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林淮说着就拿出了手机。
    “你干嘛不去啊？人家大老远来趟中国也不容易。”宋淼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就不去了，真的。”
    夜色渐黑，画室内也开了灯。
    宋淼见男人认真盯着自己的眸子许久，眼底情绪多变幽深，是她猜不透的情绪。
    “真的。”宋淼会心笑了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跟我吃了多大亏一样。”
    “那我送你回去我再走。”
    傅鹏似乎对白嫖上瘾了，聚会地点又定在了那家酒吧。
    滨河小区离那里不算近，林淮下课的时候离约定的时间就快到了，他还送了宋淼回家。
    来的时候迟了不少，进了包厢之后人已经齐了。
    “宋淼呢？”卢丹丹问。
    林淮眉心一皱，“没来。”
    “啊？我还想着我跟她熟呢？怎么没来啊？”卢丹丹有些懊恼。
    “我还想着你俩来这么晚是不是干嘛去了？谁知道就你一个人啊？”
    Kevin也有些可惜。
    林淮没说话，面上不怎么高兴。
    他坐下来，独自喝了杯酒。
    周围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时不时跟林淮说话他也偶尔应一下。
    全程看起来心情都不怎么好。
    傅鹏也是独自来的，上次相亲泡汤之后再也没去相亲过了。
    他坐到林淮旁边，问，“要不我给你打个电话问问？”
    “不用打。”
    林淮知道宋淼在傅鹏和Kevin那里知道了不少他国外的消息，也能够理解一些宋淼此刻的心态。
    他其实挺想把所有事情都交代给宋淼的。
    但他害怕，怕宋淼承受不住。
    他像来又不是个喜欢卖惨的人，更不喜欢把这种所谓的痛楚强加到宋淼身上，让她去理解去共情。
    “那你们什么情况？”傅鹏摸摸鼻子，想不通实情，“最近工作压力很大吗？”
    林淮睥睨他一眼，“你要是有点良心就给她多放点假，别屁大点事儿就找。”
    国庆那会儿要不是临时来了街访，他跟宋淼最后也不会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吃快餐。
    一晚上几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聊起大学时候的事情一群人都能叫个没完。
    跟猴子开会一样。
    林淮虽然始终身处最中心，但从没有参与进去，不过酒倒是没少喝。
    一晚上下来属他喝得最多。
    又过了会儿傅鹏接了个电话。
    “妈？我没喝多少？”
    “什么？我马上回马上回，你早点儿睡！”
    “还是那酒吧没跑远！”
    傅鹏说着挂了电话，还拿起手机拍了拍周围的人，顺便说着，“你们都给我正常一点，别一股酒鬼的样子，我给我妈拍视频呢。”
    林淮晃了晃手里的玻璃杯，若有所思。
    他起身准备去洗手间，站起来的那刹那身子有些晃差点没站稳。
    看来的确是喝太多了。
    林淮想。
    上完了厕所出来的那刹那，林淮洗了把脸，双手撑着洗手台。
    他没再犹豫就给宋淼打了个电话。
    ——“喂？”宋淼的声音静静地，应该是在卧室里。
    “睡了没有？”林淮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因为酒精喝得太多耳后延至脖子都是红了一片。
    ——“还没有，在剪视频。”
    “你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林淮突然笑了一下，舔了舔唇。
    ——“打电话干嘛？”
    “我想着别人都打电话查问情况……”林淮顿了顿，语气带了点儿不爽，“你怎么不打个电话查岗啊？”
    ——“查岗？我对你很放心啊。”
    “人家女朋友都知道缠人，你怎么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林淮的脑子彻底被酒精支配，话开始随心所欲。
    ……
    宋淼回来小区之后本想着早些睡，但想着林淮去了哪里之后睡意始终没有上来。
    再加上卢丹丹疯狂给她消息轰炸问她怎么没去，她自己一个人要尴尬死了。
    宋淼其实又有点想去了。
    可能她就是贱吧。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按照卢丹丹发来的定位打车去的时候，就接到了林淮的电话。
    那边声音有点闷，像是被隔离了一样。
    宋淼听出了林淮的状态很不正常。
    怎么会打电话问她不查岗？
    还有男人主动问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不查岗的吗？
    “林淮，你是不是喝醉了？”宋淼轻声问。
    ——“嗯……好像是有点儿，那你要不要来接我？”
    宋淼笑了笑，“林淮，我可只允许你放纵这么一次，以后不准再喝这么多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