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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

      梦三生经典三部曲_美人殇_美人劫_笑倾三国(全) 作者:rouwenwu

    不住微微跳动,还是炕懂。

    只是大概内容,我却依稀能够猜得出来。

    微微扬唇,我转而将那竹简递于伍封,果然,雅姬的神情愈发地难看了起来。

    伍封接过那竹简,只是稍稍一看,面颊便微呈灰败之。

    “为何?”他缓缓抬头,看向雅姬,苍白的嘴唇令人不忍相视。

    卷二:三千宠爱 情殇

    雅姬微微咬唇,转身便要离去,却被伍封一把拉住了。

    “为何?”伍封轻轻开口,声音轻得仿佛会随风而散一般,那样的令人耳不忍闻。

    雅姬微微红了眼,却是侧过头去,没有看向伍封。

    “我的字迹,我对你的心意,你怎么能够残忍到用它来作为陷害别人的工具?而我……也只是你的工具么?”苍白的唇,苍白的神情,伍封墨黑的眼中满是深深的痛。

    果然,那竹简本是伍封写给雅姬的情书,只是如今雅姬命梓若放在我房中,再来个人赃并获,呵呵,想象得真是不错啊,只可惜这计划善未实行,便已夭折了,还胎死腹中呢。

    “我是大王的子,只需要大王的心意。”雅姬咬牙说完,绝然离去,从头至尾,都没淤看伍封一眼。

    只留伍封面容惨淡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情之一字,果然都是苦涩的。

    没淤开口,我转身折回房中,留下伍封独自一人在大厅,对于此时的他而言,任何安慰都是空谈吧。

    缓缓坐在榻上,我半靠着软褥,不由得想到自己,二十一世纪怕是回不去了,就算回去了又如何,不想面对的人和事,哪儿都会有吧。

    只是在这个乱世,我又能如何?

    “夫人,伍将军回去了。”半晌,梓若进得房来,恭敬地道。

    “嗯,你去休息吧。”我回过神来,微笑道,刚刚那一场惊吓,对梓若而言,也不小呢,既然打定主意要收拢人心,自然要做得彻底些。

    梓若有些惊讶地看我一眼,千恩万谢地下去了。

    不知道朝堂之上,伍子胥被罚得如何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否是因我而起,总之表面上看来夫差是在为我出气,西施独宠六宫的水传言更加坐实了吧。

    突然之间,忍不住想到了范蠡,自那一酒宴过后,我还没淤见过他呢,他定是在帮着勾践密谋复国之事吧。

    只是突然忍不住,我会坏心地想,他若知道我,会是怎样的表情呢?随即我又暗笑自己的痴傻,从他亲手送我来吴国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早晚我都会爬上吴上的榻,而这正是证明了人计的成功,不是么?呵呵……为何连笑容都那么苦涩?

    天渐渐暗了下来,用过晚膳之后,我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眠,披上外袍信步走出醉月阁,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走到哪儿去。

    这个宫殿我本就不熟悉,认识的路不过就那么几条,我忍不住在想,会不会突然就从哪个阴暗角落里蹦出一两个刺客,将我这“水”送上西天。

    可是想归想,我却发现最近我的心情再也回不去以前那平耗状态了,为了保全自己的命在这乱世,我似乎愈来愈残忍,想的事情也愈来愈多了。

    “刺客!”一声尖锐的声音,然后便是一片嘤,我立刻一脸的不敢置信,感情我是能够预知未来啊?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

    若是平时,我定是避之唯恐不及,只是今日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我竟向着那嘤的方向跑了去。因为那个时候,我脑海里出现的竟是卫琴的脸,我想到当过刺磕卫琴,我在想,那个刺客会不会是卫琴?虽然明知卫琴是吴王的剑客,在这吴宫行刺似是说不过去,但我就是担心那是万一……

    脑海里是卫琴一脸温耗笑意,和那个叛逆而固执的孩子仿佛判若两人,我越来越不明白卫琴心里在想什么了,在小屋前,在莫离喊出我是他的事实后,他那死寂的神情,我到如今想起来还是心痛如绞,只是再见面,他怎么可以笑得一脸的云淡风清?仿佛我在心里真的从来都只是他的,与他血脉相连的……那样快的转变,令我担忧……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前面不远处,夫差一袭单衣,长发未束,直披于肩,手中的剑在月光下微微泛着寒光,出手迅如闪电,几个黑衣蒙面的刺客围着他,而地上已是死伤一片,随着刚刚那一声刺耳的尖叫,周围差不多已是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侍卫都围了上来,若说是暗杀,现在可算是彻底失败了,人越来越多,莫说他们杀不了夫差,就算可以杀了夫差,也绝对逃不出这吴宫。我注意到其中一个刺客正在与夫差纠缠,那刺磕武功较其他人似乎更为厉害,看他的背影,身形与卫琴相差无几。

    夫差嘴角微扬,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场生死较量,手中的剑,如舞者一般优,他是绝对的王者。

    而那黑衣刺客虽然勉强与之对敌,但体力明显不支,动作也略略缓慢下来。

    月光下,夫差一袭白单衣,身形瘦削,人常说我有倾城之姿,此时看夫差,又何尝不是?只是看他眉目眼角的残忍笑意,我忍不住想起那一日在夫椒山下,他以一人之力,瞬间至众山贼于死地的残忍绝决。

    飞溅的血,带着粘绸的腥味,仿佛是他的的最佳背景,我从阑知道杀人,也可以如此华丽而优……那样残忍的丽……

    一剑刺穿攻来的黑衣人,薄唇冷酷地扬起,抬起狭长的双眸,他直直地看向最后一个站着的黑衣人。

    那个人……像极了卫琴……

    我心底微微一颤。

    那黑衣人秘扬起双手,怀中竟有什么直直地射向夫差。

    我暗叹一声,脑中还没有做好思考,身子已经先行一步,飞快地冲出人群,冲向那黑衣人,任那暗器一般的东西射中了我。

    肩胛骨一阵刺皖点将我袭晕,我连退数步,倒入那黑衣人怀中,“不想死就拿我做人质。”忍着痛,我地开口。

    只是那一瞬间,我忽然不明白,做人质就好了,我为什么要替那个自恋狂挡下那一排暗器?

    唉,我看自己是做靶子做上瘾了,我也是血肉之躯啊,疼……

    黑衣人如我所愿,将剑指向我的脖颈。

    “放开她。”突然,一个声音冷冷地扬起,声音虽然不高,却可以与北极的严寒相媲。

    连我听了都不寒而栗。

    忍住剧烈的疼痛,我侧头看向夫差,他也正盯着我,眉目之间已没有了刚刚的悠闲,尽尽浓烈的杀伐之气。

    “放开她。”夫差冷冷重复,气势吓人。

    若是我,怕是该被吓得弃剑而逃了。

    “她已身受重伤,若是想她死,就尽管拦着我。”淡淡地,挟持我的黑衣人开口。

    那个声音……不是卫琴!

    我困难地抬头,那双眼睛?是……史连?

    卷二:三千宠爱 避难揽月

    居然是史连?心里的讶异没有表现在脸上,我不动声地被他反扣着。

    夫差唇边的笑意更甚,但眸光却愈见清冷,在他身边那么久,我知道这副表情意味着他快被气疯了。

    “让。”左手将我扣在怀中,右手执剑,黑衣蒙面的史连冷冷开口。

    “大王……”赶来的将领中有伍封,他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夫差,等候指示。

    “让开。”挥了挥手,夫差眯起眼,道。

    伍封微愣,随即忙带队后退一步,让开一条道来。

    史连扣着我的肩,戒备地看着夫差,缓缓向外退。

    正在此时,一丝腥甜突然涌上喉头,忍不住的头晕目眩,“哇”地一声,我口中已经吐出血来。史连一惊,低头看我时,肩上已挨了一剑。

    “放开她”,夫差冷冷扬唇,“不想死的话。”

    感觉到粘绸的液体一滴滴打落在我脸上,我不微微抬头,夫差手中的剑泛着寒光直直地刺入史连的右肩,月光下,那暗红的液体顺着清冷的宝剑缓缓滴下,分外诡异。

    我知道,只要史连有异动,那一把剑就会生生地将他劈成两半。

    史连却是一点都不为所动,只是抬起手来,有些温暖的指尖轻轻滑过我的唇角,史连伸手,“她的血,是黑的。”

    夫差身形一顿,手中的剑微微迟疑了一下。

    “杀了我,她会给我陪葬。”黑的蒙面布巾下,我可以看到他冷笑的表情。

    天哪,那暗器居然是喂过毒的!唉!我真是何苦来哉?

    夫差淡淡地皱眉,没有开口。

    “忘了告诉你,再过三个时辰,如果还没有解药的话,她便必死无疑了。”仿佛怕筹码不够轰动似的,史连再次补充道。

    没淤犹豫,夫差微一用力,便拔出了刺进史连肩膀的剑,伤口处,那粘绸的液体立刻涌了出来。

    “走吧,只要你有本事走出吴国”,夫差收剑回鞘,转而冷得吓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孤王只等到一天,若是明天太阳下山之前见不到人完好无缺地回来,就算将吴国翻个个儿,也会揪出你来。”声音森冷得可怕,虽是看着我,那话却是冲着史连说的。

    我忍不住没骨气地微微一阵哆嗦,从来没有见他的眼神如此可怕过……

    “走!”将我扣入怀中,史连咬牙轻喝一声,便快速往向外撤退。

    “立刻封锁所有城门,凡有受伤人员,立即扣下查问!”身后,夫差的声音冷冷的扬起。

    史连微微一愣,脚步却没有停顿,快速地离开了去。

    他是在示威,在警告。城门紧锁,若是明日太阳落山之前我不回吴宫,那他势必会来个瓮中捉鳖。

    身子微微一轻,他提了口气带我跃出宫墙,快速躲过了身后的追兵。

    “吃了。”伸手从怀中拿了颗药丸塞进我嘴中,呀!好浓的血腥味,那药丸大概已经被他怀里的鲜血给浸透了,还没等我缓过气来,他便逼着我吞了下去。

    他居然贴身收藏着解药,刚刚若是夫差搜身,那他小命岂不玩完?

    “喂……”我张口,左肩偏下的那一排伤口立刻疼得我龇牙咧嘴,“你的伤怎样了……”

    “顾好你自己。”仍是冷冷的,淡淡的声音。

    那个家伙,一路上那粘绸腥甜的液体一直在不停地向外翻涌,“哼,我怕你流血而死!”冷哼一声,我伸手便摘了他脸上的黑布。

    他大惊,便扭过头去,这一扭头大概牵到了伤口,他闷哼一声。

    “别再装神弄鬼了,那副鬼样子,化成灰我也认得,史连!”带着股恶作剧般的惬意,我道。

    见他没有反应,我伸手将那布巾摁在他的血流不止的伤口上。

    “啊!”他轻呼一声,回过头来瞪我,“你想杀了我?!”

    “是啊是啊,我想杀了你!”故意重重地摁了下他的伤口,那张平静无波的死鱼脸终于有了表情。

    他大怒,伸手便想来推我。

    “呜……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咧……”眼见他要翻脸,我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泣的表情,哀哀地道。

    他额际的青筋隐隐跳了跳,终究还是垂下了手。

    见他如此吃鳖的样子,我立刻心情大好,伸手将那布由那他背后绕了一圈,紧紧打了结,虽然效果不明显,但暂时阻止血液流出还是有点效果的。

    “疼吗?”看他脸白得跟纸一样,我扬唇假心假地关怀了一句。

    他没有理我。

    “好多汗呢。”抬起袖子像模像样地试了试他额前密集的汗珠,我道。

    他甩开头,拉着我,又折回了宫里。

    呵,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比他哥可聪明多了。

    只可惜……他迷路了……

    “迷路了?”我挨着他,有点幸灾乐。

    眉毛隐隐抖动了一下,他没有理我。

    呵呵,我在心底大笑。

    吴宫里灯火通明,四处都在捉拿刺客,万一不小心被撞上了,岂不玩完?

    只是醉月阁又是万万去不得的地方,梓若虽然已经收为己用,但史连是刺客,难保她不会泄密。

    想了想,我半扶着史连,四处张望了一下,往同处西宫的揽月阁而去。

    揽月阁是华眉的居所,此时也只有找她了。

    将史连藏于一旁,我伸手轻轻扣了扣门。

    不多久,门便开了。开门的是玲珑,在土城的时候见过,只是进了吴宫后再没见过他,想必是由于相貌并不十分的出众,也就不得宠,只是想不到她竟然进了揽月阁,看她的衣饰,竟成了华眉的侍了?

    “西施?”见是我,她也是一脸的惊讶,“你不是……被掳走了?”

    “华眉呢?”没有时候与她搭讪,况且对她,我也不是十分的熟悉。

    她眉头稍皱,“做什么?已经睡下了。”

    “我有急事找她。”我也有些不耐了。

    “你……”借着月光,她似乎这才注意到我满身的血迹,吓得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西施?”身后,华眉披了件衣服走了出来,“呀,快进来!”见我如此,她四下张望了下,忙拉我。

    “等下。”我转过身,史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了。

    “史将军?”华眉见过他,见他也是一身的伤,“别站在外面了,都快进来,外面正查着呢。”

    卷二:三千宠爱 疑心

    “宫里再查一遍!”扶着史连刚刚进屋,便听到屋外不远处一片嘤的人声,然后便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是军队?那个家伙该不是出动了军队吧!

    而且他竟然会想到搜宫,他果然不笨,居然没有放过本该掉以轻心的地方。

    “糟了,他们一定会顺着血迹找到这儿的。”华眉突然轻呼一声,急道。

    “别担心,我沿途已经将血迹隐藏了起来,现在天已晚,他们不会注意到的。”见她如此,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肩,道。

    “哼,只怕明日天一亮,就什么都藏不住了。”玲珑在一旁冷哼。

    我微微侧头看向玲珑,她也是当日被送入吴宫的越之一,虽然是越国的牺牲品,可只当个侍,她会不会觉得委曲了自己?

    “明日有雨,血迹会被冲刷得一干二净。”淡淡地,我开口。

    “可笑,你说下雨就下雨?”玲珑微微不屑地道,“虽然你三千宠爱,可也别嚣张得以为连老天爷都会宠着你!”

    “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今天下午的时候,天空有很明显的日晕。”回身查看了一下,我随口道,系在史连身上那块蒙面黑巾已经湿透了,但好在没有血渗出来。

    “什么日晕月晕的?”玲珑张口纠。

    “‘晕’是一种大气光学现象,它是由于日、月光线通过云层时,受到冰晶的折射或反射而形成的。而这种冰晶结构的云常常是冷暖空气相遇而生成的云层,以后云层增厚,发展成雨层云,所耶晕’是风雨将临的征兆……”未完的话戛然而止,我缓缓抬头,看到史连微怔的神情,再回头,华眉玲珑也是一脸的茫然。

    “你……”史连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我,“……在说什么?”

    我暗暗咬了下舌头,真是的,什么“大气光学”,什么“冷暖空气”,什么“雨层云”……我在说什么呀。

    “别管了,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先躲一下吧,即使没有血迹,他们也一定会例行检查的。”我回头看了华眉一眼,“先让我们躲一下吧。”

    “啊……嗯。”华眉代愣中回过神来,“玲珑,我带他们去里屋,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在歇息。”吩咐完,她忙拉着我和史连匆匆进了里屋。

    随着华眉的脚步,我扶着史连向里屋而去,只是不知为何,我仍是回头望了一眼玲珑,不知是否是连番的磨练让我变得多疑,直觉告诉我,她不可信。

    “你们先坐着,我去找些干净的衣服让你们换下。”华眉扶我坐下,转身便要去找衣服。

    我伸手拦住了她,“你去外屋看着点玲珑,我不放心。”叹了口气,我道,最近我似乎越来越不像自己了,以前的我,是万万没有那份耐心去那这份心思的,只是经过了那么多,为救自保,我似乎进化不少,呵呵……只是那份“进化”是幸?是悲?

    “什么?”华眉有些诧异地看我,“她跟我一样,不会有问题的。”

    “当我多心,去看一下。”摇了摇头,我坚持。

    华眉皱了皱眉,有些陌生地看了我一眼,到底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回头,史连正有些无力地靠在木榻上,盯着我看。

    “变聪明了呢。”见我看他,他撇开头,咧了咧嘴,道。

    我轻轻扬眉,“是为你才变聪明的呢”,走上前,我抬手有些吃力地将史连的手臂架在自己的肩上。

    “干什么?”史连一愣,有些不自然地道。

    他一动,我左肩的伤口立刻撕裂般疼痛起来,我忍不住闷哼一声,他一怔,再没敢乱动。

    “不想看你被你乱刀砍死。”说着,我回头四下张望,在榻之后有一处用帘子隔着,隐隐看出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木桶,那应该是洗澡用的。

    架着史连,我有些困难地走到木桶之前,想不到夫差那一剑竟是伤得他如此之深。

    将他扶进木桶进坐好,我也随后坐进了木桶。不想看他被乱刀砍死,是真的吧,虽然对那一日小屋前他如此伤害卫琴尚且心怀愤恨,但是雪山之上,若不是他相救,我怕是早已见上帝去了。

    木桶虽大,两个人却仍是有些紧窄。

    “是谁命你进宫刺杀夫差的?”放轻声音,我开口。

    他的脸与我近在咫尺,微微一愣,他有些不自在地转头。

    “君夫人。”淡淡地,我道,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他没有否认。

    果然,若是勾践,定不会如此冲动。

    而史连,却是对君夫人的话惟命是从。

    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呵呵,只这一句话,令古今多少英雄豪杰纷纷赴死,命丧黄泉。

    “多少人进来的?”

    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微微一怔。

    “二十人。”地,他开口,声音竟然微微有些颤抖。

    二十人,只余他一人吗?这就是所谓的死士?明知是死,也会义无反顾?

    “无谓的牺牲呢。”淡淡一句叹息,算是给他一个总结陈词。

    只是我的心,却是不可抑制地疼了起来,他们与我素不相识,我自是不会太过心伤,只是……他们也有父母兄,他们也有爱人朋友吧,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怎么可能来去毫无牵挂,即便是我,一个莫名其妙来自于遥远时空的人,在这个时代也逐渐有了自己所牵挂的人哪!只为了君夫人一句话,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赴死吗?

    “你们怎敢如此无礼!”是华眉的声音。

    脚步声愈来愈近。

    我忙噤了声。

    他们果然还是来了。

    玲珑,我多么希望如郑旦所说,是自己多疑了,只是……呵呵,为什么要让我猜中呢?

    “大王下令,不能漏过宫中的任何角落,请夫人见谅。”

    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不有些紧张起来。

    “有刺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叫。

    “快,在外面!”

    一阵嘤,脚步声终于消失了。

    窗子一动,一阵凉风袭来。

    “出来吧,没事了。”

    我抬头,是越?

    刚刚那一声“刺客”便是她喊的吧。

    卷二:三千宠爱 走与留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玲珑缓缓抬头,不敢置信地看向华眉,“你居然打我?你居然为了那个外人打我!”

    “闭嘴!枉我那么相信你!”华眉一脸的怒气,“你说谁是外人?谁是外人?西施也是我们的,你怎么可噎…”说着,华眉又扬起了手来。

    “你又要打我?你打啊,你打啊!”玲珑冲着她扬起脸,“别再跟我说什么,如今你是主,我是仆,别再用那么可笑的字眼打发我!”玲珑哭喊道。

    华眉一怔,扬起的手缓缓落下,有些无力地垂下头。

    我在一旁,静默。

    若不是华眉出去挡了一阵,越又及时出现的话,现在我们怕早已经被捉了起来。

    很多事情,在时间流过的同时,早已经回不去了。

    “我帮你包扎一下伤口,毒虽然已经解了,但还是包扎一下比较好。”站在一旁的越打断了玲珑的无理取闹,转身看着我道。

    “先看看史连吧,他失血过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肩,血已经呈鲜红,而且差不多已经凝固了,应富有什么大问题。

    “包扎一下。”越坚持。

    我知道她受卫琴之托,是那样的固执。

    “我自己包扎,你看一下史连。”妥协地微笑,我道。

    迟疑了半晌,越转身去看史连的伤势。

    “拿些干净的布来。”回头吩咐了站在一旁的华眉玲珑,越撕开了史连被血浸透了衣服。

    史连闷哼一声,没有开口。

    “夫差不同于常人,留在宫里迟早被他找出来。”随手接过华眉递兰条,我看向越。

    “今晚我乘乱带你们出宫吧。”没有回头,越道。

    “外面那么多侍卫?”想了想,我问。

    “没问题的。”没有犹豫,越点头。

    以她的本领,带史连出宫,的确应富有问题。

    “那你乘送史连出宫罢。”点头,我道。

    “你呢?你怎么办?”越处理好史连的伤口,回过头来,皱眉。

    “人越多目标越大,而且……如果明日太阳下山之前我还没有出现,夫差他……我怕他会真的会把吴国翻个个儿”有些无奈地,我苦笑道。

    “哼,卖弄你有多么受宠吗?”玲珑的声音又愤愤地响起。

    我点点头,眯眼轻笑,“是啊。”

    “你!”玲珑气急。

    “果真不走?”越看我的眼光有些奇怪。

    “嗯。”我轻应。

    不知为何,我竟然相信,如果明日不回去夫差身边,他真的会那样做……只为了一个人,他真的会那样做……

    史连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有些无力地垂下头去。

    静默半晌,越扶起史连,“可以自己走了吗?”

    史连动了一下筋骨,越的医术果然惊人。

    “我去拿套衣服,你们等一下。”语毕,越便从来路离开了。

    “不走么?”淡淡地,史连看向我。

    我点头。

    史连没淤开口只是突然拔剑,直直地指向玲珑。

    玲珑一愣,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

    “你干什么?”华眉忙上前一步,挡在前面。

    “我不放心这个人!”冷冷地,史连道。

    呵呵,他是担心留下来的我会被她害死吗?叹了口气,我上前轻轻推开了他的剑,“如果多一具尸体不太好交代,而且天气越来越臭,尸体藏不了多久便会发臭。”

    玲珑一怔,脸愈发惨白起来,身子抖得跟涮糠似的。

    知道这话起了恐吓作用,我暗笑,“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史连脸微微有些不太自然,甩开了剑,“谁担心你。”

    一旁的华眉见危险已过,忙上前扶起了瘫坐在地的玲珑。

    不多久,越便折返回来,手中多一了套侍卫的衣服。

    “穿上这个,跟我走吧。”

    史连站起身,点头。

    披上衣服,史连回头看我,久久,蹦出一句“白痴”。

    我一怔,随即气不打一处来,“喂!我是你救命恩人耶!”

    没淤理会我,史连转身随越消失在茫茫中。

    避开身上有些恐怖的伤口,我洗了个澡,留宿揽月阁。

    玲珑也没淤敢造次。

    凌晨的时候,天空果然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不多久,雨越下越大,间或还加着雷声。

    雷雨啊,夏天不知不觉已经来了么?

    披衣翻身坐起,靠着那竹榻,破天荒地,我竟然睡不着。是最近遇到的事情太过刺激了吗?

    一阵闪电划过,屋内立刻被照得亮闪闪的,紧随着,雷声轰隆隆地响起。这场雨过后,天气会越来越热吧。

    脑袋里有些混乱,我忽然有些不敢想像,我没有离开吴宫的真正原因。

    “知道吗?我也不想孤军奋战啊……”冷不丁地,耳边突然响起夫差的呢喃,下了一跳,我慌忙回头,什么都没有啊。我暗笑自己神精过敏。

    那一晚酒醉的耳鬓厮磨忽然在我脑中隐隐浮现,屋里有些闷热起来。

    甩了甩头,我抑制住自己有些异常的心绪,现在实在没有时间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我该好好想一想,我该怎么样自然地回到夫差的身边,而不用受到怀疑。

    卷二:三千宠爱 回去的理由

    天渐渐亮了起来,虽然下着雨,但门外来来去去的脚步声却未曾停过。

    “西施,真的下雨了呢。”一大早,华眉便一脸惊奇地跑进里屋来,道。

    我微笑。

    “你怎么会知道今天有雨?”华眉兴致勃勃地坐在榻上,问。

    “猜的。”轻笑着,我道。

    “呵呵,我想也是,怎么可能有人会预知未来嘛。”华眉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道。

    我被她逗笑了,唇在笑,眼在笑,眉也在笑,但我的心里然自觉有些凉。是啊,我能够看到她们的未来,甚至于……自己,这个作为西施的命运……

    命运……历史……呵呵

    只可惜最后西施行踪成迷,历史上就有好多个版本。而我,究竟是哪一种呢。

    莫名其妙地范蠡,莫名其妙地成为西施,一切都那没可理喻,历史上,西施最好的结局,便是与范蠡泛舟五湖……

    只可惜……我不是西施,我没有西施所谓的大义,可以为越国牺牲相,可以为自己所爱的男人爬上另一个男人的榻,我不是西施。

    在会稽山越军大营,范蠡指鹿为马,让我背上西施的名。

    在土城雪域,温身堕崖,从此开不了口。

    在吴宫大殿,夫差最后一次暗示他可以带我离开,他的回答只有六个字“多谢大王意”……

    呵呵,他是将军,是越国的将军,为国尽忠是他的宿命呵……

    洗尽铅华之后,历史上,西施或许可以与范蠡泛舟五湖,从此天上人间,只羡鸳鸯不羡仙……可是我,不是西施啊……

    那么样多的心痛,那么样多的不甘,怎么可以最后只是泛舟五湖,那样简单?

    在玲珑不善的眼光中用完了早膳,我仍是待在里屋。

    咏的帮忙,想必史连已经安全回去了吧。

    唉,在心底不自觉地叹了口气,我该怎么回去那个家伙的身边而不被他怀疑呢?

    真是伤脑袋。

    透过微微支起的窗棂抬头看天,天空灰蒙蒙的,雨一直在下。

    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迷迷糊糊地折回榻,我倒头便睡着了。

    再次睁开眼时,天还是灰蒙蒙的,整了整衣冠,我又坐回了窗前发呆。

    “西施,用晚膳了。”华眉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晚膳?”我微愕。

    “嗯,刚刚中午进腊你,你睡得正,想来是你昨晚太过忧心,没有睡好,就没有喊你。”华眉笑着将晚膳放在桌上。

    “我想我没有时间吃饭了。”微微苦笑,我转身便走了出去。

    “西施,去哪儿啊?外面雨下得正大呢”。华眉拉住了我。

    “回夫差那儿去,再不回去,我怕会发生什么意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华眉的衣服,“昨晚我的衣服呢?”身着这身衣服回去,必须会牵连到华眉吧。

    “在外面,我去找找。”华眉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便拿了那还沾着血的衣服进来了。

    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我向华眉借了件不十分显眼的外袍,裹在身上,避免那带血的衣服太过扎眼。

    换好衣服,我便低着头,走出门去。

    门外不时有侍卫经过,只是搜查得已经没有那么严格了。

    打定主意,先回醉月阁,大不了打晕自己,假装是被黑衣蒙面人打包送回来的,这样夫差就算是想怪罪于我,也没有借口了。

    一路从走廊走过,顺利地走到醉月阁附近,竟也没有人来盘问。

    从走廊出来,冒雨冲向醉月阁,正进冲进门去时,脚步却生生地刹住了。

    是夫差!

    他一身白单衣,长发未束,坐在我常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发丝散落额前,我炕清他的表情是喜是怒,一时不敢贸然进屋。

    虽然已是夏天,但这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我还不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唉,怎么看都感觉自己现在像是只等待主人原谅的可怜小弃猫嘛,不知怎么地,我心里突然萌生出这个连自己都吓一跳的念头。

    仿佛感觉到了我的存在一般,那个家伙抬起头来,却又面无表情地垂下头去,微微一怔,忽然复又抬起头来,隔着道门槛,狭目微眯,远远地望着我。

    见他如此,我心下一颤,他莫不是一直在等我?

    他望着我的眼神冷入骨髓,本来就冷得直打颤的我抖得更厉害了。

    许久,他才慢吞吞地站起身,慢吞吞地走向我。

    慢吞吞地走到我面前,站在雨中,他依然气定神闲,仿佛在沐着阳光在闲庭信步一般。

    大雨倾盆而下,不一会儿便将他的单衣淋了个透,长长的发丝被雨水淋得透透的,再也无法嚣张地飘起。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哗哗的雨声中,他淡淡开口,仿佛我是去哪里贪玩一般。

    我一愣,心下忽然有些明了。

    “孤王只等到一天,若是明天太阳下山之前见不到人完好无缺地回来,就算将吴国翻个个儿,也会揪出你来。”那样森冷可怕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响起,那句话他是看着我说的,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威胁史连,却原来那句话是冲着我说的吗?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救走史连的小把戏想必他早看在眼里了。

    只是……以他的暴戾,为何,他明知我的把戏,却还是放走了史连呢?

    弯了弯有些僵硬的唇角,我打着颤,“今天下雨……没有太阳……”呵,我在讲笑话吗?轰的笑话。

    他扬了扬眉,看着我,“孤王的人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呢。”伸手拥我入怀,他的唇压上了我的,“要不要感谢一下我这个让你开口的人?”他在我耳边低喃。

    我一愣,脸孔微微一红,好在雨大,他炕清。

    卷二:三千宠爱 哑的感觉

    左手抚上我的脸颊,隔着雨水,温漉漉的,他的拇指在我的唇上来回地轻轻磨蹭,狭目微眯,炕出是喜是怒。

    雨一直在下,一阵寒意从脚底袭来,天地都在眩转,我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

    “你敢晕过去试试!”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打横将我抱起,大踏步地走进屋里。

    我微微扬唇苦笑,这么霸道。

    “去找大夫。”将我放在榻上,他头也不回地吩咐梓若。

    梓若领命离去,他伸手便来解我的衣袍,我闪躲了一下,又被他摁住了。

    认命地低垂着眼,随他去折腾,反正也不是没有看过,想开点就没事了,呵,我还真是想得开呢。

    他的手突然顿住了,我下意识地抬头去看他,却见他薄唇微微抿起,脸微微带着怒意。

    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正好看到染了血的破衣。

    “孤王说的话,你可曾放在心上啊,人……”扬唇凑近了我,他咬牙笑道。

    呃……话?什么话?

    “孤王的人绝不会因孤而受伤。”……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若再有下次,孤王一定会让你后悔救了我。”……

    那一日密林之中他所说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随即暗骂自己没有骨气,可是……可是我面对的人是夫差耶……没有骨气也很正常吧。

    “想起来了?”夫差磨牙轻笑。

    “你在说什么……”我的声音立刻变得虚弱无比,双手轻轻在他面对晃了晃,随即便无力地向后倒去。

    没有倒进榻之上,倒是倒进了一个同样有些湿漉漉的怀里。

    我没有吭声,继续扮演虚弱,唉,其实也用不着扮演了,早就想晕过去了,头晕目眩啊。

    “你居然真敢晕过去……”有个声音朦朦胧胧地在我耳边咬牙切齿,最后化为一丝叹息。

    动了动眼皮,耳边忽然响起梓若的声音。

    “夫人,你醒了。”梓若的声音带着些微的惊喜。

    我张了张口,嗓子干涩得如火烧一般,心下不由得一慌,莫不是又哑巴了?

    梓若忽然退到一边没了声音,我抬头,夫差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我面前。不期然地抬手捏着我的下巴。

    我微微扬头,有些掘强地看着他,心里恨不得有种万念俱灰的感觉,天知道我有多么恐惧自己变成哑澳事实,一次哑巴我还可以假装若无其事,可现在……

    “怎么了?”微微皱了皱好看的眉,夫差道。

    我再度张了张口,“啊……”还是没声。

    什么都不管不顾,也不管眼前这个家伙是历史上有名的暴戾君王,我一巴掌便拍掉了他的手,心里的恐慌却逐渐漫延开来。

    又要变哑巴了?又开不了口还要强作镇定了?光是这样想我便遍体发寒。

    “你在害怕什么?”定定地看了我许久,他伸手勾起我的下巴,道。

    我狠狠咬唇,撇开头。如果注定开不了口,那为什没一开始就让我变成彻彻底底的哑巴,为什么要让我在能够讲话之后又再度面临变回哑澳恶梦!

    “拿些水来。”看了我许久,夫差忽然扬唇,开口。

    梓若依言捧了水杯来。

    “喝了。”将水杯放在我手中,他道。

    我微微一怔,这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得快冒烟了。

    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我又看向梓若,梓若忙捧着茶壶来。

    一口气喝了五六杯,我才缓过气来。

    刚放下茶杯一转头,那薄唇便落到了我的眉心。

    “呀!”我一声轻呼,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能够清晰地发出声音。

    下意识地轻抚自己的脖子,我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看来孤王是人的良药呢……人的哑疾只有孤王能医啊……”有些轻挑地扬起薄唇,夫差靠着我坐下,凑近了我,道。

    明明刚刚还……我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莫非我只是淋了雨感冒,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为自己又变哑巴了?

    “很怕吗?”一个十分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下意识地点头,随即回过神来,刚想否认,却突然被拥入一个不是很温暖的怀抱。

    “没什怕的,人的病孤王都能医……”轻舔着我的耳廓,他轻笑着低喃。

    虽然知他是在说笑,但不知为何,我的心竟然有些温暖起来。

    因为他将我从恐惧的深渊中捞了起来。

    “大王,伍封求见。”梓若前来禀报。

    说话间,伍封已在门外。

    夫差点头,扬袖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出门去,我又躺回了榻上,全身的骨头都仿佛是被敲碎了重新组装似的酸痛,看来那一场雨,淋得不轻啊。

    “夫人……”梓若有些磨蹭地走上前来,言又止。

    我微微侧头看他,“怎么了?”

    “夫人,你已经昏睡了三天了。”梓若低头道。

    我微微有此讶异,已经那么久了么?

    似是犹豫了许久,梓若终于抬头看向我,“夫人如此待梓若,有些话,梓若若是不告诉你,心里真的不舒服。”

    “什么话,旦说无妨。”心里一动,我道。

    “卫琴少爷他……回来了。”

    什么?!

    我微微一惊,他不是被派入越国监国了么?怎么可以回来?

    卷二:三千宠爱 危机

    卫琴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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