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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杂。她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红绳交给丛桢,微笑了下:“麻烦你了。”
    丛桢浅弯着唇接过那根红手绳,目光却仍旧留在奚白身上。
    大抵是要睡觉了,她只穿着一条紫色的真丝睡裙,外面还披了件白色的短外套,款式简单,但却衬得她皮肤极为白皙娇嫩,肩颈流畅大方,露出凹凸精致的锁骨。美则美矣,可娱乐圈中哪个不是这样的美女?分明就是自己的替身,凭什么一直勾引着闻祈年,不肯将他还回来。
    分明...分明自己才是和闻祈年有着年少之谊的人。
    丛桢死死地咬着唇瓣,连奚白叫她都没听到。
    “还有事?”奚白在她面前晃了晃手,另一只手已经搭在门把手上,一副赶客的姿态。
    丛桢缓缓松口,唇瓣上一个很深的齿印,幽怨地看她眼:“闻祈年不会结婚的。”
    很久之前,闻祈年就在记者的采访中,直白说过是不婚主义,这辈子都不会结婚。
    闻言,奚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满不在意地示意她出去,关上门,声音顺着门缝传出去:“那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
    她不会和闻祈年在一起,这个烦恼谁爱接,谁就接着吧。她现在又不捡垃圾。
    丛桢走后,奚白便拿着手机和在房间里找到的打火机下楼。
    她没开灯,推开一楼大门,借着外边微弱的光亮,点燃了那条红绳。跳动的火苗不过几秒钟的功夫便将红绳吞噬,在黑暗中熠熠发光,灰烬尽数落在她提前准备好的瓷盘中,一片片叠起了层层。
    屋外雨声哗啦,雨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了一道别样的瀑布,偶有雨水飞溅到她的小腿上,凉飕飕的。
    在国外的那两年,很少见到这样大的雨和亲切的泥土味。
    邵嘉迟将她安排在邵家名下的房产里,别墅很大很空,除了保姆,就只有她。起先,她总是夜不能寐,白天也无法专心跳舞,于是她的舞蹈老师黛西娜建议她可以四处走走,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要拘泥在一方小小的屋子里。
    黛西娜用很蹩脚的中文说:“白,你太习惯对伤害你的人付出了。”
    她说,奚白的心,是想要讨好人的。
    谁对她好一点,哪怕只是曾经的一丁点微不足道的施舍,奚白都当成可以一直怀念的记忆,去回报,去讨好,哪怕后来被伤害辜负,也总是会忍不住幻想——
    或许,我再好一点,他们就会对我好。
    而这点,与黛西娜这么多年接受的“要最爱自己”的观点实在太不一样。
    “ Ingratiate own living.”
    为自己而活吧,白。
    当时的奚白沉默了很久很久。彼时,她刚在手机上看到闻祈年和丛桢一起出现在赵家老宅附近的娱乐头条。秦云也在朋友圈里发了很多小辈们给赵老爷子祝寿的照片,全家福里,赵宝珠和丛桢站在一起笑得格外灿烂。
    那一瞬间,她怀疑过很多。
    比如她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唯一爱她的父亲去世了,母亲改嫁给了大伯,成为赵宝珠的母亲,心爱的人视自己为替身,她成为邵家的一个拖油瓶般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人会因为她是她而喜欢、偏爱、期待她。
    黛西娜说得对,即便万般厌恶,奚白在心底最深处,确实仍有一种或许他们还会爱自己的幻想。
    再后来,她随着黛西娜参加了一场演出。那一场,她跳得很好,在散场后有很多人都向她表示赞赏,甚至说会期待她的下一场演出,她跳得实在太有感染力。
    灯光下,她如梦初醒。原来,她可以为自己而活的,她该更爱自己的。
    处理完灰烬后,奚白的脚也有点蹲麻了,她慢吞吞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手机屏幕亮起,又是宋助理的。
    宋助理:奚白小姐,闻总.....
    还没看完,奚白便点长按点了拉黑。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脚步声,一股属于男性的略重呼吸声从身后覆上。电光火石间,奚白心跳加速,张嘴想要叫人。
    下一秒,走廊的灯唰的亮起。
    男人那张俊朗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站在阶梯上,抬头仰望着她,黑眸沉静透着股冷冽。身上的黑色的睡衣滴着水,紧贴在皮肤上,纹理流畅紧致。他这样的人,总能惹得小姑娘们频频脸红。
    奚白的心跳还没平复下来,刚才那样的氛围实在太叫人恐惧。
    雷雨声爆裂中,风呼啸着撞击着窗户发出可怖的动静。四目相对间,闻祈年朝她上了几级台阶,眼眸如浓墨幽邃,抿着唇闷不吭声地瞧着她。
    奚白冷静下来,心跳回归正常,转身就走。
    “你刚烧了什么?”声音透着点哑意。
    脚步仍旧未停。
    下一刻,她的手腕被拉住。握住她的那只手冰冷极了,可几秒后便透着股怪异的滚烫。
    闻祈年的视线落在她没来得及锁屏的手机上,一字一句说得极为吃力。“明明看见了,却装作不知道?”
    奚白闭了闭眼,转过身用力一甩,想挣脱。
    闻祈年抬头瞥了眼摄像头,侧身挡住她,却没松手,鼻息间一股清淡的花香悠悠萦绕,是奚白惯用的沐浴露。身上温度愈发滚烫,人感受到的却是寒冷,他下意识地想再靠近她一点点。
    “啪——”
    奚白后退几步,冷眼瞧着被她轻轻一推就摔在了地上的闻祈年,他狼狈地踉跄起身,眸色沉了下来,他看清了她眼底的不耐与憎恶,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
    这一瞬,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