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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千秋 作者:梦溪石

    围杀,甚至还在其中起到极为关键的作用,可谓是直接造成晏无师破绽加剧,最终败北的罪魁祸首,晏无师如何又会与他在起?

    而且看情形两人言笑晏晏,还颇为和睦的样子,并不像是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的。

    沈峤心中疑窦重重,时之间也不知该先问晏无师是否无恙的好,还是先应付广陵散再说。

    广陵散见状笑:“看来沈道长对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是疑惑啊?”

    沈峤定了定神,发现自己方才瞬间竟因晏无师出现,险些心神大乱,动摇道心,正好借这句话平静心绪,然后道:“黄家寿宴既是人人来得,广宗主自然也来得,贫道又非此间主人,自然无权过问,只不知晏宗主为何又会在这里?”

    广陵散望向晏无师,笑吟吟道:“晏宗主是不是该向沈道长解释解释?”

    出于意料,晏无师微微哂:“此人是谁,难道本座必须认识?”

    犹如盆雪水当头浇下,沈峤内心霎时冰冷无比。

    他仔细端详,发现对方不仅神情陌生,连眼底也片疏离,别说毫无久别喜悦,连半点故人重逢的熟悉感都没有。

    破庙之中,那个笑叹着说出“傻阿峤”的人仿佛还在眼前,那句话仿佛还在耳边。

    自半步峰下起,两人的命运仿佛被根无形的线紧紧牵系在起。

    若说晏无师最开始救了沈峤,沈峤之后也几度以性命相护,将他从生死边缘拉回来,而晏无师心存利用,对沈峤毫无情分可言,甚至亲自动手将他送入火坑,令沈峤差点遭遇灭顶之灾,细论起来,反该是晏无师亏欠些,但人心世事本无法像做生意那样分毫锱铢都计算得清清楚楚,几番纠缠,恩怨早已掰扯不清。

    直到破庙里,晏无师将他安置在佛像之中,却独自前去引开桑景行。

    切似乎有了改变。

    但眼下,他遍寻不至的人却忽然出现在眼前,还跟仇敌搅和到块去。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应该是这样。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句话在沈峤心底响了数遍,他忽然想起对方先前重伤醒来之后走火入魔的情形,越发觉得自己的判断八九不离十:晏无师只怕旧伤未愈,再度性情大变,因而忘记前尘,而广陵散正好在此时趁虚而入,也不知说了什么,令晏无师相信于他。

    骤逢变故,如今的沈峤也能很快冷静下来思索应对之策了。

    “晏宗主好差的记性,竟连救命恩人也忘了不成?”沈峤道。

    “救命恩人?”晏无师的声音充满戏谑,“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敢自居本座的救命恩人!”

    说话之际,他的身形已经飘了出去,五指迅若闪电抓向沈峤。

    练武之人举动,言行,俱可体现武功高低,晏无师并未低估沈峤,这掌出去,他用上了起码六七成的功力,即便对方与他功力相当,也会被逼得不得不拔剑相向。

    但沈峤早有准备,他不愿当着广陵散的面与晏无师交手,何况这还是别人家里,当即便后退数尺,又轻飘飘从假山后面绕了出来,身形袅袅无踪,真如无根飘萍般,这份轻功使出来,不单晏无师面露微微意外,连广陵散也禁不住叫了声好。

    “沈道长这轻功,恐怕当今天下已少有人能及了罢?天阔虹影,矫矫不群,玄都山果然名不虚传!”

    “广宗主过奖了。”沈峤面色淡然,“此处是黄府,贫道来作客,总不好将对方寿宴搅和了,晏宗主若想打,还请定下时辰地点,贫道自当奉陪。”

    广陵散含笑道:“说得是,虽说此处没什么人,但若是惊动主人家,终归不美。无师,沈道长想与你叙旧,你不如重新定个时间。”

    沈峤眼皮跳。

    晏无师嗤笑:“本座既与他不认识,又为何要与他叙旧?若人人都以此名头找上门来,难不成我还要奉陪?他轻功虽还能入眼,内力却般得很,不过单靠几手剑法撑着,不出百招就会败于我手下,这种眼便可看透的对手,有什么值得本座看眼?”

    这话与当日他说“本座要的是平起平坐,势均力敌的对手,而非朋友”,倒是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沈峤发现自己现在不管遇上么坏的情况,内心也学会自嘲调侃了。

    “你若不打,又如何知道我不如你?”他问晏无师。

    他意激晏无师与自己交手,不过是为了有机会与他独处,告诉他广陵散是敌非友。

    可惜晏无师却再懒得看他眼,对广陵散道:“我本就不耐烦在此处留,是你非要来听曲艺。”

    广陵散笑吟吟的,也不反驳:“是,是我之过。”

    晏无师:“你自去听罢,末了再来寻我,你知我在何处。”

    广陵散:“好,那你先走步,我就不送了。”

    两人之间似熟稔又似陌生,沈峤完全无法插足,在旁边竟成了余般。

    第88章

    杜昀的曲艺果然非同凡响,琴声在黄府内外响起,霎时仿佛连路过黄家上空的飞鸟都停下来聆听,热热闹闹的黄府陡然安静下来,所有交谈声悉数消失,只余琴音寥寥,绕梁不去。

    宇文诵自小生长在钟鸣鼎食之家,受其熏陶,加上天资卓绝,对音律的赏析品位已远远高于同龄人,此时全身心沉浸在曲调之中,直到曲奏毕,沈峤在他旁边落座,他才回过神来。

    “您回来了?”宇文诵见沈峤神色有点不对,不由询问,“您怎么了,可是遇见何事?”

    沈峤微微蹙眉:“偶遇故人,但对方像是完全忘了我。”

    宇文诵:“是朋友?”

    沈峤笑了笑:“与其说朋友,倒像是敌人。”

    宇文诵:“您与他交手了吗?”

    沈峤:“那倒没有,他性情张狂,行事半随心,善恶也在念之间,先前曾救过我,后来又令我陷于敌手。”

    宇文诵啊了声:“那您找他报仇了没有?”

    沈峤摇摇头:“后来因缘际会,我与他又有了几次交往,有回我们碰上共同的敌人,他点了我的穴道将我安置在暗处,自己则以身犯险,去引开那个对我们威胁最大的敌人。”

    宇文诵迷惑:“听上去,他也不是很坏呀!为什么又会不理你呢?”

    他毕竟年纪尚小,说话再老气横秋,毕竟阅历有限,说出来的话便带了两分稚气。

    沈峤好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不知道,兴许其中有什么隐情。”

    说了几句,他心头茫然失落也去了不少。

    宇文诵主动道:“道长,我们走罢?”

    沈峤本以为黄府家大业大,派奢华之象,宇文诵出身王家,应当喜爱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