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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过门 作者:priest

    家的公主皇帝们水果刀使不利索。

    商业企划这玩意是很容易琢磨的,有创意的空想家们满世界都是,去咖啡厅里转圈能听见大堆不错的点子,可惜光有点子不行,徐西临从高考完办班的时候就开始琢磨自己干点什么,琢磨了个学期——首先是怎么宣传,怎么让同学接受并且习惯这玩意,再有有人下单了,水果谁送?水果摊主肯定不干,那么就要找人干,找谁,给少钱?而且万生意兴隆,学校里这么学生,怎么送得过来?还有最关键的,学校严禁男生进女宿舍楼,到时候万招不到女送货员,怎么给女生送?以及水果,特别是切开的水果保鲜问题如何保障?等等等等……徐西临边做前期准备工作,边个个地解决可能遇到的问题,忙了个焦头烂额。

    忙起来,时间就快了。徐西临大半个寒假都拿家当计时旅馆,就年三十的晚上露了个面。

    家里年货准备了很,可是年过得并不热闹,连灰鹦鹉都感觉到了家里气氛不好,也不嘴了,早早飞回架子上,专心致志地嗑瓜子。

    徐西临提前个月就从外面订好了年夜饭,本来还想和外婆窦寻起包饺子凑个热闹,临到年关,完全没有心情,干脆煮了包速冻的凑数。

    提前个月订的年夜饭很丰盛,人都没什么胃口,因此丰盛得很可怜,草草吃完就撤下去了。外婆上了年纪,精力不济,春节晚会里的语言类节目基本都以北方方言为主,她也就听个大概意思,也跟不上笑点,会就觉得没意思了,于是回屋拿了两个红包出来,人给了个。

    “晚上睡下要压在枕头下面的,”外婆絮絮叨叨地嘱咐,“小人岁数压压,让你们慢点长,不要急。”

    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还是能收到压岁钱,但自己往往不那么心安理得地收,总觉得老大不小了不好意思。窦寻下意识地看了徐西临眼,徐西临也颇有些尴尬,干咳了声:“姥姥,这么大人了,这个……”

    “拿好拿好,”徐外婆不由分说地把红包拍在了他的脑门上,“新年开门红,压岁钱要收好的呀,压不住小人的岁数,老人家不是就要去了吗?”

    徐西临:“……”

    这就别废话了,只能接。

    徐外婆又把另个红包塞给窦寻,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下:“这么大人——大个人?大个人还分分钟恼了、再又分分钟和好的?当我看不出来,今年的闲气可不能带到明年,红包收收好,赶紧笑个,不许吵了,听到了?”

    窦寻边尴尬,边偷偷去看徐西临,徐西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应了声,徐外婆点了点他们俩,自己去休息了,徐西临看着她安顿好,又把客厅的灯光调暗,电视音量放低,回头,就看见窦寻紧张地盯着他。

    窦寻心里七上八下的,刚开始是放不下面子,不想先低头,到后来他已经不知道怎么低头了,只好听天由命地等徐西临发话。徐西临低头想了想,撕开桌上袋开心果,抓了小把给灰鹦鹉,剩下的递给窦寻。

    窦寻心里悬起三层楼高的大石头“咣当”下砸回地面——徐西临到底给他递了个台阶,这算是和解了。

    外婆去休息了,他们俩还是要就着晚会守夜,市区过年很没意意思,外面天到晚有人起哄说都说鞭炮要解禁,到底也没解,大年夜,小区里依然是静悄悄的。徐西临小时候,杜阿姨会买大堆“欢乐球”——就是那种很小的气球——白天全家起帮他吹,年夜晚上让他踩碎,权当是放炮了。后来他大了,就把这么幼稚的游戏取消了,除夕年比年安静。

    安静得徐西临会就半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窦寻悄悄地拿了条毯子盖在他身上,然后轻手轻脚地坐在边,坐了会,他小心翼翼的扣住徐西临平摊在侧的手。他手指上带着薄茧,掌心温热,是让人沉迷的温度。

    过了会,徐西临被沙发窝得脖子难受,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在床上,大幅度地翻了个身,差点掉下去,窦寻把搂过他,接到自己怀里。徐西临其实醒了,他的目光落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玻璃杯里的水被电视光照出了个亮点,电视里传来春节序曲的声音,正在念来自世界各地的新年贺电。

    徐西临没有动,发了会呆,又合上了眼。

    年复年年的新年钟声响起,手机诈尸似的热闹起来,外面有人用汽车喇叭当炮声,寒夜里下有了人气。徐西临半睡半醒地爬起来,也不看是谁,完成任务似的挨个回复“谢谢,同乐”。

    窦寻冷不防地从身后抱住他,在他颈侧轻轻亲了下,小声说:“新年快乐。”

    徐西临犹豫了会:“……嗯。”

    旧岁已去,新年伊始。

    新年第天,徐西临回楼上去睡了。

    每次吵完架,窦寻的表现都会变得很好,说什么他都答应,整个人跟出了故障似的,格外柔和,连尖酸刻薄程度都会降档。他甚至还初步学会了“求同存异”——短暂地忤逆了自己凡事都要掘地三尺的掰扯清楚的天性,把那天的事压下不提了。

    徐西临踏踏实实地在家待了几天,气氛平和了,很会看人脸色的灰鹦鹉又活份了,再次开启“叨逼叨”模式,天到晚没个消停。

    过了初七,年节的气氛渐渐淡了,街上的小商贩也纷纷开始营业,印场也重新开业,徐西临要开始跑年前没来得及跑完的业务,约好了上午见,他起了个大早,打算悄悄走,快点回,正在门口换鞋的时候,头顶猝不及防地传来个声音:“要出门?”

    徐西临抬头,窦寻正在楼梯上看着他。

    窦寻仿佛有副顺风耳,徐西临怀疑他是不是半夜睡着了也跟猫头鹰样睁只眼闭只眼,自己这边有点风吹草动他就能知道。这让他有种被监视的不愉快——尤其在他不想惊动窦寻的情况下。

    见他点了个头,窦寻很想嘴问句“干什么去”,可是如履薄冰的“蜜月期”还没过去,他有点不敢过问太,憋了半天,就憋出句:“中午还回来吗?”

    徐西临:“晚上回。”

    窦寻:“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什么都行,”徐西临说完,到底还是解释了句,“我下学期打算做个卖水果的网,几年去印刷厂看看宣传材料。”

    窦寻听了他句解释,略有些紧绷的神色倏地就放松了。

    “我屋里有蓝本,你可以看。”徐西临随着他的表情,说话也轻快了很,“管送管削管切块,收点跑腿钱。”

    窦寻对生意经天生没什么感觉,然而听完以后既没有泼冷水,也没有提出什么尖锐的质疑,还颇带鼓励地说:“那挺好的,将来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