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第118部分阅读
清朝穿越记 完结+番外 作者:rouwenwu
的望进他的眼中。胤禛满意的弯弯嘴角,轻声感叹“爷的小福晋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齐珞双颊微红,暗自琢磨还是对富察氏和耿格格的处置亲自讲出来,胤禛将齐珞散乱的头发拢在她耳后,“爷既然将王府交给你,那就随你处置,富察氏是应该好好学学规矩,紫菊那两个姑姑真是好人选,至于耿氏要是再不安心养病的话,你就让服侍李氏去。”
“我担忧处置了富察侧福晋,爷没处安置。”胤禛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轻捏齐珞的挺翘的小鼻子,并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她,直到她的眼里同样闪过羞涩和幸福的笑意,才收回视线,仿佛承诺一般的轻吻她的眉间,当胤禛的吻真的落下时,齐珞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不由的捂住胸口。
胤禛抬头,关切的问“怎么了?不舒服?”齐珞咬着嘴唇,轻轻摇摇头,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含着水雾的眼睛,透着一丝的迷茫,能相信他吗?能相信雍正皇帝吗?现在还好,等到年华不再,他还会如此?登上帝位乾纲独断的雍正,执掌近卫军的齐珏?齐珞眨动眼睛,让加速跳动的心,慢慢的平静下来,脸颊上露出两个小酒窝,眼底透着几许的柔情“爷,我没事。”
“齐珞,爷说过,爷不会伤到你,到何时你才会相信?”胤禛用手盖住齐珞的眼睛,察觉到她的睫毛轻划过手心,“睡吧,爷不处理公……”齐珞用力将胤禛拽躺到炕上,靠近他怀里“爷,我不是耽搁你批奏公文,外面风大,我有些怕。”
胤禛攥住齐珞微凉的小手,做雌鹰心性是足够,但难免还是有一分善心,这样齐珞才叫他更心疼“闭眼,等你睡熟了,爷再去书房。”齐珞甜笑着又闭上了眼睛,在他的怀里再也听不见哭泣求饶的声音,入鼻也闻不到血腥味,只有淡淡的只属于胤禛身上的佛香。
等等齐珞完全睡熟,胤禛悄声起身,给她盖好被子,站在炕前盯了她半晌,才转身离开,晶莹纯净的人儿,竟然在他怀中安睡?你可曾晓得今夜批奏的密报会下何命令,或者说今夜又会有多少人失去性命?胤禛坐在书房顿了顿笔,还是在上面写下了灭门两个字。
一连几日齐珞开始着手清理府中的事情,越是深入越是觉得心惊,规矩还是那样,可是却被人玩出花来,甚至自己设定的监察也有被人插手的痕迹,齐珞面色凝重,只是王府就是这样,那要是整个大清,尤其是官场糜烂的大清,雍正费了多少心思?在她的记忆里胤禛当皇帝的十三年不说吏治最为清廉,但绝对不会贪污成风,吏治比较清廉,可是最好笑的是,雍正的继位者却养了一个名标史册的大贪官。
“额娘,他们都贪了银子。”弘历歪着小脑袋,齐珞的手托起他的下颚,认真的说道“弘历,你要记得额娘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所以这些人绝不能姑息,要重责。”弘历也连连点头称是,齐珞并没有避讳他,直接对着秦嬷嬷下令“监察的管事都敢犯事儿,那更要重责,不见血腥他们是不会往心中去的,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是她们竟然敢伸手,那就不能容,那几个超过200两的直接杖毙。”
齐珞下了狠心,只是贪污她还不至于如此生气,甚至同富察氏勾连也不会要她们的命,但他们竟然向外透消息,尤其是向八阿哥传消息,虽然他们也得不到有用的情报,可府中的琐事也不能让胤禛的夺嫡对手知晓,要是不严加防范,又有何资格当雍亲王福晋?仅凭胤禛的一丝在意和公爵府吗?
齐珞猛然起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神情不断的变化着,最终停了下来,狠锤一下桌子,啪的一声震得弘历缩了缩脖子,他可从来没见过温柔的额娘眼中透着精光的样子,虽然有些许的害怕,但觉得额娘冒火的眼睛更漂亮。
弘历乖巧的磨墨,齐珞提起笔开始制定更加严苛的规矩,一边写一边吩咐“秦嬷嬷,除了富察氏和耿氏,其他的人也不能再放任了,她们不能总在王府里,有时也会随我外出,所以在她们身边也要放个明白事理的才成。”
“福晋,奴婢晓得怎么做。”秦嬷嬷低头敛去眼中的欣慰,齐珞一气呵成,放下湖笔,读了一遍,瞧着没有什么错误和漏洞,递给秦嬷嬷敲打敲打才成。
秦嬷嬷应了一声下去布置,齐珞散去身上的锐气,嘴角牵出一丝的苦涩,要是她亲临行刑之地,恐怕效果会更好,也会更让人心存警觉,想到了雌鹰之言,做胤禛的福晋又怎么能真的纯洁无暇起来?齐珞甩掉了脑海中的那丝犹豫,起身整理一下衣襟,深吸一口气吩咐“盈嬷嬷照料好弘历。”
弘历不敢像往日一般撒娇粘着,愣愣的瞧着远去的额娘“这才是小舅舅所说的敢向反贼开火硝的额娘。”
齐珞穿过庭院,远远的就听见有人喊冤诉委屈的声音,深吸一口气,快走两步,瞧见庭院中聚集的管事下人,沉声道“哪个不服我的处置?”
“奴才(奴婢)给福晋请安。”众人跪倒在地,齐珞缓步站在台阶之上,清脆的说道“起来吧。”瞧见院子里绑得严严实实五个奴才“觉得我冤枉了你们?”
“奴才不敢,福晋饶命,福晋饶命。”齐珞轻哼一声“你们犯下的错我怎能放过,王府容不下贪银子背主之人。”暗自攥紧佛珠,高喝一声“行刑。”
板子打在他们身上,不一会哭泣声就细不可闻,齐珞晓得众人都在瞧着她,不敢露出一丝的心软,控制情绪使眼里不见一丝波动,血腥味滚滚向她涌来,仿佛包裹住她的全身,觉得嗓子发干,有些恶心,秦嬷嬷心疼的看着齐珞,慢慢低下头,这是你必须要经历的,你是雍亲王福晋,将来更有可能母仪天下,果决皇上才能放心。
下人们也抬眼偷瞧站在高处面色如常的齐珞,那身红色立领旗袍,外罩火狐狸皮的斗篷,在白雪的映衬下更是醒目,冬日的暖阳照在她沉静的眼里,增添了几许的威严和高贵。
“福晋,已按你的吩咐行刑完毕。”齐珞攥紧的指甲抠进肉里,状似随意的说道“好生安葬了吧。”扫了一眼众人,再次开口“你们要记得今日之事,若再有背主不守规矩的,我绝不姑息。”
“奴才(奴婢)谨遵福晋之命。”众人跪地恭送齐珞离开,瞧着被拖出去的人和院子中的血迹,心中警觉,原来和善的福晋还能这般狠绝,从彼此的眼中都能察觉到惊骇,还是规矩老实的好。
齐珞回到屋里没等解开斗篷,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紫英忙端着痰盂,秦嬷嬷轻拍齐珞弯着的后背,半晌,齐珞感觉腹中再也空无一物,才扶着秦嬷嬷的手歪在榻上,漱口之后,紫英跪在齐珞身边,用帕子擦净她嘴角的污迹,心疼的说道”主子,您这又是何苦,让奴婢去观刑不就好了。”
“紫英,你不懂。”齐珞脸上煞白,浑身冰冷,疲惫的闭上眼睛,双手不由的轻颤,秦嬷嬷帮齐珞盖好棉被,轻声安慰“福晋,此次亲临,必会让王府的奴才管事心存警觉,不会轻易再犯,这也是菩萨心肠。”
“我累了,你们先下去吧。”齐珞扯出苦笑,若有地狱天堂,她会身在地狱几层?在自己的手上已经有多少人的性命?恐怕也数不清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弹奏钢琴
傍晚时分,胤禛回到王府,瞧见庭院里残留的血痕,微微皱眉,没有多言,向书房走去,请安的下人仿佛更恭谨一些。高福端上热茶,轻声将今日府中的事讲述一遍,胤禛舒展了眉头,掀开白瓷浮雕着海棠花的杯盖,袅袅的白雾缓缓升起,轻嗅茶香,喃喃自语“三年,爷等了整整三年。”
“主子,福晋处置了他们那以后的音信?”胤禛嘴边露出一丝笑意“他们也传不出有用的消息,富察氏已经闭门学规矩,她得宠的消息,哪还有人会信?借着贪墨银钱处置倒也合适,哼,还是真便宜他们了。”
高福跪下请罪“主子,奴才安排的教养嬷嬷竟然被侧福晋收买了去,奴才该死,请主子责罚。”
“这事你记在心中就好,下次不可再犯。”胤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几个嬷嬷虽然只是宫中外放的嬷嬷,但却能被她收买了去,看来爷也有些小瞧了她的手段,这次福晋派去的两个嬷嬷,应该会让她明白的更清楚,何为嫡庶,请封世子也是她能肖想的?还同老八福晋谈笑风生?不知轻重。”
高福心中暗自庆幸躲过责罚,起身轻声回禀“主子,福晋亲自观刑,又定了好多的规矩,奴才们应该会老实许多,只是福晋回去后,仿佛不大好。”将怀中的纸张承了上去,胤禛细细看看,眼底的心疼一闪而过“这才是爷的福晋,以军功崛起的致远公嫡女,怎能心软不担事?从有了弘历开始,她的心思大部分都用在弘历弘昼身上,又加之齐珏随近卫军出征,疏忽府中的事情也是难免,想通就好。”
胤禛向桌边推了推茶盏,还是决定狠下不去瞧她,拿起公文批奏,舒缓的眉头再次紧皱了起来,脸色阴沉的可怕,攥着毛笔的手也有些颤动,放下毛笔,闭眼平静半响才将公文合上压在最底下,缓和了脸色,提笔看起别的折子,轻声嘟囔“禁海?禁海?皇阿玛会准?”
夜半更深,月上中天时,胤禛才起身,披上了藏青色斗篷,踏着积雪向齐珞院子方向走去,嘎吱嘎吱的雪声在夜晚回响,胤禛随口问“福晋给弘时收拾院落?安排了伺候的奴才?”
“回主子的话,确实如此。”胤禛点点头,轻叹“她这事倒想得通透,弘时也不能总在内宅,没得让富察氏他们拐带坏了,生出些旁的心思,告诉那些大儒,要好好的教授弘时学问。”转进了屋,秦嬷嬷带着丫头请安,胤禛解开斗篷,就瞧了一眼丫头手上端着的热汤,不悦的开口“福晋晚膳又没用?”
秦嬷嬷惭愧的低头,轻声回道“福晋今个儿见了血,甚无胃口,已经早早歇下,奴婢明儿一定会劝福晋用些,请王爷安心。”
胤禛暗自叹气,他晓得的很清楚,当初开火硝射杀反贼,齐珞就昏睡了许久,甚至几日都缓不过来,但那时是为了救凌柱,同今日亲自下令杖毙奴才不同,她心里恐怕会更不好受。向秦嬷嬷使了一个眼色,胤禛洗漱后走进内室,秦嬷嬷端着热汤跟在他身后,进了内室,低头将汤碗放在桌子上,躬身悄悄退了出去。
胤禛先坐在炕边,瞧着熟睡中还略略皱着眉头的齐珞,轻轻推了推她“福晋,福晋。”齐珞向旁边转了转身子,感到还有人再碰她,才不甘心的睁开眼睛,打了一个哈气,眼里恢复清明“爷,你来了,歇着吧,明个儿还要上朝。”
胤禛真的怔住了,同他想的不太一样,断断续续的轻声问“你……你无事?”
“爷,我决定的事情从来就不会后悔,也不会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个儿,他们既然敢伸手就要承受这个代价。”齐珞向里面靠靠让出位置,语气中带有一丝嘲讽“难过也只是一瞬,我其实是个狠心的人,爷,我并不善良也不纯净,同别的女人一样即使一个俗人。”
感到胤禛并没有躺下而是离去,齐珞眼睛闭得更紧了,一会闻到浓浓香味,肚子咕噜噜的叫了两声,胤禛出声“世俗之人,怎能离开穿衣吃饭?起来把汤喝了,爷都听见声音了,不许装睡。”齐珞用锦被捂脸的动作,被这话给止住,眼帘掀起一道缝,看看胤禛,再瞧瞧他手中的汤,觉得肚子里更是空上几分,既然已在他明前暴露面目,害怕什么?齐珞一翻身坐了起来,赌气一样接过汤碗,没用汤勺喝了一大口,皱紧了眉头,不清楚的嘟囔“烫,怎么……烫。”忍了许久才咽下去,殷红的香舌伸出唇外,不停的用手煽动者凉风。
胤禛微凉的手指点在她舌尖的红肿上,眼睛更是暗上几分,轻声斥责“你当奴才都是无用的?凉汤也敢摆在你面前?”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烫。”起来缩回舌头,不敢瞧胤禛一眼,木木的用烫手搅动着热汤,“你在这?爷累了。”竟然等来了胤禛这么一句话,齐珞抬头怒视了他一眼,还是乖乖的将汤喝尽,拿起角桌上的茶杯漱口,躺下闭眼不再理会。
过了好半响齐珞感觉胤禛的手扶上腰肢,将那句你不是累了吗压在心底,任由胤禛抱住“齐珞,爷从来就不想要一个纯净出尘的福晋,王府之事你处置的很好,你要记得你是雍亲王福晋,没有几个人的身份能越得过你,八福晋十四福晋她们更是不行,爷晓得你一向不欲同她们相争,但不可再受委屈,那些不分轻重的人,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行的。”
齐珞轻轻的嗯了一声,胤禛的手滑进她的丝绸内衣中,慢慢的二人交缠在一处,“再说一次,爷不会厌烦嫌弃你,你永远都是爷的福晋。”
由于齐珏即将迎娶康亲王嫡女和瑞郡主,再加上康熙的旨意是要大办,所以康亲王府上上下下忙个不停,原本筹备许久的嫁妆,硬生生的再加厚几成。康亲王接过厚厚的嫁妆单子,暗自揣摩皇上会不会满意?咬咬牙,吩咐道,“致远公喜欢西洋物件,将大东行也填进嫁妆中,也算给丝嘉留些脂粉钱。”
康亲王福晋愣了一下,大东行每年的银钱可是不少,甚至相当于王爵的俸银,她也心疼女儿并不是舍不得,可这嫁妆是不是太厚了一些?“你不懂,皇上极为看重致远公,沿海那边传来些音信,皇上恐怕要禁海,这份产业也不见得长远,给丝嘉做陪嫁,兴许致远公会有法子让皇上不至于下圣旨。”
“王爷,您可是世袭罔替的亲王爵位,怎会?”福晋一脸不解,康亲王轻轻摇头感叹“你还是要好生教养丝嘉,嫁进公爵府可不许端那郡主的架子,要服侍好公婆。亲家在皇上和太后娘娘那要比王府得宠信,更何况还牵连着雍亲王府,四阿哥将来兴许会……丝嘉的眼光确实不错。”
朝政上的事情,福晋也听说了一些,虽不见得明了,但康熙对雍亲王的日益器重还是很显眼,若不是还有十四阿哥分些风头,四阿哥必会是圣心默定之人。“这话倒也不错,量尺寸的嬷嬷已经探查清楚,咱女婿真真的连一个同房丫头都没有,就冲这点,我也安心,丝嘉稳重孝顺,必不会端那郡主架子,女婿又当众请旨,我终于可以放心了。”
康亲王眼里也闪过一丝欣慰,沉声吩咐“送雍亲王府的年礼也要厚上几分,女婿是由四福晋亲自教养长大的,他们姐弟一向很要好,不可疏忽。我听说四福晋受致远公影响也极为喜欢西洋物件,新近的大件不妨给四福晋送去。”
福晋点点头,开始张罗。
齐珞围着康亲王府送来的年礼转了三圈,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这不是在做梦?真的是钢琴?手指轻轻的敲在黑色的琴盖上,虽然同现代的相比很是简陋,但这也是钢琴,而且算得上是古董了吧,原来以前的钢琴是这个样子,齐珞手有些痒痒,她并不太会弹钢琴,也能磕磕碰碰的弹上两首,怎么没送个钢琴凳?
舞曦拉着弘历感兴趣的围在齐珞身边“额娘,这是什么乐器?你也会用?”
“这是西洋乐器,钢琴。”齐珞的手指在琴键上轻快的跳动“额娘并不精通,弹首欢乐颂还是可以的。”
轻快的欢乐颂,不,确切的说是磕磕碰碰的欢乐颂响了起来,齐珞一边弹一边觉得惭愧,她根本就不是合格的清穿女,尤其是瞧见舞曦弘历的羡慕骄傲的神情,更是惭愧的不得了,她也就能在这蒙蒙人。等到按下最后一个键子,弘历竟然欢呼般的鼓掌,齐珞轻声问“觉得好听吗?弘历喜欢?”
“儿子,儿子,没听懂。”弘历瞧见齐珞脸色不对,连忙解释“弘历觉得很好听,但是这个叫钢琴的是不是坏了,怎么时断时续?康亲王府实在是太……”
齐珞脸唰的红了,狠敲弘历的额头,轻喝“不许胡说,是额娘弹得不好,不关乐器的事情。”
“女儿给阿玛请安。”齐珞回头望进胤禛含笑的眼里,脸色更红上几分,弘历同样规矩的请安,胤禛来到钢琴边上,手指在琴键上点点,齐珞起身轻声唤道“我琴艺不精,让爷见笑。”
胤禛轻轻叹了一口气“钢琴也是难得之物,尤其是以后皇阿玛禁海,再难得到了。”齐珞彻底的愣住了,难道闭关锁国就要开始了?
第四百一十九章 分头行动
齐珞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皇阿玛真的下旨要禁海?”胤禛瞧了一眼齐珞的脸色,“皇阿玛还没下旨,但沿海的折子已经承到御前,现在江南出海的很多,荒废良田,商人重利并不妥当,更何况沿海并不安稳,皇阿玛应该会准奏。”
“不行。”齐珞手按在钢琴键上,毫无节奏的响声让胤禛也有些愣神,他虽然早就晓得齐珞受凌柱的影响对西学很有兴致,但却从来没有想过她会如此激动,脸色沉了下来,眼里多了一分的凉意,齐珞不是没有觉察到,心中也又一紧,顶着压力轻声道“这海还是不禁的好,咱大清的瓷器,茶砖,丝绸等等,可以换回更多的银钱,也可以弥补国库,更何况要真是海禁,缺少外面的消息,那岂不是,岂不是……”
“是什么?”胤禛语气更加冰冷,齐珞低头,无声的动嘴唇,夜郎自大,胤禛啪的一声狠狠的按在琴键上,站起身,抓住齐珞的胳膊,沉声道“给爷再说一遍。”
齐珞火气也上来了,心中的委屈,对清朝末年的屈辱史,让她抬起头望进胤禛的眼里,认真的说道“四爷,海禁不得,西洋擅长格物,他们优胜劣汰,就如同我给弘历讲过海盗的故事,皇阿玛是千古明君,万邦来朝才是尊荣。”
觉得胳膊有些疼痛,立着眉毛毫不退缩看着胤禛,皓齿狠狠的咬着嘴唇,胤禛轻声重复“海盗的故事?万邦来朝?”舞曦拉着弘历远离了父母,弘历眨眨眼睛甩开姐姐的手,挺着小身板,上前两步抬头看着胤禛,清脆的童音在屋中回响“阿玛,额娘曾经讲过,海盗是由西洋国君操纵的,他们充盈着国库,而且船只枪械日新月异,小舅舅也说过,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保持八旗精锐的勇气,若太安逸就如同钝刀一般失去锋利。”
胤禛怒气的从齐珞那离开,落在弘历身上,弘历忍着后退的冲动,目光虽然带着一分的躲闪,开口道“阿玛,不许责怪额娘,”松开齐珞的手臂,胤禛摸摸弘历的头顶,眼中敛去怒意,透出几分的欣慰“你先同舞曦回去,阿玛同你额娘有话说。”
舞曦担忧的看着齐 珞,见她点头示意,才拉着不舍得弘历离开,屋中只有钟表滴答滴答的声响,齐珞觉得很压抑,不服输的盯着他,胤禛眼底划过一丝的激赏,转到她身后,就像当初遇刺一般将齐珞搂在怀里,低咛“爷有多久没见你这样了?”
齐珞软了下来,靠近胤禛的怀里,轻声说道“爷,我不是非要理外面的事情,也不是惹你不高兴,而是只要一想到,爷,西洋的格物真的发展很快,有交流才能更进一步,固步自封并不妥当。”
“爷想致远公也会如你这般,皇阿玛恐怕也会头疼。”胤禛带着些许的无奈,打横抱起齐珞回转内室“充盈国库,万邦来朝,皇阿玛应该能听得进去。”齐珞抱住胤禛的脖子,向他耳边吹起“爷,将来你做得会比皇阿玛更好,你是我齐珞的丈夫,是最出色的。”胤禛的嘴角上翘,抱着她倒在了暖炕上,拉起被子盖在了二人身上“你弹得钢琴曲是什么?”
“欢乐颂,就是弹得不好,以后我会给爷弹个更好听的,天鹅湖,漂亮可爱的小天鹅。”觉察到胤禛的诧异,齐珞笑着将天鹅湖的故事讲了出来,“王子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还有,还有就是灰姑娘。”趴在胤禛胸膛上,轻声感叹“其实我觉得我更像是灰姑娘,抓住了威赫赫的雍亲王。”
“那你要抓紧一些才好。”胤禛眼里带着一丝得色,将齐珞搂得更紧,觉得心中很是舒畅,闭上眼睛,动了动身子让齐珞趴得更舒服,凌柱应该进宫了吧,皇阿玛会如何决断?
就如胤禛所料,凌柱虽然不关心朝政,但听闻禁海的传言,又传说皇上会恩准下旨,再也忍耐不住连夜递牌子请见。康熙自然召见了他,凌柱跪在地上就是不肯不起身,慷慨激扬的说了一顿禁海的坏处,最后磕头道“皇上,若是担忧外敌的马蚤扰而禁海,那是军人的耻辱,是为将者的耻辱,奴才也没脸安稳的做致远公爵。”
“凌柱,你给朕起来。”康熙心中无力,凌柱暗自咬牙,跪爬到康熙面前,看着盖着黄布的踏板上的双腿,一下子抱住,眼中泪光闪动,“皇上,奴才不才,愿为皇上训练海军。”
康熙挣脱不开,只能随他了,不过一向慵懒的凌柱竟然主动揽职?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沉声问“何为海军?”
“皇上,海军就是在海上打仗保卫疆土的精锐,不是有倭寇吗?要是您手握海军哪还惧怕小小的倭寇?前朝郑和七下西洋,致使万邦来朝,您可是旷世明主,怎会比前朝的那个什么皇帝差。”凌柱晓得康熙爱面子,一心求明,不过要让他记起来朱棣的封号也挺难为他的,所以只能含糊其词。
康熙抬手狠拍了凌柱的脑袋一下,忍住笑意,“连名号都记不清楚,还敢向朕进言?朕让你多读些书,你到底往心中去没有?你该不会故意敷衍朕吧。”
“皇上,奴才万万不敢。”凌柱可怜兮兮的抬头,轻声辩解“奴才只要一读之乎者也脑袋就疼,不,全身都不舒服。”
“朕晓得你的心意,更明了你的忠诚,”康熙低头看着凌柱的眼睛“朕不会禁海,但也不会任商人逐利,朕心中也有些难以决断,恐怕是朕老了,再也不复以往的锐气。”
“皇上龙体康健,怎会老?”凌柱心中一喜,只要不禁海就成,沉思了半响轻声建议“皇上要是觉得商人逐利,不妨征收重税,大清的茶叶等等,在西洋很受欢迎,那是真正的贵族才能享用,甚至价比黄金,要是商人将这些卖往西洋,换回黄金充裕国库,也是好的。”
康熙听见也不由得楞了一下,重税充盈国库对他的诱惑还真有些大。“朕的致远公,你只要一提钱眼睛就发亮,朕就这么亏待你?”
“皇上对奴才恩比天高。”凌柱老脸一红,讪讪的开口,康熙叹气扶起凌柱“好了,你起来吧,海军的事情你拟个折子,朕还要思量,禁海之事随后再议。”
“皇上,奴才虽不喜读书,但也晓得唐太宗之事,贞观之治开创了大唐盛世,天可汗青史留名,您在奴才眼中比唐太宗不晓得高出多少,应该让您的威名传遍西洋,”忍住心中对自己的鄙视,凌柱起身咬紧牙关,真挚的看着康熙,无论怎么样也不能禁海,不就是说上几句马屁吗?自个人脸皮厚着呢,为了给将来留下一线希望,在肉麻的话都说得出来。
康熙也一改刚刚的疲态,身上突然涌起几分的锐利,对领土的扩张,西藏的平叛已经使他信心满满,唐太宗的事他想的要比凌柱深上许多,玄武门之变登上帝位的李世民,被后世传诵赞扬靠的是什么?还不就是巩固的江山?康熙猛然起身,在大殿里踱步,嘴中轻声重复“天可汗,天可汗。”
“皇上,现在不同唐朝,西洋诸国也以成型,若真是铁骑踏处即为大清领土,那秦皇汉武,唐太宗宋祖远不及你呀。”凌柱觉得再加上一把火的好,轻声说道“打仗虽然费银钱,但西洋诸国也是富裕的很。”
康熙停住脚步,摇头轻笑“朕的致远公,在银钱上朕真的服了你了,若你肯多用心读书,替朕管着户部,可能……”记起户部正被胤禛管着,停住口,好笑的问道“齐珏的婚事如何?嫁妆已经送到你那了?”
“皇上,康亲王实在是太厚道大方了,奴才心中难安。”康熙眼里的笑意更浓上几分,调笑的开口“让你心中难安,看来这份嫁妆不薄。”凌柱干笑两声,听见外面隐隐打更的声音,轻声说道“皇上,您要注意龙体,奴才就先告退了。”
“你吵了朕大半夜,搅了朕的兴致,现在想出宫?”康熙脸上扯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虽然被他闹了一夜,但却毫无疲惫之态,心中反而十分的畅快,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暗自盘算着离上朝也没有多久,拿起炕桌上的浓茶抿了一口,更是精神上几分,仿佛以前的旺盛的精力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
“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凌柱磕头请罪,康熙将茶杯重重的放在炕桌上,不解气的轻喝“朕说过多少次了,要是朕真的恼你,你的命还能留到今日?朕瞧着,一会就该上朝,你陪朕说会话,齐珏那小子,你是怎么调教的,同旁人端是不同。”
凌柱起身,心中涌起一丝的怜悯,康熙虽然不见得是一个好父亲,但他同样渴望父慈子孝,尤其是上了年岁,更是如此,上前两步,向康熙轻声讲起了同齐珏的相处趣事,不久,外面的内侍都能听见康熙或低沉或爽朗的笑声,李德全抬头望了望明亮的夜空,皇上本来是要临幸陈贵人,但却被致远公打扰,轻叹一声“只要皇上龙心大悦,日子就好过。”
第四百二十章 请封之事
为了给康熙呈训练海军的折子,凌柱对齐珏的婚事也顾不得了,日日闷在书房里,回想现代的军事,甚至用手狠敲脑袋。他穿越后是有原身体的记忆,老天是公平的,所以在现代的一些记忆随着十几年在清朝的生活,而模糊不清起来,更何况他对海军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就算他懂得造船,也是铁船,同现在的木船是两个档次,尤其是请求禁海的折子越来越多,凌柱真的担忧康熙改变主意,因此除了冥思苦想之外,就是不停得拍康熙的马屁,激起他争强好胜之心。
凌柱频繁的进宫,插手禁海的事情,使得他弄臣之名更是盛上几分,弹劾他祸国殃民,致使康熙穷兵黩武的奏折如雪片一般飞向康熙的御案,甚至有众多御史跪在宫门前苦苦哀求康熙要重罚凌柱。康熙指着御案上厚厚的折子,心中也有几分踌躇,但只要一想到凌柱的拳拳之心,摆手让李德全将折子收好,留中不发。
李德全上前整理奏折,暗自琢磨,宠臣也是不容易做,轻声劝道“皇上,奴才听说致远公将自个儿闷在书房,最近瞧着神情也不大好,眼中透血。”
“朕不会连一个贴心的奴才都护不住。”康熙心中发狠,御史弹劾竟然能挑出凌柱三十条重罪?难道他们不晓得凌柱从来没有贪污过一两银钱?也从不同皇子们勾连,就连疼爱思念女儿,为了让他放心,都不肯再踏进雍亲王府,想尽法子宽慰他,献医书献方子,让他龙体轻快上几分,康熙起身,攥紧滚球,怒道“弄臣?竟然敢说朕的致远公是弄臣?朕瞧他们都是酒囊饭袋呢,他们都见不得朕好,他们背后都站着朕的皇子吧。”
“皇上,皇上。”瞧见康熙有些愤怒扭曲的脸色,李德全轻声安慰“致远公从不曾在意众人之言,公爵府传来消息,致远公曾经说过,哪怕留下弄臣的骂名也要为皇上尽忠,好像说什么兴兵不代表国穷。”
“为朕训练精锐,遇刺时护驾,罗刹国一战开疆拓土得赔款,这样的人却留下弄臣之名,朕终是亏待了他。”翻出凌柱前两日上的关于训练海军的折子,康熙犹豫了半响“还是等到齐珏成亲以后再说吧,那可是他嫡子的婚事,李德全,那两对玉石盆景,和田玉的骏马,他惦记许久的宋朝官窑瓷器,还有就是新烧制的瓷器,挑些喜庆吉祥的都赏给他。
“喳”康熙又发话“你亲自去,告诉他,海禁之事朕心中有数。”李德全点点头,康熙歪在暖炕上,微合双目,手轻轻捶着额头,心中有份无力,若是在以往一定会用雷霆手段处置这些御史,警告他的儿子们,可现在却是有心无力,只能徐徐图之,甚至只能用厚赏来安慰他,这让康熙心中有几分丧气,再次意识到皇子们的实力已是他无法彻底剪除得了的。康熙深深叹了一口气,眼前闪出胤禛沉静严肃的样子,心中更是出现一丝的波澜。
“皇上,阿哥们的请封折子。”康熙猛然起身,看着内侍将折子放在紫檀木的炕桌上,开口问道“都是哪个皇子的?”
“回皇上的话,除了四阿哥,十二阿哥之外,其余中阿哥都上了请封的折子。”
“老八和老十四也上了折子?”康熙找见胤禩胤祯的折子,闭了一下眼睛,脸上扯出一份的苦笑,“皇上,还有礼部和宗人府的折子,还有简亲王府郡主府的请封世子的折子,甚至还有大学士”
“够了。”康熙面色狰狞,“还真是心齐得要气死朕,真是朕的好儿子,好儿子,胤禩如此出身,竟然能得到宗室王爷的看重,朕还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康熙一本一本的翻着折子,越看心中越惊,除了裕亲王府和即将同凌柱结亲的康亲王府,凡是有儿子都上了请封的折子,在联想起御史对凌柱的弹劾,真是一波接着一波就没个消停,若是当初凌柱没有献医书救治杨康和裕亲王府福全,也没有指和瑞郡主给齐钰,那胤禛就会面对整个宗室的压力?
康熙额头冒出冷汗,猛烈的咳嗽起来,粗重的喘着气,内侍忙上前端上茶水“皇上,用不用传太医?”康熙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要是此时传太医,那这场请封世子的风波会越演越烈,恐怕还会引起立太子之言,虽然强忍着咳嗽,但康熙的脸色发黄发暗,极为难看,本就微颤的右手,更是颤动个不停,虽然现在不是八王议政,但他从来没有小瞧过宗室,他们就这么看不上胤禛?康熙将右手攥成拳“宣,给朕宣雍亲王胤禛。”
一会儿功夫,胤禛就跪在康熙面前,看着眼前的儿子,康熙心中感叹,虽然离得近,也有孝心,却不若凌柱同齐珏那般亲密,这难道就是天家的骨肉亲情?再想到他的其余儿子,心里更是难受。“老四,起身。”
“谢皇阿玛。”胤禛恭敬的磕头后才起身,将绣着龙纹的马蹄袖卷起,觉得康熙的声音仿佛有些暗哑,带着一分关切的抬眼,正同康熙的目光碰到一起,胤禛愣了一瞬,忙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下。
康熙欣慰眨了一下眼睛,脸上的神色缓和不少“老四,近前看看这两份折子。”
胤禛依命靠近,在康熙的示意下拿起炕桌上的折子,仔细看了看,脸上不见任何的变化,只是黑耀石般的双目划过一丝的阴鹜,很快就平静无波。
“有何想法,同朕说说。”康熙心中更是满意,他的身下铺陈着斑斓虎皮配黄|色缎绣着的褥子,瘦骨嶙峋的手搭在炕桌上。锐利的看着近前的胤禛。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觉得御史所言并不妥当,致远公一无亏空户部银两,二无贪污索贿,三更不同亲贵重臣结交,京城传言致远公爵府门难登,礼难送,由此可窥一二,更何况他又对皇阿玛忠心耿耿,儿臣觉得除了他好西洋物件属实之外,其余的只是捕风捉影。”
“老四,你如此为凌柱说好话,倒是让朕出乎意料。”胤禛觉得康熙的目光锐利上几分,问心无愧的抬头“皇阿玛,儿臣说的全是肺腑之言,并不因他是儿臣福晋的阿玛就违心美言,混淆圣听,请皇阿玛明鉴。”
“老四,你的性子,唉。”康熙面露无奈“朕还不了解你,哪是徇私之人,就因如此朕才觉得……”停住口,并没有说下去,岔开话接着道“请封世子呢?除了你和十二阿哥,朕分封的皇子可都上折子了,你到底更看重哪一个?弘旻?弘时?还是,还是弘历?”
“皇阿玛,儿臣此时不会上折子请封。”胤禛跪在康熙近前,抬头望进他的眼里“弘旻才学俱佳,但可惜志不在承爵,又听不得悄声说话,虽无大碍,但儿臣终究没有尽到阿玛之责,心中愧疚也不忍逼他。而弘时虽然年岁最长,但生母只是侧福晋,儿臣尚需考教,弘历弘昼更是年幼,心性上还瞧不出来,儿子蒙皇阿玛厚爱,为当朝雍亲王爷,承爵之责,更是要慎重不敢大意疏忽。”
“老四,你的四个儿子,尤其是嫡子都不错,你能这么想,朕也很放心。”康熙听到弘旻时,眼神黯淡了几分,“朕听德妃说起你的侧福晋富察氏仿佛也很贤惠,但怎么又听闻,她被你福晋罚闭门一年学规矩去了?”
胤禛有些尴尬,康熙声色也不自然起来,“朕不是欲插手你的内宅之事,你是朕看重依靠的雍亲王,请封世子是你的家事,更是大事,朕不能不过问一二。”
“儿臣让皇阿玛费心了。”康熙轻叹,拉起跪地的胤禛,轻轻拍拍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老四,你要记得你是朕的儿子,朕对你固然严苛,但朕心底对你未尝没有关爱之情,尤其是你又是敏容教养的,才干也合朕心意。
“皇阿玛,儿子……”胤禛语塞,康熙明了慈爱的看着他,“你的孝心朕晓得,给你透个实底,朕不会给你封世子。”胤禛抬头,嘴唇有些轻颤,康熙语气一转“但在请封世子上,朕还是要说你两句,弘时生母既然养病,为何不由你福晋教养?而偏偏由地位更低的格格抚养,把富察氏放在一边,你这么做有欠考量。”
胤禛不敢向康熙提起齐珞的心思,低头请罪“皇阿玛说的是,儿臣处置不周,好在弘时也已别院另居,富察氏由福晋亲自管教,应不会再惹事。”
“那你府中除了养病的,学规矩的,一个侧福晋都没有了?”胤禛面色一僵,神情更是尴尬几分“朕说过的话,就不会违背,但堂堂雍亲王府没有一个辅助福晋的侧福晋,这成什么样子?”
“皇阿玛,富察氏学好规矩就可辅助福晋。”康熙抬手按住胤禛的肩头,轻声说道“你不被女色所扰朕很满意,你福晋朕也很喜欢很疼惜,但王府不能有只有一个侧福晋,平衡之道朕教过你,回去好好想想朕说的话,你跪安吧。”
胤禛磕头后,满腹心事的离去,康熙悠悠的轻叹“胤禛希望你能明白,不要让朕失望,朕给了你选择,不要逼朕亲自动手。”
第四百二十一章 升侧福晋
胤禛冒着风雪出了皇宫,登上马车,心中有几分凌乱,闭着双目细细的回想康熙刚刚的话,请封世子之事竟然还有这样意外的收获?猛然睁开眼睛,里面煽动者多人的亮光,请咛“看来皇阿玛并没有改变主意,这局棋爷赢定了。”
视线落在手上的扳指上,胤禛脸上得意慢慢的退了去,一向坚韧冰冷的心涌起一丝的酸色,脑海里仿佛又出现了齐珞淡然飘远的神情,想抓斗抓不住,攥紧拳头,胤禛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作为康熙的儿子,自然了解康熙话中暗含的警告和带着的不满,那丫头对富察氏确实有些偏软,但他明白自己也舍不得让齐珞沾染上污秽,才一再的警告申斥富察氏,没成想她的心性倒是很执着,又有请封世子的事情让他的那些兄弟在背后兴风作浪,尤其是德妃,胤禛的眼睛闪过一丝愤恨,心中恼怒不已。
“齐珞,你可晓得,皇阿玛是不满爷对你的娇惯。不满意你对爷的侧福晋和格格的管教。”胤禛深吸一口气,琢磨了半晌,开口说道“回府。”马车掉头返回了王府。胤禛并没有去书房,而是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