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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雕师 作者:爱看天

    ,这才有了今天的番成就。他因为自立门户的早,算是师门里如今混得最好的位,但是对那位糟蹋了老师毕生心血的二世祖也全无好感。在听说事情原由之后,立刻跟老夏在电话里商量了半天,最后还是将云翼飞叫了回去,想来也是拿出了看家本事来传授给儿子。

    事到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老夏只能尽自己最大努力把这些年的经验都传授给徒弟们,尤其是程叶,这是他手调教出来的小徒弟,老夏最是清楚他的潜力。

    程叶像是块海绵样不停地被老夏灌输进各种技法知识,又在老夏的指点下将不适合自己的技法点滴地拧出来,只留下很少的部分慢慢吃透。这是个极其痛苦的过程,若不是程叶有十年基础功底支撑着,怕是现在已经要抗不下去了。

    老夏有些担心的瞧着自己最宝贝的小徒弟,师门要求严厉,他们当年也都是这么历练出来的,可是程叶身体条件摆在那儿,怕是不如他们壮实,经不起折腾啊。

    程叶脸色已经有些苍白,握紧了捻玉砣的手也有些发白,但是手下动作依旧干脆利索,丝毫不乱。他握着掌心的玉料,凝神雕琢着,哪次起笔落刀都比以往有些不同,但又很快融入到自己的风格中。他向来是个刻苦又听话的学生,老夏逼得紧,他便拼命学,从无半句疑问或怨言。

    老夏看着程叶手里逐渐成型的玉雕件,脸上的表情也柔和了些,他这个小徒弟没收错,教给的东西全部吃透到刀尖笔锋,若是时间宽松些,怕是程叶进步的空间大。不过这次比赛,也是次难得的磨炼机会,程叶经历过这些,对他以后的道路也大有益处。

    老夏带着程叶每天起早贪黑的辨玉、琢玉,等到后来,反倒成了老夏来劝程叶休息。有的时候老夏为了让程叶放松些,甚至好几次主动提出让他给李瑞打个电话。

    “程叶啊,也别太累了,要不停下休息下,给李瑞打个电话吧?我瞧见你好几天没跟他打电话了……”老夏托着小茶壶边瞧着程叶手里的活计,边暗自点头,对程叶学习的速度很是满意。满意之余,也有些担心,怕小徒弟身体这么拼命的干下去会吃不消。

    程叶把手里雕琢了半的玉料放下,稍微活动了下肩膀,头也不抬的道:“不用了师傅,瑞哥这几天在忙,我等他的电话就好。”

    这话听到老夏耳朵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徒弟老实,李瑞让怎么就怎么,如今是连主动打个电话都得听李瑞的……这要是李瑞使个坏心眼,怕是程叶给人卖了还在数钱呢!老夏托着小茶壶,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前听话乖巧的小徒弟,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惆怅感。

    三个月的准备时间眨眼就过去了,老夏带着几个徒弟去了云南,云翼飞比他们还要早到,这会儿正在火车等着他们。云翼飞瞧着也跟脱了层皮似的,看来这三个月也没少遭罪,不过精神还不错,看见老夏他们的时候下就笑了,“夏师叔!小文、小武!”

    老夏带着双胞胎走在最前面,瞧见云翼飞也忙跟他打招呼,不过随后瞧见他带来的行李又皱了眉头。云翼飞带来的行李很少,除了随身的个背包,就只有袋子吃的,想必是在火车上没吃完提下来的。

    “翼飞,你的东西呢?”大师哥先瞧出不对来了,抢先步问了话。“这次比赛虽然准备了玉料,但是肯定没有自己准备的好啊,你不带那不吃亏了吗!”

    云翼飞拍了拍自己的背包,笑呵呵道:“我选的料太大,得等几天才能运到。”

    许小武听见立刻哇了声,追着云翼飞问:“云师哥,云师哥,你是不是要做山子啊?有大?跟咱们以前铺子里摆着的假山样吗?”

    许小文想的比较,这会儿都替云翼飞担心上了:“云师哥,比赛的时间好像只有个礼拜啊,你弄那么大的,在规定时间内能完成吗?”

    “放心吧,我又不是大师哥,从来不做没谱的事。”云翼飞伸手把双胞胎背着的小包拎到自己手里,把那袋子的零食递给他们。他脸上依旧是笑着的,不过话里却透出股难以言喻的自信和骄傲:“我们家的山子可不是白落下的名声,只管等着瞧。”

    大师哥许俊杰摸着下巴嘿嘿直笑,“翼飞啊,你是不是带了什么宝贝出来?唔,我听说这次金家的人没来参加,怕是头几名要被咱们包圆了……”他点了点程叶,又点了点云翼飞,最后点到自己鼻子上,得意道:“恩,最后也差不就咱们三个争了,要不咱们打个赌吧,谁要是输了就拿出样东西,咳,你输了就拿出那块珍藏的‘藏雪玉’,程叶要是输了就拿出那套捻玉……”

    个砣字还没念完,就被老夏拍了脑袋!

    老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许俊杰,恨不得把他刚才说出的话都给再拍回去,“还想着程叶那点东西呢?!好不容易学好了点,跟你师傅联系,又倒退回去了!以后敢再想着你师弟们的东西,我见次抽你次。”想想不解恨,又添了句,“连你师傅起抽!”

    许俊杰捂着脑袋嘟囔几句,“我跟他们闹着玩儿的,我不要他们的,就拿过来玩几天……”许俊杰拜师学艺年,许老头最拿手的两样绝活他自然也是会的,样是玉雕春·宫,这个勉强算在人物里,但是也拿不出手。还有样便是加拿不出手的,那便是仿古玉。俗称,造假。

    老夏估计也想到了,瞧着许俊杰的时候脸黑了,“玩也不行,人家玩也就少个捻玉砣,你玩会,给我出套怎么办!”

    老夏也算是老前辈,住宿安排的相当舒适,连带着几个徒弟也跟着享了福,住了个带套间的豪华客房。双胞胎在火车上直兴奋的睡不着,到宾馆就躺下打起了小呼噜,睡得脸香甜。许俊杰和云翼飞出去谈论玉料的事儿,老夏被几个老朋友喊去喝茶,房间里时只剩下程叶个。

    程叶坐在沙发上,手里来回翻弄自己的手机,犹豫几次,还是没有把电话拨打出去。

    个星期。他已经有个星期没有接到李瑞的电话。虽然之前也有过十天半个月才打次电话的情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程叶总是隐隐有些担心。

    可能是刚下车身体疲惫得厉害,程叶歪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到手里握着的小东西发出清脆的铃声时,他愣了会才反应过来,立刻按下了接通键,“瑞哥……?”

    “程叶,我是胡杨。”电话那边传来温和的声音,“很抱歉,你在等电话吗?我不知道,要不我等会再打过来吧?”

    “不用了,现在说就可以。你找我有事吗?”程叶闭上眼睛,整个人都仰躺进宽大的沙发里,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接听到的那刻有些沮丧,他的声音都有气无力的。

    “我刚才在花厅和爷爷喝茶,正好碰到了夏叔,他说你也来云南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你能不能跟我……我是说,跟我们起吃个饭?”胡杨是个谦谦君子,对待程叶的态度依旧是热情而含蓄,他不想唐突了程叶,但是又忍不住想跟他交流。“夏叔也在这边,如果你来的话,我可以过去接你。”

    “很抱歉,我今天坐车,有些累了……”程叶揉了揉眉心,说不清楚是身上累还是心里累。“麻烦你帮我照顾师傅,等晚点我们会去接他。”

    “等吃完饭我把夏叔送过去,你们不用特意过来了。”胡杨依旧的好脾气,劝道:“你快去休息吧,明天下午就正式比赛了,身体重要。”

    “那,谢谢你了。”

    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如果换了另个人来说,怕是要高兴的蹦起来了吧?程叶揉了揉泛酸的眼睛,在心里骂了自己句没出息。可是在看向尚还亮着背景光的手机的时候,眼睛下睁圆了,那里显示有条未读的短信!

    手指有些发抖,按开了瞧见那个熟悉的名字的时候,是高兴地差点按不准键。消息的内容很简短,却是让人莫名的安心:程叶,我这些天要出海趟,可能要出去个月吧?海上没信号,你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知道吗?如果爸问起我的事儿,你就说我出去做生意,过段时间回来。

    程叶立刻回了条“知道了”,想了想,又追加了条“我等你回来”。

    李瑞没等到程叶的这两条消息,他几乎是在发完信息之后,立刻将手机摔爆了,狠狠的踩了几脚之后,将磁卡也扔进火里烧掉。做完这些,他才从房间里走出来,阴沉着脸看着外面的人。

    黄毛就坐在外面小厅的沙发上,从听见李瑞房间里有声音开始就紧张地起来,这会儿瞧见李瑞走出来忙追问道:“瑞哥,刚才怎么了?什么东西摔了吧?”

    李瑞盯着他们几个挨个看过去,里面他认识的人有限,剩下的人里有几个面熟的,像是以前跟在瘸腿老三身边的心腹。李瑞憋着怒气,个字个字儿的咬牙说出来,“我们让杨大少黑了,那孙子在码头藏了白面儿!”

    白面儿,就是未提纯的毒品,有的可以直接拿去歌厅或者夜总会卖,收益巨大,不少人为了它铤而走险。杨大少当初和李瑞第次起冲突,就是因为在他在场子里私自卖白面儿。这边的码头是杨大少父子曾经负责过运输的,他们跟李瑞有仇,如今瘸腿老三也收回了他们的运输权利,他们会做出再码头夹藏白面儿的事简直再正常不过。

    于公,他们要报复瘸腿老三和李瑞;于私,他们需要大笔的金钱。

    李瑞黑着脸说完之后,小厅里所有的人几乎都坐不住了,有几个开始拨通了手机想要去通知其他的人,但立刻就被李瑞制止了。

    “所有人别用手里的电话,这里有监听。”李瑞压低了声音,眼睛也有些隐隐的红血丝,像是被逼急了。“把手里的钱都带上,这批货不要了,黄毛,你去开车,大家先跟我撤出去再说!”

    还有人在犹豫,立刻就被边的黑壮大个子脚踹翻在地上,喝骂道:“说了有监听你他妈没听到啊!操,非得把三哥也抖搂出来你们才高兴了是吧!”他骂了几句,又看向李瑞,恶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唾沫,道:“瑞哥你说吧,现在咱们怎么办!兄弟们跟你走!”

    “先出去,再找机会去通知三哥。”李瑞飞快的说道,“姓杨的小子怕是蓄意报复,刚才是黄局那边透露的消息,怕是再过不久局子里就要派人来搜查。”

    房间里的人脸色都变了,码头上别说白面儿,就是这些私货也够他们进去十年八年的,要是账本翻出来,怕是都要拖出去枪毙。不用李瑞再说什么,立刻按照他之前吩咐的去准备起来,黄毛是火烧屁股般跑去开车去了,那样子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出去才好!

    李瑞心跳的很快,他认真分析过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这些人对瘸腿老三近乎于种愚忠的程度,所以在刚才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他们想到的就是要如何维护瘸腿老三。而他要做的就是制造出场逃亡的假象,只要将瘸腿老三卷进这场逃亡里面,剩下的以龙哥的手段,瘸腿老三也只能继续不停的逃亡下去。

    以三个月为限,或许能扳倒瘸腿老三。只要这个人倒下,他便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

    124、赌把

    程叶参加的比赛分两组,场是展览评比,这是给老派的大师个较量的机会;还有场是现场技工的比较,这是新人露脸的,也给大家个机会瞧瞧别人家徒弟手艺如何,看看这个门派的潜力。

    正是因为这样,许老头才说动了许安带着那块羊脂白玉起来,许老头是这么跟许安说的:“咱们不能坐吃山空,玉料难买,这有名气的玉雕师傅是不容易招揽。趁着这个机会,把厂里的几位师傅名气提高上去,以后生意也才能好起来不是?”

    许安只耳朵进只耳朵出,当时听着挺对,也答应了,可回头就把许老头的话抛到脑后去。他任性惯了,去了云南眼里也只有他心心念念的翡翠毛料,还心做着他的发财大梦呢。

    许老头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赶过去找许安,可是又怕自己盯得紧了让许安觉察出不对劲儿来,也只能咬牙带队先去参加了比赛。

    他们参加的也是第二场的新人比赛,这里头优劣混杂,不少是有关单位“推荐”上来的,这个协会那个公司,不少新人压根就没参加过正规训练,竟然还有是石雕出身的。

    主办方压力很大,他们刚开办比赛不久,对处理这些关系也确实不熟练。碍于人数过,也只能硬着头皮选了种相对公平的方式,抽签分天决定比赛场次。新人那边两天场,分三场比完,内容有自带的玉雕成品展示和现场制作,到时候都有大师亲自去现场瞧着,运气好的,没准下就飞冲天了。

    老夏焦急的等程叶他们抽签,他刚接了许老头的电话,想到那块宝贝现在说不定已经让许安卖了,心里就跟长了草似的。好不容易等到程叶几个人回来,立刻追上去问道:“哪天比赛?”

    许俊杰忙答道:“翼飞和小文、小武都是明天,我和程叶抽到了最后天,压轴呢!”

    老夏眉头皱成团,想了半天才下决心道:“事情有变化,那块羊脂玉被许安带到腾冲那边去了,怕是会提前出手。我实在放心不下,想先过去。我知道这是老辈的事儿,牵连到你们实在不应该,但是……”

    大师哥许俊杰拦住老夏要说出口的话,笑道:“师叔您说什么呢,我来之前师傅就交代过了,要我全听您的话,不但比赛要赢,那块宝贝也得赢回来。”他眨了眨眼睛,“师叔您别瞧我师傅平时挺不正经的,但是为了师祖,为了这块宝贝,他费的心思可不比您少呢。”

    程叶在那边已经收拾好自己要带的东西了,背好了包在老夏身边,道:“师傅,我听你的。”

    云翼飞带着双胞胎也在边做了保证,道:“师叔您就放心吧,我们准儿杀进决赛,您在腾冲等我们两天,我们比赛完了立刻就过去!”

    老夏被这些孩子感动的不行,也不再矫情,吩咐道:“那俊杰和程叶先跟我过去,翼飞你带着小文、小武好好比赛,你们许师伯也带队来这儿比赛了,有事就去找他。等比赛完了听你许师伯的安排,知道吗?”

    云翼飞也知道几位长辈对这事的重视程度,听见立刻点头答应下来。

    地下黑市里是见不得光的买卖,除了金钱交易,还分文选和武斗两种方式来决定物品的所属权。说白了,这两种都是关于赌石,不过这里物品混杂,除了翡翠毛料,还有不少古玉和其他玉石。

    许安不清楚情况,带了人路摸进黑市,只第天就花了四百万。他用钱大手大脚,瞧着自己满意的翡翠毛料是眼睛都不眨地买下来,起初在身边几位请来的高人帮助下,还算有赚有赔,出入不大。后来许安自己选了块六十万的翡翠毛料,切开却出了不值五万的翡翠,许安气之下当场将东西送给了店铺老板,挥着袖子离开了。

    老板平白捡了个便宜,也巴巴儿地上前告诉许安条发财的门道,“您是新来的吧?咱们这里最有名的可是在内城,那里面的东西才是真的好,而且只要交五万进去就能赌场。上个月缅甸的位玉商刚送来了块老坑毛料,玉带蟒花儿,绝对的好料子!”

    许安动了心思,他之前是怕许老头知道又要说教,这才带着人偷偷过来,扔下许老头跟厂里的几个小师傅在那边比赛。如今听见老板这么说,立刻问了去内城的路,带着人过去了。

    与此同时,老夏在许老头的电话指挥下,带着两个徒弟路赶到内城。许老头被许安扔在比赛会场之后就开始联系腾冲带的朋友,恨不得派人去跟踪许安了都,要不是他在那边有几位还说的上话的朋友,这会儿准急的跑去抓许安回来。

    许老头年轻的时候跟黑市那边来往密切,可以说那边大半的仿古货就是出自许老头之手。那边黑市的负责人到现在依旧对许俊杰师徒客客气气的,这二位可是他们的财神爷,无论是仿古还是玉雕春·宫,都是他们这里的绝,有特殊需要的人还是有的。

    许老头原本是想着比赛之后,再带许安去黑市,利用那边的关系,提前布置好了来坑许安的那块羊脂玉也不是坑不到。正联络布置着呢,谁会想到许安这个二世祖说话没准头,拍拍屁股带着人就先过去了?许老头气得不行,可也只能将计就计,先把许安稳住再说。

    “我问胡家借了块上等的翡翠毛料摆在那边,这会儿安排了人带许安过去看,他准儿动心,到时候你们演回想抢翡翠毛料的客商,下赌本跟他们斗场。”许老头在电话里骂了许安通,又跟老夏再详细解释了他的计划。“我都跟那边说好了,到时候你们不用出面,我找了熟悉的人帮你们下帖子约许安……”

    “胡家怎么会突然出手帮忙?还有赌本,我们哪里去弄那么大笔钱?”老夏还是有些不放心。

    “赌本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这些年在那边存了不少,全掏出来也是块肥饵,许安没有不张嘴啃口的道理。至于胡家,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答应的这么痛快……”许老头想了想,又问了句,“你们是不是跟胡杨很熟?我这次去胡家,打听到胡老爷子似乎想让他主事儿,大概是胡杨能说上话,帮着说了几句吧?”

    老夏也不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不管是不是胡杨帮的忙,事后他们也定会好好谢谢胡家。他抓紧时间又问了黑市的情况,老夏年轻的时候也去过那里,但是从眼睛坏了之后,这些年就没再来,生怕不熟悉规矩出了差错。

    “这个不要紧,你问俊杰,他熟……”许老头那边似乎来人了,只模糊了说了句便匆匆挂了。

    许俊杰对黑市果然熟悉,带着老夏他们七绕八拐的进了内城,看样子来了不止回了。等在比斗厅里找到许安的时候,那人正在把玩块血玉,瞅着要下手压把。

    许俊杰知道这里的规矩,拉着老夏他们躲到边,低声道:“师傅,这是‘文选’厅,里头的东西半是真货半是仿古玉,我之前……咳,有几件东西卖到这里来过,师傅说的那几位管理人我也认识。我这就去问问情况,您带程叶先去偏厅等着吧。”

    许俊杰跟着师傅学了手仿古,能卖进这里来的必定不是什么好物件。要是平时老夏可能要教育几句,可是现在瞅着许安带着那个宝贝盒子就这么随意溜达,他的心都提起来了,听见许俊杰说忙答应了。

    厅里放着几张展台,每块玉料或古玉旁都放了只手电筒和个放大镜。这最简易的装备,也正是最考验人眼力的。来这儿的只有两种人,种是自己有真本事,敢来;还有种就是赌徒,而且是有钱的赌徒。

    许安就是后者,他早几年倒腾过古玉,虽然是赔了些钱,但是他直认为那是当时市场还未开启,所以会有损失。这人的自大和无知是成正比的,压根就没觉出自己哪里是错的。跟在许安身后的是位圈里小有名气的玉雕师傅,他是许安重金聘请来的,瞧见老板选了血玉,正皱着眉头低声跟他说什么,想必是在劝许安不要压这块。

    许安手里的钱可能也花的差不了,这会儿也有点犹豫,竟然还真听了那位师傅的话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不过很快,路陪同的负责人就向许安介绍起最近新来的块翡翠毛料,简直要夸成了件传奇。

    “哦?是不是上个月缅甸客商带来的那块翡翠毛料?”许安听得很动心,问道。“我在外面也听人说起了,那块价位大概少?”

    “不是那块,这是前些年存下的老货,个头比之前缅甸客商弄来的还大不少呢!”负责人掩着嘴轻咳了下,用手比划了个数字。“今天头天摆到厅里来,目前是这个价格。有消息说这块毛料是从胡家私底下弄出来的,证书都是全的,以这个价格买下来,可以说稳赚不赔。”

    许安听到最后四个字眼睛下亮了,立刻让负责人带着他去瞧瞧那块“稳赚不赔”的翡翠毛料。跟在许安身后的几个师傅微微皱了眉头,他们可从没听过卖玉料或翡翠毛料的人开口说出这样的话,可是这是地下黑市,或许规矩不同?几个人疑惑的互看眼,还是跟着老板起过去了。

    腾冲最有名的就是翡翠,这里自然也少不了翡翠。比起成品和翡翠料,底下黑市重视的还当属翡翠毛料。从各种其貌不扬的石头里,切出来大块大块碧绿、莹白或泛着紫色的翡翠,这样的刺激,这样突如其来的财富爆发,是大数人难以抗拒的。

    许安眼就瞧见了那块硕大的翡翠毛料。确实是块好毛料,已经切开了小片,透过切口处往里看,隐隐能瞧见丝水润。老话讲拧挑线不要片,这块毛料卖相还是不错的,正因为如此它的标价也是全场最高的。只从许安进来这会儿,就瞧着它被贴了三个标签。

    这里的规矩是不把标价贴出来,只贴目前出价最高人的号码,现在这块翡翠毛料已经换了三个主人,而且价格已经涨高了不少。许安看得心惊肉跳,他进来的时候已经打听过贴标签的加码了,这里加次价可是百万起的,在负责人带他过来的这么短时间内,这块石头就加了三次价,看来不少人都盯着了!

    许安愣神的功夫,旁边的个工作人员又过来贴了次标签,这次是红色的标签号0136——红色标签在这里代表的是每次提价三百万。

    几次加价下来,这块毛料已经由当初的“稳赚不赔”变成了昂贵的抢手货,如果切开没有预料的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