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7

      过门 作者:priest

    你丫抄作业抄得最时髦,还是听写的!”

    七里香正打算从后门进去抓个不认真对待作业的典型,可她手才刚放在门把手上,无意中看见了坐在墙角的窦寻。

    窦寻手指间托着根自来水笔,桌上堆满了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懂的草稿纸,而他竟然没有像往常样专注于自己的事,反而出神地盯着闹哄哄的前桌。

    他脸上还带着伤,表情有点古怪,乍看是鄙夷,但是隐隐的,似乎又有点羡慕。

    当然不是羡慕早晨刚揍过他的人,而是……全班都热闹着,只有他个人冷冷清清。

    不过那点羡慕闪而过,窦寻可能是耻于自己这点软弱,很快回过神来,神色冷了冷,越发漠然地低下头,重新塞上了耳机。

    七里香叹了口气,没进班,默默地回办公室了。

    她手里有窦寻的成绩单,成绩不是不好,是太好了,小时候就跳过次级,后来再要跳,他当时的班主任硬是扣着没让,因为窦寻虽然聪明,但并非某领域的天才,这意味着他的高智商除了显摆,没什么实际用场。

    而他性格本来就孤僻,跟同龄人都处不下去,再没完没了的跳级,这辈子还学得会怎么跟别人打交道吗?

    小时候顶个“神童”的名固然好听,可他总有天要长大,到时候他既不“童”也不“神”了,却还没学会怎么做人,谁还会管他?

    可惜,总有无知的家长和愚蠢的社会舆论喜欢搞“智商崇拜”,那位老师掏心挖肺的大实话没人听。

    这回窦寻从外地转到六中,也是因为六中有个政策,高二学生经过学校推荐,可以参加当年高考,转学过来的时候家长明明白白说清楚了,人家就是为了这个政策来的。

    满打满算,窦寻在这个班可能也就待个学期,就是落个脚,只要不捅大娄子,老师大可以不用费心管他。

    而看窦俊梁那个德行,七里香觉得他对这聪明儿子颇为自鸣得意,说不定还会觉得她这个班主任没事找事,送次购物卡居然还打发不了。

    这种家长都这么想——只要学习好不就行吗?

    七里香揉了揉眉心,感觉下礼拜还是无论如何得找窦寻家长谈谈,他爸来不了就叫他妈,当妈的横不能不管孩子前途。

    周五傍晚是学校最欢脱的时刻——即使作业得从书包里溢出来了。

    吴涛他们都聚在徐西临旁边,七嘴八舌地商量着周末去哪玩,声音嘈杂得连煲得发烫的耳机都抵挡不住。

    窦寻阴郁地瞥了眼徐西临的背影,拎起书包从后门走了,裂开的嘴角针扎似的疼。

    后门“咣当”声被他合上,吴涛瞥着窦寻的课桌,小声在徐西临耳边说:“小临子,你怎么说?收拾那小子不?”

    徐西临眉头皱,知道吴涛所谓的“收拾”不是普通的收拾。

    吴涛是住校生——六中不是寄宿制学校,宿舍环境很不怎么样,大部分家远的学生只要有条件,都是在附近租房。

    由于女学生住宿人数太少,学校为了安全起见,让她们集体搬到了教职工宿舍区。这样来,宿舍楼成了纯粹的男生楼,管理也就不怎么严,里面渐渐形成了个非常特殊的“生态圈”。

    六中是当地首屈指的市重点,想在班里混得好,除了人缘好讲义气以外,成绩也是得过得去,而且大家玩归玩,都有分寸,即便跟谁有过节,也最是联合伙人孤立他,不会闹出大事来。

    但宿舍区则完全是另种情况。

    宿舍里住着每天早晚需要训练的体育生,来自远郊区县的贫困生,还有从外校招来的复读生,天然分成好几个圈子,互相之间有交叉也有摩擦,关系非常错综复杂,矛盾也四处发酵,渐渐的形成了拉帮结伙的气候。

    什么把人锁厕所锁宿之类的事,已经算十分寻常,受害人大不敢吭声,反正只要不把救护车招来,老师都蒙在鼓里。

    吴涛只手撑在徐西临的椅背上,脸上挂着点年少轻狂的戾气:“这种人要是放在我们屋里,三天准老实,让他学狗叫他不敢喵,你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

    ☆、暗潮

    吴涛白天在班里和徐西临他们起玩,关系不错,他家离得远,徐西临偶尔会给他送点吃的到寝室改善生活,来二去,跟那伙体育生都混了个脸熟。那帮人对徐西临都很客气,见面打招呼,不训练的时候,偶尔会被吴涛拉来凑数打球,也起出去吃过东西。

    但是总体而言,徐西临跟他们没有深交也没有冲突,属于井水不犯河水。

    他确实听说过宿舍区那边传来的些风言风语,但毕竟没亲眼见过,也不便去管闲事地问吴涛。

    徐西临回头看了眼窦寻的书桌,般人因为东西太太沉,所以只要不是放寒暑假或考试,都只会挑自己要用的东西带回家,大部分书本物品还是留在教室里,只有窦寻的桌子空荡荡的,连片纸屑都没有留下,好像从来没人用过。

    天天扛着十斤的书包走……这简直是病出想法来了。

    难不成谁还会动他那堆破烂吗?

    徐西临顺口问:“怎么收拾?打他顿吗?”

    吴涛轻轻地笑了下,像个怀揣着额外秘密的超能人士,他平时在班里边缘惯了,而这刻,那些“边缘”都仿佛自行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缘由,统统被美化成了“卓尔不群”。

    “打顿太便宜他了。”卓尔不群的吴涛轻描淡写地说。

    徐西临忽然有点烦吴涛这幅嘴脸,时没吭声,心说:“你这么厉害,当初那几个放高利贷的堵在外面截蔡敬,也没见你出过头。”

    但是想归想,徐西临也没当面让吴涛下不来台,只是说:“还是算了吧,你不知道,今天在三楼办公室,七里香专门可着我个人削——我看那小子现在是她老人家的心肝宝贝,别闹事了。”

    吴涛不甘心,斜着眼故意搓徐西临的火:“七里香?那老娘们儿算屁啊——不是我说,兄弟,要是这你都能忍,你这脾气可真够好的。”

    徐西临脸色沉了沉。

    他听出来了,吴涛纯属自己想寻衅闹事,然而不好师出无名,所以拿他当理由。他确实十分讨厌窦寻,但码归码,徐西临没想给帮吃饱撑的四处找事的住宿生当枪使。再说,就算他真想整窦寻,用得着别人帮他出气么?

    “我自己收拾不了那丫,得哭着喊着找场外求助?”徐西临似笑非笑地看了吴涛眼,“涛哥,我平时对你那么好,你就没事拔我的份啊?”

    他用玩笑话的语气说出来,但话里藏了根不软不硬的钉子,虽然给双方都留了台阶,却还能让人看出他有点生气了。

    吴涛脸色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