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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阳公主。
虽说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但提前盯着准没错。
两人策马抵达大理寺监狱,这里看押的人一般是不予外人探视的。庆云亮出靖王令牌,兴许是大理寺卿提前打点过,那狱卒笑了笑,带着赵承誉直接下了地下一层。
这地方阴冷潮湿,环境阴暗,经常会有老鼠出没,甚至连窗都没有,看押的都是严刑拷打的罪人。
赵承誉本以为苏墨茵那样金尊玉贵长大的,就算是家道中落也有他出手保全,想来受不了这样的苦。可谁知此女竟然是个硬骨头,什么话都不吐出来。
只是不知她不说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借着不说想见赵承誉最后一面。
不过今日之后,她说与不说都没有什么必要了。
“靖王殿下这边请。”
狱卒带着他们左拐右拐,终于在诡异的火光之下到了苏墨茵的牢房。
庆云看了赵承誉一眼,见对方视线淡漠地瞧着牢门内的那团黑,抿抿唇角转过身给了狱卒一锭银子,随他一道在远处等候。
牢门内,昏暗无光的草垛上坐着浑身沾满斑驳血迹的女子,她头发凌乱,从前娇艳如花的面容上也在重型拷打之下受了伤。两道鞭痕分别贴在她的脸颊,伤口长时间未处理,血痂凝结,隐隐有些流脓溃烂。
除此之外,她的身上也没有完好的地方,就连脚指甲也被拔光。
大抵是牢门外的那道视线太过明显,昏睡中的苏墨茵慢慢抬起头来,她的眼越过垂落的头发朝出看去。
赵承誉逆光而立,身上穿着绣有紫金暗纹的长袍,腰带平滑,连衣摆边的褶皱都显得格外齐整。他身形颀长,负手站在牢门前一动不动,仍旧那么冷漠,却又像极了来索命的修罗。
“……子叙?”苏墨茵低声唤。
这些天来的严刑下,毁的不只是她曾经引以为傲的身段面容,还有那口娇柔的嗓音。因为歇斯底里的哭喊,此时喑哑难听:“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赵承誉盯着眼前的女子,默不作声,脑海中却一遍遍的回想着前世。
他怎么就这么蠢呢,曾以为苏墨茵到底是官家女子,纵然是有心机城府,可也终归是小家子戏。可谁都没想到,前世害他最惨的,竟然就是这个骗过了大哥又来骗他的人。
若赵承誉是杀害阿音的罪魁祸首,那苏墨茵,就是罪无可赦的帮凶。
前世为了怕阿音看见苏墨茵心烦意乱,他难得别出心裁地将人安排在了离筑云殿远些的地方。可阿音死的那日,四月十五,赵承誉竟让阿音真真切切地听了一整日的敲锣打鼓,只是为着苏墨茵求着他一定要办的的生辰。
可他却没能记起,那日后的一天就是阿音的生辰。
什么狗屁蛊术操控,那都是因为他错信小人,行差踏错,才让阿音将至芳华便草草离世。
如今再看着前世自己的帮凶,赵承誉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个笑来。他低低笑出声,肩头轻颤,在这阴冷的牢狱之中显得格外瘆人。
苏墨茵瞪大眼惶恐地瞧着赵承誉,嘴唇嗫嚅,却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救你?”赵承誉清越的嗓音之中还带着笑意,可字里行间却是冰凉的戾气:“本王今日过来,只不过是为了送你最后一程。”
苏墨茵不可置信:“此事乃巫医一人所为,同我没有关系啊。”
“本王自然知晓与你无关。”赵承誉道。
苏墨茵眼中露出点希冀,迫不及待地想要讨好他,双手双脚并齐使劲儿的朝牢门爬去,她主动道:“子叙、子叙,只要你饶我一命,我日后一定对你忠心不二,我发誓。”
赵承誉垂眼看着她,眼前的女人哪里还有曾经的矜贵傲气,他低笑道:“发誓?若是发誓有用的话本王何须还站在此处。”
若发誓有用,赵承誉前生求了满殿神佛,为何阿音仍旧没有在他梦里出现过。
苏墨茵察觉出赵承誉的不对劲,她警惕道:“你想做什么?”
“本王想亲手送你上路。”赵承誉扬唇。
苏墨茵拔高声音:“是巫医对你下手你为何不去找他?!”
“急什么。”赵承誉慢慢撩起衣摆蹲下去,隔着牢门与苏墨茵平视,他的笑容一如往常令人着迷,可开口却道:“你们所有伤过她的,本王都会一一解决干净。”
过往种种早已在阿音心中留下伤痕,如今赵承誉能做的,无非不是在今生那些伤害到来之前,将动手的人清理干净。而他,将会用一生来偿还有关自己的罪恶。
“赵承誉!”
苏墨茵抓住了他口中字眼,正要说话,只见赵承誉忽而抬手,指尖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她的喉间。苏墨茵瞪大眼,一针未见血却封了喉,她疼痛地去抓,第二针便紧跟着没入手腕。
一针一针,苏墨茵被赵承誉彻底的控住穴位。
她瘫倒在地,意识清晰地感受着生命的流逝。
赵承誉维持着蹲着的姿势,看着苏墨茵睫毛颤颤巍巍的抖动,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