住了,没想到面前的帝王却问出了这话?心中也泛起一分苦涩,感慨万千,弄臣也好,忠臣也罢,伴驾二十年,虽然心中总是画出那道界限,但对于康熙,有几分重情义讲义气的凌柱,难免有时会忽略他帝王身份,把他当成生死之交。凌柱厚厚的嘴唇微颤,沙哑的开口“皇上……皇上……致远公不穿铠甲,也是您的将军。”
康熙起身,缓步来到凌柱近前,骨干苍老的手慢慢的搭在凌柱肩头,半晌之后,拍拍他有些冰冷的铠甲“起身,朕的致远公起身。”
“谢皇上。”凌柱站起身,觉得同康熙离的有些近,想要后退两步,却被康熙拉住他的手腕,沉声说道“你已有五日没入宫向朕请安,朕晓得你是被御史弹劾怕了,朕不是昏君,你也不是弄臣,在史书上你和朕的君臣之意,必会被后人传颂。”
“皇上,奴才何时在意过御史之言?”凌柱眼中透着对御史的轻蔑,开口说道“奴才知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了却君王天下事,嗯……”迟疑了一下,康熙明白他这又是忘了,想要接口念出下半句,凌柱恍然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老婆孩子热炕头,额?好像不对,不过这就是奴才的心愿。”
康熙被他气乐了,心中泛起感动,这两句驴唇不对马嘴的话,倒也是适合用在他身上,攥紧拳头狠狠地捶他的胸膛两下,瞧见他向后退了一步,笑骂道“你给朕将辛弃疾的破阵子抄写百遍,三日后交给朕,听见没有?”
“是,皇上。”凌柱低头暗自琢磨辛弃疾?还知道,可是破阵子是什么?康熙见到他一头雾水,无奈的摇摇头,叹气道“凌柱,朕的致远公,朕真是服了你了。”
凌柱面露羞愧,不晓得该说什么,想到今日的来意,收敛身上那分玩笑,严肃的开口道“皇上,冥思苦想几日,根据军报细细推演行军路线,奴才觉得完全可以一战定输赢。”
康熙抓着凌柱的手更紧了一下,他虽然乾纲独断,但身上的压力也很重,请粮草的折子已经堆积的很厚了,胤禛的辛劳他也不是瞧不见?不是不心疼,只是为了江山,为了锻炼胤禛,只能不断的给他加担子。
“你是说?你想到了法子?”康熙语气里透着惊喜,见凌柱郑重的点头,高喊道“李德全,李德全。”
大殿外的李德全低头走了进来“奴才在。”
“将地图挂上,朕要同致远公,商讨西北的战事。”康熙满脸红光,兴奋之情难以抑制,李德全麻利的将地图铺陈好,康熙亲自拉着凌柱上前,轻声问道“给朕说说,你的法子。”
凌柱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开始在地图上比划起来,口中不停的说着他的构想,康熙微皱着眉仔细听着,时不时开口问上两句,但大部分时候,目光随着凌柱手指在地图上的滑动而移动,时而舒展眉头,时而眉间紧缩。
凌柱差不多说了小半个时辰,慢慢的收声“陛下,这只是奴才的浅见,毕竟不是亲临疆场,只是根据军报以及奴才的常识推断,恐有不周之处,但奴才有信心若按此方案,虽不见的能擒获策旺阿拉布坦,但必会让他所部元气大伤,再也无力同大清一战。”
康熙慢慢在大殿内踱步,脑子不停的转动着,间或看一眼地图,凌柱觉得口干舌燥,向李德全比划一个茶杯的动作,李德全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胆大,心下为难,提醒般向康熙望了一眼,凌柱叹气,康熙此时发话“李德全给朕的致远公上茶。”
得,白白担忧了李德全一会功夫将茶盏递给凌柱,“多谢李总管。”凌柱也不客气,掀开茶盖,饮了一大口,康熙背着手站在地图前,没有看凌柱,开口说道“你这法子可行,只是齐珏和胤祯必有一路是佯攻,牵扯策旺阿拉布坦注意,恐怕会陷入死战。”转身面向凌柱,锐利看着他,沉声道“你可曾想好?”
凌柱放下茶盖,在次单膝跪在康熙面前,这个计划是他想的,怎么会不了解其中的危险? 齐珏,年少的儿子能不能用他稍微稚嫩的肩膀承担重任?心中也泛起几分担忧,凌柱低垂的眼里划过信任,齐珏不会让他失望。
“皇上,近卫军为名操练和装备都要好上几分,奴才觉得齐珏统领的近卫军适合牵制,十四阿哥定会一战定胜负。”
听见凌柱此言,康熙心中仿若打翻了五味瓶,不晓得是何滋味,带有一分疑惑的说道“齐玉,那是你唯一的嫡子,而且至今还没留下子嗣,你竟然舍得?”
“陛下,恕奴才直言,舍不得。”凌柱抬头记着康熙,接着说道“您是晓得奴才的,对妻儿甚是看重,若是可以奴才根本不想让齐珏从军,以奴才如今的爵位和皇上的厚爱,齐珏做一个京城权贵纨绔子弟也挺好。”
康熙不由的瞪大了双目,也想不通凌柱的脑袋怎么就旁人想的不一样?“你,……你真的这么想?”
“您是晓得的,齐珏从小就被四福晋教养,立志为将军,奴才拦不住。”凌柱稍微向前挪了挪膝盖,带着几许的骄傲一分的担忧 “他既然统兵沙场,或立下战功或马革裹尸,奴才已经有这准备了。”
“凌柱。”康熙嘴中吐出这两个字,上前两步,见到凌柱眼角水光一闪,心中烫贴,对于他的赤胆忠心更是感动。
“奴才相信齐珏,他必不会让皇上失望。”凌柱自信的说道,康熙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朕,朕应该让老十四,可是…”
“皇上,能承担 此任的必是齐珏,十四阿哥所辖大多为蒙古铁骑,以及各地的八旗驻军若不齐心,缺少训练,一击必溃,若是让十四阿哥奇袭,反倒更为妥当。”
“朕……朕就依你……”没等康熙说完,内侍在外禀“启奏皇上西北十四阿哥八百里密折。”
“呈上来。”李德全将密折地上,凌柱后退几步,垂下眼帘,康熙打开火漆,扫了一眼眉头紧锁,面沉如水,眼里透着失望和怒气,撰紧折子,“这就是朕的儿子,朕的老十四,争功诬陷,德妃你教养的好儿子。”
“凌柱,朕觉得还是让老十四……”见到康熙身上透出的阴狠,凌柱忙开口“皇上大局为重,不是奴才不心疼儿子,而是,而是只有齐珏才能信奴才的话,十四阿哥毕竟是皇子,他恐怕听不进去,若是功败垂成,那西北战事还要打上许久,皇上,粮草银两可是不多。”
“朕准卿所奏。”康熙做回到龙椅上,提笔写起密旨,吹干墨迹,看了一眼凌柱,慢慢亲自动手用火漆黑封好,递给李全德“八百里加急,只许快,不许慢,送到分别送到英武伯和十四阿哥手中。另外传朕口谕给老十四,让他安心带兵,旁的事朕不想听。”
“喳。”李全德啪啪两声甩开马蹄袖,打千行礼,低头接过密旨。凌柱心事一定,几日的不眠不休思考军情,倦意上涌,躬身道 “皇上,奴才告退。”
康熙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的开口说道“你年岁也不小了,别弄累坏了自个儿的身子,就歇在宫中侍卫房,朕明早还要问话。”
“遵旨。”凌柱退了出去,缓步的向侍卫房方向走去,明郎的夜空,洒在皇宫的路面上,仿若银波,凌柱嘴角上扬,儿子,阿玛已经将戏台搭好,就看你能不能一战天下知了,要记得你姐姐教过你的,狭路相逢勇着胜,只要过了那道坎,将会海阔天空,一马平川。
第四百九十六章 血染疆场
康熙五十九五月,分头统兵的齐珏和胤祯几乎同时接到康熙的密旨,送走来人,齐珏沉思半晌,古铜色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正所谓父子连心,凌柱的心意他晓得一清二楚,摊开地图,开始谋划起来。而胤祯那边,他却满腹的疑虑,再加上康熙颇具训斥意味的口谕,胤祯很是恼火,派心腹入京打探消息,但康熙的旨意不能不遵循,他也开始忙碌起来。
一个月之后,六月初,齐珏一切准备妥当,统领着近卫军开始进发,摆出一副主攻的架势,迷惑策旺阿布拉布坦,随着深入草原,也发生了几场小规模德 战斗,等到到达预定位置时,并没有接到十四阿哥的音信,齐珏身着亮银色镶金边的铠甲骑在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的矫健白马上,抬高右手“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近卫军的兵士听从吩咐,有序熟练地搭帐篷架铁锅,齐珏骑在马上望着远处的荒野蔓草,日头偏西已经接近落山,淡金色的日光洒在齐珏身上,消弱了他身上的锐利锋芒,平添几许的柔和。
齐珏用马鞭轻敲着左手,轻叹一口气,十四阿哥若是贻误军机,那他面对的压力会更大,此战恐怕会九死一生,回头看了看忙碌的兵士,他们脸上透着的是骄傲和信任,怎么能将他们带入绝境,战场扬名是近卫军的应该的。
听见马蹄声响,头盔上簪缨为白色面容俊朗比齐珏要年少上两岁的俾将骑着棕色骏马靠近,将手放在胸前行军礼“统领,营帐已经搭建好,敢问您还有何吩咐?”
齐珏侧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感叹的轻言“轩尹,你应是姓董鄂吧。”
轩尹愣了一下,随即了然的说道“回统领,轩尹出自一等侯爵府,玛法是……”
“费扬古当年是一等功。”齐珏明了的说道,轩尹轻笑着开口“请恕轩尹欺瞒之罪,隐瞒出身实非我之所愿,只是玛法遗言,不得凭他的威名行事,所以才出此下策,统领应会晓得其中缘由。”
“若是不知晓,我也不会将你留在身边,致远公嫡子,是荣耀也是负担。”齐珏马鞭一指前方,自信骄傲的说道“将来人们会说,那是齐珏的阿玛。”
“统领。”轩尹也有几分热血上涌,骏逸的脸上透着跟随崇拜,齐珏潇洒的翻身下马,说了一声“随我来。” 轩尹同样下马跟在他身后,来到风化成深灰色的石头旁,齐珏随手在草丛中拔了一根长草,在手指间旋转,从胸口处拿出他亲自画的简易地图,铺在石头上。
“我也不多说废话,近卫军已然孤军深入,而十四阿哥那边还没有音信,最慢三日,策妄阿拉布坦所部必到,恐怕到时会有一场血战。”
轩尹看着简单明了的地图,眼里闪过敬佩,盯着地图良久,突然道“统领,若是能击溃策妄阿拉布坦所部,那次后将一马平川,岂不是…”齐珏怕了一下他的肩头,将长草用力的撇向远处,叹气道“你说这些我都已经想到,可是一场血战,会不会?”咽下剩余的话,眼底迸发出自信的光彩“姐姐曾经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轩尹,我会带领你们冲破眼前的一切。”
“誓死追随统领。”轩尹单膝跪地发誓,齐珏亲自扶起轩尹,沉声道“我有事要吩咐你办,疆场不只要有勇气,更要有计谋,二者缺一不可。”在地图上,齐珏用手指轻点几个设伏的所在,轩尹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甚至有时会说上两句,倒也扩展了齐珏的思路,最后开口保证“俾将一定不负统领所望。”
说完正事,齐珏又同轩尹笑谈几句,二人的关系倒是亲近上不少,轩尹按吩咐去做最后的安排,齐珏收起地图,重新放在胸前,两个护身符漏了出来,想到自己的妻子丝嘉,眼底划过情意,若真是战死沙场,还真是有些对不住她。
齐珏将两个护身符放好,怕怕胸口,低声说道“姐姐,阿玛,额娘,球球不会让你们失望。”牵起俊马的缰绳,“小白,咱们回营。”翻身上马,怕了一下马脖子,摇头轻叹“姐姐取名的本事还真是不敢恭维,辛苦你了小白。”
白马长啸一声,仿佛在表示赞同一般,齐珏在军营度过了此次战争最后一个平静的夜晚。日头刚刚升起,晨露还没有消退,迎着薄薄的雾气,齐珏已然收拾整齐,命传令官叫近卫军集合。
齐珏站在整齐排列好的近卫军前,沉声问道“近卫军第一条军规是什么?”
“忠于皇命,开疆拓土。”众人齐声高喊数遍,齐珏满意的点头,扬起手中的密旨高声道“好,现在皇命就在眼前,近卫军听我号令。”
“是,统领大人。”齐珏闭眼沉静了半响,近卫军兵士挺直腰杆,静悄悄的恭听齐珏的命令。
齐珏猛然睁开眼眸,里面透着锐利自信的光芒,沉声道“近卫军听命,家中有老父母者出列,家中独子出列,家有妻儿者出列,凡出列者守营,他们人随我上马。”语毕后,齐珏翻身上马,身后众人并没有四下观瞧,没有一个出列者,动作整齐的上马。
九死一生的战争在这一刻打响,齐珏率领的近卫军无畏的冲向了策旺阿拉布坦主力,鲜血染红了青草,齐珏银亮的盔甲沾满血迹,身下的小白鬃毛也被血染红,在他黑亮的双目里溅入了鲜血,眼前一片通红,他已经杀红了眼,也不顾得身上的伤口,火硝已经没有弹药,刀剑已经卷刃,拼杀了整整一日的齐珏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但那口气不能泄,否则就真是战死沙场了,又怎么能守护公爵府,照料妻儿,保护姐姐。
齐珏伸手抹掉脸上的血迹,举起刀剑重新冲入战团,突然四面马蹄声响,远远飘着近卫军的旗帜和他的将旗,随着这股生力军加入,战场的形式瞬间转变,齐珏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明白这场仗打赢了。
黄昏将至,近卫军聚拢在一起,开始依齐珏所言清扫战场,齐珏站在土包之上,看着横七竖八到底的死尸,仰天长叹“打赢了,齐珏不负所望,近卫军不负所望。”
“统领威武,统领威武。”近卫军抽出腰中的宝刀在轩尹的带领下,面向齐珏信服的高喊,声音回荡在染血的草原深处。如果说西藏奇袭使齐珏一战成名,那么此番血战力拼称得上是扬名天下,他的名将路向前垮了一大步。
稍作休整之后,齐珏并不想耽搁功夫,带领着近卫军直扑策旺阿拉布坦所部的营帐,许是他们没有想到,齐珏会战众兵,而且行军会如此之快,再加上别有用心的十四阿哥不知所踪彻底迷惑了策旺阿拉布坦,让他不晓得哪个是主攻,哪个是牵制。
夜色中,齐珏悄然而至,拔起腰中长剑高喊:“近卫军,随我冲。”马踏策旺阿拉布坦的帐营,活捉了他的几个子侄,齐珏端坐在马上,用马鞭指着跪在马前的少年问道:“策旺阿拉布坦呢?他人在何处?”
那名少年很是硬气不为所动,旁边一个年岁更小的颤动着身子,低声道“回……回大人,叔叔刚刚离开。”
“走啦有多久,快说。”齐珏眯着眼睛,若是能擒得策旺阿拉布坦,那此次就圆满了,也对得住战死的近卫军。
“不到半个时辰。”少年摆脱兵士的按压跳啦起来,一脚将说话之人踢到怒骂道:“叛徒。”在齐珏的暗示下,少年轻松的抢过近卫军兵士的弯刀,狠狠的砍向那人的脖子,血溅当场,齐珏掉转马头,吩咐道“把他们都捆绑起来,留着进京献俘”
少年不服气的瞪着齐珏,高喊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我也很讨厌叛徒,所以让你宰了他,成王败寇,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齐珏留下这句话,就领着人向策旺阿拉布坦离去的方向追去,紧赶慢赶,终于可见前面的人影,齐珏知晓近卫军以是强弩只末,不能再深入,举起火硝,熟练的装上留给自己的最后一颗弹药,火硝声响,只听见远处惊慌失措的高呼“首领,首领。”
齐珏准备催马上前,远远的望见旗帜飘扬,上绣恂郡王,叹了一口气勒住缰绳,轩尹嘲讽的轻言“十四爷终于是赶到了,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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