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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不敢尝的。
    “东厨里正给婚宴备菜,这两锅肉应该是今天的午饭。稍后会有杂役过来,盛好送给城中诸人。天意城里都是作恶多端,在外面混不下去的恶人,不必担心错杀良善。”沐雪风说道。
    “不担心。城中只有我们两个恶人就够了!”
    “嗯?”
    “有我们俩就够了,人多了挤。”蹲在饲主肩头的八哥鸟道。
    就是东厨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明天婚宴没人做菜了呀,难道饲主你要全部包办?”
    就算饲主会做菜,那也忙不过来吧。
    他们俩已经来到了存放冷盘的厨房间。木架上一只只菜盘排列整齐,架子底下搁着保鲜的寒玉板。有荤有素,色泽都挺诱人。
    “婚宴能不能照常办还不一定,如果要办,宾客们就吃点冷盘凑合一下吧。”
    沐雪风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木桶,也不知他引动了什么咒诀,余下的毒汁化作淅沥雨点,均匀绵密,浇在了配好的冷盘上,连一盘都没有放过。虽然他是练刀法的,但这出手,倒有几分布雨行云的意韵。
    啧,婚宴上的宾客要享用一顿蛟毒盛宴了啊。前提是过了今天,还有命在的话。
    “东厨的杂活干完了,办婚宴还有很多杂事,我们再去看看?”乐源提议。
    他还有点意犹未尽。不提别的优点吧,他和饲主的第一条,那就是为人热心,热于助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沐雪风道。
    “好嘞!我们走。”八哥鸟欢快地扇扇翅膀。
    回到庶务堂,总像睡不饱的执事呵欠也不打了,面露惊讶:“东厨正是繁忙的时候,这么快就打发你回来了?你也莫名其妙地不停打喷嚏?”
    看来上个黑衣人对他说了些什么。这家伙逃得一劫,算他命大。
    “活都干完了,主事很满意。”沐雪风摊开掌心,是从已然葬身蛟腹的胖女人身上搜刮到的一根红签。
    看到红签,执事也不再多话,在账簿上登记一笔,就要归还腰牌。
    “不急,”沐雪风道,“时辰还早,我再接点活。”
    “接哪里的活?”
    沐雪风略一思索:“收拾婚宴场地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天,天意城中混进来两只拆家二哈.jpg猫猫的幻化术加上言灵咒的降智光环,非常有用了~
    第42章 直面鬼片现场
    接了新活, 一人一鸟再度上路。
    “话说,饲主你这次特别积极啊。”挡着饲主道的,当然全都被打服了;没挡路的, 饲主从前都懒得多看一眼。
    “就冲天意城让我赔了五千灵石。”
    “那倒是, ”乐源立刻义愤填膺, “让这帮人连本带利还回来!”
    饲主果然也把那瓶髓元仙露直接换算成灵石了。被迫用掉一瓶仙露, 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我们可是穷到拍卖会上连随便一件都买不起啊。
    天意城,罪恶滔天!
    来到婚宴场地, 乐源就见外边的每棵树上都披挂红绸, 屋檐下悬了一盏盏彩灯。偌大厅堂中,宴客的圆桌摆了有十几桌, 看这样子, 赴宴宾客还挺多。
    桌椅都是普通大小,貌似僵王手底下的僵尸怪物们是没资格入席的。
    跟两小时前的东厨一样,这边也挺忙碌, 好几个人在埋头布置和打扫。
    一个主事模样的男子走过来, 看到沐雪风肩头的八哥鸟,道:“哟,是喜鹊?”
    “八哥,八哥!”乐源扑扇着翅膀纠正。
    “会说人话?说点应景的听听?”
    “早生贵子!”乐源已经一回生两回熟了。
    “你这鸟倒有几分小聪明, ”主事噗嗤乐了, “但在这儿, ‘早生贵子’可不兴说, 该说百年好合。”
    咦, 为啥?
    乐源还在寻思,又听主事吩咐道:“新来的, 你去库房取两只纱灯来,要茜色龙凤纹的。”
    “是。”沐雪风应声。
    库房在两条街外,门口有个大院子,看守库房的小老头正坐在门外发呆嗑瓜子。
    说明来意后,小老头拿出一本账簿进行登记,然后走到仓库前,钥匙打开了库门:“灯笼放在东北角,自己去找。”
    乐源探头望去,里面似乎很大,黑咕隆咚的,没有一点光亮。
    “好黑。”八哥道。
    “拿着吧。”小老头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根白蜡烛,点燃了,递给沐雪风。烛焰明黄,从焰心里飘出一股烟气,有点呛人。
    “辟邪香?”沐雪风道。
    “你刚来的,以前没进过库房?”小老头啧了一声,碎碎叨念,“库房里有些东西来路不正,沾着邪祟,不是什么大事。有个小孩儿魂魄寄生在一枚长生锁上,逢人就问亲娘在哪;还有个姑娘家一直在找她发簪上掉的一颗宝石,举着蜡烛,都不搭理就行了,害不死人。”
    乐源看向黑洞洞的库房,合着里面有鬼,还不止一只?明明还是艳阳当空的初秋天气,立马觉得冷飕飕的。
    东厨里栓着条黑蛟,库房里有女鬼,这天意城边边角角的地方惊喜还挺多。
    沐雪风没说什么,抓着蜡烛就走了进去。
    吱呀门响,老家伙还在背后把门掩上了。
    烛光微弱,也就能照亮周围两三步。乐源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爪子蜷起,抓紧了饲主的肩头。
    “你在害怕?”沐雪风道。
    “哪有,”八哥鸟小声嘀咕,“我是好奇,从来没见过鬼。”
    “这种在一个地方徘徊不去的怨鬼,只是烦人罢了,不算危险。”沐雪风似乎在安慰他。
    话音未落,就听见黑暗中隐隐约约有人在哭。
    沐雪风就当没听见,继续往深处走。混在他的脚步声中,哭声时远时近,最近时,仿佛就在下个转角。
    “嘎嘎!”八哥吓得扑扇翅膀。面前有条黑影一闪而逝。
    沐雪风无奈:“你说你不怕?”
    “猝、猝不及防嘛。”八哥鸟悄悄地又往饲主颈边贴了贴。翅膀拨开幕篱的纱帘,直接钻了进去。呼,隔了一层薄纱,感觉安全多了,就跟隔了条被子,鬼就不能动手的原理一样。
    透过幕篱往外看,烛光所及的边缘,昏暗的架子边,有个模糊纤细的黑影正衣袖掩面,呜呜哭着。
    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簪子上少了颗翡翠……落在哪里……谁见过那颗翡翠……”
    似乎是辟邪香的缘故,女鬼也不敢靠近,只在稍远处一路跟随,一路凄惨惨地哭。
    行吧,你爱跟就跟着呗。
    八哥鸟已经从最初的害怕,逐渐变成了死鱼眼。就算你追在屁股后面问,我们也不知道你掉的翡翠在哪里啊。
    在鬼哭的背景音中,沐雪风一直走到库房东北角。举着蜡烛照了照,一堆颜色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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