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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27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不晓得是不是眼线?奴婢现在要做事都得避开他们,束手束脚,很是难受,能不能想个法子调开…”

    “浑说,这可是福晋的好意。”宋氏立着杏眼,语气十分严肃“不只不能调开她们,有事还要当着她们的面做,这样福晋才能安心,至于分寸的拿捏,你在我身边这么久,还不懂吗?”

    “奴婢就是个眼皮子浅的,哪有主子看得远?”陈嬷嬷讨好的轻揉着宋氏的肩头,“哪个又能想到您能成为亲王的侧福晋?上了皇室玉牒?您虽然没有见老夫人,但奴婢送赏回府时,府里那份体面荣光可非往日所比,您的亲兄弟也得了好处,听说被上官瞧重,升迁兴许就在这几日,老夫人拉着奴婢,眼泪就没停过,不停的称赞您是个有后福的人。主子,奴婢瞧着您是不是也召老夫人进府一趟?福晋也挑不出来什么的,母女团圆见面总是好的。”

    “你是说我兄弟要升迁?”宋氏猛然睁开眼睛,那副严厉的样子让陈嬷嬷有些发愣,轻声道:“奴婢晓得您怕他像富察侧福晋娘家那般,他可是个争气的,许是瞧着雍亲王的面子,但那也得他有本事才行。”

    宋氏眨动着眼睛,想到弟弟的才学也觉得应是无碍,有个争气的弟弟也会多几分体面,但还是不放心的轻声交代“还是要谨慎小心,我不指望他们能够出人头地,只要平安和顺就好。”

    “按您的吩咐,奴婢传过话,府里不会给您添麻烦。”此时走过来一个十四五岁面容白净身穿嫩绿色旗袍,头上戴着几个翠玉钗环的小丫头,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俯身行礼后将托盘上的白玉小碗放在宋氏面前“这是按您吩咐煎好的补药。”小丫头元宝似的小嘴微微上翘,未语先笑,大大的眼里闪过几许的纯真,嘴角处有一颗红得耀眼的美人痣,看着极为可人。

    宋氏嗯了一声,小丫头不敢多停留,看见陈嬷嬷点头,才转身离开,瞧她走路的姿势,倒也有些婀娜多姿。宋氏的眼睛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陈嬷嬷心下明了“她倒是合适,旗下包衣,亲叔叔又是外庄上的管家,只是她老娘仿佛给她做了亲,也是外庄上的小管事,好像是个月就要去恩典,出府嫁人。”

    “她长的干净,身份也合适,王爷兴许会瞧中,留下血脉。”宋氏根本没听见她即将嫁人的话,陈嬷嬷轻笑回应“这也是她前生修来的福分,主子的抬举,就选她了?”

    “若我还是她那般年岁该多好。”宋氏叹气,拿起晶莹剔透的白玉小碗,将里面的补药喝了进去,用丝帕擦擦嘴角,眼里透着算计“这事要两头准备,到时再看看能用上哪个?这机会只有一次万不能错失。”

    陈嬷嬷点头,猛然想起一件事来,语气里带着一分的惊慌“主子,若真是能生下小阿哥,那福晋要是抱走的话……”

    “你还没瞧出来吗?”宋氏嘴边绽出一丝的嘲讽“福晋不会养别人的孩子,谁得都不会养,若不然当初弘时也不会交给耿格格了?她是嫌爷的孩子碍眼,贤良淑德,贤良淑德?皇上恐怕也敲错她了呢,她比起八福晋也不逞多让。”

    “福晋在外的贤惠名声满京城没有不晓得的,皇上又下旨又赏赐的更是名声很盛,可谁又能想到在王府福晋近乎于专宠,行事跋扈,瞧瞧富察侧福晋如今的样子,养病的李侧福晋郭格格,哪担得上一个德字?”陈嬷嬷一脸不忿,为宋氏委屈的模样“还不是就凭着出身致远公爵府?她阿玛是皇上的宠臣,若不然哪有她那么自在的皇子福晋?”

    宋氏眼里的羡慕嫉妒一闪而过,轻声斥责“不许浑说,你要记得这话万不可再说,你的嘴可要给我把好了,若是出了事,仔细你的老皮。”

    “主子,奴婢省的。”陈嬷嬷连忙低头请罪,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宋氏拍拍她的手,微微皱着眉头“耿氏那怎么样了?”

    “主子,耿格格如今可是六神无主。”陈嬷嬷用帕子挡住了嘴边的嘲讽“还想求到您这,被奴婢挡了回去,哼,奴婢看她可能会讨好福晋吧,弘时阿哥也是个不醒事的,耿格格有的热闹可瞧了。”

    宋氏舒展了眉头,重新靠在躺椅上,悠闲自得的说道“我这的图样也是那么好借的?她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福晋对秦嬷嬷的重视,我看耿格格的好日子也算到头了,还有弘时身边那个狐媚子,她也是蠢的,竟然擅自给弘时安排屋里人,落在爷的眼里准没有她好果子吃。再怎么说福晋就算出手整治也不会借着秦嬷嬷的病,毕竟主奴有别,恐怕多数还是要落在弘时阿哥身上,母子不同心,就是这个结果,弘时阿哥还是忘不了李侧福晋,而耿格格趁着还年轻想生个儿子。”

    陈嬷嬷信服的连连点头,宋氏闭上眼睛,摆摆手“你先下去,那个图样给我处理干净,不能留下把柄,省得让她乱咬。”

    “主子,您放心,奴婢已经全都烧干净了,一丝都不会留下。”陈嬷嬷轻手轻脚的离开,宋氏深深的叹气“福晋,我真真是羡慕你,王府女人想要有的一切都落在你的身上,高贵的出身,最荣的身份,连生嫡子嫡女,爷的疼惜专宠,甚至还有贤良淑德的名声,你可曾知晓,生活在王府的寂寞艰辛?哪怕是盛夏孤身在床上那彻骨的寒意?你不懂,亲生儿子对我们究竟意味着什么。”

    齐珞正在屋子里仔细的理着帐册,紫英在旁掌扇,算盘声停了下来,齐珞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抿了一口冰镇的酸梅汤,欣慰的开口“舞曦不错,一丝错都没出,看来真的是长大懂事了。”

    “郡主可是您亲自教养的,自是精细哪会犯错?”齐珞摇头轻笑,眼里透着一丝的得色舞曦的算盘可是青出于蓝,比她打得还好。“福晋,庄亲王府送帖子来。”

    齐珞从进来的小丫头手上接过请帖,打开一看是庄亲王福晋的寿辰,轻轻敲了两下,庄亲王府还真是要亲自去一趟。

    第四百五十二章 又见炮灰

    翌日,齐珞收拾停当,想了半响还是没有叫舞曦,十四阿哥的女儿己被指婚,还是不要带她去刺激别人好。弘历明显懂事许多,拿着书本认真的看着,也不像原先一样,只要齐珞出门他就跟随。

    “真的不同额娘一起去?”弘历放下书本,拧紧小眉头“额娘,我不陪您去庄亲王府,功课还没有做完,您可一定要当心,莫要让人欺负了去。”对着齐珞身后的紫英紫菊沉着小脸吩咐“你们好生的伺候额娘。”紫英点头,弘历不放心拉着齐珞的手叮嘱“额娘,你可要乖乖的不许惹事啊,若是哪个欺负你,回来告诉弘历,儿子给你报仇。”

    齐珞狠狠的敲了一下弘历的脑壳,笑骂道“额娘在你眼里就那般没用?”弘历认真看看齐珞,眨了眨眼睛,轻摇齐珞的胳膊“额娘不是没用,她们就从来没有落入到你的眼里,你也懒得同她们计较,可是…可是…”弘历抬手指了指挂在正堂上悬挂着康熙所书‘贤良淑德,当为朕的儿媳’“额娘,这是皇玛法亲笔所写,聪明的人自会晓得该如何做,那些没眉眼色的蠢人,您不给她们一点颜色瞧瞧,她们根本就学不乖,虽然她们也不敢也伤不到你头上,但总如跳梁小丑一般没个轻重,岂不是惹您心烦?”

    “知道了,小小年纪就弄的同你阿玛一样严肃,总是皱眉会有皱纹的。”齐珞轻抚弘历的眉间,他的眉间同胤禛一般不二,弘历脸上绽开笑意在齐珞身上蹭了蹭,鼻尖缠绕着清淡的梅香,让他留恋不舍。由于心中明了齐珞要去庄亲王府,所以弘历的动作也不敢太大,片刻的撒娇过后,小手抚平齐珞所穿蓝紫色旗袍的褶皱,将纯白绣着红牡丹的领约扶正,又退后几步认真的大量两眼,满意的点头,挥挥手“额娘,时辰不早了,您可以动身,弟弟你不用挂念,他醒了弘历自会陪他。”

    “人小鬼大。”齐珞眼里含着笑意,转身扶着紫英的手离去,坐在马车上,齐珞还对弘历的突然长大不是很适应,紫英在旁劝道“福晋,弘历阿哥也晓得关心您了,您应该高兴才是。”

    “紫英,难道我真的那般没用?”紫英轻笑着将齐珞头上戴着的珍珠流苏重新固定好“您怎么会没用?府里的哪件事能瞒得住您?就如弘历阿哥所言,您只是对其他皇子福晋的不上心而已,弘历阿哥也是多虑了,不说皇上的赏赐,就是当初在公爵府您的话也让八福晋和十四福晋不敢再小瞧您,如今您是雍亲王福晋,身份要比她们高上一截,哪个身份要比她们高上一截,哪会在让她们随意摆弄?”

    “是呀。雍亲王福晋。”齐珞轻叹,全家人努力的结果,自己又何必太过的不在意,让各个都觉得她好欺负?到了庄亲王府,齐珞扶着紫英下车,紫英俯身整理了衣角,齐珞四下打量,虽然有着王府的尊贵奢华,场面也很热闹,但在下人的脸上虽有着笑意,但却不见喜色,按下心中的诧异,随着迎客的俏俾进里客厅。

    正值夏日,客厅的竹帘全部挑起,透过薄薄的天蓝色绢纱可见里面已是花团锦簇,珠环翠绕,隐约听见里面总人谈笑的声音。守在门口的丫头高声道“雍亲王福晋到。”

    屋里寂静下来,齐珞心中暗叹,虽然自己不喜欢应酬,各王府的请帖接到十次恐怕只有一两次会到,但也不用这么吃惊吧,其实她并不了解详情,这是她勇救雍亲王之后首次出门,当遇刺的情形传进京城,就引起总人的议论,那得多大的勇气能为胤禛挡火硝,市井百姓更是将得到一知半解的消息传得活灵活现,由于涉及到亲王福晋自然兴趣更大一些,等到康熙圣驾回京没用上半天流水的赏赐就送进了雍亲王府,又赐下御笔亲提,仿若给火上浇了一勺的油,整个炸开了锅,直到最近对西北统兵之人的猜测才使得此事降温。

    屋里众人纷纷起身见礼,齐珞嫣然浅笑,这些福晋的恭敬也让她心底吃惊,待重新落座后,杨康空悬福晋之位,所以主事的是侧福晋邀月,齐珞淡然的开口“怎么没有瞧见寿星庄亲王福晋?”

    “额娘身子不爽利,祝寿时才会起身。”邀月丝毫不敢怠慢,看来庄亲王福晋身子真的是不大好,难怪之间热闹而不见喜气。众人偷偷大量不再言语,让齐珞觉得别扭,但还是端庄着坐好,拿起丫头送上来的茶水轻抿,她可没有主动找话说的习惯,慢条斯理的宽着茶水,眼角扫过众皇子福晋,还真是心齐,就连刚刚病愈的完颜氏都到了,而她身边的年氏还是那么张扬,一身银红琵琶扣的旗袍,用作头面首饰的珍珠竟然也都透着淡红色,兴许是执掌过皇子府,娇柔水润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更衬得她同别的侧福晋不同。只是她望向自己的眼神怎么带有丝丝恨意?

    “看四福晋的脸色,伤势应是无碍。”邀月面露关切,笑着说道“刚听闻四福晋受了伤真是担心的不行,您是天生福相之人,必得老天庇护,遇难成祥。”

    众人不管心底如何羡慕,都纷纷应喝起来,齐珞觉得今天还真是来错了,含笑淡然的应对着,口中轻言“全赖皇阿玛临危不乱,近卫军的英勇才使得宵小之徒束手就擒。”众人关切的如何勇救雍亲王,无论如何套话,齐珞顾左右而言他,一个字都不透。

    齐珞不因大出风头而狂傲张扬瞧不起人,到让贵妇们对她的印象要好上不少,言谈间虽然恭敬有礼但也多了几分和善,齐珞轻舒一口气,终于恢复正常,不再像突然插进来的闯入者一样惹人注意。

    八福晋见到被人簇拥着的齐珞,嘴角露出一丝的苦笑,依稀记得以前她才是被众人捧着关注的那一个,可是如今就连养病归来的完颜氏甚至年氏都及不上吧,脸上的苦笑更浓,她最值得骄傲的就是对八阿哥全心全意的爱恋,为了八阿哥,可以做任何事,但雍亲王福晋勇挡火硝的消息传来,让她的心也不由的震动,尤其是回京后,八阿哥曾经问过她能否做到,她却迟疑了,随后八阿哥就离开屋子,书房的烛光亮了一夜,清早胤祀虽然同往日一般无二,但眼里的笑意并不达眼底,随后在侍妾那安置的日子更是多了起来。

    楚炎垂眼帘,不再看齐珞浅笑娇嫩的脸庞,搅动着帕子,她终于明了无论从哪一方面都不过雍亲王福晋,她认输了。九福晋离得最近,又一向同楚炎交好,自是明了她的感触,本来俯视之人一下子只能仰望,这对自是高傲的楚炎的打击一定不小,九福晋心中也有一丝的畅快,但想到自己也没有儿子,九阿哥一向爱色,再加上又同坐一条船, 关切低言“八嫂,来日方长。”

    楚炎动动嘴唇,轻声道“皇阿玛所书的‘天生福相’证了她的身份,而那句‘贤良淑德,当为朕之儿媳’从今之后又有哪个敢质疑四嫂?后半句更是说给咱们这些皇子福晋听的,皇阿玛一向金口难开,但此次贤良淑德全部都落在四嫂身上,对她的看重哪怕当初皇阿玛亲自精挑细选的太子妃也及不上,你可要晓得二阿哥虽然被圈进,二福晋可是以亲王福晋之礼安葬的。”

    “兴许是瞧在致远公的面子上,那可真是皇阿玛的宠臣信臣。”楚炎轻轻摇头“你太小瞧她了,就凭她为雍亲王挡火硝,我们又有哪一个能做到?”忍不住看了一眼齐珞,楚焱眼里透着几分的敬意一丝的羡慕“我从不服人,但是对于四嫂,我服了,不过…”挺直了身子,掩去身上的那丝落寞,丹凤双眸也重现锐利高傲,轻声嘟囔“鹿死谁手,也未可知,我敬她的品性,虽然无法做到如她那般,但我能为八阿哥做的,不见得比她少。”

    楚焱这边轻言,也不晓得完颜氏同年氏说了什么,年氏起身欲向齐珞那走,完颜氏虽然心中暗喜,巴不得她吃个大亏,以解心头之气,但却也觉得有些莽撞,尤其是在胤祯即将统兵的当口,怎么能得罪曾亲手训练近卫军的致远公?更何况还有副统领英武伯在,忙拉住年氏轻声道“年妹妹,你不要多心,四嫂哪是咱们能比的?”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反倒让最近信心爆棚的年氏更是觉得丢面子,年羹尧最近可是很出风头,屡次受康熙嘉奖,她的阿玛又升为封疆大吏,长兄也很争气,也是一方大员,这一切给年氏增加了几分底气,轻推开完颜氏拉拽的手,高声道“妾只是想拜望雍亲王福晋,同她多多亲近,讨教如何得皇上和雍亲王的看重法子,学会了也好服侍爷,让皇上高看上几分。”

    本来尚还热闹的客厅由于年氏的话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趟庄亲王府可没白来,又有热闹可瞧。楚焱嘲笑般的撇撇嘴,向九福晋挑挑眉耳语“年氏就是不晓得自己有几两重,都让十四爷给宠的,敢冒犯雍亲王福晋,瞧着吧,她绝没好果子可吃,兴许还会牵扯到十四阿哥,不过给她的教训也好,省得还真以为自己是福晋了。”

    第四百五十三章 人间喜剧

    年氏扭着娇媚的身段,在众人的注视先向齐珞走去,她娇嫩的脸上透着一丝得色,仿佛很享受这种感觉,完颜氏此时急得不行,她不是担心年氏的安危,但要是年氏闯了祸,让十四阿哥没脸,那她也绝对落不下好处,不安的绞动着帕子,暗恼年氏的不知轻重,也暗责自己为何[不忍下来,哪怕回府再说也是好的,弄到现在骑虎难下,偷偷的瞟了一眼含笑的齐珞,心里更是焦急,额头上布满香汗。

    “十四弟妹很热?”九福晋略带关切,完颜氏晓得覆水难收,挤出一丝的笑意“多谢九嫂关心,我只是觉得有些气闷。”

    九福晋此时怎么会容许完颜氏拽住年氏?将完颜氏拉到她的身边“十四弟妹还是要仔细,你身子刚刚复原,我瞧着还有些虚,莫要总是站着。”完颜氏察觉到众人看热闹的心态,也只能随她去了。

    年氏虽然脸上带笑,心里也有些发苦,她也晓得凭自己的身份是比不过雍亲王福晋的,但她就是不服气,尤其是自从十四阿哥回京以后,服侍十四阿哥时,总是觉得他神情恍惚,甚至还曾问起自己能不能做到?年氏坚定的说自己也会为他挡火硝,但胤祯目光好像透过她看到了什么,眼里透着后悔和羡慕,喃喃低咛“都是额娘的错,若不然哪会像如今这样?她真的是最疼爱我吗?”在睡梦中,年氏还曾模糊的听见胤祯的梦话“你怎么敢冲出去,四哥,我不服,我是不会服气的,额娘,你偏心。

    “给四福晋请安。”年氏神情重新拉回到这里,不再想着那些往事,齐珞只是云淡风轻的轻嗯了一声,仿若没看见低身行礼的年氏一样,同旁边作陪的邀月说道“庭院中种的是茶花?看着真是姹紫嫣红,好看的紧,若是有种子,不妨送我一些,我最爱十八学士,遍寻不到。”

    年氏脸色很是不好看,邀月也不想介入到她们之间,但是杨康同致远公爵府的关系也是知晓的很清楚,怎么也不会得罪雍亲王福晋,笑着开口“四福晋既然喜欢,那我就借花献佛。”

    “我怎么好夺人所爱?”齐珞轻轻摇头,年氏此时插话“就是呀,四福晋贤良淑德,自是不会行巧夺之时,而且堂堂亲王福晋,又是致远公爱女,什么没见过?”

    齐珞敛去脸上的笑意,乌黑的双眸沉静如月夜下的潭水,清澈透着一丝的凉意,清脆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你是哪个?”

    年氏身子一僵,明媚的眼里透着尴尬一丝不解,众人也被齐珞弄愣了,悄悄地打量着一本正经的品茶,目光落在窗外的茶花上的齐珞,暗自猜测缘由。

    邀月此时更不敢插话,而且对于年氏的张扬她也瞧不过去,就是杨康空悬福晋之位,她也掌控了大半的庄亲王府也不敢如年氏,何况十四阿哥还有嫡福晋在。

    “四福晋伤势未愈?”年氏缓和了神情,关切的问起“难道连人都不识得了?妾是十四阿哥侧福晋。”眼里透着可怜,语气也是惋惜不已“四福晋还是要将养好身子,若不识人,不理事,那再大的荣宠也享受不到,岂不是可惜您遇刺时的英勇?这种机会可不见得人人都能碰到。”

    “年侧福晋?”齐珞收回放在茶花上的视线,疑惑的打量了年氏半晌,有一分恍然“我瞧着这周身的打扮,这通身的气派怎么也不像侧福晋,还以为是哪家的福晋到了,也就没敢认。”微微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是离京城太久了?怎么如今侧福晋也可以这么穿着了?”

    众人用帕子挡去嘴边的笑意,齐珞并没有放过脸色煞白的年氏,轻声叹道“十四弟妹还真是贤惠,十四爷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

    扫过年氏可怜柔弱的样子,齐珞泛起一丝的不忍,随即隐去她真的对这种纠缠不清烦透了,不能再让随便什么人都骑到头上,轻蔑的看了一眼年氏,向着完颜氏的方向语重心长的劝道“十四弟妹,当嫂子的劝你一句,还是要管管年侧福晋的好,省得没个体面规矩,十四爷血气方刚,疼宠妾室也是英雄爱美人,但也不可做的太过,省得惹额娘忧心,落在皇阿玛眼里也影响十四爷的前程。”

    虽然京城传言十四阿哥有意宠妾灭妻,但从来没有任何人当着完颜氏面说起,没想到今日的四福晋一丝的面子也不留,完颜氏脸上一瞬黄一瞬白,紧咬着嘴唇,齐珞悠闲的端起茶杯“怎么这话我不该说?还是十四弟妹当规矩体统为无物?”完颜氏起身,嘴里尝到血腥的气味,颤抖着身子行礼“谢…谢四嫂的教诲,我一定会好好的管教不知轻重的年氏,不让四嫂忧心。”

    “是不让额娘忧心。”齐珞沉声纠正,放下茶杯“十四弟妹是额娘看重的媳妇,我想会晓得怎么做才是最好,我这人最不耐烦琐碎,巴不得耳根子清静,若十四爷不是额娘的最疼爱的儿子,担忧额娘为十四爷伤身子,我也懒得动嘴,若有失礼之处,十四弟妹莫要往心中去,我也是一片好意。”

    “四嫂教训的是。”完颜氏低头,恼恨不已,这不是当着众人让自己没脸,还得感谢她?心中的怒火很盛,但也只能忍住,冷冷的瞥了一眼惹祸的年氏,带着怒气的斥责“你还不给我回来,四嫂身份贵重,哪是你的身份能说上话的?”

    “十四弟妹这是心中不服气?身份贵重到谈不上,我也不是瞧不起旁人自命不凡的人,但我偏爱懂规矩的,对于年氏的穿着还真是看不过眼,又担忧宫里的额娘晓得伤了身子,既然十四弟妹觉得无妨,就算今儿我多事吧。”

    “不,四嫂,我没有那个心思。”完颜氏抢步上前,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眼角更是透着委屈的泪珠,好像受尽委屈被欺辱的了一样。

    “十四弟妹,这是庄亲王府,今日是庄亲王福晋的寿诞,你不会在此时流泪痛哭吧。”齐珞善意的提醒。

    完颜氏忙擦净眼里的泪水,向着邀月歉意的轻笑,狠狠的腕了一眼发呆的年氏,硬是将她拽了回去,年氏手腕处的疼痛才让她明白过来,觉察到众人的嘲讽,紧抿这嘴唇,望向齐珞的眼里带着愤恨难懂,完颜氏轻喝“你还嫌丢脸不够?还敢如此?不管你有什么心思,要是让皇子府没脸,耽搁爷的正事,我是绝不会绕不了你。”

    “这就是雍亲王福晋的真身?”九福晋看到齐珞眼里透着高贵的笑意,轻声嘟囔“以前怎么没发觉她的手段?难怪将王府经营的滴水不漏,王府女眷在她面前就如同避猫鼠一般,老实得不行,虽然富察侧福晋也曾不服气,可如今闭门学规矩一年,再出来可就是另一番景象了,四嫂还真是不动声色,贤名宠爱都得了,真是精细的人儿。”

    八福晋叹气,虽没有言语但也很认同这话,甚至她感触会更深一些,认识齐珞最早,她直到此时才有些明了隐在迷雾中的齐珞,她就如同灼灼其华的珍珠一般,终于绽放了只属于她的光华,虽然温润却透着高贵,让人移不开视线,八福晋慢慢低头耳边响起她的那几句劝解,喃喃自语“她应是真心的吧,当时她是真心为我的,可此后却…”只有一瞬,身上的迷茫之气尽去,为了胤祀也不会放弃。

    此后齐珞身边虽然不断攀谈之人,但再也无一个敢找茬,全都小心翼翼恭敬有礼附和着,齐珞的心中并不开心,她真的不是很喜欢这种心中的不耐,含笑的应对着。等到见到庄亲王福晋时,齐珞才明白杨康对她到底有多大的仇恨,再次心惊于杨康的手段,不,杨康不会亲自动手,谨慎的他不会让康熙觉得不忠不孝,他回示意女眷,为了得他的恩宠,她们怎么会不尽力?这个生辰,恐怕是庄亲王福晋最后一个寿日了。

    看着围绕在庄亲王福晋身边的十几个女人,齐珞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梅花酿?杨康最看重的应是给他留下血脉的侧福晋吧,她还是像初见时淡然不理事,也不懂得争宠,安静的守着自己的儿子,杨康的庶长子。感到她投来的目光,齐珞点头轻笑,听见旁边的人在小声议论着杨康的痴情,将杯中酒饮尽,安静的看着王府女眷们表现出对庄亲王福晋的孝心,福晋脸上的笑意,众人的恭贺,齐珞觉得这也是一出人间喜剧,精彩之极。

    寿宴之后,齐珞就告辞离开,她一刻也不想在压抑虚伪的庄亲王府多呆,恨不得马上回到家,马车驶出了庄亲王府。齐珞并不晓得她拄着车窗棂的一幕被正在送客的杨康瞧见,透过车窗嘴角隐约可见的如卸重负般的笑意,杨康喃喃自语“灼灼其华,灼灼其华。”

    回到王府,齐珞就听高全禀告,弘时病了。齐珞眯着眼睛,机会终于等到了。

    第四百五十四章 等到机会

    齐珞来不及换装,听闻弘时有事面露焦急“病了?传太医没有?”抬脚就向弘时的院子走去,高全跟在身后一步,低声禀告“回福晋的话,已经命人去传太医,看时辰许是快到了,奴才听服侍弘时阿哥的人回报,说是昨夜阿哥……弘时阿哥读书很晚着了凉,今日早起时就有些发热,却坚持去了上书房,傍晚回府就病倒了。奴才这才知道。”

    “胡闹,真真是胡闹,伺候弘时的奴才都该罚。”齐珞一脸的愤恨,脚步更快了一些,转进弘时所住的浩松院,庭院深深哪怕炎热的盛夏松柏也一如寒冬时的挺拔翠绿,五间正房宽敞气派,旁边的厢房耳房天井等错落有致,青石子铺成的路面轻扫的干干净净,庭院里站了十几名伺候弘时的婢女,见到齐珞忙俯身行礼“奴婢给福晋请安。”

    齐珞摆摆手,竹帘已经被挑开,从里面传来耿氏的哭声“弘时阿哥,这是怎么了?身上怎么这么热?太医还没到吗?”旁边有人轻声的劝解,齐珞微微皱眉,难道弘时真病的很重?或者是她猜错了?不是由于好奇贪图新鲜?当初耿氏给弘时安排暖床丫头时,齐珞就觉得半大的孩子哪能抵得住美色的诱惑,若有亲生额娘李氏在,兴许还能好一些,别有心思的耿氏会教弘时屋里人更多伺候人的手段。

    快走两步进了屋里,弘时一向看中华贵的摆设,一水的上好紫檀木家具,镶金镶玉富丽堂皇,尤其是八宝阁上的古董,就连宗室亲贵都不得见,齐珞暗自叹气,她是不是把弘时娇惯的过分了?若是落在胤禛眼里会不会多想?里面的哭声越来越大,也顾不得再想其他,疾步进了内室。

    胤禛的女人们全部到齐,耿氏双目红肿,嗓音暗哑,那副慈母的样子倒真是让人心生几分怜意,众人齐声请安,齐珞沉稳的走进床前,弘时白净的脸上涌出潮红,嘴唇干裂,紧闭着双目,眼袋青黑,齐珞心中笃定,将手放在弘时的额头,只有些许的热度而已,放下悬着的心,弘时应该病的不严重,即使如她所料,传扬出去她也会落个教子无方,胤禛脸上也不会好看。齐珞坐在离床不远的椅子上,扫了一眼低泣的耿氏,轻喝“弘时只是身子虚弱发热而已,你哭的如此悲切是不是盼望着弘时有事?”

    “婢妾不敢。”耿氏直挺挺的噗通一声跪在齐珞面前,“不敢?你还有不敢的事?”齐珞语气更是透着几分不屑,双目闪动着锐利的光芒,耿氏忍不住缩了缩身子,低泣“弘时阿哥是个有志气的,想要好好进学,欲光耀王府门楣,贪晚读书着了凉,请福晋体谅弘时阿哥求学苦读之心,是俾妾没有照料好弘时。婢妾该死。”

    “你是该死,耿格格你可不要忘了,我阿玛可是献过医书。”齐珞轻拍一下桌子,‘啪’的一声震得屋里众人不由得一哆嗦,“等太医诊治过了,若真如我瞧得那般,就是我饶得了你,王爷也容不得。”

    “紫英,你去把伺候弘时的丫头都先拘起来,省的她们浑说,坏了弘时的名声,失了王府的脸面。”紫英应了一声,领命下去办事,宋氏恭敬的低头瞧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耿氏,嘴角微微上翘。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出声,生恐搅进这趟浑水里。片刻之后,太医匆忙进来“奴才给雍亲王福晋请安。”

    “免”齐珞指了一下床上躺着的弘时“你去瞧瞧,弘时为何发热不醒?是不是昨夜着了凉?”宋氏带着几名格格站到齐珞身后,只有耿氏还跪在屋子中间,尤为的突出。太医低头,眼角余光扫了一眼便将屋中的状况摸个大概,雍亲王庶长子养在格格身边,满京城没有不知晓的,来到床前,手搭在弘时的手腕处,摸脉半饷,更是心下明了,想到康熙所赐的贤良淑德,太医轻舒一口气,起身来到齐珞近前,躬身行礼“弘时阿哥昨夜确实着了凉,因此发热,奴才开几幅汤药,修养几日必会好转,只是……”

    “只是什么?”齐珞挑了挑眉,太医面露为难之色,压低声音到“弘时阿哥身子有几分虚,伤了肾水还是要仔细保养才是,弘时阿哥身子火气旺,可多饮凉茶败火,红袖添香虽是美事,还是要节制为好。”耿氏听后身子发软,瘫坐在地上,抬头想要喊冤,齐珞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将她欲说的话封到了嘴中。

    齐珞白玉般的手搭在楠木的圆桌上,无名指上带着的紫钻戒指在烛光的映衬下发出妖艳神秘的光亮,耀人双目“太医所言,我晓得了,弘时手不释卷,偏爱贪晚温书,除了上书房的功课,王爷有亲自请了几个饱学之士教导他,我也曾劝过他要仔细身子,可不有那句话嘛,慈母多败儿,王爷对他寄望颇深,我也只能在吃穿上多注意一些,昨夜起了夜风,他贪晚温书着了凉,太医,你是这么诊治的吧。”

    太医抬头,齐珞沉静如夜泉一般清澈的双眸。虽兴不起一丝波澜,但却让人不免沉醉其中,不忍违其心意,不自觉的点头“确如福晋所言,弘时阿哥温书时着了凉。”

    齐珞嘴角绽放出如月光般轻柔的笑意“真是辛苦太医走这一趟,下去给弘时开药方吧,若是要用好药材,你尽管说就是了,若是王府短缺,我可以进宫求皇阿玛恩赏,一定要让弘时的身子好转起来,如何也不能留下暗疾。”

    “谨遵福晋吩咐。”太医行礼后退了出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能执掌用亲王府之人,果然不是简单的,丝毫不敢大意,太医稍做深思,提起早已准备妥当的笔墨写下方子,吹干后递给高全,动了动耳朵,听见室内毫无声响,连赏钱都顾不得要,快步出了雍亲王府,等离得老远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等到太医走后,汤药已经煎好端上来,齐珞用眼神示意弘时的奶娘服侍用药,耿氏才如梦方醒,由于跪得时辰不短,膝盖麻木酸胀,但她也顾不得,跪爬到齐珞身前,哀求到“福晋,婢妾确实不知情,蒙您看重,弘时阿哥从小养在婢妾身边,婢妾带他如亲生,丝毫不敢大意,没曾想,没成想那个贱婢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勾搭坏了弘时,婢妾是冤枉啊,婢妾……”

    耿氏的哭声越来越大,床上的弘时紧闭双目喝药,迷糊的轻言“吵死了,哪个奴婢这么吵闹?”

    “住嘴。”齐珞轻喝,起身再次来到床前,仔细的瞧了瞧弘时,轻声吩咐弘时的嬷嬷“你可要好生伺候着,若是弘时再着了凉加重病情,你就主动去领板子吧。”嬷嬷郑重的点头“请福晋放心,奴婢醒的。”

    齐珞头也没回留下一句“你们随我来。”转身出了内室,众人连忙跟随,耿氏颤颤巍巍的起身,双腿又软又麻,不听使唤,狠狠的捶了两下,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齐珞不想将弘时的事情带入到自己的院落,进了浩松院的小客厅,落座后紫英端上茶水,轻声到“按您的吩咐,奴婢已经将话交代明白,奴婢们不会乱言主子是非,只是弘时阿哥屋里的姑娘……”

    “宋侧福晋,你一向沉稳知礼,伺候弘时之人该如何处置?”齐珞轻揉了一下额头,在庄亲王府饮得陈年梅花酿酒意上涌,使得她脸颊微红,更增添了几许慵懒媚态。

    宋氏垂下眼帘,恭敬的回道“那贱婢不晓得轻重,勾引弘时胡为,妾认为应直接杖毙以儆效尤。”

    齐珞楞了一下,心中泛起一丝的不忍,若不是弘时贪新鲜又怎么会如此?只是若将她留下,总是个麻烦,咬咬牙“就依宋侧福晋所言。”在袍袖中,齐珞攥紧拳头,在清朝最不值钱的恐怕就是奴才的命。

    “耿格格,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才好?”耿氏再次跪在齐珞面前,听闻这句话,连连磕头道“婢妾识人不清,请福晋恕罪。”砰砰的磕头声,每一下都显得那么用力,只要一想到秦嬷嬷的病,以及舞曦在王府的孤立无援,齐珞就不会心软,既然她敢出手,那她就要承受代价,也明白耿氏可能也是炮仗,可若没有这份心思,也不见得会被利用,身处王府内宅,又能怪得了哪一个?

    特意的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饮茶,顺便扫了一眼众人的眼神,宋氏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富察氏麻木规矩,其他身份低的格格,更是一声不吭,老实的低头望着青砖,仿佛地上有元宝一样,等到耿氏的额头出了血,热流顺着眉骨流进眼里,耿氏觉得满目都是红色,但她不敢停,只能继续磕头。

    “好了。”齐珞将白瓷雕刻着鱼纹的盖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耿格格你伺候王爷的日子也不短,应该晓得王爷对弘时的看重,好在这次没出大乱子,若不然你万死难偿。以后你可要谨慎,莫要香的臭的都往弘时这送。”

    “谢福晋,谢福晋。”耿氏磕头,摇摇晃晃的想要起身,齐珞慢悠悠的轻声说道“我有说过,你可以起来了吗?”

    “婢妾该死。”耿氏面露惊恐,看来福晋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是借着弘时的病,行报复之事,心中悔恨不已,怎么当初就偏偏鬼迷了心窍?偷偷看了一眼齐珞近前的宋氏。暗想若真是躲不过,也不能让她落好。

    第四百五十五章 处罚耿氏

    客厅里只听闻耿氏低泣呜咽的声音,脸上抹着的脂粉已经被泪水冲花,一番折腾下来发髻也很散乱,钗环松垮外斜的插在头上,最触目惊心是她额头上的伤痕,渗出鲜红的血珠彷如溪流一般滚过苍白的脸颊,留下红痕,甚至有几滴落在地砖之上,耿氏的样子让人瞧着心寒,齐珞虽然面上平静如常,但心里也不是很舒服,看着茶杯,纤细的手指划过碗盖上的鱼纹,发出尖锐的声响。

    “福晋,耿格格虽识人不清,但念在她往日伺候爷,照料弘时阿哥尽心尽力的份上,请您从轻发落。”宋氏跪下求情,众人偷瞄齐珞一眼,又看看耿氏的凄惨模样,也都跪地道“请福晋开恩。”

    “你们倒是心很齐。”齐珞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严厉的说道“我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也不曾亏待了你们哪个,若是别的小事倒也罢了,但事关弘时,容不得出半点的差错,若弘时亏了身子,我怎么同养病的李侧福晋交代?又怎么对得住王爷?”

    “俾妾该死,请福晋责罚。”耿氏再次忍痛连连磕头,齐珞觉得也差不多了,这个教训也应该会让耿氏老实上一段日子,沉声到“既然耿格格已然知错,那我就饶你这一遭。”

    “谢福晋,俾妾一定不会再犯。”齐珞摆手让耿氏起身,耿氏双腿无力一都挪动不了,宋氏迟疑了一下,扶起耿氏,偷瞄齐珞一眼,见她别有深意的目光落在她们交缠在一处的胳膊上,宋氏心中一紧,忙抽回了手,耿氏身子绵软的扑哧一声摔倒在地,抬头望向宋氏的眼里透着一丝的愤恨。

    “还不扶你们主子起来。”此时伺候耿氏的嬷嬷才上前搀她起身,耿氏将身体大半的重量倚在嬷嬷身上,“耿格格,我虽然这次饶了你,但还是要罚你的,毕竟王府一向赏罚分明,不能由得你坏了规矩。”

    “俾妾认罚,谢福晋开恩。”齐珞乌黑的眼里闪过一丝的笑意,搜索众人,目光落在宋氏的身上“宋侧福晋,你说我该怎么处置耿格格好?”

    宋氏觉得犹如针芒在背,不敢看耿氏一眼,沉思片刻“福晋,事关弘时阿哥,若是从重处置,也让雍亲王府脸上无光,损了您的贤名。”望进齐珞沉静明悟的双眸,咬咬牙试探的说道“不妨以耿格格识人不清为由,罚她抄写婚女则,福晋您看如何?”

    “识人不清?”齐珞轻声重复,语气里带着嘲讽“我瞧着应该是误信旁人,耿格格你以后可要擦亮眼睛才成。”

    宋氏的脸色一丝变化都没有,反而一副赞同模样的连连点头,齐珞见耿氏眼里闪过的怒意,嘴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