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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门 作者:priest
,太过分也不好,于是默默闭嘴,酝酿下个坏主意去了。
徐西临把揪住老成的衣领,将他的脑袋按在了沙发里,使劲揍了几拳:“你小心,以后别落在我手里。”
老成不嫌丢人现眼地嘶声嚎叫,蔡敬则坐在边跟着应景地笑,笑得很是敷衍了事,约莫连真皮层都没有触及。
这个学期,大家直在帮他值班,加上平时零零散散的稿费和省吃俭用,蔡敬总共攒下了两千块钱,这笔钱对他来说已经足够把高三读下来了。他心情难得轻快,破例请假加入了班级活动,这会却忽然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因为对蔡敬来说,罗冰是不样的。
班里的同学大家庭条件都不错,只有罗冰和他同病相怜,她对他来说有种本能的吸引力。但是蔡敬不承认自己喜欢罗冰,也没有表露过点,因为罗冰聪明漂亮,在还不知穷富阶级为何物的少年阶段,她喜欢上徐西临不算高攀。
但蔡敬不样,哪怕他的文章能写出朵潇潇打马状元花来,高考也至只能拿满作文那六十分,对上他那塌糊涂的理科综合和数学,也是有心杀敌,无力回天。
别人的前途是“敢问路在何方,路在脚下”,他的前途是超级玛丽里的移动板,非得挣着命去跳、去奔不可。
所以喜欢谁都是不应该的,癞□□就该吃素。
他只是时常在别人哄徐西临和罗冰的时候,心里常常“咯噔”下。
今天“咯噔”得重了,蔡敬胸口有点疼。
徐西临没留意,他浑身尴尬地坐回窦寻身边,就听窦寻忽然开口说:“没劲,走吧?”
徐西临不知道他怎么又烦了,然而这建议正中下怀,他看表,也快十二点了,就说:“行,我喝杯水,这就走。”
窦寻听了,立刻拎过瓶冰红茶,拧开盖递给他,大有动作慢了就要给他灌下去的意思。
徐西临无可奈何地接过去,窦寻已经归心似箭地起来去拿他们俩的书包了。
老成凑过来小声问:“窦仙儿怎么了?”
“谁他妈知道。”徐西临心想。
同时对老成顺口胡诌了句:“困了,想回家了。”
吴涛见缝插针地讨人嫌:“看看,都是你们玩不开,把咱们天才玩得都困了——赶紧再抽轮。”
吴涛这天晚上格外来劲,不知道是“成人仪式”刺激到了他什么,要消哪门子的闲愁,他很快闹闹哄哄地给每个人又抽了次,徐西临无所谓地随便拿了张,吴涛则把最后张牌扣在了桌子上,对窦寻说:“我给你放这了!”
窦寻拎着包在旁边等徐西临,没理他。
吴涛的脸色沉了沉。
这时,抽到小王的人已经亮了牌,顺口说:“三和七。”
吴涛慢吞吞地翻开自己的大王牌,脸恨不能昭告天下的作弊样,说:“你们别老报电话号码,也点个‘带人’的,让本王说话有点力度。”
小王从善如流地改口:“那就三跟……国王老k?”
老k叫了三遍,没人应,吴涛迫不及待地步上前,翻开了放在桌上那张牌,然后他抬眼斜着窦寻:“大仙儿,你中了个晚彩,玩完这局再走嘛。”
徐西临怀疑吴涛根本就是发牌的时候看见了窦寻的那张,故意引诱小王点的。
“三是谁?”
众人没人吭声,各自面面相觑了会,徐西临心想:“不会吧?”
他翻开方才随手接的牌看,果然,又中了招,吴涛也愣了下:“怎么又是你?”
徐西临二话不说,跃而起:“今天就先玩到这吧,我们先走了。”
吴涛迅速反应过来:“门堵住,不许跑!”
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才不管他们暗潮汹涌,立刻拥而上地堵住了门,老成和吴涛左右地押住徐西临。
吴涛:“要打此路过得留下买路财,玩完这把就让你俩走。”
老成:“说得对,圣旨呢?”
徐西临简直想糊老成这二百五脸,狗屁不懂,什么哄都起。
吴涛说:“老k坐在那,黑三把手机调成振动,从老k的左裤腿塞进去,再从右裤腿拿出来,必须得从前面走,中间停留满三十秒,姥爷负责连续打电话。”
徐西临:“……”
这就是故意玩人了,他看了窦寻眼,也不知道窦寻是气坏了,还是根本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个玩法,面无表情地拎着两个书包在那。
徐西临:“涛哥,玩归玩,得适可而止。”
吴涛心里直很讨厌徐西临护着窦寻,在他心里,跟窦寻的过节压根就没翻页,只是平时不好光明正大地找回来,总算找到个挟私报复的机会:“这才哪到哪?团座,今天就玩这么会,你可都没劲两次了——你要真那么偏向他,不玩‘过桥’也行,要不然你们俩就‘法式’四十秒,掐点计时。”
徐西临也有点火了。开玩笑闹着玩他是不在乎的,但是恶意的针对就很没意思了。
吴涛得意洋洋:“这回不许借位,我们都看着呢,你自己选。”
老成可能喝了,丁点看不懂人脸色,屁颠屁颠地在旁边傻乐:“选选选!”
徐西临:“……操。”
窦寻傻了吧唧地在旁边,徐西临怀疑他可能都没听懂“法式”什么意思——窦寻平时的消遣是出门跑步或者窝在家里看各种不知所云的书,偶尔上网跟人下下棋,连电视都不看。
徐西临递给窦寻个无可奈何的眼神,窦寻满脸莫名其妙。
徐西临:“亲完就走,说好了。”
吴涛双手抱在胸前,高高地挑起眉。
徐西临拽过窦寻,蜻蜓点水地在他嘴唇上蹭了下,触即放:“行了吧?走。”
窦寻:“……”
他保持着面无表情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四肢都僵硬了,手拎的书包差点掉在地上。
“慢着!”吴涛对徐西临的偏袒不满到了极点,“法式呢?四十秒呢?老徐你别他娘的装纯行吗,在网吧看片的时候就你纯洁地蒙着眼吗?”
有个女生窃窃地笑:“哦?看片?”
很快被注意到气氛不对的同学拉了把。
吴涛嚣张地拿着麦克风大声说:“谁给我块表?”
老成本来想摘下手表递过去,被余依然悄悄按住了。
窦寻根本没听见别人说什么,他还没从刚才的冰冻状态中回过神来。
徐西临忽然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窦寻的眼珠轻轻地动了下,随后他脑子里“嗡”声,眼睛瞬间睁大了三圈,嘴里送进了个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吓得他动不敢动,股冰红茶的味道逐渐弥漫开,自口至鼻,让他的嗅觉和味觉串通气地短了路。
徐西临什么时候从他手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