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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容铮经过一条宫道,本来是外臣必经之路,但此刻不知哪个得宠的妃子,坐着步輦高高在上从她身边经过,连停下来施礼的准备都不给。
    容铮好奇地看着那个嚣张的妃子,问道:“这位美人是谁?”
    黄禹介绍道:“是丽贵人,太后外家的表侄女,因为长得貌美被陛下看上了,所以最近非常得宠。”
    连个贵人都不把她这个太子放在眼里了,容铮不仅有些怀疑太子是怎么表现的一无是处,才会让人将这个太子,视若罔闻。
    那太子应该也蛮厉害的。
    现在她已经完全确定,宫女是太后的抛出去的棋子,逃婚的事情根本是太后一手策划的。
    或许,太子她根本不想逃婚,而是被太后逼不得已。
    太子又是被谁杀死的?
    处处疑点让容铮需要时间去思考,如今太子死了,那他的责任反倒落在了自己身上。
    要做个完美的替代品吗?
    容铮扯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微笑:不存在替代,我便是太子。
    若是,原太子有不甘心的地方和必须要报的仇,那就由她这个太子亲自动手慰藉原身的黄泉之灵吧。
    她的脚步加快几分,边走边摁倒:“黄禹,咱们还是有权力可以查点小事吧。”
    黄禹想到主仆之间处处受限,他低声道:“是的,殿下。”
    容铮道:“去查查当日扔绣花鞋的人是谁?”
    敢给她和女主制造意外剧情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晚子时,黑云遮月瞧不见的暗色,丞相府护卫提着灯笼围着庭院巡逻,只见,一道黑衣人轻盈地落在千秋雨闺房的屋顶上,隔着瓦片,抽了一层又一层,倾倒的竹筒内放着的毛毛虫和蟑螂,通通倒进了进去。
    黑衣人合上瓦片,便悄然离开了。
    随后,隔着闺房的白纱蚊帐,里面的主人看见透明的蚊帐顶棚,爬着一堆恶心的虫子,千秋雨看见后,直接吓得破了音:“啊啊啊!!!”
    “爹,娘。”
    隔着两个院子,新筑园僻静,竹林油青,屋外的灯笼将周围照得亮了几分,不比外面黑的见不到五指。
    千秋燕闻声便起了身,她坐在软绵绵的榻上,细丝蚊帐半透如蝉叶,遮不住她一身白色睡衣下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唇角划过一丝微笑,却明知故问道:“春桃,方才那声音可是小雨的?”
    春桃在外室打了个盹也因为千秋雨一声鬼叫,醒来:“是的,大小姐,刚刚奴婢出去听了一耳,似乎是有人在二小姐屋内投了蟑螂,毛毛虫,让二小姐吓得昏了过去。”
    千秋燕道:“罢了,你去歇息吧。”
    丫鬟施礼离开了外室。
    千秋燕心想,果然如此,她看着带回来的太子殿下,性子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很好,那她等她明日会用什么借口来退婚?
    水星日。注{周三}
    第10章 东宫她孤立无依?
    慈明宫抬来的礼盒,一车又一车堆在了东宫的大院内,宫女和太监和赐的礼盒,黑压压站在一堆开始清点,礼盒分别用喜庆的红绸子绑了个同心结,寓意看着不错。
    容铮坐在太师椅上,她叠着明黄的靴子搭在另条腿上,显得漫不经心,可在座太后的人都知道,这位太子,并不是去提着礼盒去道歉的,而是去退婚的。
    千秋小姐本就是京城第一大美人,竟然遭受此折辱,虽说是太后默认的情况下,但谁都知道如果不是太子逃婚,太后何至于退让一步,为了太子去损了人家姑娘的清誉,为了聊表歉意,就送去这么一大堆礼物。
    可太子呢?一点没有愧疚的表情。
    有些宫女已经暗地白眼了好几次了。
    连小太监都离容铮远远的,生怕沾染什么晦气一样,原本是含金汤匙长大,人人巴结的东宫,未来储君一时成为东宫内看不起的对象。
    果然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到太子这边,倒还不如有贤明美名的九皇子。
    黄禹在旁边眼神已经冷了好几次了,他拼命忍着不去教训这些慈明宫来的宫女,几乎连眼神都不掩饰了。竟敢在太子殿下面前露的那么明显。
    他再看向容铮不动如山,饶是以前的太子早就灰溜溜回书房发泄去了。
    容铮正躺在太师椅上,饶有兴趣地跟看电影一样:“黄禹,孤看了一出好戏。”
    黄禹赶紧搭腔,希望能缓解主子的不悦,至少他没感觉到主子哪里不高兴对了:“太子殿下。”
    “一出叫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戏。”
    容铮想了想似乎自己代入了正主,又有点不正确,便又纠正道:“干脆改个更俗一点的名字,就叫,狗眼看人低。”
    黄禹:?
    “你帮孤数数,这里有多少双狗眼。”容铮抬起指尖指向了清点礼物的人多中,说的声音一点没有收敛的意思,直叫几个脸皮子薄的宫女都忍不住低下头,跟被踩了尾巴一样不敢吭声。
    太监们一个个低下头,仿佛不看他们的眼睛,似乎就不是狗眼一样。
    黄禹立即找到了表现的机会,他凑过去,凡是漂亮有姿色的宫女,他就挨过去跟猥、琐、汉一样,啧啧几声:“这一双二双,这一双长得跟荔枝一样大,可惜怎么就钻了块砖头进去了。”
    容铮抿了口茶,她踢了踢腿,明黄的膝袍里在胯间形成了一个布兜,然后往旁边的瓜果大把大把捞在堆里,她明里喝斥黄禹实际却温和笑着道:“黄禹,孤让你吃酒了吗!”
    “当值竟敢吃酒吃胡话,反了你不成。”
    黄禹双膝一弯,做了个求饶的姿势:“奴才哪敢,奴才是人,又不是狗。当然知道当值的该做什么,什么不该做。”
    容铮便兜着一些花生瓜子过来,她抓起一把道:“孤啊,没别的东西赏你们,都过来吃把点心瓜果吧。”
    黄禹趁机道:“还不过来排队!”
    宫女们一个个战战兢兢起来,意识到她们今天越轨了,哪怕这是个软弱的主子,她们是被派来监视太子的,她们也不过是个宫婢,凭什么看不起正儿八经出身皇家的太子。
    果然是好日子过惯了,清闲了,连主子都敢编排了。
    其中几个小太监一直打心眼瞧不起太子,可现在太子一旦有了小脾气,他们还是触发了下跪的危机,纷纷跪下来求饶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容铮微笑道:“无罪无过失,哪里该死?”
    几个太监纷纷心虚道:“奴才,总之有罪。”
    容铮哦了一声:“哪有罪?”
    “奴才失职之罪,应该管束杂人的言行。”
    容铮好奇道:“你哪来的失职,你们一直在清点礼车,不就是在尽责。”
    太监们纷纷交换了眼神,串了话,赶紧道:“是,是奴才和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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