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33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认错“阿玛,儿子不会再让您失望,一定好好地照料弟弟们。”胤禛盯了弘时半响,开口教训“管好你自己也就是了,弘旻他们比你争气许多,严师出高徒,我又给你多请了两个师傅,不许倚着身份,对师傅无理,若再让我晓得你沉迷女色,绝不会轻饶。”
弘时连连点头,心中发苦,除了在上书房做功课,回府也不见得轻松,敛去眼底那份怨恨,向胤禛行礼“谨遵阿玛教诲。”推到一旁,暗自寻思看来永和宫还是要多去几次才成,福晋再得宠,再会吹枕头风,也压不过玛嬷。
“你先出去。”胤禛眼里失望神色更重,弘时行礼退了出去,高福上前递上一份密报,压低声音道“宫里传来消息。”
胤禛仔细看了两眼,后引燃纸张,眼中透着不屑,冷哼道“老十四心未免太大了,手也伸得够长。”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胤禛将灰烬碾碎,轻声说道“恐怕你还不晓得,老十四已经对你心生疑虑,爷倒要瞧瞧,在皇阿玛的算计下,你们会不会反目。”“高福,去知会耿氏,爷今晚去她那安置。”
高福心中疑虑,见胤禛由于他的迟疑,面露不悦,应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胤禛抬起左手,紫玉镶钻的扳指划过唇边,低沉的声音在书房响起“耿氏,耿氏。”
第四百七十四章 欢喜失落
耿氏自从在高福那得到胤禛晚上会来的音信,虽然有一丝疑虑,但难掩心中的喜悦,为了给胤禛留下好印象,耿氏很早就准备起来,梳妆打扮,挑选衣服头面,准备菜色,忙的不亦说乎。
黄昏向齐珞请安时,耿氏虽然极力平静无常,但眼角眉梢处还是露出一份得意,低眉顺眼倒也颇为享受其他女人的嫉妒,在众人暗自打量下,齐珞淡然的开口道“耿格格今夜可要好生伺候爷。”起身扶着秦嬷嬷离开,耿氏含笑谨慎的应对众人几句,赶回自己的院落,自己查看之后没有疏漏之处,才安心的等待胤禛的驾临。
齐珞倚在榻上,右手执着半卷经书,旁边放着罩着水晶灯罩的烛台,目光虽然落在经书上,但齐珞心中也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想的那样?胤禛只是因为弘时的事情去找耿氏?还是他真的会在她那过夜?不想再勉强自己不在意,自欺欺人,将经书随手扔在桌子上,趴在榻上,下颚拄在交叉的手臂上,静静地看着水晶灯罩里的蜡烛,自我反省,从何时起这么在乎呢?
叹了一口气,齐珞翻身平躺,右手掌盖上眼睛,左手捂着胸口,不能让自己失了本性,现在他只是雍亲王,将来他更是皇帝,弱水三千,他又哪个女人得不到?哪怕保养得再好,容颜也会有老去之时,但指容貌自己也不是倾国倾城?明了这个时代的残酷,齐珞压住心中的酸涩,再次拿起经书,认真仔细的看了起来,胤禛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
处置完政事,胤禛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脖子,耳边响起齐珞的软语相劝“爷,坐得久了要多活动一下,省得腰酸背痛。”当时她还硬拉起自己做了一些奇怪的动作,胤禛不由得做了两个颇具现代化的室内运动操。高福低头眼里带着笑意,恐怕只有福晋能劝得了主子。
胤禛看着书案上摆着插满红梅的花瓶,甚至在书房墙上也挂着插着花编织别致的竹篓,使得书房更增添几许温馨,少了几分刚硬,却恰到好处的没有破坏那分严谨庄重。
高福拿起鹤髦披风服侍胤禛穿好,低声问“主子,是不是去耿格格那?”
“明知故问。”胤禛扣紧扣子,见高福俯身整理袍袖衣摆“耿氏去向福晋请过安了?”
“回主子,耿格格很是高兴能伺候您。”胤禛眼底划过一分嘲讽,整理一下袍袖向耿氏院子走去。
耿氏身穿桃红绣着蝴蝶穿花的旗装,整齐的把子头上戴着牡丹绢花,上插几只掐金丝蝙蝠吐珠的发钗,粉色珍珠的流苏挂在镶着蓝宝石的扁方上,精描细画的容颜,脸颊处涂着的腮红,衬得耿氏清秀的容貌好似出水芙蓉。
“给爷请安。”胤禛仿佛根本没有发现耿氏眼里的柔情,对她的打扮也不甚在意,径自坐在椅子上,耿氏想要起身,胤禛开口“爷有说让你起身吗?还是你觉得你连爷的话都可以不听了?”
耿氏心中一沉,跪在地上,抬头眼里偶尔有泪光闪过,透着一分的委屈,胤禛冷哼“怎么?你还觉得委屈?难道爷说错了?”
“俾妾万万不敢。”耿氏垂下眼帘,心如死灰,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胤禛语调中带着怒意,脸色阴沉,“竟然在弘时身边安排一个只晓得勾搭主子胡闹的丫头,你这根本就是在害弘时,当初将弘时交给你教养时,爷是怎么说的?难道你都忘了不成?还是将爷说的话当成耳边风?”
胤禛将怒火一股脑的倾泻在耿氏身上,在他心中弘时的不争气,都是照料弘时之人的错,是她们将弘时带坏的。胤禛不愧是康熙的儿子,骂起人来也专挑狠的地方下手,耿氏的出身背景又没有拿得出手的地方,自然被胤禛嘲讽,在他的口中,耿氏就是不知轻重,有负他的恩典,不仅没有照料好弘时,还妄图借着弘时争宠,居心叵测,暗藏j猾之人。
耿氏跪在地上,身子摇摇欲坠,紧咬着嘴唇,嘴中尝到腥咸的血味儿,胸中发闷,几乎透不过气来,胤禛感觉口有几分干,却并没有喝放在她面前的茶水,而是面露不屑的将茶杯推得更远。
胤禛最后冷冷的问道“难道爷说得不对?”耿氏唇瓣颤动,目光有几许呆滞,磕头道“俾妾万死,爷说的说的全是实情,俾妾就是就是无知妇人。”
“耿氏,爷告诉你,将弘时交给你,是爷给你机会,若是你好生教导弘时,那晋升侧福晋就是你,而不是宋氏。”
耿氏猛然抬头,胤禛接着说道“只是可惜,可惜你把旁人都当成傻子,你的那些心思,又有哪个看不透?弘时不肯上进,厮混于内宅,同你托不开关系。”
“爷,俾妾冤枉,冤”耿氏忍不住开口申辩,跪爬两步。
胤禛轻笑道“冤枉?你倒说说爷哪里冤枉了你?是弘时跪请福晋探望李氏?还是任由弘时靠近富察氏?借着弘时生病承宠?爷是最容不得的……就是你竟然敢向福晋身边的秦嬷嬷下手?你可知秦嬷嬷是何身份?”
耿氏呆坐在地上,眼中无神,没有一分光亮,神情恍惚的请罪“俾妾该死,俾妾该死。”
胤禛瞧着时辰也差不多了,胸中的怒火尽去,“你跪在这好好的给爷想明白了,弘时的事情以后你休要插手。”路过耿氏身边时,胤禛不屑的一瞥“想要承宠生子?也不瞧瞧你有那本事吗?爷是雍亲王,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你有哪一点让爷注意到?容貌,出身,还是品性?什么都没有,就给爷老实安静的呆着,莫要妄生心思。”
随着胤禛的离去,耿氏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嚎啕大哭,却不敢站起身,只能按照胤禛的吩咐跪在那。耿氏身边的丫头婆子不敢上前,她只要一想到明日请安时众人的嘲笑,觉得胸闷的发疼,恨不得病倒了不见人才好。
齐珞并不知道耿氏那的情形,瞧了瞧时辰,期望的神情慢慢的退去,他们也该安置了吧,低头看着手上的戒指,隐去眼底的泪光,喃喃自语“你怎么还这么天真?明明知道他已经做到极致了,还能真的守着你一个不成?”
有脚步声传来,齐珞略带期盼的回头,随即嘲讽般的轻笑“秦嬷嬷,我无事。”
“福晋,您还是要用些饭食,仔细身子。”秦嬷嬷面色如常,眼里透着一分心疼,不晓得该如何劝解,可又不能真的眼睁睁的瞧着她神情落寞,若真是心死,那四阿哥再难踏一步,可若四阿哥真只有她一人,那仿佛也不妥。
“没什么胃口。”齐珞看着面前摆放的热腾腾的鸡汤面,一点食欲都没有。“福晋,王爷他心中还是有你的,他…”
“我晓得,秦嬷嬷不必多言,比起其他的皇子福晋,我已经得宠许多,应该知足。”齐珞拿起象牙筷子,在白瓷小碗里胡乱搅合着,筋道的面条也被她弄成一团,鸡汤也洒在桌子上。
“你这是在吃宵夜,还是在胡闹?”齐珞身子一整,脸刷的一下红了,由于激动发呆没有注意,将滚热的鸡汤洒在右手,再也顾不得其它,猛然跳脚“烫,烫,秦嬷嬷,以后不许端这么烫的面条。”
胤禛三步并做两步来到她近前,顾不得解开披风,抓着她烫伤的右手,眼底划过疼惜“你这毛躁的性子到底何时才能改?爷给你的经书,你到底有…”胤禛住了口,瞧见桌子上放着的经书,“看了还这样?看来是没用心。”
“我,我。”齐珞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她眼中酸涩,升起薄薄的水雾,应是由于烫伤才如此,不是因为他。
“你什么?难道爷还说错你了?一点都照顾不到,你就会惹事。”胤禛解开大髦披风,秦嬷嬷低头接过,将烫伤药放在桌子上,转身面含笑意的退去,胤禛落座,将低头的齐珞拽在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打开药瓶开始给她的伤处涂药“爷就是想不透,别人惹事伤的都是旁人,可轮到你呢?不是伤手就是伤腿,你这样让爷怎么放心?”
“那爷就永远看着我好了。”齐珞低声轻言,胤禛手停顿一下,由于这句话,她白皙的脖颈红成一片,凑近她耳边“你这是在邀宠?嗯?”
齐珞从胤禛怀里跳开,坐在圆桌的对面,目光落在汤碗上,红着脸狡辩“不,我只是饿了,想要用夜宵。”含情的双眸偷瞄了一眼胤禛“您是不是也用上一些?”
胤禛起身,打横抱起齐珞,轻笑的开口“秀色可餐,爷更想要你。”
用完宵夜的康熙,拿着手中的密报,轻叹“德妃,德妃。”李德全低声问道“皇上,您看是不是到德妃娘娘那知会一声?”
“不用,朕要看看老四福晋会如何做?”康熙将密报揉成团,沉思片刻说道“太后故去,宫中诸事交由德妃宜妃处置,然德宜二妃体弱,命三福晋,四福晋,五福晋协助二妃,共掌选秀之事。”
“遵旨。”李德全领命,看来此次选秀真的会热闹非凡。
第四百七十五章 生死与共
康熙五十八年阳春三月,虽然西北的战火还没有燃起,但军需粮草的奏折早早的的摆放在康熙御案之上。康熙却将这一切扔给胤禛,严声命令他西北兵勇不得少一粒粮食。本已十分忙碌的胤禛,更是繁忙到齐珞十天半月都见不到人影。
齐珞心疼胤禛操劳,有心帮她谋划银两,汇通天下,银行,国债等等收敛银子的法子她都懂上一些,但她却不敢再此时提出来,康熙末年贪污成风吏治糜烂不堪,涉及到银两若是筹划不周,受苦得还不是百姓?获益脑满肠肥的也只是那些贪官污吏。
更何况康熙如此压榨胤禛,虽有试探他能力的缘由,但齐珞还是觉得很不满,就是有好法子也不会在此时提出来,白白让康熙得贤明,怎么也要留到胤禛整肃吏治之后的雍正朝。
齐珞拿定主意,便在胤禛的吃食休息上更加的精心,丝毫不敢大意,听闻胤禛甚至两日没有合眼,人也清减好多,齐珞心中冒火,西北这一仗,虽然被他们一家蝴蝶翅膀影响到,西藏已平,外蒙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支持,却也拿不准真的会打几年,如是像历史那样,战火燃烧到雍正登基,那胤禛的身子怎么受得了?齐珞一直以不当寡妇为目标,好不容易将他的心神身体调养好,怎么也不能被这场未知的战事给毁了。
齐珞从塌上爬了起来,在屋子中来回踱步,思量着让胤禛劳逸结合的法子,直接说肯定会被他拒绝,紧抿着嘴唇心中暗自埋怨,胤禛就是个工作狂,可是用迂回策略胤禛恐怕也不会听,齐珞揉着额头,真是不晓得怎么做才好。
猛然齐珞一个想法在脑中闪现,若是同甘苦共患难呢?随即齐珞摇头,以她在胤禛心中的地位还达不到。齐珞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对于胤禛她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沉思了好半晌,齐珞咬咬牙,让紫英准备笔墨纸砚,提起笔在宣纸上画下了图样,折好吩咐道“让王府的陶窑按这个样子烧制出来,工匠多给工钱,总之要快,另外不许他们多嘴。”
几日过后,一尺见方的盒子摆在齐珞面前,齐珞打开细细的观赏,满意点头,要是有电池能录音就更好了,捶了一下脑袋暗骂自己过于天真。让秦嬷嬷唤来高福,轻声交代几句,高福满脸惊异,视线落在盒子里的物什和齐珞身上来回移动,磕巴磕巴“福晋——福——福晋。”
“就按我说的办,若是王爷发脾气,不会让你担着就是了。”齐珞一脸坚决,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高福捧着盒子离去,又突然想起了一点,齐珞吩咐秦嬷嬷“你去让钱老板帮我寻咖啡。”
“咖…咖…咖啡?”秦嬷嬷也一头雾水,齐珞点头“你这么说,钱老板应该明白。”咖啡应该能有提神的用处,要是胤禛不喜欢,那自己总用得上吧,秦嬷嬷领命去办事,齐珞突然发觉她好像胆子越来越大,自言自语“你真的在知晓在做什么?”
齐珞不觉心中有份踌躇,脑中却闪出胤禛细心给她上药的情形,甚至冷落了别的女人,承诺不会再让别人留下子嗣,齐珞眼中透着执着,既然他首先跨过那道线,她又何必再躲闪后退?虽然还是无法做到真的全心全意,但感情是对等的,没有哪一方无偿付出不求回报的道理。
在书房里,胤禛紧皱着眉头,银子粮草仿佛在在他身上的两座山一样,不能甩开只能背着,“高福,把烛火再挑的亮一些。”这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高福上前,挑着蜡烛,低声道“主子,福晋今日唤奴才去,给了奴才物什。”
“有话就说,爷最厌烦吞吐之人。”胤禛手中的狼毫停顿一瞬,高福将盒子递上,胤禛放下毛笔,打开盒子,细看其中的物件,眼里闪过惊喜,苦笑,欣慰,终究汇成眷恋和柔情,手指轻抚过盒子里面装的憨态可掬的两只大熊,四只小熊,耳边不由得想起那首歌,尤其是在熊的肚子上,还刻着细小的字,一看笔迹就是她亲自所写‘按时吃饭’‘按时歇息’‘保重身子’‘劳逸结合’等几句让胤禛心中火辣辣的话语。
高福瞧见胤禛的神情,长出一口气,欢快的轻言“福晋让奴才把这些摆在您能瞧得见的位置,还交代奴才何时提醒您用饭歇息。”
“多事。”胤禛盖上了盒子,闭上眼睛,嘴中轻喝,但却手攥紧盒子。高福愣了一下,敛去眼底的笑意,迟疑的说道“主子,福晋还吩咐,若是您不按时用饭,她也不吃饭,您不歇着她也就陪您熬着。”
“胡闹。”胤禛猛然睁开眼睛,僵硬的身子透着几分怒气,高福心中明了,连忙为齐珞解释“主子,奴才瞧着福晋不似在争宠,她只是吩咐奴才若是主子在书房歇息,派人去知会她一声就好,福晋许是担忧您才如此。”
高福如芒在背,慢慢的矮下身子。胤禛拿出怀表瞧了一眼时辰,心中不甚放心,她不会还在熬着吧,看了一眼书案上的折子,提起笔再也沉不下心,齐珞软语相劝,总是不自觉钻进他脑中“爷,差事是忙不完的,累坏了身子更耽搁工夫,吃好睡好,精力才能充沛,更好的忙政事。”
胤禛站起身,再次扫了一眼折子“收了吧,爷去福晋那。”高福被两个主子折腾的心中疑惑不已,不敢吱声,默默地将折子整理好,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此时明月已过中天,胤禛快步走到齐珞的院落,值夜的丫头,脸上带着困倦,瞧见胤禛忙打起精神请安行礼。
本应昏暗的内室中透着隐隐的亮光,胤禛脚步更是快上几分,进去之后,就瞧见齐珞坐在椅子上,拿着书卷的手低垂下来,闭着眼睛,磕睡得点头,粉嫩的唇瓣不时撅起,不远处的暖炕被褥已经铺开,应该没有人躺过。
她有多渴睡,胤禛晓得一清二楚,曾经也暗自听她同秦嬷嬷说起过,只有歇息好了,才能显得年轻。胤禛悄声来到她近前,他明了虽然康熙赞赏齐珞贤良淑德,但从她的首饰衣服上就可瞧出,她虽然不欲同别人攀比,但绝不会委屈自己,甚至在她心理也是有嫉妒醋意的,
胤禛的略带薄茧的手指划过齐珞的眉间,就是这么一个女子,偏偏让他放不下,甚至根本就不想放开。齐珞不舒服的努努嘴,轻声嘟囔“高福还没传来消息?他可真有精力。”
胤禛再也忍不住,弯腰抱起她。齐珞睁开迷蒙的双目,见到胤禛近在眼前的容颜,有些惊愕,睡意尽去,她可从来没想到胤禛会亲临,觉得能让高福知会一声就很难得了。
胤禛将齐珞放在炕上,随即解开袍挂同样躺在暖炕上,伸手将她揽在胸前,掌心划过她的眉宇,盖住他的那双乌黑晶亮的眼眸,声音暗哑“齐珞,以后不许如此,你晓得吗?爷——我不准你如此。”
齐珞顺从的任由胤禛捂着她眼睛,伸手摸来摸去,终于抓到了他的左手,感觉到他手上戴的扳指,唇边露出甜美柔情的笑意“您还记得贫穷富贵之言吗?”
胤禛嗯了一声,也拿不准她到底想说什么,但却感觉齐珞会说出让他心动的言语,想要逃开,却终究无法移动。
齐珞迟疑半晌,才将戴着扳指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紫玉带钻的扳指,胤禛想要抽回,却被她紧紧抓住,一字一句的说道“贫穷富贵的下一句,就是无论健康疾病,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胤禛闭上眼睛,左手任由齐珞抓着,右手却无力的垂下。齐珞此时双目没有阻挡,但她也无力睁开,她不晓得也不想知晓胤禛此时的表情,在她心里自认为对得住胤禛的那份疼宠和爱意,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圣洁到没有任何的杂质,反而参杂了权势地位猜忌保留等等,但只要一日站在她面前的是爱新觉罗胤禛,那她就不会毫无保留的完全付出。
齐珞再次亲吻了一下扳指,轻声说道“我并不是邀宠也不敢耍手段勉强您,只是想静静地陪着您,在孤寂的夜里,您不是一个人。”没等胤禛言语,齐珞轻快顽皮的接着道“不过,我还是想劝您早些安置,才能为皇阿玛办好差事,而且我真的是个贪睡的人,同爷是比不得的。”
“睡吧。”胤禛轻抚齐珞散开青丝,这些柔韧的青丝真的缠住了他,“爷,听…听你的劝。”齐珞轻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困意上涌,朦胧间,听见似有似无的话语“贫穷富贵…生死与共…不离不弃…”觉得左手被抓住,仿佛有温热的气息划过手指间,齐珞想要睁开眼,却觉得眼睑有千斤重,许是听错了,或者是做梦吧,放下心思,沉沉的睡去。
翌日,胤禛面色如常的起身,夜半更深时高福遣人来知会齐珞,胤禛已经歇在书房。齐珞越发笃定,那些话应是南柯一梦。
三月中旬,京城的亲贵之家,为八旗秀色的大选做着精心的准备筹划。齐珞满腹诧异的送走了来雍亲王府传旨的李德全,握着圣旨,喃喃自语“协助德宜二妃选秀?京城皇宫,还真是热闹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三个福晋
齐珞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桌子上的圣旨,康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让儿媳给他选小老婆?还是想要让她贤惠的给胤禛挑女人?德妃宜妃在宫里几乎斗了大半辈子,再添上三个亲王福晋?三阿哥是如今的皇长子,没有嫡子的情况下,很是得朝中清流文人的支持,因此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放弃对皇位的渴求,妻凭夫贵,三福晋也并不容易相处,她一定会借着此次选秀好好的表现,让康熙晓得她的本事。至于五福晋?齐珞轻叹,由于在现代看得那部大神级的作品,对她倒是很有好感,再加上五阿哥又是太后养大的,所以齐珞也曾经主动同五福晋亲近,可是人家并不领情。
“福晋,您莫要多想。”秦嬷嬷端着梅子茶上前,将茶盏放在桌子上,轻声劝道“奴婢觉得皇上此举,并不想让福晋难为,而是别有深意。”
齐珞回神看着秦嬷嬷,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划过茶杯,“此话怎么说?”
“八旗秀色可不都是只为皇上充盈后宫的,每个秀女的出生背景,牵扯到的家族势力,这才是关节所在。福晋,您许是还记得当初您选秀时,奴婢所言,选秀挑选的出身品性,容貌上反而要次一些。”
“那皇阿玛的意思是…”齐珞想到康熙的年岁,即使再不服老也不会对十三四的花骨朵下手吧。秦嬷嬷点点头,接着说道“京城王府宗室的世子阿哥可都不小了,也应该指人,此次选秀皇上那恐怕也只会应景,如何衡量轻重,八旗秀色如何指婚才能妥当,才是皇上所想。”
“皇阿玛不是想让我给王爷挑人?”齐珞心里还是有几分不确定,不是心眼儿小,而是她真的做不到给丈夫纳妾的贤惠。
秦嬷嬷暗叹,此时只是协助二妃选秀,若是将来由她来主持,那她又如何自处?“福晋,王爷如今重任在肩,皇上又怎么会用秀女来分王爷的心神?更何况八旗秀色个个出身大族,皇上盼着您掌控好王府,又怎么会给您添乱?就是皇上有意给王爷指秀女,也必是出身低微之人。”
齐珞神情一震,暗自埋怨自己白痴,这么个关键时候,康熙思路不清才会指名门大户给胤禛,只要胤禛不主动求旨,自己装傻充愣,那这一关还是很容易过的,至于将来选秀?齐珞抿着嘴唇,她的婚姻靠自己维护努力。
“既然如此,你去将参选的秀女姓氏出身打探清楚。”秦嬷嬷见到齐珞神采奕奕的样子,很是欣慰连声答应,齐珞细想一会“还有就是宗室亲贵需要指婚的,也要弄清楚才成。”
“随着皇上的圣旨传开,必会有贵妇福晋们登门,到时您在细细考量也是好的,奴婢只能摸个大概,剩下的还是得看宫里是何用意?”
“我也只是协助而已,做到心中有数不出错也就是了。”齐珞虽对挑选秀女指婚的事情比较有兴致,但也不会做强出风头的事情。
紫英拿着帖子走进“三福晋请您过府。”齐珞接过帖子,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三福晋的话说得倒很客气,但字里行间却带有几分长嫂的气势,略带几分命令的姿态。
“五福晋是不是也接到了?”紫英点头,回禀道“听来人说,帖子先送您这,再去恒亲王府。”
齐珞起身,低头看看身上的衣裳,无奈的叹气“看来得到诚亲王府走一遭了。”秦嬷嬷并没有再开口,选秀的事还得是她拿主意才成。紫英招呼小丫头进来伺候齐珞梳洗打扮。等收拾齐整,外面的马车侍卫已经都安排妥当,齐珞周身上下仔细瞧了一眼,没有纰漏才动身前往诚亲王府。
齐珞虽然不是第一次去诚亲王府,但同三福晋一直没有什么交情,所以见面并不多,至于诚亲王府去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为了表示亲近,三福晋将待客的地点设在王府内空宅的小客厅,齐珞进来后,早到的五福晋忙起身行礼,齐珞虚浮一下,面露浅笑“五弟妹莫要多礼。”
五福晋起身安静的坐在一旁,一副明哲保身同已无关的样子,齐珞行礼后,三福晋带着几分威严的开口“四弟妹姗姗来迟所谓何故?”没等齐珞解释又语重心长一副长嫂架势的接口道:“皇阿玛既然命咱们辅助德妃宜妃两位娘娘,共理选秀,四弟妹也要精心才是,莫要让皇阿玛失望。”
“三嫂教训的是。”齐珞落座后,她这是先来个下马威?沉声道“刚接到三嫂的帖子,本来想马上就赶来。可是弘昼年岁还小,离不得我,所以来迟了,请三嫂恕罪。”
三福晋瞧着齐珞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暗自咬牙,哪个不晓得她有三个嫡子?这话不是打她的脸?她可只有一个嫡亲的儿子,又容颜逝去,更是不得三阿哥宠爱,哪能及得上她?齐珞虽然打扮平常,可是她那细腻晶莹,泛着珍珠般光泽的肌肤,配上淡若远山的眉宇,沉静如水的一双妙目,最为刺眼的就是眼角处隐隐透出的那分娇媚,让年华不再的三福晋更是暗恨不已。
说完这话,齐珞也觉得自己有些卑鄙,竟然拿别人的痛处说事,见到三福晋变了脸色,想要岔开话。三福晋此时却有几分落寞感怀,用帕子擦擦眼睛,怀念般的说道“每到选秀之时,就想起四爷故去的嫡福晋,那真真是难得贤惠孝顺之人,同妯娌相处也细致稳当,哪个挑得出来她一丝错处?五弟妹也必是念着那拉嫡福晋吧。”
“那拉嫡福晋虽好,但已然故去。”五福晋不会插在她们之间,却想着太后离去时的交代,而且董氏服侍太后那段日子,五福晋也在一旁瞧着,对董氏也多了几分善意,淡然的说道“三嫂提那些作什么?没的人心中泛酸,四嫂也是皇阿玛看重的,在妇德上,也比得上故去的那拉福晋。”
三福晋没想到一向老实无为的五福晋会有偏颇,但随即想到许是有董氏的缘由,对齐珞更是多了一分不服气,她也只是有个好出身而已,轻声感叹“这也快到雍亲王嫡福晋的忌日,那拉嫡福晋也是舍身护驾,又同四爷是少年夫妻,相伴多年,自是感情颇深。以四弟妹的贤惠,只怕早已准备妥当了吧,以继福晋的身份前去拜祭,规矩还是很多的。四弟妹还是年轻,若是坏了规矩也不好,若有不懂之处,我可以指点一二,省得让旁人分不清何谓嫡福晋的尊荣。”
“不劳三嫂费心。”齐珞乌黑沉静的双目一丝波澜都没有,仿佛真的是两汪平静的湖水,沉稳的说道“这是雍亲王府的事,我自会处理妥当,今日三嫂有请,不是谈论已故去的那拉福晋,总是将她挂在嘴边,兴许会扰到那拉福晋的安宁,对死者不敬,若是那拉福晋晓得三嫂挂念她,会来见见三嫂也说不准,若是三嫂得见那拉福晋,定要知会弟妹一声才好。”
三福晋脸色煞白,神情极度的不自然,有几分胆寒的看向四周,仿佛在找寻那拉氏一般。五福晋看了带着几分庄重不可冒犯的齐珞一眼,心中暗生敬佩,能做到既无嫉妒又无自卑攀比,几句话就让三福晋惊恐,她确实如皇阿玛所言有太皇太后的一分沉稳,想起塞外木兰之行,为雍亲王挡火硝,骑马疾驰,开火硝勇救亲子,甚至还有弘历的御赐如意,哪怕雍亲王再对那拉氏深情,也不见得会亏待如今的雍亲王福晋。
虽然五福晋没有亲眼所见当初的情形,但是齐珞身上的那分果决一定会落入康熙眼中,那将来四阿哥?五福晋看向齐珞的眼里带有几分亲近恭敬。也不想让场面太过的尴尬,开口道“三嫂,咱们还是商量选秀之事吧,不晓得宫里娘娘有何指示?”
“自接到皇阿玛的圣旨,我就进宫求见了德妃宜妃两位娘娘。”三福晋面带凝重,挺直了身子,一副一本正经的说道“二位娘娘很是和蔼,命我带着两位弟妹明日进宫,再行商谈选秀之事。”
齐珞神情认真的听三福晋讲话,倒也给她增加几分底气,对着齐珞说道“明日进宫拜见二位娘娘,四弟妹可不许再迟了。”
“三嫂,我是不会误事的。”三福晋面带得色的说了几句,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应以她马首是瞻,齐珞本就不想同三福晋争抢风头,自然恭维了她几句,一副听命的架势,三福晋听后自然面带笑意,对齐珞友善亲近不少,甚至还准备留她们在诚亲王府用膳。
“三嫂厚爱,本不应辞,但王府实在是事忙,脱不开身,请三嫂勿怪。”齐珞起身,五福晋也随即告辞,二人一同离开。
三福晋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雍亲王福晋,她倒真是琢磨不透。”
“主子,您这又何必得罪她?”三福晋冷哼一声,“你懂什么?她哪怕再得宠再好命都是四阿哥的继福晋,永远都低着嫡福晋一头。更何况王爷对总之,此次选秀,我一定不会让她再出尽风头,我才是皇阿玛的长媳。”
第四百七十七章 嫡继之别
雍亲王府书房内,胤禛在请调粮草银两的折子上批示完毕,长出了一口气,凌柱那个主意倒也真是解了燃煤之急,思量着齐珞所言花将来的银子,他们父女倒是一脉相承,胤禛合上折子,轻叹“还是将税银放在国库才安心,用将来的税银,若是到时有事那该如何?治标不治本之策。”
见天色尚早 ,一连忙了多月,胤禛瞧见在奏折旁放着陶瓷的憨态可掬的棕熊,熊耳朵上带了一朵红色的梅花,对齐珞的挂念越发止不住,不再勉强自己,胤禛起身向内宅走去。
进了院落,就看见一团红在不停的跳跃,胤禛定睛观瞧,才发现那团红是身穿暗色小袍褂的弘昼,在他旁边身着宝蓝色旗袍的兰嬷嬷将右手高举在眉间,手中拿着串铃铛,弘昼就在不停的向上跳跃摇着铃铛,由于弘昼的碰触,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胤禛心中疑虑,尤其是看见弘昼满脸是汗水,脖领已经湿透,而且兰嬷嬷竟然还一动不动,弘昼是哟啊铃铛而得不到?沉声开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兰嬷嬷你就是这么伺候弘昼的。”
弘昼停下了跳跃,往日欢快的笑脸透着疲倦,但并无委屈之色。兰嬷嬷忙跪地磕头道“王爷恕罪,这是福晋的吩咐,奴婢只是听命行事。”
“福晋?”胤禛看着弘昼低下头,明了的问道“你又惹事了?这次你额娘为何罚你?”
弘昼将脸上的汗抹了一把,眼里带着几分惭愧的说道“阿玛,儿子在书房习字,休息时将额娘八宝阁上的唐三彩骏马给打碎了,额娘就罚儿子在这跳二百下,让儿子以后不敢跳着拿古董,然后再去书房抄写劝学书。”
“继续。”留下这两个字,胤禛就进了屋,弘昼撇嘴认命的继续跳跃,他还不是同小舅母学了?额娘当初还挺喜欢小舅母这性格的,这么一到他这就得被罚?还是因为那个唐三彩是额娘最喜欢的?可是那明明是个赝品呀,弘昼满头雾水,心中发誓再也不会跳着拿东西了。
齐珞此时正在屋中整理着面前的十个厚厚的本子,见到胤禛眼中透着惊喜,放下手中的活计,起身行礼“给爷请安。”随即背对着胤禛向秦嬷嬷打眼色,秦嬷嬷楞了一下,有几分迟疑,但还是点头,退了出去。
胤禛并没有发觉齐珞的小动作,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本子,上面清晰着写着年份,又扫了一眼其它的本子,翻开随意的看了两眼,上面记载了许多王府的事,甚至在旁边的备注里写着得失,眼底划过沉思“你这是做何用?”
从紫英手中接过茶盏,齐珞亲自递给胤禛,轻声道“从我嫁给爷起,每一年发生的大事小情我都会记下来,旁边写着得失和教训,等再查看的时候,明了清楚,也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而且还可以记载一些心得。”
“心得?”齐珞不晓得这个词这时候有没有?不过瞧见胤禛皱眉思索的样子,解释道“还有一些旁人府中好的点子也都记下来,兴许将来能用得到。”
“这主意不错。”胤禛想到他以前出去办差事时遇见的民情风俗都应该记在本子里,将来兴许能用得到,毕竟年头太久,他也会忘。
“谢爷的夸奖。”齐珞一脸骄傲的模样,倒也让胤禛的脸上露出笑意,听见院子里传来的铃铛声响,开口道“你摆的那个唐三彩是赝品,对弘昼……”
“爷,弘昼是该罚,我这样就是让他一次跳跃个够,让他心生警觉。”齐珞轻按着胤禛的肩头,眼中透着担忧“古董摆设倒还好说,我也并不心疼银子,但弘昼总是如此,若是将来哪次没躲开,跳跃拿东西受了伤该如何?”
胤禛不再言语,对于齐珞教养儿子本事他还是很相信的,弘旻弘历甚至齐珏都是她亲自教养的,哪个不是出类拔萃?齐珞见到胤禛眼角的新增添了几道浅浅的皱纹,他的脸色也并不好,劳心劳力的样子让她有几分心疼,虽然他也会按时休息,但大多数恐怕命令高福定时来向她通传一声吧,对于胤禛的固执,真是无法可想,只能徐徐图之。
招呼下人备晚膳,齐珞仔细的伺候他用饭,胤禛本来没什么食欲,但只要少用一点,齐珞在旁边就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胤禛只能认命的吃进去。用膳过后,齐珞又亲自服侍他沐浴,细心周到的服侍,让他很是心动,有心将齐珞拽在怀里好生疼爱一番,但总是被她如同泥鳅一般的躲过去,戏着脸在他耳边轻言“明儿再伺候您。”
随后就将胤禛按在塌上,齐珞轻吻胤禛眼睛,轻喃道:“睡吧,我在您身边。”在她身边能让胤真彻底的放松,一会困意袭来,闭眼沉睡。齐珞手指轻点一下他的薄唇,暗自叹气,为了皇位江山他真的是付出了全部的心血。
觉得身上有几分黏腻,齐珞觉得还是泡澡最舒服,转过屏风,见到不甘心的秦嬷嬷,齐珞将她拽了出去,压低声音道“我晓得你是替我委屈,嫡继之争,这有何好为难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同那拉福晋争什么。”
秦嬷嬷看着齐珞在紫英的伺候下去浴室,摇头轻叹,您永远在名分是都会位于嫡福晋之下,继续准备那拉福晋祭品,既然三福晋提起,那更是马虎不得。
胤禛在齐珞走后,就睁开眼睛,沉声道“紫菊。”外间的紫菊听到后,悄声闪进内室,低头跪在胤禛面前,将今日的事一句不拉的回禀。
“福晋是见到爷来,才不让秦嬷嬷说拜祭的事?”胤禛眼里透着疼惜,但却隐隐含着一丝的疑虑。
“回主子,刚刚福晋同秦嬷嬷悄声说起,她是不会在意嫡继的名位。”
“下去吧,你要记得好好地看着福晋。”紫菊磕头后离开,胤禛攥紧拳头,轻轻吐出一个字“蠢。”听见外面放佛有脚步声响,胤禛马上闭上眼睛,齐珞披着宽松的袍子走了进来,头发还湿漉漉的,挥退了紫英,齐珞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拿着干净的毛巾擦着脑后青丝,间或在镜子中望一眼安静沉睡的胤禛,虽然没有言语,但齐珞却格外珍惜此时的宁静温馨。过了好半响见头发已干,齐珞伸了一个懒腰,悄声的越过胤禛爬上床,担忧打扰他睡眠,想要拽另一个锦被,猛然被胤禛搂在怀中,二人挤在一张被下。
胤禛闭着眼睛低声说道“陪着爷。”齐珞不明就里,轻嗯了一声,胤禛眼撩开一道缝,瞧见齐珞沐浴后肌肤更是嫩若娇蕊,心中虽然有些异动,但此时却只想紧紧抱着她入睡,齐珞均匀的呼吸声传入耳中,她不会将今日事说出来,除了暗自埋怨她的天真之外,胤禛也只能疲倦合上眼,嫡福晋,继福晋,元后,继后?几个词在他脑海中不停的闪现,最后却出现当初在木兰围场时,弘历向康熙为她请赏,康熙所言,难道她的尊荣只能靠弘历?
翌日清晨,在胤禛离开前,齐珞开口说道“爷,今日进宫同额娘和宜妃娘娘商谈选秀的事情,您有何吩咐?”
胤禛整理的袍袖,目光咄咄的盯着齐珞半响,抬手惩罚的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身只留下一句话“连爷的心思都不晓得,该罚。”齐珞虽然额头被敲得有些疼,但脸上却绽开笑意。看看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