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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拖延时间。
顾宜朝楚潇使了个颜色,楚潇立即会意,看了张主簿一眼。
少女清冽如春风的声音响起:“既然如此,你就继续查罢。”
张主簿恭敬地回道:“是。”
***
在回去的路上,楚潇一直没吭声。
最终还是顾宜开了口:“我让张主簿查,倒想从他所查中找出一些破绽,好明白他要做什么。在我眼皮子底下与他人私通,胆子倒是挺大。”
楚潇摸了摸下巴,歪头问道:“我知。不过张主簿为什么要私通别人?他不是你的心腹么?”
顾宜鸦睫低垂,淡淡说道:“不是。他的确是我近期一手提拔上来的,但他并不是我的心腹,还没有到那种地步,私通别人也不让我意外。我最近才发现此人功利心极强,虽是有才,但并不是块好料。”
楚潇摇了摇首,随着顾宜走在大街上。
楚潇又倏然问道:“那黄员外的案子怎么办?”
“现在来看暂时还找不到线索,也没有时间去亲自找线索,”顾宜淡声说,“先派人去查,将重心放在张侍郎的案子上。两案凶手极有可能是同一人,但张侍郎一案线索显然更多,而且——我们已经处于被动的状态。”
楚潇不置可否,低头吃着一串糖葫芦。
“不如这样,”楚潇抬眸,眸中闪着光,“我去查黄员外的案子,你去查张侍郎一案的案子,如何?你派人保护我,便不必要担心我的安危了。没事儿的。”
***
顾宜最终还是半信半疑地答应了他。
楚潇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危,毕竟顾宜在她身边派了人。
楚潇离了这个冰块,自觉也舒服了些,一边啃着糖葫芦一边同张主簿查案。
不到半日,楚潇便后悔了。
张主簿像个死木头,不会说什么话,只会埋头问线索,却什么也查不出来。
还不如顾宜。
至少顾宜这块木头还有趣些。
楚潇撇撇嘴,继续拿着小册本问那黄员外的夫人:“夫人,你可还知道当天晚上是谁发现的尸体么?”
“当天晚上是刘叔,住在我们隔壁的,出门喝酒半醉的时候听见‘咚’的一声,便看见一个人血肉模糊地在地上,那样子,他说他一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第二回 ……”
楚潇凝声道:“走,去问刘叔。”
从刘叔家里回来,却是一条线索都未得到,只说晚上附近没人,他看见尸体后便报了官。
楚潇垂头丧气地走在郊外,深深地叹了口气。
她远远地看见了那座废弃的佛塔。
楚潇倏然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爬上了这座塔的六楼。
光线很暗,她爬上塔,看见六楼的窗口并未有血迹,灰尘也并未有明显的挣扎痕迹,只有一串脚印。
死者也许不是在被人杀死后再坠楼的。
那又是怎么回事?
楚潇细细地查看着六楼,预想了一下自己跳下去的场景,怎么想都推断为是自.杀。
她在六楼逛了一圈,发现角落处有一个柜子。
柜子上头已经积灰,楚潇倏然鬼使神差地猛然拉开柜子,发现里面有什么东西。
那是一封信。
还是崭新的,四周落了些灰尘,很明显是近日才被放到柜子里的。
第19章 .十九、波澜一不留神,就看了很久。……
楚潇将信纸打开,粗略地看了一遍。她看得懂那繁体字,她一行行看下去,眉心蹙得越紧。
这是一封遗书。
应该是照顾到自己读不懂文绉绉话的妻子,遗书是用大白话写的。
这封信写得奇怪,仿佛话里有话,作者却又不敢说,只好用晦涩的笔墨来掩饰住不可言说的秘密。
这遗书只说自己时日无多了,不要惦记自己,家里人都会平平安安,切莫伤心。尽管这样说,全文还是透露着忧思与哀婉之情。
这信恰似一层又一层的迷雾,怎么也拨不开。
信中肯定藏着什么,作者也许想讲一些秘密和线索公之于众,但又不敢这样做。所以他不将信放在自家,而是藏在无人发现的废塔六楼之上。
楚潇将信小心翼翼地放入口袋中,下了楼。
***
楚潇赶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几人聚集在前厅里,交流得到的线索。
楚潇甫一进门,沈岳便讥讽地说着风凉话:“楚姑娘,可找到了什么线索?若是找不到,也查不出什么眉目,我便只好说你在此案中拖后腿了。”
柳纤纤眸中亦含着幸灾乐祸,等着看她的好戏。
楚潇一笑,没回答他的话,而是不紧不慢地问他:“敢问沈指挥使查到了什么线索?且先说来听听。”
沈岳冷笑了一声。
他扬了扬下巴,走上前来,拿出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