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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千秋 作者:梦溪石

    方。

    “屋子里太小,打起来不痛快!”段文鸯并未硬接下来,朗笑声,转身跃向外头。

    苏樵紧追不舍,两人从屋内打到屋外,霎时间剑光四射,森森寒气涤荡周围,客人们自然也都跟出去看。

    人剑光厉厉若河水滔滔,铺天盖地奔流而来,另人手无寸铁,在剑光之中游走,仿佛时时处于险境,危若累卵,又好像屡屡从险境边缘捡回条性命,看得旁人惊心动魄,如清都公主等人,不谙武功,也不愿亲眼目睹血光遍地,便留在屋内陪秦老夫人,并未跟出来。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武功到了定境界,就能发现段文鸯虽然看似步步惊心,实际上却反倒是占了优势的那个。

    普六茹坚咦了声,对沈峤小声道:“我看着倒像是苏二郎被戏耍了。”

    沈峤点点头:“我也有同感。”

    普六茹坚听他这样说,不由奇道:“沈兄能看见了?”

    沈峤笑:“我虽不能看,却能听。”

    普六茹坚:“如何听?”

    沈峤:“出剑,真气,行步,乃至呼吸,俱有声,眼盲者耳力反倒会敏锐些,段文鸯有意试探纯阳观的武功,所以不急着分出高下,可惜苏樵不察,反倒被他绕了进去。”

    在场能看出这点来的,绝不止沈峤和普六茹坚二人,只是这场还未分出高下,旁人贸然插手,来妨碍公平,为人不齿,二来反倒显得看轻苏樵,所以就算是他师弟李青鱼,也只能先静观其变,等他们打出个结果来再说。

    普六茹坚听他这样说,随口就问:“都是狐鹿估的弟子,昆邪比起段文鸯又如何?”

    话出口才发现有些不妥,忙带着歉意:“我并非有意勾起沈兄的伤心事!”

    沈峤笑道:“无妨,昆邪虽强,武功路数却为凌厉强横,不如段文鸯这样挥洒自如,照我看,只怕段文鸯得其师武学精髓,也要比昆邪略胜几分。”

    普六茹坚闻言肃然:“如此说来,此人今日到苏府,只怕不仅仅是为了索要信物或苏郎君的堂妹家,还有扬名立威之意。”

    沈峤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想。”

    今日寿宴,因苏樵之故,与江湖有涉的宾客就来了大半,其中有许是年轻辈的高手,像李青鱼这样的,只怕争争天下十大也未尝不可,如果段文鸯能打败他们,那就说明他的武功比这些人还强,这效果绝不逊于当日昆邪与沈峤战。

    突厥人步步为营,与北周联姻结盟,又与北齐暧昧不清,面协助北周打北齐,又收容北齐逃奔过去的贵胄官员,可谓首鼠两端,摇摆不定,偏偏因为实力强横,北周也好,北齐也罢,却还不敢太过得罪它,其狼子野心,从未掩饰。

    如今新代突厥高手又纷纷来到中原,似乎想要完成当年狐鹿估未能完成的雄图霸业,先是昆邪约战沈峤,将玄都山踩在脚下,战成名,如今又来到苏府,挑战群雄,若非昆邪在晏无师那里吃了亏,只怕现在突厥人的气焰会加嚣张。

    二人说话间,只听得段文鸯哈哈声大笑,令人目眩神迷的剑光霎时为之停,苏樵的闷哼随即传来,许人甚至没看见段文鸯到底是如何出手的,苏樵就已经从屋顶上摔了下来。

    “二郎!”苏威赶紧上前将人扶起来,“你没事罢!”

    苏樵摇摇头,面露痛楚却强忍着不吭声。

    段文鸯也从屋顶上跃下来,恣意随性得很,在场之人无对他抱有好感,可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实力。

    苏威怒道:“段文鸯,你欺人太甚,真当我苏家无人不成?”

    段文鸯哂道:“县公此言差矣,先出手的是令弟,怎么现在又怪到我头上来了?你们若肯将元雄家交出,我立马离开,绝不叨扰。”

    “你咄咄逼人,我们退再退,你却将我们当做软柿子,既然如此,就让我来看看狐鹿估到底传了少本事给你!”秦老夫人从里面走出来,虽已五旬,但兴许是习练内功的缘故,她面上并不显老态,反而透着股成熟风韵,俨然中年美妇。

    段文鸯遗憾道:“论起来,我还该称呼老夫人声师姐的,只可惜你带着先师戒指逃离突厥之后,先师便已将你逐出师门,我曾听说,师尊当年对你看重有加,甚至还有意将衣钵传与你,老夫人却以美色诱惑先师,后又盗戒离去,如今回想起来,你难道不会觉得愧疚吗?”

    “住口!”听他侮辱母亲,苏氏兄弟自然气急。

    秦老夫人却冷笑道:“我与狐鹿估之间的恩怨,何时轮到你这种小辈来置喙!难不成突厥无人,狐鹿估才只能收你这种光会嘴上功夫的人当弟子?”

    她对苏威道:“大郎,将二郎的剑拿过来!”

    没等苏威动作,便有人道:“老夫人何必自降身份,与突厥蛮子般计较,用不着劳您出手,此人既与纯阳观弟子交手,便该由纯阳观的人来了结。”

    说话之人正是李青鱼,他面色寡淡,无甚表情,语气平平,半点杀气也无。

    可正是这样的语气,却让段文鸯正色起来,他仔细打量了李青鱼番:“这位想必就是青城双璧之的李公子了,我看令师兄连你根手指头也比不上,却与你并称青城双璧,实在是委屈了你!”

    李青鱼没有理会他的挑拨之言,只是将自己的剑抽出来,剑尖朝下,手腕似垂而又微微抬起,全身上下慵懒随意,看起来并不比方才认真少。

    段文鸯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他的手中不知何时也了条马鞭,黝黑细长,不知用何物所制,看着不透半点光泽,又寻常无奇。

    普六茹坚看不出什么门道,忍不住低声问沈峤:“沈兄,你能否看见他这鞭子有何稀奇之处?”

    沈峤摇头:“我看不大分明,是什么样的鞭子?”

    普六茹坚形容了番。

    沈峤沉吟:“若我没有猜错,那鞭子应是用南海鳄鱼之皮浸泡苗疆秘制药水,韧性十足,便是坚兵利器,也未必能割得断。”

    普六茹坚啊了声:“果然大有来历,看来李公子这次是棋逢对手了!”

    不单是他,其他人也都翘首以盼,眼见场精彩交锋即将上演,心中难免兴奋。

    普六茹坚刚说完这句话,李青鱼就动了。

    李青鱼出手,与苏樵又大有不同。

    苏樵动作很快,快而凌厉,以快制胜,剑光剑气如同天罗地网罩住敌人,令对方无处可逃,甚至影响敌人的情绪,这样的风格对武功逊于他的人很管用,但对段文鸯这样的高手,他的深厚内功如铜墙铁壁,足以无视苏樵的剑气,直捣黄龙。

    相比之下,李青鱼的动作要慢上许,颇有点不慌不忙的架势,在旁人眼里,他将剑平平递出,挽了个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