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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过门 作者:priest

    寻现在就是个被主人无端踢了脚的小猫,隐约知道自己不对,但不知道自己哪不对,所以战战兢兢的,不敢伸次爪。

    徐西临渐渐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忽然就心疼了。

    他想,自己又不是第天认识窦寻,能不知道他是什么破脾气吗?跟他较这么长时间的真,未免小题大做,而且细究起来,他那天挣开窦寻的手,确实也是差点意思。

    窦寻下意识地卷着手里的书,不留神被徐西临抽走了。

    徐西临的目光在那耻度颇高的封面上停留了片刻,随手翻了翻内容,顿时啼笑皆非,笑完,他心里又难过,因为感觉到了窦寻未曾宣之于口的不安。

    窦寻的脸“腾”下红了,伸手去抢:“别瞎看。”

    “豆馅儿,”徐西临叹了口气,把手足无措的窦寻拉进怀里,将那本荒谬的盗书扔在边,“咱不信这玩意。”

    这是那天吵架之后,徐西临第次伸手抱他,窦寻心里狂跳了片刻,有种失而复得的释然和委屈。

    徐西临亲了亲窦寻的眼睫,感觉窦寻的眉目长得是好,越看越好,被高挺的鼻梁撑,就是标准的眉清目秀,眼就能让人砰然心动。

    窦寻立刻蹬鼻子上脸,挣脱了徐西临的手,反客为主地把他压在椅子里,发不可收拾地来回亲他。徐西临想说两句话,可是躲了几次没躲开,只好边笑边由他去,会就有点喘不上气来。

    窦寻的心意热烈而直白,能烧化坚冰,徐西临不傻不木,当然感觉得到。他浸泡在这种滚烫的心意里,上浮不到顶,下踩不到底,渐渐融化在里面,心里不着边际地想:“宠就宠着吧,宠他辈子也没什么。”

    周幽王能为美人烽火戏诸侯,宝二爷能给晴雯撕扇子……他这个“美人”只是脾气烂了点,远没有作到亡国毁身的地步。

    吵的时候,徐西临觉得窦寻是王八蛋,好的时候,徐西临又觉得窦寻可怜可爱,是自己对他太苛刻了。

    不知过了久,窦寻才放开他,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眼眼地看他。

    徐西临的手指在窦寻通红的嘴唇上轻轻抹了下,脱口说:“别这样,我不会真跟你生气的。”

    言语如锤,落千斤,怎么能脱口而出?

    只是少年人心易鼓噪血易热,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窦寻还是没机会说他的想法,当时气氛实在太好了,谁说话谁是棒槌。

    后来他给徐西临写了封信,基本是情书,他把心血抽出管淋在了纸上,然后在结尾提了下自己的想法。

    徐西临聪明得要命,点就透,很快领会精神,及时修改了卡片使用说明——他给卡片持有人个“折扣定价”,承诺经注册,终身有效,然后隔段时间推出点新服务,比如刚开始只送鲜果,隔阵子再推出切块削皮等等服务,收额外的包装费。

    整个寒假的阴霾彻底过去了,之前,徐西临是哄着窦寻,节假日不情不愿地宅在家里,后来渐渐的,他开始居然有点不舍得出门的意思,他慢半拍地进入到了恨不能整天黏在起的状态里。

    他们俩起看看电影,或者隔着张桌子自己做自己的事时,徐西临都喜欢能触碰到窦寻,有时候是搂着他,有时候伸个懒腰把腿放在窦寻膝盖上,打扰他端端正正的坐姿,或者起来倒水拿东西的时候动手撩他下。

    窦寻通常是个比较坐得住的人,偶尔也会被他撩得受不了,这种时候,他在拳馆训练小年都没机会实践的成果就都用在了徐西临身上。

    外婆不在家的时候,他们俩就胆大包天地在楼上楼下上蹿下跳追跑打闹,每每把灰鹦鹉吓得扑腾掉把翅膀,又炸毛大骂:“小瘪三!”

    外婆在家不敢出去闹,就在屋里小范围内互相掐,偶尔也会闹出火来,大白天不好随意拉窗帘,刚开始是去卫生间解决,不过后来,徐西临发现窦寻虽然没明说,但是不喜欢灯光幽暗的卫生间,于是换了个地方——他的床和衣柜中间有条仅供人躺的小空间,徐西临小时候睡午觉的时候怕光,就在这里垫了厚厚的被褥,蜷在这种幽暗而三面密封的地方,能给人种逼仄的安全感。

    小时候,徐进笑话他说他这是放着床不要,喜欢睡棺材。

    长大以后,他放着床不要,和他心爱的男孩在棺材里互相亲吻爱抚。

    两个月以后,暮春将至,徐西临他们做的水果订购网正式上线,帮毫无浪漫细胞的理工男给这玩意起了个名叫“维生素”,宿管办公室里有冰箱,学生们有订牛奶和酸奶的每天就是统送到宿管,放在冰箱里,让每个人登记取走——这样每天每栋楼只要送次货就够了。

    徐西临从这里得到了灵感,先走了辅导员和年级思政的关系,拿到了学校里鼓励学生创业重点项目的名额,然后扯虎皮做大旗,以学校特批的名义和每天免费的小盘时令水果搞定了宿管们,把自己包装成了“官方组织”。

    酝酿了半年,折腾了半年,真正上线以后也不轻松,前前后后出错、调整等等又折腾了接近年,期间,徐西临“求全”的毛病发作得歇斯底里,折腾创业不算,还不肯放弃每年年底的奖学金,还有家里的老外婆要照顾,于是每天都在过考试周样呕心沥血的日子,天十八个小时连轴转,有段时间,他白天好好地在教室里坐着,莫名其妙地就开始天旋地转,耳鸣得听不见老师说话的声音,到大二快结束的时候,整个人瘦了十斤,假期跟老同学聚会,把余依然羡慕嫉妒恨得要命。

    经过九九八十难,他小小的“事业”终于开始走上正轨,在学校里好人开始叫他“徐老板”,颇有点风云人物的意思。

    直到这时,他才有了点在家里说话有底气的感觉。经济独立的能力永远是人格独立的基石——最起码他现在请钟点工是非常理直气壮了。

    老成悄悄问他:“你怎么比蔡敬那会还拼?”

    徐西临没觉得。

    来,蔡敬是捏着鼻子给别人打工,他是组织帮人给自己打工,心情不样。再说蔡敬那会才大年纪?当年的蔡敬和现在的他或许年龄上只差两三岁,但是能接触到的资源是天差地别的,不好比较。

    还有蔡敬是拼了命地想有尊严的生存下去,归根到底是被迫的。

    徐西临每天趴在床上不想起的时候,就想想他家豆馅儿。窦寻那个专业,本科出来大概只能帮人倒卖医疗器械,这行当换成徐西临挺愿意干的,不过杀了窦寻他也卖不出去。窦寻早上年,马上要上大四,那倔驴又不肯出国,那就只有申请留校保研了,国内念个研究生得三年,还不如硕博连读,将来留校或者干脆进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