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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过门 作者:priest

    精通欺软怕硬与撩闲挑衅,徐西临烦它烦的不行,每天都恨不能偷偷掐死它:“哪都有你,管得倒宽。”

    可惜,家里有人给这破狗撑腰。

    它叫唤,屋里外婆就出了声:“小临,你又欺负豆豆是不是?”

    “我哪敢呢。”徐西临背上包,“姥姥我上学去了啊。”

    “走这么早啊?”位中年妇女应声从厨房跑出来,看徐西临的装束,立刻大惊小怪地喊叫起来,“你怎么又不穿羽绒服,里面穿的什么?穿秋衣了吗?拉索拉开我看看。”

    这是杜阿姨,是他家请的保姆,跟徐西临他妈那边有点表三千里的亲戚关系,据说按辈分算,徐西临得叫她声“表婶”,他无可奈何地把外套拉链拉开,又飞快地拽上,转身就跑:“穿了,我学校有事呢,阿姨拜拜。”

    杜阿姨眼比针还尖,眼看见他薄外套里只穿了件短袖t恤,立刻在他身后爆发咆哮:“你回来!秋裤也没穿是不是?大冷天的你又耍飘,看我回头不告诉你妈!”

    徐西临跑得飞快,转眼就消失在了她的话音之外。

    真是的,谁家年方二八的帅哥穿秋裤?

    学校下午两点二十上课,要求学生两点到校,这会还不到点半,徐西临下楼四下看看,招手打了辆出租,背着书包软中华去“月半弯”给人送礼。

    “月半弯”是当地家娱乐场所,尽管经营还算正规,但依然流传着不少糜烂香艳的“都市传说”,也属于中学生行为守则里禁止出入的地点之,徐西临路顶着司机师傅欲言又止的谴责目光,只好权当没看见。

    宋连元小时候吗,家里受过徐西临他妈的恩惠,所以每到逢年过节,宋连元都要拎点东西到徐家看看,风雨无阻,把自己看成了徐西临半个大哥。跟大哥本来不用这么见外,但这回不是他个人帮的忙,徐西临不能让宋大哥因为自己欠别人人情。

    这回的事是因为他同桌。

    徐西临的同桌名叫蔡敬,非常有才,作文习作经常被语文老师拿出去投稿,性格也好,每次拿回稿费都不吝啬,会给平时接济过他的同学买饮料——就是命不大好,他父母死得早,把他托付给了叔叔家,叔叔吃喝嫖赌,老婆带着孩子把他踹了,蔡敬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凑合跟着叔叔过,利用节假日做做小零工,或者跟着语文老师写些豆腐块的小文章,赚点零用钱勉强度日。

    但是最近连凑合都凑合不下去了,因为他的王八蛋叔叔欠了高利贷。

    要账的堵不着正主,叫了几个小流氓,每天在六中附近堵蔡敬,班里男生三五个组,每天轮流陪着他。可是总这么陪也不是办法,蔡敬周末连门都不敢出,原来好不容易找到家肯给他排周末班的麦当劳,现在也不能去了。

    徐西临考虑了下,感觉流氓的事还是只能用流氓的方式解决,于是自掏腰包搬出了他那资深混混宋大哥。

    跑完这么趟,徐西临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迟到了。

    刚开学不到俩礼拜,学生们的心普遍还沉浸在寒假和压岁钱里,六中走读生又,每天中午都有迟到的,以至于下午第堂课课堂纪律极差,十分不像话。

    于是学校每天中午派老师在门口守着,两点整预备铃声之后进校门的律关在外面扣分写检查——不但要抓迟到的,还抓男生奇装异服和女生披头散发的,很女生都会预备个发套,进校门前绑个松马尾,“过关”以后再伸手撸,现出原形。

    “小票不要,谢谢您。”徐西临抓起空书包跳下车,定睛看,学校门口已经了排倒霉蛋,正排队登记自己班级姓名。

    这时候头撞过去束手就擒就太傻了,徐西临趁大腹便便的年级主任训话,偷偷摸摸地溜到校门口西侧——那边没有围墙,只有排人高的铁栅栏。

    徐少爷的翻墙神功俨然已经大成,伸手攀就把自己吊了上去,千锤百炼地纵身越过栅栏,裤脚都没碰着铁栅栏尖,落地轻盈得让学校里闲逛的野猫都不由驻足欣赏。

    他整了整外套,大摇大摆地穿过操场,离老远还冲门口排队等扣分的那帮招了招手,谁知乐极生悲,年级主任正好回过头来,徐西临反应奇快,撒丫子就跑。

    年级主任眯细了小眼睛望着徐西临的背影,疑惑地问:“那个学生是怎么回事?”

    门口那几位死道友不死贫道,齐声出卖了方才臭显摆的那个人:“跳——墙——”

    无组织无纪律!太不像话了!

    年级主任听完先愣了下,随即怒发冲冠,扯着嗓子咆哮:“你给我住!哪班的!”

    徐西临龙卷风似的贴地飞行,心说:“二百五才住。”

    这时,教学二楼东侧,窦寻正百无聊赖地插着兜闲逛,他爸正在跟那位洒了三斤花露水的女老师互相吹捧,听得他十分烦躁,对未来的校园生活毫无期待,而且很想找根烟抽,于是溜出来寻找僻静的厕所。

    经过长长的楼道时,他看见几个穿着运动服的男生聚在那,可能是刚结束训练的体育生,他们跟窦寻心有灵犀,也正在僻静的楼道里分烟。

    其中个忽然伸长了脖子往外看了眼,用胳膊肘捅了旁边的人下:“哎哎,吴涛,你看那个……怎么有点像你们班徐团座?”

    叫吴涛的板寸头把脑袋伸出了窗外,正看见徐西临狂奔而至,大约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徐西临仰头,百忙之中冲楼上的人飞了个吻,然后头也不回地冲进了侧的教学楼。

    好会,教导主任球状的芳踪才姗姗来迟,吊着嗓子嗷道:“——住!”

    偷偷分烟的坏小子们爆出阵哄笑:“牛逼!”

    窦寻围观了这么场闹剧,心想:“脑浆不够嗓门凑吗?吵死了。”

    他漠然地塞上耳机,推门进了楼道尽头的小卫生间,关上最里面间隔间的门,就着耳机里的林肯公园慢条斯理地摸出烟来。

    完事以后窦寻弹干净烟灰,正打算走,谁知手刚将隔间的门推开条缝,就听见外面传来阵杂乱的脚步声,而后只听“咣当”声,个人横着就飞了进来,后背正撞上卫生间墙角的暖气片上,那人连声惨叫都没有,喉咙里短暂地“呃”了声,四肢抽动几下,摔得起不来了。

    这男生穿着六中的白校服,长得面黄肌瘦,衣角泛黄,是次过水后洗不出来的模样,手里还抱着个破破烂烂的布书包。

    方才在外面大声喧哗的那几个男生走了进来,个领头的,两个跟班,那个叫“吴涛”的双臂抱在胸前,靠在门口把风。

    窦寻的瞳孔微微缩,脚步顿住了。

    领头的蹲下,歪着头端详着地上那位挣扎,然后把薅起那男生的头发,把他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