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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22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送信,让她常回府,董氏虽然相信玉琦和齐环,但对于柳氏还真的不放心,生恐她动心思伤害到丝嘉。

    好在丝嘉是和硕郡主,本身性子就是外柔内刚,生长在王府,争斗的事情不晓得见了多少,再加上又有可信的嬷嬷帮衬,倒也平安无事,董氏对她身子的挂念,齐珞也是不常的陪她聊天解闷,陪她散步锻炼,丝嘉十分的感动,真的将她们当成亲人。

    太后身子好转,董氏也没有缘由再留慈宁宫服侍,也就主动请旨出宫,太后虽然舍不得,但也晓得她不能常伴身边,赏了几车物件,恋恋不舍的送她出宫。

    董氏坐上马车瞧了一眼后面跟着的几辆堆满赏赐的马车,透过帘子望了一眼紫禁城,深深叹了一口气,几个月的宫中生活真是让她长了见识,真是瞧了一出现场版的金枝欲孽,想到齐珞如今是雍亲王福晋,那里比不得宫中,可稍有不慎,也会有危险,看不见血的争斗才是最狠的,尤其是将来,若胤禛登基,那齐珞虽然贵为皇后,可是争斗会更进一步,牵扯会更多,董氏觉得心疼得不得了,事到如今也只能在背后支持她。

    董氏只要一想到对她和善的太后竟然会那么的折腾德妃,就觉得浑身冒冷汗,才明白什么才叫宫中的手段,她也弄不清楚德妃到底如何冒犯太后,反正几日过后,德妃就脸色发黄,身形消瘦,再也不复往日的富态尊贵,宫中又是个捧高踩低的,太后出手整治德妃,康熙又毫无表示,德妃虽然没有降位,但日子越发的难过,若不是胤禛和十四阿哥被康熙看重,那她会更惨,一趟宫中之行,让董氏明了在这个时代儿子是多么的重要,难怪这些女人为了能平安生下儿子争来斗去,这就是生活在男尊女卑社会女人的悲哀。

    回到了府里,董氏细细清点太后的赏赐,等到都铺陈开,当时只觉得很多,但没想到会如此厚实珍贵,古董字画,摆设铺陈,首饰香料,药材丝绸等等不止量多还都极为的考究精致,凌柱进来看了一眼,有些纳闷的感叹“我怎么瞧着像是嫁妆?你不是将慈宁宫都搬回来了吧。”

    董氏斜了凌柱一眼,将不大的紫檀木精雕着花鸟的箱子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各种书籍,虽然被保存的很好,但是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些年头,拿起一本细看两眼“这不是赏我的,这是给咱们丫头的,上面的字应该是孝庄皇太后所写,太后还真是明白皇上的心意,”

    “是呀,是个明白人。”凌柱也不由得摩挲着书本,这些应是那个辅佐两代帝王的孝庄太后一生的心得,“再挑拣有一些别的东西,一起给送到雍亲王府,要挑个可信的人,这事不能让别人知晓,会出乱子。”

    “我还不晓得?不管怎么说我也在宫中住了些日子,瞧了许多,我真是心疼女儿。”

    “你当我就不心疼?”凌柱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底透着一丝的无力“又晋了一个侧福晋,还不晓得有没有心思?不过话又说回来,在这找个没心思的女人,还真是难,好在雍亲王对她有心,若不然真是让人忧心。”

    隔了几日,董氏将大半的物件连同箱子送进了雍亲王府,除了余下一些喜欢的,剩下的平分给两个儿媳。齐珞看到箱子里的书籍,先是一愣,然后满脸黑线,她不想当寡妇,更不想当辅佐幼主的太后,不过对于太后下嫁的八卦,她还是很感兴趣的,开始在孝庄的手记里面找寻蛛丝马迹,翻遍这些书籍以后,齐珞心中对孝庄敬佩不已,她确实是个宫斗高手,而且对政治也很敏感,真不愧是历经三朝的孝庄皇太后,不敢让胤禛瞧见这些书籍,所以藏得很好。

    进入康熙五十六年十一月太后的病情突然加重,康熙心急如焚,亲自到慈宁宫侍疾,瞧见太后衰弱的样子,很是觉得悲凉,他明白自己真的是老了,兴许那日就会一病不起,返回乾清宫写下了回顾一生的诏书,并且明发天下,将皇子们叫到身边向他们讲述为君难,做皇帝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般尊荣,是要担负整个天下。

    众皇子虽然面色凝重,但是眼里难免透出一分的不以为然,康熙越过众人将眼神落在了胤禛身上,胤禛似有所感,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暖炕上铺着厚褥子,坐在上面身体消瘦的康熙,随即垂下头,康熙垂下眼帘,明了胤禛的关心和认同,冲淡了对太后病重的担忧,心里敞亮了不少。“朕同你们说的话,要谨记在心。”众皇子磕头齐声道“谨遵皇阿玛之命,儿子时刻不忘皇阿玛教诲。”

    “跪安吧。”康熙抬手想要叫住胤禛,觉得右手发麻,脑袋也有些晕,顿了一瞬,胤禛已经随着众人走了出去,大殿里只余下康熙的咳嗽叹息声,显得那样的孤寂,哪怕富丽堂皇的宫室都掩盖不了,“君为难,君为难。”

    出了宫门,一阵寒风钻进脖领,胤禛裹紧鹤毛斗篷,瞧见同八阿哥谈笑风生的十四阿哥,他最近倒是春风得意,在兵部频繁的动作也拉拢了一些人手,在加上年羹尧四川剿匪成功,也是风头正威。胤禛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踩着随从的后背上了马车,放下帘子轻声交代“高福,就是此时。”

    高福郑重的轻嗯了一声,偷偷的瞧了一眼同被十阿哥准备拉去饮酒的胤祯,暗自摇头,得罪主子的人,从来就没有哪个能落到好的,尤其是又将手伸到福晋的身上,主子会更绝情。

    翌日京城一下子传遍了胤祯极力隐藏不欲让人晓得的,不能再让女人有身子的事情,而且追其缘由竟然是胤祯在太后病重时,饮酒纵欲过度掏空了身子,甚至让已有身孕的格格服侍他,最终导致滑胎,这些八卦流言在有心人推动下,根本就不是胤祯能够阻止得了的,而且胤祯最近总是暗自搜寻一些好药材,虽然严密,但难免露出蛛丝马迹,这些也印证了传言不假。

    胤祯恼火的毁了整个屋子的摆设,满地的古董碎片木屑等到十分的凌乱,眼里透着红光,胤祯狠踢着跪在地上的随侍,怒骂道“到底是哪个?哪个?查,给爷查出来,爷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随侍不敢躲闪,硬挺着,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一般,嘴角露出丝丝的血迹,“主子息怒,主子息怒。”

    胤祯狠狠的又踢了一脚,“查不到,爷活刮了你。”带着满身的怒气冲进了完颜氏的院子,此时完颜氏也在流泪哭泣,今日进宫去给太后请安,就听闻胤祯的事情,弄得她很是没脸,被堵在慈宁宫外,甚至被德妃狠狠的教训怒骂,她觉得十分的冤枉,当时都已经处理妥当,为了掩藏这件事情,她又担了多少条人命,哪个又晓得她的难处?

    “给爷请安。”胤祯充满戾气,也不管有没有下人,上前一步抓紧完颜氏的胳膊“你不是都已经处置妥当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掀了出来?你是爷的福晋,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爷,不是,我已经……”完颜氏看了一眼四周,发现下人都已经退了出去,胤祯眼里的凶兆,让她很是害怕,想要躲闪,这让胤祯更是恼怒不已,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微微用力,只完颜氏觉得胸闷喘不出气来,抓住胤祯的手腕,断断续续的求饶“爷,爷,我是你的福晋,是你的福晋,怎么也不会害你的,爷……爷……”

    看见完颜氏憋气的翻白眼儿,胤祯回复了一些神智,要是她再出事,那就更说不清了,松开手,完颜氏身子绵软的摊在地上,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嗓子火烧一般的疼痛,说不出来话,纤细的脖子上留下了清晰的手印,甚至还有胤祯手上戴着玉石扳指的印记。张张嘴“啊,啊,爷……”

    “你身子弱,好好的养养身子,想想该如何对爷好,府里的事,先让年氏代管。”胤祯转身就要出去,完颜氏用尽全力抱住他的大腿,咳嗽两声,忍着嗓子痛,沙哑的恳求“爷,爷,我……我不是不信年妹妹,可……现在这样,咱们更是不能乱,皇阿玛那,我是你的嫡福晋,宠妾灭妻是……皇阿玛不会允许的,爷要……三思,而且还有弘明,他可是您的嫡子。”

    “爷还有脸面吗?”胤祯用手扒开完颜氏,“你去外面打听一下,爷都传成什么了?不忠不孝,衣冠禽兽,爷是这样的人吗?这就是你为爷打理的皇子府?你好好的想一想吧。”

    “爷。”完颜氏声嘶力竭的哭喊,也挽回不了胤祯离去的步伐。

    第四百三十四章 入宫请罪

    东暖阁内,康熙盘膝坐在铺陈着黄|色绣着团龙厚褥子的暖炕上,在他前面摆放着一张红松木的炕桌,上面摆着八碟荤素搭配得当的菜色,康熙拿起象牙的筷子,将白菜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着,仿佛在品味一般,咽下后,轻声道“朕的致远公说什么来着?”

    “回皇上,致远公说是,萝卜白菜保平安”李德全脸上的笑意十分的僵硬,地上还跪着武丹呢。康熙放下筷子,眼里透着一分的笑意,叹道“虽然粗俗,但朕觉得身子要轻快上许多,清淡点好。”端起白瓷浮雕着有些童趣的小碗,里面盛得红豆饭,看着就很有食欲,想要用汤泡饭,李德全忙说道“皇上,奴才听致远公所言,用饭时不宜用汤,省得伤了肠胃。”

    康熙仔细的嚼着米粒,唇齿间留着淡淡的米香,耳边仿佛响起了凌柱有几分无赖但透着真诚的建议,瘦骨嶙峋的手轻划着碗上的图案,鼻尖清嗅屋里果然也没有往常浓烈的熏香味儿,透着清新,扫了一眼旁边的九龙香炉,里面应该装满助睡眠的花香,心中很是烫贴,对于儿子们的不孝,仿佛也不在意起来。

    “撤吧。”李德全指挥着内待将桌子上的饭菜撤下,偷偷的看看康熙的脸色,轻声说道 “皇上,十四爷在殿外跪了大半夜了,夜风很强,奴才瞧着还飘着些许的雪花,您看?”

    “让他跪着。”康熙啪的一声将茶杯搁在桌子上,杯中的茶水洒了出来,“他还有脸来向朕请罪?夜风很强?正好吹吹他发热的脑袋,也让他清醒清醒。”

    武丹的膝盖已经麻木没有知觉,但却不敢移动分毫,脸色苍白,神情非常的可怜,对于十四阿哥的传闻,他也很是为难,也曾极力协助十四阿哥压下此事,毕竟现在太后病重,康熙身子不愈的情况下,怎么能再传出此事?可是他同样小瞧皇子们的心思,能在一夜之间传遍京城,哪是一般人的手笔。

    “朕同你说过什么来着?难道你不记得?你是朕的奴才,更是朕的耳朵,可是十四阿哥的事满京城的人都晓得,朕反倒是最后才晓得的。”

    “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武丹将军将头磕得砰砰直响,康熙叹了一口气,他何尝不明了武丹的衷心,“十四阿哥真是在太后病重的时候,饮酒纵欲?”

    “回皇上,十四爷前几日被十爷拉去饮酒,而且最近一段,十四爷也常常宴请兵部的属官,至于纵欲?奴才实在是不晓得。”

    “老十四,老十四。”康熙心下觉得十分的失望,胤祯是有才干的,若是用好了会是胤禛的助力,不过如今看来他同老八一样,都被皇位耀花了眼。

    眼里闪过一丝的怒气,康熙也同样很为难,虽然他有心为胤禛将来做安排,但当皇帝已久,又有废太子的教训,虽然意属胤禛,但帝王心术,对权力的掌控欲望让他不会完全的相信胤禛,更不准许胤禛此时就是众望所归的皇位继承人。所以他对胤祯是宠爱有加的,可如

    今胤祯出了这种不孝的事情,要是不处置,那大清以孝立国就是笑柄,若是重重的处置,必然会引起八阿哥等人的反弹,到时朝局一乱,那后果不堪设想。

    “武丹,这次朕暂且记下你的过错,若是再有此类事,你就提头来见朕。”

    “奴才叩谢皇上不罪之恩,奴才一定恪尽职守,请皇上放心。”武丹磕头后退了出去,在大殿之外,看见跪在冰冷的青砖上的胤祯,他的肩头已经落满了雪花,甚至身子不由得打着冷颤,脸色僵硬惨白,嘴唇发紫,就是如此胤祯还是执着的跪着,武丹看看已升到正空中的明月,觉得这雪是越下越大,暗暗叹了一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行事不够谨慎?

    走远时武丹回头,看见胤祯已经起身,被内侍扶着进了东暖阁,父子亲情哪是说断就断的?不过十四阿哥这罪可是没少遭。

    扑面而来的热气,让浑身冰冷的胤祯更是颤抖个不停,手脚都不听使唤,跪爬到康熙进前“皇…皇…阿玛,儿子来…向你请罪,儿子…没有…儿子罪该万死。”

    “李德全,扶老十四起身。”胤祯想要摆脱李德全的搀扶,“起来回话,你这样朕瞧着也不好受。”

    胤祯摇摇晃晃的起身,脸上倒不是苍白而是通红,脑子很晕,但强打着精神“皇阿玛,儿子…儿子 不是喊冤,儿子真是被完颜氏所误,没成想她心胸狭窄善妒,让…让…有身子的如玉…伺候,如玉年岁小,又一向纯静出尘,儿子本就偏疼他几分,也曾许诺若是她能添血脉,就请封为侧福晋,完颜氏善妒她,儿子,儿子,皇阿玛,儿子血脉单薄,怎能那子嗣不当回事?若是晓得如玉有了身子,死也不会让她伺候。”

    康熙盯着胤祯,并没有说话,“皇阿玛,这事儿子觉得丢脸,就没提起,儿子再不孝,哪能真的在皇玛嬷病重的时候行房?尤其是最近儿子忙于兵部的差事,早出晚归,又担忧皇玛嬷的病情,皇阿玛,儿子知错。”

    “真是如此?”胤祯连连点头,发誓“皇阿玛,儿子不敢欺骗你,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虚言,儿子愿,愿……”头晕得更厉

    害,身子向前倒,李德全忙搀扶住。

    “老十四,你的性格脱挑好动,朕也是晓得的,但若说你不孝,朕也不信。”康熙听他这么一说,仿佛找到了一个好缘由,“你

    福晋,若是真的贤惠又何至于此?你府里那些不成体统的事情,朕很是失望,当初德妃给你千挑万选的完颜氏,朕瞧着就不太稳妥,想要给你另指福晋,哪知德妃偏偏看重她,没成想她竟然如此不晓得轻重,她怎配为皇子福晋?”

    “皇阿玛,儿子,儿子已经狠狠的责罚了她,而且她身子本就不好又羞愧难当已经病倒,儿子已经将府里的事情交给年氏代管,让她养好身子,随便闭门思过。”

    “你府中的事情,朕也不想多过问。”康熙垂下眼帘,敛去眼里的冰冷“但这事朕要不罚你,也无法对天下百姓交代,大清又何以立国?胤祯,朕革去你贝勒爵位,降为贝子,你可服气?”

    “谢皇阿玛,儿子宁愿无爵也想让皇玛姆身体安康,儿子…儿子…”胤祯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康熙瞧了一眼,抬手吩咐“送十四贝子出宫。”内侍架着胤祯走了出去,凉风一吹,胤祯眼球不由得微微转动,康熙的话,仿佛印在他的脑海里,当初额娘若不是中意完颜氏,那自己是不是就有机会娶到凌柱的嫡女?是不是这样?胤祯浑身发烫,混浆浆的脑子容不得他多想,几乎跪了六个时辰已经彻底耗尽了他的体力,康熙对他的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让他心安,虽然降为贝子,还在有机会再升上去,放下心情的胤祯彻底的晕了过去。

    而他并不晓得,此时东暖阁内哦康熙却念动着佛珠,轻声道“那可是他的结发之妻,是他嫡子的亲生额娘,宠妾灭妻,如此无情无意,朕德妃,你倒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好儿子。”

    德妃在宫中由于胤祯的传言更加的艰难,太后虽然病体虚弱,但更是借着这个机会更加严厉的整治了她,德妃的身形也更是消瘦,脸色灰白,不上脂粉,甚至不敢出永和宫,而且德妃刚一听说胤祯的消息就吐了血,身子更是弱上几分,却也只能强打着精神去慈宁宫侍疾,默默地忍受着太后的刁难,以及众人的嘲讽,心中更是难过,一肚子委屈郁闷无处发泄,神情很是衰弱。等到德妃听闻胤祯在风雪之夜入宫长跪殿门请罪,虽获康熙召见,但最后却被抬出了皇宫,甚至被康熙削爵为贝子,再也支持不住的德妃同样晕了过去,宫女太监连忙传太医,诊治后,德妃悠悠的转醒,拉着嬷嬷的手紧张的问“老十四,如何?他的身子能承受得住?”

    “娘娘,您且放宽心,十四爷虽然身子虚,但却不大碍,静养几日也就好了。”嬷嬷将汤药细心的喂给德妃,眼里透出关切“反倒是娘娘您,太医说您急火攻心,身子虚弱,要多加注意,千万不可再累着。娘娘,您可以一定要想开才是,十四爷虽然降为贝子,但皇上也以体谅十四爷,您尽管安心就是。”

    “安心?”德妃咳嗽了起来,推开汤勺,“你不了解皇上的性子,老十四这次是着了道,也不晓得是哪个挨千刀算计他,我的胤祯,要多努力,才能挽回如今的劣势?”

    “娘娘,十四爷是个争气的,必不会让你失望。”德妃瞧见嬷嬷的为难,沙哑的问道“怎么了?”

    “十四福晋病了,如今府里主事的是年侧福晋,十四爷…”德妃猛然起身,捂着昏沉沉的脑袋,轻声斥责“糊涂,胤祯这事做得糊涂,这还有规矩吗?让完颜家的脸往哪放?完颜氏的娘家姻亲遍布六部,哪怕再不喜欢,面上也要过的去,架空她不就是了,为何偏偏生病

    ?年羹尧风头再盛,也只是个汉军旗出身的奴才,落在皇上眼里也逃不得好。”

    德妃越想越是着急,不停地咳嗽,唾液里含着血丝,“娘娘,您可要保重身子,您在十四阿哥才稳妥。”

    “事已至此,只能指望完颜氏的病快点好起来,也不能太快,那样更是惹人非议,老十四,为何不来问问额娘再处置,你的心乱了,让人又可乘之机。”德妃挣扎着起身“您这是?”嬷嬷上前扶住,德妃暗黄无光的脸上透着几分不自然的苍白,嘴角露出苦笑“做什么?去侍奉太后娘娘,如今可容不得再踏错一分。”

    “娘娘为十四爷可真是尽心竭力,十四爷一定会心存感激,好生的孝顺您。”

    德妃靠在嬷嬷身上,身上无力,但眼里却透着光亮,“胤祯是本宫亲自生养的,他不会不孝顺,本宫今日所受的屈辱,来日必报,宜妃,荣妃,咱们走着瞧。”

    第四百三十五章 太后去世

    康熙五六年十二月,虽然康熙亲自去慈宁宫侍疾,严令太医要仔细的诊治,但太后终究没有挺过这一年,最后拉着康熙的手,太后低声说道“皇帝,哀家这一生安享富贵尊荣,知足了,要去见姑姑,要去……”抓紧康熙的手,本已浑浊的双眼,突然明亮“皇帝,你要记得为二阿哥留下一条血脉,致远公夫人,那就是哀家的女儿,皇帝多照料她几分,哀家已经将姑姑留下的手记,赏了她。”

    “皇额娘,朕答应您。”太后的眼神重新黯淡了下去,嘴里哼着蒙古小调,最后细不可闻,抓着康熙的手也垂了下去,康熙眼底通红,隐隐有着泪光,消瘦的身子轻颤着,身上透着悲凉,“皇上,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李德全轻声劝道。

    “皇额娘去了,她也去了,就只剩下朕一人。”康熙眼里没有一丝光亮,神色迷茫孤寂,显得他更是苍老,连日来侍奉太后,让他本就不甚舒爽的身体,越发的不好,再加上太后离他而去,想到殿外跪着的儿子们,康熙觉得头晕目眩,扶着李德全起身,“太后大行,你让礼部准备吧,朕要让皇额娘安心。”

    太后停灵的宫殿里,身穿孝服的皇子们都满脸露着悲痛,康熙的妃嫔也都一身素服哭天喊地,皇子福晋大多低泣抹泪,齐珞跪在她们中间,虽然哭声不大,但觉得伤心,同太后也没有见几面,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对自己的善意,心中更是觉得难过,仿佛真的是和蔼的长辈去世一般,眼泪像止都止不住,齐珞听见身后悲痛的大哭声,心中有些诧异,这又是哪一个装相的?忍住好奇,不敢此时回头,只能见有宫女惊呼“年侧福晋,您怎么了?”

    如今正是十二月份,又是皇太后的丧事,大殿里必然不会摆放火盆等取暖的物件,年氏身子娇弱,又喜欢出风头,她就是真的无恙也要晕的,身侧的三福晋红着眼睛瞥了一眼年氏,轻哼一声,“一个侧福晋,竟然敢跪在这里哭灵,十四阿哥府还真是不成体统。”

    齐珞并没有答话,只是专心的抹着眼泪,毕竟她不想让太后走得太凄凉,换不来一滴真心的泪水,可是哭了大半天再伤心也没有眼泪了,眼睛红肿酸涩,偷偷瞧三福晋等虽然嗓子沙哑,但眼泪如泉水一般涌出,齐珞心中感到佩服,轻轻活动了一下跪得发麻发胀的双腿,真不晓得这种表面功夫什么时候是个头。

    李德全来到齐珞近前轻声说道“四福晋,德妃娘娘同年侧福晋都晕了过去,皇上让您去照看一下。”

    齐珞扶着紫英的手起身,脚已经软的动不了,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的移动到偏殿,弘历由弘旻照看,还是比较放心的。

    来到偏殿,同样感到冰冷,这也没燃火盆?看见德妃惨白的脸色,瘦弱不堪的身子,嘴角的不断涌出的血迹,心中惊骇,快步上前,关切的问“额娘这是怎么了?”

    德妃的嬷嬷正用娟帕擦着她嘴角的血迹,“四福晋,娘娘哭灵时突然晕了过去,咳血不止,由于太后娘娘大行,宫里是不得用炭盆的。”

    拉起厚厚的被子盖在德妃身上,齐珞的手摸上德妃的头,觉得烫的吓人,“太医怎么说?”

    “四,四福晋,太医让好生的养着,不可再让娘娘忧心。”嬷嬷禀告完,就推出去端药,齐珞坐在她的身边,不晓得该如何同这个偏心得厉害的德妃相处?若是心中说自己不恨她,那就是假话,她落到如今的地步还不是太过偏心所致,齐珞不相信常伴康熙,能升为四妃之一的她会个蠢人,只是被佟皇后或者一些往事捆住,挣脱不开,一再挑衅康熙的底线,才会落到这个境况。

    德妃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动了动,齐珞凑近“胤祯,胤祯,我的儿子,你怎么能怪额娘?”她到底说得是哪个儿子?凑得更近一些,“额娘怎么不想给你挑个挑个好的谁能想到凌柱会有会有今日的地位”

    齐珞直起了身子,心中升起的那丝感慨化为无形,她恐怕此生都不会醒悟过来,摸着手上的佛珠,脑子里出现胤禛眼底的那分哀伤,在历史上胤禛登基时,德妃给他的难堪,绝对不能让它发生,齐珞的手轻轻的抚平德妃郁结的眉头,“你可晓得,他也曾真心期盼过你的母爱,可你却没有回头瞧他一眼,你的眼神全都落在小儿子身上,他孤傲记仇,若是不合心意,便弃之如草芥,不会再给第二次机会,德妃娘娘,你终是失去了一个孝顺的儿子。”

    德妃此时已经烧迷糊了,根本没有听见齐珞所言,若不然她将来也不会落到那种地步,这兴许就是命里有时终是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德妃手伸出了被子,齐珞知道不能让德妃在自己照料下出事,伸手撰住她的仿若皮包骨的手腕,触感上觉得有些许不妥,细细一看,摇头叹息,宫中的手段果然厉害,她的身上也该也会有,将德妃的胳膊重新放到被中,没想到和善的太后,也有狠辣的一面,能平安尊荣德只能心狠才成。

    齐珞觉得自己还要好好想一想,在皇家生活,不想被人欺负,那么心肠只能硬起来,借着胤禛的手摆平那些女人,反倒会让人小瞧。嬷嬷端进来汤药,齐珞亲自接过,轻声唤道“额娘,额娘。”

    嬷嬷扶起德妃,让她靠在自个儿的身上,“四福晋,娘娘身子太虚,许是清醒不过来,汤药又不能不用,您看……”

    齐珞感到德妃身上越来越烫,用瓷勺敲开她的嘴,然后将汤药灌了进去,嬷嬷低头敛去眼底的笑意,德妃嘴角流出药汁,齐珞擦净后,向嬷嬷解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也是担忧额娘才如此。”

    “奴婢省得。”嬷嬷服侍德妃再次躺下,“四福晋,这又奴婢就成,您还是先回灵前的好,年侧福晋那,您不用担心,自由奴才服侍着。”

    齐珞点头,轻轻揉了揉膝盖,也并不想过多停留“若是额娘有事,再去唤我。”重新回到灵前,跪在福晋们中间,悄悄打量两眼,才发觉她们也没有那么大的劲头,暗自的揉着膝盖,用帕子挡着眼睛,隐去眼底的不耐。

    猛然大殿里哭声大了起来,齐珞不用抬头就晓得是康熙到了,女人们都卖力的哭泣着,泪如雨下,一副凄惨不舍的样子,这就是皇家的亲情?不晓得落在康熙的眼里会不会觉得讽刺?

    康熙确实是悲痛不已,自从太后去世,缀朝几日,在冬暖阁之内不见任何人,众人焦急不已,最后凌柱硬着头皮请见康熙,也不晓得他们说了什么,许是康熙想明白了,人死不能复生,终于开始理政。

    来到太后灵前,康熙跪在蒲团之上,看着棺木,布满血丝的眼里滚落了泪水,喃喃道:“皇额娘,皇额娘。”

    跪在康熙身后的凌柱感到他仿佛不妥,跪爬两步“皇上,请节哀,太后娘娘瞧见你如此必不会安心。”

    “扶朕起来。”凌柱上前,搀扶起康熙,忍着头晕,康熙锐利的眼睛扫过众人,他们虽然在哭,可是却都在偷偷的打量他,对太后心中可有一份的怀念敬意?微合上眼睛,觉得头疼欲裂,抓住凌柱的手越发的紧了“你,随朕来。”

    凌柱在众人的注视下,随着康熙离开,康熙自从太后去世,就病了七十余日,在这期间,康熙停了大朝,除了处理政事,没有召见任何的人,只让凌柱陪他进驻畅春园,皇子们都晓得康熙身子不好,但是却得不到确实的消息,而又有杨康统领的近卫军在京,也让他们不敢妄动,只能私下琢磨猜测。

    胤禛虽然面色平静,心底也有一分的忧虑,吩咐高福要注意多方面的消息。齐珞也能觉察到他的担忧,虽然想劝上几句,但身在内宅过多关注朝政,也并不妥当,只能在吃食上更加注意,太后去世,他们自然要守孝,所以即使胤禛去齐珞那,也从不留宿。不过,只要凡是胤禛来,齐珞就会浅语轻言的安抚他有些烦躁的情绪,并将屋子收拾得更加温馨。

    胤禛也总爱轻拥着她,嗅她身上的体香,听着她撒娇告状般的讲着弘历弘昼的调皮,甚至让胤禛好好的训斥他们两个,虽然都是琐事,但却让胤禛觉得很温暖很平静。

    齐珞感到胤禛在自己腰间的手越发的紧了,咬着嘴唇,轻吻一下他的眉心,同他的额头相抵,并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透着信任和崇拜,甚至掺杂着几许的柔情。

    胤禛放开她,起身用整理袍子掩藏住那分情意,手指轻弹一下齐珞的耳垂,一扫刚刚来时的那丝烦躁,转身离开。齐珞捂着耳垂,轻声感叹“谁让你有这么一个阿玛呢?”

    康熙病愈后,返回了皇宫,但却召集重臣宗室详议立储之事,但等到有人保奏复立废太子胤礽时,康熙却说保奏之人是不忠不孝之人,下令诛之,众人本有些火热的立储之心,还没等开始就烟消云散,哪个也不晓得康熙善变的心思。

    第四百三十六章 遗诏属谁

    就当众人以为康熙不会再立储之后,他却又出人意料的频频召见老臣子,闲谈间问起李光地对众皇子的看法,已经致休荣养的李光地沉思了一会,小心翼翼的开口“皇上垂询,老臣觉得八阿哥最贤,宽厚仁德同皇上最为相像。”

    康熙怔了一瞬,向四周辅佐他已久的老臣子看去,“你们也都认同?”众人迟疑了半晌,纷纷点头,康熙看着他们花白的胡须,心中很是苦涩,胤祀已经被他厌弃到这个地步,还觉得他有希望?难道真的要圈进胤祀,这些人才能明白,眼底的阴鹜一闪而过,看到咸阳宫的密折,康熙心里有一分的松动,亲自教养的胤礽已经被圈成了酒色之徒,胤祀虽然不孝,但还是他的儿子。

    “八阿哥处处学朕,处处学得不像,而且出身低贱,担不起大清江山。”

    众人听后,连忙跪地请罪“臣等妄言,请皇上恕罪。”

    康熙扫了一眼众人,语气坚定的开口“朕会给你们选一个性格刚强不可夺其志身份贵重的主子,大清江山需要的不是像朕的人,你们可明白朕的意思?”

    “臣等明白。”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明白,或者说他们对八阿哥实在是太看重了,甚至不愿意多想。康熙这次召见后,满心欢喜的等了许久,一份保举胤禛的奏折都没等到。

    康熙霸气,这可能就是胤禛命里是无法成为太子,想到他的年岁和虚弱的身子,挥退了众人,在跳跃的烛光下,亲笔书写满汉蒙三种文字的遗诏,看看无误后,用玉玺和私印盖章,手指轻抚上面的名字半响,将遗诏放进包裹着黄布的木匣中,低头看了一眼手上一直带着人不离身的佛珠,慢慢的退了下来,想要同遗诏放到一起,康熙的手停顿半响,还是收回,重新戴上佛珠,轻抚着,以前的往事跃入脑海里,她的温顺,她的狡黠,她的纯净等等,康熙觉得四周布满了她的影子,“敏敏,你陪朕到最后可好?”

    康熙深吸一口气,盖好匣子上锁,耳边突然回想起凌柱所言,那么暗示跟他已久的大臣都听不明白 ,仅凭一份遗诏恐怕也并不稳妥,找出以前装遗诏的紫檀木匣子,拿出诏书从新看了一遍,再次抄写一份,用印收好。面前摆着三个匣子,康熙心中犯难,到底该交给哪个才好?脑海中慢慢的过滤起宗室重臣的身影,两个人的面容在他眼里清晰起来,他们身份地位都是合适的持有遗诏的人,轻拍木匣,“朕不是不为你着想,而是天意使然。”

    在大朝上,康熙穿着皇帝九龙正装,戴着皇帝朝冠,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丹壁下中跪着的重臣亲贵,身上的皇帝威势更重,压得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凌柱明白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皇者之气。

    “朕今日升朝有一事昭告众卿,朕上了年岁,理应考虑皇位传呈之事。听见康西掷地有声之言,众人虽然低头但纷纷屏住心神,皇子们更是脸色微变,心仿佛都要跳出胸膛,哪怕知晓没有指望的皇子,也心绪不宁。胤禛很会隐藏自身的情绪,眼里虽然难掩波动,但还是十分沉稳如常。

    “朕已决意在有生之年不立储。众臣心中有数。”毕竟这话康熙曾经在二废太子时说过,此时在言也并不觉的意外。康熙接着说道,“朕思量再三,拟下三份遗诏,一份置于正大光明匾额之后,朕龙御归天之后,由步兵统领九门提督宣读朕之遗诏,另两份,朕会交给妥善之人保管,众卿休要打探,若朕晓得必诛九族。”

    “臣等遵旨。”康熙瞧见众人恍惚吃惊的样子,心中很是得意。凌柱低头也不由得暗想保管遗诏的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感到众人偷偷的打量注视,凌柱觉得十分的冤枉。

    “李德全,当着朕和众卿之面,将遗诏放到牌匾之后。李德全巴拉下来马蹄袖,郑重的磕头,“喳,奴才谨樽皇上口喻。”爬上梯子将木匣当着众人的面放好,康熙再次发话,“此后,哪个在敢踏上乾清宫的丹壁,就是不中谋逆之人,朕同样会诛他九族,你们谨记于心。”

    “臣等时刻不忘。”康熙此时才缓和神情,慢慢的点头,站起身,胸前的蜜色朝珠摆动着,发出轻脆的声响,用手扶住,再次扫了一眼重臣“退朝。”语毕,龙骧虎步的离去,恭送皇上之声响彻整个乾清宫。

    众皇子起身后,停在殿中,抬头望着御座上边的匾额,眼底难掩火热,不说他们就是重臣亲贵都忍不住打量猜测,凌柱忍不住抽身离去,他实在是受不了众人猜测的目光。

    胤禛嘴角微微上翘,他绝不是遗诏的持有人,不理发呆的兄弟,他是皇子们最先离开的人。八阿哥一直注意着胤禛,又看看虽然极力平静,但情绪有几分外露的胤祯,心中的那个念头越发的笃定。

    胤祀同众人告辞回到府中,坐在书房,忍不住细细地思量,前阵子康熙召见老臣所言,自有人透给他知晓,他彻底明了,遗诏上的名字绝不会是他。胤祀攥紧拳头,温润的眼里透出一丝烦躁也几许的愤恨“皇阿玛,儿子哪点不像你,为何你如此的偏心?德妃论起出身,也并不比我额娘高到哪去?为何你偏偏瞧重他?难道就是因为他是被佟皇后养过?”

    带着几分不服气,胤祀心神不定的再屋子里走来走去,神色更显得有几分凝重和挣扎,不知该如何决断才好,有心同人商议,但此事怎能同人说起?在屋子里整整的走了一个时辰,此事外面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屋子没有点燃蜡烛,自然是漆黑一片,胤祀最后狠狠的跺脚,充满血丝的眼里透出一丝阴狠,使得他的脸色狰狞可怕,搏一搏还能有一分的机会,若不然他就连一丝的希望都没有,坐回到椅子上,亲拍着紫檀木圆椅扶手,仔细的思量,是不是有遗漏之处,即使最后功败垂成,也不能让火烧到自己身上,

    日头快落山的时候,胤禛才从户部回到王府,下了马车脚下一停并没有如往日一般去书房,而是脚步又积分轻快地向齐珞院子走去,虽然他留在户部,但心思却一直放在遗诏上,暗自衡量整整一下午,觉得他若是不犯错,惹康熙厌弃,理应能顺利继位,穿过庭院,瞧见齐珞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还不停的侧头问询身边的人。

    胤禛停下脚步,由于齐珞侧头根本就没瞧见在另一侧的胤禛,从他身边快步走了过去,胤禛的好心情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忍不住沉声喝道“站住。”

    齐珞此时才察觉到不对,回过身看见胤禛有些发黑的脸色,心中一紧,磕磕巴巴的说道“爷,您今儿回府真是早,户部的公务不忙?”

    “过来。”胤禛语气越发的冰冷,齐珞咬着嘴唇,走到他身边低头认错“我是太着急了,所以才没瞧见您。”

    她的旗袍上的扣子还算扣得紧,可是披风上的宝石扣子只扣上一半, 胤禛的眉心处皱起一个川字,扫了一眼四周下人,伸手将扣子扣好,“你这么匆忙要去哪?”

    “爷,爷。”齐珞抓紧胤禛的衣袖,眼里透着焦急“齐珏夫人,就是和瑞郡主要生了,我要赶去公爵府,爷请您多担待。”

    说完转身就欲离开,胤禛怔了一瞬,又是那个小子,怎么总是没完没?慢慢的放松眉头“你真是要去公爵府?齐珞回头略带一丝诧异的点头“爷陪你一起去,省得你毛躁添乱。”

    齐珞撇嘴不敢反驳,随着胤禛坐上马车,一路上齐珞也顾不得胤禛的脸色,不停的高声催着快一些,再快一些。等到了公爵府,齐珞没等随侍放下踏凳,直接从马车上跃下,一溜烟的快步向内宅产房走去,那是她亲自布置的,所以很是熟识,胤禛眯着眼睛,这丫头是该好好的教教,省得眼里没他,风风火火的伤到了,踩着随侍的后背下了马车,看着车上的踏凳,她永远也不会踏着奴才上马车。

    公爵府的管家忙上前磕头“给王爷请安。”

    “起来吧。”胤禛平静的开口,看不出任何的喜怒“致远公现在在何处?书房吗?”

    “回王爷的话,老爷和夫人都侯在产房外,二爷也从近卫军赶了回来。”胤禛愣了半响,暗自摇头,凌柱到真是事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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