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子坐下，摸了摸鼻子又拿手撑着脸，“今天天气不错哈。”
    “嗯，大太阳天。”
    宋淼的眼睛眨巴几下，“你这包子看着挺好吃的。”
    “虾仁馅儿的。”林淮用筷子夹着给宋淼看了看。
    “你粥一碗吃不饱吧？”宋淼舔舔下唇，意有所指。
    “所以我买了两碗啊。”
    宋淼没心情跟林淮墨迹了。
    她都坐得这么近了，把桌子中间的粥往这边推一下是会死啊！
    “早上吃太多容易发胖，我替你分担一下。”宋淼冷脸拉过来另一份粥，脸不红心不跳拆开包装。
    又找了半天没看见勺子，发现勺子在林淮那份粥里放着。
    “勺子给我！”宋淼扒拉几下林淮的袋子，找出来勺子。
    “想喝你就直说呗，又不是不给你。”一早看穿宋淼意思的林淮这会儿没顾及地大笑，一点儿面子都不肯给。
    宋淼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笑眯眯回应，“这不是说好了我请你嘛，吃了你买的早餐多不好意思。”
    “一共二十八，微信还是支付宝。”林淮也不客气，掏出手机象征性地放在桌子上。
    宋淼手里的勺子‘啪——’地掉进碗里，几滴粥溅到桌子上。
    感觉自己要七窍流血了。
    “我去刷牙。”宋淼直直站起来，面无表情远离了桌子几步。
    她觉得不服气，又转过头冲了几句，“别动我的粥！林淮！”
    早餐时间被气到的宋淼这会儿坐在副驾上，连个好脸色都不想摆。
    车内又带着闷热，饱腹的她困意这会儿上来了，更是没力气维持日常微笑了。
    “还气着呢。”林淮调了个头开出了小区，“那粥就是给你买的。”
    宋淼抬抬眼皮，没理。
    “我听说你们工作室过段时间要开直播？”林淮又主动挑起话题。
    宋淼视线朝他那边撇了一下，露了一个‘你看我想理你吗’的表情。
    “我睡一会儿。”
    这会儿宋淼的确没心情搭话，困意上来挡都挡不住。
    就这睡着的二十分钟内，宋淼莫名其妙做了个梦。
    梦中又是搭林淮车去上课的一天。
    宋淼一如既往拉开车门，副驾上多了个不认识的女人。
    那女人不屑地看了宋淼，手往后甩了甩，“往后坐。”
    宋淼没听她的话，反而看向了驾驶座的林淮。
    林淮皱着眉没吭声，似乎是应允了女人的意思。
    宋淼莫名觉得委屈，拒绝了林淮的顺风车。
    而后，这辆车随即开走，在视线中立刻消失不见。
    无论宋淼怎样绝望地大喊，那辆车的速度反而越来越快了。
    睡梦中的宋淼猛然惊醒，身上多了一条毯子，因她的动作也往下滑了大半。
    宋淼望向驾驶座的林淮，眼底有些湿润。
    “怎么了？”林淮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做噩梦了？”
    宋淼愣愣看着林淮，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个梦来得毫无预兆，更让她觉得匪夷所思。
    林淮又看了她一眼，把车停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问，“怎么回事儿？”
    宋淼眼睛有些发涩，她使劲眨了眨，“没事儿，快上课了，继续开车吧。”
    林淮盯着她看了几秒，确认她没什么事儿之后才重新启动了车子。
    宋淼彻底没了睡意。
    她把车窗打开了些，冷风灌进来之后心里的烦闷反而一点没减。
    “林淮。”宋淼看向窗外，喊了声。
    “嗯。”林淮应了句。
    “你以后会不会谈女朋友啊？那时候我是不是没法搭你的顺风车了？”宋淼的语气低落，但情绪不知因何而起。
    她就是觉得，有点难受。
    “你做什么梦了？跟我说。”林淮的声音放软了些，没了以往的不正经。
    “不能搭也没关系，反正我最近已经在考驾照了，我自己也会开车的。”宋淼自言自语，有些没精神。
    “是吗？”林淮见她不肯说，只能顺着她的话去交谈，避免她独自沉溺烦闷中走不出来。
    这是从前他了解到的唯一可以开到宋淼的办法。
    “对啊，我前几天刚考了科三来着。”
    “过了吗？”林淮轻声问。
    “嗯……我已经考两次了。”
    没考过，但宋淼不想直白地承认。
    她听见林淮低低地笑，“你笑什么？我都已经惨了。”
    “放心，会一直带着你的。”林淮长舒口气，“就算你考了驾照，我也非把你抱上我的车不可。”
    “你知道黑车拐卖都是这么做的嘛。”宋淼擤了擤鼻子。
    “嗯，那你愿意上我的车吗？”林淮问。
    “切，谁稀罕。”