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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47部分阅读

      家长里短种田忙 作者:肉书屋

    ”二人跑到门口,果然见陆红梅正向这边过来,且是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抱着的,那人云舒认识,就是陆红梅他爹啦。

    陆红梅他爹把她送到后,跟李氏寒暄几句,说了些客套话就走了。云舒将陆红梅打量一番,见她衣服虽整齐干净,眼睛却红红的。

    “红梅,你哭了吗?谁欺负你了?我们帮你教训他去!”

    一提这事儿,陆红梅吸吸鼻子,扁起嘴又想哭,云舒和云香赶紧上前又劝又哄,她才停了泪,“呜呜~~我娘坏,不让我来你们家!”

    “啊?为什么?你娘上次不是跟我娘说好的吗?”

    “是啊,她说话不算话,她坏!”陆红梅转来转去都是那几句话,云舒想了想,安抚她一会儿,然后跑屋里拿出几个糖果分给她们,三人各自端根小板凳围坐在院子里。

    待陆红梅情绪好些了,云舒道:“红梅啊,你们院子最近有什么事么?”

    “事啊?没有啊!哦,对了,我昨天找到一窝小老鼠哦!”

    “老鼠,啊!”水云香惊叫一声跳开,云舒跟着瑟缩一下,她看看陆红梅的爪子:“你…洗手没有?”

    “洗了,很干净,你看你看?”路红梅将爪子伸到二人面前,果然是干净的,云香一把拍开她爪子,“别伸过来,我害怕!”

    云舒吸口气,想了想道:“红梅,你娘有没有去赵大夫家?就是你成舅舅家?”

    “成舅舅?有啊!我娘这几天天天去成舅舅家,去了回来就发火。今天早上也是去了成舅舅家回来就发火,还不让我上你们家来!”

    “哦?为什么?”

    “我娘说…说你们水家不是好人,害得我慧姨和慧姨他爹都生病了!我哭了一上午,娘都不理我,还是爹爹送我来的了!”

    “生病了?”

    “恩,是啊!我娘就是去照顾慧姨来着!”

    “那她病得重吗?”

    陆红梅直摇头,其后再问什么,她翻来覆去都是病了那几句话,其他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可能她却是什么都不知道。此事云舒一直放在心里,凡是听到跟刘家相关的消息就特别留意。

    二月十五那天,水志诚抱着云舒进城去赶集,路过赵家院子时,那院子突然传出敲锣打鼓的声音,其间还伴随着嘤嘤呜呜的哭声,谁家有人去世了?

    他们因赶着进城,当时没在意,回来时远远便看到刘家门前、路口、周围都挂满了白布白帆,那房子云舒去过,不正是刘家慧家吗?莫非刘家慧死了?

    水志诚带着云舒刚到家,就见李氏在院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她一见水志诚便立刻迎上来:“他爹,你方才从赵家院子过时,看到白帆了么?”

    “是啊,好像是三弟妹她娘家啊,谁去了?”

    李氏看看周围,拉着水志诚进院后关上院门,小声道:“前几天听说家慧和家慧他爹都病得严重,这次不知是谁过去了。唉!娘和三弟他们今天都不在家,这可怎么办?”

    “她娘,三弟他们夫妻不是和离了吗?你操什么心啊?”

    李氏斜眼嗔他一眼,然后摇摇头叹口气。

    水志诚想了想道:“家慧那么年轻,没那么容易去吧?多半是家慧她爹去了,家慧她爹生病有些年了,突然过去也有可能!”

    “唉!但愿如此吧!”

    一家人焦急的等待消息,直到第二天才确认确实是刘家慧他爹去世了,大家都松了口气。当天下午,汤氏一家子才慢悠悠的回来,云舒立刻跑过去问小姑,原来他们去了安乐镇,既然是去那里,那肯定就是去看姚家姑娘了。

    据说汤氏对那姑娘很满意,小姑也赞不绝口,水志奇也没意见,两家人当下就换了庚帖,定好了日子,其后就是按部就班一步一步的准备嫁娶了!

    而刘家那边,听闻水志奇的事,也没多大反应,办完丧事,刘家慧就跟她亲娘住到了一起,此事暂时揭过。

    第一七七章 拔草施肥

    感谢“秋实680”和“草樱”童鞋的打赏!

    “舒舒、舒舒,起床了!来,爹爹给你穿衣服!小懒虫,快伸手,左边左边,哎!对对,就是这样;来,伸右手,哎,真乖……”云舒迷迷糊糊中依照指令一会儿抬胳膊一会儿抬腿的,任凭谁谁把自己一阵揉搓折腾。

    穿完衣服后又是一阵折腾,然后就是有规律的一摇一晃,直到听到周围的谈笑声,云舒才慢慢醒转。她懒懒的伸手四处摸摸,软软的真舒服,忍不住用脑袋凑上去蹭蹭。突然那面软墙似乎在震动?

    云舒揉揉眼睛,转转脑袋,周围一片漆黑!她吸吸鼻子,呜呜两声,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笑声:“舒舒,睡醒了吗?”

    云舒抬头一看,正是自家老爹那满是胡茬子的下巴。

    “爹爹!”云舒懒洋洋的唤一声。

    “呵呵,懒丫头,昨晚叫你早点儿睡,你非要去闹你娘,看小弟弟伸胳膊腿!这下好了吧?半天睡不醒!”水志诚嘀嘀咕咕一阵数落。

    云舒不满的嘟起嘴:“爹爹,肚子饿!”

    “肚子饿啊,好好,爹爹给你留着煮鸡蛋,还热乎着了,来,拿着!”水志诚一手抱着她,一手从袖子里摸出个鸡蛋递给云舒。

    云舒从老爹怀里冒出脑袋来,哦,对了,今天又是赶集的日子了,难怪平时总是让她睡到自然醒的老爹会把她从床上拔出来!

    水志诚抱着云舒跟着行人一路热闹的往县城去,刚进城门,便闻一阵呼唤声。父女二人转头一看,见春秀正提着个包袱向这边跑过来。

    春秀走到近前,给二人行一礼后道:“姑爷,姑奶奶的身子还好吧?听说村里马上就要农忙了,姑奶奶的身子也快五个月了,这次我一定要去帮忙,您可别再推三阻四的了!这次再回去少爷肯定会把我赶出来的!……”

    水志诚还没来得及开口,春秀就一阵噼里啪啦的说,将他们可能推诿的理由全给堵了回去!水志诚傻笑两声:“春秀啊,大清早的,你背着包袱,不是现在就要去吧?”

    “是啊,我特地早点儿出来,专程在这儿等您了,免得您下午又说天黑不方便什么的!现在路上人多,不会有事儿的,我自己能找着路。姑爷,我等你们就是想问问家里需要什么东西不?要我先带回去不?”

    “东西啊?不需要什么!”

    “那好,姑爷,那我就先去了,您去忙您的吧,我一定会照顾好姑奶奶的!”春秀跟云舒父女挥挥手,便背着包袱向城门口走去。

    “哎,春秀,春秀啊!”水志诚连喊几声,春秀都没回头,只是举起手背对着云舒父女挥了挥。

    “唉!这孩子!春秀啊,路上小心些!”水志诚喊完,春秀的身影已经没入人群之中。

    水志诚抱着云舒一边走一边嘀咕:“春秀真是个好孩子,可惜了,怎么就是个丫鬟了?”

    云舒咯咯一笑:“爹爹,春秀姐姐不是丫鬟,只是暂时寄居在小姨家而已!”

    “傻丫头,你还小,不明白,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春秀一无父母二无亲人三无财产,又在你小姨家吃住这么些年,除了差张卖身契外,跟丫头有什么区别?要是你小姨是个狠心的,要将春秀收为丫鬟,官府也不会说个不字!”

    云舒闻言大惊,对啊,忘了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就算没有卖身契又怎样?这样寄人篱下跟丫鬟又有什么区别?她心里一紧,皱眉望向城门口的方向,春秀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没有父母亲人了?以后要是被随便配了人可咋办啊?

    安老头儿那里,自从听说云舒收了两个小徒弟,每次一来就问云舒那两个小徒弟怎样了?学得好不好?认识几个字了?末了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我这老头儿就是有眼光,看吧,收个三岁的娃娃做弟子,才学没几天就敢当别人夫子了!”

    云舒嘟嘴道:“师傅,要不我让那两个娃娃来跟你学啊?你直接教她们不是更好?还可以收点儿束脩了!”

    “算了吧,你那点儿束脩,我怕还没动手,你就哭丧着脸:‘师傅,您知道、我们家好穷的,家里连张书桌都没有…’”安老头儿扁着嘴嗲声嗲气的学云舒撒娇,那模样实在滑稽,乐得云舒哈哈大笑!

    傍晚父女二人回去,一进院子便觉里面焕然一新!李氏坐在院中躺椅上笑眯眯的看着转来转去忙个不停的春秀,抬头见二人回来:“你们回来了!”说着就要站起来。

    “哎呀,姑奶奶,您要起来先跟我说一声啊,我好扶您啊,您这么一用力伤着身子怎么办?……”春秀嘀嘀咕咕的扶起李氏。

    李氏微笑着摇摇头,走向云舒父女。

    家里有了春秀照顾果然不一样,春秀手脚麻利,院子打理的井井有条、干干净净,以前从未喂过鸡养过鹅干过农活儿的她,现在干什么都干净利落。李氏成天只能坐着,偶尔做做针线走动走动,做的时间太长都会被春秀嘀嘀咕咕念叨半天。

    云舒见状总算松了口气,李氏的肚子已经显怀了,再转来转去的干活儿她还真有些担心,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云舒打心眼里感谢春秀,对她的好感更是直线上升。

    水志诚见家里安定下来,对春秀也感激不尽,有了空闲的他跟李氏商量,后山的麦苗长大了,就要抽穗了,得常去看看;今年不种豆子,甘薯却是要种的,否则自家今年除了麦子外就没其他收成了。

    二人商议好,水志诚便开始去后山看麦地,有段时间没来,地里的青草长得郁郁葱葱,几乎要盖过麦苗去,于是这些天水志诚的任务就是拔草。

    云舒每天一写完字待太阳出来,就带着小黄往后山跑。前几天才满是枯草秃树的后山,才几天没来,就变得一片嫩黄嫩黄。那草地远看密密实实全是嫩草,走进一看,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颗嫩芽儿而言,果然这景色就是种‘可远观不可亵玩也’的东西!

    云舒见老爹一个人弯着腰在地里忙活,自己帮不上忙,陪他说说话解解闷或者出点儿声响让他跟着乐呵乐呵也好啊!

    拔草那活儿看似简单,实际未必如此。云舒去试过几次,拔掉不少麦苗不说,把那垄地的泥土踩得死硬死硬,结果还一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老爹心疼的抱起她一阵揉。自那次后,老爹就再也不让云舒进麦地碰麦苗了,后来李氏笑称:

    “舒舒啊,你那不是拔草,是在碾麦地!你那么一路过去啊,那麦地里肯定能让你碾出条小路来。”云舒又懊恼又羞愧,红着脸直往李氏怀里钻,却被春秀一把拎出来教训加数落一番!

    老爹拔草那几天,云舒偶尔会去果树林看看。让她欣喜的是,果树苗顶端开始有新绿新绿的嫩芽出来,而且一天比一天发的多。亲眼看着树苗们抽发长叶并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云舒心想:恩,不枉我经常给你浇水施肥!

    施肥?对了,这果树林自己经常来浇水是真的,施肥却极少,那点儿草木灰怎么够?不行,得让老爹帮着挑几担肥料来才行。她想了想,自家今天没有喂猪,茅坑里还有些牲畜粪,可那是要留着给种甘薯时用的,怕是均不出多少来,这么多小树苗肯定不够!

    那怎么办?还有什么农肥么?云舒想来想去,对于制造农肥那事儿,自己肯定不行,先不说那东西又脏又恶心,关键是自己不知道怎么弄啊!只能从自己家里有的东西上打主意!

    以前听说过那些坏掉的豆子什么的可以做农肥,可这里的农人吃都吃不饱,谁会舍得把自己辛苦种出来可以填肚子的粮食拿去做肥料?这个否决!

    牲畜粪便,家里没猪,倒有一大堆鸡。云舒家的鸡圈是水志诚用四根木桩打底,然后用竹子编成的稀稀拉拉围栏形状的竹条垫底,下面的地上铺层厚厚的草木灰,粪便多了、灰湿了硬了就再铺一层。如此鸡拉出的粪便就直接掉进草木灰里,这样母鸡们住的干爽饲主又能搜集粪便做肥料。

    云舒家的鹅圈跟鸡圈类似,不过离地只有一尺高。大鹅们太笨重,在陆地上时一般不飞,它们的家也不能安高了,就那一尺高还得搭块木板给它们造路了!

    云舒想了想,看来只能用那混着鸡粪鹅粪的草木灰了,打定主意的云舒立刻跑去找水志诚,不由分说的将他拉到果树林边,水志诚一头雾水:“舒舒,你让我来看什么?”

    “看树!爹爹,你看这些树跟以前有什么不同?”

    水志诚瞅来瞅去,手扶下巴皱眉道:“恩,好像比以前长大了点儿?树苗刚拿回来就你这么高,现在比我还高了!”

    云舒看看,果然如此,长得真快!“爹爹,你看,树枝上发芽了哦,还长出好多新叶子哦!”

    “恩,是啊!舒舒啊,爹爹告诉你啊,现在已经开春了,开春后万物都要生长。”老爹蹲下身子,一边比手势一边耐心给她解释,“就像舒舒以前只有这么长,现在长到这么长了一样,小树们一开春也要发芽长叶儿,然后慢慢长大,明白了吗,舒舒!”

    云舒心里直翻白眼,我当然明白,她不满的嘟起嘴:“爹爹,我是长高,不是长长!”

    “啊?呵呵,对啊对啊,舒舒是长高!一样一样,哈哈哈!”

    “爹爹啊,我看娘种菜,每次菜苗一发芽就挑肥去浇,咱们的小树苗要不要挑肥来浇啊?”

    “这个啊?”水志诚手扶下巴想了一会儿,“可是家里没肥了啊!”

    “有啊,爹爹,您上次不是说鸡圈下面那些灰也是肥料吗?”

    “那个…也是,好吧,今晚回家跟你娘商量商量,看她怎么说?她没意见,爹爹就挑灰来施肥!”

    第一七八章 开窝问题

    “那个…也是,好吧,今晚回家跟你娘商量商量,看她怎么说?她没意见,爹爹就挑灰来埋肥!”

    晚上,水志诚跟李氏提及此事,李氏想了想道:“今年咱们不种豆子,那灰倒用不了多少。只是,他爹啊,你又要拔草,又要开地种甘薯母藤子,我现在这样子又帮不了多少忙,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云舒闻言一惊,对啊,自己就只想着指挥老爹干活儿,忘了老爹也很忙啊!地里那么多活儿全得他一个人干,李氏挺着肚子偶尔还要下地种菜了,哪有时间来为自己忙活?云舒失望的皱起脸。

    水志诚见云舒那模样,笑着摸摸她脑袋道:“她娘,放心,我忙得过来,这次麦地一拔完草,我就挑草灰去果树林子里埋。草灰不算重,一次能挑老多,果树林离咱们家又近,一刻钟就能走两个来回了,一天工夫就能干完!”

    李氏看看云舒,见她皱巴巴的小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摇头嗔道:“唉,我不管你们爷俩怎么弄,反正啊,要再等两年那树苗还不结果子,咱们就把树苗全砍了当柴烧,那地全开出来种粮食!”

    云舒闻言立刻不满的嘟起嘴拖着李氏衣袖直撒娇,好不容易种出来的小树怎么能无缘无故砍了它们了?太浪费资源了吧?还不环保!就算不结果子也不能砍,坚决不能砍!

    水志诚忙了四五天才把麦地里的青草拔完了,云舒见他白天一直弯着腰,每天晚上便主动跑去帮老爹按摩。云舒力气小,手劲小,自然不能用手,直接让老爹趴床上,自己爬上去在他背上走来走去。

    李氏先前还一直反对,一是怕摔着云舒,二是怕云舒不小心踩着水志诚的要害,不过见云舒踩了两次后没什么问题,双方玩得都很高兴,也就由着他们闹了!

    第二天水志诚果然找出挑篮子,开始装草木灰。云舒昨晚早就把树苗埋肥的方法合计好了:埋肥肯定不能直接堆地面上,得挖两个浅坑,将草木灰倒进去,然后用土盖住,方法跟麦地埋肥一样,这样不仅有利于树根吸收养分,还能防止下雨天雨水冲走农肥。

    那浅坑的位置也不是随便哪儿都行的,以前姑爷曾说过,最好离树干有个几尺的距离,挖下去能看到小树的细根即可。要注意的是挖坑时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挖到小树的主根,如果主根被挖断,那小树要么存活不了,要么吸收不够养分,不容易结果!

    云舒坐在大桌前仔细回想一遍,确认没问题后,才带着小黄跟着挑肥的老爹上山去!

    到了小树林,云舒没有立刻开口,而是乖乖的站道一旁,她想先看看这里的人都是怎么种树的?

    老爹将草灰先放在地边,然后到旁边一丛杂草里掏出把小锄头。那是李氏叫老爹放在那儿的,她说这一片都是咱们家的地,反正没别人来,咱们经常来干活儿,有时要用锄头,没有再回去拿的话就麻烦了!还不如就放一把在那儿,用起来也方便。

    那里不仅藏有锄头,还有把柴刀,水志诚干完活儿天色还早的话,就会到附近砍两颗枯树拖回去当柴禾。

    老爹提着锄头走到最边角的一颗小树边,用力一锄头挖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土窝;再几锄头下去,那土窝更大更深了!真是在干什么?挖水池么?!

    云舒目瞪口呆的望着老爹忙活,待他挖完一个坑后才反应过来。她咚咚跑过去,趴在小坑边往里张望一番,坑里好多细细的小树根,全断了,掉进坑底,其中还夹杂着一根一指粗的黄|色根茎,那不是主根是什么?

    水志诚提着锄头走到旁边那颗小树面前站定,往手上噗噗就是两泡口水,然后举起锄头用力挖下去,他眼角见云舒蹲在树坑边,还不忘招呼道:“舒舒啊,一边儿去,小心别掉进坑里了,啊!”

    云舒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第二颗小树的树窝就要成了!云舒大惊,跳起来:“爹爹,等等,等等,别挖了!”

    “怎么了?舒舒!”

    “爹爹,你给小树埋肥为什么要挖这么深啊?”

    “不挖深点儿树根怎么吸收得到养分?”

    “可是给麦苗埋肥时明明很浅的啊?”

    “麦苗这有这么高,根须那么短,当然只有那么浅了!这树这么高,树根那么深,自然要挖深些了!”水志诚一边比划着一边耐心给云舒解释,“哎呀,舒舒,你爹我可会种地了,相信你爹,准没错!快,一边玩去,要不今天这片树林还埋不完了!”

    眼看老爹又要动手,云舒记得抓耳捞腮,怎么办?该怎么跟老爹解释?

    “爹爹,爹爹啊!不能那么挖!”云舒急着冲过去,差点儿被锄头棒子撞倒。水志诚赶紧停下动作,把她拉过来左看右看:“哎哟,舒舒啊,有没有撞着?痛不痛?来,给爹爹看看!”

    云舒推开水志诚的手:“爹啊,不能那么挖!你那么挖小树都会死掉的?”

    “死掉?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看,小树的根须都被你挖断完了,没有根须,有肥它也吃不了啊!”云舒指着坑底的黄|色主根。

    水志诚疑惑的捡起那黄|色主根,翻来覆去的看:“这是树根啊?我还以为是条大虫子了,哈哈,哈哈!”水志诚摸着脑袋憨笑道。

    “虫子!”不会吧?云舒抽抽嘴角!

    “爹爹啊,我跟你说哦,给树苗埋肥开窝时不能挖得太深,不能挖断主根,深度最好刚刚看到主根即可;还不能太近也不能太远,尽量少挖断细跟,埋肥后半天内一定要盖上土!

    你看,这个窝不仅太深,离树干又太近,细跟断了这么多,主根也挖断了,这样就算埋再多肥也没用,说不定埋了肥小树吸收不了,还会被烧死了!”

    水志诚老实的蹲在土窝边,一脸信服的直点头,还时不时掏出树根来看看,云舒一手叉腰,一手指来指去,那一脸懊恼的模样实在好笑!

    “噗嗤!”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说得正起劲的云舒回头一看,见是春秀,赶紧放下手,规规矩矩的背在身后,脸上笑眯眯道:“春秀姐姐,你怎么来了?”

    春秀微笑着走过来,捏捏云舒鼻子:“好你个小丫头,连你爹都指挥起来了!”

    水志诚站起来摸摸脑袋:“呵呵,舒舒就是聪明,说的有道理、有道理,呵呵!”

    春秀看看这父女二人,一个笑得灿烂,一个笑得憨厚!她心情愉悦的举举自己手中的水壶,“姑奶奶说,你们这趟来了这么久都没回去,多半是在给小树开窝,她见你们早上水都没喝口就出门,怕你们口渴了喝生水,就让我将水壶提上来。这水壶就放这儿吧,下午干完活儿再拎回去!”

    水志诚接过水壶道:“正好,我还真有些口渴了,谢谢春秀啊,你回去忙吧!”

    春秀看看四周:“姑爷,这窝怎么开啊?要不我来帮忙?”

    “不用不用,你从么种过庄稼的锄头都不会拿,怎么会开窝了!”

    “呵呵,没事儿,就让我试试吧!”春秀拎起小锄头一会儿握这头一会儿握那头,连手势如何都不知道,云舒乐得咯咯直笑:

    “春秀姐姐,等你学会拿锄头了,天都黑了!”

    春秀脸上一红,嗔云舒一眼:“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才不是了,我不会拿是我身子小力气小,但我知道手怎么握,该握在哪儿,怎么挖,怎么开窝!对吧,爹爹?”

    “恩,是啊是啊,对了,舒舒,你怎么知道如何给树苗开窝了?”

    “呃!这个!”一时得意嘴巴忘了把门,云舒尴尬的直眨眼,她想了会儿,“是师傅告诉我的!”

    “师傅?你师傅不是大夫吗?怎么会种地?”

    “师傅不会种地会种药草啊!有的树可以入药,他也种的,当然知道怎么给小树埋肥了!”

    “哦?是这样吗?”

    “是,就是这样,肯定没错!”云舒无比坚定的点头。

    春秀狐疑的看云舒两眼,水志诚倒无所谓,哈哈道:“安大夫真厉害,什么都懂,不愧是咱们家舒舒的师傅,哈哈!”

    云舒打发走春秀才松口气,然后指挥水志诚按自己的要求给树苗开窝,有了安老头儿垫底,云舒底气也足了,指挥起来镇定自若。

    水志诚开始那几个窝开得不好,不是太深就是太短,不是太近就是太远,结果都被云舒吵闹着埋了那坑重新再来!

    水志诚果然是个种地的好手,连着开了十几个窝后,他似乎找到了窍门儿,原本五分钟也挖不好一个,现在一分钟就能搞定,挖得又好又合要求!

    这活儿一上手就轻松了,接下来只需把草木灰均匀的倒树窝里,然后盖上土就行。云舒围着埋好肥的树苗转来转去,总觉得还差点儿什么?

    她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对了,一般的猪粪做农肥都是兑了不少水才浇下去的,就是怕肥料太肥烧了根苗,这小树是不是也该浇点儿水上去了?

    云舒将自己的想法告诉老爹,老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果然一埋完肥就去旁边的小水池子挑水来浇上一些,然后再盖上土。

    依此程序按部就班,父女俩在山上忙活了近两天才干完。

    第一七九章 贴聘礼

    水志诚给小树们施肥浇水后,又忙着整理预留出来打算种甘薯母藤的几分地。那地是靠近山腰小水池的平地,方便取水看顾。

    水志诚先用大锄头将泥土粗粗翻上一遍,那翻出来的泥土好大一坨一坨的,死硬死硬,像块砖头似的!云舒看老爹那么大力气的人翻完几分地都累得满头大汗,她一边送上毛巾一边问:“爹爹,为什么不等太阳把土晒干了再翻?那样不是省力些吗?”

    水志诚一愣,呆呆的问:“为什么晒干了会省力?”

    这个…,云舒正使劲想该如何解释,水志诚道:“舒舒啊,种甘薯母藤的泥土不能太干,干了地就不肥了,长出的母藤不好,以后分栽后长出的甘薯又小又瘦。就像你娘瘦,所以生下的你也瘦一样,明白吗?”云舒呵呵一乐,爹爹越来越用比喻了。

    “土不肥不是可以浇粪埋灰吗?”

    “那个不一样!”

    “那里不一样?”

    “这个…嘿嘿,你爹我想不出来,就是不一样,土地不够肥,怎么浇都没用,唉!你记住这道理就行了!”水志诚敷衍的笑笑,提起把小锄头又开始将那砖头一般的大土块浅浅的挖成小土块。

    水志诚花了整整一天时间才将那几分地整完,第二天就是开沟起垄,将整成平地的土掏成一垄一垄的,然后将在土垄挖出两排浅窝,再将做种的甘薯埋进去、盖上土,最后就是浇水施肥了!

    云舒每天出了练字就是带着小黄往山上跑,时不时给老爹端茶送毛巾一番,把水志诚心里甜得跟吃了蜜一样,每天一干完活,洗了手就抱着云舒啪啪亲上两口。

    最后一天,半下午时水志诚就将活儿全部干完了,他喜滋滋的带着云舒回家,进院时见小姑也在里面!云舒叫了声小姑扑上去,二人玩闹一番。

    水志诚道:“小妹,有事啊?”

    “二哥真是的,人家才来一会儿,你就要赶人家走啊?我来看看二嫂不行啊?”

    “呵呵,不是,那你就留在这里吃晚饭吧,正好尝尝春秀的手艺!”

    “春秀姐姐的手艺是比你妹子强,二哥,我是你亲妹妹还是春秀是你亲妹妹啊?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啊?”

    几人说笑一番,小姑才道明来意,汤氏、小姑和水志奇都见过姚姓一家,双方都很满意,当时就定下了亲事。其实他们连日子都定好了,就在四月初八,现在已经是三月初了,小姑来就是让水志诚后天把时间空出来,帮忙去送聘礼。

    言谈间云舒顺便了解了一下这里的婚嫁风俗,这里并不像中国古代那么死板,非要一个一个步骤来。男女双方婚前见没见过无所谓,事实上大部分父母不放心媒婆说辞的,都会想办法先去见上一面才决定是否应诺;甚至连谁先提亲都无所谓。

    只要有媒人,双方父母都愿意,然后合了八字、交换庚帖、定下日子、送上聘礼、最后迎娶过门即可。

    李氏和水志诚、刘氏和水志奇婚前都是见过的,类似于现代的自由恋爱;刘氏那边还是女方先请媒婆来探的口风。

    这次水志奇和姚冬玉,算起来还算传统,先是汤陈氏去见了姚冬玉,其后红媒婆有意撮合,男方合了八字,双方见了面又换了庚帖、定好日子,后天去送上聘礼,就等下月初八迎娶新人了。

    水志诚算了算日子,明天是初五,后天是初六,正好有空,便应诺下来。

    小姑一走后,李氏便让春秀关了院门,拉着水志诚进屋。云舒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样子,对春秀打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踮起脚尖轻手轻脚的走到门边,爬在门上听墙角。

    春秀本想将云舒拉开,云舒挣开她,对她不停的打手势,她只好停下来,顺便跟云舒一起趴在门上听墙角。

    李氏走到大木椅边慢慢的坐下,然后调整调整姿势,那肚子大起来就是不方便!

    “她娘,有事儿吗?”

    “他爹,你先坐下,咱们商量商量!”

    “商量什么?”水志诚坐到另一张大木椅上。

    “三弟要娶媳妇,你就空着手去?”

    “这个…这个,不是要迎亲时才送吗?”

    李氏嗔他一眼:“这份是这份,迎亲那份是迎亲那份;三弟是你亲弟弟,他娶媳妇下聘礼,你这个做哥哥的不贴补些像话吗?”

    “呵呵,这个…她娘,你拿主意就是了!”

    “唉!上次三弟娶刘家慧时,咱们还没分家,我也怀着身子,给三弟只贴了一两银子做聘礼,娘还老不高兴,几天没给我蛋吃,还记得吗?”

    水志诚一脸茫然,明显一无所知,他眨眨眼:“她娘,上次你也贴了?那时咱们没分家,钱财全归娘管,你用什么贴的?”

    李氏转头狠狠的瞪着他:“你说了?”

    水志诚尴尬的摸摸脑袋嘿嘿傻笑两声,脸上微红:“她娘,委屈你了!”

    “唉,算了,过去的就不提了,这次咱们贴多少好了?”

    “这个…她娘,就按上次的贴不就行了?”

    “你怎么行?上次没分家就贴一两,这次分家后还贴一两,你娘不恨死我才怪!”

    “不…不能吧!”

    李氏也不解释,自顾自道:“上次三弟跟刘家慧和离跟咱们也有很大关系,这次三弟再娶,咱们不能没有表示,不知三两够不够?”

    “三两?她娘,咱们家哪有那么多钱?”

    李氏随口一句:“把地卖了不就有了?”

    “啊?她娘,不会吧!”水志诚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几步窜到李氏身边,撑着她肩一脸紧张道:“他娘,要不咱们想办法借借?或者我再进城多找几份工,总能挣回来的,那荒地可是咱们一锄头一锄头挖出来的,不能卖啊!”

    “啊?卖什么?”脑中还在不停盘算的李氏清醒过来。

    水志诚愣了一下:“你…你说要卖地!”

    “卖什么地?你听错了吧?”

    水志诚讪讪的摸摸鼻子坐回去,嘀咕道:“不卖就好,不卖就好!”

    李氏扑哧一声笑出来:“他爹,跟你开玩笑了,咱们就算砸锅卖铁也不能卖地啊!我合计过了,这次给三弟贴聘礼至少要三两银子,迎亲那天送东西加礼钱要一两银子,新人敬茶还得几百文,一共至少得五两银子!

    咱们家上个月月底你拿回来五百文工钱,买米买菜、油盐酱醋等一下子就花了二三百文,我手里现在只剩两百文左右!”

    “那怎么办?差这么多!她娘,正好明天赶集,要不我去找方大嫂或安大夫借点儿?”

    “算了,方大嫂那儿,咱们家每次办喜事,人家都包个大红包,这些年又一直雇你干活,咱们家要是少了那份收入,日子不知多难熬了,怎么还好意思向她借?

    安老大夫不是俗人,愿意教咱们舒舒识字还不收束脩,又雇你干活,咱们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好意思再去借钱?”

    “那…那…”

    “别这那的了,上次你被抓进牢里时,我只当了一支银簪,留着金簪就当给咱们留条后路。现在咱们一家平安,这金簪留着也没用了,就把它当了吧,换点儿钱救救急,以后有钱了再赎回来或是再打一根也行!”

    “可是…那是娘给你的…”

    “娘给我本来就是给我救急的,咱们这样的人家还能戴得起金簪不成!”李氏从怀里掏出手帕,慢慢打开,一直剥到第三层,才露出保存完好的金簪。

    李氏将金簪推到水志诚面前:“他爹,这簪子你明天拿去当了或卖了都行。这样,你先拿着它到金银器店估个价,然后再到当铺去问问,多问几家,哪家出价高就去哪家,对了!把云舒也带去,那丫头最会看人脸色,应该能帮些忙!”

    水志诚低着头一脸沮丧,抖动几下嘴唇想说什么却又吞了回去。李氏自然知道她想什么,又是一番安慰。

    云舒见父母难受,自己也跟着难受,家里最近一直很拮据,看桌上的饭菜就知道,现在的伙食比外婆他们在时差太多了。

    娘都怀孕四五个月了,还跟着天天青菜萝卜的吃,以后又生个小萝卜头儿怎么办?现在她连最后一根保底的簪子都当了,以后家里再出事怎么办?云舒皱眉想了一会儿,又将自己的钱罐子在脑中搜寻一遍,觉得钱罐子里那些东西该派上用场了!

    先用什么了?玉佩?金簪?印信?虽然不知那印信管不管用,还是觉得先拿去试试的好。怎么试了?云舒在心里盘算一番,然后带着小黄跑后山将印信取了出来,小心的挂脖子上,藏好罐子才匆匆跑回去。

    第二天,云舒早早起来,穿好衣服鞋袜,跟着水志诚出门。二人一进城门,云舒便道:“爹爹,你不是要当金簪吗?听小姨说还有个地方也收金簪,咱们去看看好不好?”

    “哦?是当铺吗?”云舒摇头。

    “是金银器店吗?”云舒再摇头:“爹,钱庄也收,还记得那次救您出来的常顺叔叔吗?他就是钱庄的人哦!还说我们要是有事可以去找他,他肯定能帮忙的!”

    “真的?”

    “真的,爹,咱们先去看看好不好?”

    第一八零章 卖金簪

    水志诚心想那簪子反正是要当的,只要能得个好价钱,当哪儿都一样,便下定决心去问问。他一手抱着云舒,一手拎着扁担一路往县城中心去,遇到金银器店或当铺就会进去问问。

    今天云舒穿的是件洗得发白的花棉袄,过年做的那件新棉袄被她不小心弄湿了,现在还没干透,只能穿这件凑合凑合,今天早上走得急,那对漂亮的带金线的珠花也没戴。水志诚要干活,肯定不能穿好衣服,他那一身麻布衣虽然干净,却有好几个补丁。

    城里的伙计掌柜个个势利眼,见云舒父女这副打扮,一眼便认定这定是乡下哪家过不下去的,看他们那穷酸样儿,能有什么好东西?于是云舒父女顶着一路白眼出入金银铺子和当铺。

    他们首先进了北大街上一间有些规模的金银器店,伙计脸色虽不好看,还是接待了二人。水志诚将金簪拿出来,伙计没惊讶也没多问,直接拿起来鉴定一番,给出结论:重二两三钱,成色不错,样式老旧,翻新需银一两,售卖值银十两。

    水志诚听闻只有十两,皱了皱眉,他犹犹豫豫的想问可不可以加点儿?可话还没出口,伙计就不耐烦道:“就这个价钱,没的加!”

    云舒一直紧盯着簪子,生怕他们使坏,偷梁换柱,幸好这金银店还有些规模,没干那龌龊事。水志诚抱着云舒垂头丧气的出来:“唉!舒舒啊,你娘说这簪子分量十足,成色又好,买的时候花了二十五两银子,卖应该能卖到十五两,差五两银子,怎么办啊?”

    云舒无奈,人家做生意的,肯定要留足了赚头,那伙计态度强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了,算了,再看下家吧!

    “爹,前面有家当铺,咱们也去看看吧?”

    那当铺就在金银器店斜对面,门上挂一匾额“德财当铺”,门口两个青衣伙计似乎刚吃过早饭,懒懒的坐在门口剔牙。

    云舒父女刚到门口,右边那个流里流气的伙计站起来拦住他们:“喂,乡巴佬,要卖孩子青楼去,咱们这儿是当铺!不收孩子,长得漂亮也没用!”

    水志诚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胸口急剧的起伏,他黑着脸提起扁担指着那伙计:“你再说一遍!”

    “喲嗬!还是个硬汉子!有本事,你打啊,打啊!告诉你,小爷大舅哥是衙门当差的,你敢动本小爷一根毫毛试试,让你吃一辈子牢饭去!”那伙计双手叉腰张狂的叫骂着。

    过往行人闻声围过来,水志诚气得直发抖,云舒赶紧抱着老爹的脖子安抚:“爹爹,不生气不生气,那是条大恶狗,专门乱咬人,咱们不跟畜牲生气!”

    “你说谁是畜牲?”那伙计像泼妇般跳过来几步。

    “畜牲最爱问谁是畜牲!”

    “谁是畜牲?再说一遍!”

    众人哄堂大笑,那伙计红了脸,双手叉腰大叫道:“好你个死丫头,连小爷都敢骂,今天就让你看看小爷的厉害!五子,五子,去,把我大舅哥叫过来!”

    “哎!好嘞!”另一伙计幸灾乐祸的跑开。

    水志诚一手抱云舒一手提扁担;伙计双手叉腰,一脸不屑,二人站在当铺门口互相对峙。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没一会儿北大街便被堵住了!

    “让开让开,大清早的闹什么闹,让开让开!”人群外响起几人的叫嚷声。

    云舒循声望去,周围人实在太多,个个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张望,里面要看清外面更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