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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么第2部分阅读

      妃常淡定:女人,你不怕死么 作者:rouwenwu

    的宫妃也就罢了,这前一句,皇帝还叫花六月为贵妃。这贵妃可就仅比皇后差一级,是被列为名门正娶的三妻之中的。

    "你"苏墨的眼用力的眯着,他的手在袖里,用力的捏了捏,几乎就要将他的手指给捏断,才终于忍住,没亲手将花六月掐死。

    不是他不想杀她,而是,他要先撕了她的伪装,让她变得跟城楼下的那些人一样,痛哭哀求,没有一丝自尊的求他。

    然后,他再杀她。

    "贵妃是在指责朕,不公?"

    花六月只是望了他一眼,便转开,脸上无悲无喜。

    "妹妹,救我,皇上,救我。"

    楼下传来异常高昂的哭叫声,六月不由向发出声音的人看去。

    没见过,只是,一看到她身上的衣服,六月就猜到她是谁,雪贵妃,花六月的姐姐,皇帝曾经最宠爱的女子。

    六月不曾见过她,因为,她到这个世界之后,雪贵妃早就进宫。

    而花六月一进宫,当天便去侍寝,在皇帝寝宫里受了折辱,住了几天,便被丢进青莲殿。

    那种地方,可从来也没有人去看过她,雪贵妃当然也不曾。

    宫中的女人吗?看到的只有皇帝,哪有妹妹。

    苏墨眼里闪过厌恶,可是,看到花六月脸上的平静,他又开始生气。

    "月贵妃,只要你跪下,向朕磕个头,朕就饶了雪贵妃。"

    皇帝的话一出,众人偕惊。同时开始看向花六月。都在猜测,这个女子在皇帝的心中到底占据着什么地位。

    皇帝的脾气不好,这是众所周知的,在朝堂上,哪回没有大臣被他骂得狗血淋头。而他也是残暴的,只要找到理由,便会无情的杀戮。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四)

    可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女子,而饶了造反者的女儿。

    虽然那个女子是他的贵妃。

    六月听了也是一怔,随即有些讶异的看向皇帝,看到他眼底的厌恶,心中略一转,也就明白了。

    这个皇帝是个变态,他会不杀,不是他有了慈悲心,而是,他想要更残忍的折磨人。

    "妹妹,救我。"楼下的人也听到皇帝的话,立刻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用力的求着。

    "怎么,月贵妃的自尊,比亲姐姐的命还值钱?"

    六月只是望了他一眼,随即转开,又看向楼下,对着雪贵妃,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她听到。

    "姐姐当真要我救你?你当真选择活?"

    "妹妹救我。"

    雪贵妃除了这一句话,再无其他,她当然是想活的,没有人不想活。

    听到她的话,六月当下转开脸,对着苏墨,直直的跪了下去,"求皇上,饶了姐姐。"

    如愿的看到六月下跪,如愿的听到她祈求的声音,可是,苏墨却越发的生气。

    那哪里像是祈求人的语气,那分明就是命令

    "君无戏言。"六月磕下头,再抬起,不等皇帝命令,便又站起来,直直的望着他。

    苏墨越发恼火,可突的,他又笑了,残忍邪恶的笑了。

    "将雪贵妃带上来。"

    看向楼下的人,皇帝又下了一条命令,"除了花骑将军的至亲家人,其他人等,男子发配边疆,女子,贬为官奴。花骑将军的家产,全数收归国库"

    听到皇帝的话,六月只是轻扫了他一眼,可身后其他的官员却是个个心惊,表情也各不相同。

    "皇上圣明,宅心人厚,必将得苍天庇佑"

    "皇上三思,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不管身后人如何言论,苏墨都是毫不理会。

    也许是他够自信,也许是刚愎自用,听不见别人的意见,反正他是拿定了注意,便再不许人置喙的。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五)

    "难道,你们也希望朕将花家的所有九族全都杀了?"苏墨仅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所有人便立刻都禁声了,九族,可是包括皇上的。

    谁还敢开口?当下一片默认,皇上圣明啊!

    楼下人的自然也听到了皇帝的命令,当下便又是一阵山呼万岁。

    只是将原本无罪的人释放,收了他们奋斗一生的努力,让他们发配边疆,永世为奴。

    只这样,便是圣明

    接着,一大批的人,被带走,同时,雪贵妃,也被带上城楼,正经的向着皇帝谢恩,还凄凄楚楚的展示了一下她别样的风情,才站在六月身边。

    六月仍是冷冷的,没有迎上去,没有多看她两眼。

    这个女人,自以为得了活路,却不知道,将来,不知是怎么样的折磨在等着她呢。

    "皇上,时辰已到,该行刑了。"

    说话的,是一个老头,身着官服,一脸的正色,可怎么看,都有种老j巨滑的感觉。

    楼下跪着的人,已仅剩几十个,都是六月认识的,花骑,他的许多夫人小妾,他的儿女,他的儿媳,孙子孙女,丫环奴仆。

    剩下的人中,没有人再哭闹不休,没有人再哀求讨饶。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命运,无人能改变。

    "月贵妃,由你来如何?"皇帝仍是不放过她,脸上带着冷笑,如要噬人一般的恶毒目光,紧盯着六月。

    手里持着一个竹签,染成红色,写着黑色的斩字。

    此时,那黑色的斩字,递到六月的面前,就在她的眼前。

    六月垂睑,看着那黑色的斩字,微微皱眉。

    这个皇帝果然是个变态,不过,在这个世界,他就是神,就是天,他说的话是圣旨,他要做的事,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六月慢慢抬头,眼睛直直的望进那双恶毒的眼睛,慢慢的抬手,慢慢的将竹签接过。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你会死,我会死,不过先后而已(六)

    入手异样的光滑,大概是因为用的太多。

    "妹妹,不可以。"雪贵妃一把紧揪了六月的衣服,手上的污迹,立刻沾了染脏了六月的衣。

    六月看向皇帝,再看向雪贵妃。

    突然轻轻一笑。对着楼下,对着身边,又或是对着自己。

    "人都会死,你们会死,我也会死,奴仆会死,将军会死,皇帝也会死,不过先后而已。"

    视线慢慢拉高,她的眼睛轻轻眯起,从来以为,这个世界没有污染,所以,空气很好。

    但现在却才发现,原来,白天到处都是黄砂灰尘,可见度,也并不很远。

    不,不是到处,只有一个方向,不只有黄砂灰尘,还有万马嘶鸣震耳欲聋。

    六月下意识的闭了嘴,看着那些越来越近的军队,居然是军队?

    人不多,大概几千人,可是,这么排成一队队的,又都骑着马,那气势,真的不是一般的雄壮。

    军队在离城门楼不过五百米的地方停下,其中有三人三骑离队前进,不一会便到了城楼下。

    三人在马上看向楼上,对着苏墨行礼。

    "皇上,边关急报。"

    声音响亮,城门楼上的人,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

    "来呀,回大殿。"

    苏墨一甩袖,转身离开。

    边上的那些个大臣们自然也都跟着离开。

    六月没有动作,只是看着楼下的那三个人。

    那三人齐齐下马,从那南城门边的侧门步行而入,跟在皇帝的车撵之后,浩浩荡荡的离去。

    六月的目光收回,又落到外面跪着的那些花家的人。

    不知道苏墨是故意忽视,还是真的忘记了,居然就那么任他们跪在那里,没有再说要杀人之类的话。

    "两位贵妃,该回去了。"

    听到声音,六月才轻轻转头,手中下意识的,将那竹签紧紧的拽住,紧的手指发白。

    淡定!皇帝很变态(一)

    淡定!皇帝很变态(一)

    "福公公,有劳了。"雪贵妃冲福公公福了福,此时的她,虽然一身的狼狈,可仍是顾盼生姿,以最佳的姿势说每一句话,做每一个动作。

    "雪贵妃客气"

    福公公脸上堆着讨好的,却未及眼底的笑,将两人引下城门楼。

    六月没有任何异意,跟着下楼,只是,临了,她又望了一眼楼下,那一排跪着的人,她看到一个女人,正抬头看向她。

    那个女人她知道,是花六月的娘。

    雪贵妃被送到哪里,六月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依然被送回青莲殿。

    对于六月来说,生活好像又回到了过去的半年时间一样。

    一天两顿饭,没有任何人跟她说话,没有任何人来理她。

    每一天,她不是在青莲池边玩水,便是找个背阴的大石,躺在上面。

    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冬天冷得要死,夏天却热得要死。

    她每天都魂不守舍,想着一些过去的事,有的没有

    她常幻想,如果当初,她的爸爸没有因为钱跟她妈离婚,她是不是就可以有另一种人生。

    可惜,只是幻想,她爸爸因为一个有钱小姐,跟她老妈离婚,与另一个女人结婚,生了三个孩子。

    她还记得,小的时候,她曾被爸爸接过他家过,她在那里住了两个月,刚好是暑假,她当了两个月女佣,那三个小孩,和她爸爸的老婆的女佣。

    从那以后,她再不去爸爸家,爸爸再来接她,她也不见。

    她永远记得,那三个小孩和那个女人,当着爸爸的面欺负她时,她爸爸视而不见的眼神。更记得,在背后,她爸爸又是如何揍得她混身是伤,只因为,她没将他妻子的衣服洗干净,没让那三个小恶魔欺负过瘾

    她也会幻想,如果她妈妈没有为了钱,当了那个人的情妇,没有将她丢在外婆家,而是与她一起相守一起。

    那她的人生是不是也会改变?

    如果,外婆没有那么早的去世?

    淡定!皇帝很变态(二)

    淡定!皇帝很变态(二)

    如果,她的青梅竹马像她希望的那样,也如同她曾爱他那样的爱她,没有娶他那个校花,而是娶她

    如果,她没有得那该死的绝症

    曾经,她曾经以为,钱是一切,比儿女亲情,比爱情,比尊严,比一切都要重要。

    她的父母用实际行动教会她这一切。她也信以为真,并为此努力了十几年。

    从初中开始,她便想尽一切办法赚钱。

    替别人做作业,抄笔记。稍大些了,便去当服务生,洗盘子。

    上了大学,她与同宿舍的三个女生组成一个乐团,到各个酒吧里卖唱。

    虽然她们四人都非常自信,觉得她们的声音和乐器玩得非常棒,可每一次,人家看中的,都是她们美貌和身材

    直到大学毕业,她凭着一身所学,成为最顶尖的会计师,一个月赚得钱,比她爸爸一年赚得还要多

    然尔,直到那一刻,她才很悲哀的发现。她奋斗了这么久,唯一证实的,就是钱,根本就是狗屁。

    她有钱了又如何,她仍然是一个爸生没妈养的孤儿,她仍然是一个救不了外婆的没用废物。她也买不回自己的生命。

    对金钱失去了所有兴趣,她开始追逐爱情。

    一个青梅竹马,在她危险时,总会出现在她身边的护花使者,从小学一直到大学,她犹记得,她第一次上学,是牵着他的手来来回回。

    那一牵,便是五年。

    可是,当她认定了他,才发现,他已有了要相伴一生的人。

    在顿悟了一切之时,他与他的她,结婚,欢快的度蜜月去了。

    她痛哭一场,只能将一切放在心中。

    更讽刺的是,他的密月开始,她得了绝症。

    "你到是挺逍遥!"讥冷的声音打断六月的思绪。

    她本不欲理,可那熟悉的声音告诉她,这个人是皇帝,她无法忽视这人的存在。

    所以,她睁开眼,起身,从石上坐起,脚与小腿仍在水里,长发披散,发尾沾了水,在轻轻的滴落。

    淡定!皇帝很变态(三)

    淡定!皇帝很变态(三)

    这一回的苏墨只有一个人,没有银甲战士,也没有太监在侧。身上更没有穿铠甲持长剑。

    只是,身上依然带着戾气,杀气。

    对于六月的失礼,苏墨不知是习惯了,还是今儿不是专程来找她麻烦的,居然没有发火。

    而仅仅是居高临下的望着六月。

    六月就那么任她看着,没有准备先出生。

    "你是谁?"

    苏墨终于开口,一开口,便惹得六月讶异抬眉,几乎要惊讶出声。

    随即一想,立刻便明白了。

    苏墨是皇帝,以他对花骑的顾忌,不可能不了解花骑这么明目张胆送进宫的女儿。

    想必,在花六月未进宫之前,他便已经对花六月了如指掌了。

    可现在,在他面前的花六月与他所知的人,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任何人都会怀疑。

    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皇帝会纡尊降贵的亲自跑来问她。而不是将她抓进大牢,严刑审讯。

    "花六月。"六月的惊讶仅是一闪而逝,随即便恢复平静。慢慢的报了自己的名姓。

    "花六月?"

    苏墨突的蹲下,整个人以泰山压下的姿势,将六月完整的笼罩在他的身影之下。

    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六月,伸也跟着他的视线,在六月的脸上,脖颈,仔细的浏览。

    六月微微皱眉,眼睛直直的看着苏墨的眼睛,身体却没有动弹一下。

    "居然如此高明,找不到一点接合之处?"苏墨嘴里轻喃,随即脸上露出狞笑,双手伸至六月颈处,微一用力,将将六月的衣服撕成两块破布。

    六月眉头皱得更深,身体也不可抑制的轻颤一下。

    不管她如何不怕死,可是,这样赤坦与一个男子相对,她还是觉得难堪。

    "原来,你也会怕?"苏墨的声音里有着狰狞,却多了一丝高兴。

    似乎,能发现六月有害怕的东西,让他很高兴。

    淡定!皇帝很变态(四)

    淡定!皇帝很变态(四)

    六月双手环胸,低垂着首,不再看苏墨。

    她并不是害怕,只是难堪。

    苏墨的手继续在她身上滑动,每到一个地方,不只是摸,还会又揪又捏,从她的颈,到她的腰间,每一寸肌肤的搜寻,没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甚至连胸前,都被他强行搜寻了一翻。

    六月的身体一直轻颤着,因为愤怒,因为难堪,因为羞辱可惜,让苏墨失望的是,就是没有苏墨希望的,害怕。

    "下半身还要检查么?"

    就在皇帝的手捏到六月腰的时候,六月突然冷冷开口。

    随即,不等苏墨开口,她便猛的站起,被撕成两半的衣服,当下便滑落到地,下半身着一层薄薄的丝质绸裤,半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亵裤。

    一弯腰,捡起被撕开的衣裙,随手只捡了一根长形布条,在自己胸口轻轻一绕,最后环过颈,在颈后打个结。

    布够宽,这一挡,便只露了小蛮腰和一半的后背。

    这让六月自在不少。再抬头看向苏墨,却见他两眼里带着欲望的火花。

    很自然的,六月的视线扫向苏墨的下半身。

    随即暗骂,果然不愧是皇帝,天生就是当种马的料。

    "皇上不查么,那么,六月告退。"

    她悄悄后退半步,只是,她身后便是青莲池,离岸边是极近,但是挡了一只种马。

    她并不在乎这个身体是不是要与男人上床,如果这个皇帝真要动强,她大概也不会太过抵抗。

    因为她不在乎,真的不在乎。

    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为什么死过一回之后,对一切都看得这么淡。

    钱财,与她如粪土。权势,也只是浮云

    用一句那个世界的网络流行语。

    神马都是浮云。

    只是,那个世界说的人多,看透的少。做到的更少。

    而她,只因为死过一次,一不小心的就到了这境界。

    淡定!皇帝很变态(五)

    淡定!皇帝很变态(五)

    有时她也能想到一点点。大概是因为,她还没有自己已是花六月的自觉了。

    她还想着,她像以前那游魂一样,只是看着一具花六月的身体,在这里游荡,不醉生却梦死。

    她仍是那看戏的一人,所以,她很淡定,因为一切,都不是她在经历,她只是看客。

    "朕"

    苏墨的话没说完,六月便一转身,扑通一声跳进青莲池里。

    水花四溅,湿了皇帝一身龙袍。

    "花六月"

    苏墨脸上露出恼意,他没想到,花六月居然会在明知道他对她起了兴趣之时,还会跳湖自杀。

    "你,该死。"

    他可是知道,这青莲池有多深,更知道,这青莲池里,因为长时间种植青莲,这底的淤泥有多深,更知道这水里,到处都是莲茎。

    别说一个女子,便是善水性的人,也未必能安然上来。

    可是,当他在水面上看不到花六月的身影时。

    他那熊熊怒火居然慢慢的开始转变,双拳紧了又紧,"罪人之女,死不足惜!"

    他压抑着怒吼,可随即,还是猛的扬声,"来人"

    立刻,有十几个御林军从青莲殿外飞掠而入,福公公和安海,也从外面冲了进来,直到苏墨的身后。

    "皇上,您没事吧?"

    "把那个女人,给朕捞上来。"苏墨恨恨的瞪着青莲池,心中不自觉的划过一道不知明的感觉。

    他一直想着要如何撕了她的脸上的伪装,再怎么残忍的杀了她。

    可是,当她跳入青莲池,当她可能就这么死了的讯息传入他的大脑,他居然很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该死的女人,朕还没下旨让你死,你居然敢寻死朕不会放过你,就算你死了,朕也决不会饶了你。"

    眼看着御林军没有任何犹豫的,一个个跳进青莲池里。

    安海用怪异的眼神扫了皇帝一眼。

    淡定!皇帝很变态(六)

    淡定!皇帝很变态(六)

    他是侍候皇帝的老人,从皇帝一出生便在他身边的,自然也是非常的了解皇帝其人。

    这么多年,他经常见皇帝发怒,不过,没有人知道,皇上只有朝堂上才发怒。

    只在面对,他欲除之的人,他才会借着怒火,行杀伐之实。

    借着他不定时的怒火,他很成功的杀了许多人。

    可只有安海以及极少数的几个人才知道,皇帝是一个多么冷漠,多么深沉的人。

    对于后宫中的这些女人,不论是哪个势力送进来的,他从来不曾动过一分心思,更不会为她们发怒。

    甚至,就是皇太后,皇上也从不曾为她老人家动过半分怒。

    可是,这位月贵妃,除了第一次侍寝之外,从这第二回,在青莲殿见面,便不时的让皇上火冒三仗

    这可不是什么好现像。

    安海直觉得这么认为。

    "皇上,您瞧那边。"福公公突然从一侧上前半步,手指向青莲池的不远的另一侧,离他们仅两三丈远。

    苏墨与安海一起看过去,不过,仅一眼,安海便转开了视线。

    而苏墨却是猛的转身,熊纠纠的向着青莲殿寝宫方向走去。

    而在青莲池的另一边,六月正慢腾腾的从水里爬上岸,将身上的水拧了拧,才慢慢向寝宫走去。

    虽然她不在意穿成身上这样,可是,都湿了,这让她很不舒服。

    只是,刚到寝宫门口,她便皱眉站住,考虑着,是不是再回到水里去。

    微微转身,见青莲池里正一排溜人从水里往上爬,个个都背对着这边,眼也不敢瞄一眼。

    虽然不受宠,虽然被发配到青莲殿来,但是,好歹也是皇帝名义上的贵妃,谁敢多看一眼,那可是要挖眼的。

    "到是看不出来,月贵妃的水性,居然如此之好。"苏墨冷笑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六月一遍,整个人堵在门口。

    淡定!皇帝很变态(七)

    淡定!皇帝很变态(七)

    六月撸撸头发,将发上的水撸掉,动作慢条斯理,不急不躁。

    对于皇帝特别提醒她,她是月贵妃的事实,只当没听见。

    不过,她还是偷偷的扫了皇帝的下半身,发现之前的欲望已经下去了,还是松了口气。

    "听说,皇帝英明神武,征战沙场没想到,原来,皇上最了不起的,是欺负弱女子,尤其善长,将弱女子逼去跳水"

    "你这该死的女人!"皇帝并不是容易怒的人,以往的怒,至少有九层九都是假的。

    可是,面对六月,却被简单一句话而惹怒,怒得莫名其妙。

    "皇上这是圣旨么?听说君无戏言"

    终于将头发上的水撸干,六月向寝宫走去。

    至于皇帝,因为六月的话而微微眯眼,随即一侧步,挡在了六月的面前。

    六月微微抬眸,"皇上果然是英明神武,以堂堂男儿之身,却任一弱女子赤身在寒夜里睡冰地,自己却睡在温热锦被之中,果然是大好男儿怎么,这一次,皇上又欲让六月受凉,病死么?"

    微微后退半步,点头,"皇上果然好气魄,好胆实啊!堂堂大齐,看来,不将这后宫的女人整治清爽了,这大齐的天下也难以平静。"

    再后退半步,才又道:"六月承蒙皇上看得起,居然有覆国之耐,比那边疆之犯更让皇帝看中六月何其有幸不若皇上给道圣旨,赐了六月死如何?让皇上的大齐,国泰民安,永享太平。"

    "到没看出来,原来月贵妃还有一张伶牙俐齿。"

    皇帝脸上青筋暴跳,六月这话,可是连阴带损,明的暗的,都在骂他了。

    若是按着以往,他会毫不留情的,让人将她拖出去。

    杀她?

    当然不会,这样的美人,他从来是不会浪费的。

    他会将她送至边关,去犒赏那些将士

    淡定!皇帝很变态(八)

    淡定!皇帝很变态(八)

    但是,此时,他却什么也不想做,只想亲手掐死她。

    "皇上,丞相大人求见。"

    就在苏墨的双手掐到六月的脖子时,外面却传来尖锐的叫声。是安海,正站在青莲殿门口,冲着里面,大声的叫着。

    在青莲殿外,有一个人,正弯着腰,侯在那里。

    六月看向苏墨,六月看向苏墨,所有一切都静止。

    "等着,朕总会撕了你这张面具的。"皇帝猛的一推,将六月推开,身体轻飘飘的退后,撞到桌角,六月皱眉。

    感觉到痛,她有些恍忽,再看向苏墨,他已经甩着袖子,转身离开。

    伸手到背后一抹,抹着一手的鲜血,坐直,回头,看向桌角。不知是不是她运气太好,那里刚好有一根钉子,突了出来,正好扎进她的后背。

    爬起身,皱着眉,慢慢走到里间,将身上的湿衣扒掉,换上干净的裤子,上半身,却只是穿了件肚兜。

    换好衣服,也不再出门,只是那么趴在床上,那根钉子扎得挺深,她没有伤药,没有任何可以消毒的东西。

    她也没想要去包扎它。她看不见,大夏天的,也不准备用布将伤口盖起来。

    所以,她就那么光着背,趴在床上。血还在往外流,顺着皮肤,一点点的滑开,痒痒的而伤口处,却是钻心的疼。

    为了不痛出声,六月再次将思绪散了出去。

    想着一些有的没的。

    不知道会不会得破伤风。

    不知道会不会血流光了,就这么死去。

    不知道会不会

    直到睡着,她又再次回到了另一个世界,那个,对她而言,充满了悲伤,伤她极深的世界。

    她想到了那个她想爱而没来得及的爱的小男人,大男孩。

    她是那么的庆幸,她还没有来得及爱上他,不然,此时此刻,她一定无法如此淡定。

    可是,她仍是非常非常的想他。

    谁让,他是在那个世界,唯一只给她美好,而没有伤害的人呢!

    淡定!皇帝很变态(九)

    淡定!皇帝很变态(九)

    醒来,天已黑。

    意外的是,寝宫里居然有灯光。

    没有惊讶,只是微微转头,看向外面。见有人影晃动,不止一个人。

    没有费心思去猜是什么人,对于这皇宫里的人,她认识的不多,猜也无从猜。

    发现自己不再是趴着,而是侧着,身上不再仅是肚兜,而是着了内衣,背上不再痛,也不痒。

    她坐起,轻轻咳了一声。外面立刻有了动静。两个宫女立刻小步走了进来。

    "奴婢蓝儿,绿儿见过贵妃娘娘。"

    六月疑惑的看着这两个人,好面熟,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当初她们也曾侍候过花六月的。

    只是,仅几天,她们便又走了。

    没想到,这么巧,居然又是她们。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花六月皱眉,直觉得,自己混身不自在。

    "回娘娘,之前公公来宣旨,却发现,娘娘所以,回凛了皇上,皇上派了奴婢来侍候娘娘。"

    半年不见,绿儿的不再那么内向了,居然主动上前答话。

    而那个蓝儿,却不再像以有一样,什么都叽叽喳喳的,只是静静的立在一边颇有些冷眼看世情的高人模样。

    "圣旨呢?"

    对于绿儿特别提到的,皇上的施恩,六月直接跳过去,直接问重点。

    那个皇帝那么狠的离开,想来,给她的圣旨,不会是什么好圣旨。

    想起之前的事,六月不禁微微皱眉。

    她还是有些不淡定了,居然会说出那样的话来,那根本就是铁了心的自找麻烦。

    若是一开始便任他施为,也许,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皇帝不会对花骑的女儿有什么特别的好感,只会羞辱和折磨。

    那么,顺了他的心,让他得了意,是不是就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了呢?

    虽然这么想的,可六月还是无法松了那口气。

    淡定!皇帝很变态(十)

    淡定!皇帝很变态(十)

    她虽然可以淡定的面对生死,可以淡定的无视容华富贵,可以淡定的过着一日两餐,从来没有饱腹感的日子。

    可是,有些事,她还是无法淡定。

    前世的那种不服输的性子,那种万事都要争口气的性子,总会时不时的冒出头来。

    轻轻叹气,恰好蓝儿将圣旨递了上来。

    六月早就见识过这个世界的文字,不难懂,不过是汉字的繁体,连猜带蒙,总是能知道大概的。

    那圣旨很简单,却也让六月明白,这个皇帝有多么的无聊,多么的变态。

    圣旨简明扼要,只有两句话。

    "宫中任何人,只要能上月贵妃,笑、哭、怒都将得到重赏。"这一句,充分说明皇帝有多无聊。

    而下句,则让六月身心俱寒。"只要月贵妃不死,任何手段都可以使用。"

    言外之意即为,只要留给她花六月一条命,谁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她。

    变态!

    六月呐呐不成言,好一会儿,才轻轻吐出两个字来。

    听得绿儿和蓝儿俱是心中一惊,连忙低了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贵妃娘娘不必担心,虽然皇上下了这样的命令,但宫中的人都知道,皇上对娘娘非常特别,他们只会想着法子逗娘娘高兴,不会,不会"

    没错,就是这话。

    至从那南城墙上的事之后,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对月贵妃特别。

    身为花骑的女儿,一个作乱的将军的女儿,不但没有直接杀了她,没有将她贬为军妓,反而因为她,而将花家的九族俱赦免,花骑这个主谋,到现在脑袋还留在脖子上。

    也是因为她,花家的另一个女儿,到现在,也还待在后宫,虽然不再是贵妃,可也仅仅是被降了两级,成了美人。

    但这与被全族抄斩,不知要好多少了。

    淡定!倾城一笑(一)

    淡定!倾城一笑(一)

    到了如此情景,还能不特别么?

    更别说,花六月现在可是后宫之首。

    虽然所居之处比较特别。但皇上后宫之中宫虚悬,到目前为止还未立皇后,皇后之下仅两位贵妃之位,本来月贵妃和雪贵妃两人各占一个,如今,雪贵妃被降为美人。月贵妃算是一枝独大。

    在这后宫这中,无人出其右。

    而皇上又对她此特别,虽然这圣旨是这么下的,但后宫中的女子个个心思玲珑,哪里敢真的去手段尽出?

    个个都在往逗月贵妃高兴上想办法。

    "皇上听说娘娘受伤生病,所以,特别交待了,一切等你身子大好了,才开始,所以娘娘暂时不用担心,专心养病便是。"

    绿儿又接着安慰六月。

    六月微微点头,外面又有人进出,一个极小的声音在外面轻道:"娘娘,药好了。"

    绿儿征求的目光看向六月。

    六月点头。绿儿立刻走了出去,不一会,端了一碗药进来。

    "娘娘,奴婢喂您?"

    六月没有拒绝,只是轻轻启唇,任绿儿喂药,她喂多少,她便喝多少。不拒绝,不出声。

    "娘娘,吃些蜜饯,甜甜嘴。"

    一颗晶莹剔透的枣递至六月嘴边。她仅是一怔,随即张嘴。

    接下来,绿儿又喂了六月许多东西,吃的喝的,乱七八糟。

    不一会便将她的肚子喂得饱饱的。

    似乎,许久不曾吃过这么多的东西。

    "娘娘,您继续睡吧,这会儿,夜正深着呢!"

    六月望了眼外面,果然,天正黑,当下也不开口,直接躺下,继续睡觉。

    六月从来不怕失眠,因为她总是很容易便会走神,而且,一起神便会很专心。

    而当她在闭着眼睛专心的想一件事的时候,便很容易入眠。

    屡试不爽,所以,一躺下,她便又继续想着一些有的没的。选定一个她感兴趣的,便自故专心的去想下去,直到她睡着,进入梦香。

    淡定!倾城一笑(二)

    淡定!倾城一笑(二)

    只是,她的这一切,在旁人看来,却是典型的没心没肺。而牵扯上皇帝,那便是大不敬。

    皇帝的圣旨啊,你怎么可以如此淡定的对待,怎么可以只是看了一眼,简单两字之后,便再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反映了呢?

    所以,当她睡着之后,绿儿和蓝儿相视一眼,双双退出,绿儿在屏风外的桌子边的椅子上守着,而蓝儿则匆匆的出了寝殿,到了外面,青莲池上的六角亭上。

    "蓝儿见过福公公。"

    立在亭里等侯的,赫然就是皇帝身边的两大公公之一,福公公。

    "蓝儿姑娘有礼。不知贵妃娘娘可醒了?"

    明明看着人送药进去的,可这例行的话,还是要问的。

    "回公公,娘娘醒了,服了汤药,又喝了一碗粥,吃了些点心,现在又睡了。"

    蓝儿面无表情的回报,没有多余的话,有的,只是事实。

    她与绿儿虽然是宫女,可又与一般的宫女不同,她们从一开始,便被特别培训,像她们这样的宫女宫里很多,每一个人,都会被以皇上赏赐的名义,送进各宫。

    以侍俸之名,行监视之实。

    她们唯一的主子,便是皇上,没有任何人。

    听到六月居然还能安然入睡,福公公眼里也有了几分惊讶。随即看向蓝儿,小声问道:"以蓝儿姑娘看,这贵妃娘娘,可是当真不在乎生死?"

    蓝儿微微沉默,随即轻轻摇头,"蓝儿看不出,娘娘看起来,与这后宫中的女子,不同。"

    福公公当然知道,否则,皇上也不会这深更半夜的,突然让他到这儿来,就只为了等娘娘看到圣旨的反应。

    只是福公公轻轻皱眉,只怕,皇上听到贵妃娘娘这样的反应,不会太高兴啊!

    "好好侍候着吧,杂家也去回主子去。"

    "送福公公。"蓝儿立刻行了礼,直到福公公走出青莲殿的大门,她才默默转身,回到寝宫里,与绿儿一起在屏风外歇着。

    淡定!倾城一笑(三)

    淡定!倾城一笑(三)

    这青莲殿当年不知为谁所建,也不知建来为哪般,并没有替任何侍候的下人留房间,她们在这里侍候,想休息,就只能靠着桌子歪一歪,根本没有床铺之类。

    不过,这就是身为奴婢的本份。她没有任何怨恨之心。

    只是,在休息之前,她又到里面去望了一眼贵妃娘娘,确定她是真的睡着了,才慢慢的转回来歇下。

    而听到福公公回报的苏墨,果然是非常的生气。

    他实在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能如此冷静。

    "福安。"

    "奴才在。"福公公立刻上前。

    "朕问你,这世上,当真有女人,如此不怕死?"

    福安微微皱眉,随即摇头,"奴才不知,依奴才看,就算有,这天下间,也仅此一人,再无第二人了。"

    "仅此一人么?"苏墨轻轻轻了一声,随即看向福公公,"福安,让那些女人去找她的麻烦,朕到要看看,除了不怕死,她还不怕什么?"

    福安看向苏墨,嘴唇轻动了两下,终究还是重重的将头垂了下去。

    "奴才这就去办。"

    福安退了出去,与外面的安海相视一眼,两人眼里同时闪过一丝诡色,随即错开。福安离开,安海依然守在外面。

    至于青莲殿,只是多了四个人。

    两个宫女,自然就是蓝儿绿儿,两个太监,一个小贵子,一个小得子。

    那两个太监,六月只在他们初来见礼时,才点了点头,接着便不曾再注意过他们。

    至是蓝儿和绿儿,两个人像是随身保镖一样,随时随地,总会有一个跟在她的身边。

    她也不在意,对于两人不时说的,这个不行,那个不行,这个要注意,那个要注意,也充耳不闻。

    她任她们跟着,也自顾做完全的自己。

    在她看来,上天让她重活一次,不是为了要她如何如何,只是为了让她,丢掉曾经坚持的那一些,过一下自在的人生。

    淡定!倾城一笑(四)

    淡定!倾城一笑(四)

    以前,她拼命赚钱,现在,她完全不想钱财的事。

    以前,她拼命想要强过别人,现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看不到,自然不再攀比。

    以前,她拼命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现在,她只想爱自己。

    以前,她拼命想要活下去,现在,她只要在活着的时候自在就好,至于什么时候死。她却是一点不在意,也不再争取。

    只要活着的那一刻自在就好。

    而现在,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她似乎摸到了皇帝的底线。他,不想她死。至少现在,他不想她死,不想她这么简单痛快的死去。

    所以,六月更加的自在了。

    便是那些人,因为皇帝的圣旨,而来招惹六月,六月也置若罔闻,毫不受影响。

    果然,就像绿儿所说的,那些宫中的人,个个都揣着一样的心思,想着逗她乐。

    只是,在六月看来,她们的手段实在算不上高明。

    "姐姐,这是华南王进贡的月光绣,听说,这世间仅这一匹,再无二匹呢!"

    "多谢梅妃。"

    "听说这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