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是个负心汉。”顾深歪了歪头，这种可爱的动作跟他不说完全不搭吧，起码也是毫不沾边。
    程昔点点头，“然后她就捅了你几刀？不至于吧……”
    顾深摇摇头，“你不了解尹欣。”
    程昔眨了眨眼。
    “你觉得人这一辈子可以爱几个人？”顾深问。
    “……”
    “不同人有不同的答案。”顾深站起身来面对着会议室的玻璃窗，“感情越是匮乏的人，能够分出余力爱一个人的力量就越少，那种爱意也会更偏执，绝对的控制，无法放手。”
    程昔若有所觉。
    “即使选择放手，也要付出代价。”顾深转过身来看着程昔，“我觉得你没有挨尹钦刀子是你走运。”
    程昔抿抿唇。
    “老实说，我想看到你们两个好好的。”顾深靠在椅子上，“就好像看到我的另一个结局。”
    “我不是你，尹钦也不是尹欣。”程昔认真道。
    “嗯。”顾深点点头，“但不妨碍我主观臆想下吧？”
    “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来我面前卖同情的。”程昔说。
    顾深大笑起来，摆了摆手，“那你可想太多了，我永远不需要别人同情我。”
    “……”程昔看顾深的样子怎么都像是个在战争结束前即将失败的□□疯批皇帝。
    “你这阵子好好照顾你的尹钦吧。”顾深给她一句忠告，“后面的事情发展可能超乎他的想象。”
    程昔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我是在A国刀山血海中厮杀出来的人，尹钦这种不谙世事的小家伙，起码到我这个年纪才能想着扳倒我。”顾深轻轻眨了下眼睛，笑靥如花，“当然，我也很好奇程小姐你可以为他做些什么。”
    程昔抿唇。
    “作为前辈，我送给你一句忠告。”顾深走到她面前拍了拍她的发顶，“永远不要想着怎么赢，多想想怎么全身而退，因为不会有人一直打胜仗。”
    程昔还没反应过来顾深已经把手收了回去。
    “你的尹钦，就是赢得太多，太自负。”他平静的落下最后一句后，推开会议室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程昔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反复思考顾深的话，虽然他看上去真的很像个疯子，但她也不能确定顾深的话是虚张声势还是货真价实。顾深看上去真的很像胜券在握的样子，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未免也太会演戏了，老戏骨啊！
    程昔烦躁的在座位上转了个身，靠着车窗思考人生。这几天她跟尹钦接触多了，而且之前跟简谦一通吵架，明显有被他们两个的态度安慰到，其实她也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如同顾深说的一样，有些自负。虽然顾深这人也很自负，但是两相对比起来，程昔还是更担心尹钦一点。
    程昔思来想去，决定把自己用诺盛健康搞的计划继续推下去。顾深不是说想看她能做出些什么吗？那她起码给尹钦一个可以全身而退的后路。
    程昔对着车窗上投射的自己的影子，露出个灿烂的微笑。
    就当是报偿啦！
    她多少也要弥补一下这些年来对尹钦的伤害嘛！
    顾深跟尹钦现在的竞争状态就好像是一局牌玩到最后，牌桌上的筹码越来越多，两个人手上的牌越来越少，相互都不知道对方的底牌。而随着时间的推进，两人的底牌最终都会亮出来的，到那个时候，或许是技巧或许是运气的比拼，总归要决出胜负的。
    最近尹钦在公司的时间越来越长了，程昔有时候加完班之后上到二十一层还能看到尹钦在忙工作，她会去他那里等到他忙完工作，然后主动开车送他回家，问就是怕他过劳死。偶尔也会一起在休息室待到第二天，睡个好觉下楼回办公室工作。
    有时候程昔觉得自己的生活也算得上乏善可陈，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工作的路上。她是个生意人吗？不，程昔觉得自己是个日子人，她其实对公司扩张和赚多少钱没多大期待，只是身上承载了别人太多愿望，而且为了获得更多自由时间和自主选择权力而努力工作，积极扩张。金钱于她来说是数字，能够满足温饱的情况下，过什么样的日子其实没得差，只要生活里有自己珍视的人，有自己想要看的景色，就足够美好。
    尹钦不然，程昔以前觉得尹钦是个日子人，他真的是做的一手好菜，居家小达人，总能把生活中的一些细微点搞得精致而美好。但看尹钦的工作态度会发现，他本质上是个生意人，金钱于他来说是牌桌上的筹码，他不喜欢赚钱，但他喜欢赢得感觉。
    抱着这样的思路，程昔觉得顾深说的没错，尹钦的确是赢得太多了，应该输上一把涨涨教训。
    但是程昔也知道，在这种生意角逐上输一场基本等于万劫不复，得不偿失，她不会真的希望尹钦输掉。她的立场一致很坚定，要让尹钦赢。
    帮助尹钦一直赢下去，是程昔很长一段时间的目标。不过最近她觉得，不败或许也是一种优质胜利。
    “怎么感觉你最近总是在发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