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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记挂着婚约的。
周遭慢慢地人多了起来,宋延年抓着她的衣袖往旁边让了让:“想要狐狸皮自是没问题,只是你给姨母拿表哥给你的狐狸皮做围领,是不是也该给表哥做点什么?”
阿音一噎,灵动的眼睛晃了晃:“那就……给你做双护膝如何?”
“用姨母那围领剩下的边角料给我做?”宋延年打趣。
戳穿她的心思,阿音绷着嘴角的笑道:“那就不给你做了,表哥自己想着去吧。”
说罢她就要往前走,宋延年伸手抓住她的后衣领,好笑不已:“哎等等……跑什么,边角料做的表哥也喜欢,这样总行了吧。”
阿音皱皱鼻子:“这还差不多。”
两人距离赵承誉之间略有些距离,那些话也只是间断的传递到他的耳中,大多数都听不清楚。可就算如此,赵承誉却是没忽略阿音话语之间的娇嗔,那是面对阿野都未曾有过的亲昵与欢喜。
此人赵承誉当然是认识的,宋国公世子,在京中颇具盛名。
刚走了阿野,为何又来了宋延年?
等到已经看不见那两人了,赵承誉才缓慢收回了视线,他落寞又悲凉地垂下眼。庆云跟在身边不敢说话,直到赵承誉抬起头,他哑声道:“回府吧。”
月光朦胧,夜色寂静。
在这黑暗中掩盖了赵承誉的无力,以及平阳公主府的交易。
公主府内院,平阳公主微微扬着下颌坐在贵妃榻上。身旁跪着两名婢女,一个给她揉着腿,另一个为她按着肩膀。木门被推开,平阳公主掀起眼皮淡淡朝那边看过去。
“见到人了吗?”平阳公主懒散道。
婢女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她,垂头低声道:“见到了,不过先生不愿留在京中。他让属下给公主传话,靖王可能会怀疑到您身上,近日还是低调行事些的好。”
平阳公主轻轻笑了一声,打开那枚信封,将里面的内容逐字逐句看完。随后慢慢坐直身子,将信笺折好燃了火,看着它变成灰末。
“本宫本就是颗无关紧要的棋子罢了,赵承誉发现也好,不发现也罢,于他们的大局而言,都不会有任何的影响。”平阳公主扬唇,笑意略微讽刺:“毕竟那年爹将我送来,不就是这样想的吗?”
那婢女微微蹙眉,劝慰道:“公主不用伤怀。”
“本宫早就伤怀过了。”平阳公主阖眸,缓缓抬手让她退下。
婢女抿唇,她似乎还想要在说些什么,但瞧见平阳公主神色略微不耐,最终还是没再多说,转身退了出去。
半开的窗户里吹进几缕凉风,平阳公主的发被扬起,她支起手肘以手背撑着下颌,眸光沉静地朝外头看去,情绪淡淡地自言自语:“早就习惯的事情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如今孩子也没了……”
她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嗤笑一声:“这不就是他想看到的吗。”
对于平阳公主的这番话,候在旁边的几名婢女提心吊胆地不敢大喘气。公主府上的人谁都知道平阳公主私下性情格外暴戾,比起赵承誉简直不遑多让,只不过在外人与驸马前装的温柔罢了。
平阳公主低垂下眼,片刻后,一只白鸽从公主府飞出去。
而那只白鸽经过靖王府,被庆云拦住。
这样深的夜,平阳公主能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非得传出去的。处理苏墨茵那日,赵承誉让他安排人去盯着,这么长时间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可谁知傍晚时,暗卫就看见平阳公主的贴身婢女出了城,似乎是去见了谁,眼下又用飞鸽传书。
庆云心中警铃大作,拿着东西快步去了主院。
屋内亮着微弱的光芒,庆云在门外敲了敲门,等了会儿里头依旧没什么动静。此事事关重要,庆云只好硬着头皮去触赵承誉的霉头,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进去。
“殿下……”
赵承誉坐在书案旁的地板上,脊背靠着桌角,长腿一收一放,边上是几个空了的酒瓶。庆云摸着极弱的光往前走了走,扑面而来的一股酒气让他却步。
看着赵承誉的侧脸,庆云小声唤:“殿下?”
临界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赵承誉侧颌硬朗,就算是这样昏暗的光芒之下,也能看出模样俊朗不凡。可他现在闭着眼睛,骨节分明的手里捏着白色酒瓶,看上去醉意不轻。
庆云一时头疼,只好先将手里的东西妥善放下,这才半蹲身子去拿赵承誉手中的酒瓶。将将把东西挪开,庆云的手腕就被人截住,他侧头去看。
只见赵承誉眉心紧紧拧着,甚至已经有了浅浅的沟壑,他眼底发红带着醉意,看着很不清醒。
可看见面前的人是庆云,赵承誉又很快地松开手,偏头重新闭上眼。
“殿下,您还好吗?”前些日子赵承誉刚吐了血,庆云不敢拿他的身子开玩笑,扶着人起来,慢慢去到榻上:“属下让人给您熬点醒酒汤吧,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不知是哪个词语刺激到了赵承誉,刚躺下,他的肩头就开始颤抖起来。身子偏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