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还是许斯屿先察觉到了不对劲，主动去找了她：“老板，你还有一天的时间没用呢，不用了？”
    周且窝在床上提不起兴趣：“不用了，送你了……”
    许斯屿敏锐的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试图问出点什么：“怎么了？不开心？”
    周且想着，反正他也不知道原因，她就是不开心，也就实话实说了：“嗯，有点……”
    许斯屿发过来一条语音：“为什么不开心？有人欺负你了？”
    有！就是你这个大猪蹄子！
    周且想着，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去。
    现在他们俩再怎么说也没什么关系，他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是他的自由，自己似乎无权干涉，也没有资格要求他怎样怎样。
    她按着语音，懒懒散散的开了口：“没有，哪有人欺负我？就是我爱豆因为一些原因又推迟回归了，没有歌听。”
    她手机歌单里的那些歌她都听腻了，属于闭着眼睛都会唱的百分百标准的那种，现在完全不想听。
    许斯屿想了想，问她：“在家吗？方便接电话吗？”
    周且不知道他想干嘛，但是想了想，也就说了：“在家，方便……”
    很快，许斯屿就给她弹了个微信电话过来，周且接听，兴致依旧不太高，不过已经默默的原谅了他：“喂？”
    许斯屿声音有些低，似乎是刚睡了午觉醒来一样：“想听歌？”
    周且“啊”了一声。
    许斯屿勾着唇：“我唱给你听？”
    周且来了兴致，她眼睛都亮了几分，不过为了防止他变卦，也没表现的太过于期待，拖着嗓子道：“好……”
    许斯屿想给她唱的这首歌叫《耳喃》，之前在某音上无意间刷到的，觉得很适合她，就学了一段时间。
    本来他是想在表白的时候唱给她听的，但现在她不开心，提前唱了也无妨。
    “你看那月儿弯弯有几分似你，耀眼的月光快照进我心，你说这是最美好的风景。”
    许斯屿的声音低，唱的随意又慵懒，在耳机里环绕着，像是在她耳边窃窃私语。
    “但静悄悄距离却越靠越近，我们都发觉但却不言语。The song is for you快带上随身听。”
    “想要每天清晨唱首love song给你听，陪你数天上一闪亮晶晶。”
    周且不自觉的听的脸红，飞快的打开了音乐软件去搜了这首歌的歌词。
    像是意有所感。
    他唱了很久，直到最后几句，声音越来越轻：“你藏在满天星光里，承认我也为你着迷。每朵云都下落不明，月亮也不见踪迹。”
    周且干咽了一下，只觉得他是故意的。
    故意撩的她小鹿乱撞。
    周且先捧场的给他欢呼了一下：“哇！太好听了吧！如闻天籁，三生有幸。”
    许斯屿轻笑了声，重复了很久之前和她说的一句话：“星期天，你戏过了。”
    只有他会叫她星期天。
    明明周且之前还觉得没什么，只是一个外号而已。但现在，配着他这仿佛含了无限缱绻的声音，她觉得这就是独一无二的。
    像是小情侣间的爱称。
    周且心跳很快，她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忍不住了，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想和他在一起，想当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也想，光明正大的吃醋，表达自己不开心的情绪。
    昨天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如果他的女朋友不是她，那她以后就一定要和他保持距离了，可是她不想和他保持距离。
    这么想着，周且心里有些不自觉的发酸，眼眶也是，泛了红，带着微不可闻的抽泣声。
    许斯屿皱了下眉，不懂自己唱了个歌怎么还给她唱哭了：“周七七，你怎么了？”
    周且收了那点儿没由来的情绪，说：“小鱼干，你是故意的吧？”
    许斯屿不明所以：“什么故意的？”
    周且也不想管什么时间合不合适，也不想现在能不能看见他，她就是想把这点心里话说出来：“你是不是其实知道我喜欢你？还是说其实你也喜欢我啊？”
    不然干嘛给她唱情歌啊？还唱的这么温柔。
    许斯屿愣了两秒，突然就懂了她昨天为什么突然不想玩游戏，今天也为什么情绪低落。
    他弯了弯唇，应她：“你才知道我喜欢你？”
    周且一愣……
    他紧接着说：“那你这么聪明，有没有听出来……”
    “这歌本来是拿来给你表白用的。”
    周且莫名的有点想哭，但是忍住了：“什么啊？那你怎么现在就唱了？”
    “嗯。”许斯屿声音里裹挟着淡淡的笑意，和说不出来的宠溺意味，“就当提前哄哄未来女朋友了，也不亏。”
    ——
    “所以你和他就这么在一起了？”董依依有点不可思议。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