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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蹲下来为李景福整了整衣衫,牵起他的小手道:“你益阳姑姑想你了,母亲带你过去看看她可好?”
    李景福仰起稚气的脸蛋,雀跃道:“好的,晋王皇婶。”
    魏琰留意到,他改了对她的称呼,心中一凉,不自觉有些失望。
    替李云照失望的。
    季七娘是这么跟他说的:“景福,你父皇想见见你,但他不能就这么明着把你接进宫里,想在桃花观,借着益阳姑姑的地方叙一叙父子之情,你去吗?”
    严香茵还被押在晋王府的密室里头,救母心切的李景福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季七娘,走到半路他才犹豫了一下:“季良媛,你说我父皇真的要见我吗?”
    季七娘口气笃定:“陛下是君王也是父亲,你晋王皇叔都这么疼你,更不要说你父皇了,爱重你之心不会比你皇叔少。”
    李景福欣然前往。
    出了城,马车咕咕噜噜一路上坡颠上去,在桃花观观门前的石阶上停下。
    魏琰先下了马车,又把李景福抱出来,早有人进去通知益阳县主,很快,他们就被接进了观里的后院。
    益阳县主神色微微惊慌,轻声问魏琰:“嫂嫂,出什么事了?”
    “详细的我也不知,”魏琰拉着益阳县主把严香茵的事说了个大概:“就是这样,我便想到了让景福来同你出家祈福,我从前听说皇子皇孙出家祈福期间不允许过问俗事,槛外人也不得拿俗事来烦扰他们,或许能保他多活几年。”
    也许再过几年皇帝又想认这个儿子了呢。
    毕竟汉武帝刘彻诛杀太子之后又无比后悔,还下了罪己诏呢。人心多变,此一时彼一时。
    益阳县主人精,一点就通透,立刻明白了魏琰的打算,含笑瞅了李景福一眼:“景福喜不喜欢跟姑母学玄术?”
    李景福一看她二人脸色,恍然大叫道:“晋王皇婶您说带我来见父皇的,父皇人在哪里?”
    益阳县主心情一沉,伤感不已,心道:晋王这些年白疼这个孩子了。
    她拉着魏琰的衣袖悄声埋怨道:“皇帝要他死,弄死他就是了,何必巴巴地送我这里来,叫我也跟着担惊受怕。”
    魏琰笑道:“你益阳姑母说,你父皇出宫来见你之前却被钦天司拦下了,说今年凶星横冲国运,你们父子不宜见面,另外还需要一位皇子出家修行为国祈福,只有这样他才能龙体康健,你姑母问你愿不愿意留在观中与她一道修行,为你父皇祈福?”
    李景福紧拽着衣角不语。
    益阳县主无比震惊地发现一位比自己还能胡诌的世家女子,立马抛了先前的不快和她唱起双簧:“你父皇隔三岔五就来一次桃花观,你要是留在这里,见他还不容易。”
    听说能见到皇帝,李景福怯生生地问魏琰:“晋王皇婶,你们会怎么待我阿娘?”
    他还挺有孝心的,始终记挂着严香茵。
    魏琰平心静气地道:“你在这里诚心为你阿娘祈福,她一定会很放心的。”
    严香茵肯定活不成了。这下场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
    李景福很识时务地道:“皇婶放心,侄儿会在这里诚心为父皇和阿娘祈福的。”
    魏琰敷衍了他两句,又和益阳县主细细地嘱咐一番,这才打道回府。
    回到晋王府,李云照已经回府了,他神色凝重,路过前院的花厅时问正在般东西的丫鬟霁红:“王妃呢?”
    他身后传来一声清脆的笑声,一回头,魏琰刚迈进门槛,她微散落的青丝衬着凝脂,颊边梨涡若隐若现:“哟,殿下回来了啊。”
    李云照上前携起她的手,问:“魏姑娘去哪儿了?”
    他掌心微凉,魏琰笑道:“景福这孩子突然说要出家祈福,我就想起了益阳妹子,他小孩子家家的,去个有长辈照料的地方总比孤零零的好。”
    说是照料,暗地里也有让益阳县主看着李景福,不让他再起风浪之意。
    “桃花观,”李云照细细咂摸了这个地方,星眸明亮地笑道:“嗯,是个好去处。”
    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他聪明的魏姑娘会怎么处理李景福这件事,没想到她这么轻易就钻了皇子皇女出家祈福不得被打扰的这条朝廷铁律的空子。
    魏姑娘总是能给他莫大的惊喜。
    这时,谢豹急匆匆走来,朝魏琰礼了一礼道:“哟,王妃也在,”他犹疑道:“严昭媛说走之前想见一见殿下。”
    谢豹的“走”字说的含蓄又艺术,但魏琰还是脑补了一杯du酒和三尺白绫放在严香茵面前的画面,不禁打了个冷颤。
    李云照看了魏琰一眼,摆摆手:“跟她说本王会一直善待景福,去吧。”
    谢豹才退下,他又把人召了回来:“带出府去找个地方处理,府里的女人胆子小,接二连三的出事易吓着她们。”
    魏琰:“……”
    似乎在说她胆子小?他这话她怎么听着这么扎心窝呢。
    怨念很快被严香茵的下场带来的伤感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