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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莲生 BY 万灭之殇(连城VIP完结+番外)第

      九天莲生 BY 万灭之殇(连城VIP完结+番外) 作者:肉书屋

    起了黑龙,灭天带着林久走了一小会儿路之后就遇到了中天国内前来接他们的人,一个沉默寡言的车夫和一辆薪新的马车。

    坐上了马车,林久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时代可没有手机,没办诗在千里之外就让对方在约定的地点准备好马车和车夫,可灭天是怎么办到的?

    “自然有人替我准备。”灭天淡淡的说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林久继续困惑且猜测着,心里也暗暗羡慕,他要是也有灭天的这么些个关系网也能走遍天下无故手了。

    马车顺利的进了中天国的边境之城——翼州。

    中天国被喻为赤土大地上最繁华的国家,即使是处于边境的冀州也是热闹非凡,房屋建筑也与皇甫大不相同,四处楼台飞檐,透着内敛的文化气息,即使是挂在店铺上方的匾额也仿佛出自大家之手。

    男女衣着相比皇甫帝国中人更为精致繁琐,女子出街大多以面纱掩面,男子皆头戴发冠仪表堂堂,一个个手持折扇宛若文人,熟人之间见面往往要停留下来互相抱拳见礼,从这些点点滴滴的细节之处就可窥见中天国的确是一个以文见长的儒雅之国。

    中天国独特的文化造就了她的经济繁荣,只是随之而来的缺点却是中天国相比其他国家稍弱的武力,而这样一个国家终究还是熬到了今天,其中的功劳据说也有贤门一份,诗书人终究是舍不得如此一个美丽的国家被炮火所毁。近年来,不仅仅皇甫帝国开始着重于兴文,连中天国也开始推武强国。

    以前灭天跟林久讲过文人误国,这其间的故事还是和中天国有关,据说多年前中天国遭遇北国压压,竟然有文人跳出来希望中天国皇帝将北面划出一部分给北国,就此让北国停止对中天国的战火,甚至声称北国南下那是因为中天国在边界回击了北国,是中天国的不对,中天国应当反省。

    那文人是土生土长在中天国的文士,自小就羡慕北国的强大可是却连北国都没去过,一听到北国要南下就跳出来说了这样一番话,实在是可笑可叹,要放在林久上辈子也算是一个十足的“崇洋媚外”份子了。

    再后来就有了文人误国一说,可怜那文人后来跑到北国向北国皇帝效命,最后反倒被北国皇帝以“不知廉耻”的名义给砍了脑袋。

    马车进了翼州径直驶进了一个偏僻安静的小院里,这院子的风格倒是十分符合大魔头的口味安静幽深却不会让人感到阴风阵阵的寒冷。

    林久下了马车之后,车夫沉默的驾驶着马车离开,一句话都未曾说过,林久跟着灭天的脚步进了宅院,走到里面的时候林久总算明白了灭天刚刚所说的“有人替我准备”的这个人到底是谁。

    “偶米头发,徒儿拜见师傅师娘。”圆圆的小脑袋,圆圆的大眼睛,口中念着“俺没头发”的小和尚从屋子里蹦了出来,有模有样的朝着灭天和林久行了个大大的跪拜礼。

    灭天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将斗笠取下来丢给了小和尚随后走进了屋子里,小和尚把大斗笠往背上一背,两个小短腿儿蹬蹬蹬的跟在灭天后边儿走,没走一会儿又停了下来,眨巴着两大眼睛回头望着林久:“师娘请。”

    “什么师娘,叫师叔!”林久哭笑不得,在殷都的时候这小和尚突然出观又突然消失,没想到居然跑到翼州来了,虽然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可爱的小和尚可是鼎鼎大名的魔僧,是大魔头的徒弟,可林久迁是很想用手指根根弹一弹这乱说话的小和尚的大脑门。

    “噢……”小和尚疑惑的抓抓光脑袋回头看看屋子里的灭天,又看看林久,似乎在思索着到底应该喊什么。

    林久立马朝屋子里的男人说道:“喂,你这个做师傅的可不能把徒弟教坏了!”他好歹也是堂堂男子汉,这小和尚一口一个“师娘”实在让他承受不起。

    也不知那屋子里的魔有没有听见,不过小和尚倒是很机是的立马改了口:“师叔里边请。”

    林久前脚走进屋子里,回头望时那小和尚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能和我讲讲你和你徒弟的事情吗?”

    “你的好奇心总是无穷无尽。”解开斗篷,魔缓步走到了林久面前伸手轻轻一拉,后者倒在了桌子上仰面望着处于上方带着一丝危险味道的魔。

    “林久,你对我是何感觉?”轻轻压着身下的男人,灭天熟知抚过林久光洁的额头,所及之处无不是点燃黑夜中的火焰,阵阵的灼烧感让林久微微抓紧了桌边好让自己不至于发出无法控制的颤抖。

    “什么感觉?”这魔总是时而冷漠时而诡异,时常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可林久却很吃这一套,隐隐的刺激就像是看鬼片一样,明明很害怕却可又想要看下去,复杂又矛盾,“就是……就是喜欢吧.”

    “为何呢?”魔的声音在夜里缓缓流淌,轻柔而有着让人不得不去专心倾听的魔力。

    为何?原因似乎有很多,像是灭天的外形十分不错,本身又是个实力强大而未知的人,这世间好像就没有灭天不知道的事情,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些是林久无法解释清的原因,无法用言语描绘的感觉。

    “什么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了!”一把将灭天推开,林久低头借由拉衣服的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要让他说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迁真是一项莫大的挑战,最糟糕的还是刚才,那臭魔头明显在勾引引他。

    微微一笑,灭天从背后抱住了林久,凑在男人耳边轻声说道:“冷吗?”

    在林久看不见的地方,是魔淡漠流露的一丝犹豫与矛盾,有些事情,灭天永远都不想告诉林久,不想告诉对方此刻拥抱住林久的这双手曾经沾染过多少人的鲜血,抑或又将了断多少人的生命,这世间的真相与残酷他们都明白于心。

    只是…… 灭天并不想让林久看到。

    “你冷吗?”没有回答灭天的问题,林久反问了一句,转过身抱住了灭天。

    冷吗?灭天微微扬起唇角,偶尔也会的,偶尔会在一个人的时候于心底升起小小的孤寂,而当这孤寂的火苗尚未成形时就会被他掐灭。

    林久,是在关心他吗?

    “我抱着就不会冷了。”林久喃喃的说着,他知道灭天瞒了他很多事情,他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心里那些小小的心思,早在第一次拥抱这魔的时候,林久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管今后发生了什么事,亦不管被他拥抱的人是魔是圣,他都不会放开。

    第三章 密谈

    层层的乌云遮挡了天空中的明月,灰暗的夜色里一片静寂无声,偶尔躲藏于草间的虫儿鸣叶几声,震的夜微微颤抖。

    突然睁开了眼睛,依然保持着一头银发的男子微微偏头望向靠在他身旁熟睡的林久,垂于右边的手轻轻抬起抚过林久的脸庞,些许的痒意让睡梦中的男人轻轻颤动着浓密的睫毛,魔的手指在林久额头上蜻蜒点水似的一点,林久就又重新陷入了绵绵睡意之中。

    小心翼翼的推开了林久紧抱着自己的身体,灭天很快从床上起来拿起一旁的衣服穿上,宽大如乌云的黑色斗篷往身上一套,好似瞬间就融入了这无边的夜色里,消失的无影也无踪,房门轻轻开启,魔踏入了夜色之中。

    待灭天离开一会儿之后,床上假寐的男人才终于睁开眼晴松了口气,刚刚差一点就露馅儿了,林久拍拍胸口,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成功骗过了灭天,这其中有灭天对他的教导,有他孜孜不倦的修炼,更有那魔对他的放松警惕。

    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林久随便拿起一件外衣披上就跑出了房门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顺着魔的气息跟了上去,一边掩盖着自己的气息。

    灭天大概没有想到,他教林久如何隐藏自己的气息与行踪,后者在第一次实战之中就把灭天给当做了实战对象,多亏灭天的严格训练,林久才有了这天下一等的隐藏功力.即使是大魔头也很难发现林久就跟在他后边。

    这么晚了,灭天要去哪里呢?

    而且明显是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林久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由于要跟踪这天下第一大魔头,他必须打起百分百的精神来,容不得丝毫的马虎大意,他心里非常明白,只要他微微露出一个破绽就能被灭天觉察到,这一次不仅仅是他检验自己隐藏功力的时刻,更是他难得的能够触及灭天秘密的机会。

    他想要知道,那魔头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什么从来都不让他知道丝毫,他们都已经是那么亲密的人了,可灭天总是隐藏了很多事情。

    既然灭天不告诉他,那就让他悄悄的看个究竟吧。

    深夜里,两个黑影在夜风中飞速的前进,无声无息,仿佛与空气都融为了一体,即使是从人身旁路过也不会让他人觉察到丝毫。

    林久追的很辛苦,灭天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而他既要用自己最快的速度紧跟又要隐藏自己的气息就更是耗费体力,好在灭天要去的地方并不是很远,否则再过一会儿要么林久丢了灭天的踪迹,要么就是他露出破绽被灭天发现。

    灭天终于在林久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此处非但没有处于冀州的偏远地区,反而像是翼州的中心地带,没有任何的停留或者犹豫,灭天直接闪进了一个大院里.林久渐渐的跟了上来,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在确定四周并没有任何监视之后才跟了上去。

    站在灭天进去的大院前,林久稍微看了看这个大院,从外表看仅仅是一家富贵人家的府邸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屏住呼吸,林久轻身一跃如风翼一般飘然飞至房屋上空寻了个隐秘的角落观察着大院。

    偌大一个院子居然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个看门的人都没有,好像这院子里的家丁都被人赶了出去,唯一的一个屋子里亮着光,两个人影在烛光的倒影下映在了窗户上,其中一个正是灭天,而另外一个看模样似乎是个女人。

    离的这么远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林久稍微看了下发现灭天并没有在周围设置什么结界

    估计那魔头也不会猜到会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躲猫猫。

    既然都来到了这里了,现在回去的话不就白来了?虽然明知道靠灭天靠的越近越容易被对方发观,林久还是咬咬牙,重新聚精会神轻飘飘的朝那唯一有亮光的屋子落了下去……

    橘红色的烛火轻燃,映照着屋子中分坐桌子两头的两个人。

    宽大的斗篷遮挡了魔冷峻的面容,只露出了垂在胸前的柔顺银丝,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冰冷,修长的手指捏着青瓷茶杯,灭天小小呷了一口清茶。

    坐在灭天对面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女子神态淡然,面容称不上绝色却也十分耐看,清汤挂面,无施粉黛,耳垂上也没有一般女子的耳环配饰,尤其是一双眉毛微微上挑,长而浓密,让女子显得有些英气逼人。

    “先前青黛儿略有失礼,还望魔君不要怪罪于她。”这女子说话也不如寻常女子一般柔软细软声音不卑不亢,不高不低,略显几分硬气,“一切都是我太心急了。”

    “你是担心我不信守承诺吗?”斗篷下的男人清淡的说道,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情绪,未等女子答话,灭天就继续说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但有时聪明过头了却不是一件好事,有一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过分的自信比自卑更为愚蠢。”

    “聪明反被聪明误,魔君说的我都记下了,”女子露出温和的笑容,亲自起身替对面的男人倒上茶,“说到底我不过一介女流,外人又哪里知道我的心酸呢?我的心急与不安,想必魔君也是能理解的,今日有了魔君一言,小女子就安心了。”

    女子坐下,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豪不畏惧的直视着对面的男人说道:“只希望我的愚笨并不会影响魔君对我的信任,亦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合作。”

    “今后若非必要不要再来找我,你只需听从我的话便可。”灭天依然是不冷不谈的态度,然而话话间的强势与主导却表露无疑。

    女子听了灭天的话微笑着点了点头,藏在桌下的手轻轻握了握“我自然会……”

    就在女子刚刚要讲话的时候,灭天突然的动作打断了她的话,一直安然坐于桌旁的大魔头毫无预兆的忽然左手一伸,伴随着强劲的气势一阵房顶摧枯拉朽的“哗啦”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女子惊讶的抬共一看,发现从屋顶上竟然掉下来一个人,难道刚刚居然有人在偷听他们谈话吗,这个人是怎么逃过她对面那魔头的视线的?

    而她,竟然毫无所觉。

    就在灭天发现屋顶有异样之后.大魔头随手一抓,屋顶上的男人直接被一股莫名的死亡气势插住了喉咙,随着破碎的瓦砾从屋顶上挥了下来,径直落在了桌上,喉咙被灭天死死扣住,只需要轻轻一下,这人的命就会立刻被扼杀。

    虽然明明知道早晚都会被灭天发观,可林久没想到灭天的动作会这么突然,如此的让他毫无反抗机会,在从屋顶上掉下去之前林久深深的记得一股缠绕着死亡气息的无形气息缠绕着他的喉咙,让他连一个音调都没有办法发出。

    恐惧……当他感受到那股能随时要了他小命的死亡气息时,林久有一瞬间都被那气息震得浑身颤抖,发自内心的恐惧感,整个身体犹如掉入了一湾深不见底的冰潭之中,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绝望与寒冷之中。

    从未如此的,感到难受,如此害怕,害怕的想死。

    沙砾掉落,尘灰飞扬,魔的手指插在了男人的喉咙上,只需要轻轻用力后者就会立刻丧命,淡然冷酷的魔怎么也没想到摔下来的人居然是他熟悉的男子,后者在魔的气势下被压的毫无反抗之力,就像是被压的喘不过气的雏鸟。

    尽管拥有千年难得一遇的极圣之体,可这一切在魔毫无掩饰的气势下瞬间都化为了虚无的灰烬简直就是如同小小的浪花打在了大山之上丝毫都不能起到任何作用。

    “呃……”,艰难的喘着气,林久似乎还未从刚刚的惊恐中恢复过来,在看清来人之后,灭天很快松开了放在林久喉咙上的手指,直接把人从桌上抱了起来转身离开了屋子。

    望着突然离去的魔,女子并未出声阻拦,她低头看了看桌上的一片狼藉,回想刚刚发生的事情似乎若有所思,缓缓坐回一片狼藉的桌旁,女子自言自话的说道:“难道青黛儿说的都是真的可青黛儿并未说过那人也会武功,呵呵,真是不可思议,那魔头竟然也有重视的人吗,只是不知道那人在魔头心里的分量有多重。”

    手指轻轻摩擦着茶杯杯沿,女子嘴角微微扬起:“是叫林久吗?”

    第四章 魔之怒惩罚

    “咳咳咳……”在灭天松开插住林久的喉咙之后,林久顿然感到一阵轻松,就像是从噩梦里清醒过来,从几于让他窒息的大海里把他给捞了起来,刚刚几乎深植人心的恐惧却还没有彻底消散,尽管林久不想让自己表现的那么懦弱可还是忍不住阵阵颤抖。

    从屋顶上掉下来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了,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紧紧抓着身旁能抓的事物,直到后背碰撞到了墙壁之后他才微微有些反应过来,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感到眼前突然黑暗了下来,一片冰凉的柔软堵住了他喘气的口。

    “唔……唔……”双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想要试图将那压住他的人推开,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墙壁有些冰凉,在对方强势的侵占下林久反而感到没有刚才那么难受,头脑也渐渐的清醒了一些,至少知道此刻把他压在墙上的人是灭天。

    “哈……哈……”终于得以喘息,林久如溺水的鱼似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咳咳……嗯……”因剧烈咳嗽而有些湿润的眼渐渐明晰,林久努力抬头望向灭天,灭天冷着一张脸,那深不见底的眼瞳里明显是染着一丝淡淡的怒意,极浅,却也极烈。大魔头生气了,是因为我偷偷跟踪他?

    林久心里的疑问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更没有办法在此刻说出来,魔似乎根本不想给林久一点喘息的时间,微微吹着冷风的巷子里空无一人,林久却感到一丝难以忍受的窘迫,大魔头在拉扯他的裤子。

    林久很明白灭天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事情,他并不排斥和灭天做那些事情,他甚至很喜欢和灭天待在一起的时刻,只是他从来都不会习惯在这种巷子里,随时可能会有人出现的巷子里,会被其他人听到些许声音的巷子里。

    轻轻推着灭天,林久表示着他心里的抗拒,只是大魔头已经直接扯下了林久的袭裤,伴随着一丝夜风拂过腰间,林久仰头吃了一记闷哼,双手紧紧抓着魔的肩膀.直面而来的强烈动作迫使他撞击着背后的墙壁发出一声暗响。

    疯狂,林久从未想到他居然能够在灭天的身上看到这两个宇——疯狂。

    疯了的魔会是什么样子?是那双能够将明月染红的双瞳,是狂奔不止的魔魅,是那几乎要了人命的极致……

    不疯魔不成活,魔的极致,魔的执念,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双刃剑割在了自己与他人的身体上不是没有爱欲,而是这爱欲太过于疯狂,只怕倾心尽力的付出而得不到回报,更怕有一日当自身成魔成疯,尝了那爱欲的滋味,却巳深陷无可自拔。

    林久知道,灭天生气了,这魔正用属于自己的方式表达着不满与怒意。

    这怒意似火,在清冷的夜里燃烧着林久的身心,压迫而来的撞击感几乎撞碎了她的身体,一次次的挤压着他,压迫着他,让他无法呼吸,让他连喘息求救的机会都丧失殆尽,只能在这夜里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承受着一次又一次满溢的侵占。

    这怒意似水,淹没了林久的世界,举目所望永远都是模糊不清的海底,他看不清灭天的模样,却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对方的体温,他想要看清对方的样子,可是却始终无法触及,虽然知道对方在生气,可林久却始终摸不准灭天到底在生什么气。

    是气他不该多管闲事,还是气他擅自跟踪看到了听到了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太多的疑问都无法问出口,又如何能够得到让林久解惑的答案?

    缠绵悱恻的欢爱是一根根带了刺的花藤,深深的扎入了人的身体之中,越发的挣扎,越发的深陷,是痛还是欢乐都已经模糊了分界线,从一开始的茫然无措到后来渐渐的被这欲之海水所淹没什么疑惑,什么答案都已经暂时抛之脑后。

    那来自于身体的撞击似乎不仅仅撞碎了林久的身,也深深的刺激了他的心,矛盾而又无法放弃的欢快如花藤一般缠住了他的手,他的脚,亦麻醉了他的心。

    前一刻还残存的羞耻之心早巳不知所踪,深夜巷子里又如何,他已经忘了,被这魔强势的侵占而混乱了头脑。

    摇摆的身体时而传来让他几欲发疯的刺激,时而又让他几乎窒息,向来自认为理性的他此时此刻才发观人的理性竟是如此脆弱不堪,只需要那魔轻轻的勾引,他就变得无法招架。

    双手死死扣着面前男人的肩膀,林久仅仅咬着牙,在一阵小腹的剧烈之后高高扬起头颅身体紧绷的就像是战场上拉紧了的弓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似的。

    乌云弥谩,偶尔露出弦月一角,不待光明洒满大地就再次陷入昏暗之中。

    “唔……唔……”脑中猛的一阵空白,宛如被大浪击打到了浪峰之上又猛然坠落,林久缓缓的从墙壁上滑落了下来,向前轻轻靠进了魔的怀里,头埋在对方的颈间粗重的喘着气,尚未消失的余韵仍然弥漫在她的身体表面,只需对方小小的触动他的身体就带来电击似的轻颤。这个夜究竟有多长呢?噺?囙?憶⊿⊿¥%居小憧手?咑 转载(¥o¥)请注明

    当林久试图从灭天的怀里抬起头时,他发观不知何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原先的院子里,穿在下面的裤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单薄的长衫勉强遮盖着刚刚经历过欢爱的身体,魔的手再一次过长衫抚上了他的身,趴在床上的林久微微吃力的皱了皱眉,双手紧抓着身下的被褥闷哼一声,眼家的泪花一下子迸了出来。

    “不要了……够了……啊!”

    从身后传来的剧烈侵占感瞬间顺着脊梁骨传遍了身体四肢,头深深的埋进了被褥之中轻轻蹭着伴随着床榻不堪受重的“咯吱”摇摆声,林久再一次被淹没于那茫茫无际的大海之中,身如浮萍随风摇摆,在这一层层此起彼伏的海浪之中让那海水侵透了他的身体。

    这个魔是想要在床上杀了他不成,还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吃入腹连骨头都不剩。

    从未经历过如此疯狂剧烈运动的男子莫名的感到一阵羞恼与无力,在灭天的面前他竟是如此的毫无反抗之力,尽管从前他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里他始终都是处于下方,可今天灭天因怒而起的举动更让林久彻底认清了这一事实,有些无奈,也有些淡淡的心酸。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正常的男人,却爱上了一个同性,一个与世为敌的大魔头,甘愿雌伏于他人身下并不代表他已经忘了他的本性,纵使他心甘情愿的被魔抱,可他终究是一个有自尊心的男人。

    而此刻毫无反抗力,轻易的被灭天压在身下被迫承欢的林久有着说不清的辛酸苦闷,他不想这般单方面的被完全控制压迫,更不愿让他自己像个出卖身体的滛妇一般既不愿意承受情欲却又无耻的沉浸其中。

    双手紧抓着被褥,趴在床上的男人微微咬着牙想要翻转身来面对处于上方的魔,林久想要看着灭天,想要用双手抱着对方,想要真正的和对方欢爱,而不是这般看不到对方的模样,触碰不到对方的身体,在一片漆黑之中承载情欲,这让林久更加茫然无措。

    这感觉就像是有一个陌生人在后面抱着他侵占他,那样的恐惧感压的他胸口难受,有一瞬间他甚至不知道此刻给予他侵占的男人到底是谁真的是灭天吗?真的是那个魔吗?会不会是其他什么人?毕竟……从刚刚一开始他就未曾仔细而清晰的看到过对方的模样。

    莫名而起的疑惑就像是一个小小的火苗,只需要一阵小小的风就能化成火海烧遍四野,林久挣扎着想要翻过身,只是身后的男人却始终压制着他,每一次当他想要起身时都被那撞击撞倒在床上无力翻身。

    “灭天……唔……”

    轻轻呼唤着对方的名,只是不知道是他的声音太小,还是每一次声音出口都被撞碎了,身后入魔的男人始终没有回答他的呼唤。

    他不要,他不要这样,如果这是惩罚的话已经够了,他不要背对着对方,他看不到拥抱他的人是谁,他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他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

    与世界的格格不入,与家人见面却没有血浓与水的感情,种种委屈,疑惑,恐惧……交织在一起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还是让林久要协了,失败了,倒下了,再也承受不住这孤苦恐惧的哭了出来。

    “灭天……”

    第五章 坦诚相待

    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被汗水浸湿的长发披散衣衫不整的背上,也不知滑落于嘴角的咸涩是汗水还是不知不觉流淌而下的眼泪。

    头深深的埋在被褥里几乎要把自己闷死,男人艰难的喘息着,仿佛忍受极度痛苦一般的死死咬着破皮的嘴唇,淡淡的铁锈味弥谩唇齿之间,胸口因啜泣而上下剧烈起伏,他就像是岸边垂死的鱼儿,浑身无力的躺在了床上,眼前模糊一片。

    莫名经历的一切似乎是扰乱了林久的心神,渐渐的迷失在自我想象之中抓不到现实的尾巴,他在哪里,是上辈子只有他一个人居住的空荡屋子里,还是跳崖之后完全陌生的世界,孤独的毒浸透了他的骨髓,谁又能陪伴在他身边?

    一脚踏入异世,一脚踏入深渊,面对这茫茫世界,他的存在到底有何意义,有时候他甚至在想或许上辈子就算他跳崖死了也一定没有人知道,更没有人会替他烧一炷香,思念他一丝一点。

    一个人如果连死了都没有人在意,那活着又有何意义呢?

    他不要这样,不要一个人孤独的死去,更不要永远都活在空荡荡的世界里,如果连这世间唯一一个能温暖的人都离去了,他该如何自处,如何在这陌生而充满孤寂的世界里活下去。

    “灭天……”

    轻轻呼唤那魔的名宇,林久渐渐感到了周围的安静,身后的男人似乎停了下来,他试着想要转过身去,突然,整个人就被身后的男人拥进了怀里,温暖宽厚的怀抱将林久整个人都包围了进去

    光裸的脊背贴着对方的胸口,轻轻的闭着眼,林久感受着对方的体温与心跳,熟悉的气息再次包围他的身体……

    “唔,让我看你,让我看到你,不要背对着我,我要看到你……”抓住魔缠绕他胸口的手.林久颤声恳求着,尚未干了泪痕的脸颊轻轻摩擦着对方的手背,缓缓的,想要再一次翻过身去,这一次,他终于做到了。

    翻过身,映入眼帘的不是他人,而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能让他安心的人,冷峻的眼眉,熟悉的脸庞,林久的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明明是微笑着的,可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眼泪的四溢再一次模糊了林久的视线,他看不清面前的男人,不知道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一丝丝的委屈突然袭上了林久的胸口,闷的他发疼,他很想开口问这魔,为什么……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灭天的手轻轻抚上了男人的脸颊,略显冰凉的唇温柔的吻去了男人脸上的泪痕,一丝丝的苦涩顺着唇角弥谩,始终都没有过多的话语,灭天只是捧起了林久的脑袋将后者扶了起来拥入怀中。

    伏在了魔的颈间,林久抱着灭天的双臂,发恨似的一口咬住了灭天的肩膀,似乎要将他心里的委屈全都就此吐露,一边狠狠的咬着,一边轻声的哭着,直到牙齿扣进了对方的肉里.一丝鲜血的铁锈味弥漫唇齿。

    眉头未曾轻皱些许,灭天只是轻轻的抚顺着怀里受伤的男人,任由对方啃咬他的肩膀,时而低头在林久头发上留下淡淡的一吻。

    觉得林久大概咬够了,或者后者已经累了之后,灭天才淡淡的开口,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如若先才我没有犹豫,如若不是我发觉的快,你已经死了。”林久趴在魔的肩膀上轻轻喘息着,听着对方的话。

    “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要再这般任性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刚才真的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上,我的心情会是如何?”

    会是如何呢?

    林久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灭天死在了他的手上,那他会不会发疯,会不会发狂,会不会连死的力气都没有了。

    于灭天而言,大概也是同样的感觉,那种差一点就意外杀死最深爱之人的感觉,几乎让这魔无法控制住,如果这事情发生了,灭天或许就真的会从此入了魔,或许会杀尽这世间之人,他们已经如此孤独了,命运又怎么能让他们其中一个死在另一个手上。那般的绝望与意冷,即使是想一想就几乎让人窒息,更何况是差一点就发生在现实之中。

    灭天的怒,他的疯狂,来源于内心无法控制的绝望与恐惧,即使理智如他也终究是长了一肉由做的心,望着林久的泪,听着林久的声音,这男人的泪是热的,这男人还有力气咬他,这人是活生生的。

    “不要再做这样的傻事了,你想我生不如死吗?”抱紧了怀里的男人,平日冷静如冰的魔竟有些声音发颤,“林久,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对不起……”抱紧了灭天,林久轻声的说道,魔难得一次的表露情绪,那话语中的无奈与淡淡的忧虑轻轻刺痛了林久的心,回想这一日发生的事情,虽有些戏剧性,可何尝不是暗藏风险。正如灭天所说的,如果不是灭天即使收手,或许林久已经死了。

    “为什么要道歉呢,错的人并不是你。”轻叹一声,灭天拉开了趴在他肩膀的男人,望着后者满是泪痕的憔悴模样微微皱了皱眉,手指轻轻抚过林久咬破了的唇,魔低头用舌细细的吻了一遍,“会恨我吗?”

    林久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永远都不要离开我,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从地狱找回来。”手轻轻托起林久的下颚,魔深深的望着林久的双眼,淡漠的说道。

    “为什么我死了就不会上天呢?”林久破涕而笑,心里却也有些惊讶,从灭天的话里他知道了这魔对他也有如此深的执着,平日里二人虽亲密无间,可林久却极少能够从灭天那里听到任何的情话或者承诺。

    灭天微微一笑:“因为你是我的人。”

    “还疼吗?”重新将林久拥进了怀中,魔轻轻抚着男人的脊背,丝丝真气顺着手掌流入了林久的体内。

    林久摇了摇头,望着灭天颈间被他咬了一个鲜红齿印的地方问了同样的问题:“疼吗?”

    灭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小九,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与我见面的又是哪些人,而我又将要做些什么?”

    林久点了点头,他是很好奇,否则也不会半夜跟踪灭天,只是他也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不得不承认,当他被灭天插住喉咙的时候他真的以为他会死,而他也真的体会到了灭天的另外一面,那平日里他根本看不到的冷酷残忍的一面。

    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灭天,他不奢求灭天什么事情都告诉他,只是那被最爱之人隐瞒的味道时常让林久感到一些不安。

    “可以告诉我吗?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不管你做过什么事情,如果你认为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可以陪你走早这世间的人,就告诉我好吗?灭天,我想陪着你,就算是今后下地狱,我也想陪你走一趟。”

    “下地狱吗?”灭天轻笑一声,低头凑到了林久耳边,说道,“我会告诉你的,告诉你一切你想知道的。有什么最想知道的吗?”

    林久抬头注视着灭天,一字一句的说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修炼成极魔之体的。”

    林久脱口而出的问题并不让灭天意外,他轻轻揉了揉林久的额头,说道:“那事情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可又知道你定会问我此事,你想知道,我讲给你听就是,只是那些都是已经过去了的事情,听听就可,不必放在心上。”

    林久用力点点头,从灭天怀里坐起来,紧挨着男人说道:“你说吧。”

    望着林久顶着一张憔悴的脸,衣衫不整却又聚精会神仔细倾听的模样,灭天拿过一件外衣披在了林久身上,旋即缓缓的说道:“当年于一次战场之上偶然顿悟,为修极魔之体,我于北方冰川闭关,冻结自身感官,目不可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唯精心,潜心,灭心,后随然得果,我曾试图寻找世间极圣之人,但多年皆未果。”

    讲到此处,灭天看了眼旁边散乱头发的男人,或许这一切都是缘分,遇到林久完全是个意外。噺?囙?憶⊿⊿¥%居小憧手?咑 转载(¥o¥)请注明

    “现在我要告诉你更多的事情,关于我之为何会入鹿,为何弑杀掌门,正在准备的以及即将实现的所有事情……”

    第六章 贤门师兄弟

    中天国国都天帝城,即使是这夏末秋初的日子里,城中依然繁花似锦,宛若九天之上仙人居住的天宫,来自于五湖四海的人们穿着各色的服饰游走于这繁华的都城之内,一挘录诺幕矣按┧笤谌巳褐忻艚莸纳寥肓艘惶跣∠镒永铩?br />

    偌大的斗笠遮盖住容貌,灰色的披风无声作响,男子突然停住了脚步,只因为在他前面有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灰灰,怎么来到了天帝城也不来见见师兄?”纸扇轻摇,身着淡紫衣裳的儒雅男子略带痞气的笑了笑,“你这人在外面转的时间长了,可是越来越像一个野人了。”

    尘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男人,轻哼一声头扭到了一边。

    一壶清酒,两盏玉杯。

    地点从巷子里转移到天帝城内有名的酒楼之上,轻轻摇头扇子,华胥举起酒杯呷了一口,满是惬意的叹道:“喝来喝去,还是这酒的滋味好,茶虽香,却没有这酒入腹中的浓烈,好似这生活,平平淡淡倒不如轰轰烈烈,师弟,你说是不是?”

    尘灰低头不语,只是拿起酒杯一口干。

    华胥笑了笑,提起酒壶替尘灰斟满酒杯,说道:“师傅平生就收了三个徒弟,贤门向来以茶自比,清香宜人,不问红尘,可我们这三个做徒弟的,却一个个都不像是贤门中人。”

    似是回忆起往事,华胥眼中流露一丝惘然,叹道:“大师兄虽爱饮茶,可他那人却像是一杯酒,看似清冽,闻似清香,实则浓烈;我这个师傅的二徒弟,又游手好闲,沉沦红尘,偏爱饮酒作乐,不喜门中事物;而小师弟你,则天生是个不芶言笑的野孩子,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不知道你底细的人大概都会以为你是什么魔人,哈哈……”

    尘灰微微挑了挑眉,拿在手中酒杯在半空中顿了顿,而后又是一口饮尽,沉着一张俊脸低声说道:“无父无母,孤苦无依,如若不是师傅收留,你我与大师兄都不知会身在何处。”

    “身在何处?”华胥忍不住放声笑了越来,抬头见尘灰的臭脸忙收住了笑声,说道:“还会在哪里在呢,自然是在罪恶之国了,如若让天下人知道贤门三圣竟然都是出自罪恶之国的孤儿,真不知道那群人的模样会是什么样,不过似乎很有趣啊。”

    尘灰轻哼一声,反嘴道:“如若不是师傅收了二师兄,只怕如今天下第一滛贼的名号应该是堂堂贤门掌门,中天国国师华胥才是。”

    “那如果不是师傅收了大师兄,天底下最恶之人岂不是就是笑天大师兄了?”华胥故意笑着说道,“尘灰,还记得师傅说过什么吗?他老人家说,他收了我们三个人那是替天行道,正如你所言,如果从小生长在罪恶之国,我兴许会成为天下第一酒色之徒,你会成为天下第一杀手,而大师兄估计会统治罪恶之国。”

    “罪恶之国……”尘灰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二师兄,你不觉得我们的存在是对天下的一种讽刺吗?”

    “小师弟,你啊……就是喜欢自我矛盾,每天思来想去,倒不如学学你最爱的大师兄那份冷笑天下的风格。”华胥故意把话题往笑天身上扯,不无意外的收到了尘灰的冷眼一撇。

    “你去找过大师兄了吧,听说他身边那个林久可是有着‘天下第一美人’的称号,哎,真是让我羡煞不已啊。”举杯喝了一口,华胥摇头叹道,“我那冷情的大师兄终于开窍了,不容易啊不容易,小师弟,你何时才能开窍?”

    “二师兄又何时能闭上一张臭嘴?”知道华胥是故意激他,尘灰冷眼一撇,望着天帝城内繁华的景象,淡淡说道,“二师兄是在怀疑大师兄杀了师傅吧。”

    华胥低头微微一笑:“我何时说过此话啊,小师弟不要污蔑为兄才是。”

    尘灰瞥了眼华胥,说道:“二师兄还记得师傅说过的话吗?大师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