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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潇颔首,与他并肩同行。高大的男人走在她身边,心中的不安与不安全感尽数消退。
“回去上些药,”顾宜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今晚,你便到我隔壁厢房睡罢。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我能随时感觉得到。今后,不能再分开行动。”
楚潇微微颔首,眼前也只能如此做了。一想到以后要一直跟着这位冰山,楚潇简直想仰天长叹。
一夜未眠,她想着案子,又想着穿越而来的种种委屈,一时间居然失眠了一整晚。
一早起来,她顶着一对黑眼圈。
顾宜欲言又止,按了按眉心,取出骨头:“楚姑娘,验罢。若是没睡好,下午再睡。下午我看看卷宗,晚上在一齐讨论罢。”
楚潇揉了揉疲倦的眼,颔了颔首,开始验骨。
她不太确定骨头的主人是谁,所以需要细细勘验。
二骨均为耻骨,一骨联合面较为高,上下支为三角形,耻骨角小,一骨嵴沟明显,顶部五成结节可见,一骨表面开始变光滑,出现小孔。[1]
很明显,一个是青年男子的骨,一个是老年人的骨。
估计就是老侯爷和宁北侯的骨!
“大概率是老侯爷与宁北侯的骨,”楚潇深吸一口气,缓慢地道,“我没有想到偷尸人居然如此丧心病狂,居然敢焚烧尸骨,还在坟地焚烧。坟地每日有不少人前来上坟,这消息早传出去了!”
顾宜抬眸,眸中渐渐变深:“他们故意的。那人想引我二人前来,并除之。”
楚潇微微颔首,两人陷入沉思。
“顾大人,和鸣子的事情查清楚了,”一人前来恭敬地行礼,那人腰间配着绣春刀,显然是锦衣卫的人,“沈指挥使已到府门前了。”
“哦?”顾宜闻言冷笑一声,不紧不慢地拨弄着扳指,言语凌厉,“我倒要看看,他查出了什么东西。”
两人向府门前疾步走去,只见府门前立着一个人。那人一身飞鱼服,嘴角噙着一丝不明的笑意,正是沈岳。
“这和鸣子的下落,下官可是查得清清楚楚,”沈岳拿出一本册子,摇了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将和鸣子购买之人都通通记录在册,楚潇姑娘可在其中呢。顾大人,意不意外?”
第9章 .九、三司会审他端着一碗阳春面,给她……
“意不意外?”
沈岳哈哈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寒光:“顾大人,您耗尽心思保的这个人,保不住了。”
顾宜凝眉,一言未发,面色却沉静得可怕。
很明显,他毫无惧意。
顾宜微启薄唇,淡声道:“你可有证据?”
自然有,”沈岳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那眸中却尽是讥讽,指着立在一旁一灰头土脸的人说道,“这是贩卖和鸣子的小贩,册本上写得清清楚楚,有他见证,楚姑娘确实是购买了和鸣子。顾大人,您敢不敢三司会审到公堂上见证,看看沈某说得是否确凿!”
顾宜接过册本,上边明明白白地写着“楚潇”二字,并且画上了红圈。被画上红圈的,还有陈越陈公子。
顾宜缓缓抬头,皱眉:“这册子是什么?”
“账簿,”那小贩颤巍巍地抬头瞟了顾宜一眼,看见他冰冷的面容又吓得低头,嗫嚅着小声道,“所有买了和鸣子的人,小的都有记录……还有购买的数量,时间等……”
顾宜白皙的手指轻轻翻动着账簿,甚至能听到纸页翻动的声音,那声音虽微小,在楚潇耳中却是像被放大了几十倍一般,刺激着她颤抖的双耳,剜着她的心肺。
楚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腿脚发软,努力调整自己紊乱的呼吸。
三司会审,顾宜怕是保不了她了。
这账簿是被人伪造的,若是找不出端倪,那她可能将会被判成凶手。
她具有最大嫌疑,若是男女主再整些幺蛾子坐实了她的罪名,一切就完了。
砍头的刀刃很冷,她不想忍受这样的痛楚。
须臾,顾宜缓缓地抬头,眸中看不清深浅,凝声道:“三天后,三司会审。若找不出证据证明楚姑娘是凶手,那案子便要再查。若证明了——”
楚潇顿时屏住了呼吸。
“本官绝不姑息。”
***
顾宜这样做,也在情理之中。他不可能一直保她,也不可能为她去蹚这样深的浑水。
但“本官绝不姑息”这几字,还是让她的眸中一瞬间黯然失色,就连要跳出的心脏也恢复了平静,恍如一滩死水,再也掀不起波澜。
她还在奢求什么?
楚潇嗤笑,深夜她躺在床上,向外淌着泪,却怎么也哭不出声。
她一向自诩坚强,不轻易掉泪,但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实在是太过于难受。
生死之间,只有一界限而已。
她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在刑场,本以为有了破案的机会便可保全自身,没想到还有男女主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