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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过门 作者:priest

    来,然后徐西临率先冲了进去,当场宣布:“我要垒个三米三的沙拉碗!”

    门口的服务员听说,脸都紫了。

    窦寻背着被外衣撑得险些拉不上拉链的书包,面无表情地想:“太丢人了。”

    看出徐西临和窦寻不怎么想跟对方合作,徐进也没有操之过急地硬要他们俩和平相处,她买了两个自助沙拉碗,就放他们俩去玩了:“去吧,看谁垒得高。”

    窦寻捧着小碗,感觉自己是回到了幼儿园。

    再看徐西临,他居然毫无心理障碍地混进了帮少年儿童里,少年儿童们的身高排成了个正弦函数,徐团座是那个厚颜无耻的90°。

    “太丢人了。”窦寻心里只剩下这么句车轱辘,边翻滚,边挪动着脚步走了过去。

    周早晨,窦寻没有照常早早去学校上自习,他先是就着楼下徐外婆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背单词。单词没会就背完了,窦寻实在没事做,又开始捡着课本上不那么无聊的课文背——等的快要不耐烦,隔壁徐西临的房间里才传来点动静。

    “这点动静”是六台闹钟同时引颈嚎叫而产生的协奏曲,声势浩大,ktv的隔音墙都能穿透。

    窦寻这才收拾好自己的书本下楼,同时后悔起自己要等徐西临的决定:“他那脑袋长着不就是为了给脸当托盘的吗,个托盘也用得着休息这么长时间?”

    五分钟以后,徐西临匆忙跑下楼,看见餐厅里的窦寻,也不大不小地吃了惊,心想:“他怎么还没滚?吃错药了?”

    两人坐在同张饭桌上,先用沉默的方式彼此对骂了场,弄得早饭气氛怪怪的。

    吃完早饭,免不了又要面对起上学的尴尬。

    窦寻不自在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心想:“我就全当是遛狗吧。”

    徐西临则是沉着脸,心想:“操,丧门星随行,今天准没好事。”

    俩人前后地出门,相隔米远,前面的不回头,后面的也不跟上,就这么谁也不认识谁似的,起去上了学。

    路上,窦寻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事,直到他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见徐西临跟后排那些的傻大个们挨个打招呼,心里才微微动。

    窦寻想:“对了,应该说‘早’。”

    然而这会已经不早了,他这声早没来得及出口,又过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家的孩子

    转眼,第次月考成绩就像大规模雷暴样,对学生们展开了连环空袭,袭击长达整天。哀鸿遍野倒还不至于,就是众熊孩子都蔫了——下课以后在班里追跑打闹的现象暂时绝迹了,考砸的内心在哀鸣骚动,发挥不错的也不好在这种时候有恃无恐。

    总而言之,全班都很谦虚地低头默哀,提前过起了清明节。

    徐西临果然不出意料——考得不怎么样,连成绩最好的数学都被扣了十分。

    不过他也没有太大压力,反正这是他的个人规律——每学期第次月考都得砸,因为还没从假期的心浮气躁中缓过劲来,之后会次比次好点,到期末时则能达到本学期成绩的最高峰。

    然后个假期回来,又给打回原形,周而复始。

    他自己觉得这样的规律没什么不好的,反正高考前不放暑假。

    前面余依然砸过个杀气腾腾的纸团,徐西临往后仰抄手接住。

    余依然回过头来,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个砍头的动作,小纸条上写着:“课代表说有个数学满分的,是不是你这龟孙?”

    徐西临自己的数学卷子举起来给她看,愁眉苦脸地对余依然耸耸肩。

    余依然若有所思地皱了下眉,转身问罗冰去了。

    班数学课上有“三剑客”,就是罗冰徐西临和余依然,这是数学老师上课讲题不幸卡住的时候能可以随时叫起来“救驾”的,数学考试的最高分基本是他们仨轮流做。

    徐西临偏头,就看见蔡敬把试卷上标着分数的那角折起来了,就知道他又没考好。

    蔡敬有点偏科,数学和物理直很吃力,他再三下功夫,成绩还是直不上不下,尤其近个学期,在外打工分散了他太精力,这两门课的成绩是每况愈下。

    连七里香都觉得蔡敬应该去学文,但是他自己不肯。

    蔡敬对外说的理由是,他认为文科的专业选择面比较窄,不过徐西临知道这是扯淡的。

    真正的理由是,六中偏重理科,文科没设重点班,选了文科,就意味着要从重点班“降格”到隔壁普通班。

    别人闲话起来,不会认为这是学校文科师资配备不良,他们只会觉得学生是在重点班里“跟不上”了,才会借着理转文的借口逃到普通班。

    当然,大数人自己的日子都过不过来,没事不会去关心别人是转科还是降格。可是哪怕有个闲人注意到了、这么说了,对蔡敬那敏感的自尊心来说,就等于是被全盘否定了,他承受不了。

    徐西临有瞬间想说“你每个礼拜花那么时间打工,这样下去不行”,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这话纯属着说话不腰疼,完全是找揍,于是又给咽下去了。他自己家境优渥,还三五不时地有些闲极无聊的烦恼,觉得自己生活艰难,相比之下,他简直没法想象蔡敬的日子怎么过。

    徐西临默默地把自己的数学试卷订正了,放在边——这样等他晚上放学走了,蔡敬就可以自己拿去对照。

    下课铃声响后,徐西临没打扰埋头用功的蔡敬,收拾书包起来:“涛哥,走吗?”

    吴涛有气无力地冲他摆摆手,说:“今天晚上加训。”

    每次考完试,吴涛就要“加训”,似乎是他融入不了班级主流气氛,只好另辟蹊径,回归自己的“主业”。

    余依然那疯婆子在前面抓狂地大叫:“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不行,怎么也得让我死个明白,老娘究竟是败在哪路牲口手下!”

    她脑袋毛球似的头发四处乱炸,大有金毛狮王谢逊走火入魔的意思,徐西临和老成对视了眼,双双噤若寒蝉地对视了眼,贴着墙角撤退了。

    往常热热闹闹的大帮人只剩下他们俩。

    “这期数学小黄书答案集的钱到了,晚上吃烧烤吗?我请……”老成话没说完,突然愣,推了徐西临把,“哎,你看那个是窦寻吗?”

    徐西临抬头看,只见每天放学第个走的窦寻居然正在教室后门无所事事地着,像个门神。

    老成:“他干嘛呢,岗?”

    “等人……吧?”徐西临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是等我?”

    老成诧异:“你说的是个问句?”

    徐西临:“你等等,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